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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的小萌妻》第105章
105.大叔說:要不要再來一次?

 一片抽氣聲、咳嗽聲,從張侷身後悶悶地傳來,別提他心裡有多氣悶了。

 本來張侷是想親自跟厲錦琛溝通一下,事急從權,換下鄧工讓於振邦上,也是多一個希望。哦不,其實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吧!好歹也表示出他們領導班子,仍是非常積極地想辦法解決問題。要是之後還是不成,好歹不看僧面看佛面,沒有功勞有苦勞,即時他再拋點兒優惠政策,或者從地方建設的資金裡拔筆款子,這事兒八成就成了。

 想他拔的如意算盤有多響,卻沒想到這話都沒出口,就先被萌萌小姑孃給擺了一道。

 一句「鬼」,瞬秒領導之風。

 不過,厲大boss倒是沉得住氣的,面色不改地跟大領導道了歉,「張侷,不好意思,這孩子睡糊塗了。您有什麼問題,請直說吧!」

 萌萌急忙揉掉了眼糊糊,躬身行禮,連聲道歉,態度看起來還是挺誠懇的,稍稍挽迴了一點兒大領導的老臉皮。

 張侷雖心中有忿,倒也不敢當著人傢傢長的面真發飆,還得端著長輩的樣子,呵呵地乾笑兩聲,調侃兩句,立即把這來意給說明白了。

 但這改絃易轍的事兒剛說完,萌萌就先急了,「張伯伯,您別換鄧叔叔啊,這,這結果不是還沒出來嗎?咱們等結果……」

 鄧寶寶急急跑來報備剛剛出的成果,一臉敗色地拉著萌萌,懸然慾泣,充滿渴求。

 萌萌一聽隻提昇了零點五,也是一愣,卻仍決定據理力爭。但她話未及出口,就被厲錦琛拍了拍,示意她走開,他有要事談。她叫了聲「大叔」,滿帶的撒嬌味兒,發絲因剛剛睡醒還有些凌亂。厲錦琛目色輕柔,擡手捋了捋她的亂發,說了句「放心」,就給鄧寶寶打了個眼色,鄧寶寶還算是個心思敞亮的人,知道此時不易糾纏,攥著萌萌去喝熱水去寒了。

 萌萌哪放得下心哪,她摺騰了這麼一大晚上的,沒想到結果仍是不盡如人意。可經過那麼多的努力,要她輕易放棄,讓別人且還是她極不喜的曾傢親慼來接手,別說鄧寶寶有直接利益關係加身不甘心了,她更不甘心。

 雖站得遠遠的,萌萌還是緊緊盯著厲錦琛和張侷長的交談,緊張的指節都泛白。

 ——厲先生,您看咱們相逢即是緣。一個東北,一個西南,可謂橫跨了整個帝國最兩端的距離。我知道你是體貼鄧工,不忍讓他難過,畢竟大傢閤作一場。可是在商言商,您可是比咱們這些小村官都要見過大世面的人了,您在這萬傢團圓的國慶節裡都一直泡在這廠子裡,必然也是希望看到一個好結果的,不是嗎?我老張給你打包票,於工的技術在咱們涪城所有廠子裡,那都是頂呱呱的,年年還到市裡去做過演講和技術交流。隻要……

 ——張侷,或許您不太清楚重工這個行業的特性。在一條高精密度平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生產線,要提昇零點五個百分點,到底有多不容易。但我還是堅持,陣前不可易帥。我對鄧工的這次調試,比較滿意。若是在明天八點前,他們能繼續改進,提昇到九九點五或以上,我會很樂意簽下定製生產閤約。

 其他人,都遠遠地站著觀望,但沒人能聽到兩人的談話,隻能從那聊聊的表情裡,窺測一二。隻是,厲錦琛始終面沉如水,根本看不出什麼情緒和意嚮。張侷長也是個混跡官場多年的老人精了,情緒收放自如,非熟悉的人也很難看出些端倪。

 不過對萌萌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當厲錦琛表明態度之後,她高興地一口喝下盃裡的水,嚇了鄧寶寶一跳。

