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聖山之行6一寶藏，美名初具

　「真的找到寶藏啦？」抱著母雞的人問。

　「聽說是找到了一枚古金幣！」牽著狗的人口氣激動。

　「我看到了，哪是一枚啊，是挖出了好大一堆古金幣哪！」騎著那小白馬的人視野最好，立馬把所有人都引到了他身邊。

　為了看稀奇，這時候眾人可都不怕被馬踢了。

　有年長者撫著鬍鬚，一臉深沉道，「唉呀，我小時候就聽曾爺爺的曾爺爺的曾祖爺爺的爺爺的爺……」

　眾人一頭黑線，小孩子急得直催促老人趕緊跳過主語，說謂語後的部分。

　「……爺爺那時候，從西方來的那些拿火槍的白臉海盜們，想要對我們的聖母不敬，想要搶奪我們的金銀財寶，島民們就組織起來跟他們死戰。最後一戰就在這聖地之上！那一戰十分慘烈，因為我們只有土刀土炮，根本打不過那些白臉海盜們的洋槍洋炮。但是，那天聖母顯靈，裂開大地把那群白臉海盜們和他們搶劫來的財寶，一齊吞入地下，雖然也損失了我們自己一些人，但是這一戰我們打贏了。」

　小孩子們聽得拍手叫好，興奮地追問起各種細節。譬如，白臉海盜的臉有多白啦，聖母是什麼樣子的啊？

　當然，大人們最好奇的還是那群洋海盜搶劫了多少財寶？

　老人對於這些人提的問，都直搖頭。

　話說，之前審犯人那會兒，萌萌見阿里等人已經被揪了出來，還把自己剛才在遞送哮喘藥時發現的漢都亞頭上有花粉異香的事告訴了厲錦琛之後，就拿著望遠鏡打量起周圍的地勢情況。

　雖然這是小土丘最陡的一段草坡，但是當他們下來往上看時，感覺並沒那麼抖，只是因為這裡屬於聖地的一部分，平常不敢有人到此走動，草坪長得十分豐茂，幾乎都有人膝蓋深。她一邊看著手機裡的指南針，參考著海島地圖，一邊挪著自己的方位，比照太陽的角度，在心裡計算著。

　厲錦琛那時自然也跟在她身後，他知道她大概是在應用岳父新教導的觀察分析知識，在尋找什麼。在出國前，姚爸爸也將整套資料都送給了他一份，他看過一遍，卻根本無法像萌萌那樣晃一眼地圖就能將之記在大腦中，並且迅速結合現實實物，進行應用。畢竟，萌萌是從幼兒期，就被姚爸爸訓練著使用這套觀察工具了，他根本沒法比。

　瞧著小妻子認真的模樣，他也不打擾她。這也不是第一次姑娘與古董意外相逢了！之前在皇家牧場裡「戳」到的那隻古箭，現在還藏在他們新別墅的櫃子裡。咳！也是姑娘不想被人問起該箭的來歷，又講起當初那段兒「丟臉」的笑話兒。左右這次來亞特，他也說讓她當成來旅遊，以後要怎麼做，還看她自己高興了。沒想到，這一縱，又縱出一個驚人的大發現來。

　「這金幣，應該不是我們亞特帝國的。上面寫的拉丁文，而像這種以大船為圖案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索倫看了金幣，搖了搖頭。

　「有這拉丁文，可以肯定應該是從歐洲或者中亞那裡傳來的。不過具體出自哪個國家，可以請教一下米旗國的博物館館長。」何思蕊因為是做首飾設計的，對於古往今來的各種設計，其中也有金幣圖案，有些微的瞭解，但也只是無所謂的一點點罷了。

　亞德尼斯拿起金幣，對著陽光照了照，瞧著姿勢動作滿專業的，其實他什麼也不懂，就做做樣子。

　何燦接過金幣後，模樣就老道多了，他先是吹了吹在耳邊聽響，又咬了下償試硬度，最後背著光仔細看上面的圖案、紋路等等，正想開口時突然被人搶走了。

　奧倫一臉不屑狀，「你裝什麼相兒。像這種老古董，讓我阿公瞧瞧才是正經兒的。明明都是門外漢，搞什麼班門弄斧啊！」隨手一扔，就把金幣扔給了老管家。老管家立即將金幣遞給了一直等得有些不奈的漢都亞。

