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皮古的秘密！

　突然出現的俄國女間諜，讓房間裡的兩個小女人一下驚出一身冷汗來。

　因為，那女人的功夫之好，就像那歐美大片裡的《三個火槍手》裡的那個絕色的伯爵夫人，飛簷走壁的功夫簡直就是違反地球萬由引力和經典物理學知識似的，身體柔軟得像沒有重量，竄上陽台之後，一下躲在了廊柱邊下。

　剛才她們的小飛機一路過來時，靠飛的都那麼困難啊，這女人做來竟然如此輕巧。小飛機還擦撞了好幾下，也不知有沒有引起外人注意呢，這女人那麼大一塊頭兒好歹也是幾百上千架小飛機的重量了，上來之後竟然悄無聲息的。

　「快，跟教官他們說說，那個漏網之魚來了。」萌萌急道。

　「小嬸兒，聯繫不上啊！」袁祥兒叫了半天，耳麥沙沙響了一陣兒後，突然砰地一聲爆音，嚇得她立即將之摳出耳朵。

　萌萌也遭到了一樣的結果。

　兩女孩看到扔桌上的小圓釘兒，雙雙變了臉色。

　之前做電子對抗培訓時，這種情況就屬於最基本的常識，就是說，敵人開啟了電子干擾設備，阻斷我方頻率的通信傳遞。若是有專業的電子對抗員在場，這也是暫時性的，只要利用我方的設備進行攻擊，很快就能從失聯狀態恢復過來。

　不過對真正的戰爭來說，戰時的戰況通常就是這幾分幾秒中會發生致命性的巨大扭轉。

　而現在的情況是，她們兩妞兒都是業餘選手，哪來什麼設備啊，有了也不懂操作啊。可難道就這麼幹瞪著眼兒看著那個應該是最強悍的俄國女間諜，破壞自家男人們的作戰策略嗎？！

　絕對不行。

　一時間，屋子裡陷入一片寂靜。

　兩人，四雙眼，都盯著屏幕。

　萌萌熟悉地操作著移動著攝像頭轉動，竟然也沒有被那個俄國女間諜發現。

　袁祥兒說，「也，也許，大老粗他們已經發現了那女人，他倆的潛伏能力非常強，尤其是小表叔他可是軍神呢！」她的聲音裡，有一絲不確定的微顫。

　萌萌的眉峰擰緊了幾分，「嗯，也許他們已經發現了。」她沒說出口的是，多一個敵人，就多一分變數。這對於男人完成任務就多了一分阻力。

　說完，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對看一眼，眼中都有同樣的擔憂。

　萌萌把心一橫，道，「祥兒，你去吧！」

　「小嬸兒，不行的，」袁祥兒像被驚到似地叫了起來，「他們離開的時候，我發了誓要在這裡保護你，一步都不會離開！嬸兒……」她急忙握住了萌萌的小手，十分用力，像是要堅定自己其實已經微微動搖的心。

　萌萌看著這個女孩，她平日裡十分沉默寡言，鮮少跟家裡其他人交流，也的確，家裡人都是些老頭老太太，還都是自己的家人。她一個小姑娘，又是遠房表親，在厲家的聚會上從來沒照過面的。要不是為了自己，也許厲錦琛也不會親自請她過來的。她和自己年齡相當，交流的機會也十分少，多數時間都抱著一本厚厚的醫學著作，啃著他們尋常人都不太懂的專業知識。

　大概是因為她太專注於自己的世界了吧！屠銳才會那麼喜歡逗弄她，似乎想把她拉出來一點點，與這個真實世界溝通一下。雖然方法上確實有些「大老粗」，但也不可謂沒有效果。

　漸漸的，這姑娘會主動跟媽媽們交流一下，指導他們煲藥膳的方法，和養生的技巧；也會跟園丁商量著，在園子裡種上怡神怡身的草藥花；甚至還有一次，見到鄰居家的老太太在早起活動時擰了腰，翻牆過去幫忙的。

　袁祥兒這姑娘，從來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小到無，似乎是在隱藏什麼，他們誰也不知道的秘密。但大家都知道，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很聰明，但也很羞澀，很可愛。

　萌萌看著那雙誠摯、擔憂的眼神，宛爾一笑，反手輕拍了拍她的手，「祥兒，我知道你們擔心我，可是我也不是菜鳥一隻啊！你瞧，當初劉菲兒伙人要置我於死地，後來街頭巷戰，還有前不久的突襲綁架，我不都是笑到最後的勝利者嘛！」

