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學校舞蹈室

　幾十個學生排排站，他們或緊張，或沮喪，或慶幸，或茫然，而面對著他們的五位禮儀測試女老師則始終面無他色，神情淡漠，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在如此緊張的最後一刻，在場眾人多數仍無法確定到底是唸到名字的被淘汰，還是留下的進入最後測試。

　有些壓抑的氣息在匿大的舞蹈室裡流轉，萌萌的小心臟也被懸到了高處，矛盾又無奈。希望朋友們過關，可朋友們過關了就意謂著自己落選，總之當前這情形讓她再次忍不住在心裡小小嘀咕著，想出這種篩選辦法的師長們還真是太腹黑，太虐心了。

　一片冷光從老師們的鏡片上閃過，那帶頭的清了清喉嚨，終於開口了。

　「唸到名字的這些同學，首先，我必須恭喜你們……」

　頓時，場下就響起了「完了完了，失敗了」的嗡嗡聲，都露出了鬱悶沮喪的表情。

　「恭喜你們，雖然失去了成為峰會志願者的機會，但是我們為你們敢於在這個時期就參與競爭和挑戰的精神，表示由衷的讚揚和鼓勵，所以等你們走出這扇大門的同時，也即將會有另一扇大門為你們打開。離開這裡，並不代表你們就是失敗者！」

　得，那片嗡嗡的怨懟聲瞬間夭折，全場立即陷入一片尷尬的死寂中。

　萌萌腹誹，靠，這到底是哪個傢伙想出來的台詞啊，真是太折騰人了好不好？！她都忍不住懷疑那個人是不是心理變態了。

　下一刻，台上的眾人終於是一副塵埃落地的認命狀，表情總算定格在了沮喪狀態，根本沒有幾個人會把「另一扇門」當回事兒，幾個男生已經還憤憤地吆喝了一聲「老師你這是在耍我們吧」，表示對這種表達方式的嚴重不滿，更多人還是只敢嘟囔兩聲兒，最後消然退場。

　在淘汰者退場時，萌萌身邊的人都明顯鬆了口氣，又興奮起來了。

　萌萌看著離開的兩個好友，感覺自己一下子變成了孤軍奮戰，十分不捨。

　「黛麗，婷婷，你們……」

　黃婷婷攥著游黛麗，表情嚴肅地低聲告戒萌萌，「現在就你一個了，再二的話就沒人給你擦屁股擋背槍了。丫自己小心點兒，打不過就離那些小鬼子遠點兒，別著了他們的道兒。好歹，你特麼也給咱們爭點兒氣，必須奪到名額，懂沒！不然，回頭可別來見我們。」

　「婷婷，你別給萌萌這麼大壓……」

　萌萌還想說什麼，游黛麗就被黃婷婷扯出了教室，兩人只能無奈對望，各自緊張。再回頭，竟然一眼對上了不知何時已經摸到身邊的川島雅子和總是一臉無所謂眼神陰沉的柏耀司，讓萌萌不禁渾身打了個激靈兒。

　真是陰魂不散哪！

　「喲，害怕了？」

　「怕你妹，躲瘟神丫看不出來嘛！」萌萌說的是中文，但面上嫌惡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毫不遲疑地拉長距離。

　「懦夫！」柏耀司哼出。

　「姐頂多是個婦，不是夫。丫的性別分辨力竟然還停留在嬰兒級，佩服。」這回說提英文了，頓時氣昨兩小鬼子臉色扭曲。

　終於蹭到了最前方位置。

　兩小鬼子正想跟進時，嚴肅的女老師們又開口了，「現在開始最後的禮儀測試，請來自東亞的同學站在左手邊，西方的同學站在右手邊。」

　萌萌眼急腳快，第一步站到了港城和台島學生的中間，用親切可愛的笑容讓兩個男生非常自動地為她讓了位，她甜甜地說了一句「謝謝」，並悄悄暗示「有困難」。話說這小鬼子當年佔領港城時也留下了非常糟糕的名聲兒，所以萌萌三下五去二地明示加暗示，就找到了新盟友。

　「真的嗎？難怪我總覺得那兩個不太對勁兒。」

　「你別怕，咱們幫你盯著，看他們敢出什麼爛招兒。」

　「謝謝，謝謝，我終於找到同胞了。」萌萌可鬆了一口氣，其實她已經暗中觀察過一段時間了。為啥沒選擇台島同學呢，因為她早就發現台島的同學很哈日，眾所周知其對帝國的歸宿感遠沒有早就併入帝國行省管理的港島深厚，但凡是瞭解台島歷史的人都知道，其被鬼子佔領了很長一段時間，且各方面與鬼子國的黑社會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瞧，選同盟還是需要些眼力界兒的。

