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留學生活全開動1一不小心就損失大

　司機大叔把車開到了一處銀行點非常集中的地方。

　萌萌是在過了好些時間後，才知道這裡是金融城的邊緣地帶，這裡的銀行點設計來就是專門方便學生們兌取現金的。

　司機大叔介紹這條街上有上百家銀行，服務非常全面方便，世界各地的卡都能找到自己的母家。

　咳咳，「什，什麼？全世界都在這裡？那個，不是，大叔，那我的這個卡，你瞧瞧？」

　大叔帶著一些地方音的外語，讓萌萌有些打腦袋，只得拿出卡來求助。

　向東辰靠在車邊，也不幫忙，就讓姑娘自己去「體驗生活」的艱難，想看她什麼時候回頭跟自己求助。雖然得承認這心態不太好，不過，少爺他現在裹著一股子氣兒，就只能借題發揮在這兒了。

　司機大叔看了看卡，其實，只注意到了上面的銀聯標誌，想了想，立即大手一揮就給萌萌指了一條天堂之路啊！

　以大寫字母「CS」構成的藍白標誌，在這樣陰沉沉的倫敦天空下，似乎比旁邊所有的銀行標誌都要扎眼好多啊！

　萌萌的大眼睛定了幾秒，立即轉開了。

　「漢斯，除了這家，還有別家嗎？」

　漢斯以為萌萌沒有慈森銀行的卡，似乎也不奇怪，立即又指了另一家銀行。那裡排的學生可不少，明顯比慈森銀行的要多很多。萌萌立即跑了過去，相信的是自己的經驗，商家好這顧客才多嘛！顯然，慈森的人那麼少，肯定是服務方面不如旁邊這家銀行好啦！

　人可真不少，足足讓姑娘等了半個多鐘頭，終於輪到她辦理了。

　想著，這國外的銀行辦事效率，貌似也沒有比國內速度多少啊！

　客服小姐詢問的話，萌萌仍聽得半知半解的，她直接把一堆證件都摸了出來，拿著毛頭大鈔說要兌錢。這些東西非常明顯了，她以為對方應該很清楚了。但是，客服小姐又問了一個問題，又一個問題。她回得結結巴巴，似是而非，心驚肉跳，忐忑不安哪！

　這時候是完全知道，語言的重要性哪！語言不通，真是讓人寸步難行，尤其是在這種事關她生存經濟的問題上，看著服務小姐終於開始給她數女王頭兒了，她暗暗地鬆了口氣，小手都快擰成麻花狀了。

　接著，服務小姐又跟說了什麼手續費的問題，她想，兌錢給手續費也是常有的事兒。便在遞出一張簽字單時，迅速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接著，不知又問了她什麼，一張單子遞出來，她又麻溜兒地簽了字。

　最後，一疊女王頭並幾個灰藍色的小鈔終於落在了她的手上。

　頓時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沮喪感，自己拿了那麼厚一撂錢錢，竟然只換回薄薄的一小堆兒。

　立即拿著票子到一邊數數兒，雖然覺得應該不會有錯，可是怎麼數都覺得這數目上不對勁兒。她拿了五千多塊人民幣，心想好歹能兌個五百磅吧。可不管怎麼數，只有四百多磅。生生地少了六十多磅。六百多塊人民幣啊，這可不是小數目喲！

　怎麼會少這麼多啊？！這手續費轉帳費啥的，怎麼貴得這麼離譜兒啊！

　萌萌一面想應該沒錯，可一面又覺得這要真全是手續費的話，會不會太貴了點兒啊！之前，貌似她沒聽說在倫敦兌錢會有收這麼高的手續費啊？！

　她實在想不通，這錢可都是父母的血汗錢，和自己的小金庫。左看右看，還是一直等著她的漢斯大叔上前來詢問，她比手劃腳終於讓漢斯明白了意思。漢斯立即幫她詢問了服務小姐，一番說明解釋，萌萌也聽得似懂非懂。

