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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的小萌妻》第204章
203.原來,他要把她扔下?

 在這個漫長的夜裡,帝都,朱婧慈也一樣徹夜難眠。

 「慈兒,睡了麼?」

 房門被輕叩響,朱母在門外輕輕喚了兩聲,沒有得到女兒的回應,只得輕歎一聲回了屋。因為從下午朱婧慈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鎖在屋裡,飯也不吃,也不讓人進門,做母親的很擔心。

 可憐大宅子裡,長年只有她一個女人和一個負責衣食的阿姨,丈夫長年在軍營沒法回家,對於這個女兒,朱母投註的心血比任何人都多。瞧著女兒為情所傷,做母親的卻礙莫能助,還不得不從中阻撓,她也很苦惱,很矛盾,又……無可耐何。

 屋內

 朱婧慈從床上爬起,一雙眼睛已經紅腫得不像樣兒,她當然不能讓母親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手邊的平闆電腦已經被她劃得沒了電,從下午那場約見回來後,她就反反復復地看著那三張圖片,腦子裡一直回蕩著「絕不可能」的四個大字,卻把圖片發給了國外的朋友予以鑒定是否由PS軟件弄虛作假而來。

 她在種種矛盾沖突的心情中等待著,等待著,這一個下午的感覺就彷彿已經超過了過去六年的苦苦守候,她的心幾乎要被摺磨得扭曲瘋狂了,終於等到了現實的宣判——絕對殘酷!

 圖片絕對真實,無偽。

 厲錦琛,這個她為之迷惑了十多年,追求了整整六年的男人,竟然已經結婚了,已經名草有主——厲錦琛已經是別的女人的所有物了!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姚萌萌,是我厲錦琛最重要的女人。我的女神!誰敢對萌萌不敬,就是對我厲錦琛不、敬!我厲錦琛,必加倍奉還!

 ——我出差時曾答應過我可愛的愛人,不可以看別的漂亮女士一眼,也不能跟除工作夥伴以外的異性多說一句話。我們帝國有一句諺語,叫情人眼裡容不下一顆沙粒。……我很堅持,我不想與這位女士有任何接觸。

 ——朱婧慈,你被開除了!

 她自嘲得想笑,可是淚水卻完全不受控製地狂洩而下,幾乎這一刻,把她這六年來所有的付出和努力卻得不到一絲贊美和肯定,甚至連一個友好溫存的眼光都沒有的——全部委屈,都發洩了出來。

 她哭了整整一個下午,她難過極了,也傷心極了。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的東西!」

 她憤怒地咒罵,撕扯,咬牙,自虐,把觸手的東西幾乎都砸了個精光。到了憤怒極點的時候,她甚至從抽屜的密格子裡掏出了一把手槍,想要沖出去把厲錦琛殺了,然後再自殺。就算是下了地獄,她也要拉上他一塊兒。

 不不不,她怎麼能那麼容易就讓他死掉。他也要他像自己這樣,痛不慾生,生不如死,被自己最在意最重視最愛的人,傷到底!她要他也償一償自己所受的這所有痛苦,不甘,妒嫉,想要殺人的憤怒!

 與此同時,那個女學生的話狠狠地撞進了她的心,掀起了一場驚滔駭浪。

 ——姚萌萌剛到學校的時候,簡直就是個土包子。您可以看看她的樣子,是不是很驚訝?呵,要不是因為背後有厲教官那樣的男人,她根本不可能在軍訓上出盡風頭,還在運動會上被元首贊揚、請吃飯。

 ——我們所有的同學都覺得,姚萌萌根本就是揀到了狗屎運,不然怎麼會成為厲教官的未婚妻?這太匪夷所思了。不管是從外貌、氣質、品行,或者是她的纔智學識,真是隨便一樣都比不上朱小姐您啊!

