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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迷蹤》第26章
第26章 臨行之前

沈遼白在床上躺了幾日,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無奈於沈夫人好好休息切莫外出的叮囑,只得每日躺在榻上消磨度日,而楚愆陽到現在也沒有如同傳話所說過來同他見面。

這幾日無事可做,沈遼白便將這整件事串聯著想了個透徹。他不知道定王是個怎樣的人,按照一路上眾人的說辭,定王雖有野心,卻智勇不足,原本跟著這樣的主子已然十之八九沒什麼好結果了,更可怕的卻是這主子心狠手辣,為達目的,賠進多少人命在他眼中也不過死了幾隻家犬罷了,總之不是個好人。

別是楚愆陽在定王處交不了差,被關起來了吧?縱使楚愆陽乃工部侍郎之子,卻也比不得皇室宗親,若是定王想治他可有的是法子。

沈遼白正靠在隱囊上胡思亂想,忽然聽得窗外有翅膀撲稜的聲音,一隻藍眼的隼從窗外飛進來,輕盈地滑翔落在塌前的屏風上,它在屏風上站穩,便開始若無其事地梳理身上的羽毛。

沈遼白自然認得,這是楚愆陽那隻威風凜凜的隼。

「大郎,」元寶敲了敲門,道:「前些日子送您回來的楚君來看你了。」

沈遼白立即坐起身來,整理好衣服,又將墨髮束好,這才說道:「請他進來罷。」

時已深秋,開門時便帶進一陣寒風,楚愆陽從門外走進來,與前些日子並無兩樣,只是脫掉了戎裝,著了一襲普通的墨色滾邊長裳,帶了點兒書卷氣,那股銳氣也消了不少。

他在榻邊的馬扎上坐下來,動作親暱自然地將沈遼白垂在面頰邊的一縷碎髮撩到耳後,問道:「好些了嗎?」

那縷碎髮撓的耳根子有些癢,沈遼白假裝不在意地抓抓鬢角,道:「早就不礙事了,若不是不知道你住哪兒,我早就去找你了。對了,定王沒有為難你吧?」

楚愆陽搖搖頭道:「我原以為他聽到宋千程的死訊,多少會責難於我,然而他卻毫無反應,我將太平經交與他之後,他便讓我走了。」

真是無情之人,宋千程為他出生入死,就算是裝也應當裝出一點難過的情緒來吧,沈遼白又想起孤身一人躺在黑暗洞穴裡的宋千程,此時怕是已經嚥氣了,死時連裹屍的草蓆都沒有,著實淒涼。

沈遼白輕歎一聲,又問道:「含章的傷怎樣了?」

秋日涼風從大敞的窗戶外灌進來,楚愆陽起身關了窗戶,替沈遼白掖了掖被角,道:「我們下山時,正巧遇上了來尋我們的楚家人,我便讓問皓帶著含章先返回長安,昨日接到問皓的書信,說含章的傷癒合的不錯,只是還要專心調養一段時間。」

沈遼白舒了一口氣,道:「沒事便好,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雖然找到了沈影青留下的些許留言,然而沈影青並沒有再留下任何線索,想要繼續找下去,著實有難度。

楚愆陽琥珀色的眸子一暗,忽然道:「我明日便要回長安了。」

沈遼白怔了一怔,微微笑道:「這麼快就要回去了,不若留在我家中再住兩日?」他那點笑意不似慣常的溫雅客氣,反倒帶著點兒苦澀意味。

「我在定州停留的時間太久了,家中還有許多事沒有處理,」楚愆陽頓了頓,又道:「既然父親逃出了墓室,說明他還活著,我必定要將他尋回來。」

沈遼白握住他的手腕,道:「我同你一起回長安。」

他現下臉色有些差,握住手腕的力道卻有些大,平緩的語調種透著一股堅決。他是個倔強的人,這點楚愆陽在謝五家與沈遼白初遇時便深有體會。楚愆陽看了看被沈遼白握住的手腕,沈遼白的指尖都泛白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沈遼白急忙鬆了手,道:「抱歉,我一時心急。」

楚愆陽倒也不在意,反而將他被風吹得冰冷的手指握在掌心裡,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要跟來也可以,只是家中的事,你要安排妥當。」

得到他的應許,沈遼白適才放下心來,放在楚愆陽手心裡的手指蜷了蜷,道:「幸虧你之前替我圓了謊,我這番跟母親說也容易些。」

他剛一提到沈夫人,便聽元寶在門外喊夫人的聲音,沈夫人款款走進來,她雖上了年紀,卻依舊風姿婉約,她坐在稍遠處的胡床上,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看氣質,沈遼白確是很她很相像。

沈夫人自然看到他們握在一起的雙手,笑道:「你倆感情真好。」

一句話說的沈遼白面紅耳赤,他雖然跟楚愆陽經歷過生死,一路上隨意地聊了幾句,關係也不似先前那般劍拔弩張,只是要說起感情來,沈遼白是在心中認定了楚愆陽做了朋友,倒是楚愆陽,態度實在不鮮明。

