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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迷蹤》第29章
第29章 同行之人

楚玉大馬金刀地在楚愆陽身旁坐下,全無柔婉的女兒情態,聞言笑道:「等急了?」她眼眸一轉,便笑意盈盈地轉到了沈遼白身上,身子向一旁挪了挪,道:「遼白,你坐這兒罷。」

楚愆陽微微挑了挑眉,道:「不過片刻功夫,你們就這麼熟稔了麼?」

楚玉讓沈遼白坐在她身邊,一面給他倒了水,一面道:「那是自然,你不高興麼?我倒是覺著,你應當是很高興的,不然將來父親那兒誰替你說話?」

這話本是玩笑,但楚愆陽臉上難得溫和輕鬆的神色卻消失了,他沉默片刻,道:「阿姐,父親還未找到……我恐怕過兩日還得再出門一趟。」

楚玉卻沒有責怪的意思,她拍了拍楚愆陽的手,柔聲道:「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此番能確定父親性命無礙已讓我放下大半心來,倒是你,自己小心一些。」

楚愆陽點了點頭,楚玉又看向沈遼白,道:「遼白也是要去的罷,我聽大郎說了,道是你弟弟也行蹤不明。」

沈遼白此時被他們方纔的對話弄得有些糊塗,便疑惑道:「去哪兒?」

楚愆陽無奈道:「就是我昨晚與你提過的南越國王墓。」

沈遼白恍然,微微皺眉道:「你尚未詳細和我說過,這王墓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愆陽正要說話,外頭博士揚聲道:「客官,三碗白玉餛飩!」

他便停住了話頭,讓博士先進來了。

博士一進來,一股子誘人的香味便在這小小隔間中瀰散開來,沈遼白這時忽然覺出餓來,他原本一個早上都沒能吃到東西,現下也顧不上斯文禮節,便眼巴巴地盯著博士托盤上那三碗青瓷大碗。

博士將碗在三人面前放好,便利落地退了出去。

楚玉取過與碗配成一套的碧色小勺,笑吟吟道:「好了,正事先容後再議罷,我瞧著遼白真是餓極了,先吃過東西,你們再好好說話。」

沈遼白也拿起勺子,這白玉餛飩實如其名,個頭不大,顏色卻是純白,浮在清湯中,有些許蔥花襯著更是誘人。

他咬了一口,皮綿軟透薄,裡頭是茭白魚肉,一口咬下,依舊是雪白一片,看著尤其精緻,沈遼白不覺放慢了速度,待吃完後,方才慢慢吐出一口氣來,放下了勺子。

楚愆陽早已吃完了,正在一旁小聲與楚玉說著什麼,眼角瞥見沈遼白推開了碗,便喊了博士進來收拾,重新上水。

楚玉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襟,道:「那麼我便先回去了,便是穿著胡裝,也不好在外頭逗留過久,不然怕是家人擔心,這兩日,大郎好好帶著遼白在京城逛逛,西市和東市有不少新奇玩意兒,別成天悶在家中。」

見楚愆陽應下了,楚玉又囑咐兩句,便出去了,楚愆陽向窗外望了望,吹了聲口哨,原本在花架上梳理羽毛的來福便一展翅,從窗外飛了出去,想來當是跟著楚玉去了。

「昨日舅舅提及的南越國,在前兩日我便查到了些許蛛絲馬跡,阿姐慣常喜歡雜文野話,你在府裡翻閱書籍的那幢小樓中,有小半是她尋人到處收來的,有幾個收書人跟楚府已是熟識,便是阿姐嫁出去有好幾年了,也是按老規矩將書送到楚府中的。」

楚愆陽倚在窗邊,姿勢隨意鬆散,一面給沈遼白續水,一面道,「前些日子我不在,府裡人就先將書全收下了,前日我得了些空,便去翻檢,有些書不適宜留下的,我會遣人退回,但是在這些書中,我看見了父親的筆跡。」

沈遼白聽到這裡,忍不住皺起眉,道:「在謝五郎家中,也有一本太平經的殘本,上頭同樣有影青的字跡,大約是影青特意留在那裡的,難不成令尊也是如此?」

楚愆陽搖了搖頭,道:「這大約並不是父親有意為之,我從未在家中見過這本書,且我找來那收書人問了問,這本書他是從一個行腳商那兒買來的,而那行腳商如今早已不在長安,我追查了一番,才勉強查出這行腳商人大約是從嶺南而來。」

