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三寶降臨3一厲爸爸的決定

　手術室裡。

　前兩個寶寶出來得都很順利，護士提著孩子的小腿，倒吊著拍掉寶寶喉嚨裡的濁液之後，屁屁被輕拍兩下，立即哇哇大哭起來，一雙小胖手在空中亂舞。

　雖然打了麻藥，萌萌沒有多少痛感，也覺得十分疲倦，撐著看了眼小傢伙，擠出了一個舒心的笑。

　此時，血庫都用完了，她的血壓點很低。

　厲錦琛擔憂地看看儀表盤，又低頭看看被自己握在掌心的那隻小手，小手裡依然握著那塊像劍一樣的晶體，同時，他還把醫生取下的那塊皇帝的黑晶體也給她戴上了，似乎這兩塊水晶真像護身符似的，幫妻子穩定著生命體徵。

　第二個寶寶出來時，知道亞德尼斯已經到了，厲錦琛著實鬆了口氣。

　他們夫妻兩都沒空瞧弟弟，大概是因為這孩子比老大叫得還大聲兒，中氣十足，完全不用擔心。

　接下來第三個寶寶，萌萌的血壓下降，護士急忙將送到的血庫接上，厲錦琛輕喚著妻子，不斷親吻她的小手，「萌萌，小豆腐就要出來了，堅持住！我們的小女兒就要和我們見面了。萌萌……」

　萌萌已經聽不到什麼聲音了，她的耳朵裡有嚴重的耳鳴，只覺得外面的聲音都是沙沙的一片，但是她仍能感覺到心愛的男人一直陪在身邊，她努力撐起眼，仍覺得眼前閃過一片片的黑花，要不是掛著小女兒的那口氣，恐怕她早就撐不住，昏死過去了。

　然而，很快就聽到產科大夫不太樂觀的通告，「妹妹的情況不太好……糟糕，心跳停止了，快，把孩子弄出來！」

　厲錦琛突然覺得，掌心裡的小拳頭動了動，但萌萌仍閉著眼，呼吸變得長而緩。

　他撫撫她的臉，口氣急促，「萌萌，堅持住，小豆腐就要出來了。萌萌，你能睜開眼看看我嗎？寶貝兒，求求你……」

　他的聲音最後都顫抖得散掉了，他吻著她的小手，她的臉，不知自己竟然又一次滿眼含淚。

　當她吃力地睜開眼，卻是被燈光照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卻朝他舉起手，氣若游絲，「大叔，我……我就是有點兒累，想睡一下下……我，我沒事兒……你別……別哭……」

　他知道她其實是看不到的，卻知道他此時此刻是多麼害怕，卻不能代她受過，是多麼的心疼不捨。

　這時，醫生終於將最小的孩子託了起來，血糊糊，很小很小的一團。

　兩斤肉能有多大一塊呢？

　厲錦琛看著，那托在醫生手上的小傢伙，幾乎都看不清形狀，就立即被送到了旁邊另一張手術床上，那麼大的手術床，就那麼血糊糊的一小團兒，放在上面，一動不動。

　心跳已經停止了！

　醫生剛才是這樣說的，其實，也就是說，女兒已經是個死胎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卻不敢對女人說一句，只是眼裡的淚水已經止不住。他年屆爾立，卻是這第一次必須面對——血親離世的噩耗。逝去的，是他的小女兒。

　「大叔？」

　「萌萌，我在，我在這裡。」

　「我，我沒聽到……」她睜大了眼，卻只看到醫生正在給她做腹部逢合手術。

　「小豆腐她，她比兩個哥哥都安靜。」

　他看著旁邊的手術床上，醫生用專用的小型電擊夾，輕輕觸上那個小小肉肉的東西上，那小東西輕輕地抖動了一下。可惜，旁邊的儀器上，仍然是直直的紅線。

　第二次！

　小東西無聲地抖動，沒有反應。

　第三次！

　沒有變化。

　醫生慢慢地放下了雙手，抬眼看向了孩子的爸爸。孩子爸爸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這邊，那赤紅的眼裡早已經濕潤一片。