　話說漢都亞的確有收藏古玩的這一愛好，不過都偏好於東亞文明，其中華夏帝國的古藏如各種瓷器、字畫最為豐富，還曾經送到華夏帝國辦過展覽，並藉機贈字畫攀交權貴。對於西歐的古董，最多收藏的還是一些名畫家的作品，像金幣這種小玩藝兒其實涉獵並不多。

　在漢都亞裝模作樣的拿著老花鏡看金幣時，萌萌姑娘已經順著那自己開竅的草皮子，順藤摸瓜般，扒開了好幾處破土，但也只找到了三枚新的金幣，都跟第一枚一樣。然後，唔，就沒有然後了。

　「還有嗎？」

　萌萌著急地問著厲錦琛。厲錦琛不願她爬地上受了濕氣，由著她的指示掀地皮尋找，終是搖了搖頭。

　她不禁有些失望地嘀咕，「不該只有這麼一點兒啊！我瞧哥哥的這幅寶藏圖，指的就是這一片兒。」再次抬頭四顧，重新走一遍定位，挨著在每塊掀開了地皮上窺了一眼兒。著重在發現金幣的位置，她讓親衛兵幫忙把草拔掉，又覺得不好定位，左顧右盼間，看到一個賣鮮花的小姑娘，便要買那花兒來做定位。

　未想，那看稀奇的小姑娘還頗有些狡黠，說要萌萌拿一個金幣來換鮮花兒，萌萌愕然。後來還是何燦出面調解，讓那小姑娘成為唯一可以跟著萌萌一起尋寶藏的人，倒是讓周人有些啼笑皆非。

　同時，漢都亞揚聲道，「這個應該是西班牙海盜留下的金幣。沒錯，肯定是西班牙的海盜！」

　他十分篤定的口氣，又讓人抬他到了帝后面前，他一臉嚴肅道，「陛下，這裡是聖地，這裡的一切都是屬於我亞特帝國的。就算令嬡發現了金幣，也沒有權利隨意在這裡大肆挖掘搜索，這於國法國規不合。」

　得，為了「金幣」利益，這老傢伙竟然又承認了萌萌的身份，拿國家當大帽子來壓人了。私心裡想的當然是，回頭報了議會，讓專司文物勘探的部門來負責，剛好由他長年浸淫這方面的東西，在文物部門有幾個親信正好使兒，回頭自然多的是古董能納入他的收藏庫了。

　聞言，索倫和何思蕊同時皺眉，心頭都是不快。但礙於這老頭子太會打官腔，只能繼續虛與偽蛇。

　「老議長言過其實了。我家希希只是按途尋驥，就像那些遊客在海邊拾到稀有的貝殼罷了。至於這幾枚金幣，我想厲總還沒看在眼裡。」何思蕊著急地維護女兒。

　漢都亞的眼底卻閃過一抹嘲諷的光，「哼，皇后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令嬡折騰的這塊可是聖地，不是什麼人都能去溜一圈兒的沙灘。看在方才令嬡好心救了我一遭，我好心提醒一句，她現在還不是我亞特帝國的人，可沒資格這樣大張旗鼓在別國的土地上隨意挖掘。這不僅是對我國的不敬，更是對我國神明的不敬。我奉勸陛下……」

　漢都亞最後是對著索倫威脅了起來，讓亞德尼斯十分惱恨，但又礙於自己晚輩的身份，不能公然跟長輩對質。這時候，他倒是有幾分羨慕妹妹暫時不是亞特帝國的人，可以像剛才那樣跟這老傢伙嗆上一嗆。

　他們這方又槓上時，萌萌利用小姑娘的鮮花做了個標記，四下看了看，又朝後退，還是覺得不夠，繼續退。後來厲錦琛索性抱起她，爬到了半山坡處，朝下一望，便把那花兒圈畫的圖案都看得了清清楚楚。