「嶺南……南越……」沈遼白喃喃道。

楚愆陽從懷中取出一個絲綢包裹的書冊,放在茶几上,示意沈遼白打開。

沈遼白將絲布小心翼翼地解開,只見裡頭是一本破舊泛黃的書冊,封面上頭的字都有些模糊了,但還是能隱約辨認出「南越志」三個字。

「南越志……但光憑這一點,也不能確定他們又去了南越王墓啊?」沈遼白皺眉道。

楚愆陽將書頁翻開,他像是已經看過數次了,很快便翻到他想要的那一頁,只見脆化的書頁上,描繪了一副山水地形圖,一旁小字標註:「越秀山」

而在那地圖上,又有他人另外添上去的些許標注,有一處十分明顯,在山的背陰面,一個小小的箭頭,箭頭之上潦草地寫著「山墓」二字。

「這是我父親的字跡,姑且不論趙佗墓是否在這裡,但那裡定能找到他們的蹤跡。」楚愆陽斬釘截鐵地道。

沈遼白取過書冊,仔細看了一會兒,片刻後他抬眼道:「愆陽,這座山是張角墓中最後一幅壁畫上所描繪的山。」

楚愆陽神色不動,他雖然並沒有仔細看過那幅壁畫,卻也能看出那壁畫上的山勢水流與這本書中描繪的有許多相似之處,「這裡必然與張角墓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正因如此,我才確信在那裡即便找不到他們,也一定有他們留下的線索。」

沈遼白又將書頁前後翻看了一下,有些描寫南越艱險之處也做了簡略標注,譬如毒蟲瘴氣,猛獸飛禽一類,除此之外,這本書便沒有旁的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他將書小心地重新包好,問道:「什麼時候上路?」

楚愆陽道:「我還需要找些資料,準備一些用具,你也做好準備,最遲再過五日我們便出發。」

沈遼白想起一事,便問道:「此番還是與問皓、含章一同麼?可是含章的傷……」

楚愆陽皺了皺眉,道:「我也讓含章休養,但他聽聞此番要進嶺南,便執意跟隨,我見他傷勢已然大好,想來應當不會有事。」

他頓了頓,又道:「此番前去嶺南,想來比張角墓之行更加艱險,我便請了一個人與我們同去,他現下不在長安,待過兩日他回來了,我再將他介紹與你。」

沈遼白聞言卻有些好奇,因為楚愆陽向來冷漠,還隱隱有些傲氣,方纔那句話中卻少見得帶了些許尊敬之意,他忍不住追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楚愆陽難得遲疑了片刻,方才道:「見了面你便知道了。」

過了兩日,沈遼白便見著了那人。

「他是秦召南。」楚愆陽介紹道,簡潔明了,顯然並不願意多說什麼。

沈遼白站在楚愆陽身側,只見面前這人著一身月白長袍,手裡還拿著一把描金折扇,長相俊秀出塵,一雙桃花眼盈盈含笑,卻不帶風流之氣,倒是讓沈遼白一見之下,便心生好感。

秦召南搖著折扇,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番沈遼白,笑吟吟地對楚愆陽道:「我倒沒想到,不過一個月功夫沒見著你,你竟就拐了這麼一位清俊的小郎君回來,這玉雕似的人兒,你也捨得帶進那等凶險地方去?」

秦召南這一番話立時讓沈遼白尷尬地紅了臉,先前對秦召南的那些好感立時不翼而飛,只覺這人白長一副好皮囊,怎的說話如此輕浮。

楚愆陽皺起眉,道:「先前就與你說了,言語行止當有度,若不是你總是這幅模樣,當時也不至於鬧得那麼大。」

秦召南聞言,臉上的笑容仍在,桃花眼中卻立時了無笑意,「已經過去了,便罷了,這種話也不要在我和青祁面前提起了。」

楚愆陽道:「青祁知道你這次要去哪兒了麼?」

秦召南道:「我已經說了,他知道是與你同去,好歹也放心了許多。倒是你,還未說怎的要帶著外行人一起去?」

沈遼白率先開口道:「不必問他,實則此番我也有家人牽涉其中,我必然是要和你們一道去的。」

秦召南不贊同地看著他,道:「墓中處處凶險,你若是信任楚君,將這事交託給我們不是更好?也免去你家人擔憂。」

沈遼白還未來得及回話,楚愆陽便打斷了他,冷聲道:「此番是我請你來,我便是領頭的,我要帶誰我可以自己決定,更何況,他未必像你想的那樣沒有用處。」

楚愆陽說得直白,秦召南也不好再反對,便歎了口氣,沒頭沒腦地感歎道:「唉,情愛誤事啊……」

楚愆陽聞言,立時對一旁服侍的婢子道:「不必再送茶水上來了,送客。」

秦召南慌忙「誒」了幾聲,「楚君真是開不得玩笑,好吧,不用你趕我,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兒你便讓你那隻鳥兒送信來。」

說罷與沈遼白道了別,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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