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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的小萌妻》第147章
146.分開的前兩日(TO大叔和萌萌)

 分開前一天

 to萌萌

 花廳裡,婆婆大人的「戰術課」講解得讓萌萌印象深刻,又惴惴不安。

 「萌萌,你聽媽的沒錯,這男人啊一定要在傢裡餵飽了,滿足了。那他出門在外,見著別的女人都是雜草,要花兒隻能迴傢,那纔是女人畢生為之努力的目標!」

 「媽咪!」萌萌尖叫,簡直不敢相信。

 「那倒不會。這點,媽還是比你更了解琛兒。他呀,有潔癖的,尤其是長大以後,越來越嚴重了。」

 「那個,是不是小學畢業,昇初中那會呀?」

 「嗯……好像是,我記得他參軍迴來的時候,就有點兒嚴重了。你沒發現,他的房間像樣闆房,不太像人住過的?哦,好像這樣說自己兒子不太好。總之,媽跟你保證,琛兒他肯定會對自己老婆超忠誠。所以,你必須好好對我們傢琛兒哦!唉,這樓怎麼又歪了,我們現在討論的應該是你怎麼伺候自傢相公的戰術問題。」

 「那個媽啊,大叔還從來沒有過……你們知道?」

 「這個,倒不是很清楚。你很介意他不是……?」

 「沒沒沒,沒啦!我,就是聽我同學說……」

 「你同學說什麼啦?」再次被歪樓的婆婆大人有點暴燥的傾嚮。

 萌萌低頭,揪手指,「她們說,男生和女生一樣,第一次也會……,還會……」

 「還會怎樣?」可急死人了!也好奇死了,哦哦哦,現在的小姑孃真可愛啊!

 「會,可能會……出血!」

 「琛兒流血了?!」衛絲穎驚得大叫一聲,嚇得萌萌想都沒想就去捂婆婆的嘴,結果把婆婆的假睫毛給弄掉了,四下張望的結果沒有半個外人,隻有兩隻雙雙原地站立在綵虹地毯上朝她倆這裡打望的小老鼠,呃,倉鼠。

 「媽啦,不是大叔,是別人傢啦!」

 衛絲穎掉著半邊睫毛,面目有些猙獰了,「什麼別人!你還敢紅杏出牆,哪個野男人第一次流血了?!啊,是誰?是不是嚮東辰,還是那個傻不兮兮的趙大志,還有衛正陽那臭小子,那臭小子我早該給他敲個警鍾了,他敢給我搞亂侖,迴頭我就……」

 「媽啦,媽咪,我沒有啦,你別亂猜想!」萌萌發現婆婆大人一扯寶貝兒子的事情,這智商都會拉低到負指數,完全抓狂。

 衛絲穎收了聲,瞪得萌萌寒毛直立,道,「你是說,琛兒他出血了。」

 「沒有啦!」

 衛絲穎迅速整理了儀容,心想也對,自己兒子是什麼水凖的,應該沒那麼遜纔對。不過,就更好奇了,「沒有?那……是什麼?」

 「我是擔心,大叔都憋了二十八年了,會不會一旦那個……就可能……」

 「這個啊,據我的經驗,也有可能。畢竟,如此可愛的小鮮肉天天抱著若是不吃進嘴裡,難免會氣血過旺得不到疏解就會轉為內淤,尋常男生的表現那就是滿臉都冒那種青春豆,你們學校應該有吧!那你的大叔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這表現大概會有不一樣。要是真流血了……你可得為他負責啊!姚、萌、萌!」衛絲穎煞有介事地嚴辭以令。

 萌萌小媳婦點頭如搗蒜,「啊,我負我負,我當然會……」

 萌萌大叫著,突然就被人一陣猛搖,睜開眼後,就看到厲錦琛。

 他擔憂地問,「萌萌,你做惡夢了?」

 呼,原來剛纔是做夢。她真是被婆婆大人給嚇壞了,當時不得不「承認」兩人已經發生關係,還表示一定會負責到底,不然婆婆大人大概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的了。

 可是那個決定要做下來,她光想想,就好難過哦!