　還是不行嗎？

　這就是代價——是他太自私，以三個人的性命，放棄了它！

　他覺得自己不配當它的父親。

　「小，小豆腐……」萌萌突然大叫一聲，抬起那隻握著晶體的手，朝那個方向伸過去，晶體掉在厲錦琛手裡，他僵了一下，道，「萌萌，別害怕，小豆腐有救的，一定有救的……」

　他這晚唯一一次離開妻子身邊，將那截小小的晶體，只有妻子掌心大小的金黃色晶體，放到了那團血糊糊的小肉團上，心臟的位置，他俯身親吻那看起來還有些模糊的小臉，心裡默唸著：寶貝，請你不要離開我們，給爸爸一個贖罪的機會吧！寶貝，求求你，跳起來，跳起來……

　他直起身，深深地看著小肉團，如此近地看著，竟然小得不可思議，那麼小的一團啊，那是多麼脆弱的小生命，簡直讓人無法目睹的脆弱，脆弱得教人一陣陣地心疼，無法呼吸。

　「呀，有了，有了！」

　先叫出來的是年輕的護士，聲音都驚訝得變了調。

　眾人的目光一下全集中到了孩子的儀表盤上，便看到原來下直的紅線，竟然有一點點兒波動，慢慢的，那波動越來越明顯，旁邊的數字也在不斷攀升。

　醫生頓時大喜，「快，準備輸液，保育箱……」並小心地將那塊水晶直接用膠布帖在了孩子的身體上。

　眾人再次忙碌起來，這一刻，每個人眼裡都閃爍著驚奇和喜悅的光芒。

　厲錦琛看著這一幕，腦中閃過太多的驚訝和信息，最終都在妻子的一聲輕喚聲中，化為一片沉吟。

　「寶貝兒，」他重新扭住那隻小手，親吻，聲音激動而顫抖，「我們的小豆腐回來了，你們真了不起，我愛你們，寶貝兒，我家你們！感謝老天爺~」

　他在心中默唸著，就當這是上天給予的奇蹟吧！不管怎樣，他們都在他身邊，就夠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再去追究。

　萌萌聽到小女兒也平安了，終於是頂不住疲憊的睏意，沉沉睡了過去。

　手術室外

　育嬰士們已經將兩個男娃娃洗淨包好，因為是多生子，仍是要住一兩天的保育箱，觀察看看的。在國外，這方面做得比較嚴謹，也是為了防止突發性的免疫性綜合症。

　孩子抱出來時，榮升為奶奶的媽媽們一人抱著一個，由大舅子拍了照。然後大舅子一手抱一個，來了一張。最後在護士啼笑皆非的催促下，來了一張大合照。

　亞德尼斯被父親的電話催得不行，終於揭了起來，就被一通狂噴，當他把視訊鏡頭轉向了保育室裡的兩個小傢伙時，索倫陛下瞬間失了聲兒，被路易撞了一半視線，兩個老男人同時發出驚嘆聲。

　索倫道，「天哪，不愧是我家希希的寶寶，真漂亮！」

　路易道，「你是老眼昏花了，還是鬥雞眼兒，明明還跟小猴子似的！」

　亞德尼斯咳嗽一聲，「爸，路易叔叔，你們……要不想想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吧！」

　索倫道，「我早就準備好了三個小傢伙的名字，老大叫諾爾，老二你媽取的叫奧丁，我覺得這名字不錯。至於小妹妹嘛……」

　路易插嘴，「老傢伙，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另外兩家爺爺奶奶們的特權，丫想要侵佔，怕是沒那麼簡單咯。

　亞德尼斯叫了起來，「爸，小豆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甜甜！她是我們家族最可愛的小甜心兒。」

