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上學篇，小包紙打架了

　　9月，小包子要上學了，樊離帶著他們到小區附近的一所幼兒園報名，手續各種繁雜，但因為樊離和小包子都已經辦好了戶口，也買了各種保險，他們報名倒是很快，而且，小包子活潑可愛，給他們報名的女老師朝著他們甜甜的笑，手續很快就辦下來。

　　小包子看見很多小盆友和家長一起來報名，不禁心蕩神馳，不知道他們在這裡將可以交到什麼朋友？

　　上學以後，小包子充分發揮了他們擁有高漲人氣的凝聚力，才開學幾天就萌倒了一大片，不但討得幼兒老師的喜歡，還有大把的小盆友想和他們交朋友，如果是後者的話，他們還要看是不是和他們志同道合或者臭味相投的，如果不是，一早就將他們退散了。

　　10月中，離小包子上學已經一個多月，每天早晨，多數是樊離起來幫他們洗漱穿戴好，煮了早餐讓他們吃才去上學，幼兒園就在小區外隔了一座花園的地方，都是吸納這個小區和附近居民的小盆友，每到上學放學的時候就特別熱鬧。

　　樊離送小包子去上學以後，如果顧西釋在家的，他就會等著顧西釋下來一起去晨跑，如果顧西釋不在家，他可就沒那麼勤奮了。

　　樊離送他們去上學，一路上聽他們吱吱喳喳的說著在學校的趣聞，而他們說得最多的，就是他們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小朵兒，小朵兒是他們學校公認的最漂亮的女生，很多小盆友都搶著要和她交朋友，小包子也覺得她很漂亮，也很喜歡她，更巧的是，她就住在他們一個小區，只隔了幾棟樓而已，所以每天上學放學都想和她一起走，尤其是放學，小包子放學是顧揚銘去接他們的，如果是他們早出來，就一定會等小朵兒一起回去。

　　還有他們說的很多的一個是比他們高一個年級的嚴小胖，嚴小胖是他們給取的外號，因為他就是胖嘟嘟的，虎頭虎腦，可是他老爸很有錢，財大氣粗，所以在學校非常吃得開，很多小弟跟著他，這點讓小包子看了十分不順眼，想憑著他們的人氣，在學校裡也沒有那麼多小弟跟著，他嚴小胖拽什麼拽？哼！

　　更令小包子可氣的是，嚴小胖有事沒事就喜歡到他們班上來咋呼，他一咋呼完，就有狗腿的小弟跟著起鬨，然後嚴小胖滾圓滾圓的胖臉就裝作不經意的掃到小包子身子，再然後，就各種討好的走到小朵兒面前，說放學了要和她去哪裡哪裡吃東西，他說的哪裡哪裡，偏偏都是很名貴的地方，消費高的令人咋舌，他嚴小胖憑什麼就敢進去？真是二世祖。

　　小朵兒開始都不怎麼理會他，但是，禁得起金錢誘惑的人真的不多，小包子只能這樣感嘆，看著小朵兒和嚴小胖成了好朋友，他們感到十分無語。

　　樊離每次都含著微笑聽他們說完，他們說起小朵兒都是很開心的，好像她是最討人喜歡的小公主，說到嚴小胖的時候，就氣鼓鼓的，黑潤漂亮的眼珠子蘊含著一把小小的火苗，揮舞著小拳頭，恨不得揍他嚴小胖一頓才好。

　　樊離看過小朵兒，長得很甜美的一個女孩，粉嫩嫩的小臉讓人看了就想捏一把，嚴小胖他還沒見過，據小包子說他住在離學校不遠的別墅區，還是單獨的別墅樓，每天都有豪華轎車接送，十分神氣。

　　樊離聽了只是輕笑，囑咐他們，人各有天命，不要看著別人好就產生嫉妒，很多時候是福是禍誰也不知道的，所以不要眼紅別人。

　　小包子哪裡懂得這些深奧的問題，嘟著小嘴聽著，完全沒有消氣的樣子。

　　可惜樊離沒有察覺到小包子的這種情緒有那麼一點點的嚴重，他只當是小孩子耍耍脾氣，說說氣話而已，如果他知道了，或許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吧。

　　這天下午，顧揚銘照常在小包子他們放學之前在校門口等著他們出來，等了不多久，終於等到熟悉的鈴聲響起，接著一群群穿著相同校服的小盆友從各個樓道口魚貫而出，一片聒噪，吱吱喳喳的異常熱鬧。

　　顧揚銘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小包子出來，頻頻往裡面張望，平常這個時候，他們早就衝出來了呀，今天倒反常沒看見他們了？

　　出來的小盆友越來越少，小包子還沒有出來。

　　原本還很淡定的顧揚銘開始緊張起來，平時送小包子他們班同學出來的楊老師也沒看見，今天是怎麼回事了？

　　又過了一刻鐘，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仍不見小包子出來，顧揚銘急了，問校門口的另一位幼兒老師：“羅老師，請問一下我家的樊璐和樊珞小盆友怎麼還沒有出來？”

