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挖大叔情史，優等種族血統論

　這晚，吃完飯後。

　萌萌窺著厲錦琛的模樣，沒有撒手去溫書，就蹭在一邊兒幫著洗碗打掃廚房。一邊開始了旁敲側擊，打探消息。

　「阿琛……」

　「嗯。」

　「那個，你以前讀的也是向東辰那個商學院吧？」

　「嗯。」

　「那，你是哪一屆的。」

　「比你大十屆。」

　哦，那意思就是，你丫自己算咯！這男人最近似乎對於關乎「年齡」的問題，特別不待見吶！

　偷偷蠕蠕小嘴兒，「那，你畢業後，現在學院還有你當初認識的……同學嗎？或者說，留校的同窗啥的？」

　「有。」

　「有嗎？我怎麼沒看到過？」

　厲錦琛終於轉頭給了萌萌一個正眼兒，目光極深，「你想見？」

　這口氣，也很深沉哪~

　萌萌嚥了口唾沫，「我在想，也許我都見過了？拉哈爾不就是你的崇拜者兼小學弟嘛？」

　厲錦琛不置可否，轉回了頭，將已經擦好的碗盤一一放進消毒櫃，碼放得非常整齊，手指靈活幾乎都沒發出多少叩碰聲兒。那受傷的手上也只剩幾個OK繃，只是留下了明顯的紅白疤痕，讓人心疼。

　聽爹媽說，這種疤痕以後也會因季節關係，發癢發疼的。

　再把檯面擦乾淨後，厲錦琛終於鬆了口氣，脫下了圍兜。這圍兜竟然還是從帝都的公寓裡拿來的，她吆喝買的那雙情侶款。

　然後，他雙手一抱胸，靠在檯面邊，目光直視著萌萌，「說吧，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是除了拉哈爾那樣的小學弟，還有什麼小學妹，或大學姐？」

　姑娘真沒啥心思，立即小嘴癟了下去，鼓起兩個圓圓的腮幫子，目光頗為幽怨地瞪了過去，「人家才沒有。」

　哼！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要承認。

　姑娘把頭一扭，儼然一派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可笑模樣，立即取悅了厲大BOSS。

　「你想問的是你的國際貿易學理論課講師莉莉娜？」

　萌萌立即轉回了頭，雙眼大亮，彷彿在說：好哇，這麼快就不打自招了！

　厲錦琛壓著心頭的笑意，有些一板一眼說，「她是比我小了兩屆。能力很強，可謂天才。她連跳了兩級，十分轟動，就在我離開那年。後來應該是被教授和院監愛德華伯爵勸說留在了學校，博士學位應該已經拿到了。講師應該算是她的一個副業，她在好幾家國際公司做諮詢顧問。」

　萌萌低呼，「呀，難怪！我很少在學校裡看到她，看她那身氣質行頭，還真是個大人物啊！企業顧問，這算是金領了吧？」

　厲錦琛唇角微勾，搖頭，「不，鑽領。她的年薪應該在七位數英磅。」

　「七位數？！」

　百萬英磅，乘以華夏帝國匯率十倍，哦嗚，竟然是千萬人民幣滴身價！也太太太，太駭人了。

　看著小姑娘張大的小嘴兒，厲錦琛忍不住伸手捋了捋那雪白額邊滑落的小卷卷，發現姑娘的頭髮顯然是長長了。這手就被兩隻白嫩嫩的小爪子給牢牢抓住了。

　「大叔，你沒心動過嗎？」

　「心動什麼？」

　姑娘蠕了蠕小嘴兒，半晌，終於組織出語言，「把她挖到慈森公司為咱們賺大錢啊？！天才吶，實力應該很不錯才對。」

　厲錦琛失笑了，還以為這顆小醋罈子會立馬發作，竟然給了他一個出其不意，「從成本價值上來說，僱傭她對慈森集團劃不來。而從另一個方面上來說，她一般只跟集團的最高決策者打交道，而我常年都在國內，並不方便。」