　這下想到還沒給自己的小侄女兒閃照，亞德尼斯連忙往回跑，半咱就碰到了已經被裝進保育箱，但是被推進了重點加護嬰兒病房的小侄女兒，孩子的小腦袋上插著管子，還戴著氣氛罩，那氧氣罩啊把整張小臉都罩完了，真讓人擔心會不會把那小臉兒都吸進管子裡去。

　「哎呀，這小傢伙……怎麼，怎麼這麼小啊！」

　亞德尼斯也不由神色凝重道，「剛才聽說，只有兩斤不到。」

　一時，兩個老男人也沒有剛才看孫兒們那麼激動了，默默地都不出聲兒了。

　過了良久，索倫嘆息道，「好在都活著，只要活著，以後長大了，也和正常姑娘一樣。我記得，你妹妹剛生下來時，也沒比它大多少。希希是堅強的孩子，我們小豆腐……咳，也一定會很堅強。」

　……

　接下來，就是一堆的電話、電郵、微博、微信，問候，爆照，各種議論調侃。

　三個家族收到喜訊之後，都熱鬧得不得了。當然，隨之而來的問題也不少。

　一天一夜之後，萌萌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時，她就聽到姚媽媽的大嗓門兒，還有孩子啼哭的聲音，病房裡似乎有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頗為熱鬧。

　「萌萌？」

　第一個發現她醒來的，仍是一直守在床邊的厲錦琛。他拿著棉簽給妻子潤唇，萌萌的唇都乾裂了，開始還出血，他就不停地給她潤唇，沒有用其他的化學藥膏替代，竟然生生地將她的雙唇都潤紅了。

　待視線清晰之後，萌萌看到男人臉色有些憔悴，不知幾天沒闔眼了，臉上長滿了青森森的鬍髯兒，很讓人心疼的模樣。

　「大叔，你……沒洗臉！」

　眾人沒想到，這新媽媽睜眼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怪丈夫儀容不潔，頓時全笑開了。這一笑，兩個已經離開保育箱的小傢伙齊聲哇哇大哭起來。

　厲錦琛苦笑一下，「嗯，一會兒我就回去洗漱。口渴麼？要不要喝水？肚子餓不餓？你這睡了有一天一夜了，醫生說可以進食了，晚點兒要是有力氣，還必須起來走走，把屁打了，才能再睡。」

　萌萌聽著這一串的關懷，宛爾一笑，「大叔，辛苦你了。」

　厲錦琛聞言一愣，久久地，俊容上緊繃的額角慢慢放鬆下來，眉心的褶子淺了幾分。他輕揉著掌心的小手，張了張嘴兒卻發不出聲兒，眼中又似有光芒顫動著。

　萌萌怕他失態，連忙換了話題，說要看兒子，厲錦琛立即讓媽媽們將孩子抱了過來。

　「哎，看看，哥哥可比弟弟乖巧多了，喝奶認真又乾淨。這個弟弟啊，喝不到幾口就吵得不行，非得人抱著哄著才喝，嬌氣的小猾頭啊！」

　衛絲穎抱著弟弟，厲錦琛抱著哥哥，萌萌看著兩個兒子，左看右看，都分不清誰大誰小。

　驚訝道，「大叔，他們兩，怎麼長得這麼快啊！看起來，都一樣，怎麼分呢！」

　厲錦琛失笑，「很好分。哥哥額心這裡有顆紅痣，你看，現在還不是特別明顯。醫生說，隨著他長大，他這顆痣，會越來越紅。」

　萌萌立即湊過去看長子，嘖嘖稱羨，「哎呀，這小子竟然長了個美人痣，跟顧惜潮一個樣兒啊！嘖嘖，小禍根！」

　「萌萌，你怎麼這麼說自己兒子啊！盡瞎說，是不是麻醉劑還沒散光啊！」姚媽媽立即笑罵起來，眾人都笑壞了。

　哥哥被誇獎一番，那邊弟弟竟然就哇啦啦地叫鬧起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睜得特別大，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才出生幾天的嬰兒其實是看不清什麼的，但是當萌萌伸手時，小傢伙立即踢著小腿兒，似乎很興奮的模樣。

