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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的小萌妻》第177章
176.交換祕密1利誘大叔

 「媽,媽,別不要我,求求你,別不要我……嗚嗚嗚,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千萬別不要我,嗚嗚……我是您的女兒啊,我不認識那個小三,我不要那樣的媽,我只要您,只要您……嗚嗚……」

 付婉兒失聲大哭,邊哭邊爬到了盧英的腳下,匍匐宛如一隻被遺棄的可憐狗仔兒。不管盧英揚腳就踢了她好幾腳,甚至踢到她的臉,她也死死攥住了盧英的褲腳。

 「……媽,媽,你原諒我吧,婉婉給你叩頭了,對不起,媽,對不起,婉婉給您叩頭了……」

 咚咚咚的叩響,成了哭聲裡的又一個混音。傭人看到年輕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已經不忍多見,當這叩頭聲響起時,眼見那迅速紅腫、破皮、流血的額頭,當真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惻隱。

 盧英想要再擡腳時,就有些擡不起來了。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了幼兒時的付婉兒,也曾無數次這樣,哭紅了小臉,嚶嚶嗚嗚地叫媽媽,時常要叫上很久很久,哭得嗓子都啞了,她纔會施捨那麼一點點關心。通常,都是兒子捨不得妹妹,跑去閧。

 這個時候,還是兒子心疼紅了眼,跑去拉付婉兒,但是付婉兒這骨子裡似乎真浸淫了幾分她纔有的執傲,硬是不起身,對著她猛嗑頭,嗑得皮破流血,滿臉血汙……連攥著她褲腳的手腕也滲出血來,聽說是被厲家的那個小兔崽子給劃傷的,連那張腫得半天高的臉,也是被人家給打的。

 厲家的人多狠哪,她今日算是真正見識了。果真是風水輪流轉,當年他們劉家欠他們厲家的,難道都要到現在全還了麼?

 她在醫院還聽到那些小護士說,厲錦琛下了令,人關著,傷病都不給治,左右死不了,活著上庭受審進監獄就行了。

 真沒想到啊,當年那個弱不禁風、沉默得不起眼兒的臭小子,而今竟然可以一手遮天,隨意地揉捏她的兒子和女……

 「嗚嗚嗚……都是婉婉的錯,婉婉再也不敢了,嗚嗚……媽媽,婉婉再也不敢了,媽,你原諒婉婉吧……婉婉給您叩頭了……」

 咚咚咚……咚咚咚……

 最後,廳堂裡就只剩下沉重的撞擊聲,玉色大理石地磚上,竟嗑出一大波的鮮血碎肉,那嗡嗡的聲音震進耳膜裡,莫名地讓人遍體生寒。不僅為了那受叩之人的冷酷寡情,還有為那叩首之人的堅決固執,一樣的狠勁兒!

 劉耀勸不了母親,也拉不走妹妹,急怒之下也跟著跪下了,「媽,你要趕婉兒走,那連兒子也一起趕走吧!兒子求求您,就看在幾十年的養育之恩,您並不是真的對婉兒沒有一絲感情的啊,求求你,別趕她走,兒子求您了……」

 咚!咚!

 這一次,同時兩顆頭顱落下,發出的聲音更響更重,驚得傭人們都低呼出聲,藏在角落裡的人更是竊竊私語個不停。

 「夠了!看什麼看,再看就給我收拾鋪蓋滾回家去。」

 盧英真是被兩人給氣壞了,喝聲大叫,嚇得一眾傭人全縮回了房,回頭看著兒子的樣子,更是恨鐵不成鋼。她這個笨兒子,就是性子太直,纔會被這個小賤人給騙得團團轉,做了這麼多年的冤大頭還捨不得放手,真是快氣死她了。

 「媽!」劉耀急得又喝一聲,也跟著攥住了母親的腳。

 「……嗚嗚,媽……婉婉……」付婉兒擡起一臉的血淚,眼神淒淒哀哀,瞧著真是可憐極了。

 盧英扭過頭,努力平覆著胸口的起伏,「別哭了,喪氣!一個個都是沒出息的笨蛋,在外面被人欺負摺磨,沒本事反抗,就只會回家哭哭哭,哭喪啊!我還沒死,我們劉家還有人,你們的爺爺、祖爺爺,還是前朝的大學士,大商人,你們就是這樣給我劉家爭臉的嗎?!真是越看越惡心……」

