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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迷蹤》第64章
第64章 不死之謎

不死樹?房間內剩下的三人都怔住了,只剩楚塚堅硬如玉石般的聲音在屋內繼續,「我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但我記得只有不死樹才能讓我和沈影青活下去,我們正是為此才遠赴嶺南,進入南越王墓的。」

沈遼白立即想到了墓中見到的樹木,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楚愆陽的手,有些顫抖地問道:「那不死樹……長的什麼模樣?」

楚塚微微側過臉,燈火在他臉上投下一片濃郁的陰影,他冷聲道:「你們在南越王墓裡應該見過了,祭台那兩株早已枯死,原本也僅僅是作為祭祀用的分支,真正的主幹在醴泉泉水旁,我和沈影青原本是想帶走的,但遭到傲因攻擊,逼不得已只能逃離,最後到了主墓室,眼見沒有希望將那棵不死樹帶走,只得在墓室中尋找別的線索,但是也只來得及找到藏經磚,傲因便尋蹤而至,我們只得匆匆逃離,後來的事我也記不太清了,大約是傷勢過重罷。」

問皓嚥了口唾沫,特意放置了兩盆炭盆,他卻依舊覺得週身寒冷,「族長,發現你的時候,你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

楚塚靜默片刻,輕輕笑了笑,神態冷漠,「那麼大約是碰了不死樹的緣故,我還記得一點,那便是絕對不能讓不死樹見血,否則不但會落到我們這個地步,那株樹也會在短時間內枯萎,一旦枯萎,便也沒什麼用處了。」

「那麼在醴泉旁,地上的血跡是父親您的?」楚愆陽開口道。

沈遼白卻是毫不知情,當時為了讓他不必過於擔憂,幾人都沒有告訴他發現血跡之事,是以此時沈遼白有些驚訝地看向楚愆陽。

楚愆陽安慰似的握了握沈遼白冰涼的手,繼續道:「那株樹已經開始枯萎了,若是它沒有枯萎,有什麼用處?」

楚塚挑了挑眉,猶疑道:「既然被稱為不死樹,自然是長生不老了。」

楚愆陽沉默下來,沈遼白瞥了他一眼,便知他其實並不相信,但現下楚塚記憶缺失大半,儘管記得不死樹的重要性,卻不一定了解其中因果,再如何追問想來也得不到更多消息,為今之計,大概也只有前往那飄渺無蹤的蓬萊仙島了。

楚塚掃了一眼他們二人交握的手,忽然道:「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沈遼白猝不及防,這才覺察到他竟然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一直被楚愆陽握著,連忙想要掙開,但楚愆陽卻沒有鬆手,只是看了他一眼,神色鎮定安然,他像是思索了一下措辭,才慢慢開口道:「雖然父親可能過後不久便會忘記,但現下我還是先與您說一聲為好,沈遼白是我決定的人。」

這話語焉不詳,但楚愆陽語氣緩慢堅定,刀削斧刻的五官深邃地令人無法移開目光,沈遼白怔怔地盯著他,不知為何,過往種種驟然浮上心頭,最後定格在那次狎暱結束,在他將要昏睡過去時,楚愆陽溫柔落在臉頰上的吻,好似忽然明白了種種曖昧到底意味著什麼,沈遼白臉頰漲得通紅,忙不迭地掙開了楚愆陽的手,含含糊糊地道:「我先回去了。」便拉上大麾的兜帽,向門外走去。

楚愆陽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在匆匆拉起兜帽前,瞥見了沈遼白紅得彷彿能滴出血的耳垂,便忍不住笑了笑,示意問皓跟出去。

問皓從楚塚問出那句話起,便百般不自在,現下得了大郎的意思,便連忙追了出去。

待房間裡只剩下父子二人,楚塚才慢慢開口道:「你明白你方才說出的話代表了什麼嗎?」

「我明白。」

楚愆陽一面回答一面坐到楚塚對面的小几旁,將燈芯挑亮了一些,整張俊美漠然的臉便在愈發明亮的火焰下暴露無遺,也讓楚塚清楚地看見了他那此時偏金色的眼瞳中毫不動搖的堅決。

楚塚輕笑一聲,「那我無話可說,左右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懂得如何管教不成器的兒子,你走罷。」

楚愆陽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肅然道:「但是關於不死樹,我還有旁的事想要請教父親。」

