第202章全城戒備
由靈氣形成的光束在黑無常手中游離不定,只是馬小寶十分疑惑,不知道為何這黑衣無常舍拘魂鏈不用,卻用上了聚氣成束的功夫。听黑無常要自己收起因果輪,他也听教听話地照辦了,只等黑無常接下來有何下文。
黑無常等他收起因果輪後,對其中一名刑軍道︰“把這老婦人收了吧,暫時先封印起來。至于她的殺業,留待回冥庭再審。”
“是,大人。”那名刑軍點頭,便走上前去。
早在馬小寶收起因果輪之前,已經有兩名刑軍用斬靈刀交錯架在老夫人的脖子上。老夫人雖失了常性,可本能仍知道這兩把黑漆漆的刀踫不得,故一直不敢動彈。那奉命上前的刑軍,背著個類似消毒箱的東西,手上提著像消防水槍的玩意,可從里面卻沒有噴出任何東西來,反而像吸塵器似的生出莫大吸力,吸得老夫人一身壽衣盡往上翻。
老夫人尖叫著一手壓著身上倒卷而起的壽衣,但下一刻,整個人卻給抽成了一道灰煙,盡數給那刑軍手中古怪的東西給抽了進去。
馬小寶說道︰“大人這種吸靈機倒是方便,不知道賣不賣?”
黑無常面無表情地說︰“冥庭法器,恕不外賣。你跟我出來一下吧,我有話要說。”
說完,手插在褲兜里沉默地往門口走去。門邊上,肖勝東已經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被自己老娘嚇暈,還是讓黑無常和其它刑軍出現時的靈壓給震暈了過去。別說黑無常了,只是這屋子里四五名刑軍所散發的靈壓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起,肖勝東暈了也好,省得看到這一房間的“鬼”,怕是第二天就把度假村給關了。
離開肖勝東的家,來到一片人造沙灘上。黑無常說︰“問吧,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疑惑。”
“我是有很多問題,不過不知從何說起。不過我想問,大人為何舍拘魂鏈不用了。”
黑無常一笑,道︰“你倒是挺會挑問題,一問就問到點子上。”他冷哼一聲,又說︰“也不瞞你,拘魂鏈被人奪走了。就是因為這個問題,所以現在冥庭單方面關閉了和人間的連接通道。兩界通道一關,像剛才那婦人,本該死後在人間呆上七天就前往冥庭報告。卻因為通道關閉而無法前往冥庭,因此生了怨氣,才會連殺二人。”
“拘魂鏈被奪?什麼人能夠在大人的手里奪走拘魂鏈?”馬小寶不敢想像,黑無常雖是鬼吏,但也算是有神職的存在。能夠在他手里奪走冥庭仙器,那該是何等強人。
“那位大能不說也罷,你只需知道,現在冥庭關閉通道,靈體無法投胎。若撞上這樣的東西,通知我刑軍前往處理既可。我們會先把它們封印起來,等拿回拘魂鏈,冥庭重新開放通道,才帶它們離開。”黑無常顯然不想透露太多,並沒有告訴馬小寶奪鏈者的身份。
馬小寶撓頭道︰“大人,這拘魂鏈的確挺重要的。可你們冥庭二話不說就把通道給關了,這是否有些……”
“你想說小題大作?”黑無常冷笑道︰“拘魂鏈為冥庭仙器,能夠拘束魂魄,便是我們也在拘魂鏈的控制範圍之內。如果那人持此物前往冥庭,將會造成多大的破壞?我想再笨的人也想像得到吧,如果不是此事事關重大,我們又如何會貿然關閉通道,以致現在靈體無法離開。為了這事,我還得向冥庭調來一萬刑軍,專司追回仙器這段時間里處理好那些靈體的事。”
“現在,我們已經在這個城市四周豎起了斷靈碑,以避免一些靈體無所去後逃離本市,省得我們日後還要追捕的麻煩。”黑無常頓了頓,道︰“只因你是馬家的後人,所以我才把這事情告訴你,希望你不要順便透露出去,否則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困擾。”
手一翻,在掌心中卻多了個哨子。哨子看似平常,但上面印有個獄字。黑無常說︰“一旦發現徘徊不去的靈體,便吹響這個哨子吧。我們刑軍會前往處理的了。”
“那麼這里另外兩個靈體?”
“嗯,在來之前我們已經封印了。這里我會留下兩名刑軍負責看守,避免同類事件再次發生,你可以放心離開。”說罷,黑無常漸往後退,和來時一般消失在空氣中。
把哨子往口袋里一丟,馬小寶心想,等這事完了看能不能把這哨子貪污了。要留下來,以後遇上什麼麻煩的事還能叫刑軍幫忙呢。
打著如意算盤,他走回肖勝東的家。老肖已經讓張真仁從靈堂里背到客廳的沙發躺下,他老婆正把浸了冷水的毛巾往他額頭上捂。肖勝東立馬打了個激靈醒過來,正巧看到馬小寶走進客廳,連忙跳起來說︰“我娘呢?馬大師,她走了嗎?”