　　羅老師想了一下，說：“是楊老師那個班的雙胞胎吧，我好像聽說楊老師把他們單獨留下來，可能有事吧，再等一會吧。”

　　聽她這麼說，顧揚銘才稍稍放心，可是，楊老師留下小包子他們是怎麼回事？顧揚銘想不明白，只好等他們出來了再說。

　　這時，一個粗聲粗氣的人大步走到校門口，大聲問：“我家少爺怎麼還沒出來？是不是學校學校把他怎麼了？”

　　顧揚銘看他是個高大魁梧的漢子，那身形，簡直可以去當保鏢了。

　　羅老師看見是他，本來就乖巧的模樣更加乖巧了，說：“楊老師找他有事……”

　　那大漢立即打斷他：“有什麼事要放學了才找他，上課的時間都幹什麼去了？”

　　羅老師挺委屈的，好生和他說話，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顧揚銘看不過，勸道：“我的孫子也有事被老師留下了，沒什麼事的，再等一會不打緊。”

　　可那大漢不買他的帳，說：“又關你這老頭什麼事，你等當然不打緊，你不知道我們少爺時間珍貴，放學了還不見人，這算什麼事？”

　　顧揚銘見他一點禮貌也沒有，還開口就是老頭，心裡也來氣了，想教訓他幾句，這時聽見樓梯口噔噔噔的聲音，想是小包子他們下來了吧，也懶得和他計較那麼多。

　　“爺爺。”果然是小包子衝下來叫他，顧揚銘頓時眉開眼笑：“我的寶貝兒乖乖出來了，爺爺就等著你們回家了……怎麼回事，小璐璐幹嘛走路一蹦一蹦的，小珞珞為什麼掩住嘴巴，你們怎麼了？”顧揚銘很快看出他們的不對勁。

　　從小包子出來，就看見他們氣鼓鼓的瞪著一個胖嘟嘟的童鞋，好像和他有仇似的，卻又不敢在老師面前表現出來，生生忍著。

　　跟著小包子身後一個幼兒老師看了看顧揚銘和那個大漢，說：“樊璐樊珞和嚴曼庭（嚴小胖）下午在學校打架，情況有點嚴重，看在他們認罪態度比較好的份上，希望你們做家長也好好管教一下他們，我們不希望看見有下次。”

　　楊老師說完，那大漢領著嚴曼庭先坐上轎車走了，臨上車前，嚴曼庭回頭看小包子一眼，那眼神，竟不是怨恨，而是挑釁的意味更多一點？

　　小包子狠狠瞪他一眼，等顧揚銘和楊老師說了幾句好話以後，才帶著他們回去。

　　一路上，顧揚銘可生氣了，小包子察言觀色，這時候可不是辯解的時候，也就默不作聲。顧揚銘愈發生氣，走在前頭就不理他們，小包子也只好慢慢跟著，心裡計算著回到家裡該怎麼對爸爸說？

　　回到家裡，顧揚銘和他們進了門就繃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樊璐連忙蹭到他懷裡去，撒嬌道：“爺爺，你就別生氣了嘛，我們以後再不敢了。”

　　“你們會不敢，你們才敢呢，讓你們爸爸來管你們就不敢了。”

　　樊離本來還在書房碼字，他想趁顧西釋有通告的時候多多碼字存稿，等他回來，嘻嘻，才有更多時間陪他，空間的那個新文已經寫了過半，全文文字如行雲流水，在讀者意想不到的時候加入一些突兀的情節，很多讀者也表示喜歡這種淡淡的溫馨，令樊離感到很欣慰。

　　樊離剛在沉思文中的一個銜接部分，該怎麼讓女主的副司令員老爸可以接受男主呢？正想得頭疼，就聽見顧揚銘在呵斥小包子什麼，憑顧揚銘對小包子疼愛的程度，遠遠比樊離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會捨得大聲說他們一句？

　　樊離走出書房，小包子聽見他腳步磨蹭地毯的沙沙聲響，樊璐緊緊挽著顧揚銘的手臂，黑亮的大眼睛向他求助，樊珞已經縮到他懷裡去，不敢把小臉對著爸爸。

　　“你們怎麼啦，是不是又調皮惹爺爺生氣？”樊離知道他們調皮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樊璐連連搖頭，說：“沒有，爸爸，我們肚子好餓，爸爸做飯吃好不好？”

　　樊離說：“現在做飯還早，你們顧叔叔要晚一點回來，你們餓了先吃點心吧。”說著，要去冰箱看看還有什麼好吃的。

　　樊璐又連忙擺手，說：“爸爸不要了，我們突然覺得又不餓了，爸爸還是回去工作吧，我們沒事。”

　　“真沒事？”樊離狐疑的看著他們，這樣出爾反爾的話可不像他們會說的，不由細細看著他們，他們平時也會很黏顧揚銘，但像現在這樣回來就緊緊的挽著他的手臂，小臉都緊貼在他身上，而顧揚銘還是一副不解氣的神情，這種情形從沒見過，是不是小傢伙有事瞞著他？

