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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奮鬥史》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溫潤鬆開手,不緊不慢的替他理了下衣襟,眼神朝著陸棠春那裡一瞥,語氣不知不覺帶上了質問:“那是誰?”

  餘光看到陸棠春站在一邊可憐巴巴的模樣,溫樂腦袋一陣疼,他根本不明白這位陸家小少爺是哪根筋搭錯了,從傷好了之後,他便毫無預兆的擺出一副“我們倆關係很好”的嘴臉開始瘋狂和自己套近乎。每個月到賦春的信件那是風雨無阻,每一次都有厚厚的一大疊。雖然他一貫會在信裡頭用上尊稱,但一般來說,沒有下屬會和領導報告自己今天穿了什麼衣服,心情是好是壞吧?

  溫樂並不覺得自己長得像保姆,雖然親和力真的是他的一大優點,可像陸棠春這樣入戲太深的,那就有點困擾了。

  現如今和陸家的生意溫樂並不落下風,面對陸棠春的時候他也懶得虛與委蛇,跟溫潤解釋的時候他更不想掩飾什麼,滿臉都是不耐煩:“你自己去問他,這傢伙煩死人了。”

  這話陸棠春可沒聽到,他原地踏了幾步,眼睛一刻沒有離開過溫樂這邊,溫潤結合了一下溫樂的態度,又看了看他,心中明白了些什麼。

  哦,瞎操心了,原來是倒貼的。

  他立刻收斂了敵意,掛起笑容來,面向陸棠春道:“這位公子嘴裡喚的可是在下的弟弟?”

  “弟弟?”陸棠春的眼睛立刻一亮,帶上些許希冀,“閣下是溫公子的兄長麼?”

  溫潤彎起一雙好看的眼睛,比起溫樂的偽裝也絲毫不遜色,簡直讓陸棠春以為方纔的驚嚇只是自己在杯弓蛇影。他有些慚愧自己的膽小,面對溫潤的態度立刻臉紅了起來:“在下陸棠春,是臨安知府韋大人的妻舅,說起來,和溫公子您還能攀上門遠親。”

  溫樂在一邊聽著不樂意了,他拉了下溫潤的衣擺,小聲抱怨:“你和他嗦那麼多幹嘛啊,打發走了不就好了?”

  溫潤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嘴上仍舊和陸棠春說著話:“原來是小舅舅的親戚,陸公子一表人才,想必小舅媽亦不會遜色。陸公子和樂兒是好友?”

  陸棠春望向溫樂的眼神有些渴望又有些隱忍,小聲回答說:“在下是將溫公子當做知己相交的。溫大哥初來臨安,不如由我做東,給您擺一桌接風宴?”

  溫潤問出了大概就對他沒什麼興趣了,接風宴當然不可能去,隨便找了個由頭就推掉了。

  陸棠春悻悻的離開,溫潤盯著他失落的背影看了有那麼一會兒,被溫樂給拽了回來。他一低頭,就發現溫樂的臉色前所未有的臭:“你要是想和他吃飯的話趕快追上去好了,我還要去珠寶店,接風宴我是不要去吃的。”

  溫潤大笑,抱著他擁了一下,舉起一半來才肯放下。他刮了下溫樂的鼻子,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說什麼傻話。”

  溫樂覺得自己越發討厭討厭起那個自來熟的陸棠春,這人簡直太沒有自知之明了,自己都把態度擺的那麼明顯,還偏要上趕著來裝熟人。被他這麼一鬧騰,溫樂逛臨安的心思也淡了不少,直接便帶著溫潤去了珠光寶氣。

  珠光寶氣的掌櫃是陸府的人,管賬卻是溫樂的人手在管,每年到季末的時候賬冊會由陸府先給賬房來核對,然後再送到賦春來讓溫樂過目。前段時間年末的分紅剛剛發到手,溫樂手上有了錢,對做生意更加喜歡,遠遠的還沒到店裡就在和溫潤自賣自誇。