　「可是，凡事總會有個萬一。之前是小嬸兒你聰明，加上幸福。可萬一這一次……」

　「沒有萬一！」

　萌萌的口氣倏地變得斬釘截鐵，堅定而不容置喙的眼光迸射而出，讓本來總給人一種慵懶小孕婦形象的她一下子變得強硬而不敢逼視了，「我有槍，有暗器，有自保的智慧。樓下還有那麼多警察和保鏢們，只要我這兒朝窗口一喊，不還有在外面值崗的衛兵嗎？！現在所有的敵人都被吸引到d晶體那裡，誰還會理睬我這個小孕婦啊！祥兒，現在只有你有身手，你可以幫他們。去吧！別讓自己後悔。」

　袁祥兒不得不感嘆，自己這個小嬸兒的說服力真是太強了，她這人本來就嘴挫得很，連跟屠銳吵架來來回回也就那幾句，都被他評為「乏善可陳」了。

　萌萌回頭，屏幕上的人已經雙雙坐定，開始談判了。雖然聽不到，但裡面的人都是用英文溝通，她多少也能看出個七七八八，給袁祥兒翻譯了出來。

　「大鬍子軍火商表示，d晶體的功能還在開發中，而且他的人發現其潛力無窮，十分喜歡。按道上的規矩來說，要退還給原賣方，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羅教授似乎並不著急，說，如果真是毫無談判的餘地的話，先生您大可以讓人回個口信兒，或給咱們爺打個電話，說明決定，而不會親自出馬，出現在這裡了，不是嗎？」

　「大鬍子軍火商笑得更大聲兒，這傢伙在自己的國家裡橫行霸道，囂張無比，更是殺人如麻。我想，他可能另有目的吧！」

　萌萌一邊想，一邊說。

　「小嬸，你怎麼看出來的啊？」在袁祥兒眼裡，這兩方人都是無賴，都是罪大惡級的混蛋。

　萌萌繼續翻譯，「羅教授說，既然先生您來了，必然是為了更多、更大的利益而來。而我們爺一直以來與您的交易都非常順利，彼此也建立了相當美好的、長久的關係，也希望將此關係繼續延續下去，彼此都是好夥伴！」

　這話說得可真是太漂亮了，又捧著，又含帶著一些無傷大雅的威脅意謂。這意思無非就是，咱倆以前一起賺錢，要是這會兒就撕破臉了，以後大家誰也沒錢賺。再說白點兒，您要不答應，不談下去，咱們就一個結果：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當然，雙方都是國際大商人，都不想傷害自己的商業利益，與人結仇。自然，這事兒還得繼續談下去。

　「哦，這個原賣家到底是什麼人呢？竟然要出原物三倍價格，甚至願意賠送三架帶核彈的戰鬥機，最新型的！」

　萌萌低訝，想起之前似乎聽皇帝爸爸跟哥哥說過，亞特帝國已經是全球海上第一霸主，最近幾年開始往天空發展了。畢竟，佔了一多半南海海域的亞特帝國，其領空面積也是相當可觀的，完全不比華夏帝國小。依託於其多年的海上航運經驗，建造海上起降的戰鬥機什麼的，並不是什麼多大的技術難題。

　「這三架飛機，很值錢嗎？！」袁祥兒好奇地問。

　其實價值都是其次的，主要是這帶核彈頭兒的呀，當前對多數還不知道d晶體威力的國家來說，核彈兒就是一個國家最大的威脅啊，明言要帶上核彈頭兒，就有點兒那啥了！

　難怪自家大叔們才那麼緊張，追蹤了半年多都要跨界把那晶體奪到手。

　其實呢，直到這個時候，萌萌姑娘還沒有真正的亞特帝國人意識，只想著只要是自己丈夫和教官做的事兒，就得幫忙，也沒想過這個d晶體出自於自己的故鄉，要被華夏帝國奪了去，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意義。其實，她這種思想，也是華夏非常傳統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並不是政治家，所以既然嫁給了商人，自然老公是什麼立場，她都是支持並且追隨的。這，就是夫妻吧！