　　“小璐璐，過來。”樊離語氣中加了一絲威嚴。

　　“嚶嚶……不要。”樊璐心裡咯噔一下，小身板都僵了，不能過去，不然瞞不過爸爸，可是又不敢不聽爸爸的，怎麼辦？

　　“小璐璐，要我再說一句嗎？”樊離又加重了一點。

　　樊珞同情的看著哥哥，樊璐求助的看著爺爺，顧揚銘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樊璐就知道逃不過這一劫了，只好站起來走過去，儘管他努力裝作若無其事，還可以看出腳步有點瘸，不等爸爸發話，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叫道：“爸爸，我們可想你呢，顧叔叔什麼時候回來？”

　　他想著，也許只有抬出顧叔叔，才能引開爸爸的一些注意力。

　　樊離這次沒有如他的願，拎起他的後背，肅然問：“你的腿怎麼回事，怎麼瘸了，有什麼瞞著爸爸，快點給我說清楚。”一邊雙手已經撩開他的長褲。

　　“哎喲。”樊璐吃痛驚叫一聲，趔趄的後退一步，不讓樊離碰自己的腿，躲到他身後去。

　　“你的腿怎麼啦，快點過來給爸爸看。”樊離又將他拎了過來。

　　“不要。”嘴上抗拒著，卻再也不敢反抗爸爸，樊離一擼開他的褲管，就呆了。

　　“到底怎麼回事？”樊離又掀開他的手臂和上衣，身上都有泛紅的傷痕，有些都開始變青了，印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面顯得觸目驚心。

　　樊離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喝問：“你們幹什麼去了，是不是打架？小珞珞，你也過來讓我看看。”樊離知道哥哥是這樣，弟弟一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樊璐抓緊顧揚銘的衣服，頭都不敢抬，可是他不過去的話，爸爸會更加生氣，只好顫顫的過去，小手還緊緊捂著唇角。

　　樊離先掀開他的褲腳，還好，淤青的地方沒那麼嚴重，只有淡淡的兩三個地方，要看他的手臂，剛拿開他捂著唇角的小手，唇角一塊淤青尤其明顯，不由喝道：“你們到底和誰打架了，怎麼搞得……全身都是傷痕，傷到腦袋沒有？”

　　樊珞連忙說：“我沒有怎麼受傷，哥哥保護我，就是討厭的嚴小胖打了我的嘴角，哥哥才和他拚命的。”

　　樊離連忙查看樊璐的腦袋，還好沒發現什麼異樣，樊璐撇嘴說：“沒有傷到腦袋，就是被嚴小胖一幫兔崽子揍了一頓，十分不爽。”看見他們養的一對白糰子和雪糰子蹦出它們的小窩，過來看著他們，小嘴巴蹭了蹭他們的腳邊，很關懷的樣子，忙撫著它們的小身子，說：“乖乖，我們沒事。”

　　“和嚴小胖打架？你拳頭很硬是不是，你知道他人多，還和他打，難怪身上全是傷，你們……要氣死我是不是？”樊離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先動手打了弟弟，哼，該死的嚴小胖，連爸爸爺爺都捨不得打我們一下的，他打的那麼重，我怎麼能不還擊？”

　　樊離心中一動，撫摸一下樊珞的唇角，樊珞“哎喲”一聲叫出來，又說：“他嚴小胖總不會無緣無故打你們吧，怎麼回事？”

　　樊離拿了藥酒過來給樊珞擦拭唇角，痛得他呲牙裂齒，樊璐在一邊說：“是嚴小胖欺負小朵兒，弟弟看不過，教訓他一句，他就動手打弟弟了。”

　　“小珞說他什麼了？”樊離給樊珞擦著藥酒，把小包子痛的不行。

　　樊璐支吾著說：“就說他一句他真遜，他就動手打弟弟。”

　　“就是，他不就有個會賺錢的老爸麼，拽什麼拽，我們的兩個爸爸粉絲都滿天下呢，也沒他那麼拽。”樊珞一邊喊痛一邊說出心中的不滿。

　　樊珞唇角的那一下打得還真狠，樊離反覆擦了多次才漸漸消下去，然後又給樊璐擦身上的傷痕，說：“你們知道他有個厲害的老爸就好，還招惹他，你們就是想出風頭吧。”

　　“不是的爸爸，嚴小胖真的很可惡。”樊璐反駁。

　　“他可不可惡自有人會管他，要你們來管？管吧，你們現在看看是什麼結果，以後可不許再招惹他了。”樊離仔細看過他們的傷痕，好在只是皮外傷，沒有很重的傷勢，也沒有傷到筋骨，才放心一點。

　　小包子給樊離用勁擦拭著藥酒，痛得哇哇叫，很快就將對嚴小胖的“仇恨”忘到九霄雲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