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演講台上的精彩2一總裁說（超甜）

　這個時候

　「……決定在國內建立慈森大廈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支持帝國基礎建設，更是為了……」

　厲錦琛看到台下猛揉眼睛的姑娘時，聲音不由一頓，到嘴的話兒竟然就那麼卡住了。他眉峰一揪，臉色就沉了下去。

　短短五秒鐘，就讓台下嗡聲四起。

　連厲錦琛身邊正喝茶的梅爾也迅速察覺到不對勁兒，低聲提醒卻沒有反應。他順著那兩道深凝的目光看過去，很快發現了萌萌姑娘的身影，心下也是微微一怔。

　好在主持人急中生智，立即上前救場，輕鬆接過了話頭子，提前進入了現場提問環節。

　不過，有記者同志就很不樂意這剛剛打開的話匣子，只說了一半就關掉了，明明正主兒就在跟前哪，於是立即揚聲追問，「厲總，能不能把您將慈森總部牽回帝國的原因，說個明白啊？！我想在場貴公司的員工們，肯定都想知道啊！」

　「是呀！總裁，還有一半原因是什麼啊？」年輕的小夥子們最喜歡跟著起鬨。

　「是不是就是因為您重視的家人哪？天天當空中飛人，腳不掂地兒真成了神，那就不接地氣了喲！最近東南亞和歐洲到咱們亞洲的航線，感覺實在不怎麼安全哪！」

　得，不回答，這些奇奇怪怪的提問就出來了，明擺著就是主人要是不僻謠，這就開始現場以訛傳訛了。

　傳別的什麼人的「訛」，還可以一笑了之，要傳亞洲金融天才的流言，那就可能引起整個金融界的動盪啦！稱厲錦琛的一句話為「蝴蝶的翅膀」，也不為過了。

　萌萌揉著眼睛抬頭，有些奇怪演講怎麼突然中斷了。殊不知，她眨著水紅紅的大眼睛往台上張望的模樣，讓厲錦琛的唇又抿緊了兩分，對於周圍人的提問和吆喝，渾然不覺。

　他倆這眉來眼去的「暗送秋波」，周圍一圈兒根本不知道，反是在後台縱觀全局的王致誠瞧了個一清二楚，心中直哆嗦：哎喲我的娘哎，大BOSS，小萌萌，你倆兒要秀關心秀恩愛，也別挑在這種「公共時間」段哪！

　當即，王致誠靈機一動，通過自己的導演頻道向主持人耳麥裡發出指令。

　主持人一聽，立即拿起一個話筒就朝台邊走了過去，「那位戴黑邊眼鏡的同學，穿著咱們慈森總務部藍色制服的姑娘，哎，就是你，就是你，不用看別人了，你來提第一個問題吧？」

　「啊？！」

　萌萌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小嘴張得老大，完全不明白這環節怎麼眨眼就跳到了這她這裡呢？！

　不僅姑娘奇怪，周圍的其他人都非常奇怪，不由竊竊私語起來。

　「咦，那不是商談時，唯一被金融教父和大BOSS欽點上樓，陪同用餐的總務部的那個綠頭牌小組長？！」

　「真的是她唉！好像是叫姚萌萌。」

　「不會吧？！總裁剛才突然停止講話，就因為看到她了？」

　「我看她剛才明明沒有舉手要提問哪，怎麼就點中她了？」

　疑惑，曖昧，古怪，糾結的各種氣氛，從四面八方一齊湧向萌萌姑娘。

　瞧那金黃色的漂亮話筒一個接一個地，載著一眾人等的豔羨期待妒嫉恨哪，最終落進了萌萌的小手裡——份量可不輕呢，名牌貨啊！

　這裡最鬱憤的，大概就是剛才發出「三分鐘」宣言的的嬌包小姐一群人。還三分鐘呢，根本還沒開始就被對手輕易拿到了話筒，他們完全是不攻自破，慘敗得一塌糊塗啊！如此，人家索得先機，接下來還較個什麼勁兒啊？！分明就是形勢比人強哪！