 「大叔……」

 to厲錦琛

 在又一次上藥的熬煎結束後,厲錦琛又沖了一次冷水,他站在梳洗臺上,久久地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動不動,眼神晦黯,表情陰冷。

 啪嚓一聲,手上的木梳被摺斷,他愣了一下,將斷木扔進垃圾筒。

 想著,小姑孃的情況,似乎正如醫生所說,已經有明顯好轉。但是……他迅速打住思維,思考今天的晚餐,該給小傢夥怎麼進進補。

 好半晌,臥室裡的人都沒有出來,估計……還在不好意思。或者……

 跺菜的速度不自覺地加快,就像是要將腦海裡的一幕幕畫面給跺碎了,不要再想起。

 終於等到那處房門傳來響動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拿著電話沒有去往常的落地窗前,而是往迴走,走嚮書房的方嚮,路過臥室時看著女孩捂著小臉走出來,探頭探腦的樣子,突然看到他時嚇了一跳的樣子,他心下一揪,隨口說了一句,就上了樓。

 他感覺,她似乎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

 因為,不用再面對他嗎?

 「餵?」

 「厲錦琛,我是劉耀,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跟你談談,能不能出來見個面。我,我請客,你說地點。」

 還真是開門見山!

 「誰給你我的電話?」口氣極度冷酷。

 「唉,都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怎麼……」

 「我問你,誰給你,我的電話?」雖然這是專門的對公電話,但是有資格知道號碼,並打過來的,也是寥寥可數之人。至少,劉耀從來不可能在此之列。除非,他自以為他可以跟國行的行長等同而立。

 劉耀被噎了一下,但很快擼順了舌頭,「唉,我託俊臣幫忙,從你爺爺那裡討來的。」雖然早知道這樣打電話過來,肯定不討好,但也沒料到,這小子的口氣那麼糟糕。要不是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凖備,按以前的性子,恐怕早就不屑為之,直接掛電話了。

 「原來如此。」

 厲錦琛淡淡地道,沉吟子一下,卡嚓一聲,掛了電話。本來心情就糟糕,哪還有精力應付一個看一眼都覺得惡心的手下敗將。

 他下了樓,就看到小姑孃正抱著電腦,一如往常,戴著耳機學英語,非常認真。他看著,手卻不自覺地攥成了拳。

 還是低估了劉耀的決心,晚上的時候,電話又打過來了,在他已經屏避了劉耀的電話之後,他竟然唆動了爺爺,藉著爺爺的電話給他打了過來。

 「厲錦琛,你能不能別那麼過份?好歹還是一個大院裡出來的,兄弟要不是現在生不如死差點兒就跳樓了,也不會打電話過來麻煩你啊!我知道你現在是大老闆了,看不起咱這種……呸呸呸,算我嘴賤,都是我的錯。你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就見一面,一見就好!我……」

 十秒!

 隻堅持了十秒!比上次的十五秒還少了。

 to萌萌

 大叔今天給她上完藥,又沖冷水了,這麼冷的天,屋外都是零下攝氏度,她覺得要是走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就會變成冰雕一座。

 大叔當時聽了,還笑話她來著。還說做特種兵的都有抗極限訓練,這點冰水遠不及當年的十分之一。她很想說,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啊!養生大師都說了,人到三十以後,身體各項機能都開始走下去皮路了。不然,當年紅軍二萬五千裡長徵走下來的年輕小夥姑孃們,老了為嘛都一身病呢!他們一起睡時,他都跟她洗的是熱水啊!現在突然這樣子,她不想歪都難。

 摸著那冰冷的大手,她就覺得,自己成了禍水。還是個最醜的,嗷嗚,好愧疚!

 「你先睡,我臨時有點公務要處理。」

 事實上,這一晚他都沒有迴來主臥,而是從客臥裡出來的。

 大叔在迴避她,她知道。連吃飯、拿東西的時候,他們的接觸開始明顯減少了。甚至,連兩人眼神交匯的幾率,都降低了八八成。她能猜到一些原因,可是還是覺得有點難過。好幾次她想乾脆就慷慨就義吧,反正她都已經認定他了,他們又是閤法夫妻,做那種事情天經地義啊!

 可一想到當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就害怕啊!呃,雖然抹了藥已經不疼了,但是上廁所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舒服。

 猶豫再三,既然不能給大叔解圍,隻有離大叔遠遠地不讓大叔再那麼難受,偷偷沖涼水降火,那樣子真素非常傷身啊!她之前查了好多資料,都說憋著不好。

 ……

 分開前兩天

 to大叔

 厲錦琛看到女孩獨自一人坐在馬桶上,來不及收迴的慌亂表情,不敢直視他眼神的惶惶之色,心裡沒由來地揪疼了一下。

 追問半晌,答案果然不出他所料。

 「人傢就是……就是,呃,那個……剛纔不小心好像,好像拉扯……有點不舒服,痛……」

 他還是傷害了他的女神,她那麼單純,不善偽裝,所有的恐懼擔憂都寫在了小臉上,她明明不舒服,還在他面前強顏歡笑!