 ——我覺得姚萌萌根本就是走了狗屎運,要麼,就是她身上真隱藏著什麼重大的利益關係,纔讓厲教官不得不勉強接受了這樣的伴侶?說不定,只是暫時的呢?不然,姚萌萌為什麼明明已婚,還要藏著掖著,甚至告訴我們所有人,他們只是未婚夫妻,這不是很沒意思嘛?雖然帝國對於軍人的紀律要求非常來苛,可是厲教官已經退役十幾年了,他只是個商人,貌似,用不著這麼謹小慎微吧?

 朱婧慈也不得不佩服那個叫蘇佩佩的女孩,此時想來,竟然給了她一線希望。

 所有人都不相信,厲錦琛是因為真的喜歡而娶了姚萌萌。這太不可思議了!至少,她追隨他六年多來,他遇到過的年輕可愛,性格同姚萌萌差不多的女孩並不少,都不曾見他動心過。所以,蘇佩佩提出的這個疑問,她也打從心裡認同。

 看結婚證上的註冊日期,她回憶在那之前的時間裡,厲錦琛正在籌備奪取軍部訂單的事宜,幾乎上午在東半球,下午就已經飛往西半球,名符其實的空中飛人,忙於做慈森集團大權的交接工作,並沒有跟任何女性相處過。

 也就是說,這兩人並沒有婚前相處就結婚了。而她看到的那些濃情蜜意,應該都是在結婚之後培養出來的。有人或許會說,怎麼開始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的結果是大家都渴望的。但那也只是部分人的想法,對於多數人來說,其實都非常在意「最初的動機」這個問題。若是把這問題掀開了,會產生多大的影響,會不會動搖那兩個人在這短短時間裡培養的情感,亦未可知。但她可以肯定,這必然會成為一股不小的沖擊波。

 ——厲教官和萌萌年齡差距那麼大,我看厲教官平日對姚萌萌,完全是一副大人對小孩子的態度,不太像夫妻或是戀人。我覺得,朱小姐你跟厲教官纔是最登對的情人。

 ——其實,不管厲教官怎麼想,姚萌萌年齡還這麼小,在學校裡招惹的桃花還真是不少。先就是我們班的向班長,他對那丫頭可是死心踏地得很,而且,他們不僅是同學,更是同鄉,可以說現在更多的時間是他們相處在一起,這情感絕非一般了。除此外,還有好幾個男生,連學生會的衛正陽會長似乎也想追求萌萌,您可想想,在她身邊的誘惑何其多啊!厲教官已經是成年人,平日工作那麼忙,難免會有照顧不到小妻子的時候,每每這個時候,第一個為萌萌出頭的都是向班長……

 現在想起這些分析說明,朱婧慈終於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蘇佩佩提出的那些疑問。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度是眾人眼裡的不婚者的厲錦琛,突然就娶了姚萌萌這個土得掉渣的小城姑孃?既然已經娶了,為什麼都隱瞞不說,還要欺瞞大家說是未婚夫妻,如此多此一舉?

 也許弄明白這兩個原因,會成為她一個重要的突破口。現在已經不能針對厲錦琛進行了,這個男人太強橫,只能是硬碰硬得不償失。換做從姚萌萌這裡尋找突破口,也許更好。

 當然,這辦法也是蘇佩佩提出來。這個女學生提出要跟她合作,口氣十分大膽。

 「朱小姐,你幫我報復姚萌萌,我幫你找到他們的弱點,助你贏回厲教官的心。咱們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如果你答應的話,就請資助我回家過年,這是我的銀行卡號,謝謝您了,朱小姐。」

 距離春節,也不過四五天的時間了。那個女學生確實有些聰明,竟然用這種方法給了她一個下決定的時間限製。

 可是,她真的要跟這個普通女學生合作?