  溫潤發現到這條街的人流量相當不少,來往的百姓也大多都是滿身綾羅身價斐然的,很顯然這裡是臨安府的高檔消費區,而靠進溫樂所說的那塊地方人流更是密集,在差不多百米之外,他就看到了珠光寶氣的巨大的招牌跨越了兩層樓高高的橫立在哪裡。

  店門口人流攢動,有專門的迎賓隊伍在門口梳理秩序,溫樂拉著溫潤擠進去的時候還被人指桑罵槐了兩句。但店裡無疑就比外頭要空曠一些,幾個珠寶櫃檯附近的椅子上都坐滿了人,他才看了兩眼,便有人上前來輕聲招呼:“這位客官,您有什麼需要嗎?”

  溫樂搖搖頭,對他講:“陸掌櫃可在店裡?”

  小廝愣了一下,似乎認出了他,輕輕點點頭便悄無聲息朝著後院退去,過了沒多久,陸掌櫃便親自迎了出來,沒有驚動幾個人將溫樂請到了樓上。

  “可以考慮開分店了。”溫樂看到樓下的場景,心情頗為不錯。

  掌櫃忙前忙後的替他泡茶端點心,同時兼顧應對溫潤的旁敲側擊,聽到這話他立馬笑了:“東家和我家主人著實想到了一出,老爺前段時間剛說起過要和您商議開店的事情呢。”

  這下想在了一處,二人一拍即合。掌櫃當即便去請來了陸長安,中飯都沒有吃,溫樂便和陸長安在那裡商量開分店的事情。

  有錢不賺的是傻子,陸長安局限在臨安這塊地方這麼多年,肯定也有想要對外發展的意思。他看中的新店舖位置在金陵,秦淮河畔金粉薈萃商賈雲集,生意未必就比不上臨安這塊寶地。分店的生意自然就不是臨安府這種做法,金陵的店舖由溫樂提供原料,佔七成股,陸家出資、鍛造、治理,手握三成股份,溫樂不虧本。他不缺原料但缺少人手,而陸家人手不少只是沒有好原料,只要提供珠寶而已,其他什麼事情都不用管,就能花三成股來僱傭一家免費勞工。好在陸長安也覺得自己是賺到的,這結果算是雙贏,二人決定日後若是金陵的商舖反響不錯,就將分店在江南算得上繁華的城市都開辦過去。

  溫潤聽得稀奇,他對做生意這事情瞭解的甚少,只是雲裡霧裡的聽著兩人你來我往間決定下了這種頗費心力的買賣。他不知道溫樂那麼多的珠寶從哪裡來,畢竟他從洋外運回來多少他心中還是有數的,但在陸長安在的時候,溫潤並沒有不識相的拆台。

  回去的路上他問起這個,溫樂打了個哈欠壓根兒瞥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溫潤的疑惑就這樣被毫無原因的給鎮壓了。

  在臨安呆了些天,溫樂自己去辦自己的事兒,溫潤也有熟人需要見面敘舊,等到衣服做出來了以後,兩個人都差不多忙完,恰好一併回賦春。

  這些天的功夫忍冬也將溫潤帶回來的貨物給清點出來了,珍珠和寶石倒是不少,金沙卻沒有上回多,反倒有一些試著冶煉出的金塊。溫樂並不打算將財寶全部運回賦春,如今洋外的島嶼是他的退路,有一天皇帝記起他來準備清算的時候,他到底還有個可以逃之夭夭的地方。雖然商城裡的倉庫也是很安全的,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這個商城無緣無故就消失了呢?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風險實在太大了,為了活命溫樂平常還是要多合計合計的。

