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與皇后媽媽共餐2爸爸很捉急

　「您是否要前往共餐？」

　隨扈殷情地詢問著，索倫看向窗外夜色寂寂，星火點點，不禁想起早上愛妻離開時的談話。

　——阿倫，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打發時間。

　——穿得這麼正式，你又想去見那個搶劫犯？

　——什麼搶劫犯呀，阿倫，在見女兒之前我必須提醒你別忘了，你口中的那個犯人可是希希最重要的人。

　——哼，女孩子家家的婚姻，應該是父母之命，媒酌之言！那個搶劫犯從頭到尾也沒有經過我們的審核，就搶走我們的希希，要不是他的阻攔，希希早就被亞尼帶回亞特帝國了。

　——阿倫，你不能這麼蠻不講理！

　——哼，面對那種自以為是、自負得以為全天下人都應該臣服於他的臭小子，就必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絕不可姑息！況且他之前還害得希希差點兒……

　在妻子驚訝得快掉出眼珠子的眼神中，他急忙停頓了一下，又急著接上口。

　——他之前鬧離婚，可是傷透了希希的心，不然希希也不會獨自跑到倫敦來！

　——阿倫，似乎你和亞尼有些事情還瞞著我的，是不是？

　——什麼事，你別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你不能背著我去見那臭小子，他是天生的商人，這商人無奸不商，要是你不小心著了他的道兒，最終很可能受苦的都是我們的希希。

　——算了，你們父子兩都一個德性，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女人。你們這種建立在不尊重人的基礎上的「愛護」，我不以為希希也會逆來順受。

　——思蕊，你等等，你要去哪兒？

　——怎麼，皇帝陛下又想拘禁我的人生自由，連出門溜噠一下也不行了？！

　——你……咳，思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霸道，蠻橫，自私自利，現在這模樣非常討厭。

　——呃……

　——一點兒都不帥。哼！我現在不想再面對你這張臉。

　——思蕊……

　亞洲最霸道、蠻橫、自私自利的皇帝陛下，最終還是敗在了最溫柔、有禮、心胸寬大的妻子面前。

　——好了好了，我今兒想去逛逛街，給希希再買點禮物。你們男人又不喜歡逛街，你的份我會幫你準備的。

　——你不會是想現在就……

　——我會像某人一樣，明明早就找到女兒卻偏偏瞞了人家半年多才說的那麼自私，就跑去悄悄見了女兒嗎？！

　那個某人徹底敗下陣來！

　索倫抹了把臉，擺了擺手，「算了。讓人送些菜上來。」

　於是，對著冷冰冰的電視，環立一圈兒親衛兵，皇帝陛下獨自一人用餐，幾分寥寥落落啊！

　……

　慈森辦公室裡

　厲錦琛趁著時間，給皇后岳母打預防針，透露萌萌姑娘的各種可愛的小習慣，小愛好，聽得皇后媽媽激動不矣，不時感慨幾句，甚至還拿出了隨身的靈感筆記本記著女兒的方方面面。

　看著認真做記錄的岳母，厲錦琛也有幾分動容，和安心。

　恰時，何思蕊抬頭正想問什麼時，目光不經意地從已經擦黑的玻璃反光中，看到了自己打扮高雅入時的形象，便愣了一下，急問道，「阿琛，」不過短短兩面，何思蕊這準女婿的印象已經相當不錯，稱呼都從厲先生升級到了小名，「你瞧我現在這樣兒，會不會太出格兒了點。我知道，萌萌養母是個非常普通的家庭婦女，你說我要不要換一身兒更，更通俗一點兒，更簡單一點的造型，這樣更容易跟萌萌拉近距離呢？」

　厲錦琛沒想到岳母大人如此緊張，竟然到了要換行頭的地步，一時也愣了下。

　何思蕊已經逕自做了決定，「聽亞尼說，那孩子和她的養父母感情非常好，我想……還是換一身更平易近人的造型。我現在這樣兒，她肯定會覺得緊張，不好親近的。不好意思，阿琛，可能要借一下你的辦公室了？」

