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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靈師》第219章
第219章血的味道

 沿著河堤的草坪一直往上走是條公路,路對面是個城中村。遠遠看去是一片沒怎麼規劃的平房,這里的環境比較復雜。看著馬路那頭,馬小寶皺了皺眉頭。這謝立德要是跑進村子里去可不怎麼好找,後頭李熊江也幾個警察也跑了過來,正巧有輛警車從公路南面開過來,接著往村子里鑽了進去。

 看著這輛警車,馬小寶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這邊警車剛走,後頭李熊江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李隊長接听完電話後臉色凝重,他支開幾個片警,然後小聲對馬小寶說︰“是老肖打過來的,說是康美村,也就是我們前面這個城中村出了宗命案。走,我們快點進去瞧瞧。”

 讓片警收隊,李熊江和馬小寶兩人大步走過了馬路,鑽進了康美村。康美村也不大,住著三四百戶人家。村里都是自建房,房子基本沒什麼規劃,高高矮矮自成一片。但凡有些錢的都搬到市區住去,這些自建房多是用來出租給附近工廠的務工人員所用。

 這里的出租房大多四五層的樣子,樓體之間留下的巷道極窄,因此又稱為握手樓。意思是兩幢樓之間的住戶打開窗就能互相握手,可見樓距短得可憐。因此除了村子的主干道外,其它小巷哪怕是白天也是光線昏暗。這麼一來,村子本就人員復雜,而這種環境也就助長了偷竊和搶劫事件的發生。

 從十年前開始,濮陽市就加大了城中村的整改力度。這解放橋附近,金堤河一帶的城中村大多完成了改建,像康美這樣的村子已經很少。想來再過個幾年,它們也將徹底消失,改而以另一種面貌溶入市區中。可這是後話,眼下康美村仍是龍蛇混雜的地帶。

 馬小寶兩人一進村子,就看到了小販佔街經營,機動車在人流中穿梭,打扮妖嬈的女人在一些較為隱蔽的巷子中拉客等等景象。根據肖偉揚提供的事發地址,馬小寶兩人找到一條巷子里的出租樓前。樓門外站著兩個警察,李熊江亮出證件後兩人得以進去。

 一個警察陪著他們上樓,簡單地述說了樓里的命案。死者是個二十五六的女子,名叫沈秋艷,單身,職業是性工作者。出租屋既是她的家也是她的工作地點,而今天有人發現沈秋艷死在自己家中。報案的是隔壁樓的住戶王先生,像沈秋艷這樣的女人,家里隔三差五出現不同的男人並不奇怪。住在她對面樓的王先生早就習慣了,可今天王先生發現沈秋艷“開工”得比較早,畢竟像這種營生一般都是晚上比較有生意。

 當時王先生剛起床,就看到沈秋艷家里來了個男人。因為死者家光線比較昏暗的緣故,因此王先生看不清楚那男人的樣子,只是感覺對方臉色青白,十足一個癮君子。起初王先生並沒留意,不久後卻從沈秋艷家傳來尖叫。王先生還以為沈秋艷是在“工作”,後來才听出聲音不對勁。等他想通過窗戶看個究竟時,沈秋艷滿身血撲到了窗戶邊上,表情驚恐,像是要跟王先生求救。

 不料後頭突然給誰拽了把,就這麼摔到了地上。接著窗簾給人放下,窗戶也給關了。王先生看事情不對,連忙報了警。

 “情況就是這樣。”帶馬小寶兩人來到出事的出租房前,警察如是說道。

 李熊江點點頭,就帶著馬小寶往房間里鑽。一進門就是個客廳,客廳挺小,十來平方左右。放著兩張木沙發,一個幾子,上面擺了些茶具和熱水瓶之類的。另一邊的牆壁上擺著個櫃子,上面是個電視,電視旁邊還擺了盆仙人掌。房間幾乎沒怎麼裝修,刷白的牆上是一根彩色燈管。燈光是粉紅色的,亮了之後燈光曖昧,該是死者的工作所需。

 客廳血漬斑斑,死者就躺在離窗口不遠的地方。身體**,只裹著條浴巾。有警察正在拍照記錄,李熊江朝馬小寶眨了眨眼楮,然後他支開了旁邊的警察。馬小寶知機地走上前去仔細觀察,死者面目姣好,長得還算漂亮。但現在卻是死得極慘,她的脖子左邊動脈處血肉模糊,傷口邊緣犬牙交錯的,看著像是給什麼野獸給咬了。

 身上出現幾道很長的血痕,馬小寶比了比,應該是給人用指甲抓出來的。更重要的是,身上的傷口和脖子的致命傷附近都沾著些黃色的粘液。馬小寶沾了一滴並用靈力一激,黃色粘液立刻化成一縷黃煙,煙里腥氣逼人。

 這時李熊江走了過來,馬小寶指著那些黃色粘液道︰“那些是尸液。”

 李熊江聞弦歌而知雅意,沈秋艷剛死自然不會那麼快形成尸液。換句話說,那是謝立德的,那活死人已經跑進康美村來。李熊江立刻說道︰“馬上以出事地點為中心進行擴散性搜索,注意凶手很危險。發現他的行蹤立刻通知我,必要的時候允許你們開槍,但要注意別誤傷群眾!”