  除了金礦,附近島嶼還有一個剛剛開採的銀礦,一個看模樣似乎是金礦的礦山。這兩個發現也是一筆大財富。至於寶石,則是溫潤從被遷丁的那些人手上交換來的。

  溫煉這回被溫潤留在了島上沒有帶回來,據溫潤說是為了在島上盯著一些人,雖然不明白那個榆木腦殼可以幹什麼事情,但既然決定下次要一起去島上,溫樂也不去深究太多。清點完貨物後他挑選出成色好的珍珠送給韋氏,其他的用得上的便收到庫房裡,原料珠寶登記了數量個價值之後直接就運到臨安去了。

  ……

  吳應材的病實際上對溫樂來說並不難治,升級之後商城賣藥品的店舖立刻就多了起來,他在論壇上說明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的類型後,很快就有賣家主動聯繫了他,同樣的藥劑比從前沒升級時便宜上不少。

  其他不願意留下的人溫樂也早早將他們丟到了臨安,留下的那幾戶人家在治好病後大多都變賣了自己帶來的金銀細軟,在城內租上一間小房子,丈夫去船廠做工妻子在織坊補貼這樣過活。溫樂暫時沒有餘力去管理他們。

  溫樂聽八股文頭會痛,考校吳應材功底的差事最後還是溫潤去辦的,溫潤回來之後還是對溫樂的運氣表示了驚歎的,吳應材某些方面的學識讓他也忍不住感覺到欽佩,於是很快的,賦春的第一所公立書塾便蓋起來了。

  賦春的人口不夠,那溫樂就盡量讓這些有限的人口都能得到最大的發揮。

  知識是最大的力量,端看同是種地的農戶,達臘偏偏比達家的其他親戚先出頭就能看出。有學問的人想問題往往更全面也更詳盡,衙門裡一個會讀書能寫字的師爺每年的俸祿有五兩銀,人家這還是合同工,再看賦春那些佃戶,縱然種的是自己的地,一年下來幾戶人口累死累活種出莊稼來,自己吃飽肚子以後加上養雞養豬的副業,一年也難得能有一兩銀,師爺他不就是能寫幾個字嗎?知識就是金錢啊!

  書塾的規模不小,裝潢也很叫人驚奇,課桌黑板什麼的全是讓人看不懂的東西,吳應材一開始對所謂的寫字板嗤之以鼻,覺得這玩意兒埋沒了自己勤懇練習幾十年的好字,習慣了幾天之後才肯改口誇獎這是個好東西。政權集中的好處就是獨裁方便,賦春的其他兩個書塾被他揮手間就取締了,兩個半瓶子晃蕩的先生被兼併進新蓋的書塾中,他們的水平拿來教教三字經千字文什麼的還是過得去的。因為他倆的加入,吳應材肩頭的重擔得以減輕一些,書塾裡分了兩個區域,兩個新來的先生可以教導一些完全沒有基礎的孩子,這裡頭有大部分人在懂得一些淺顯的知識後就能夠滿足,而剩下來的少部分人,則留下來讓吳應材悉心教學。此外就是衙門裡某些清閒的文官兒,他們俸祿低,溫樂便讓他們每個月抽出十天時間,自己安排好輪休,當班的人則去書塾開半個時辰的課,每人每年年底可以拿到二兩銀子的津貼。

  賦春窮人不少,他這個命令一下,衙門裡的人也找到了事情做。與其閒著,大多數人都會比較樂意去賺些額外的補貼。

  賦春的人口是由各地府衙登記,目前溫樂只能在郡城辦試營點,登記適齡人口的工作溫樂交給底下去辦。不是他不想親自過問,而是一個出乎意料的消息打斷了他井然有序的工作計劃。

  老太太去了。

  消息一開始是溫潤的手下先傳到賦春的,過了十天左右大都的報喪隊也將消息遞到了賦春的驛館,來人幾乎連茶都沒敢喝一口就匆匆逃離了賦春的邊界,就害怕把自己寶貴的一條小命葬送在這個地方。