　隊伍排排站好之後，再看這匿大的教室，剩下不只五十人，要選三十個人出來，幾乎就是二選一的命中率，但競爭也更激烈了。

　「很好，現在開始聽我的口令。」

　在老師們嚴厲的號令聲中，隊伍化成了五人一排，正好方便了五位老師分別各觀察一名測試者。一共就十多組人，依次聽口令走場，引路，起坐，立姿等儀態項。隨即還有泡茶、咖啡、水果擺盤等項目。

　在此過程中，倒真是出現了萌萌意想不到的緊張暗鬥。首先，走場時，她還是跟川島雅子碰上了，不過好在中間隔了一個台島妹子，在轉身往回走時，那台島妹子不知怎麼地突然腳打拐就要撞上萌萌，萌萌早有所防但還是被嚇了一跳，她先叫了一聲「小心」，迅速跨前一步扶住了台島同學，對方給了她一個驚疑又帶點兒感激的眼神兒。虛驚一場的結果，台島同學還是被淘汰下場，於是川島雅子與萌萌站在了一起。

　「呵呵，你們中文是怎麼說的，逃得了初一，可跑不了十五。」

　「呵呵，我們中文也說過，常在河邊走難免不濕腳！」

　兩個哼哼，兩個女孩同時不屑地轉過了頭。

　在接下來的泡茶等實用技能項目裡，雖然都有些小動作，但萌萌還是必須承認在這些方面，接受過長年淑女禮儀教導並身體力行的川島雅子更勝自己一籌。這讓她很緊張，又後悔，早知道當初應該再多接受婆婆大人的魔鬼式訓練，現在……好像有點兒晚了？！

　所有項目都進行完畢，眾人緊張地看著那五個圍成堆正在商量著什麼結果的老師。

　「不知道他們還在商量什麼呢？不會現在就決定最終名單吧？喂，妞兒，你眼睛瞪那麼大，看什麼呢？」

　港島同學靠近來時，萌萌正蹭到了最近距離讀老師們的唇語呢，被人一碰時，立即驚醒似地喘了口急氣兒，回頭道，「那個……我想應該不可能現在就出結果。估計她們現在正在商量……可能再增加測試項目？！」

　「咦，來人了？這是……不會吧？」

　萌萌順著眾人目光朝大門口望去，原來又有人抬了東西進來，而負責抬東西的人裡竟然有黃婷婷，和幾個剛才淘汰出去人。認識的人立即圍了上去，打探消息。

　黃婷婷朝萌萌眨眨眼，拉著人到了一旁，說，「我和游黛麗有可能進入後勤組，在外場做接待工作。你們還有一項測試，這大概是老鬼們臨時決定的，加油啊！」

　「什麼測試啊？」

　「應該是醫療急救方面的常識。」

　乖乖的傢伙！

　當老師們宣佈臨時加入的測入項目時，全場學生都發出了詛咒的低呼聲，直叫「變態」。而萌萌很清楚，其實這只是因為當前留下的人，在幾輪篩選和測試中的表現成績都非常相近，基本沒有拉出距離，籌辦委員會才會出此「下策」的吧？！

　當然，萌萌姑娘會推測到這些，也得益於她最近的英文唇語能力迅速猛漲，只要不是特別專業的詞彙，她都可以讀出來了。

　「喂，妞兒，你怎麼猜到的？我叫王xx，學的國際貿易，你呢？」港島同學非常熱情地自我介紹，算是正式結交了。萌萌大方握住了對方的手，自報家門，一段友誼意外結成了。

　隨即，王xx就體現了她的好姐妹義氣，表示自己是這方面的小專家，一定會幫她打倒小鬼子們。這時候，萌萌還不知道王大小姐家在港城的特殊地位，只是特別喜歡這位仗義豪氣像秦雙一樣的女孩。

　測試時，萌萌沒料到柏耀司突然玩了個小動作，不知道彈了個什麼東西害她手打滑弄破了輸液管子。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王xx提前完成了，就藉著離開時的錯位，給了柏耀司一腳，把自己多餘的管子扔給了萌萌，險險渡過了這一關。

　接下來，在急救搶答時，王xx也故意給了川島雅子一手，害其沒能及時舉手，萌萌順利獲得一分。

　而在最後一環的隨機組團配合營救時，老師竟然把小鬼子二人組和她們兩女孩分在了一起。

　經過之前的幾輪暗中較勁兒，這可真是仇人見面份外眼紅哪！

　「川島，也許我們能力不及你，但咱們中華民族就有種骨氣，寧願玉石俱焚也不會讓勝利的果實落在一群卑鄙無恥的小鬼子手上。你要不要試看？」

　四人中，看起來最溫婉可愛的萌萌姑娘，竟然是第一個發出如此有力威脅加恐嚇的。頓時，四人都默了一默。現在要想贏，就必須合作一致對外。

　而在接下來的集體行動中，前八成都進行得非常順利，他們這一組的默契度超過了其他所有組別的洋鬼子們。但是在最後一個環節上，柏耀司竟然出了陰手，想要在傷員順利獲救之後，讓萌萌和王xx犯錯。這個時候要出了錯，並不會影響他們的集體成績，但是剛好突顯個人的能力不足。