　「咳，我……」

　問啥？！

　這蝦米情況？

　萌萌有點兒傻眼兒。

　今兒這劇本好像不是這樣排的呀？！

　事實上，她一直挖空心思都用在攻堅「金融教父」這座老山頭兒了，對於厲錦琛會在今日講演，並也可以對其提問的事情，忘了一乾二淨。早上出門時，只傻冒兒地想隱藏自家男神的美貌神姿了，完全沒想過要向慈森的大BOSS提什麼……呃，有水平的問題。

　「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主持人見大主管點名的姑娘，怎麼有點兒傻卡呢，不得不再次救場。

　「我叫，姚，萌萌。女兆姚，聖人見微而知萌，的草明萌。」

　「嗯，很可愛的名字。萌萌同學，你有什麼問題，想問咱們厲總的嗎？」主持人覺得有冷汗滴下，「其實也不用非問專業問題，只要不涉及到總裁的個人*，都可以問問。」

　這後面一句，主持人對天發誓絕對不是自己說的，這是電話裡的王大特助逼著他說的啊！嗚……大特助，你怎麼能陷咱們創始人於如此「危險」的境地呢？！這小姑娘看起來就笨笨銼銼，傻呆呆的樣子，這都老半天了，還沒反應，要是問出個什麼問題得罪了大BOSS，他也要跟著挨刷的啊！

　「我，我想問……」

　問啥啊？！

　她最想問的問題，已經有人為她解答了。至於其他問題，貌似她平常都直言不諱，他也從來是有問必答，還會順帶給她增廣點兒見識，深挖帶分析些層次。

　萌萌瞬間有點兒抓狂，她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問題問他。

　與此同時，似乎感受到萌萌姑娘「大漏洞」的朋友們紛紛伸出援手。

　「萌萌，你該不會，完全沒準備厲總的問題吧？」程笑琳不敢置信。

　袁吉兒得瑟了，「萌萌，既然你沒準備就幫姐問問吧，問總裁是不是已經有非常喜歡的人了，準備結婚用的？」

　萌萌一巴掌拍開了袁吉兒的狼爪。開玩笑，她會問這蠢問題才怪呢！這也是私人問題的好不好。

　「萌萌，問問總裁三圍啊，這個不算是私人問題啦！」沒想到王小丹竟然拉著脖子吆喝，頓時惹得週遭一群男生起鬨，喬奇勝揚手扔了個紙糰子正中王小丹的腦門兒。沒想到王小丹抓過紙糰子，笑得十分得意地砸了回去。

　萌萌內心狂吐槽：草，誤交損友了，關鍵時刻全部掉鏈子沒用啊！小丹這傢伙平日看起來蠢蠢的，沒想到內心也是「腐」料雜陳啊！

　主掛人可真的快急死了，「姚同學，你還沒想好問咱們總裁什麼問題嗎？」話說他主持了多少次這樣的現場活動，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遲鈍的綠頭牌新人哪！

　這姑娘怎麼就雀屏中選了呢，實在匪夷所思啊？！

　「有，我，我想好了。」

　「請講。咱們的時間所剩不多，請為後面的同學多多爭取些時間。」

　得，上趕著上馬，不得不發了。

　「咳咳，我想問總裁，」萌萌一咬牙，雙眼一閉，終於叫出，「今、天、中、午、吃、什麼？！」

　……

　一

　片

　死

　寂

　寂

　的

　靜

　啊

　！

　！

　…

　這，不是什麼專業問題！

　這，也沒有涉及個人*！

　應該能過關了吧？！

　嗚嗚嗚，大叔，你為什麼突然點我提問呢？難道是因為，你臨時怯場，需要我給你力量嗎？！

　托姑娘的福氣，這現場啊，足足靜了超過五秒，才緩過了氣兒來。

　低低的憋笑聲，從萌萌姑娘身邊迅速漫延出去，袁吉兒捂嘴一腦袋撞得萌萌差點兒站不住。

　台上的厲錦琛看著小姑娘咬唇閉眼，一臉「掙扎中的鴕鳥」狀，只覺得胸口有股熟悉的氣團正在四處突撞，實在是……他不得不別臉握拳輕咳了兩聲，才緩去了那股笑意，就接上了梅爾遞來的好笑眼神。