  溫樂對老太太沒感情,溫潤也對溫家除了三房外的其他一干人等沒什麼很深的印象,報喪隊來之前他倆就這這個消息商量了一下要不要到大都去參加喪禮,溫樂是不想去的,溫潤也跟他想法差不多,更何況現在溫煉不在賦春,兄弟三個人只去兩個也沒什麼意義。

  但說來說去,他們最擔心的人反倒是韋氏,韋氏這個二十四孝好媳婦兒能不能跟他們同一個陣營可還難說。即便是表明了不想去的溫潤,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有點到時候需要不得已為之的準備,更別提韋氏這個從頭到尾沒有給溫樂洗腦過的大家閨秀了。果然消息一傳到賦春,溫樂在府衙裡就瞧見了匆匆趕來的忍冬,說是老太太在自己房裡哭了近一個時辰了。

  溫樂對韋氏沒轍,對眼淚沒轍,兩個沒轍加在一塊就跟泰山似的,讓他立刻就投降了。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親生祖母,溫樂他們不到場本來就說不過去,這樣一想他又覺得好接受了一些,但臨走之前,他還需要將賦春城內的許多事情安排好。

  大多數的人手他是不會帶走的,比如鄭瑞他們,就需要留在賦春研究和生產火炮。聽到他準備去大都,鄭瑞隔天就將隊伍裡兄弟們留在賦春的家眷名單給交了上來,此外還帶來了新一季的改良火藥,引線更牢固殺傷力更強,為了鼓勵他,溫樂頭一回張口誇了大話,答應他一定把人給全部帶回來。

  養殖場的事情幾乎是不用他去管的,此外就是農務上的事兒,但經過了一年多的經驗積累,達臘他們已經對水稻的種植在心中有了相當的概念了,因為擔心要去很久,溫樂便提前跟他們一起將早稻的播種給定了差不多的時間,今年達臘圈出了一塊試驗田打算換個月份播種,嘗試一下是否能夠摸索到三季稻的技術,溫樂只擔心他會將精力全部放在這上面,反倒顧此失彼疏忽了更重要的大多數稻田。

  麥靈通此刻便派上了用處,他做事情比達臘要穩重,也能夠在溫樂不在的時候盯著達臘的工作進度。

  最為重要的修路事宜,溫樂便交給了各個郡縣的縣令去辦,為了自己治下的經濟能夠盡快得到改善,縣官兒們只怕對這事兒會比溫樂更加上心,再定下了來年酈州的花干和鮮果的去處後,想來想去,溫樂再找不出需要自己頭疼的事情了。

  庸兒他並不打算一併帶去大都,留在賦春他反倒要放心一些,那些從前大都帶來的小廝侍女們多半也留了下來,他們如今也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事業了。恰好他們留在賦春,還能將庸兒照顧的周到一些。

  韋氏一開始是想要庸兒跟著一起去的,溫樂對她講起了上一次從大都來時一路奔波的疲勞,又告訴她這一回行程比上次更匆忙,她便被說服了,也捨不得讓孩子再受一次那樣的罪。

  因為不常出門的關係,韋氏倒是不知道如今的賦春到底有了多大的改變,雖然平常來陪她賞花吃酒的官眷們無一不對她口口聲聲誇讚溫樂的英明,但在驕傲之餘,韋氏還是沒有全部當做真的,她頂多發現到手頭寬裕了一些,郡城裡的路面整齊了一些,其他的,表面上還沒有那麼快能叫人發現。

  出城時,與剛來賦春時有了相當大改變的城牆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皺著眉頭有些費解的問:“我怎麼記著這城牆當初可沒有蓋的那麼厚的?”

  不單厚了,還加高了呢,邊緣處也做了外坡,讓人爬不上來。溫樂心中得意,嘴上不露分毫:“母親大概是記錯了吧?”