　「跨行費，加手續費，收了六十八磅？！天哪，怎麼這麼貴啊！」

　最終，萌萌揣著一臉的肉痛走出了銀行，喃喃地鬱悶得不行。

　「萌萌？姚萌萌！」

　正在這時，人群裡有人用中文叫自己，萌萌遁聲一看，就見黃婷婷在旁邊一架提款機旁朝她揮手。和漢斯說了一聲，她就跑了過去打招呼。

　原來黃婷婷也是來此兌錢的，便說這處是金融街的各大金融巨頭們設在學校附近最方便的銀行服務點。同她一起的還有黑白棕色妞兒和男生，也都是來兌錢的。

　「你等等啊，我還要幫他們換錢。」

　「你幫他們換錢？」

　黃婷婷打了個稍後再說的手式，拿著手機跟那群人嘀咕個沒完，接著又拿出一個滿是卡的卡包，在提款機上摺騰來去。

　向東辰等得不耐煩，催促萌萌。萌萌發現了一些端睨，自然不願意就此離開。便直接跟向少道了拜拜，說會跟黃婷婷一塊兒去語言學校，反正這女孩也是在那裡打工的。黃婷婷立即拍胸脯表示，會照顧好萌萌。

　向東辰仍有些不安，可姑娘跟趕蒼蠅似的，他冷哼一聲，直接走人了。

　隨後，萌萌就從黃婷婷處瞭解，自己又犯了一個國際化錯誤！

　「每個銀行的國際匯率都不一樣的，跨行費和手續也不一樣。諾，你看我剛才幫他們通過網絡銀聯，在這裡兌錢，就是降低跨行費。這也是我來了一年多才積累的經驗啦，你也別太鬱悶啦！回頭，要是你沒卡，我也可以幫你轉。金額不超過一萬元的話，跨行費只要二十五塊，呵呵，英磅啦！」

　「怎麼你可以少那麼多啊？你辦的什麼卡呢？」

　黃婷婷拿出幾張卡，指著幾個銀行標誌，給萌萌做了一次銀行服務的小普及。姑娘她終於悟了。

　「我辦了花旗、渣打的卡，所以就便宜好多。」黃婷婷突然湊近萌萌耳朵，手捂著嘴說，「咱倆是老鄉，二十五磅也是說給那些洋鬼子的。他們也是一群懶鬼，我都做他們生意好久了。你呀，二十五塊是人民幣的啦！」

　說完，兩姑娘都笑開了。

　萌萌心裡又沉了些底。同時，也發現這個女孩並不若表現的那麼簡單。

　黃婷婷的小生意終於做完了，數著到手的女王頭，面上可有不少得意之色。萌萌看時間也不早了，催促趕緊上路。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朝語言學校的方向走去，在路過慈森銀行前的莊嚴貴氣的大理石廣場時，黃婷婷不由停下了腳步，面露欣羨之色，肘了肘奇怪的萌萌，口氣裡也滿是嚮往之情地說，「萌妞兒，你可不知道這家銀行，才是真正的牛逼呢！」

　「怎麼牛逼了？這家銀行，我記得好像是才在帝國內開展業務沒多久吧！」萌萌故做不知地回道。

　沒想到，她這不以為然的口氣，立即遭了黃婷婷的一個大白眼兒。

　「萌萌，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溫室裡的小花朵兒，啥都不懂啊！你說你之前還在帝都大學學金融的，我可真沒看出來。我這麼說你別生氣啊！雖然我是福城人，但我也知道慈森集團的總部可設在你們帝都呢！那名氣可槓槓的，你竟然不知道慈森集團有多強大嗎？」

　呃，能不知道嘛！她在那五百多天裡，足有五分之二多的時間都扔在裡面了。反正心裡橫豎就是不想承認罷了。

　黃婷婷一看萌萌那彆扭樣兒，只以為是被自己說中孤陋寡聞了，指著那自動存取款的出入口，說，「你瞧，別看這裡進出的人不多，可事實上啊，倫敦的各大報紙早就報導過，慈森的業務辦理服務是業內公認的好，頂瓜瓜呢！他們老外不好意思直接承認，但這就是事實。慈森集團本來就是在倫敦成立的，這不過十多年時間，就做成行業龍頭老大，可真是讓好多人眼紅得不得了。你肯定不知道，咱們學院旁邊的商學院啊，就是慈森的創始人曾經就讀過的，說起來，他可是我們的學長呢！」

　那男人的事蹟的確令人佩服。可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撞到一個果果的粉絲，在她面前大張旗鼓的飄揚加崇拜，實在是……彆扭又有點兒，咳咳，小小的虛榮哪！