楚愆陽喜歡有能力的,這點沈遼白心知肚明,若是這樣說起來,他幫不上什麼忙,慣來也只會添亂,楚愆陽雖然態度稍緩,卻未必將他當成朋友罷。

沈夫人見狀,廣袖掩口低低了笑了兩聲,又道:「楚君,你之前將遼白送回來,我還未正式向你道謝呢,今個兒便在府中住下罷,我令下人準備了些可口的飯食,還你請務必留下一起用飯。」

沈夫人是長輩,這一番話說得楚愆陽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也只能同意下來,遣了元寶去吩咐邸舍同行的楚家人稍緩半日行程。

「聽說你在長安見到了影青,」沈夫人捻著廣袖,一臉擔憂地問:「他看起來好嗎?」

之前沈夫人便因招財送來的沈影青親筆書信擔心地要命,整夜憂愁地睡不著覺,不過半月時間就瘦了一圈,還因此白了髮絲。

沈遼白給楚愆陽使了個顏色,楚愆陽會意,道:「我與影青只是一面之緣,他說要在長安處理一些事,所以會待一段時日,托我帶個口信保平安。」

「那他怎的不寫封信叫你帶來呢?」沈母追問道,看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楚愆陽不動聲色地與沈遼白對視了一眼,方才恭恭敬敬地答道:「當時影青似有急事在身,我與他相識不過幾日,他竟就將這樣重要的事托付於我,可見他的確有些忙亂了,不過我聽說他正在替定王辦事,想來應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沈母聞言,稍稍鬆了口氣,道:「他現下若是替定王謀事,倒也不錯,老爺子也不用終日為他操心了。」

即便如此,沈遼白依然從母親緊皺的眉頭裡看出她的擔憂之情,便抓緊時機,道:「母親,我想同楚愆陽一同去長安找影青。」

意料之中,沈母並不同意,「長安離定州雖不遠,但你傷病未癒,又怎經得起長途顛簸。」

「母親,我的病早就好了,這些日子被你燉的那些滋補湯藥喂的都胖了,不信你看……」沈遼白穿著單薄的裡衣下床來回走了一圈。

沈母站起身牽著沈遼白將他按回到榻上,笑道:「有客人在,莫要瞎胡鬧。」

看著沈母的態度鬆動,沈遼白再接再厲道:「影青已有一年不曾歸家,我若是不去尋他,依著他的脾氣,怕是這兩三年都難以再見到他,母親難道不想念他嗎?」

沈母聽沈遼白如此一說,若不是楚愆陽在場,怕是又要掉眼淚了。

沈遼白握住沈母的手,道:「母親還請放心,楚愆陽他學過一些醫術,若我身子不適,他會照應著我的,實在不行,我便返回家中,如何?」

他這話雖然帶著哄的成分,沈母卻了解他這倔強的脾氣,若是他決定了,必定要去做,就算是因著沈母的勸阻勉強待在家裡,也會惴惴不安,憋著一股子悶氣,對身子也不好。

「那你可要照顧好身子,你和影青,手心手背都是肉,傷著哪個,我都會難過,」沈母拭去眼角的眼淚,道:「楚君,遼白自小身子便弱,還請你多照顧些他。」

楚愆陽點頭道:「夫人請放心,我會照顧他周全的。」

沈母勉強放了心,閒聊了一會兒,天色稍暗,便吩咐下人端出準備好的飯食準備用飯,沈遼白換了身衣服,同楚愆陽一起去大廳吃飯。

沈父和沈老子已經在位置上坐定,沈遼白將要去長安的想法同他們說了,沈父早已聽老爺子講了事情起因,便同意下來,沈老子臭著臉,沒有明確拒絕,也代表同意了。

期間沈遼白問起了刺青的事,沈老子放下筷子,道:「這事若要講個清楚明白,怕是沈家上下也沒人說得出,我只知道,你和影青出生後兩年,有個和尚曾經來過,道是這兩個孩子一個殺氣過重,一個生氣過淡,都是活不長久的命格,若要二子平安,要送到廟中撫養才是。當時你們倆聰明活潑,也沒什麼不對,我們哪兒捨得,便將那和尚轟了出去,誰料沒過兩年,影青便是去院子裡玩一遭也要摔得滿頭血,而你,更是三天兩頭生病,你爹急得不行,去找那和尚也找不到了,便四處打聽,最後終於找著一個奇人,為你們各刺了一枚紋身,自那以後,你們倆便平安長大,再沒出過什麼事兒了。」

沈遼白對刺青的事兒所知不多,沈老爺子說的那個和尚更是聞所未聞,見沈老爺子似是也不知道更多了,他只得就此作罷,打算等有機會再問問父親,看是從哪兒找著那個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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