　萌萌突然搖頭，「唉，這個羅教授興許真是個教授吧！這麼早就丟出這麼大塊肉骨頭，恐怕……」

　對於橫行兩國的狡詐軍火商來說，恐怕已經看到了另一個局面。

　果然，那軍火商聽罷，目光灼亮，表情的微妙變化無人得見，他聳了聳肩，狀似無奈道，「教授，請轉告您的主人，他真是太慷慨了。慷慨得，讓我不得不好奇，我手上這個晶體，到底有什麼樣的價值，或者還有未發掘的秘密，讓他願意出這麼大的血來回購？若是可以的話，能不能告之一二呢！」

　說著，那軍火商又拿出一根新的雪茄，手一揚，身邊的大波美發美女立即知情識趣兒地為之點上了火，兩人還調了兩句情，但都是拉丁語，萌萌看不懂。

　羅教授一聽，就意識到自己把底牌扔得太快了，著了對方的道兒，心下暗暗著急，卻也不露聲色地道，「先生，既然你已經問起了，那麼我就不防據實以告。」

　「哦？說說看。」

　「這晶體其實是我們亞特帝國的聖物。當時就是在尋找聖物時，得到的。但因為執行任務的人叛變，才誤將這重要的聖物賣給了您。這聖物拿在您手上，一來您不是亞特帝國的人，真是沒什麼用；二來，這是帝國聖物，要是讓當政的雷奧斯家族知道國家聖物落在一軍火商手裡，相信……」

　又是威脅！

　大鬍子下的薄唇幾不可見的抿緊了幾分，卻又突然笑起來，「教授你說的極有理，不過，既然你都說是聖物了，是你們帝國的精神信仰，還帶了點兒武器能量，是不是這三架飛機的價值也太小兒科了。這不是辱沒你們帝國聖物嘛！」

　得，果然真開始獅子大開口了。

　大鬍子一邊說著，一邊將大波美女攬進了懷裡，一邊褻玩，一邊喝起了紅酒，那模樣顯就是打算好事多磨，今兒非把這出爾反爾、處處逼迫要脅人、無知愚蠢地甩他面子的亞特人，狠狠洗涮一番的架勢。

　羅教授的額頭，迅速布上了一層冷汗，卻是硬著頭皮，道，「既然先生也答應歸還了，那麼，咱們就談談，價格吧！」

　「痛快！」大鬍子狠狠吻了一口美人兒，惹得美人咯咯直笑，便一拍桌子道，「一艘500萬頓級的艦母，艦母上至少要八成配備，核彈，護艦飛機，魚雷，高射炮，衛星發射導彈……」

　這頭，萌萌一邊說，一邊在心裡叫。

　袁祥兒聽了，都叫出來，「天哪，這人不會是想去攻打老美吧？」世人都知道，哥倫比亞和墨西哥的大毒商和軍火商與他們頭頂的星旗合眾國，都是死敵，喜歡死槓的。

　「不，應該不是。他……」

　突然之間，羅教授就拍桌子站了起來。

　隨即，大鬍子沒動，可他身後的兩保鏢就動了，一副要拔槍的動作，但又被大鬍子舉手給制止了。而羅教授身後的保鏢也紛紛要亮傢伙了，似乎談判就要崩掉了，情勢一觸即發。

　羅教授叫罵，「做生意要誠信，你這是誠信的表示嗎！」

　大鬍子冷笑，「說到誠信，那麼教授敢指天發誓，說你剛才告訴我的關於d晶體的重要性，就是真的嗎？什麼聖物，國寶，你拿去騙小孩子吧！」

　這軍火商倒真是非常狡詐，一眼就看出對方在唬弄自己了。

　僵峙上了！

　萌萌開始悄悄轉移鏡頭，去察看那俄國女間諜的所在，可轉了半晌，也沒看到人。

　「糟糕！」萌萌心頭一跳。

　「呀，打起來了。」袁祥兒就叫了起來。

　鏡頭裡只有三十度的範圍裡，可以看到那方的大鬍子沒有坐著了，而是躲到桌子下用那高背桃木椅子擋身前兒了。他身旁的兩個高大壯的保鏢都擋在前面，對著桌子另一方猛烈射。嘖嘖嘖，十字型的交叉火光啊，沒想到這兩保鏢拿出來的竟然是微型沖峰槍啊，不愧是軍火商，一亮寶貝就能嚇死人。