　厲錦琛點點頭，立即招來了一個女秘書，帶著何思蕊去換造型了。

　何思蕊臨到門口時，還緊張地詢問了一下時間。

　這些小心翼翼，忐忑不安，都讓人不得不為這位母親的用心而動容心疼了。不管之前有什麼誤會，厲錦琛覺得在今天現在這一刻，不，或許從第一次他們正式見面時，就已經得到釋懷了。

　就在何思蕊換造型時，萌萌姑娘到了。

　厲錦琛看到門口突然探進的小腦袋，不禁宛爾。

　探到辦公室裡並無人，萌萌方竄了進來，大眼還四下打望著，「大叔，你不是說那個客人阿姨和你在一起嗎？怎麼沒人呢？」這辦公室比帝都還要簡單，半個可能藏人的死角都沒有。

　「何夫人去換衣服了，一會兒就來。」厲錦琛將姑娘拉進懷裡，擱在大腿上，輕輕撫過鬢邊似被風亂的小捲髮，眼神輕碎微閃，「怎麼，很想見她？」

　姑娘立即癟了下嘴，揪著男人的袖扣，「哪裡呀！人家只是覺得，這是第一次你招待的客人想見我，有點兒，奇怪啊！你不覺得嗎？」

　「有嗎？」他淡淡一笑，微光俊逸的面容上，瞧不出一絲異恙。

　「沒有嗎？」她不滿反問。

　他輕輕一笑，刮了她微皺的小鼻子，「想知道什麼？」

　她身子聳了下，才正色道，「那位何阿姨，到底是什麼身份的人？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禁忌？喜好什麼口味的飯菜？」

　他輕輕靠進椅背中，一下下撫著女孩的背，「吃頓飯而矣，不用緊張。」

　她立馬就急了，身子都繃了起來，「大叔，你別老忽悠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平常都是不應酬的，能跟你吃上飯的人，非一般的富，非一般的貴。既然你還叫上我做陪，我，人家就是女主人嘛！」

　女主人！

　呃，這個稱呼他很喜歡。

　姑娘雖然衝口就出，但一張小臉迅速染成了雲霞色，十分漂亮，讓他忍不住伸手撫上那張紅彤彤的小臉，愛戀不矣。

　「大叔！」她又羞又囧地抓住那拂得她更心慌意亂的大手，口氣鄭重，「我怎麼也是女主人身份，得有主人家的，呃，那個氣場。不能讓大叔您丟臉哪！」

　所以，這知己知彼的工作非常重要，她可不想在外人面前突槌，讓自家男人也跟著出糗。

　「好！」

　厲大BOSS可謂龍心大悅，輕應一聲，扣住姑娘小腦袋就賞了一記重重的吻。

　彼時，唇如香蜜，眼波纏綿，端的好時光。

　……

　就在那對小夫妻膩歪時，換造型的何思蕊突然接到了索倫的電話。

　「啊，你還沒吃飯哪？」何思蕊看看時間，丈夫可是個非常有時間觀念的人，像往常這個時候早擺滿一大桌子了。

　事實上，皇帝陛下面前的確是滿滿一桌子珍饈，耐何獨缺一味「美嬌妻」做佑料，實在是有些食不下嚥，味如喟蠟，終是忍不住打了電話，聽聽嬌妻的聲音，聊以慰籍。

　「嗯，沒味口。你肯定逛得歡暢，也沒吃吧？不如找個地兒，一起。」皇帝口氣很隨意。

　「呵呵呵，那就要讓你失望啦！我這裡已經訂好有名的餐廳，準備大啖美食。」何思蕊有幾分故意捉弄的意思。

　於是，丈夫的聲音立即變了，「何小蕊，你是故意的吧？」

　這種稱呼一出現，顯示索倫陛下進入撒嬌模式。

　然而，皇后陛下完全不以為然，笑得更歡暢，一邊還指導自己的御用造型師各種細節，一邊跟丈夫打起了幾十年的太極拳，「阿倫，人家偶爾也想感受一下單身的樂趣啊！你難道連一個晚上的自由都不給人家了？」