　萌萌抱著弟弟，哄了兩下，弟弟就咯咯地笑了起來，手舞足蹈，十分討喜。

　厲錦琛看著懷裡安靜的哥哥，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黯色，本來虛眯著眼兒的小傢伙，眼眸就睜大了幾分，看著他的模樣，像是在審視什麼似的，肉嘟嘟的小臉竟然有幾分爸爸一樣的嚴肅神色。

　「小豆腐呢？她還沒出保育箱嗎？」看完了兒子們，萌萌立即關心起自己一直最想問的女兒。

　厲錦琛解釋道，小豆腐還在加護病房裡觀察，這幾天情況都很穩定，只是由於其心肺功能還沒有完全發育好，暫時還得在保育箱裡待一段時間。但是醫生表示孩子雖然弱了點兒，但只要慢慢長都能長好，未來也會和其他孩子一樣健康。

　聽到這樣的消息，最高興的無疑還是厲家人了。

　衛絲穎抱著弟弟，偷偷跟丈夫說，「我瞧著，這小傢伙最有精神，愛吵愛鬧，最健康！」

　厲珂忙打了個警告的眼神兒，也壓低了聲兒說，「孩子們能平平安安降生，已經是咱們家最大的福氣了。」

　衛絲穎卻是有些擔憂地看著丈夫懷裡那過於安靜了點兒的哥哥，想到的是那個毛病的高遺傳率。她一邊高興著萌萌這邊的基因，好歹還是緩和了不少兒子的基因。但又隱隱擔心，過於安靜的長孫日後的成長問題。

　厲珂當然知道妻子在擔心什麼，但在現在這個時候，不適合提這些問題。他心裡其實更擔心那個還在保育箱裡的小孫女兒，他到醫院時第一個看的就是那孩子。那麼小一團，實在是讓人擔心哪！

　周人看著萌媽媽抱著愛鬧騰的弟弟，而厲爸爸抱著同樣沉靜的哥哥，都覺得十分有趣，亞德尼斯趁機又拍了好幾張照片，莫斯不得不負責將視訊畫面對準公主殿下。

　屏幕裡，索倫和路易兩老男人又開始嘀咕了。

　路易道，「我看，哥哥更像你女婿。」

　索倫道，「好在弟弟不像他，像我兒子。還好，還好……」

　路易撫下巴，「就是不知道，那個小傢伙，像誰？」

　索倫瞪眼兒，「這還用說，小豆腐當然會像我女兒了！」

　說著，索倫爺爺開始傻笑，想像著，雖然女兒沒能在自己肩頭長大，不過小孫女兒一定要承歡膝下，做小小綿襖，一定非常棒。

　隨即，皇帝取下下了道御令，「萌萌，阿琛，今年過年你們該在亞特陪我和你媽了。去年你們都是在華夏過的！」

　呃，這個問題終於出現了。

　萌萌正高興的表情一下子降了下來，「爸爸，人家還要坐月子呢！距離新年還有一個多月，你那麼急幹嘛啦！」

　索倫頭一昂，聲音高揚，故意擺出一副強硬姿態，「萌萌，等你做完大月子出來，剛好就春節。那時候，華夏帝都有多冷啊，你來亞特剛剛好。到時候，你舒服，寶寶們也舒服。你不知道，在咱們亞特，寶寶學走路的月份都比北迴歸線那地兒的地方要快得多。乖，聽爸爸的，為了孩子們，來亞特沒錯的。」

　皇帝陛下一番宛如招商引資的言論，立即引起了另兩個家庭的正面「還擊」。

　厲珂就開口了，「陛下，你說的的確沒錯。不過，據專家們意見，冬天出身的寶寶，在冷一點的地方成長，身體更健康。你瞧，我們北方人的壽命就比你們南方亞熱地帶要高得多得多。」

