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甜蜜的午餐約會

　「小姑娘，你的通行證級別不能進去，請立即離開。否則我們將以騷擾、危害會場安全，送你到峰會安全室接受信用調查。」

　一黑一白兩尊守門神，朝萌萌面前一擋，就宛如一座小山般遮住了所有的視線。

　有沒搞錯啊？！萌萌頓時傻眼兒。

　大大的玻璃門，僅一牆之隔，牆內可謂窗明淨几，一眼望不到盡頭，來來往往的都是西裝革覆、套裝齊整的社會各界菁英人物，他們面容整潔，表情淡漠，沒有一絲浮華之氣，卻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盡顯運籌帷幄之勢，眉目之間有智慧與財富妝點的自信，眼角都是多年凜人之上的傲氣。這裡的都是立於金字塔頂端俯瞰世界的大人物，充斥著一種高不可攀的氣氛。

　「我，我跟人約好了的，他馬上就來接我了。」

　萌萌內心哀嗷著，只能退出了黃色警戒線去打電話。眼角餘光劃過那全副武裝宛如電視裡的防爆警察一樣，手上還端著一把絕對荷槍實彈足有她齊腰高的大黑槍的黑人門衛，暗暗嚥了把口水。

　心說，當初參加太子爺和梅爾爺爺的餞行宴，進門時的安保人員也沒給她這種可怕森冷的感覺吶！顯然，這國外的治安的確沒有國內好，這「守門員」的腰桿兒上插了多少「暗器」哪！按照一般特警的標準配備，有警棍，電擊棍，手槍，手電筒，軍刀，外傷藥，抗生素……呃，真可怕！

　姑娘一邊暗自鬱悶犯嘀咕，一邊打厲錦琛電話抱怨，「大叔，人家都到西門兒了，你怎麼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要被黑門神們提去那個什麼，黑峰會的小黑屋接受黑拷問了！」

　電話裡，男人聞言哧地一聲笑出聲，「傻丫頭，我已經到了。你轉過身瞧瞧。」

　萌萌立即轉身，剛才還緊閉的大門，發出一聲機械輕鳴，轟地一下打開了。

　男人眉目溫軟，唇角微傾，站在一片斜斜投入的金陽中，大半個身子被染上毛絨絨的光暈，當真是長身玉立，俊雅不凡，害她的小心肝兒「咚」地一下漏了拍兒。

　心下微嘆，哎唉，都這麼久了，為嘛每次看到人她還要發花痴啊！明明早就被她吃了，啃了，嚼了，還吞了……呃！打住打住，姚萌萌同學，現在可是「工作時間」！

　「萌萌，來。」

　厲錦琛伸出右手，眸色婉轉，精光湛湛。

　萌萌仍有些忐忑，踏步上前時還擔憂地看了看左右兩尊端掛黑長槍的門神，一黑一白的臉上毫無表情，嚴肅得要死，連眼神兒都沒眨一下，目光平直地瞪著門外一片空地，沒有再多餘的表情動作了。

　進門後，大門迅速合上了。

　萌萌鬆了口氣，微噘起小嘴兒睜了厲錦琛一眼，但小手還是乖乖放在了那隻大手上，他抬起另一隻手勾了下她的小鼻尖兒，眼神和表情都是寵溺。

　拉著她邊走，邊解釋道，「他們是主辦方聘請的僱傭兵，言辭上可能會嚴厲一些，也都是為了僱主著想。」

　萌萌大眼在廳內四下溜了一圈兒，驚訝地發現，「咦，這裡面怎麼還有那麼多士兵呀？」衣服穿的還不太一樣，外面的是黑色的，這裡面的都是墨綠色的，而且以白人居多。

　「這裡面的安保是皇家親衛隊和倫敦特警。因為這裡不僅有皇室貴族出席會議，還有很多帝國高級官員，安保方面自然做得更周密複雜一些。」

　萌萌點了點頭，算是瞭解什麼叫「最高警備區會場」的切實含義了。

　敢情算來算去，還是當官的命更貴重啊！他們之前接待的那些代表進入第三會議區，只有幾個穿著普通警服的警察打著晃晃兒，手上只拿著警棍，普通商人的命也就值這點兒警力了唉。