　曾經，有五百多個日夜，她可都跟這個牛人住在一起呢！還有二百多個日子裡，她還在這個牛人的辦公室裡待過呢！

　「我聽說，創始人好像還很年輕，還沒三十歲。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結婚沒有。可惜學院的週年慶和校友會，從來沒聽說過他參加過。要是能一廬山真面目，咱也值了啊！萌萌，你說是不是？對了，你在帝都有沒有去過慈森啊，慈森集團在帝都各大院校都有實習生計畫。我都有高中同學進去過，可棒了。要是擁有慈森的實習經驗，就算在國內，這裡的老外也一樣認，未來找工作也是項大資本哦……」

　萌萌乾笑兩聲，沒有回答。心裡卻也無法抑制某些回憶的浮現，那個實習的暑假，她真的過得很開心，很快樂。只是……

　「婷婷，你好像還沒有說到重點吧？慈森的銀行業務有多好，跟咱們有關係嗎？」

　黃婷婷回神兒似地，看時間不早了，拖著萌萌快步如飛，一邊說，「關係可大了。要是有慈森的銀行卡，那取錢就沒有跨國費，也沒有手續費，連你那二十五元都省了呢！而且，還可以申請他們的留學生助學計畫，成績優異的人可以優先提供打工機會呢！天哪，光是想想這些優越的條件，俺們睡著都會笑醒了。」

　哎……她為嘛有點兒想哭呢？！

　「你瞧見剛才那自動存取服務裡的禮儀小姐了嘛，那就是學校裡的普通大學生啦！就算只是當禮儀，以後在其他金融公司工作，都更容易受到青睞的。那待遇，我聽說一個月至少是五百磅。」

　哎……

　「五百磅？！真的嗎？」為嘛這心裡直冒泡泡兒，虛榮得都有些渾身發軟了。

　要是她給那位執行總助打電話，能幫她安排到這裡打小工嗎？

　呃……（內心便秘的表情哪）她好歹還是名義上的董事長兼總裁的夫人，這想法貌似真有些……好呆好蠢，好有優越感啊！

　「這早就是眾所周知的了，好不好。不僅工作輕鬆不累，時間短，待遇好，福利多，貌似有一個家鄉禮，就是帝國中秋節、元旦節什麼的，也會打工的留學生發節日禮物呢！那可比在普通的小餐館裡打工，舒服安全多了，最重要的是讓別人知道了，那可是超級有面子的事兒！」

　萌萌有些疑惑了，「你沒有慈森的卡嗎？福城應該有慈森的營業機構吧？」

　黃婷婷立即垮下了雙肩，「哎，你還真是小白得可以。難道你不知道，慈森以信譽著稱為業界。他們走的是信譽第一的經營理念，所以對提供服務的對象要求要很高的誠信度。」

　呸！那個男人才是最沒有信譽的傢伙，說話不算話，對她失言過好多次啊！呸呸呸！

　彼時，某位正在談生意的「沒信譽的傢伙」，突然覺得耳朵發燒鼻子癢，有點兒不舒服。

　「而且，以前他們多是面對企業服務，個人服務這一塊幾乎不涉及。也是回咱們帝國之後，因為咱帝國是第一人口大國嘛，才開始做個人業務。不過，他的卡啊可不像那些吃不吃、愛吃不吃的渣渣卡，隨便誰都能辦的。不僅完全沒有年費啥的亂收費項目，存錢到他們的卡里那就是下金蛋蛋的母雞哦！至今，我聽說發卡量都沒有超過五百萬張。你知道國內其他銀行嘛，動不動就標榜什麼旗下儲戶破億，切……這裡面好多都是死帳戶，根本沒人用的。」

　萌萌捂著自己包包的小手，突然就抖了一抖，一股氣兒滾到喉嚨口兒就差點兒叫出來了。

　她這回真犯了意氣用事的錯了啊！啊啊啊啊~

　哎……

　這個教訓花了她六張毛頭鈔，六百塊人民幣啊！太慘痛了，太慘痛了，要是擅加使用，能當一月的伙食費了啊！

　黃婷婷看萌萌那一臉糾結痛苦的表情，以為這姑娘是太羨慕了，忙安慰說，「別難過啦！咱沒有就沒有，這裡好多留學生都沒有。只有極個別從帝都和瀘城來的同鄉，才有。不過也非常少呢！大多數人跟咱們都一樣啦！」