　衛絲穎連忙點頭，還藉著孩子們的笑，代言寶寶們喜歡才是真的好，云云。

　姚媽媽想了想，倒是沒那麼強烈的要求，只道，「咱就等你爸回來，一家人照個團圓照，就夠了。咱們跟著你和寶寶走，只要一家人在，哪兒過年都一樣。」

　頓時，另兩家人沒聲兒了。

　姚媽媽這一招，可是秒殺啊！

　雖然，姚家不像另兩家，家大業大權勢大，但現在萌萌生了孩子之後，優勢瞬間就爆發了。厲珂和索倫，都是身負要職的大人物，其妻也都是有身份有事業的女人。當然不可能完全放下自己的責任，追著兒孫跑啦！

　但對姚媽媽來說，卻不存在這問題。她本來就是快退休的年紀，現在家裡已經不愁吃穿用度，按照亞特小城的傳統習慣，她就可以跟著兒孫們走。姚爸爸的學習完成之後，當然也是回老婆所在地方。這樣兒，能經常跟兒孫們在一起，照顧他們，可讓另兩家人羨慕得開始眼紅了。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也。

　也許初時姚媽媽還會因為自家條件差另兩家一大截，有些格格不入，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國外生活，老太太的經歷、閱歷都提升了好大一截，還會說幾句英文了，那心氣兒和心胸，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於是那一句話，不就是秒殺了另兩家嘛！

　任爾等爭來搶去，我自巋然不動！

　「咳，那個，我現在可以喂奶嗎？」

　萌萌咳嗽一聲，利用轉移話題來緩解現場的尷尬氣氛。何思蕊笑著解釋，因為麻藥的關係，還得等兩天以策安全。

　萌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團小包子，嘆息一聲，「媽，媽媽呀，看樣子你們還得再幫我燉點兒木瓜啥滴！有沒有更神速點兒的催奶劑？那個，我之前看國內的電視上都有演，國內的奶場為了天天產牛奶，給牛打了個什麼催情素還是發情素的……」

　厲錦琛立馬把這傻話兒給掐了，但還是惹得眾人笑個不停。

　萌萌有些無辜地看著厲錦琛，嘟嚷，「大叔，咱們得買點兒育兒書籍了！」

　爺爺奶奶們這會兒都擺手，說有奶奶們在，哪還需要他們小夫妻操心呢！

　萌萌姑娘立馬堅持表示，「不行，這電視裡都教咱們，隔代教育不靠譜兒！自己的孩子自己帶。」

　衛絲穎捂嘴笑，「萌萌，你還要學習寫論文呢！哪有那麼多時間帶孩子？讓你休學，你願意嘛？肯定不願意。所以，這三個小傢伙兒，就交給咱們吧！」

　「啊？」萌萌張大嘴。

　姚媽媽也笑，「反正你還年輕，以後等你學業忙出來了，事業穩定了，有時間了，再生一個，就你自己帶，想怎麼帶就怎麼帶。」

　長輩們都點頭應是。

　萌萌繼續嘟小嘴兒，表示盡不了媽媽義務的鬱悶。

　厲錦琛的臉色沉了幾分，道，「爸，媽，我想以後都不要孩子了。就這三個，就夠了！」

　眾人奇怪，怎麼準爸爸的臉色有些難看呢！

　當然，厲氏夫婦立即想到了兒子做決定的顧慮，沒有開口。

　姚媽媽看親家的臉色有異，有些奇怪，問原因。

　厲錦琛說，「我決定做結紮，以後萌萌就不會再受這種懷孕生產的痛苦了。三個孩子，已經足夠了。目前帝國內也只提倡了二胎，並沒有提倡三胎。我們一次還多賺了一個，母子四個都能平安，已經是幸運中的幸運，我不想……那麼貪心。請大家諒解！」

　「不行！絕對不行！」

　大家都沒想到，這第一個吆喝出來的，不是厲珂，也不是衛絲穎。

　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