馬小寶心想總不能說你老母親讓人當灰塵給吸了,只得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走了走了,她現在好吃好住著呢。”
“這就好,那您說我還得燒點啥東西給她老人家不?”
你這會燒了她也拿不著。馬小寶想,嘴上卻道︰“按照之前送殯的規格再給燒一份好了。放心吧,肖總,以後您這度假村不會再鬧出什麼怪事來了。”
說著,馬小寶朝陽台瞄了眼。就在陽台上,一個刑軍站在那,還朝馬小寶點了點頭。馬小寶想有這幾個黑衣人給你站崗,還能鬧出個什麼事來?
于是肖勝東當場給馬小寶開了張二十萬的支配,還和老婆千恩萬謝地送了出去,再叫司機把兩人送回城里去。本來司機是要把他們送回學校的,但看著時間還早,馬小寶就讓司機在城中停下,和張真仁兩人下了車。馬小寶拍拍自己的口袋,說︰“走,喝幾杯慶祝慶祝去。”
張真仁知道接下來是刺激的“分紅”環節,當然知情識趣地跟著去。兩人走在街上,不時看到這邊一個刑軍出現在大樓天台上,那邊又有個黑衣人像蜘蛛俠似的從一幢大樓跳到另一座上。拐過一條大街,好家伙,迎面而來的公車上又站著個刑軍,只是汽車進站的時候,那名刑軍身影閃了閃不見了。
看這陣杖,黑無常說的萬名刑軍齊至還真不是吹的,這簡直就是全城戒備啊!也不知道那奪走拘魂鏈的家伙是誰,竟讓冥庭如臨大敵。馬小寶這邊想著,那邊就听張真仁說︰“不行不行,我得把天眼關了,要不然老看到這些家伙,我會神經緊張的。”
“有這麼夸張嗎?”馬小寶道。
張真仁一臉正經地說︰“哪能不緊張啊。你想啊,萬一半夜起來如廁。一進門,得,邊上蹲著個黑衣人。你說我這廁所還上不上了,萬一給我整出個前列腺炎他冥庭賠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啊?”
馬小寶听得真翻白眼,道︰“你可以把眼楮閉上,眼不見為淨!”
“滾,萬一尿褲子上我損失不更大!”
“……”
這晚兩人在酒吧玩得挺晚,等喝得醉燻燻出來一看,已經是凌晨兩點。這時候學校早關門了,兩人也就不回去,在附近找了家賓館一人開了間房躺下就睡。一覺睡到大天光,在賓館樓下的小餐廳吃完早飯,這哥倆才搭了公車回學校。來到學校門口,看到兩個女生依偎在一起,張真仁立刻道︰“世風日下,男女摟一起也就算了,這大白天的就玩百合可不好。對于這樣的女生,我想說來抱哥吧。”
“扯淡吧你!”馬小寶走近了才看清,兩個女生里,其中一個卻是安夕顏。
她似乎跟另外一個女生道別,那女生背著大包小包的,很快跑開鑽進一輛出租車里。出租車中還有兩個女生,三人都在跟安夕顏揮手道別。
“怎麼的這是,她們仨給踢出學校了?”馬小寶走過去問。
安夕顏見是他,搖頭說︰“哪能,不過她們在外面租了房子,今天開始搬到外面去住而已。這也好,以後寢室就我一個人的了。”
她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沒有半分高興的樣子。時下大學的宿舍一般都夠住,可仍有不少條件還可以的學生搶著往外頭搬。不為別的,就為了在外面住沒那麼多條條規規管著,單是門禁這一項就讓不少學生反感。一個個吵著要自由要獨立,然後花著爹媽的錢往外面跑。
張真仁在旁邊道︰“外面住也挺好,要不咱叫上鐵牛那幾個哥們搬到外面住去?”
“算了吧,學校里住著挺好,也有人氣,我才不搬。”
張真仁吹著口哨,說︰“我看你是舍不得某人吧。”
馬小寶懶得理他,跟安夕顏一起往校門口走,問︰“你們寢室都搬了,你自己一個人留下來不會太寂寞了嗎?”
“怎麼會。”安夕顏淡恬地笑道︰“我早已經習慣孤單,何況,學校里還有萌美不是嗎?只要有她在,我想寂寞還寂寞不起來呢。”
馬小寶想起柳萌美那活蹦亂跳的樣子,說︰“那也是。”
在他幾人走回學校的時候,之前安夕顏送別的幾個室友卻來到一幢大樓下。這里雖不是小區,但有圍牆隔著,只有一個出入的大門。單門獨院的,人員沒那麼復雜,而且租金便宜,正是學生們租房的首選。
“就是這里了,同志們,下午還要打算衛生,大家可要打起精神來!”一個戴著眼鏡,很有活力的女生揮著手臂道。
其它兩個女生則有氣無力地應合著,接著三個女生笑笑鬧鬧地跑進大門里。大門的門牌上掛著“平安大樓”字樣的牌子,但在這塊牌子下卻依稀有兩個字跡,大致可以看得到那是“醫院”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