　咦？！

　萌萌嘴角微抽，直覺這第二個理由很牽強，有內詭啊有內詭喲！

　四目緊接，暗潮洶湧，足足五秒，眼珠兒都沒動。

　「真的？」萌萌問。

　「我已經有了一個最低成本，卻可以創造最高效率的超級觀察分析員，難道還要傻得花錢請外人嗎？！」厲錦琛反問。

　小爪子立即甩開大手，蹦得老遠，「啊，大叔，你你你……」

　好哇！奸商啊奸商，如意算盤全打在她頭上了。可惜這樣的算盤，姑娘她又沒理由反駁，只能翹著小嘴兒乾瞪眼兒。

　厲錦琛好笑地勾了勾那小嘴兒，笑道，「萌萌，問完了嗎？你今天不溫書背單詞了？」

　萌萌立即大夢初醒，大叫一聲，火燒屁股似地跑了出去，一邊嚷嚷著「禍水誤人」的咕噥。厲錦琛輕笑著跟著回到小廳，見姑娘立即攤開一桌子的奮戰架勢，也走到自己的小辦公桌邊，桌上放著一個深色的牛皮紙袋。姑娘並不知道，這東西是他接她放學時，一個人直接扔到他手上的。

　可是姑娘被男人逗了一圈兒，玩太極拳，想想自己根本沒有問出真正想要的答案呀！小嘴兒一噘，又憤憤地瞪向男人的側顏，表情變了幾變，撐著下巴撒起嬌來。

　「大叔……」

　「還有事兒。」厲錦琛頭也不台，迅速進入了狀態。

　「你沒發現，那個莉莉娜老師可能早就開始暗戀你了？」

　「沒有。」

　好幹脆啊！「那現在呢？」

　「與我無關。」

　太利落了。「真的？」

　直接背轉過身，不回答了。因為，這根本就是異想天開無聊多餘的蠢問題嘛！

　「家裡存糧不夠了，明天去採買。要多買點兒牛羊肉和雞蛋。」

　萌萌立即雙眼一亮，彷彿看到了一片閃亮亮的小黃牌在向她招手，這不就意為著她可以大肆血拼，不用再拘著了？！

　哪知男人立即加了一句，「別想你的小黃牌兒。身體健康攸關的食物，一律買最好的。明天去馬莎百貨，或者哈囉斯超市，你的特斯科別想了。」

　「嗚……大叔，你又歧視人。」

　「你去試吃下馬莎百貨的水果，和烘焙面包，就知道什麼叫一分錢一分貨。你的老師沒教你，健康成本才是第一必須保值的東西。」

　姑娘蔫蔫無語了。

　於是，這場「心靈談話」就這樣平平淡淡，稀鬆平常地結束了。

　……

　萌萌真想尖叫，為嘛大叔可以這麼淡定啊淡定。到了她頭上，卻要像個罪犯似地再三澄清，保證，發誓，耍賴賣萌哄哄哄，弄得一肚子愧疚恨不能各種求原諒，才能消停啊！

　對此，厲大BOSS表示：機密情報，謝絕查閱。

　……

　接下來，小鬼子們的挑釁茲事，依然不時發生，防不甚防。

　雖然沒有讓對方太得瑟，多番較量下來，萌萌只是偶爾會吃點小虧，倒是問題不大。

　而自那日莉莉娜對萌萌旁敲側擊不成功之後，再沒有什麼明顯的舉動了，看起來似乎恢復正常，就是普通的講師身份。對於萌萌和小鬼子學生的暗中較勁兒，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主要採取放任態度。

　萌萌想，難道這是莉莉娜的借刀殺人，變相找她麻煩？

　過了兩週後，情況突然變化，小鬼子們打麻煩的頻率一下子下降到難於再碰面的情況。呃，這個生活中多個敵人倒像是鯰魚效應，可以更好地督促自己進步不松懈。現在敵人突然不出頭了，萌萌很奇怪，禁不住打聽了一下便發現，川島雅子不知什麼時候跟學生會的幹員們打得火熱。

　東方女孩的神秘魅力真那麼吸引人嗎？連那麼不起眼的麵粉女小玲奈都被三個男生圍著。更甭提川島雅子本就有幾分姿色，那攀著大帥哥的模樣，更讓萌萌有種見到交際花的錯覺。

　之後，萌萌還從消息王黃婷婷那裡聽說，川島雅子憑藉不過一六零的身高，竟然成了平均一七零的拉拉隊員，現在天天在運動場上甩手拋臀，練習啦啦隊舞。

　奇怪了，最近又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大型體育競技賽，或者足球籃球比賽啥的，那女人在搞什麼貓膩呢？