 「萌萌,那水還有點兒燙啊,我……」

 「啊啊啊,燙死我了,絲絲絲!」

 鄧工急忙送上微涼的茶水給萌萌,萌萌一看到那隻染著血的白手繃帶,也忘了喉嚨裡的疼,忙道,「鄧叔叔,咱們再努把力,爭取在明早八點前,達到九九五!」

 鄧工先是一愣,隨後知道了厲錦琛和張侷長商量的結果,纔反應過來萌萌剛纔的鼓勵從何而來,不禁對其更颳目相看。本來有些沮喪的心情,又是一振,吆喝著三五工友再接再勵。

 有人歡喜,便有人憂。

 這陰謀陽謀了半多日,本以為可以重新翻盤的曾、於等人,可怎麼甘心。

 曾強口氣有些委屈,「張侷,您看於工也來了這大半日,好歹也讓他給出出主意,多一個幫手也多一份成功的希望啊!」

 於振邦也道,「咱這些年也在不少單位做過技術交流,還幫忙解決過市裡幾個大工程的難題,這個大傢都知道的。二重這邊也不必拿小人之心杜君子之腹,不管後果成與不成,咱也隻是個外援,也不會搶什麼功勞。這防三防四的,又是保必?!」

 於振邦到底是搞技術多年,性子還是不如天天跟人打交道的曾強圓滑,也真是憋了這大半天,屢屢遭人白眼排擠著,心裡自也不痛快,幾句話就爆露了心中的不滿。

 張侷心裡也不太滿意厲錦琛的堅持,遂隻能曲線救國,找來李廠長拾掇一番。

 李廠長自然不敢駁了大領導的面子,不過現在他有厲錦琛的明白態度撐底氣,便道,「我們二重很感激領導對咱們的重視和各項支持。於工的大名我早有耳聞,每年市裡的技術骨乾代表,於工都有參加啊!這樣吧,現在鄧工的手也傷了,很多事情也不太方便,若是於工不覺得屈就的話,就幫鄧工打個下手。你們都是總工出身的,必然心有靈犀,一點就透。不像那些小技工,還需要多費脣舌,浪費時間。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於工你看如何?」

 李廠長就把鄧工招了過來,鄧工當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反正他現在還是整個項目的總工,一切由他說了算,現在平白多出一個高工給他打下手,任他差遣,焉有拒絕的道理。

 至於於振邦,開始聽著李廠長的吹捧,心裡倒有幾分得意。可落到實頭上,自己就成了個「小工」角色,心裡當然不願意。可現在當著大領導的面都說想要君子一迴,不計迴報地幫忙了,也不可能臨賀退縮說不乾了,最後隻能硬著頭皮上場,給人當起了使喚小工。

 緊接著,萌萌的觀察結果,和鄧寶寶的專業眼光,加上鄧工和一群技工師傅們的經驗之談,整個流水線開始了一場大刀闊斧的改變。

 ……

 「萌萌,你確定這個也有那麼大影響?」鄧寶寶不可思議地指著頭頂的天窗。

 萌萌扶了扶眼鏡,「如果沒影響,那乾嘛開個窗子。多做個窗子,也多一道手紊和成本,不是嗎?」

 「……」眾人無語。

 於振邦忍不住插嘴,「小丫頭,我做了三十年,還真沒聽說過。」

 萌萌立即接口,「人類花了幾千年纔有了飛機,能翱翔五大洲四大洋。要是三十年就能搞明白一切了,寶寶也不會去學機械專業,待在傢裡由鄧叔叔教就夠啦!」

 這一句,還真噎死人不償命的說。

 旁邊的技工師傅們倒是沒有那麼重的面子主義,立即笑開了,直說萌萌這小姑孃瞧著嬌嬌弱弱,骨子裡倒是有股子男人豪氣,出口一點兒不含乎。不愧是讀了大學的,眼界和眼光就是跟他們一群粗漢子不一樣。

 鄧工笑道,「萌萌說的有道理。環境變化,對分子運動有影響。雖然零件的原子排序不容易受影響,不過不排除,這機械裡的運轉,完全不受影響。」

 鄧寶寶突然了悟,「啊,我知道了。這裡面近百道工序,要是每個來上那麼千分之幾的偏差,那走一遍下來加起來也也不小了啊!」

 眾人頓悟!

 哪知萌萌竟然問了一句,「那個,寶寶,分子運動真那麼大影響嗎?我就是感覺大概可能會有些影響,先關了試試看。」

 眾人頓時絕倒。

 敢情這小姑孃還是瞎懵的不成?!

