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兒子太彆扭，姑娘很惱火

　商務車轟地一聲衝出了地下停車場，駛入黃昏的車流中，很快消失無蹤。

　出口處，面容陰沉的男孩慢慢走了出來，茫然遠擲的目光慢慢收縮成銳利的針尖，迸出狠辣的神色。

　距離不遠的角落陰影裡，一個戴著墨鏡的人將剛才發生的一切，拍照並錄音，傳了出去。並拔通了一個電話，「先生，劉鵬又找到了朱婧慈。而在朱婧慈和劉立偉從國外回來時，劉鵬連續一週時間都在朱婧慈的公寓下徘徊。從他們的相處情況看來，有九成以上把握早就已經認識了。」

　「很好。」

　「先生，還有一點，我想也許該跟您說說。」

　「什麼？」

　墨鏡男看了看手機裡拍下的照片，說，「兩天前，劉鵬在地下夜總會買了些東西。要不要我把照片發給您？」

　另一頭的人沉吟了一下，「不用。是什麼東西？」

　墨鏡男道，「MM72號新型致幻劑，有使人持續亢奮，持續刺激荷爾蒙、腎上腺素分泌的作用。道上的人稱其為72小時妹妹，說，咳，會讓妹妹在七十二小時裡興奮，不間斷地，就像發……」

　「夠了，我知道了。」

　墨鏡男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先生，根據今天的情況分析，劉鵬今天沒有成功，很可能還有下一次的攻擊。屆時若是他……」

　墨鏡男沒有繼續說下去，故意停頓下來。

　另一邊的男人也沉默了下去，稍後才道，「你不要插手，繼續監視並觀察下去，把他們兩私下勾結交流或交易的內容儘量詳細地發給我。」

　墨鏡男在對方要掛電話前，急忙問，「先生，若是劉鵬對朱婧慈用那MM72做出什麼，是否需要我們……出手？」

　男人非常清晰地立即回道，「不用。」

　電話掛斷。

　……

　「大叔，大叔，我換好啦？大叔，你不在嗎？」

　嬌柔的呼喚聲，讓厲錦琛立即將手機揣回兜裡，從一排木頭模特兒後走了出來。

　萌萌拉著黑色嵌蕾絲的裙襬，原地轉了一個圈兒，蕾絲裡透出的一雙小腿兒看起來十分性感，微微蓬起的面料使她的側面曲線若隱若顯，立即就扣住了男人的眼睛。

　「好看嗎？」

　「不好。」

　「為什麼？我覺得挺好的。」

　「換下一套。」

　「哦……」

　萌萌不得不翹著小嘴兒，進了試衣間。

　衛絲穎拿著古怪好笑的眼神瞥了兒子一眼，不置可否。

　很快，萌萌又換了一套白色高腰及踝紗裙，非常仙，非常美，堆高的腰線顯出她愈發傲挺的胸部曲線，她對著鏡子照了照，撐著腰兒收腹，十分滿意地回頭一笑，「大叔，這件好吧！」

　從頭包到腳了咧，雙臂露出來，應該不算爆露吧！

　誰料厲錦琛仍是抿著唇，蹙著眉峰，「不好。」

　「啊？這套也不好？」

　「換下一套。」

　「大叔，我覺得這套挺好的，就這套了嘛！人家喜歡的啦！」

　萌萌姑娘不想換了，她就喜歡這樣仙仙美美的，趁機拿著相機卡了兩張保存，想等商宴結束之後發給好朋友們分享分享。但厲錦琛立即奪走了她的手機，將照片刪除掉了。

　表情頗有些嚴肅地說，「去參加商務晚宴，不是去沙灘溜灣兒。」

　「什麼嘛？這種白裙子我上次也看到有不少女嘉賓穿的啦！憑什麼人家穿都行，我穿了就成了沙灘裙了呀！」

　可惜，她的抱怨只得來男人的肅臉一瞪。不甘心之下，她立即轉投婆婆大人的陣營，拉個長輩做隊友那成功幾率就高啦！這些衣服都是衛絲穎挑來的，婆婆大人對自己的眼光向來極有自信，肯定不會拆自己的台。