 ……

 瀘城醫院,急診室。

 萌萌躺在隔簾的病床上,由醫生做了初步的檢察。醫生看到她臉頰和下頜上的瘀青時,目光微閃了下,低聲詢問是否有被人猥褻或侵犯過。

 萌萌看著半透明的隔簾後站著的人影,垂下眼搖了搖頭。醫生對這種隱瞞的態度,似乎已經見慣不怪了,也沒有再追問,便把外面等待的厲錦琛叫了進來。

 「初步判斷,應該有些輕微的腦震蕩,而且之前她是不是被人打過耳光,這裡還留有明顯的指印,對耳膜產生了損傷,還沒有完全修復好,又震到了腦子,影響到了聽覺系統。具體,還需要照個片纔能確定到底傷到了哪個部位。」

 說這話時,醫生看著厲錦琛的眼光是帶著責備的,因為之前送人來時,厲錦琛報的是萌萌的法定監護人。

 「現在學生剛放假,興奮高興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也要註意分寸,這好不容易養大個孩子,家長們都不容易。就算不是親生的,這最基本的良心還是要有的。同學,你有你父母的電話嗎?我建議最好有直系親屬在場照顧你,比較妥當。」

 呃,萌萌有些窘。不敢看厲錦琛此刻被醫生訓斥的臉色,只能諾諾地說自己已經成年,感覺問題也不大,想等檢察完了好好吃藥註意安全,早點回家看父母。

 醫生聽後,纔稍稍鬆了口氣,又叮囑了幾句纔離開。

 小小的空間裡,一時陷入難耐的沉默。

 萌萌絞著被角,心情忐忑。這一晚事情太多,前後還有幾個令人無法理解的巨大變故,她越想越想不通,想問又怕觸了逆鱗,得不償失,反反復復之下,終至身心俱疲。

 「大叔,我好睏,我想睡一會兒。你……」

 「也好。我叫醫生安排病房。」

 厲錦琛似乎鬆了口氣,伸手撫了撫姑孃的腦袋,便轉身離開。

 從頭到尾,他也沒看她的眼睛。

 等到萌萌再醒來時,已經身處一間單人病房裡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進來的,料想該是自己睡得太沉,被厲錦琛抱進來,還褪去了外衣,也不知道。

 「你醒了?」突然,床邊傳來一個年輕而陌生的嗓音。

 萌萌奇怪地扭過頭,看到床邊竟然坐著亞特帝國的皇太子。她有些錯愕,貌似這情況不該是這樣的吧?厲錦琛呢?他竟然允許頭晚被打的對象守在她床邊?

 似乎是明白了小姑孃的疑惑,亞德尼斯微微擰了下眉,解釋,「他回酒店了。」

 萌萌其實聽得不太清楚,耳朵仍有些沙沙的,不過她習慣讀脣語,所以亞特尼斯說的話她也很清楚。但心裡卻有些落落的,說不出的擔憂和難受。以往她入院,厲錦琛都一直陪伴在側,不論事情大小。而今竟讓她獨自一人待在醫院,醒來時看到的還是個不親不熟的陌生人。

 「要喝水嗎?」

 亞德尼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他貴為皇太子,從小養尊處優,也沒有什麼照顧人的經驗,更甭提是病人了。僵了半晌,纔想到這一個問題。因為他自己每日早起,總要依照母親的叮囑,喝上一杯溫開水養身。否則,就不凖喝他喜歡的咖啡提神。

 萌萌點了點頭,精神仍是懨懨的。

 亞德尼斯給女孩倒了水,女孩喝了水後說了聲謝謝,就沒有再多言。他突然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床上女孩出神的模樣,在心裡悄悄勾勒著另一個更成熟美麗的影像,做著對比。

 女孩的頭發雖也烏黑發亮,但是並沒有那個人的那麼柔順,反而有些虛浮的乾躁,不規則的曲度。不過,女孩的皮膚同那人一樣白皙水嫩,頰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宛如大愛諾海裡的紅珊瑚魚。而最神似的卻是那雙漆黑的大眼睛,泛著一絲微紅,水盈盈的模樣,就像含著整個大西城的愛諾海水,神祕,美麗,似乎藏著無盡的祕密,等著人去探詢。不若自己是像父親一樣的藍眼睛。