　她突然一怔，叫道，「呀，爹地也是帝國高級官員哪！他現在還在第三區，那不是很危險嘛！」

　聞言，厲錦琛立即就笑了，「傻丫頭，咱爸有帖身的便衣保鏢，這些事兒早有安排，不用擔心。」

　「那就好。大叔，你不知道呢，今天那群小鬼子接待了好些噁心的怪老頭兒，我怕咱爸被欺負呢！爹地他懂日語的嗎？」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到了一處背靠花園的長椅處，那裡拉哈爾似乎已經等候多時，立即將手中一個高高的木頭食盒遞了上來。厲錦琛接過後，道了聲謝。萌萌連忙又問了拉哈爾關於游黛麗那邊的情況，安了心，便喜滋滋地開始享受美食了。

　食盒有好幾層，每打開一層，姑娘都會發出一聲驚喜的低呼。香噴噴的壽司米團，金紅流油的紅燒肉肉，青碧翠白的蔬菜濃湯，還有她最喜歡的飯後甜點——水果蛋糕。

　「哇，好久沒吃紅燒肉了，好香。」

　「那就多吃點兒。」一筷子過來，就是好大一坨。

　吃得小嘴兒微紅，嘻笑，「大叔，要是照這個養法，今年夏天一到，我這衣服一脫全是肥嘎嘎，你不怕嘛！」

　「我記得你們那有句方言。」

　「唔，什麼？」她滿嘴香肉，雙眼瞪得閃亮亮。

　他唇角微翹，「豆漿要喝熱的，老婆要娶肥的。」（絕對川省口音）

　「唔，嗤——」這音調兒一出，嚇得姑娘立馬來了個「仙女散花」。

　好在男人動作敏捷，早有所覺，及時躲了過去，並立即拿出紙巾等後勤工具給姑娘善後。姑娘尷尬得啊，竟然在公眾場合噴飯也太丟臉了嗚嗚嗚，捂著紙巾都不敢抬頭了，將身子縮了又縮，只希望身後的花花草草能擋住她的「洋相」。

　彼時，窗外一片晴朗，春光正好。美麗的紫鳶花後，男人溫柔的笑眼盈盈閃爍，似凝聚了整個春的顏色，他勾指為女孩拭去唇角的漬，半仰的小臉被美味兒漲得鼓鼓囊囊，可愛的小卷卷在微風中快樂地做著伸展運動。

　春天，總是處處充滿著甜美的戀愛氣息。這樣友愛的畫面，讓不小心闖入的人都微笑著悄悄退了開去。

　厲錦琛的眼神愈發柔軟，光是看著小姑娘吃得美滋滋的模樣，就有了難得的好食慾，從身心都不自覺的放鬆下來。姑娘並不知道，他開過那麼多的會議，走過那麼多的國家，像這樣的會間工作餐，從來都是食之無味地了瞭解決。要思考會議上的事，籌措接下來的事，時刻準備好與人虛與偽蛇、追名逐利、處處小心，總是像一根弦時時緊繃著，沒有一刻放鬆的感覺。

　像這樣，單純地吃飯，聊天說八卦，輕鬆地什麼也不多想，實在是當年他從未想過會發生的。但，他卻在別的人身上，看到過這樣的畫面：一男一女，只是捧著一盒簡單盒飯，邊吃邊聊天說笑，簡簡單單。

　「哦嗚，大叔，你別老給我挑，你自己也吃嘛！人家都有點飽了。」

　姑娘趁機將自己碗裡不愛吃的東西，扔進了男人的碗裡，好在男人似乎正在出神，沒發現就一口吃下去了。很好，很好，繼續，繼續！

　「萌萌，不能挑食。」

　「啊……」

　原來剛才都是錯覺的嘛！

　看著面前的小萌物，那瞪眼噘嘴兒的可愛模樣，厲錦琛淡淡地笑。

　現在，他不是一個人用餐了。

　話題不知不覺，聊到了厲錦琛當年的創業情況。厲錦琛也沒有迴避，透露了不少讓萌萌驚訝的內幕。

　「其實，我很理解你之前被關在門外，被端著槍的人指著是何心情。」

　「吹牛！你自己就是端槍的行家，還會怕那兩黑白無常。」見男人的淡笑，她突然想到什麼，「啊，大叔，你真的也被拒之門外過？為什麼他們不讓你參加峰會？你不會是……」

　「對。我所擁有的入場資格等級，還沒有到現在這個階段。當時我和哈爾只是一個像你之前接待的小商人級別，根本不可能見到像這裡的頂尖行業菁英，集團總裁，董事長，或親王貴族。那是我們剛剛起步的時候，想要獲取銀行貸款啟動一個非常有前景的爆利項目，這種項目可遇而不可求，若是過了那一天，就沒機會了。剛好我們最後尋找的那位銀行家正好在參加一場峰會，我和哈爾都只能隔著玻璃門，看著他和一群大人物走過，卻無能為力。」