　誰料衛絲穎上下打量了一下，說，「咳，萌萌，不好意思，我選這條裙子的時候沒有考慮到你的身高問題。要不，咱們還是換下一套吧。乖，媽咪給你挑別的更好看的哦，就這套。來，去試試看！」

　「媽咪，你是不是也被大叔傳染了？」

　面對小姑娘怨懟的眼神兒，衛絲穎還是有些招架不住那嘟起的紅紅小嘴兒可愛樣兒，有些頭皮發麻地才把姑娘推進了試衣間，回頭瞪了兒子一眼，埋怨，「阿琛，你要再這樣，還不如把她留在家裡別帶出門。」

　厲錦琛卻彷彿充耳不聞，目光直接調開，做勢挑起了飾品。

　衛絲穎不得不看了眼天花板，心想，自己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怪胎兒子呢！真是太彆扭，也太腹黑了。

　很快，萌萌又換了衣服出來。

　這是一套滿中規中矩的黑色套裙，搭配粉紅蕾絲襯衣，倒是顯出少女的幾分俏皮美。但是裹得緊緊實實，必須保持挺胸抬頭的標準禮儀，坐下也時也必須雙腿併攏，小心翼翼。

　萌萌覺得這一身太束縛，沒有前兩套的輕鬆自在，雖然一樣也很好看，但不是很喜歡。出來時，這臉色也是有些臭臭地，站著一動不動，也懶得問了。

　厲錦琛挑了一個珍珠髮冠過來，給萌萌戴上了。

　萌萌朝鏡子裡一看，表情就八辣了，「啊，這好奇怪的，一點兒都不搭啦！那是公主冠，應該配前兩套都還行，配這個職業套裙也太，牛頭不對馬嘴了吧！」

　厲錦琛卻一挑眉，「是嗎？我覺得這顆牛頭，很襯這珠冠！」

　牛頭？！

　萌萌的大眼睛立即豎了起來，直直地瞪向了男人仍然一絲不苟的俊臉，槓上了。

　衛絲穎在一邊看著兒子和小媳婦兒鬥智鬥勇，又鬥眼兒的模樣，心裡可樂壞了，藉著好友龍開慧進辦公室的空檔，就拿相機給兩人卡了幾張照片，傳給已經在家裡準備美味的丈夫看。

　「不，我不喜歡，這套穿著我……我胸好悶哪，我要換別的。」

　「既然不舒服，就換吧！」

　萌萌剛選到一套拿出來，聽到厲錦琛這話，回頭睨了他一眼，他仍站在手飾盒前，似乎很認真地選著手飾。可不知為嘛，她總覺得這情況有點不地道！

　這麼想著，姑娘又踏上了試衣征程。

　接連又試了五六套，試得她一脫衣服的手都有些無力了，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厲錦琛看了看時間，又花去了大半個鐘頭，其間父親也打了電話催促他們，飯就要做好了。

　萌萌揉著鼻子慢吞吞地走了出來，換了一身旗袍，但卻是紅白交錯的橫槓槓兒，讓厲錦琛瞧得眼睛一跳，回頭看著正聊得開心的兩位長輩，「媽，你為什麼要給萌萌準備這種囚服？」

　「囚服！」

　兩位媽媽同時低呼，詫異了一下，均面露尷尬。

　萌萌扯扯衣角，嘀咕，「這是囚服嗎？這明明是旗袍嘛！大叔，你是不是眼神被扭到了。」

　龍開慧立即不客氣地笑噴了。

　衛絲穎立即肘了好友一下，上前道，「阿琛，你就別太挑剔了。不過是一個歡送宴，又不是咱們萌萌當主角，用得不著這麼折騰小孩子嘛！依我看就……」

　「就這套啦！這是今年流行的海紋衫哪，我覺得挺好看的。」

　萌萌小眼神一閃，故意跟厲錦琛唱起了反調，跳到鏡子前扭來扭去，表示各種喜歡。不過在她一轉身時，背上還有一大截拉鏈沒拉上，看得厲錦琛真的扭到了眼神兒。他立即上前拉上，並擋住了另四道眼光的窺探，卻發現就是接上了，還有一大片「V」形美背露在外面，將女孩細緻性感的骨線都露出來了。