　在一片此起伏彼或贊或損或叫好的笑聲中，萌萌姑娘卻迅速找回神兒，小脖子一昂，追問，「總裁，我這個問題沒有過限吧？您，能回答一下嘛？」

　眾人一驚。

　喲呵，這姑娘還真有勇氣，繼續將「小白」問題升級到了「中白」階段啊！

　厲錦琛深吸了口氣，道，「剛才的確沒想過中午吃什麼。不過現在……我想中午可以來盤紅燒熊掌，火爆腰花，鹵豬尾巴，烏雞燉蹄膀。」

　呃，要吃她的腦袋，爆她的腰，還切尾巴，兼燉屁股嘛！

　萌萌小臉一繃，嚴肅地提出，「總裁，您不覺得您午餐的營養搭配有點兒失衡嗎？專家說，多吃素，有宜身體健康。」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射向了「義正言辭」的萌萌姑娘，覺得這姑娘真是太牛掰了。

　能不牛掰嘛！

　在場的金牌主管們可都知道，他們跟大BOSS討論過很多問題，還從來沒有討論過「吃飯」這樣的大問題呢！

　沒想到向來不屑於糾纏這種「無聊」問題浪費時間的大BOSS，竟然還回答了小姑娘。

　接下來……

　「我不胖！」

　這一答，就更驚爆全場笑點了。

　萌萌不滿地瞪了身邊的女生男生一圈兒，口氣更嚴肅了，「現代人的富貴病就是因為有您這樣懶散的心態造成的。所以，控制飲食結構，必須從我們當下抓起。」

　得，這話姑娘完全是現學現賣，平常在家裡，厲大叔常常這樣教育喜歡吃垃圾食品的姑娘。

　厲錦琛目光一閃，竟然又接了一句，「所以……」

　萌萌姑娘大眼橫掃一圈兒，揚聲道，「像奶茶這種垃圾食品，大家還是少喝為妙。我推薦大家，和我們尊貴的外賓一樣，喝老祖宗傳隨千年的茶飲料，最健康。謝謝，我的問題問完了。」

　現場，再一次陷入五秒長的安靜中。

　所有的目光唰啦啦一下全聚焦到了有些被冷落的金融教父身上，梅爾突然覺得有些不勝負荷，笑容變得有些莫名地尷尬，心裡悄悄哧了一句：小丫頭，很狡猾啊！

　未來小夫人都發出這麼明顯的信號了，這做下屬的還不能參透其意，那就真得回吃自己了。王致誠自認對於領導的意圖向來能領會個十九不離八，立即給主持人下令，趕緊地讓大BOSS遁走，把全場焦點還給金融教父這位大咖！

　隨即，以重要會議為由，厲錦琛先行離開了。梅爾十分不爽，卻只能在握手時暗暗噴了一句「回頭你得親手給我做那幾道營養搭配失衡的菜嘗嘗」。

　不過這計畫總是沒有變化趕得快。

　「等等，厲總，您不能因為之前跟姚小姐吃了一頓飯，就如此厚此薄彼。至少也給我們一個提問的機會哪？！」

　沒想到，話筒剛剛遞還去，半路就給嬌包小姐一群人截住了，當場就來了個回馬槍。隨著一眾實習生們的大呼小叫，又是讚美又是崇拜的各種期待呼喚，主持人也頂不住「眾望所歸」，追上厲錦琛詢問。

　已經坐下的萌萌有些不滿地看著嬌包小姐一群人，後者卻給了她一個傲驕的眼神兒。

　突然，萌萌小嘴一別，笑了。

　好吧，就看看你們這些小狐媚子能翻出什麼花兒來。

　一個手式比出去，沒人看得懂，不過最後那個食指點點對方，又雙指點點自己的眼睛，代表的含義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咱看著你呢，有本事你就翻給咱們瞧瞧有啥能耐？！

　這十足的挑釁意味，讓嬌包小姐的聲音又揚了起來。

　厲錦琛在下屬的再三肯請下，至少也要回答兩個問題，平衡一下現場氣氛再走也不遲，緩了一步，只淡淡地吐出一個字，「說。」

　嬌包小姐得意地飛了個眼神兒給萌萌，抿唇挑笑，做足了表情，問，「我這問題也不是專業相關，也不會涉及總裁您的個人*的。就是，我們大家實在很想知道，為什麼總裁您出席這麼多公開場合，卻不願意讓媒體刊登一張您的正面照呢？我想，要是總裁您願意的話，您良好的個人形象必然會為慈森集團增色不少，提升更多的知名度，達到本行內無人可及的高度。」