　「喂，矮冬瓜，兩個薯片炸魚，沒聽到嘛？你除了手腳短了別人一大截兒，連耳朵也聾了嗎？！」

　冷冷的嘲諷聲響起，萌萌面前站著的不正是小玲奈那個狗腿子跟班兒嗎？！她身後，正是雙手抱胸，一臉不屑表情的川島雅子。再朝後一看，柏耀司那個死小孩今天竟然沒跟這兩個羅剎女在一起，好稀奇。

　似乎是看出萌萌眼裡的疑惑，川島雅子哼道，「呵，別看了，阿司他可忙著呢！可沒空跑來看一隻矮冬瓜賣土豆。呵！」

　川島雅子操著腔調古怪，就和鬼子片裡一樣的腔調諷刺著萌萌。

　萌萌心下不爽，冷笑著噴了回去，「喲，你們阿司不會也忙著跟學生會的金發大帥哥搞斷背吧？哎呀，我怎麼忘了，像他那種娘炮小白臉兒，可是你們漫畫裡常見的白菜小受受兒呢！難怪平常連個立正都站不好，原來早就被西洋鬼子們給折了啊！」

　排隊的人群裡也不乏華夏國子弟，聽得萌萌那辛辣的嘲諷，忍不住一個個都「噗嗤」笑出聲來，還非常義務地給身邊的外國朋友做翻譯。

　老實講，自從華夏帝國經濟崛起之後，近十年來，鬼子國的聲譽在在歐洲大陸每況日下。曾經給世界人民的那種勤勞肯幹、踏實認真的形象，已經漸漸被某些驕縱頑劣、品格低下的X二代毀掉。比起勇敢承認錯誤，並為之贖罪負責的德國，鬼子國近年在政治軍事上的態度，也非常令世界人民擔憂。

　所以這個時候，同鄉朋友們的翻譯，讓西洋鬼子們都不約而同地跟兩個小鬼子女孩拉開了距離。

　一見這情形，小玲奈憤憤地喝道，「姚萌萌，你侮辱人，你有什麼證據說耀司他……哎喲！」

　可惜這話沒說出來吧，就被川島雅子給掐了，小玲奈不明所以地回頭看著掐得自己手臂痛的女主子，「別廢話上了別人的當，耀司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隨便碎嘴的。」

　警告了腦子缺根筋的同伴，川島雅子冷傲地揚起下巴，壓低了聲兒，依然是怪腔怪調的漢語，說，「跟具有優秀血統和聰慧頭腦的人交往，才是聰明人的選擇。我們大和帝國才不像那些東亞病夫，不思進取，就知道閉關自守，交的朋友全是些二三等的雜種人。我們要挑選的交往對象，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最強壯的血統！憑你們那種小白花的腦子，根本不可能理解什麼叫優等民族血統論！」

　說完川島雅子拉著仍一臉不忿的小玲奈走人，萌萌瞪著那一高一矮兩個「小短腿兒」皺眉，簡直無法相信明明比自己矮的兩個小鬼子，來來去去罵自己是矮冬瓜的心態會是多麼扭曲畸形啊！

　「血統論，這什麼鬼東西啊？！」

　「萌萌，剛才你收了她們的錢，她們不要東西啦？」

　「切！她們自己不要的，就當剛才浪費咱們時間的口水錢吧。」

　同事女孩訝然張嘴，萌萌毫無心理負擔地繼續招待下一位客人。

　事後，一群好友們聚在一起說起這事兒，可比萌萌想像中的激烈不少。

　「她們說的什麼蠢話啊！她們自己都是亞洲人，憑什麼看不起我們有色人種啊！這些小鬼子真是太不要臉了，什麼智慧血統啊，我看她們才是最沒腦子的傢伙，連自己的根都不要了，難怪現在好多歐洲青年都看不起他們了。」游黛麗竟是少見的激動，義奮添膺間，拳頭都在空中揮了兩下。