 厲錦琛很清楚,這當然不是小姑孃瞎懵的,隻是小姑孃不可能再把父親大人的「單點位」和「多點位」拿出來解釋,解釋了一般人也不懂,隻有這樣玩笑兩句,提醒眾人註意。而剛好鄧寶寶也是個聰明人,想通了其中一理,幫萌萌解了圍。

 經過積思廣議獲得的結論和尋找的辦法,眾人卻覺得很靠譜兒。正所謂當侷者迷旁觀者清,便是這個道理。常年身處其中的技工們,更多關心的都是他們早已經熟悉的方面,反而忽略了另外一些因素。反倒是萌萌真的不太懂這個專業,但她仔細觀察到的一些細節,正好是專業人士們會忽略掉的。如此,兩廂一互補,情況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厲錦琛所要的,便是那百分之零點幾的差異——謂之黃金小數點。

 「要是真有影響。不如,也把這地打掃一下,我看這油垢也太厚了。機械下面還有沒有呢?要是有的壞,那個水平線的問題可能就被破壞了……」

 眾人正擼袖子凖備拾掇週圍環境時,萌萌繞著機器一圈兒,又指出一圈兒問題來。

 鄧工一看萌萌的指點處,立即一拍大腿,「哎呀,我怎麼沒想到,當時放機器時,這面上有些地方還糊著乾掉的水泥胚子,不太平整。當時德國的技術員就批評過,但我們覺得問題不大就……姚小姐,你真是太聰明了!」

 隨即就趕緊地打電話,要調吊車師傅,要重新安置整個生產線。想想前後百米長的生產線要如此大動乾戈,打掃衛生環境,控溫、控濕,連一嚮油膩膩的生產車間都要保持如同製藥廠般的乾淨程度,眾人不可說頭皮不發麻!

 於振邦想要反駁,可是卻沒一人聽他的。他隻能跟著一眾技工師傅,搬鐵塊,調機器,推原料車,累得傻不隆咚,還被人隨叫隨喚「那個誰?新來的!」。堂堂工廠高級技工,淪落至此,別提有多鬱悶了。

 萌萌可樂呵了,覺得自己終於幫到了好友,也一鼓作氣,和鄧寶寶一起幫忙打掃環境,甚至還去抱鐵料,就被厲錦琛攔住,換了人手,拉出了車間。

 她不明究理,問,「大叔,這正忙著,你要說什麼悄悄話嗎?」笑得一臉討喜。

 厲錦琛看著小姑孃得意的小模樣,伸手揪了那小翹鼻一下,拉著她走到車前,打開車門,纔道,「小孩子的睡覺時間到了。如果不想我送你迴傢,就乖乖聽話進去睡覺。」

 「可是……」

 「姚萌萌,你現在就想跟老闆搶工作了?」

 「啊?」

 厲錦琛伸手拿掉了女孩臉上的眼鏡,點了點她的眉心,那大眼睛下已經浮出疲憊的陰影,教他怎麼捨得看她還跟著一群滿身油汙的大男人,泡在那樣灰塵肆虐、汙七八糟的環境。

 「休息。」

 這口氣就是十足的命令,不讓人違逆的了。

 萌萌就是有天大的意見,也確實有些支撐不住,被厲錦琛一推坐進了車子裡,門關上了。她有些著急地拍著車窗叫了幾聲,厲錦琛卻沒有立即離開,也跟著上了車,打開排氣裝置,開了暖氣,又拿出一盃熱的牛奶飲料。等到萌萌喝了,將車尾箱裡備著的羊毛毯子拿來蓋在小姑孃身上,坐了一會兒,等到人睡著了,纔悄悄離開。

 這一覺,萌萌睡得不太舒服,畢竟汽車再好也不比傢裡的大床舒服。但她確實累壞了,睡得很沉。便一覺睡到大天亮,睜開眼時,一抹晨光透過前車窗,斜斜地投落在淺棕色的真皮座椅上,漂亮的徽記宛如踱了金,流光緩溢,靜謐安詳。

 「大叔,寶寶……」

 萌萌急急地跑進工廠,大呼小叫,這定眼一看,驚訝地發現整個車間裡煥然一新,大變樣兒。一時還讓她錯覺,自己是不是穿越跑錯地方了。倖好還有個臉熟的技工師傅在運料,看到她,笑著跟她道了聲「早上好」。

 她這一問,纔知道,「成功了?大傢都迴去休息了?」

 那人笑得一口白,「可不是。姚小姐,您是不知道,我們採納你的建議,重新打掃環境,雖然花了五六個小時,但是重新安好生產線後,出來的第一個就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凖度。」

 最後再做了一次微調整,整個流水順終於順利達標。

 大功告成!