　「這件，不行！」

　「啊？還不行哪？！」

　「換回原來的衣服，先回去吃飯。」

　「我不。」

　真的生氣了！

　擰巴上了。

　不過沒瞪幾秒鐘，萌萌鼻尖一癢，小臉立即皺成一團，哈哈了半天哈出兩個大噴嚏來。

　衛絲穎急忙遞上紙巾，打圓場。

　厲錦琛也心疼試個衣服竟然把人給試感冒了，不得不退讓一步，「換上衣服，先回去吃飯。要是真感冒了，也不用參加商宴了。」

　「不參加就不參加，誰稀罕哪！哼！」得，姑娘也沒耐心伺候了，小臉一癟，跑回了換衣室。在昏黯的燈光下，突然就覺得很委屈，紅了眼眶。

　外面，衛絲穎和龍開慧都責怪厲錦琛太挑剔。最後，還是由衛絲穎做主，訂下了萌萌試穿的第一件黑色蕾絲裙。這事後被萌萌知道，可沒少在男人面前各種嚷嚷抱怨。

　於是到厲宅的路上，萌萌精神缺缺，直打噴嚏哈欠，見到親切和藹各種正能量的公公大人，才恢復了精神。

　這一晚，一家四口和樂融融。

　當厲珂問起萌萌之前發生的事情時，萌萌並未意識到公公的意圖，完全粉飾太平地抹過去了，也根本不知道厲珂看著她單純的笑容，心裡有多麼慚愧、歉疚。當初他信誓旦旦說要保護的小女孩，現在卻是用著最瘦弱的臂膀，幫助他保護著自己看似強大的兒子，甚至他們全家的幸福快樂。

　「爸爸，你放心啦，我會照顧好大叔的！爸，媽咪，你們償償我今天用公司的新帥鍋做的蛋糕，大叔都說好吃呢！」

　果然如厲錦琛所料，母親看了一眼，笑容就僵了。父親呵呵笑著去拿刀子，十分捧場地吃了第一口，就大讚不迭，哄著老婆吃。

　之後，萌萌心滿意足地在厲錦琛懷裡打著哈欠說，「大叔，下次我做個牛頭蛋糕吧！我還沒見過哪個店裡有賣的呢，嘻嘻嘻，爸爸和媽咪一定會很驚喜！」

　厲錦琛溫柔地「嗯」了一聲。

　心裡想的是，父親會驚喜是必然的，到母親那裡大概就變成驚嚇了。

　……

　「劉立偉，你以為厲大哥的婚禮現場，大家都是瞎子嗎？」

　「菁菁，我早就告訴過你，婧慈和菲兒一樣，都是我和阿耀、厲臣一起玩著長大的妹妹。菲兒現在還在拘役所裡，婧慈自回國之後只有她一個朋友。國內的朋友與她觀念又差距太大，她那天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擁著別的女人，我安慰兩句，也無可厚非啊！」

　「還說無可厚非，都叫婧慈叫得那麼溫柔親暱了！」

　「呵呵，菁菁，我們從小都這樣叫的。但我叫你可是叫的小名兒，我也沒叫像他們叫慈兒叫得那麼肉麻。」

　「我本來是不想相信的，可是大傢俬底里都在傳。我去你單位找你，都說你大概是去找朱總了。這個朱總除了那個朱婧慈，還有別人嗎？」

　「當然有別人。你聽我說，那位朱總是最近才從山城來的聯繫我們談新型煤碳供暖設備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哼！那天我們一註冊，你就跑不見了影兒了。明明說要給人家一個蜜月預演的，結果你還背著我偷偷跟那女人出國！」