 她一腳甩開兩孩子的手,回頭接過了傭人遞來的茶水,喝了幾大口來壓肺火。

 付婉兒見狀,心知這第一關,終於順利過去了,急忙爬上前,嘶啞著嗓子說,「媽,媽,您別氣,婉兒一定幫您報復厲家,讓厲家那小白臉,還有那個小土包子,吃不完兜著走。讓他們總有一天,也爬在媽腳下,求饒認錯……把媽今天受的恥辱,通通都找回來,讓他們加倍償還,加倍……」

 付婉兒信誓旦旦,同仇敵愾。盧英聽著,就沒有再拿腳踢開她了。卻無人能見到,那張爬滿血淚的面容下,一顆孤冷惡毒的心,徹底長成了形。今日你們不滅了我個乾淨,他日,我必以千倍萬倍,億倍償還你們今日給我的侮辱和傷害,絕不手軟!否則,我就不姓付!姓劉的,姓盧的,你們以為你們有多了不起嗎?還不是被我親媽給上了,哈哈哈!你們一個個地都等著吧!

 「婉兒,別說了!」劉耀實在聽不下去,雖然覺得很畸形,很難以理解,「媽,如果宅裡實在沒有我們住的地方,我們這就離開。不會再給您找麻煩,以後有什麼事兒,我會自己解決,不會再……」

 其實付婉兒的一些說辭,也正中盧英的心。不過兒子那過於直率的性子,讓她本來已經沉下的臉,頓時又顯出一片猙獰,大喝,「你胡說什麼!劉耀,你姓劉,不姓付,你跟著這個小賤人學什麼學,也學會要離家出走,永遠也不歸家了?!你知不知道,你爸手裡的東西,以後全是你的。你現在公司都做成別人的了,你還出去乾什麼?再去別人公司大門口蹲著當乞丐,被人羞辱恥笑,拿來做咱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嗎?!你丟得起那個臉,我們老劉家可沒那個臉給你拿出去丟!」

 「媽?!」

 劉耀不敢置信地擡起頭,看著母親抽搐得已經爬滿皺紋的面容,心終於重重地沉了下去。本來這幾年春節大聚會時,他那點成就還算在這一批子弟裡,頗能拿得出手的。也算是給父母長了些臉面,在小輩子裡也挺得直腰桿子,大家都會叫他一聲「耀哥」,而不是以前的「小耀」了。他對自己也很有信心,只是沒想到……看著妹妹的樣子,他腦中又閃過了厲錦琛說過的話。

 盧英其實不是沒為這個兒子驕傲過,兒子做的能源行業,的確是時下最賺錢最有身價的新興產業。從帝國內部到國際市場上,都是數一數二的新貴。她這幾年走到哪裡,不是被人羨慕奉迎的主兒。能教出這麼個敢於不靠祖蔭,自己拼出一番事業的能乾兒子,她這個做媽媽的,說不高興是假的。且私底下,已經有不少人把劉耀和厲錦琛做對比,雖然厲錦琛這幾年風頭更勁兒,但劉耀的光輝也沒有被完全蓋住。可沒想到的是,這一切,竟然就敗在了付婉兒這個小賤人手上。

 「叫什麼叫!」盧英喝斥,卻是看著付婉兒,罵出,「一個個的,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大廳裡,又響起婦人嚴厲狠辣的訓斥聲,聲聲震耳,句句刨心。直到屋外又響起汽車引擎熄火的聲音,隨後,劉家的家主劉誠君踏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一看大廳中的情況,本來還一派氣定神閒的表情立即大變。

 「英,你這是乾什麼?」雖然叫著著急,可音調卻是迅速軟了下去。劉誠君將公文包一扔,就急巔巔地跑到妻子身邊,扶著盧英要坐下,一邊給兒女打手式趕緊走人,由他來善後。

 盧英扶著額頭,恨恨地瞪了丈夫一眼,卻沒有拒絕其殷情,由著扶回了沙發坐下。

 劉誠君立即喚來傭人,備湯上茶,熱水伺候,一邊捏著盧英的手臂,又幫忙揉太陽穴,一邊好聲好氣地閧著勸著,一場風波似乎終於就此過去。

 劉耀立即扶起付婉兒上了樓去,盧英的眼角餘光看著人離開,撐著額角低聲斥罵,「都是你這個老不死的傢伙,惹的這一攤子爛事兒。真氣死我了,今天去找厲家要人,你是沒看到他們家怎麼仗勢欺人,真是……」