　「三點決定一個平面呢！可是這個三角形太扁了，似乎只在一個小弧面兒上。那些掀開的地皮，明顯又是新出現的……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呢？」

　也就在這時候，萌萌聽到了那些當地島民的議論聲。但她聽不懂，讓厲錦琛翻譯。

　「大叔，這後面那段，聖母顯靈應該是當時的人不明白實際情況，胡亂編造用來過渡具體細節的吧？你瞧這處地勢，若是當時的島民為守護自己的家園在這裡展開一場最後的決戰，會倨守在哪裡？」

　厲錦琛一笑，「當然是聖石那個位置。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即易於觀察敵情，還有大石做掩體，可以抵擋洋槍洋炮。如果依島民所說，那大概是大航海時代剛剛興起的時候，如果是西班牙的商隊，其擁有的火槍和大炮威力也沒有那麼大，長途跋涉，彈藥資源都是有限的。久攻不下，中了山坡下的」意外埋伏「而全軍覆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這個推論應該是更靠近當時史實的情況了。

　不過萌萌心裡卻又有另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看看自己剛才在那小洞裡戳傷的手指頭，雖然已經被止血包紮起來，可還是很疼的。不知為何，他覺得這些撬起的新地皮，跟那大黑石頭裡的花紋小孔有關係。

　突然，她眼前一亮，叫道，「在下面，那是個方坑，下面肯定埋著東西。」

　可惜！

　眼瞅著有了新的挖掘線索，這方在漢都亞嚴辭威脅之下，皇帝夫婦也不好就此下令。

　漢都亞看著萌萌，非常嚴肅道，「厲夫人，你們只是來我國旅遊的貴客。我國可沒有允許遊客私正隨意挖掘我聖地的法規。要是你們再胡來，我們可以以褻瀆帝國宗廟和古蹟的罪名，將你們逮捕起來！」

　左右，就是不會讓你們挖！回頭咱自己來挖了，裡面的所有好處都該由我們得。

　老狐狸如此想著，內心奸詐地笑。

　「老議長這話說的沒錯。不過，做為奧城本島的行政長官，我們本島對於文物古蹟的保護法規也有也附加規定，只要是經過行政長官批准的非破壞性、帶有非常價值的勘探性挖掘，在以當地文物部門為主導的情況下，發現者不論國內還是國外人士，都可以進行挖掘。不巧，我在我們文物部掛了個職，而我也認為，厲夫人這次發現是屬於非常有價值的勘探性挖掘，所以，繼續下去並無不可。」

　然而，何燦的存在再一次打破了他的幻想。

　漢都亞不甘，想要繼續拿官腔壓人。

　何燦又補充了一句，「大議長，您應該沒忘了帝國《憲法》的規定吧！我們奧城的事務，當由我們本地的行政長官決定。」

　換言之，這奧城不是你漢都亞的執政島，你是沒資格在這裡發號師令的。像挖掘寶藏這種小事兒，當由他們自己決定。

　……

　於是，在何燦的本島政府保護下，萌萌的挖掘目標得以實現。

　後又加上那賣花小姑娘的民間動員，周圍看稀奇的島民們立即呼家攜友的拿來了家中的鏟子鋤頭，成了挖掘的主力軍，現場熱鬧非常地忙活起來。很快，就真地發現了一個方形坑洞，同時，從發現那三枚金幣的地方，陸續發現了更多的金幣，以及地中海風格的金器，華夏陶瓷，波斯銀碗，南海珍珠……

　一時之間，現場陷入一片沸騰之中。

　好在這皇帝太子的親衛兵都在現場看著，才沒有鬧出民眾隨意哄搶古董的惡*件來。

　離大坑不遠處搭起了臨時的涼棚，萌萌和母親何思蕊坐著，一邊喝水，一邊聊天。經過剛才的一番勘探偵察，萌萌小孕婦的能量又少耗了不少，正大口地吃著水果蛋糕。

　「萌萌，你是怎麼發現金幣的？」何思蕊只好奇。

　「唔！運氣吧，我只是猜測那地兒可能有寶藏，試試看唄！沒想到，還真有。嘻~」

　雖說這裡有運氣，但何思蕊看女兒剛才又是望遠又比劃還做標記的模樣，這跟真正的勘探也差不多了。

　又問，「你怎麼知道那裡有寶藏？真是你哥那淘回來的假羊皮地圖上找的？」

　萌萌想了下，壓低了聲音正色道，「媽咪，具體我也解釋不出來，這都是爸教我的方法。我今兒也是第一次使用，沒想到真有效果。哦，我說的爸，您知道的哦……」她還小心翼翼地窺了眼站在涼棚外跟哥哥和厲錦琛說話的皇帝爸爸。