　兩個同鄉紛紛附合，「哈哈，你們可不知道，她們本想通過社團活動搭上德國幫，結果因為她們之前對德國室友的惡劣態度，被人家幫主嚴正拒絕加入。可丟臉死了！」

　眾人笑開。

　萌萌只是奇怪，「他們說的那個什麼，什麼優等血統論，是什麼東西啊？」

　薩姆接道，「你是說優等民族血統論吧？這個是二戰時期，納粹搞出來的理論，是為了支持西特勒的種族迫害政策捏造的一個可笑的謊言。」

　眾人一聽都來神了，全催促著薩姆快講。

　薩姆接道，「按照這個血統論，他們德國的貴族血統雅麗安人種（即今日耳曼人種的祖先）是神的選民。他們來到人間，成為統治者。而他們在地球上的第一個落腳點，就是大西洋中央的大陸——亞特蘭蒂斯。」

　「咦？還跟亞特蘭蒂斯搭上關係了？」

　薩姆笑，「是呀！誰都知道這個沉沒的民族及其文化科技都是當時世界上最發達，至今也被地球人推崇擁有古老超自然的力量。所以，他們說雅麗安人就是亞特蘭蒂斯人，擁有神力，但因為濫用神力而遭到神的處罰，亞特蘭蒂斯大陸因此被洪水淹沒。逃生的雅麗安人乘船尋找陸地，於是找到了當時世界上的最高峰喜馬拉雅山。他們就在那裡生存下來，等到洪水退去之後，他們從山上下來尋找自己的故鄉。可惜亞特蘭蒂斯已經不在了，所以他們順著山脈來到了歐亞大陸，在所到之處建立了一個個偉大的文明，而跟他們通婚的是印度白人和歐洲人的祖先。那些倖存者最後定居的北歐地區，就是今天的日耳曼人。」

　萌萌覺得太神奇了，「這個，真的嗎？我之前看《藏地密碼》，說西特勒的確派了秘密部隊進入喜馬拉雅那的聖域呢！」

　游黛麗一愣，叫了起來，「萌萌，《藏地密碼》那只是部科幻小說，裡面的東西都是生拉活扯的，根本不能信的啦！」

　眾人全笑了起來。

　薩姆道，「這個其實不用說也知道，都是納粹為了鞏固自己的獨裁政策，藉以搜刮猶太人財富的一種手段罷了。這理論根本沒有任何歷史資料或考古資料能夠證實，所以最後入藏的行動資料都被徹底封存最終銷毀了。亞特蘭蒂斯民族，跟他們雅麗安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萌萌不由嘀咕起來，「說起來，以這個血統論來說，咱們在場的貌似沒有一個人合格呢！薩姆你還是阿拉伯人，但不是白皮膚的，你們的奧斯曼帝國可是來來回回把歐洲乃至北非蹂躪了一遍又一遍的哦！那些白人都成了你們的俘虜，被從小養大訓練成殺人武器啥的，不是……」

　游黛麗又叫了起來，「萌萌啦，那個《德古拉元年》裡的事件只是編的啦，不能全信的啦！」

　眾人再次大笑。

　麥克斯啐道，「我說小妞兒，你是歷史盲吧？除了看大片兒、小說，胡扯一氣，你還懂什麼真正的人類歷史嗎？！」

　萌萌一拍桌子吼了起來，「我怎麼不懂，小鬼子侵略我的祖國，屠殺我們的民族，到了現在他們還在無恥下流地劫掠我們的文化，說什麼包子、餃子、陶瓷是他們發明的，我呸呸呸！這些臭不要臉的傢伙，通通都該跟豬一個親家！」

　剎時，姑娘獲得了所有人的掌聲。

　游黛麗口氣古怪地接道，「不過單說起雅麗安人種，倒真是非常耀眼的一個種族。看看納粹的軍官，那一個個都是高大強壯，金發藍眼，皮膚白皙，女的也是高鼻深顴，十分漂亮呢！」她轉眸看了周圍一圈兒，最後目光定在萌萌身上，笑了，「我發現，咱們在座的，好像只有萌萌最帖近這個特點。」

　「啊，黛麗，你胡說什麼呢！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萌萌正在叫，突然就息了聲兒。

　游黛麗和同鄉咯咯笑了起來，七嘴八舌地發表意見。

　「萌萌，你真的比我們白好多啊！比麥克斯這個愛爾蘭移民後代的白人都白呢！」

　眾人伸手一比，真是如此。

　「還有啊，萌萌，你的眼睛輪廓也比我們深一些。若是仔細看，你眼睛不是我們傳統的黑色或棕色，好像……好像有點兒帶藍閃兒啊！你們看，你們看……」

　萌萌不好意思地捂臉，叫，「胡說，我是土生土長的……亞洲人。」心想，亞特帝國本來就在東半球啊！「你們眼花了，人家才沒有帶藍閃兒呢！我頭髮可是黑色的，不是金黃啊！」

　「雅麗安人裡，也有棕髮的代表。」薩姆竟然添上一句。

　頓時，滿場皆靜。

　萌萌有點兒傻眼兒，她心裡是知道亞特帝國的傳說裡，跟亞特蘭蒂斯掛了勾兒的。這個勾兒自然是比較靠譜兒的那種，因為其現在的科技文化等等都是世界領先水平。不過這跟雅麗安人的東東，根本八桿子打不著的好不好！