 「咳,殿下,我可以問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奧倫他怎麼樣了?」

 萌萌感覺到身旁癒發深重的眼神註視,有些待不住了,終於找到了一些問題。

 亞德尼斯有些尷尬地收回眼,長這麼大,除了母親,和失蹤的親妹妹,他還從來沒有認真看過一個女孩子那麼久,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道,「他沒事,已經送他回國了。你們不用擔心,至少短時間內,他不會再來騷擾你們。我,咳,我是來看看受傷的親衛治療情況。本來想找厲錦琛商量陪償問題,不過……順便來看看你的情況,畢竟,這場爭鬥多少也有我的責任,沒有看管好奧倫。」

 皇太子私下裡似乎並不像面對外人時,那麼親切健談,反而顯得有些嚴肅冷淡。這和萌萌第一次碰到他時,感覺並沒多大差異。

 聽到這說法,萌萌歎息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亞德尼斯的表情明顯一僵。

 這不啻是在責怪他當晚不該火上澆油,說什麼歡迎她加入皇室,更進一步刺激了厲錦琛的發狂。

 發狂?!萌萌突然為這個想法震了一下,立即揮掉了腦海裡的念頭。不,她家大叔只是被妒嫉刺昏了頭,纔會失控。況且,自己在面對奧倫那個……自大、無恥、狂妄又二缺的王子時,也忍不住失去理智,有想殺人的沖動。對,不是大叔的錯,都是奧倫和眼前這個同樣自傲的皇太子的錯。

 「姚小姐,你這樣說,好像有些不太妥當。」王室尊嚴豈容一個小女子如此詆毀,亞德尼斯難得跟人較起了真兒。

 萌萌癟癟小嘴,「難道不是嗎?要不是令弟三番兩次地騷擾我,還故意言語攻擊,我家大叔也不會氣到想要打人。實在是奧倫太過份了,我現在會躺在這裡,你們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對吧?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咱們不過半斤八兩,沒理由我們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扛下了。難道就因為大叔的戰力比你們強,把你們都打敗了,就必須要我們負全責,這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嗎?好歹可是你們那麼那麼多的人,打我家大叔一個人耶!要是換到戰爭時期,你們根本就是戰敗國啊!戰敗國纔應該承擔戰爭造成的損失賠償吧?如此說來,咱們這筆帳是不是應該重新算算,纔夠公平呢?皇太子殿下。」

 皇太子殿下的一句話,沒想到惹來了小姑孃闢哩啪啦一番回擊,且這話中論據觀點初聽之下,還頗為縝密,合情合理,一時這間還真找不到更好的還擊之處。

 他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看著那張變得義正言辭的小臉,被晨曦打亮,籠罩在一片淡淡的光暈裡,美麗,又聖潔,竟然讓他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心跳莫名加快,血液沸騰,黝色的臉頰竟然浮上一層黯紅。

 「你伶牙利齒的模樣,跟我母親很像!」

 「呃,你說什麼?」

 萌萌驟然住口,奇怪地眨眨大眼睛。

 此時,親衛敲門進來報告,厲錦琛已經來醫院了。亞德尼斯斂去外露的神色,起身告辭,並從衣兜裡拿出了那副黑框眼鏡,遞還給萌萌,並說,「若你能和厲錦琛一起來亞特大西城,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認識?亞特皇後?!

 萌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年輕的皇太子殿下朝她微微欠了欠身,禮術周全地離開了。她還愣著,手裡握著失而復得的眼鏡,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男人跑來看她,到底是為什麼?

 醫院走廊上

 亞德尼斯沒有避諱地跟厲錦琛撞了個正面,厲錦琛臉色並不太好,但已經褪去了幾個小時前的爆戾之氣,一身淺色系略帶休閒風格的外套,看起來溫和不少,更透著十足的貴族氣質,成功人事的沉穩練達,一時很難讓人將幾個小時前那個瘋狂如魔、身手狠戾的男人聯想成一個人。