　哼！

　這還不叫涉及*哪！明明都超過限了好不好啊！大叔，不用回答她啦，你快回去給梅爾爺爺準備紅燒熊掌、火爆腰花兒的午間大餐吧！

　厲錦琛重新拿起了話筒，鏡片後的目光落在了那抹正握著小拳頭的藍色人兒身上，道，「以前是因為不喜歡被無聊的女人當成夢中情人胡亂臆想。現在，更不想讓我心愛的未婚妻吃醋，她的醋勁兒非常大。她若不開心，我會非常煩惱。若是不小心造成亞洲金融危機，在座諸位大概也會覺得很煩惱。」

　呃，這個……

　萌萌的小臉瞬間刷紅一片，根本不敢抬頭迎接那兩道深鷙的目光。

　全場爆出一片熱烈的掌聲，男人女人們的驚嘆和豔慕，成為厲大BOSS傳奇般的幽默感，和浪漫主義的最佳註腳。

　誰說大BOSS太過嚴肅，不懂幽默的？！只不過，這樣的幽默，這樣的浪漫，他只會對一個人抒發。那個人，真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了啊！

　本來主持人以為回答結束，要上前接話筒了，沒想到厲錦琛又道，「關於最後這個問題。我們慈森集團不是時尚公司，我們憑藉前瞻的眼光，聰明的頭腦，以及精準的手腕，把握市場，掌握財富，和人生。不需要靠做秀或出賣色相，來贏得世人的認可。希望我的回答能讓諸位滿意，謝謝！」

　話落，又是一片短暫的寂靜。

　男人黑色的背景卻瞬間在每一雙瞳孔中拔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有了一個更真實、更親切的認識。

　這一次的掌聲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那道背景完全消失在門後，滿場的歡呼聲和哨聲，就是在大堂外很遠都能感受到那震撼的激情。

　萌萌也同周圍所有女生一樣，捧臉做星星眼狀，驚豔低呼不停。

　「大BOSS真是帥呆了！哎喲，吉兒，你幹嘛掐人家啦！」

　「你就別假訕了，不知道心里美成啥樣兒了。」

　「切，此一時彼一時。這感覺不一樣的啦！」萌萌美美地想著，回頭她得跟厲錦琛要那段「不想未婚妻吃醋」的錄相，做成視頻短片天天看。

　「哪裡不一樣了？都是自己的私貨了，關起門來想幹嘛幹嘛，還有啥值得在這兒花痴的啊！哦，我知道了，你這就是在滿足自己醋桶未婚妻的虛榮心嘛！姚萌萌，我第一次發現你這人還真是腹黑啊，太黑了太黑了，太黑了！」

　「黑就黑，怎麼樣啦！」

　兩姑娘槓來槓去，槓得不亦樂乎。

　「喂，你們在說什麼呢？萌萌你滿足誰的醋桶未婚妻虛榮心啊？喂，你們別給我打啞迷啊？！」王小丹探著身子朝她們兩這湊，竟然被她聽去了幾句牆角，兩姑娘立即剎住顧左右而言他，更惹得王小丹不滿得直嚷嚷不夠朋友。

　另一邊

　嬌包小姐出師未捷，卻給他人做嫁，氣得哼哼直咬牙，「有什麼了不起，這提問還沒開始呢！」

　盧茵茵已經從最初的震驚，愕然，鬱憤，無奈，恢復了過來。暗暗也鼓起一股勁兒，不禁接口道，「剛才那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是總裁的個人秀罷了。接下來，才是咱們的正場！」

　這方眾人一聽盧茵茵這位小組長開了金口，立即重拾信心，低聲交流討論起新的對策來。

　主持人也迅速找回了狀態，宣佈對外賓的提問環節正式開始。

　在其他人連問了兩個問題後，嬌包小姐搶到了話筒，問，「梅爾先生，關於機遇這個問題，您有什麼經驗可以告訴我們大家嗎？我們很多人都有種感覺，總覺得時不我予，若是能生在您那個年代，也許亞洲也能出一位金融教父了呢！」