　大家一樣倒霉慘，自己就不覺得有多倒霉慘了嘛！

　可素……

　萌萌雙肩垮得更厲害了。誰要知道她根本就是懷揣著金缽缽，偏偏自己還不知道地各種嫌棄，那怕是要拎著她耳朵罵她蠢到家了吧！

　萌萌突然直起身，問，「你認識有慈森卡的人嗎？可以借他們卡來做兌幣生意，也許賺得更多吧？」

　黃婷婷白了萌萌一眼，彷彿她是個呆子，不過，萌萌覺得也不差了。

　「我都說了慈森要求誠信度好。像這種間客似的買賣，要是被慈森發現，是會被掛卡的。」

　萌萌心頭一跳，無比惋惜啊~為嘛她剛剛想到的不用托那男人人情的賺錢方法，就被這麼生生地拍死了捏？！

　「唉，算了。不說這種鬱悶事兒了，回頭你要換錢的話，我幫你換吧！」

　「哦，啊，好吧！」

　這不是越來越虛偽了嘛！明明根本用不上人家幫忙，還答應個啥呀！

　後來，萌萌就此事問向東辰，向東辰對此知道的比她多不了多少，甚至更小白。

　那當然，人家向少可是做大事兒的人，土豪是不需要糾結這種蠅頭小利的啦！

　萌萌很鄙視這種心理，表示家教有雲，再大的家業也要學會勤儉持家。開源節流可是門兒藝術活兒，不是丫錢賺得多就可能不用在乎的。不然，帝國政府為嘛要為了增加一卷草紙，還開群眾聽診會證求大家意見呢是吧！

　這蚊子小，也是肉啊！

　……

　兌錢的小問題之後，對萌萌來說語言學習一點兒都不輕鬆。比起她之前在國內報的培訓班，這國外的語言班才真是真槍實彈的一對一的感覺。

　「好，現在請大家發表一下對《羅密歐與茱麗夜》這本莎士比亞名著的看法。」老師的目光掃過在座全場之後，很不幸地落在了萌萌的頭上，「這位可愛的A—BABY，要不從你開始，說說看？」

　「我？」出於語言習慣，萌萌姑娘還是以中文的發音，這立即被眼神警告了。

　事實上，頭天的課堂上，老師就佈置了閱讀作業，不管讀多少，來了就以小說本身為話題，進行語言交流，以及思想交流。其實，這方法倒是萌萌在國內體驗過的，只不過，眼下一圈兒的棕黃皮膚的老外，和以前全是同種族的人，那感覺就很不一樣。

　最重要的是，她頭晚拿到新手機和電腦太興奮，完全忘了要預習功課的事兒，這會兒……完全打不出糧食。說得嗑嗑巴巴，勉勉強強。完全不像當初她參加雅思考試時那般揚揚灑灑啊，連三分鐘都支撐不了，被老師失望地擺手落回了位。

　課後，老師還非常鄭重地告戒萌萌，「你的語言水平一定要好好提升，這樣開學生才不會在聽大課的時候，嚴重落後。到時候修學分也會容易很多。」

　大課！學分！

　字字切中要害啊！

　萌萌急忙乖乖點頭，中年女老師十分溫和，還詢問她有沒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忙的。萌萌一心內疚，也沒聽清多少，忙說自己能解決。黃婷婷來找她，女老師也認識，便沒有再多說什麼，提醒她盡快去圖書館。

　「去圖書館做什麼？」萌萌還是不聽懂，只得問黃婷婷。

　黃婷婷翻了個白眼，「妞兒，以後我們交流最好用外語了。你這樣不行的啦，剛才老師是提醒你盡快去學校圖書館辦圖書證，以後，那裡可是咱們多點一線裡的重點陣地。」

　不僅是語言課老師提醒大家要看的文學名著，以後的專業課做案例討論，寫論文，圖書館都將是大學生們待的時間最多的地方。

　「走啦！以你現在的語言水平，要不跟著還真是問題多多啊，我帶你去。」

　黃婷婷看了看表，雙手一攤，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萌萌連聲感激，急忙拉住了那雙攤開的手，表示為感謝其幫忙，中午請黃吃午餐。

　走過綠草茵茵的校園大道，沿途風景美倫美奐，長年生活在人潮擁擠的小圈子裡的萌萌，深刻感覺到國外學生生活的與眾不同。在具有如此百年風情的校園裡讀書，真是一件世界上最愜意的享受，和畢生難忘的經歷啊！