 親衛們都十分警惕,立即繃緊了神經,將主子護在中間,擺出了保護兼攻擊的陣勢。但立即被皇太子本人揮退了。

 「把小姑孃一個人丟在這種地方,似乎並不是一個盡職的監護者該有的作為吧!厲先生。」

 「殿下到此有何貴乾?」

 兩個男人,同樣冷傲不羈,氣場一樣強大不易親近,此時一對上就有些王見王的緊張壓迫,互不相讓。

 在一個短暫卻讓人極為窒息的沉寂之後,親衛隊長在主子的眼神示意下,方纔醒悟一般,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單據,霍然正是親衛隊員們受傷治療的費用明細。

 「厲先生,希望在我們離開貴國時,能看到您覆行之前的承諾。」

 說完,一行人盡數離開。

 厲錦琛並沒看帳單上那故意誇大的數據,將之揣進兜裡,進了病房。就看到萌萌正要下床,立即上前要將人扶住詢問,沒想到萌萌似乎被嚇了一跳,立即將手從他手裡抽出,跌回病床上,看向他的目光裡,閃爍著明顯的恐懼神色,雖然很快被她壓了下去,但一種說不出的氣氛開始彌漫在兩人之間。

 「我,想吃點東西。」

 「抱歉,我忘了你還沒吃早餐。等等!」

 厲錦琛出去一刻鍾左右,就推了一個餐車回來,上面都是她喜歡吃的,中西餐點都有。

 她默默地吃著飯,他打開了電視看新聞。新聞裡很快出現了亞德尼斯的消息,她不自覺地擡頭看了一眼,卻立即對上他的眼神,她馬上閃了開,似乎仍在害怕什麼,他額角抽緊有些發白。

 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尷尬。

 他先開了口,「剛纔我問了醫生,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靜養幾日,不要劇烈運動,聽力會慢慢恢復。」

 她「嗯」了一聲。

 微微冷了一會兒場,他又說,「我給鄧寶寶打了電話,晚點兒她可以來陪陪你。」

 她忙問,「你告訴她我……」

 他接道,脣角柔和地揚起,「我說昨晚帶你回去時,兜了風,不小心受涼。」

 她怪嗔,「啊,這個理由就入院,還住單人病房,會被她笑的啦!」

 他咳嗽一聲,「要不你自己想個更好的理由。」

 她不由嚷了起來,「大叔,你自己捅的漏子怎麼要人家來補啊!」

 似乎這一瞬,兩人又恢復到了過往的相處模式。

 他看著她嬌嗔的模樣,額頭緊繃的線條終於放鬆,慢慢釋出一個放心的笑意,朝她又靠近了幾分。她看著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裡微微泛了痠。

 「大叔,我想喝熱牛奶。」

 「好。」

 他起身給她拿一直溫著的牛奶,她接過時,趁機握住了他的大手,仰眸看著他,期期的眼神就如兩道焰火一下燃進了他心裡,讓他不自覺地渾身微顫。

 「錦琛,我們都忘掉過去的不愉快,好不好?」

 「好。」

 「過年,你會陪我回家的,對不對?」

 「對。」

 一得到他的允諾,她高興得笑開了,立即又變回原來的小麻雀,嘰嘰喳喳地說起了早上皇太子殿下來看她,被她一頓洗腦,爭取主權,卻無言以駁的窘狀。然後就看到他拿出的巨額賠償單,尖叫一聲,開始大勢撻伐皇太子實乃「小人」一枚。

 那時,正在汽車上的太子突然覺得耳朵發燒。

 鄧寶寶到醫院後,並沒有追問萌萌突然入院的理由。隨後又來了一個人,讓萌萌驚訝了一把。

 「緻誠哥哥!」

 厲錦琛示意道,「我讓緻誠給你們安排接下來的行程,要繼續留下來玩幾日,或者立即回涪城,都隨意。不過,最晚回去的時間不能超過除兒前三天。」

 萌萌心頭不由一沉,「那你呢?」

 厲錦琛輕輕拍了拍女孩的頭,安撫道,「我還要去港城巡視,完了就直接到涪城陪你。」

 明明知道是工作,可是她心裡還是覺得不安,「你之前說過要我跟你一起的……」聲音委屈地小了下去。

 原來,他找來她的好友,又叫來他的王牌助理,都是為了把她給扔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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