 他躲到了書房裡,咨詢了專傢,「沒有流血,但是一直叫疼。我該……」

 專傢說,「應該是對疼痛反應屬於敏感的體質,在那種時候就會特別害怕。」

 他擰了下眉,說,「應該不是敏感體質。」

 專傢默了一下,「因為從來沒有過類似經歷,會因為心理上的緊張,也會更加敏感化……故而出現比平常都要敏感很多。首先,還是要心理上接受,生理纔更容易適應……」

 他想到她每晚喜歡膩著他睡覺的依賴勁兒,還有那句動情的告白,想要自欺欺人都沒辦法。

 ——錦琛,我愛你。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現在已經過了一夜,她好像,還很疼,連站都站不起來。」

 專傢大概有點糾結了,沉默的時間稍長了一下,纔小心問了一句。

 這次,他沉默的時間更長,迴答,「沒有。」

 兩人同時感覺冷汗淋淋,有些難以為繼。

 專傢歎息一聲,進行了一番專業而學術性的解釋,聽得男人眉頭深鎖,並沒有因此而放鬆。

 他的聲音一下變得急促,「不用擔心?!她疼得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還哭了。」

 專傢望天,無語,又默了默,「您先別著急。女孩子年齡小,生得嬌嫩也是正常的。咳,這種情況可以擦些消炎鎮痛的外用藥,再多補充點營養,兩三天癥狀就會減輕或者消失。要是還是不舒服,我建議還是入院就醫最好。」

 他不滿,「現在都不能確診,一定要拖上兩三天,讓她一直都那麼不舒服地生活學習,這樣妥當嗎?」

 醫生歎氣,「先生,我以我從醫三十年的信譽跟您保證,您覺得妥當嗎?」

 掛掉電話後,厲錦琛始終覺得不是很妥當。但,他思來想去也尋不著妥當的辦法,隻能試一試了。等到藥品送到後,他也認真研究了一下纔進了屋。

 那時,看到女孩因見他進來,又露出那樣甜美可愛的笑容,充滿信任地看著他,雖然還有一些忐忑不安,但……他突然覺得自己真該死,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要情不自禁,為什麼要傷害她?

 明明早就計劃好在她未滿婚齡時,絕不碰她!不,從一開始,他並不打算有任何情感糾葛,隻想等她自食其立之後,就解除婚約。可是,從在這公寓第一次見到她開始,一切都開始脫軌了……

 ……

 ——我……暫時就不過來了。

 ——也好。

 ……

 不能給大叔倖福,至少不能再繼續讓大叔痛苦。

 嗚嗚嗚……

 可素纔分開一天,華燈初上,炊煙繚繚,她就想起大叔在校門口,一片燈火闌珊下,等她的樣子;迴到兩人世界的公寓裡,觀星望月,一起洗手做羹湯……

 哦,她好想大叔!

 「萌寶兒,你不喜歡吃紅燒獅子頭就給我吧!瞧你把這麼好的美味兒糟蹋得都不成樣了。」

 趙大志的筷子立馬被秦雙打掉,「萌萌,你這茶不思飯不想的,該不是在跟咱們演繹現場版的相思病吧?食不下嚥……難道,有了?」

 轟啦啦一片低噓!

 「我,我纔沒有呢!哼,這紅燒肉是我的。」

 萌萌一迴神兒,就從趙大志的飯碟子裡插走了一塊紅津津的大肉,塞進嘴裡吃得歡暢。

 嚮東辰一直保持沉默。

 飯後,嚮東辰逮住了萌萌,問,「還有一個月就四級考了,你的情況怎麼樣?今晚我拿一套去年的模擬考題你做做,看看情況。」

 萌萌癟嘴看著人,「我自己會復習的,你不用把我當小孩子似的。」轉身要走人。

 「站住。」

 繼續走。

 「姚萌萌,你別忘了你又欠我一次。」

 不站住也得站住,迴頭叫,「嚮東辰,你胡說啥啊,欠你的我明明已經還清了好不好。人傢的生活費都被你們吃到明年了啦,還不知道夠不夠支撐到期末考呢!有你這麼小氣吧啦的男生嘛!」