　「真的無能為力？你，你不是可以……」

　「噓……」

　男人突然伸手點住姑娘的小嘴兒，左右看了看。姑娘立即緊張起來，意識到男人要說的這可算是曾經的「機密」啊！現在也是機密啦！於是立即乖乖閉上小嘴兒，打起了手式，表示：

　大叔，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瞧著姑娘那一本正經、小心翼翼打手式，還東張西望生怕被人瞧見的模樣，真是……跟母親的小倉鼠覓食一樣，可愛極了。一個忍不住，他就破了功，笑了出來。

　「好哇，大叔，你又耍人家！討厭，人家不要聽了，我要回去了。」

　「乖，別著急。你的水果蛋糕還沒吃，時間也還早。」

　他立即將人逮了回來，置在懷裡，輕輕地捋著小捲毛兒。小捲毛兒唬著臉兒，悶悶地哼哼，心下發現這相處越久吧，就越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沒有表面上那麼淡漠內斂，骨子裡有時候還會冒出些惡作劇來，就像……陳小飛那些沒長全毛兒的大男孩呢！

　如此一想，她又立即釋懷了。0不都說只有在最親密和信賴的人面前，才會表現得孩子氣嘛！這可是好現象呢。

　談話繼續。

　「你知道有一年，我們坐了多少趟飛機，輾轉世界各地嗎？」

　姑娘比起三根手指頭，男人搖頭，再加一根兒幺指，頓時又瞪大了眼兒。

　「都說飛機的出事率是萬分之一，我和哈爾都很慶幸，在上千次的空中飛人經歷裡，只碰到一兩次小小的意外，還沒有發生像那什麼大洋失蹤的事兒。算是幸運的了。」

　「大叔，以後不要當空中飛人了，這職業真的不太安全，只適合小年輕兒。」

　他好笑兩聲，將姑娘摟了摟，覺得那段奇葩的日子為自己換了如今的安定踏實，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過後來因為作息混亂，飲食不規律，得上了胃病。最嚴重的時候，喝酒就吐血，吃下東西就全吐出來。被媽知道後，她以性命相逼讓我帶上了三個營養師，經過兩年調養才終於全愈。我也學會了不少手藝，呃……」他頓了一下，笑容更深，「哈爾也跟著我一起享福，在那兩年裡胖了十斤，成功地結婚生子，組建了家庭。」

　「啊？吃好東西還有這功能嗎？！」姑娘張大小嘴兒，一顆草莓送了進去。

　厲錦琛眉眼一彎，輕喃一句，俯身啄了啄那紅亮亮的小嘴兒，目光深濃，仿如著了火。

　「大叔，」她又羞又感動，伸手撫上他俊逸的臉龐，「以後我會好好愛惜糧食，爭取儘量，咳，不挑食的。」

　他失笑，捧著小臉兒烙下一個更重更香的吻。

　這樣懂事可愛的小東西，讓他如何不愛呢！

　這頓浪漫的工作午餐，兩人都吃得很盡興很愉快。眼瞅著休息時間即將結束，仍膩歪個不停捨不得離開。

　「哎呀，真香啊！都吃完了嗎？看來我還是來晚了。嘖嘖嘖，老人家的心真有點兒受傷，有這麼好吃的都不叫上人家。」

　四唇相接時，突然從頭頂飄來一道熟悉的笑聲，兩人立即分開，轉頭一看這不是秘書長大人正火眼金睛地站在花叢後嘛！

　「爹地！」

　萌萌可囧死了。

　其實厲珂已經和同僚們吃過了飯，這方才跟著黃部長過來第一區，他下午的日程都會在這裡渡過了。從拉合爾那裡打探到一雙小兒女正在這裡吃情人午餐，就童心未泯地跑來了，果然撞見一幕美妙的畫面兒，笑得合不攏嘴兒。