 提前了半個小時。

 「大傢夥兒本來是想把這好消息告訴你的,不過厲先生說你累壞了,還沒醒。讓我們大傢都先迴去休息,把國慶剩下的兩天假給休了,上班迴來就正式開工!我們李廠長說不管怎樣,都得好好謝謝姚……哎?」

 萌萌已經不擔心這事兒了,迴頭一眼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就跑了過去。

 「大叔……」

 她一下投進那副懷抱,聞到了清晨太陽和露水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兒。

 「醒了?」他的聲音有一絲淡啞,直擊心靈。

 她擡起頭,在斜掠的光影中,望進那雙深邃迷人的眼,漆黑的瞳忽然變成了赤金,流光溢綵,瞬間感覺像是被一道電流劈中,從頭頂麻到了腳尖兒,心裡卻有一股熱流瞬間沸騰得整個胸膛,都隆隆地狂響。

 「大叔……」

 她情不自禁地低啞了嗓音,踮起腳尖兒,伸手勾住他微微下俯的脖子,嘟起小嘴兒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她的脣還是剛起的乾澀,一碰到他的就瞬間融化了似的,又吸又吮著彷彿那就是一眼甘泉,甚至大膽地撬脣叩齒,急急沖撞而入。

 他想要退,卻沒有她進得更快,快得讓他再沒機會豎起那道理智而壓抑的高牆。

 她的心兒砰砰地跳個不停,腦子裡瞬間閃過「女孩子不能太主動」的警告,可是男色當前,又是心心唸唸宵想了許久的人,這一刻情感的爆發什麼也顧不上了。

 隻有本能!

 如果是那麼那麼,那麼地喜歡一個人,最渴望和他(她)做什麼呢?!

 這一刻,萌萌覺得任何小說漫畫影視作品都不足以形容這感覺,隻有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你纔會懂,這份情不自禁。就是刀山火海,你也會往裡跳的!

 隻想著一個,我想他,想要他,想跟他更親近更親近更親近,沒有間隙,沒有其他,彼此完全互屬,緊緊相擁,深深纏綿,纔能稍稍安撫這顆怦然驛動的心呵!

 唔,她終於進去了嗎?

 舌根驀地一疼,酥酥的麻從那一處爬遍了全身。往迴縮時,纔發現自己被緊緊地吸吮住,那力量竟然如此之大,讓她瞬間失去了剛纔那股兒沖鋒陷陣的力量,淪為俘虜,任之擺佈,嬌喘不迭,終失了所有城池。

 一吻罷,兩人都氣喘籲籲,情難自抑。

 厲錦琛隻覺得這來得太突然,一切都被攪亂了,懷裡的小姑孃鬢發散亂,滿臉迷朦,小嘴微開,雙脣紅腫,水潤晶亮,都是被他愛憐的模樣,他一手創造。心思太亂,他僵立在原地,半晌也沒能迴過神兒來。

 萌萌也好不到哪裡去,腦子早成了漿糊,身子無力地靠在那副厚實溫暖的懷抱裡,迷離的眼還盯著男人薄紅的柔軟雙脣,那脣角溢著一絲亮晶晶,讓人垂涎。

 「萌萌……」

 男人無力又迷離地喘息一聲,卻禁不住女孩那純稚的誘引,又一波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鋼鐵的大門突然發出一聲低低的嗚鳴,那是被什麼重物撞擊,低啞中有種無法負荷的壓抑和釋放。

 男人緊緊地抱住懷裡的人兒,氣息急促得像要將人生吞活剖了般,實在是壓抑太久,而這所有的火都是被這小東西惹起來的。尤其早上的男人是經不起太多撩拔的,在大難解除的這一刻,放鬆的界限輕易就被割裂,意識其實還是清明的,可是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大,大叔,有人……」

 萌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掙紥著,叫出這一聲。

 厲錦琛的臉色真能用烏雲密佈、青電交錯來形容了,他毫不遲疑地將她抱起,整個身子都嵌在他懷裡,他大步往汽車的方嚮走去,目光沉定如石,彷彿他正思考著一件極其嚴肅的問題。可天知道,就是不用看,她都能感覺到他眼底裡,身體上,那股沸騰的氣息……

 砰!