　「你……」索倫被激得一手甩掉了筷子，拿起習慣的刀叉開始林凌虐牛肉。

　「好啦好啦！等我們吃完了，要是還有剩就給你打包回來，我聽介紹的朋友說那家店的東方美食相當有特色哦！我會偷偷點一個你喜歡的……」

　「等等，你說了『們』！」顯示這個聚餐可不只女人一個。

　「啊哈哈，什麼們不們的，你別瞎說。好啦好了，我要出發了，再晚點兒預訂的位置都要派給別人了。」

　「何思蕊，你別給我打馬虎眼兒，你是不是跟那個臭小子約好了？」

　「切，我才不告訴你我就是約了他，而且還不只他一個！」

　「何思蕊，你今早出門時答應了我什麼？你忘了嗎？你竟敢單獨跑去見他們，你，你這是……」

　「你別又罵我背叛啊！不順著你的意思就是背叛，那麼我從咱們剛認識的時候就已經把你背叛到底了。」

　「你，你這個……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抱歉，陛下，我今早出門時就改變主意了。本來想告訴你，不過見你在忙就只能擱到現在了。」

　女人嘴裡可沒一點兒抱歉的意思，男人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差點兒掀桌。

　「何思蕊，你，你……我會讓你後悔的！」

　「索倫。雷奧斯，你要敢破壞我和女兒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我保證你也會後悔的，非常後悔！」

　「何思蕊，你們到底在哪裡……」

　可惜，任性訴皇后陛下已經掛了電話。

　「該死的，這些女人，都是過河拆橋的妖精！」

　就算是最生氣的時候，皇帝陛下也舍不得罵自家寶貝女人是妖怪。

　一道憤怒的目光斜了下，旁邊的隨扈立即躬身趨前，「陛下，已經查到夫人所在的位置了，她現正在慈森大廈。」

　索倫一聽，立馬就把手中的牛排刀給擲了出去，「奪」的一聲正正插在電視牆上，刀柄還在微微晃動著。

　「該死的，我就知道那女人會鬧。」

　真給他跑去了！

　「備車！」

　命令剛下，索倫的手機就響了，不過是短信音，打開一看，還是親親老婆發來的。

　——阿倫，你可別想來搞破壞啊！咱們這女婿可不是普通人，要擺脫你的監視，應該不難。

　索倫一看，哪有功夫給女人拍什麼短信，氣哼哼地就打了過去，大吼一聲，「何思蕊，咱倆等著瞧。看是你的什麼破女婿有本事，還是我的皇家親衛隊更牛逼！」

　咔嚓一聲，這回皇帝陛下先一步掛了電話。

　唔！總算贏了一回！

　……

　「哎呀，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被掛了電話，何思蕊憤憤地喃喃道。

　身後傳來輕笑聲，「夫人，看來陛下可能很快就會趕過來呢！要是他看到你這模樣，我怕……到時候我們可有好久不能被招見了。」

　何思蕊擺擺手，站起身前後打量著新造型，覺得還不錯，道，「咱們不理他。他這都多大年紀了，還喜歡跟小輩的人鬧彆扭。真是的！啊，不行，我得趕緊告訴阿琛。」

　說著上，皇后陛下提起包包就跑，造型師急忙提醒，遞上了新包包。何思蕊喃喃著自己這習慣可不好改了，接過了那個普通的黑色手提包匆匆趕去找女婿求援。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推開那辦公室門的時候，正眼兒就撞上了正在玩親親的小倆口兒，剎時尷尬地僵在原地，嘖嚅著不知該說什麼好。

　「呀！」

　這下，可把萌萌嚇了一跳，立馬就從厲錦琛懷裡跳了下去，背著身兒抹小嘴兒，直瞪那一臉魘足毫無一絲愧色的男人。

　厲錦琛輕咳一聲，方才起身說了句「抱歉」，也不知道他這是在向哪位女士說。

　何思蕊瞥著女兒小小的身影，又是一陣兒恍惚。想著剛才驚鴻一瞥，就彷彿看到少女時代的自己，那驚羞嬌怯的模樣，實在是宛如翻版的自己。這哪是一個整容術能夠假造得出來的啊？！