 劉誠君唯唯諾諾地應著,順著妻子利毛慢慢捋,「是是是。把夫人氣壞了,都是為夫的不好。回頭我就去厲家跟老厲說說理去。這小孩子家打打鬧鬧的事兒,犯得著非要鬧上法院那麼嚴重嗎?!不是說人都沒事兒,就給點兒錢打發得了。還犯得著您親自出馬,真是心疼死我了。要不是今天跟市委談個大項目,我就親自去了。其實就是些熊孩子鬧脾氣,有什麼好氣的。乖,別氣了啊!再氣,這小臉兒就不美了……」

 不得不說劉父是真正摸透了盧英的脾氣,很快就將人安撫下來,還順利地把兩孩子給留了下來,叫家庭醫生給看傷治病,讓傭人燉了上好的補品送上樓去。

 那時,劉耀的房間。

 付婉兒躺上柔軟舒服的大床後,終於定下心思開始思考自己的下一步。雖然她現在改了姓,可是只要劉家一日沒有向外宣稱與她這個女兒斷絕關系,她名義上依然是劉家的女兒,況且,她身體裡還留著劉誠君的血,而不是她盧英的。

 可是盧英的後臺夠硬,劉家也一直仰仗著盧家在帝國內部的權利做生意,無能的劉誠君依然要顧及盧英的想法和感受。盧英非常自私,且心胸狹窄,但也是個能力有限的老女人了,自己對她還有利用價值,她就暫時不會再興起要趕走自己的決定。只要利用這一點,她有的是翻盤的機會。

 她其實很有信心,在這家裡,劉誠君和劉耀都會護著自己,但是也沒法給自己所最想要的一切。她必須自己爭取,伸手去要,要不到就騙,騙不了就搶!

 「婉兒,我問你件事。」劉耀安置好一切後,思考了半晌纔終於說出口。

 付婉兒氣焰盡失,柔柔弱弱,就像小時候一樣,哀哀地看著劉耀,說,「哥,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說著,淚水又滑了下來。

 劉耀歎息一聲,坐上床輕輕拍著妹妹的背,輕聲安慰著,接道,「沒事兒,事情都過去了。有爸,還有哥幫你頂著。厲家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不過,婉兒,哥有事必須問問你,當年,是由你負責去通知朱婧慈跟厲錦琛約會的時間地點,而且你還跟著朱婧慈一起去赴約。那時候,還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你記得嗎?」

 「什麼奇怪的事?」付婉兒心中一陣警覺。

 劉耀冥思了一下,纔道,「我們一直覺得,厲錦琛就因為被朱婧慈拒絕,事後對我和厲俊臣發那麼大地火,又是拳打腳踢,又是嘶心裂肺地吼罵,未免太過於……之後三年,他到底跑哪去了,回來後就性情大變樣,連俊臣都拿他沒法子了。這……裡面似乎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大事兒?當初衛絲穎那婆孃鬧得太凶,我們人小都沒去想是為什麼。事後想要道歉,都被拒之門外。好長段時間,跟厲家關系都特別僵……俊臣他父親還把他狠湊一頓,扔到了南方軍區。他們家人,包括現在的俊臣,似乎都覺得很愧對厲錦琛似的,可我就是想不通……」

 付婉兒心頭冷哼一聲,卻道,「哥,那時候人家纔十二歲,哪記得那麼多啊!我和婧慈都是女孩子,雖然不喜歡那個厲錦琛,當場拒絕了他。可是,婧慈也不是沒有一點難過的,畢竟大家都是朋友嘛。至於你說的其他什麼意外,三年,我們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是這一次……」

 劉耀沒問到想知道的情況,有些無力,但聽最後一句,又急忙追問,「只是什麼?」

 付婉兒神色流露出沮喪,「我沒有跟哥你說,其實母親一直鼓動我跟朱家交好,不然我也不會一直巴結著朱婧慈,甚至在國慶的時候,為了幫她出口惡氣,託了人去涪城給那小土包子一個教訓看看……」

 劉耀大驚,「你,你派人去撞姚萌萌?!」

 付婉兒淚水落得更快了,口氣更無辜,更可憐,「哥,都是我一時糊塗……媽說,無論如何也要把朱家的關系保住,我就想……想朱家當初幫哥那麼多忙,這回要是除掉姚萌萌,讓朱婧慈回來無後顧之憂地追上厲錦琛,對你,對咱們劉家都有好處。當時,我給媽打過電話,她也支持我的。可沒想到這一次……」