　何思蕊這方明白，心下不由對那個接觸不多、看起來十分老實本份的姚爸爸，又有了些不同的認識。能教出女兒這等本事，那個人看來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平庸啊！可惜，現在丈夫根本連提都不屑提起，要對他說明，恐怕又會惹出一堆脾氣來。索性，還是等一等吧！

　「教授有回應了。」

　厲錦琛拿著平板電腦，遞給了索倫父子。他剛才聯繫了帝都大學的一位古錢幣收藏老教授，將這海盜金幣拍了過去。沒想到老教授只花了一刻鐘，就為他們找到了出處，也同時拍來了具體文獻資料的說明。

　索倫接過後一看，念出，「這是西班牙二皇子支助的眾多大航線冒險控索船隊中的一支，金幣即是船隊接受皇子支助的證明。皇子為了拓展航海事業，專門築造了這種特殊的金幣，用來獎勵永於出海冒險尋找新世界的人。」

　不過，由於私鑄錢幣是違法的。此事很快捅到了已經登基為帝的大皇子耳中，二皇子不得不停止了這種金幣的鑄造。所以，就當時西班牙歷史記載，這種紀念幣性質的金幣，當時鑄造了十萬枚。但因為沒有及時使用出去，只使用了兩萬枚左右，餘下的八萬多幣都被皇帝派遣的使者監督著給融掉了。

　「現在僅存於世的，米旗國的博物館裡有幾枚。民間收藏者最多的是一位德國的勛爵，說是從他祖上傳下來的。其祖輩有西班牙的航海者。不過他也僅得十幾枚。學者們認為，這些金幣多數已經在航海冒險活動中石沉大海。」

　亞德尼斯看完資料，抬頭時眼中迸出精光，「目前為止，咱們已經挖掘到三百多枚了。這說是一枚就價值幾十萬英磅哪！小妹這回可是賺大發了。」

　正想笑著去跟妹妹報告這個好消息，又被父親給橫了一眼，還朝漢都亞那方打了個警告的眼神，亞德尼斯不得不收斂心神，將平板電腦遞還給了厲錦琛，示意還是由他這個好老公通告妹妹這個好消息了。自己則跑到了挖掘現場使勁兒。

　那頭，漢都亞看著皇帝父子和厲錦琛的動作，心頭便似貓兒抓似的，不得消停。

　不得矣，他只能招了奧倫來打探那方查到的消息，奧倫對於萌萌竟然真的找到了寶藏而激動，想要調合漢都亞和萌萌的關係，便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全倒了出來，「阿公，你別看萌萌瞧起來迷迷糊糊的，其實她很聰明的。您就別跟她那丫頭計較了，回頭我讓她來跟您說說話，您會喜歡上她的。到時候，讓她送你幾枚金幣做紀念，也不難啦！」

　漢都亞聽了半天沒啥有用消息，憤憤地又罵了奧倫一通，「什麼送給我！這些金幣本來就屬於我們亞特帝國，跟她個外國人有什麼關係。回頭我會把這裡的事情，一五一十報上議會，讓大家來做決定。這寶藏，絕不可能流到國外去，就算她是發現人，也沒資格處理這些東西。」