　「夫人？」

　「啊，阿琛，這……那個……」

　猛一回神，何思蕊思緒混亂得有些語無倫次了。厲錦琛輕聲安撫兩句，方才說清最緊急的事。

　「只是小問題，夫人不用擔心。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小妻子。萌萌？」

　萌萌正尷尬呢，被男人一叫又抖了一下，慢吞吞地轉過身，面部表情還在調整中，明顯笑得很是僵硬。而在她看清那婦人的模樣時，腦中的一根弦突然「砰」地一聲，斷掉了。

　「萌萌，叫何夫人。」厲錦琛提醒了幾聲，萌萌才回過神兒。

　何思蕊立即道，「別那麼生份。難得在倫敦碰到老鄉，你叫我……阿姨就好。呵，阿姨越瞧萌萌，越覺得真得眼緣。比起阿琛說的，萌萌比阿姨想像的更漂亮可愛，大方，聰明，有氣質。」

　漂亮可愛，大方聰明，有氣質！

　萌萌覺得這些形容詞，在剛才的驚鴻一瞥裡就能看出來，這位的眼力界兒可真不簡單啊！當然，更多的還是羞澀不好意思，自己哪有這人說的那麼好！

　一時，萌萌更不好意思了，「夫人，咳，過獎了。」

　她微微低頭，避開了女人的殷殷注視，直覺得那眼神兒過度火熱，真有些承受不住的感覺。但隨即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介個褲子，衣服，包包，怎麼瞧著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她立即又在心裡否定了。厲錦琛見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不可能是那種穿地攤貨的。大概除了自己母親，不做他人……咦？！

　「啊！」

　姑娘禁不住低呼一聲，何思蕊忙問因由。哪裡知道這時候萌萌心裡十面大鼓敲得隆隆作響，差點兒驚訝到掉下巴！

　她終於知道這女士的造型為啥感覺怪怪的了，原來這身行頭跟先前在愛琴海媽媽的一身打扮幾乎……一模一樣？！

　不會吧！媽媽的衣服都是從國內帶來的，向來節約慣了根本捨不得在國外購物。當時母親穿的一套就是這樣子，可是現在這夫人身上竟然也穿著一模一樣的，真是有點兒……

　「萌萌，你不是哪裡不舒服吧？快告訴……阿姨，阿琛你快來瞧瞧，怎麼萌萌的臉色有點兒白啊？」何思蕊根本不知道此時萌萌的心情有多麼古怪，複雜，難以銘狀。

　看著一臉惶急的女士，真讓人百味雜陳，難以言語。好半晌，萌萌才壓下了心頭「突突突」的狂亂跳動，順勢將女士一直攥著的手脫開，躲回厲錦琛身邊，一邊表示自己什麼問題都沒有，只是口渴。

　「這，真的沒事嗎？」何思蕊看著像是躲開的女孩，喃喃著，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失落。

　「夫人，您過慮了。其實……」厲錦琛輕聲道，「來日方長。萌萌會明白您的心意的。」

　「來日方長嗎？」

　何思蕊看向姑娘的背景，姑娘正好轉回頭，詢問他們要不要喝一杯，她宛然應承，發現女孩已經紅透的頸頰，心中微嘆。後接過那杯香茶，綠幽幽的葉，漫卷舒展，彷彿就像她此刻忐忐忑忑的心，在碧波中沉沉浮浮。