  韋氏皺了下眉,按住額頭歎息一聲:“唉,老了,你說我是不是犯了癔症,我還覺得馬車也不那麼顛簸了呢。”

  溫樂和溫潤面面相覷一眼,不約而同的岔開了話題,對她拉扯起家長裡短的八卦來。

  這一回的路程則和上回有了相當明顯的不同,上一次為了調養身體,溫樂盡量讓隊伍放緩了腳步,而這一次,老太太的頭七在路上就已經過了,為了趕上葬禮,一行人不得不快馬加鞭的朝著大都趕。走的就是太子爺為了繼位而選擇的那條捷徑。途經臨安的時候,陸棠春又在碼頭遇上了他們,原本還有意想要請他們吃頓飯的,一聽說老太太也在,馬上臉飛紅霞也不知道在羞個什麼匆匆的就跑了。

  過金陵的時候,溫潤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一度陷入低谷,一整日除非溫樂主動去逗趣,幾乎都看不到他標誌性的笑容。好在過了那段地界兒後他很快恢復了正常,這一路走的十分迅速,到大都的時候,居然還不到年關。

  大都內和他們離開那時又是不一樣了。也許對溫潤來說沒什麼不同,但對於溫樂來說,變化實在是有點大。他剛剛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恰逢國喪,每家每戶門前都掛上了白綾以示哀悼。當然,白綾是衙門裡統一給發的。老皇帝駕崩了之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大都內是禁止民間聚集聚會飲酒作樂的,就連百姓們辦喜事也得躲過了先前的一個月,街上更是冷冷清清,完全沒有身邊人嘴上說的那麼繁華。

  溫樂呆了沒有多久就被迫離開大都去往賦春,沿途看到的城鎮,雖然規模沒有大都那麼大,但熱鬧一些的,比如臨安之類的大城,在溫樂的印象裡是要比大都更加繁榮的地方。

  可如今得以重來一趟,他才發現,全天下的商人削尖了腦袋想往大都鑽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每日周邊地區挑著貨物來大都買賣的百姓在凌晨城門未開時就在外頭等候,一直到城門開啟的時候,有時能排出幾百人的大隊伍。溫樂走的官道,因此可以比普通百姓更加快速的通過,但饒是如此,他們也因為排隊的原因不得不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去。

  溫府的名頭,在天子腳下根本不好使。

  他們排到一半的時候,後頭插隊進一個車隊,這車隊一共三輛馬車,裡頭大概都是女眷,不光是溫樂這個車隊,前頭不少的隊伍都被他們給搶先了。因為被插隊時產生了顛簸,韋氏在熟睡中被顛簸給鬧醒,溫樂不高興了,還想出去找對方晦氣,被溫潤給一把抓住。

  “那是諫郡王府的車隊,我認得前頭的車伕,裡頭坐著的大概是城外回來的諫郡王妃,再不濟也是側妃,忍一忍。”

  溫樂打開車簾探出頭去,果然發現這個車隊在經過城門的時候就連例行盤問也沒有,直接大搖大擺擠了所有人就過去了。排在溫樂他們前頭的不少馬車依舊安安靜靜的停在那裡,彷彿壓根兒沒有被人搶了路似的。

  溫樂心下一動,原來諫郡王竟然在新帝登基後擁有了那麼大的權利麼?

  就連這些從官道下來的人,也不得不睜隻眼閉只眼的賣他們面子,這可和溫樂從前猜想的天家兄弟相處模式有些出入。

  他看向溫潤,想要從他那裡得到隻言片語的解釋,就發現溫潤的眼神從那之後變得異常複雜。他只是朝著溫樂猶豫的笑了笑,終究沒有說上太多。

  馬車循著來時的路在城內飛馳,很快轉進了幽僻的城北,道路正對面便是溫家的大門,遠遠的,溫樂看到匾額上飄揚的白色喪花,從高高的院牆裡面,傳出隱約的喪樂聲來。

  韋氏再也忍不住一路的愁緒,開始捂臉痛哭。溫樂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也擠擠眼睛,弄出一雙通紅的眼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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