　如今這情形看來，兒子和小媳婦兒的婚姻危機，算是徹底過去了。他們做家長的也放了一半的心了。哦，另一半哪，當然就是那雙親岳父岳母的問題了。

　原來，厲珂本是想來找兒子商量這事兒的。

　萌萌立即給公公遞上了水果盤，一副孝敬的乖模樣。厲錦琛問起父親開會的情況，兩人交流了一些資訊和情報。萌萌眨著大眼睛，全聽進了耳朵裡，雖然都聽得一知半解，但都不自覺地給記下了。席間，兩人也給她上了一堂實踐課。

　厲珂還說，「剛才過來時，我聽你那個黃學姐說，你好像被自己組的老師給批評了，說你的國際禮儀沒有做到位。呵，可我瞧著我們家小萌萌挺周正的啊！那些叔伯們可沒少誇獎你和你的同學們。要不要回頭爸爸幫你在老師面前說些好話？」

　萌萌立即擺擺說，把自己將功補過的事兒抖落出來，小小得意了一番。惹得男人們都笑出了聲兒。

　「爹地啦，我都長大了，我能處理好那些問題的。你和大叔只管開會，為咱們帝國多撈點兒好處就成。我絕對不會讓你們丟臉的！」

　「不錯，好孩子！」

　臨走時，厲珂還有些不放心地對萌萌說，「對了，我聽說你和那個島國的學生有些過節，自己要小心哦！他們那個代表團裡的朋友還跟我說，那姑娘和小夥兒似乎認識不少代表團裡的人，各方應對也都相當地……有一套。」

　沒想到，公公大人的消息那麼靈通。萌萌立即表示自己都有小心注意，讓男人們寬心。厲錦琛要萌萌有問題就給自己打電話，又叮囑了幾句，才送人又從原門離開了。

　萌萌並不擔心小鬼子三人組，縱使敵人有張良計，俺也有過牆梯呀！

　今天她又瞭解了大叔的一些事情，所有的創業人都會遭遇困難和險境，大叔也和普通人一樣吃過那麼多苦才熬出今天的輝煌。

　曾經，自己眼裡不可高攀、不可一世、難以理解的那些驕傲，以及距離感，現在都一點點消失，或退去了曾經神聖的光環。變得更踏實，更親暱。

　她的大叔，不是神，他也是從小兵打出來的大將軍，千錘百煉的錚錚男子漢。

　大叔，我愛你，也更崇拜你。

　……

　萌萌一路哼著小曲兒離開，臨出門兒時還給兩黑白大兵一個甜蜜的微笑。在她奔下樓時，兩個大兵瞧著那蹦蹦跳跳的身影，眼底都浮起了一抹笑意。

　萌萌繞原地返回，一路暢通無阻，幾乎沒啥閒雜人等。沒人看到，就不會有人追問她中午失蹤去了哪裡了。低調啊低調，這也是一項她需要修煉的秘技呢！原因很簡單，她家大叔就是個中喬楚，她也要向他看齊。

　「加油，姚萌萌，你是最棒的。」

　姑娘豎起一隻手臂嚷嚷，頗為自得其樂的模樣。沒想她剛拐出一排廣告架，前方五十米處就是他們學校的總指揮兼休息處了，腳一下子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發現那是個佈滿油花和不知名醬料的塑料盒子，裡面還有幾根沒吃完的小觸鬚，呃……應該是魷魚絲吧！

　一股濃烈的香味兒伴著海產的味道，飄進萌萌鼻端，頓時引出一股難受勁兒，胃底輕輕一個抽搐，她急忙摀住口鼻退開。心想以前她挺哈拉這種東西的，不過厲錦琛以垃圾食品為由，基本不讓她吃這東西。而且，魷魚性寒，其實不太適合女性吃。所以商家多數拿來油炸中合其性質，可是油炸食品本身也是毒。這毒上加毒，厲大叔自己的消化系統受過傷，肯定就更不准姑娘她吃了。