　萌萌立即調轉鏡頭，看羅教授那方。嘖，慘，真是慘，打得根本沒有還擊之力，感覺這火拚根本就是一面倒嘛！

　「呀，我好像看到那女間諜了，她要沖……」

　袁祥兒的目光一下定在了軍火商這邊的窗戶裡面，而萌萌卻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以和那俄國女間諜不相上下的矯健身手摸進了房間，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這兩人不正是厲錦琛和屠銳又是誰。

　「啊，小心！」

　突然，畫面裡明明是準備伏擊軍火商的女間諜竟然突然朝兩男人發難。

　「該死的，這女黃毛怎麼不搶東西，攻擊大老粗他們啊！」

　「祥兒，你快去，去幫他們！」

　「小嬸兒！」

　袁祥兒沒想到萌萌又鼓動她離開，一時兩女人拉扯勸說起來。房門就在這時候響了，傳來了伯爵小姐的問候聲兒，她兩一時沒回應，門就被打開了。袁祥兒眼急手快地急忙將桌上的視頻儀給扣了下去，並拿萌萌的大衣將之蓋住了，而萌萌則把遙控裝置塞進了自己的大裙襬裡，妥妥地坐好，轉身向走來的一眾女人。

　這來的人除了伯爵小姐和安妮公主，還有那位已經找回了鑽石，又別回頭上的娜麗爾夫人。

　瞧著這麼多人，兩女人不由對看一眼，都有極大的遺憾。偏偏在這節骨眼兒上，來這麼大一堆人，還不知道要應付到幾時。一時，袁祥兒就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當即立斷聽萌萌話去幫忙。唉……

　……

　樓上開始陷入一片如火如茶的戰鬥，樓下的女人們卻開始了嬌矜客套的交流。

　伯爵小姐和安妮公主過來看萌萌，當然是為了真心關心，擔心萌萌被明珠那樣沒教養的女人給氣著了，傷著胎氣就劃不來了。於是，各種安慰。

　娜麗爾夫人表面說，想來感謝一下厲先生，但厲先生現在在跟科學家們交流重要的投資事宜，女人嘛那就來感謝一下厲夫人好了。其實吧，她心裡琢磨的卻是瞧瞧那樣一個出色的東方男人，會娶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做老婆。多少有點兒，平常婦人的八卦酸葡萄心理。

　聊了幾句，娜麗爾就問，「厲夫人，厲先生不是和亞特的皇太子很有交情嗎？前年才談成了好大幾筆投資呢！」

　萌萌點頭應是。

　娜麗爾突然就轉了口氣，「那厲夫人可知道，那個明珠小姐聽說在亞特皇室的關係也非常不錯，聽說亞特的皇后陛下還認她做了乾女兒。」

　這都是哪年的過時新聞了。萌萌立即明白，這位貴夫人其實是來聊八卦的。

　伯爵小姐和安妮公主就想要阻止這個話題，她兩都自認是萌萌的閨蜜了嘛，當眾談人家的家務事兒，可是非常失禮的。

　但萌萌卻想到了另一面，眼珠兒一轉，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起了自己初到亞特帝國時，與明珠小姐的淵源，只是用很簡單地描述。在場的女士們當然都旅遊過，也到過亞特某些島嶼，也聽說過一些事情。

　還沒說完，娜麗爾夫人的正義感就爆棚了，「明珠這女人真是太糟糕了，伯爵小姐，你根本不該讓人看管她，應該把她直接攆走！」

　伯爵小姐一時不知該怎麼說，她是晚會的主辦人之一，得平衡各國代表關係啊，哪能動不動就趕人的。再說，當時被撞破房間，明珠屬於半個被害者，是被柏耀司欺負的。而厲錦琛透露的信息，也是指明珠跟萌萌有爭執，屬於道德範疇，行為還沒有違法，自然夠不上被趕走的情況。

　安妮公主和萌萌同時幫伯爵小姐解圍。

　安妮公主轉移話題，「萌萌，就這情況，你也可以在倫敦這裡申請，不讓明珠接近你，至少半徑一百米之內。」

　萌萌笑得有幾分無力，撫額道，「唉！我想她畢竟也是女孩子，而且，之前也照顧過我媽媽……咳，你們懂的，女孩子還是要面子的。我想，也許經過這一次之後，她會有所悔改吧！」