　之前學習的不順利感，也在一片片美景裡，慢慢消融，又信心十足了。

　這一路行來，萌萌發現黃婷婷的交際圈兒真是非常廣，似乎整個學校的人都認識她似的，跟她打招呼的男女老少很多。而且黃婷婷也一路給她介紹，哪裡是哪個院的教室，哪個院的教授最龜毛，哪個地方納涼的風景最好，哪個花園角落激情最多……還有帥氣的男生跟她**，看起來是個非常受歡迎的萬人迷。

　「到了，那就是圖書館啦！」

　萌萌要往裡走，黃婷婷卻看著手錶和手機不動了，說，「現在時間已經到飯點了，辦證的人都去吃飯了。萌萌，你得記著歐洲人都是很懶的，一般都是絕對不會加班，能早退偷懶的就早退偷懶。所以，現在咱們去吃午餐吧！」

　於是萌萌還巴巴地看著那像電視裡一樣又高又漂亮的大窗戶，沒能進去就被黃婷婷拖向另一個方向。

　到了食堂餐廳，萌萌很快又發現，黃婷婷同學跟食堂裡的工作人員也非常熟悉，貌似她也曾在這裡打過工。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她們打了飯坐在一張大桌子上，卻沒有幾個人主動與她們同桌。而其他桌上很快就坐滿了人。

　萌萌觀察到，有女生迫不得矣過來，也只是因為實在沒別的位置了。黃婷婷會與之打招呼，但對方應過之後就不會再說什麼話，埋頭吃完了迅速撤走。

　萌萌趁機又問了黃婷婷找房子的事情，黃婷婷答得心不在焉，說下午還有工要打，沒法陪她了。把沒吃完的三明治打了包，就直接走人了。

　一下子只剩自己一個人，周圍鬧哄哄的低語交流聲，有好奇的打量眼神，但更多的都是淡漠和事不關己。而剛才還一桌的女生一見黃婷婷都走了，也立馬收了盤子走掉。對於萌萌的叫喚聲，充耳不聞。讓萌萌有種說不出的侷促，和隱隱的不安。

　正在這時，萌萌的電話就響了。一看，是厲錦琛的來電。

　她立即按下電話，直接來了句「外語」問候，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

　「萌萌，這麼進入狀態了？」他也回了外語。

　她愣了一下，又改成了中文，「厲錦琛，什麼事兒，人家正忙著……」吃剩飯，不能浪費糧食啊！今兒這一頓還是好貴的，花了她一百多人民幣呢！

　厲錦琛的語氣十分輕鬆，「我以為你應該在用午餐了？吃的什麼？」

　咦？這感覺，好像他還能看到她在幹什麼似的？

　她立即緊張地朝四下望瞭望，看到了角落裡的攝像頭，身子立即歪了歪，背轉過身去。

　厲錦琛又說，「怎麼不說話？呵呵，放心，我也很忙，還沒有閒到去黑你們學校的監控系統。」

　萌萌小臉立即一皺，「那你打電話來幹嘛？」

　「想聽聽你的聲音。」

　此時，男人坐在大大的窗邊，窗外一片如雪花般美麗夢幻的鮮花瀑布，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泥香和花香。他單手支額，輕輕揉著有些疲累的額角，俊容半垂，勾著唇角低聲說話。亦如一幅會動的畫兒，讓人留戀。

　女孩看不到這幅畫兒，卻為這把沉柔的聲音，弄得心跳失速。那一點兒孤單侷促的不安感，也悄悄地溜不見了。

　男人和女孩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完全沒啥主題地聊了好一會兒。

　反正，歐洲這裡電話費便宜得要死，接電話又不要錢，萌萌索性就一直聽著對面的介紹和嘮叨。

　「我聽說，你在我們學院旁邊的那個商學院讀過書？」

　「嗯。只讀過一年。」

　「一年你就把所有學分修滿了？」

　「是的。」

　「……」

　嗚，真特麼不是人！對，那本來就是個千年王八精。

　「萌萌，今天什麼時候有時間，見個面吧！」

　「幹嘛？我可是很忙的，我下午還有課呢！我這會兒還得去辦個圖書證，我還和朋友約好了……哎喲！」

　「萌萌，怎麼了？」

　厲錦琛一聽姑娘叫，就緊張地站起了身，可惜電話那頭已經變成了「嘟嘟」聲，通話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