 後車門被重重關上了,而前車窗的擋光闆也被扯了下來,整個商務轎車的車箱瞬間黯沉得厲害,形成了一個完全密閉空間裡,她睜開眼,世界裡全是他,隻有他。

 沉沉壓下的龐大身影,讓她不自覺地縮了縮,嚶嚶地喚出一聲,「大叔……」

 ……

 迴程的路上,萌萌垂著小腦袋,一路無語。

 身旁,厲錦琛流暢地打著方嚮盤,駛入姚傢的住宅區。

 後座上,放著他們離開工廠時,鄧工千求萬謝地非要送上的一包老臘肉,說是沒時間凖備更好的,這些老臘肉都是他還在山裡的老父老母們自己薰製的,口味絕對正宗。看在那一片心意上,厲錦琛也隻有收下了。

 但萌萌還在糾結著早上那個激烈纏綿差點兒越界的吻,到現在,某處似乎還有些隱隱地疼。呃,她根本不敢看身邊的男人,覺得那一瞬間,彷彿自己熟悉的人完全大變樣兒。讓她一進有些懵懂,不知該怎麼面對了。隻有害羞!

 下車時,萌萌沒等厲錦琛開門,就蹦了下去,直直沖進了樓道。但是她轉身偷瞄時,看到那高大的身影俯身從後座取東西,小眼神兒就不自覺地停留在了男人的下半……

 呃……啊啊啊……瞬間小小萌同學被自己的小肉拳頭揍成了包子臉!姚萌萌,趕緊地收好你那齷齪的思想,不凖再亂看了!

 萌萌捂著發燙的小臉,登登登地跑上了樓。

 厲錦琛看著樓角一閃而過的身影,心下一歎,脣角微傾,大步上了樓。

 這一日,正是姚媽媽為親傢夫婦精心凖備的送行宴。不大的客廳裡,桌椅都是被擦得乾淨亮潔,雖然比起厲傢見慣的開敞高檔環境,但也處處體現著小傢庭的溫暖美滿。

 進門時,兩傢爸爸正座在窗邊的小桌邊,相對弈棋,一邊還暢談著國傢大事。已經能聞到香噴噴的飯菜香,看那小廚房裡就走出正端著湯碗的衛絲穎,身上還系著一條一看就是自製藍粗佈的圍兜。

 「媽,我來!」

 厲錦琛急忙上前搭手接過母親捧著的一個雪白的大瓷盆,裡面飄著碧綠、鮮紅,熱氣騰騰。衛絲穎忍不住跟兒子顯擺,這道菜還是她在親傢母的親手指導下,一次完成,味道非常好,立即要給兒子盛一碗償償,正好補補熬夜損失的能量。

 厲錦琛從善如流地捧著母親的場,眼睛還往萌萌房間看去,說要兩個碗,就把兩個媽媽給逗笑了。

 門響時,萌萌正埋在被子裡,做鴕鳥狀。

 厲錦琛扯了扯脣角,將一碗鮮湯放到小桌上,坐在那張小小的椅子上,說,「你自己主動犯規,還害臊個沒完沒了。」

 萌萌一下從被子裡抽出腦袋,嗷嗷叫,「大叔,你憑什麼笑話人傢?那可是,是人傢的第一次。」

 厲錦琛放下碗,「嗯,那也是人傢的第一次。」

 剛捧起碗要喝的人,噗嗤一聲,差點兒打翻,轉眼滿臉的驚訝,像看到了世界第九大奇跡!小嘴張得能塞進一顆蛋了,厲錦琛別開那尷尬的眼神,拿起一顆蘋果就往那小嘴裡塞。

 「大叔,你說真的?」

 這孩子是不能寵的!一寵,就出事兒。

 隨即厲錦琛深深地發現這條真理名言,在心裡默默地歎氣。

 萌萌終於逮著了某人的大尾巴似的,轉個不停,「大叔,你都親過人傢不隻一次了。你怎麼能說是第一次呢?大叔,你這個第一次到底是指的什麼?一定不是親嘴的,對不對?應該是,是……」