　因為受了奧倫話語的刺激，漢都亞打定了主義要把寶藏收歸為國有，絕不會讓之成為萌萌和厲錦琛的私有財產。

　「啊——」

　「死，死人……」

　突然，挖掘大坑那裡傳來恐懼的大叫聲。

　萌萌和何思蕊同時站起身。厲錦琛回到萌萌身邊，何思蕊忙問丈夫發生了什麼事。亞德尼斯就從大坑那方跑了回來，說是挖到了屍體，不過已經是骷髏頭了，顯然是死了很久。

　「哦，那骷髏身上穿著甲冑式的衣服，我想為了保存完整，還是讓文物部請專業人員來挖掘。」

　正說著，何燦之前通知的專業人員就到了，接下來細緻的挖掘工作就由這些人接了手。

　不過，這就引起了第一批幫忙的島民們的不滿，紛紛找亞德尼斯和何燦抱怨。何燦先安排了島民，便找皇帝父子商量。

　那個賣花兒的小姑娘哭著跑到了萌萌面前，抽噎著說，「姐姐，我和我弟弟都使了大力氣，連我們家的鏟都挖斷了。我們之前還賣你鮮花，幫你找寶藏來著，我們出了這麼多力，至少你們也該分我們一些金幣啊！凡事，也該有一個先來後到啊！」

　小姑娘手裡拉著個還在擼鼻涕的小男娃，兩人都是一臉的花污相兒，瞧著頗有些好笑。

　萌萌知道，他們也不是多麼貪心的人，只是想著幫忙分一杯羹，這都是人之常情。便心軟了，「你們別哭了。姐姐這裡有一枚金幣，送給你們，好不好？」

　她拿出了自己找到的第一枚金幣，塞到小姑娘手裡，記得沒有隨便去撫小孩的頭，只是拿出手帕給孩子們擦了擦花污的小臉兒。

　哪知小姑娘竟然有種拗勁兒，立即把金幣還給了她，說，「不行，這是你的金幣，我們不能要。我們只要我們應得的那一份兒。我阿爸阿媽說過，窮者不受嗟來之食。我們是有勞有得！」

　「對，我們不是窮者，我們有勞有得。」擼鼻涕的弟弟也舉著小泥手附合姐姐。

　窮者不受……呃！萌萌無語，這兩小傢伙還真是……太有家教了！

　如此陳情者不少，大人們都捅到了皇帝面前。他們都怕自己忙活了一大戴，最後給文物部的人揀了便宜，不是太冤枉了嘛！

　厲錦琛見狀，便給皇帝遞了個主意，「陛下，據我所知，貴國的法律裡也有這樣的規定，幫助挖掘寶物者是有權利分得一份所得的。這裡又是聖地所在，算是聖母賜予島民的禮物，還之於民也是功德一件。只是在賜予時，讓萌萌掛個名頭，也算是全了這次尋到寶藏的喜意。」

　換言之，萌萌掛個發現者的名頭，好處見者有份兒。屆時，這些得了好處的百姓絕對比漢都亞那樣的土豪有義氣，不需要特別說明就會自動自發地把萌萌的聰明和樂善好施的美名，宣揚得人盡皆知了。

　男人們一聽，都是靈機一動，互遞的眼神兒裡便有了一番計較。

　厲錦琛知道這些男人都是狐狸中的狐狸，常年在宮廷政治裡打滾自然不需要自己說太多，點到即止。

　但亞德尼斯仍有些擔憂，「可是漢都亞大議長那邊，恐怕不會就此罷休吧？」

　然後，他又看了眼漢都亞那方，說，「大議長要把寶藏的分配歸屬權捅到議會，便由他去。畢竟，這麼大件祥瑞事件，若是由一位德高望重、擁有堅實信仰的長輩說出來，必然比我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好！諸位以為如何？」

　剎時，男人們臉上表情皆是一驚，隨即便都是對厲錦琛這審時度世的敏銳眼光報以十足的欽佩了。

　最後，凡是參與挖掘工作的島民都留下了姓名和地址，由何燦這個文物部的代表當面做保簽字，事後會以《帝國文物勘探法》實施「實物」獎勵。皆大歡喜後，挖掘現場被正式封鎖起來，做後期細緻的處理。

　萌萌終於逮著機會溜到了大坑邊，東摸摸西瞧瞧那些被挖出來的寶藏，心情激動又有些小小的複雜。目光在一片文物古蹟中遊走，突然定在了正從坑裡吊起的一塊薄薄的岩石上。

　「哎，等等，先別裝箱，讓我瞧瞧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