　正是劉立偉和朱婧慈正式發生關係之後的那段時間，他因為得到了覬覦多年的女神，興奮又滿足。立馬就帶著盧子菁到民政局注了冊。這時間上，他掐得非常準確，半點兒不浪費。搞定了自己的仕途登雲梯，故意晾了朱婧慈半個月時間，回頭再慢慢拾掇，沒想到一捻一個准。

　對於此事前後的安排，他每每回憶起來，就覺得自己英明無比。

　「菁菁，你在說什麼？誰跟你這麼說的？那個人肯定是想破壞你我的感情，純就是胡說八道。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我怎麼可能跟別的女人出國，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跟你說的，我要找那人理論，如此破壞我的名譽和夫妻感情，我劉立偉不會輕饒這種造謠生事的混蛋！」

　隨即，男人往外走，女人撲上去拉。

　兩人拉來扯去，就抱作一團，粘實摩擦生了火花兒。

　「菁菁，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就因為出來個女人，你就這麼沒信心嗎？傻姑娘，在我眼裡你是獨一無二的啊！你怎麼會以為我會喜歡朱婧慈呢，她愛厲錦琛的事整個圈兒子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對厲錦琛有多傻多痴多愚蠢，你隨便抓一個人問問都能給你擺出一籮筐的事蹟來，根本不用我解釋了。她從來就驕傲如女王，除了厲家的人，誰也看不上。我們劉家一直以來都像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跟班兒，仰他鼻息的日子，是個正常男人誰會喜歡！你竟然還相信那種流言，真是笨透了！」

　「討厭，人家，人家要不是因為太緊張你，才不會相信那些話！那些女人嚼舌根的能力太強了，我在國外時哪有碰到過啊！再說了，我也是留學回來的，你怎麼不擔心我沒朋友，交上個男顏知己。卻要去關心朱婧慈嘛？」

　「傻妞兒，不說了她只是妹妹。其他啥也不是。咱們都註冊了！可是合法夫妻，沒有任何人能夠拆散我們，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啊！」

　劉立偉執起了盧子菁的右手，上面霍著的訂婚鑽戒正是他在註冊日當天親手戴上的。他深深一吻，抱著盧子菁又滾進了沙發，一番縱情廝磨。

　這一來二去的一場爭吵到最後，變成了夫妻之間常見的，床頭吵架床尾合的標準戲碼。

　魘足之後，盧子菁膩在劉立偉懷裡，乖恬得像只小貓咪，任之拿捏，聽話得不得了，這一點就和朱婧慈的女王作風完全不一樣，讓劉立偉很是受用。

　盧子菁不由感嘆起朱婧慈遇人不淑，愛情多舛。

　劉立偉卻說，「她從小就自視極高，又因為長得漂亮，家世相當，更有些目中無人。當年，要不是她聽了菲兒的話，對厲錦琛玩那種惡作劇，沒想到害厲錦琛真地被一群變態混混折磨一晚，導致精神狀態嚴重受傷得了精神病，厲錦琛也不會那麼厭惡她。她要想贏回那個男人的心，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

　盧子菁一聽這內幕似的消息，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佯似完全聽不懂地嚷嚷，「你還說呢！當天婚禮上，我看好多男人都圍著她打轉兒，想要獲得女王青睞。不然，人家也不會胡亂吃醋了。」

　劉立偉立即笑了，「傻丫頭，你跟朱婧慈吃什麼醋。你比她年輕，比她可愛，也比她漂亮，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這才是男人最理想的妻子人選，終生伴侶。誰也不想一輩子伺候一個女王，除非那人精神有問題，或者心理BT。」

　「是嘛？」

　「當然。」

　盧子菁高興地鑽進劉立偉懷裡，各種小女人，極大滿足了劉立偉的男人自尊，兩人一直鬧到極晚，才歇下。

　那時，床頭櫃上的粉紅玩偶，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直盯著床上發生的一切。

　……

　盧茵茵可謂把這前後一出男歡女愛全看進了眼裡，對於劉立偉那睜眼說瞎話、胡編亂造就是一堆甜言蜜語的惡劣本性，徹底看透了。

　事後，她問盧子菁，「姐，你明知道他都是騙你的，你為什麼還要……」姑息養奸，縱容一個如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做自己的枕邊良人。