　不過，為嘛現在聞到那麼難受呢！

　萌萌閃開朝前走時，一聲哀叫響起，前方竟然橫著個大活人。

　「哎喲……啊呀……」

　那人身邊還掉著一隻木頭筷子，想來這炸魷魚美味兒定然就是這主兒的了。

　看到那人身上掛著的「代表身份牌」，萌萌立即上前攙扶，用英文詢問情況。這是個中年人，東方面孔，已經一臉蒼白，滿臉汗如雨下，領帶都被解開了，那雙唇竟然都有些發烏，而且唇邊掛著疑似嘔吐物的東西，萌萌轉眸朝四下一望，果然看到牆角躺著一攤混亂的嘔吐物。

　「先生，您能站起來嗎？唉，您別著急，我馬上叫醫生。」

　無獨有偶，緊急呼叫的急救電話竟然沒人接。這地方又較為偏僻，也不知這人怎麼走到這裡來的，但顯然是沒料到會在此發病，這下有些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感覺。

　萌萌只能給熟悉的好友打電話了，黃婷婷就成了她第一個想到的求助對象。因為，這人說著不知是棒子話還是鬼子話，而剛好黃婷婷懂一些，且應急經驗也更豐富。

　「萌萌，你怎麼在這兒啊？」

　在黃婷婷好不容易找到人時，萌萌扶著中年人蹭到了路口，才被發現，已經累得她上氣不接下氣，對方可足有她的兩倍多重量的視差啊！隱隱的，她也覺得胃底翻撐，小腹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刺痛。

　「婷婷，我打不通急救電話，哎喲……」

　黃婷婷急忙出手扶住了中年人，勉強問了幾句，才知，「他說吃了那個什麼魚……」

　「魷魚！」

　「魷魚嗎？奇怪，我看過今天代表的食譜，沒有這東西啊！他這樣子，不會是，食物過敏了？！我打倫敦的急救電話。」

　市裡要來急救車的話，那時間就要更長一些了。黃婷婷想了想，還給莉莉娜老師打了一個。聞訊之下，莉莉娜立即就去找川島雅子和小玲奈，她兩和萌萌一樣屬於定向志願者，像棒子國和鬼子國的代表名義上也都要由他們負責。

　萌萌查看著中年人的證狀，「不，不像是過敏。他要是有食物禁忌，應該有他的秘書或助理知道並提醒食堂那邊的啊！我看他的樣子，更像是……食物中毒！」

　中年人突然緊張地抓住萌萌的手，不知道急促地說了什麼，突然一翻白眼兒，休克了。

　兩女孩可嚇壞了，可半晌又沒有專業的醫生過來，她們也只懂得一些急救知識。

　這人一動不動了，黃婷婷很害怕，「我們快抬他出去，讓他們開車送他去醫院吧！」

　萌萌摸著對主的脈象，驚道，「不好了，他好像沒呼吸了，心跳也……現在要是不急救的話，恐怕等車到，就晚了。」

　這個知識在他們這次急救培訓時，老師都有講，所以在這個時刻，有一個黃金三分鐘之說。在這三分鐘裡，幫助患者恢復呼吸和心跳這些最基本的身理特徵，才是最佳地等待最後救援的機會。

　「我，我這裡有抗生素，貌似有緩解這種急性腸胃炎的作用。」

　萌萌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掏出了一個塑料的小盒子上。這正是厲錦琛知道她那次烏龍後，讓她隨身攜帶的特效藥，聽說是目前最高端的產品。萌萌憶起當時病發的情況，那真是五臟腑都像被鉗子絞擰著，能疼得人死去活來的。痛苦極了！

　而這人年紀也不小了，免疫力肯定沒她好，情況明顯比她當初還嚴重，若是不趕緊給他做急救，恐怕後果不堪設想。這開會才第一天要死了人，莫說責任會不會追究到他們學校的接待志願者頭上，那對整個會議的影響也是非常糟糕的了。

　「婷婷，我看他的健康卡上，可以接受很多種抗生素治療。我想……」每個代表的身份卡片裡面，都附帶著一*康卡，這也是方便突發狀況，方便急救人員施救的一些基礎身體信息。

　萌萌已經打開了藥盒兒，想要給病人喂下藥。

　「姚萌萌，你幹什麼？快住手——」

　一聲大叫，來人沖上前一把打開了萌萌的手，萌萌急忙收回藥盒子，才看來人正是一臉驚怒的小玲奈。她身後還跟著川島雅子和柏耀司，以及一臉震驚的莉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