　「哦，娃娃，你也太善良了。」娜麗爾夫人叫了起來，激動得指手劃腳給萌萌出主意對付明珠。

　萌萌心裡好笑，面上卻顯出疲累的懨懨。

　這下終於讓伯爵小姐和安妮公主看出來，便以萌萌需要休息，拉著娜麗爾夫人離開了。

　這門一關，袁祥兒立即鎖上了門，兩女齊齊對望一眼都鬆了口氣。

　下一秒，立即把監視器拿出來，遙控器打開。

　得，這不看不好，一看真嚇了一大跳啊！

　原來，那個談判室裡，竟然一片霧茫茫。這應該是剛才火力太弱的亞特教授施放的東西，估計有一會兒。裡面「倏倏」的消音器槍聲，偶時響起一聲，似乎還帶著喊話聲兒，偶時能看到竄來竄去的幾個人影兒。

　萌萌遙控著飛機，從被徹底打破的窗門裡飛了進去，尋找她們熟悉的男人。

　「嬸兒，我……」

　「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袁祥兒已經脫下了裙子，內裡是一套方便活動的勁裝。萌萌看著她，叮囑了她一遍注意安全，想這丫頭之前也直接跟俄國黃毛子幹過，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便把自己包裡的那支麻醉小手槍硬塞給了袁祥兒。

　「拿著。我這裡，還有你叔給我的手槍呢！」

　袁祥兒重重地握了握萌萌的手，說了聲「保重」，開門離開了。

　萌萌繼續搖控飛機觀察，看到這火拚的雙方還真有意思，竟然都沒打出門兒去，大概是怕引來米旗國官方的勢力注意吧，竟然都龜縮在會議室裡，邊打邊談判呢！

　而剛才那場混亂，估計是那俄國女間諜耍的詭計，想要混水摸魚吧。

　眼下，又進入另一個一觸即發的階段。

　萌萌發現，那軍火商正拉著他的情婦，悄悄往大門處摸去，他身後跟著的保鏢提著裝著晶體的黑箱子。看樣子，他們可能已經不打算跟其做交易了。這次來談，大概也只是想套點有關於d晶體更多的消息，既然不成功，那就撤了，省得丟了夫人又折兵。

　然而，就在這會兒，俄國女間諜不知怎麼突然就從桌子底下竄了出來，直直抓向那黑匣子。

　這一動，全場暫時的平衡又被打破，槍聲再次響起。

　保鏢就跟那女間諜拼上了，另一個保鏢急忙上前幫忙。軍火商卻理也不理，只顧著逃命似的，竟然還十分有人性地一直拉著自己的情婦往外跑。

　當然，厲錦琛和屠銳殺將上來，阻斷了軍火商的路。軍火商就朝阻攔自己的人大叫，說要命不要晶體了，讓他們放他一命。

　萌萌頓時覺得這有點奇怪呢！

　屠銳立即去跟女間諜搶黑盒子，而厲錦琛負責攔住要跑的軍火商和另一邊回過神兒來的亞特教授。一時間，全場混戰，愈發激烈，幾方人馬大開動。萌萌看著男人們雖然功夫好，可現在完全暴露在敵人面前，還是有些應付不過來。

　直到屠銳終於搶到了東西，發出一聲信號兒。厲錦琛這方已經解決掉了亞特教授，卻仍是讓那狡詐的軍火商溜出房間了。

　屠銳示意厲錦琛不用再追了，厲錦琛卻有絲奇怪的猶豫，至少，萌萌這點是看得很清楚的。

　大叔在猶豫什麼呢？

　似乎，她也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兒的樣子。

　是哪裡呢？

　屠銳將黑匣子放談判桌上，啪的一下就打開了。

　沒有密碼，沒有指紋鎖，什麼機關都沒有，就是個非常普通的黑盒子，裡面……竟然只裝著一副巴西最上乘的雪茄，和一瓶朗姆酒！連個晶體渣渣都沒有！

　「上當了！」

　屠銳恨恨地低叫一聲，那時，外面就傳來了打鬥聲。

　萌萌將鏡頭一轉時，厲錦琛已經衝了出去。她立即遙控著飛機飛了出去，就看到那軍火商正好碰到了上來支援的袁祥兒，就把自己的女人往後一拉讓保鏢給護著，自己先打了起來。而那俄國女間諜竟然也在其中，厲錦琛立即上前幫忙。

　萌萌看了半晌，突然發現了問題所在。

　「大叔，大叔……」

　萌萌不自覺地大叫起來，想告訴在場的夥伴們，可惜誰也聽不到，她抓起耳機想試試，結果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那這最後的辦法，只有她親自上去告訴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