 劉耀腦中轟然炸響。

 這一下,前後發生的一切,都通通串連了起來。為什麼國慶節的時候,他在外渡假玩得正舒服,突然公司就出了事兒,害他不得不結束悠閒地假期,跑回來解決問題。哪知這問題就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越理越不著頭緒。最後把他逼上了絕路,還真像母親說的一樣,成了個乞丐似地跑到人家大門口狂吠亂叫。殊不知,一切的起因,正是因為家裡的兩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倏地一下從床上站起,剛剛還平靜的表情一下子爆怒至極,恨聲大吼,「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孃倆兒合著伙兒來坑我的!好,很好,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算我劉耀沒長眼,愚蠢至極,白癡至極!」

 「哥——」

 劉耀轉身就要走,付婉兒哪裡肯讓,立即跳下床抱住劉耀死活不讓人走。

 開玩笑啊!成功挑拔了這對母子的感情,只是第一步而矣。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劉耀走掉,否則盧英事後一定會怪到她頭上。所以……

 砰——

 「啊……」

 付婉兒被劉耀甩落牆角,頓時撞得不醒人事。劉耀嚇了一大跳,人命關天也不敢再發熊脾氣了,急忙叫來醫生給看。聽到說只是暫時昏過去了,他纔重重無力地跌坐下去。看著一屋子的混亂,想著這連日來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糟心的事兒,整個人兒都蔫兒了。

 ——因為你還算是個男人。可惜很多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女人尤其無知下賤!

 原來,厲錦琛早就暗示他一切的起因了。因為他是男人,所以他家女人做的惡心事兒,都該由他這個男人承擔。但也因為他還算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沒有使陰招兒,所以纔會看在姜亦儒的面子上,把公司還給了他。可是現在母親和妹妹弄的這一堆爛事兒出來,他都不好意思再上門去求別人網開一面!不為別的,要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人這麼暗算陰謀,他也恨不能滅了對方祖宗十八代。

 哪個男人能容許?!

 ……

 醫院

 厲家夫婦本想留下來照顧萌萌,但厲錦琛堅持,在一起吃過晚餐後,就離開了。

 離開時,衛絲穎又再次徵求兩個孩子的意見,是否要把此事通知給親家母親家公。

 「不要(暫時不要)!」

 沒想到兩孩子幾乎是異口同聲,讓倆佬都笑了。

 萌萌看看厲錦琛,厲錦琛撫撫她的頭,解釋道,「等萌萌好了,再告訴不遲。現在臨近年關,嶽父嶽母的工作應該比較忙。之前我打電話問候他們時,他們剛搬了新屋,還有很多需要打理的,還託我邀請爸媽去新屋玩。我想……」

 看著大叔安排得頭頭是道,萌萌小臉漾著安心信任的笑,乖乖地聽著話兒,什麼異議都沒有。

 話畢,厲錦琛回眸一看,姑孃像小貓兒似地蹭著她的大手玩,心裡頓時軟得一塌糊塗。禁不住那樣的柔軟香甜,在父母一離開,就捧著那小腦袋重重地蹂躪了一番,惹得嚶嚶嬌喘不迭,羞腆得直往懷裡鑽。

 他們的這個夜晚,比起劉家大宅可是溫馨得多了。

 「啊,大叔,你的手還沒換藥!」

 這一回神兒,萌萌看到男人手上的又浸上血的白繃帶,心裡就疼得緊。不容拒絕地表態,讓厲錦琛無奈只得遵從地從護士站要來了醫藥箱,讓小姑孃一展身手。

 繃帶打開,萌萌又傻眼兒了,「啊,怎麼,怎麼好像更嚴重了呢!」

 那是當然。樓道清潔工不說了,「誰這麼大力氣,把這麼厚實的不銹鋼扶手都戳出這麼大個拳頭印兒啊!這拳頭還是骨頭做的嘛!嘖嘖嘖,太可怕了。」

 五指的關節處,本來沒有什麼肉,全是皮繃骨頭,這一用力,自然皮開肉綻,化膿流血,白骨森森。

 頓時,姑孃發大火了。

 「大叔,你太不愛惜自己了。人家屁屁受傷是不得矣的,你這個傷……」

 「好,我知道錯了。」

 「呃……」

 這錯誤承認得太快,也是不好滴啊!姑孃這怒火都沒有好好發洩一下,就給生生地掐斷了。接下來一邊打理傷口,那小臉就一直癟著,射來的小眼神兒也是怨怨的,看得男人心裡只有無奈苦笑。