 馬小寶則站在窗前,臉色凝重。活死人甚至不是僵尸,更不是靈體,馬小寶這專業不對口,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謝立德。這時候他想起了張真仁,如果那個除妖師在的話,一切就好辦了。

 汪汪汪汪——

 有條黃白兩色相間的土狗對著一個垃圾箱猛吠不已。

 天色已經不早,夜幕悄然代替了黃昏。康美村里家家戶戶亮起了燈,但在村子北面這,燈光卻是稀稀拉拉的。這里多是些已經廢棄的祖屋,房子無不上了年頭。少說歷史也有個上百年,風吹雨打的早就無法住人,長滿了雜草,成為流浪貓狗的樂園。

 一到了晚上這里就黑燈瞎火的,別說那些外鄉的人,就連本村的村民也不願意走近這里。

 有一個已經塌了的土地廟,廟外原先是村子的曬谷場。但自從土地廟另遷它處後,曬谷場便漸漸變成了垃圾場。村大隊往這扔了幾個垃圾回收箱,便沒怎麼去維護。久而久之,垃圾場里倒有了個垃圾分揀處,住著一對中年夫婦。他們平日就在垃圾場里撿些可以回收的東西,像紙片塑料什麼的,湊夠一定數量再賣給廢品回收站之類的地方,勉強也夠渡日。

 兩人也沒孩子,就養了條土狗平日里解解悶。這條土狗倒也乖巧,平日里除非見了生人,否則不會隨便亂吠。今晚兩夫妻吃完飯,男人正在用木板搭起的棚子外抽著煙,就听到自家的土狗一通亂叫。棚子邊上女人正洗著碗,邊道︰“去看看咋滴啦這是。”

 男人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向那土狗走去,一邊走一邊叫道︰“叫啥子叫喲,你是要作死啊,快滾回來。”

 那土狗猶自不理,仍對著垃圾箱叫個不停。男人听得煩了,當下給了這狗一腳,踢得土狗滾了兩滾,才夾著尾巴往回跑。男人罵道︰“賤東西,不打不听說。”又聞了聞,說︰“啥東西這麼臭,該不會那些死娃子把些死貓死狗往這里扔了吧。”

 他要離開的時候,垃圾箱里突然動了動。男人狐疑地回頭看,卻是一只肥大的老鼠鑽了出來。他撿起旁邊一塊磚頭扔了過去,把老鼠給嚇跑了,才悠悠地往回走。

 男人離開不久後,那垃圾箱又動了下,接著從箱子上面一條破被子下的陰影里突然翻出一雙眼楮來。

 好餓。

 這是他第一個念頭。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又活了過來?現在還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從垃圾箱里爬了出來,身上有蒼蠅繞著飛個不停。他看向不遠處那閃動著燈光的棚戶,吞了吞口水。風里傳來一股特別的香氣,他知道那是血的味道。就和早上那不知所謂的女人把自己帶進了房子里,然後咬開她喉嚨時那甘甜的味道一樣。

 他吞了吞口水,剛向前邁了一步,卻又停了下來︰“我到底怎麼了。謝立德,你是人不是吸血鬼啊!”

 這個人正是謝立德,但現在嚴格算起來,他更像一具尸體。沒有血色的臉上,眼楮一片通紅,嘴里的牙齒已經變尖如同犬牙。他胸口一片烏黑的血跡,偶有燈光照去,那里面卻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身上穿著從垃圾堆里翻出來的一件破襯衫,裸露在兩根袖管外的手臂已經長出白色的毛。

 至于謝立德的手指,指甲已經變得漆黑。而身上的其它地方也長出了形狀不一的尸斑,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他已經開始尸變。可和普通的僵尸不一樣,他還存留有身為人時的靈智,哪怕過于接近生人時會給他們體內流淌的血液而勾起了凶性。

 自己死了又活過來後,謝立德發現自己變得不一樣了。除了外表的變化外,最直接的感覺是听覺和嗅覺變得十分靈敏。他可以听到很遠地方傳來的聲音,也可以隔著十幾米就聞到活人身上血液的味道。而且他力氣變得很大,這種種一切正是僵尸的特征,可謝立德並不清楚這些。

 他只知道現在自己很餓,全盡所有的力氣,謝立德才抑止前往棚戶找食物的‘欲’望。便在這時,一股更加香甜的味道鑽進他的鼻子里。聞到這股味道的瞬間,謝立德的本能壓過了人性,他從喉嚨里發出類似野獸的低咆聲,然後朝香味的源頭跑去。

 謝立德並不知道,這股香味同樣來自于活人的血液。所不同的是,那是修行者的血。帶有靈氣的血,那味道對于僵尸來說相當于毒品之于癮君子,謝立德根本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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