　梅爾答，「任何時代，都有他輝煌燦爛的一頁。呵呵，我覺得，不是時代生得不好，只是某些同學的眼光生得不太好！」

　老梅爾的語言是非常幽默風趣的，但嬌包小姐這問題無疑在水平上LOW了點兒。

　眾人一笑而過，迅速被埋沒。

　然而，接下來幾個提問者都沒能抓住令人興奮的點子，反而變成了千篇一律的讚美和吹捧，讓梅爾應付得十分順暢，其機巧狡詐的回答也給眾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卻沒人發現問題所在，不知如何破局。

　話筒傳來傳去，也沒能輪到萌萌這方人，也不知道是主持人故意要別別萌萌等人剛才的風頭，還是怎麼滴，就落在了盧茵茵手上。

　「請問梅爾先生，這次的次貸危機，您是如何聰明地從這場泡沫泥潭中提早脫了身呢？」

　這一問，倒讓梅爾的腰桿挺直了起來，「有時候前瞻遠睹，只是因為我活得夠老夠久。呵呵，這個，真心沒有什麼好誇耀的啊，孩子！」

　萌萌想，這老頭子真是太狡猾了，根本沒有回答正題嘛！從頭到尾都是些廢話，她隨便找幾本書勵志書裡，那說得比他好聽多了。

　看來，這老頭兒今兒個是故意要當大蚌子，很難撬開他的嘴了。

　「萌萌，萌萌！」

　袁吉兒突然狠拉萌萌一把，疼得她回頭直瞪眼兒，這姑娘手勁兒忒大了。袁吉兒就往她旁邊擼嘴巴，原來話筒竟然被王小丹搶到了。

　萌萌大眼一亮，做唇形「鴛鴦錦囊」，提醒直接出絕招，迅速就和程笑琳換了位置，從旁策應。

　「請問梅爾先生，猶太人掌握了世界八成財富，創造了無數世界歷史，但也創造了不少災難。而做為一名極具時代代表性的企業家，您覺得一位企業家對社會、對家庭、對國家，應該具有什麼樣的責任感，或，義務？」

　梅爾一聽，眼神變了。

　這問題，可不像前面的那麼好忽悠哪！終於碰到個有點水平的，老人家心裡也起了絲波瀾。

　「貴國有一句古話，不在其位，不謀其職。反之，當一個人擁有巨大的財富和權利之後，其所背負的責任和義務也同樣巨大化了。這個時候，我們不僅僅要對自己的家人負責，還要對無數個家庭……」

　這一次回答，金融教父的明顯有了些內容，不再是幽默調侃，簡單的心靈雞湯，或者和提問者玩點兒文字遊戲，腦筋急轉彎了。

　接著，鴛鴦錦囊的下一問，由喬奇勝奪到話筒，問出，「請問，在此三年前，您的高德集團利用一天時間就捲走了東南亞國家一半財富，當時您是否有想到那無數個家庭的利益在這次金融海嘯中，深受重創呢？」

　梅爾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自己竟然走進了一個「連環套」，剛才花了些心思回答竟然成了給自己挖坑跳了？！

　有些勉強地回答完這個問題，本想示意助手讓那話筒遠離某藍衣小姑娘，可惜時運似乎完全轉到了萌萌頭上，這回搶到話筒的是袁吉兒，她一站起來，笑得燦爛又興奮，瞧得梅爾老先生心頭卻一個哆嗦。

　「請問梅爾先生，您在獲得客戶的第一次賞識時，做到了哪些令你覺得是獲得這次成功的關鍵點？是否，在這些關鍵點裡，也涵蓋了您當時任職第一金融集團的叔父的幫助，和莫大支持呢？」

　問題一出，頓時滿場嘩然。

　剛才那問題已經有些針對性了，這個問題顯得更尖銳了幾分。在場的人當然都知道霍金斯家族從百年前遷居到星條國，就是當地的超級富豪了。時下最火爆的電影製片公司，也都是由他們家族一手掌握。

　金發助理找到主持人，想要將此問題迅速跳過。

　梅爾就看到台下的那個藍制服小姑娘，抬手扶了扶黑框眼鏡，有點古板呆傻的裝扮下，卻是十足的精明狡猾，和剛剛離開的那個男人可謂如出一轍。

　「梅爾先生，您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讓您最終都無法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