　隨即，一串爆笑聲響起，萌萌才知自己是被朋友們給耍了，嚷嚷著要散會。

　這時候，同鄉們笑著說，「你們沒發現嗎？那些女鬼們一邊說自己的大和民族是世界第一強大聰明的種族，一邊又要說和世界上最優秀的種族搞趴。他們一邊自負地吹捧自己，一邊又卑微地奉承別的民族要當交配的母馬。前後自相矛盾，真是不知所謂，可笑至極啊！」

　「對對對，一群母馬！」

　「那男的不就是種馬了？」

　「哪兒啊，那個帶把兒的不定也是個彎的被人壓的受受兒，他們的種兒估計最後只能流進大西洋，望洋興嘆了。」

　眾人又笑作一團。

　萌萌姑娘受不了地搖搖頭，覺得這話題再繼續下去實在噁心，迅速轉換成了關於「找什麼樣的伴侶共度一生」。

　麥克斯立即道，「當然是豐胸細腰性感圓臀！」還做了個有些猥瑣的手式。

　女生們噓。

　薩姆說，「喜歡就行。」熱情的目光直視萌萌。

　游黛麗看著薩姆，扭著衣角，「爸爸說，必須高大強壯能保護我。」

　萌萌心裡卻想著，照那些女鬼子的標準，她和她家大叔的結合，真是門不當戶不對，外形條件也差得有點兒遠哪？！別說優等種族血統論了，連學校裡講的優生優育標準都達不到唉！好像……有點兒，那啥了！

　眾人見萌萌不接話，都催促起來。

　正在這時，一物飛落而下砸在眾人圍籠的餐桌上。

　立即響起了黃婷婷中氣十足的喝聲，「我說，你們還真是千金小姐公子少爺的，竟然還有功夫在這兒閒嗑牙兒。」說著，也毫不客氣地拿起萌萌的那罐果汁，一口乾到底。

　萌萌無語。

　黃婷婷一喝完，竟道，「要是我，肯定先個能賺錢的。禿頂肥腸不重要，關鍵是所有財產上都寫我的名字。」

　眾人齊齊來了個「切」。

　「哎，這都不是重點啦，快看這個。」

　纖纖玉手點著一份《泰晤市報》頭條新聞，「看到沒，今春最大的歐亞經濟論壇峰會就要召開啦！你們以為那群小鬼子真是急著下仔兒找種馬嗎？說你們單細胞還不承認。她們跟學生會的幹員勾對關係，就可以獲得峰會會務員的提名推薦機會。人家是在做人脈關係，你們在幹嘛？耍嘴皮子將軍，能得到幾個參加峰會的會務員資格啊？」

　頓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著報紙上的大標題。

　原來小鬼子們真有陰謀啊！

　……

　「啊，晚了晚了。完了完了！」

　萌萌一看表時，才憶起早上厲錦琛還提醒過的兩人約定計畫，一起採買昂貴，不，重要食材。

　一路跑出學校時，天已經麻麻黑。和朋友們吹牛聊天過了頭兒，時間已經過去半個鐘頭。

　衝到汽車前，看到厲錦琛正在打電話，她方才喘了幾口氣兒。心裡暗暗把責任都推給了小鬼子，要不是因為太激動，她哪會忘了自家的約會啊！

　小鬼子，真是狡猾狡猾滴。

　姑娘這時還沒想到，很快在高級超市裡，又跟鬼子們狹路相逢了。

　「萌萌，你遲到了三十一分四十秒！」

　「啊，大叔，那個……唔！」

　所以，必須接受三分四十秒的KISS懲罰嘛？！

　……

　事實上，某人今晚的計畫可不僅是採買食材那麼簡單哦？！

　什麼計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