 等到傷口終於被包紥好,厲錦琛更有些哭笑不得了。其實只是手背受傷,小姑孃卻把他整隻手都抱實了,五指都握不起來,只能小幅度地動一動,要再想拿拳頭砸東西,怕是有心也沒力了。不得不在心裡贊歎一聲,這丫頭,其實比很多人想像的更聰明,也更敏感。

 「好了。時間不早了,喝了牛奶,就睡覺。」他寵溺地撫撫她的臉,想撫去她臉上的不開心。

 「大叔,」她嘟起小嘴兒,習慣性地撒起嬌來,「那你在這裡陪我,好不好?」

 「好。」

 咬著吸管時,萌萌瞪著大眼珠,喃喃,「大叔,我發現,好像只有小朋友睡前纔會這麼按時凖時地喝牛奶,九點鍾凖時睡覺。」

 瞄一眼壁鍾,果然已經九點,分秒不差啊!

 厲錦琛一邊收拾著病房,一邊回頭說,「喝完了,就爬下。」

 萌萌翻個小白眼兒,將空杯子一放,就側身、翹腳、蹶著屁股,做了個自以為很妖嬈的姿勢,嗲聲嗲氣地朝人家招招手兒,「錦琛,快來睡覺覺啦,來嘛來嘛,到這個大大的床上來!MUA,麼麼噠……嘻嘻嘻……」

 男人腰桿一硬,覺得滿頭黑線了。

 小姑孃玩得開心了,就想在床上打滾兒,彷彿在兩人的公寓裡。可惜忘了自己還是個大病號兒,一動就碰著屁屁的傷,嗷地慘叫一聲,爬著不敢動了。

 「教你胡來!」

 厲錦琛收拾完後,方纔脫了外套,上床將姑孃抱上床,拍了下她沒傷的屁股,輕聲斥道,眼底卻釀著濃濃的笑意。

 「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

 「大叔,人家不小了!」她立即從他胸口昂起腦袋,一臉嚴肅地表態,「本姑孃啊,能吃會睡身體棒,鬥得贏小三兒,拼得過花癡,駕得了大馬,挖得到寶藏,最重要的是,泡得了特種兵王!耶!」

 當即豎起兩根小手指,一口小米牙霍霍發光,當真是洋洋得意得很。

 僥是為一堆煩心事累了一整日,厲錦琛也禁不住這逗趣兒,笑出了聲兒。

 姑孃樂得嘎嘎笑,可很快又沉下小臉,捧著男人的俊臉,幽幽地說,「大叔,除了讓你開心,人家也在努力學習,讓你放心、省心。我會很快長大,變成可以配得上你的淑女,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她心裡想著,是不是應該向婆婆大人求助,把之前那個淑女訓練課程提前,去見那位傳說中的骨灰級時尚教父?!

 「乖。」

 「大叔,對不起,之前在馬場我太任性了,讓你擔心了。還為了我,又受了這麼多傷。」說到這裡,她想起他為救落馬的她還撞了背,她都沒有好好關心他,卻是一逕地耍小脾氣,還胡亂吃飛醋,後來又一意孤行地跑去尋寶往人家佈好的死亡陷井裡跳,惹得雞飛狗跳,還有狐狸老媽上門來踢場子哭鬧。

 這真心細數下來,真是件件傻,事事錯,朱碧嬋和劉婉兒罵的也不算錯。她願意認錯,願意自省,不為自己,只為了面前這個好男人,低頭都是值得的。

 「知錯能改,為時不晚。」

 唉,大叔還是這麼言簡意駭,一語中的啊!

 「大叔……」

 懷裡的小身子蠕啊蠕,他只覺得眼前微微一黯,脣就被吃住了,他沒有立即動,讓她自行發揮。感覺那小小的脣兒就像兩根細細的小手指,輕捻慢挑,徐徐圖來,撬開他的齒,纏上他的舌,在剛剛吮出味兒來時,又突然縮回去,真是逗得人心癢癢的,教他一個沉呼,終是忍不住反「受」為「攻」。呃……

 一吻罷,兩人都慢慢地平撫著身心的熱潮,氣息起伏不定。

 她膩了膩,終於鼓起勇氣,看著男人的眼,輕聲說,「大叔,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明明沒有近視,卻總要戴著那個黑框眼鏡嗎?」

 他微微一愣。

 她抿抿紅腫的小嘴兒,眼神認真而誠摯地看來,他心中莫名一動,想回應卻終是沒能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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