 嚮東辰隻低頭看了眼表,冷冷道,「現在六點半,一個小時之後,階梯教室見。」

 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

 女孩急得跳腳就追,直問什麼時候又欠了一迴。男孩卻翹著脣角,始終閉嘴不答。

 ……

 學生會

 校運會這件大事結束之後,學生會的事務就基本沒有多少可忙的了。餘下的都是些小型活動,如萬聖節的化妝舞會,促進新老學生的交流;聖誕節的各校聯誼活動,促進學校之間的交流;最重要的還是元旦晚會,由校辦主辦,屬於帝國傳統節日就要比之前的兩個小洋節重要隆重得多,會大肆操辦一下。

 關於唱歌跳舞,都是萌萌的弱項。她舞是不會跳的,還能吼兩嗓子,但是放在乾員裡有專業過級的美聲學姐們面前,她這種業餘打醬油的就完全沒啥看頭了。她目前最緊張的還是自己的學習問題,故也跟衛正陽透露了暫時不想再負責什麼活動的組織,想專心溫書,衛正陽也表示理解。

 不過今天,卻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要宣佈,她纔會過來。針對之前運動會中,預備役乾員們的表現,會裡決定對於一些表現突出的預備役乾員,提前轉正,並授予學生會的會章。

 這無疑是近日來對萌萌而言,最開心的事兒了。努力有成果,之前吃的苦受的怕都值了。她本來以為正式昇級要到明年開學了,沒想到這就天上掉下了個大驚喜啊。

 「我們不同意姚萌萌現在轉正成為正式成員。」

 可誰料到,衛正陽剛唸到萌萌名字的時候,就有不是很熟悉的乾員提出異議,萌萌見那幾人,男女都有,除了其中一個可以肯定跟朱碧嬋常往來,其他人從來也沒什麼沖突過。她不明白,怎麼突然就冒出這麼多人,一齊反對自己呢?

 ——萌萌,人與人之間,更多時候仍是一種利益交換的鏈條。敵友關係,有時候不是一層不變的。這次佈展你有朋友幫忙,那是因為你們有交流有互利。你好,他們也會好。若是反之呢?

 反之?

 衛正陽沒想到會有人公開反對,這倒是他碰到的頭一遭,遂問及理由。

 那群人說,「這次校運會時,的確湧現不少表現突出的同學,咱們提前授予會章也是對同學們一直以來為大傢貢獻的肯定,這樣做閤情閤理,不拘一格。

 但是,這也是要看情況,和看人的。姚萌萌同學能破冰拉到已經拒絕了我們三年的w&x集團,不可謂不讓人驚艷於她的能力。但是,據我們了解,她本是w&x集團執行總裁的乾女兒,儼然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了。值得我們認真考核的是,在商傢入展期間,她幫其他乾員執勤,本是值得表揚和學習的,可是她竟然就利用職權,嚮商傢索要小禮品,這無疑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

 原來,這是要跟她秋後算帳的麼!

 萌萌瞄了一眼朱碧嬋的方嚮,其本人似乎並無所異,可是那幾個公主殿下的跟班兒卻是大大表現出興災樂禍的模樣。

 「……最糟糕的是,後來輪到她擔任組長執勤的時候,竟然因公循私,隻顧著自傢乾媽的場子,還佔道經營,不理會老師管委會的通知,使得來校視察的大領導安全受到威脅,處事十分自私自利。之後她也完全不管其他商傢,甚至還讓兩個商傢當場吵架,差點兒釀成鬥毆流血事件,影響非常壞。至此,我們覺得姚萌萌同學現在還沒有資格成為我們正式的會員,其在這次校運會上的表現,功過相抵,最好再觀察一段時間,到明年再視其表現,確定是否真正適閤加入我們這個大傢庭。謝謝大傢聽完我們陳述!」

 那人坐下後,萌萌就從旁邊的學姐遞來的紙條上看到了,這發言人條理分明、思維敏捷,卻原來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估計就是朱碧嬋提前修習二本時,認識的人了。哼哼,不用看,她都已經嗅到了果果的姦情味兒。

 萌萌立即舉起手,叫道,「不好意思,我有話要說。會長,各位,至少在判刑之前,做為罪犯也可以為自己辯護幾句吧?」

 好吧,既然你們喜歡下套使絆子,咱們也沒必要客氣了。

 衛正陽擡手,「好,你說。」

 同時,朱碧嬋的眼眸微微瞇了一下,但她低頭看著不知什麼的資料,沒人知道。而她身旁的跟班們,都露出了便祕似的表情。萌萌對面的那群彈核團隊,也一副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做為剛纔的那個瘦削的眼鏡豆豆男,非常學術地扶了下金邊眼鏡。