「說罷,趁我還未落得跟沈影青一樣的地步。」楚塚盤腿坐在臥榻上,挺直了腰背道。

待楚愆陽回到沈遼白的房間時,沈遼白已然睡了,他蜷縮在臥榻上,厚厚的冬被將他整個人裹成了一個球。

楚愆陽先在門口將帶著外頭寒意的大麾脫去,這才坐到臥榻邊,他將沈遼白捂得緊緊的被子稍稍拉開些,免得悶到了他,藉著窗外透進的淺淡月色看了看沈遼白的面色,大約是方才被被子悶的,沈遼白臉頰有些泛紅,但是呼吸平穩,神態安寧,楚愆陽摸了摸他難得溫熱的臉頰,在他臉頰上吻了吻,這才到隔間脫衣洗漱,這些日子他一向與沈遼白同榻而眠,因著沈遼白睡得比他早得多,因此他在房間裡隔出一處,以免晚上洗漱時弄出聲響驚了沈遼白的睡眠。

隔間裡頭楚愆陽偶爾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那動靜被刻意壓低,輕微至極,但沈遼白眼睫卻猛然顫了顫,他輕輕吁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方才楚愆陽吻過的地方,肩胛處刺青的位置像是應和他此時的心情一般微微發燙,他又長長吸了口氣,這才重新閉上眼。

第二日,沈遼白醒來時,楚愆陽已經不在床榻上了,他正穿著衣,便見問皓端著早點進來了。

「愆陽呢?」沈遼白一面套上外袍一面問道。

問皓將早點擺上桌,道:「大郎去看望族長了,但是……」他頓了頓,很快繼續道,「族長他現下已經將那一個月的記憶也忘記了。」

沈遼白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他驚駭地回頭道:「什麼?!」

昨夜因著中途那一段,沈遼白心思紊亂,這才匆匆離開,但今早起來時他便想到許多需要向楚塚求證的地方,譬如含章的事,又譬如要如何取到不死樹才能令他們二人好轉,原本他的打算是用過早飯後再和楚愆陽一道前去,雖然見到楚塚還是過於尷尬,但這些事實在太過重要,卻沒料到楚塚失去記憶的速度竟然這麼快。

問皓十分黯然,「今早我去給族長送早點時,族長……又忘記了我是誰,明明昨晚才見過面,我察覺不妙,去尋大郎,大郎囑咐我先過來看看沈夫子你起了沒有,他自己去族長房裡了。」

沈遼白原本輕鬆溫和的神色也消失殆盡,他不敢去看沈影青,生怕沈影青如今也惡化了,更沒有心思吃東西,食不知味地用了一些,便拿起大麾,向楚塚的房間過去了。

他剛要進去,迎面便碰上了出來的楚愆陽,楚愆陽一貫沒什麼表情,但琥珀色的眼瞳卻如同凝固一般,沈遼白不是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神情,便知楚塚的狀況的確惡化了,他再進去也於事無補。

楚愆陽掃了他一眼,皺眉道:「怎麼不穿好便跑出來了?」說罷,伸手將鬆垮的衣襟拉好,又將大麾攏了攏,把兜帽為他戴上。

沈遼白皺著眉道:「你父親……」他停了下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心裡早有準備,早上得到這個消息也並沒有很——」楚愆陽剩下的話被沈遼白盡數堵了回去,沈遼白豎起食指,按在楚愆陽發白的唇上,低聲道:「你不必在我面前做出這樣的姿態來。」他輕輕吁了口氣,「沈影青也是如此,我自然明白你的感受,現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在他們更嚴重之前找到救治的方法。」

楚愆陽盯著他看了許久,琥珀色的眼瞳透明澄澈,其中緩緩流轉的溫柔情意叫沈遼白不自在地收回了手指,他不自覺地揉捏著衣袖,輕聲道:「只是……我還有許多事想要請教你父親。」

楚愆陽摸了摸他的臉頰,拉起他的手,向兩人的房間走去,一面冷靜地道:「不必了,我昨夜已經問過了。」

沈遼白吃驚地轉過臉來,「什麼?」

楚愆陽側頭看著他,沈遼白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地蒼白,在冬末的陽光下好似有些透明一般,叫他不甚滿意,他忍不住伸手稍稍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臉頰,直到看見一絲血色才停了下來,他低聲笑了起來,道:「在你逃回房間後問的。」

沈遼白臉上愈發紅了起來,他有些慌張地左右看了看,生硬地轉開了話題,道:「那你問了些什麼?」

涉及正事,楚愆陽也不再逗弄他,進了房間坐下後,他才道:「我問他,那不死樹是否會讓人性情大變,我父親的意思是不能肯定,但就他和沈影青的狀況來說,不太可能,所以含章的事雖然與不死樹有關,但不死樹不是他變化的主因。」

沈遼白皺起眉,「那豈不是拿到不死樹也未必能讓含章恢復正常?」

楚愆陽屈指慢慢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地道:「但是我知道在哪裡一定能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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