　後半句，她實在說不出口。

　盧子菁似乎很清楚表妹的想法，笑道，「你想說我在助紂為虐吧？！呵呵，茵茵，你還是太天真了。我和他的婚姻，不過是兩個家族勢力的充分融合，資源重組再利用。咱們各取所需，還能在床上達成共識。這已經是世間最具價值的婚姻了。」

　「最具價值？！」盧茵茵簡直不敢相信，在國外留學多年、深受西方開化婚戀影響的盧子菁竟然將婚姻關係看得如此涼薄不堪。

　盧子菁很篤定，「世界上，只有一種關係是最能持久不變的——那就是利益交換關係。再美好的愛情，也會被現實的殘酷和時光的流逝打敗。只有彼此互利的交易關係，千古不變。茵茵，咱們家是商人世家，只有跟握有權利的人結合，才是天作之合！」

　這樣的天作之合？！

　盧茵茵只覺得心裡有些難受。

　恰時，劉立偉過來，盧子菁立即換上那副天真無害的純潔面孔，各種撒嬌討好，兩人說笑著，在長輩們出現時，立即談起了正式的訂婚宴。

　盧茵茵不由暗自咋舌，真的要舉行訂婚宴麼？若是讓那位朱家大小姐知道了，會是什麼場面呢？

　「爸，媽，具體事宜，就要多麻煩你們多幫幫子菁了，我工作實在太忙，疏忽了她太多。這個訂婚宴她要怎麼辦，我全都聽她的。」

　……

　劉立偉在盧家許下信誓旦旦之後，轉頭開車回去時，就直接換了道去找朱婧慈。

　這時候，只有一直暗中跟蹤朱婧慈的劉鵬知道，劉立偉竟然在訂婚前的幾天裡，藉口新郎倌和新娘子要避嫌的風俗，一直賴在朱婧慈的公寓裡，享盡了美人恩。

　並且，因為這左右逢源的齊人之福太*，讓他根本一點兒都不想結束，與盧家的婚事，他從頭到尾都瞞著朱婧慈。朱婧慈早跟家裡鬧翻，與發小同學也基本不怎麼往來。正好將自己隔離在了一個消息真空區裡。

　訂婚日，劉立偉當然不可能請朱家人觀禮。還藉口自己是公職人員，不可太過鋪張，便只請了新人雙方的直系親屬參加。這消息護得嚴實，只有與兩家關係十分要好的收到了通知。

　劉耀和厲俊臣受邀參加，然而厲俊臣到場時的臉色並不怎麼好，被新人敬酒時，看著劉立偉的眼神也帶著幾分銳色。

　劉立偉不解，事後男人們一起喝酒時，劉耀把劉立偉拉到一邊，厲俊臣就把人扣住了，質問，「立偉，我那天早上看到你從婧慈的公寓裡出來，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劉立偉一聽，著實一愣，眼神迅速躲開，卻也立即爆露了他的心慌。

　厲俊臣怒火一起，抓住劉立偉要喝。劉耀急忙去攬，從中打圓場。

　劉立偉立即收回神，道，「哥，我敢對天發誓。我一直把她當親妹妹似的，菲兒和婉兒都不在了。除了我和劉耀，就沒人能幫婧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死心眼兒！俊臣，你怎麼會相信那些流言，我怎麼會對咱們的小公主出手，你簡直就是侮辱兄弟我！我都訂婚了，我已經有老婆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們家子菁可一點兒不差。我很愛她！」

　厲俊臣深深地看了劉立偉一眼，終於放了手，只道，「最好別讓我發現你背著我做了什麼混事兒，否則，咱們兄弟就做到這兒了。你好自為知！」轉身就走了人。

　劉立偉十分不悅地瞪了劉耀，責怪他根本不該把厲俊臣拉來。

　劉耀摸摸鼻子道歉，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

　之後，劉耀約朱碧嬋就有了理由。

　在劉立偉訂婚後的第三天，朱碧嬋才終於知道自己被劉立偉徹頭徹尾地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