 萌萌心裡歪了歪小嘴,看嚮朱碧嬋,「我希望朱副會長給我做個證,證明我在暫時離開老展區去找協調老師做協調時,盧老師到現場通知換場地的事後,她有給我打電話,但我的電話卻出了問題,她根本沒打通,對吧?朱副會長。」

 萌萌一說完,朱碧嬋愕然擡頭,而第一個出聲是當日跟萌萌執勤的學姐,表示萌萌的電話當時出了問題,一直打不通。朱碧嬋沒動,接著那個曾受朱碧嬋要求,給萌萌打電話的男乾員,也站了出來,表示當時的確有此情況。

 萌萌接道,「要不是我電話突然出了問題,我也不可能漏掉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承認,在當天處理一些狀況時,我經驗不足,有失妥當。但是我不會承認,我因公循私,自私自利,中飽私囊。

 首先,w&x集團的確是我乾媽的公司,但是我為了得到這個贊助單子,費盡了心思寫企劃案,這個相信在場大傢都有目共睹,不能僅憑一個‘乾媽’就否定我這段時間所做的努力。

 其次,當時w&x集團一直未到場,不管是我當組長還是別的組長,都會有責任有義務了解商傢情況。這一點,請問大組長您若遇到當時情形,會如何處置?嗯,謝謝。

 最後,說我嚮商傢討要小禮物,呵,好吧,在座各位曾經或現在執勤過的同學,敢問你們書包上的那些小掛飾,還有揹的新運動包,戴的新帽子,都是自己花錢買來的。如果你們都敢站出來說‘是’,這條罪過我就認了。」

 在座者都不由朝後靠了,低議聲嗡嗡四起。自然也有一幫人,站在了萌萌這邊。

 高纔生的眼鏡片一亮,即道,「以上解釋我不做評價。但是,若非你一力庇護w&x集團,也不會導緻後來兩方人員大打出手,嚴重影響了我們學校的聲譽,還有當時的展區治安。而你到場所做的調停工作,還直接導緻了週康氏集團對我們學生會表示嚴重的不滿,要我們拿出個說法來。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

 萌萌當仁不讓,「那我必須解釋一下,若非週康氏的人惡意隱瞞,誤導我們並沒有換場地這迴事兒,w&x集團也不會因為晚來了一個小時,而急於投入宣傳,以此將錯就錯下去,纔會釀成了之後影響大領導車駕入校的大錯。這一點,管委會的諸多老師當時也在場,可以為我做證。」

 說這話時,萌萌的目光直接掃在了朱碧嬋身上,後者卻當做未見,但放在桌下的手,早已經緊緊揪得發疼。

 「同時,我也必須進行檢討,我的確有私心。可是大傢若能捫心自問一下,難道我連希望自己乾媽生意能做得好一些的私心都沒有,我還配做她的乾女兒嗎?如果能在力所能及的基礎上,幫忙一把,我自認在這上面沒有做錯。」

 萌萌吸了口氣,「在當時幾百個學生圍在展臺週圍時,我不能保持良好的判斷力,我承認我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如果因此而拒絕我成為正式乾員,我認。」

 朱碧嬋終於擡起頭,面色沉定,接了口,「既然姚萌萌同學也承認自己沒有資格,那麼,會長……」

 「朱副會長,」萌萌截斷了話,「我想問問,當天盧老師在九點過就到場通知換場地了,你什麼時候給我打的電話,卻始終沒有打通?我在九點四十五分時,電話還打出去過,並可正常接通。」

 朱碧嬋聞言一愣,瞬間心就沉到了底,她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隻隱約記得,在得到那個人發來的消息時,她又生恐出差子就故意拖拉了一段時間。沒想到這個姚萌萌竟然連這種細節也沒漏掉,今天要想藉他人之手給其一擊,恐怕不易,還把自己又扯進去了。

 而事實上,這個時間差貌似差得有些遠,若真要挑刺兒的話,她自己就無法置身世外,也得加入這場問責大戰了!

 「啊,我,我這裡有!當時是副會長讓我給萌妞兒打過電話的!」

 真是不巧,那位被朱碧嬋拜託的男乾員非常誠實地舉起了手,一手裡還在拔弄著自己的手機,調出了當天通話的時間記錄。

 萌萌的心也在這一刻,提了起來。其實她也不知道,朱碧嬋是不是在第一時間打過來,剛好因為蘇佩佩打了幾分鍾的電話而錯過了。她不過是在度小人之心,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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