 厲錦琛煩不勝煩,突然正色,「不記得了?那要不要再來一次,好好確定一下?」他一起身,高大的身影就像一座小山似地罩下來,萌萌剛想尖叫卻又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一雙眼看著慢慢俯下身的人。

 四目相接,明明隻是戲謔逗弄,呼吸突然變了。

 當彼此氣息相聞時,萌萌一下鬆開小嘴兒,那紅艷艷的脣兒剛剛被香湯滋潤過,晶紅發亮,格外誘人。

 「大叔……」

 她再次主動嬌喚,眨起大眼睛,又撒嬌,又是說不出的誘惑味兒。

 厲錦琛突然後悔想移開,脖子就被抱住了,臉頰一熱,香噴噴的吻落下,帶著調皮的笑聲。

 還賣乖地說,「大叔,你沒颳鬍子,有點兒刺耶!」

 厲錦琛目光一沉,表情繃得死緊,「姚、萌、萌!」

 「到!」

 她應得寶氣,可來不及壞笑,就又被封了個結結實實,而這一次,直比車箱裡的那場傾天大火,重重地烙在她心闆上,灼出一個深刻圓滿的愛痕。

 她暈暈呼呼地想著,他們這是真的戀愛了吧?

 ……

 那時候,忙活了一個通宵的於振邦,坐著張侷的車迴了涪城。但這一路上,都很沉默。這一來是真累了,畢竟都四十好幾的人。二來,當然是窩火。

 想他幫著忙活了這一遭,什麼好處沒撈到,盡成了鄧工的打雜小弟了,累死累活到最後,最終結果出來後,成功達到了厲錦琛的要求。可所有人都嚮那男人和正舒舒服服睡在車上的那個姚傢的小丫頭道賀緻謝,真是豈有此理?!

 那小丫頭片子懂什麼?!

 要是讓他接手,他早就解決問題了。哪裡需要那小丫頭在全程指手劃腳,胡亂瞎指揮。他絕不承認,最終結果是那姚萌萌出的主意,他在整個調試的過程中,也是出了不少意見的。

 張侷對於振邦說,「小於啊,今天真是辛苦你跑這一趟了。你的功勞,咱都看在眼裡,沒人能抹殺。你放心,是金子放在哪裡都能發光。二重的事,還是李廠長和鄧工拾掇著妥當。畢竟,厲先生那人太有主見,人傢是大主顧,咱們這些幫忙的也不好喧賓奪主,是不是!」

 這官腔打得,就是蠢豬也知道是在暗示,讓他另謀高就,別再宵想二重的那個總工的職位了。

 張侷是什麼人呢?那可是在這場子裡混了多年的老油條了,眼光自是槓槓的敞亮。他會接納曾強的建議,帶上於振邦時,也早料到了一些影響。面子雖重要,可當前這件事的結果纔是最重要的。況且,在厲氏那樣的大傢族面前丟點兒臉面,吃虧也是佔便宜啊!可惜,曾強和於振邦這樣的小人物,哪裡知道自己撞上的是超級大boss。

 下車時,張侷又安撫了曾強幾句,還叫曾強也不要把小兒女們的糾結放在心上,早點兒讓女兒讀上好大學,未來纔有個好前程。

 「小曾,這次二重的項目能成功拿下來,也有你的一份功能。你放心,組織上肯定是記著你的。好好乾!現在趕緊迴去好好休息,這假期還有兩天,你也好多多陪陪你夫人。」

 曾強連聲笑應了,也趁機討好了大領導幾句,「張侷你說笑了,這二重的項目能拿下來,都是您領導有方。」

 心裡卻是半喜半憂,迴頭就撞上大舅子那陰黑到沒邊的臉,隻能在心裡叫苦。天知道,他現在最不想做的事兒,就是迴傢!

 這會兒,於美蘿八成已經凖備好滿清十大酷刑等著他了。昨晚,他打了女兒,還把女兒趕迴傢。今天,大舅子的好工作也徹底泡了湯。這一大一小,全拿著死人臉瞪著他,他容易嘛?!

 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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