　這，可是她失散了整整二十年的寶貝女兒，給她敬的第一杯茶呵！

　一行三人輕聲談笑著，下樓上車，揚長而去。

　當他們剛剛駛離不久，一行車隊就浩浩蕩蕩地駛到了慈森銀行的大廈下。若非歐洲人下班時間都極早，此時大廈前後上下早已無人，怕都會為這陣仗惻目不矣。

　不過當車子還沒停當時，大廈裡的保安們早已經跑了出來，儼陣以待。

　「陛下，他們已經離開了。」

　「可惡，這群傢伙竟然溜得比兔子還快！」

　車裡，多出一個不一樣的聲音來，「陛下，恕我提醒一句，這群傢伙裡可有您最疼愛的兩位女士。」

　「路易，別說了。」

　「抱歉，陛下，這一切都是屬下辦事不利。」

　「行了行了。」

　索倫擺了擺手，以手支額，開始糾結矛盾要不要再打電話過去一探虛實，卻又有些擔心……讓妻子不高興。

　路易。伊爾庫坐在皇帝好友身邊，心下也是無奈的一嘆。他當然有不少意見，不過好友對家人都是關心則亂，再好的策略用起來都會走樣兒。就像當初那場爭奪戰一樣！他們會失敗，還是因為自己人裡先出了叛陡——亞德尼斯陣前倒戈了。

　而今就成了，女人打頭陣，男人靠邊站。

　……

　經過初時見面的尷尬磨合之後，在厲錦琛不動聲色的調節下，萌萌和何思蕊的交流慢慢流暢起來。

　「萌萌，你喜歡吃大棗麼？阿姨從國內帶了不錯的酸甜棗，來，償償。」

　「唔，謝謝阿姨。哦，有點兒酸，啊，變甜了，好吃。」

　「好吃吧！阿姨在懷第二個寶寶的時候，特別噬酸，孩子爸爸特地讓人去內地帶了不少。做成各種果派，多得不得了，差點兒沒把我給撐壞了。呵呵呵！」

　「啊！真的嗎？那……那叔叔一定很疼你咯！」

　說話間，兩個女人又交換了一杯紅茶，一邊對飲，一邊侃大山。

　「唉，你叔叔是很疼我沒錯。可是你知道，有時候男人太主動，也會讓人喘不過氣兒的。這不，我今天出來都打了不少十個電話了，剛才還朝我嚷嚷說我沒陪他吃飯。你說吧，這老夫老妻天天睜眼閉眼都見著，還這麼粘人，真受不了。」

　萌萌樂開了嘴兒，偷瞄了一眼前面的開車的男人，低低聲說，「幸好我家大叔沒有那麼誇張啦！」

　何思蕊也笑著瞄了一眼，「可不是。我就說阿琛這孩子穩重，要找老公就得找這樣兒的，實誠牢靠。不然像你叔叔那種，我總有時候感覺自己像是帶著第三個孩子似的，而且這孩子還老是長不大。哎呀，又來了！」

　八卦得正歡暢的皇后陛下索性直接就摁了電話，回了一句不輕不重的短信過去。

　「阿姨，叔叔會回短信嗎？」實在很好奇，那邊那位會是什麼反應呢！

　何思蕊丟給女兒一個胸有成竹的眼神，不以為然道，「當然不會回。他們男人都是急性子，根本不屑玩這種小把戲。不過，就是這樣兒，才更能讓他吃不完兜著走呀！」

　顯然，這是一種夫妻情趣了。

　萌萌嘻嘻地傻笑著，咬著杯沿兒愛嬌地說，「好在我家大叔沒那麼老古板，我們經常發短消息呢！」

　「是嗎？能給我看看不？回頭也許我該熏陶一下我家那老傢伙了。」

　「啊，那個……」萌萌扭捏了一下，才把手機遞了出去。

　厲錦琛從觀後鏡裡看著聊得很歡暢母女倆，唇角微彎，將車駛進了餐廳的停車場。同時看了眼自己的多功能手錶，接到了一條信息，便摁掉了。

　那時候

　「陛下，我們已經確定了夫人的位置，就在攝政公園旁邊的陽光餐廳。據皇太子殿下的情報顯示，這家餐廳也屬於厲錦琛。」

　聞言，索倫的眉頭皺得更緊。除了當年再次找到失散的愛妻時，因突見愛妻身邊的英偉男子而生出的不甘心悸，現在厲錦琛的這番手腕倒是第二次讓他有些微的不安了。

　「索倫，你已經決定了嗎？」

　路易輕聲詢問。

　那望著窗外的深眸，似乎又冷了幾分，流光飛墜入那一片深色中，明明滅滅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