　不得不說，這小鬼子男人才是真正的陰險狡詐啊！

　可惜這就讓他們失算了，他們事先對萌萌已經頗多瞭解，知道她在急救醫療方面只比那些西洋鬼子要強一點點，卻不知道王xx小姐竟然比他們還要精尖兒。順利識破了陰謀，帶著萌萌姑娘渡過了這最後一關。

　「哼，小鬼子就是小鬼子，不管過了幾百幾千年，還是那副齷齪德性。除了使陰招兒，擺出一副齷齪嘴臉，你們以為你們就佩寫出我們中國的四個大字『正大光明』嗎？！」

　眾人都知道，小鬼子們的貴族階層一直都以會寫漢字為榮。這種文化的宗源主要起始於大唐皇朝，在兩國局勢不好的狀態下也一直沒有什麼變化，有時候看起來真是充滿了諷刺意謂啊！

　王xx護著萌萌，恨恨地瞪了一臉冷薄的柏耀司一眼。

　令萌萌驚訝的是，王xx除了「正大光明」那幾個字是中文，其他的竟然是標準正宗的日文啊！事後，萌萌才知道王xx的母親家族在港城可謂超級豪門兒，外曾祖爺爺甚至降服了小鬼子黑幫的超級黑社會帝王。傳承到王xx這外系一代，本家的力量依然不容小窺，在競選港督上都擁有相當的話語權。

　「非常感謝各位同學的配合，最終的中選名單將在明天的學院佈告欄上正式公佈。祝大家好運！」

　這話一落，又激起一片哄鬧聲。

　「哎，折騰了整整一天呢！竟然還要等結果啊！」

　萌萌也覺得有些身心疲憊了。當然，這裡主要的還是來自於敵人的暗中黑手，造成的緊張感。

　王xx無所謂地低噓一聲，「我就知道倫敦人最喜歡玩這套，嚴謹嚴謹再嚴謹！效率真是太低了。沒意思！萌萌，走，我請你吃好吃的。」

　出來之後，游黛麗等人已經等在門口了，追問萌萌的情況，王xx趁就把之前發生的一幕幕險狀說了一通，迅速融入了這個朋友圈兒。

　一起喝著美味兒果汁，萌萌笑著跟朋友們舉杯，道，「不管成功與否，我們全力以赴爭取過，就不後悔啦！來，為我們新的友誼乾杯。」

　「乾杯！」

　……

　萌萌和朋友們聚會完，就趕到了慈森總部找厲錦琛嘮嗑兒一日的選拔賽。

　「姚小姐，」拉哈爾應萌萌要求，沒有叫「夫人」，在其進總裁辦公室時，叫住了萌萌，「你好。今天總裁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同。」

　「咦，有狀況嗎？他不舒服嗎？中午我給他打電話好像還好好的。對了，他中午跟什麼客人吃飯呀？」

　拉哈爾搖頭，「按總裁的行程安排，中午並沒有商業性的應酬，您知道他這方面向來都讓公關部解決。」

　也就是說，若是厲錦琛中午有飯局，那就應該是親戚朋友類的私人聚餐了。

　私人聚餐嗎？！

　萌萌心裡嘀咕著，對拉哈爾的提醒表示了感謝，就躡手躡腳地摸進了辦公室。

　果然，發現大辦公桌後的男人正面對著窗外，一手支額，似乎在走神兒。

　她歪著腦袋瞅著，走上前，爬到桌子上，看向男人目光所向的地方，托著腮幫子，也沒吭聲兒。

　要是有人這時候進辦公室，就會發現眼前這奇異的一幕了。

　男人和女孩，用著幾乎相同的姿勢，一樣的表情，對著同一個方向……呃，發呆。

　這一呆，竟然就莫名其妙過去了好幾分鐘。

　厲錦琛突然一動，椅子轉回，微微失笑，「你在看什麼？」

　「你在看什麼，我就在看什麼？」姑娘沒動。

　厲錦琛不禁伸手撫了撫那顆小捲毛，嘆息，問，「選拔都結束了？」他看了下時間，「花了這麼久時間，都測試了哪些項目？」

　「唉，也沒啥特別的，我還以為有什麼絕世女神在對面兒呢！」姑娘答非所問地鼓了鼓小臉。

　厲錦琛拍了拍那顆小腦袋，起身為姑娘倒水備飲料點心。

　萌萌這才縮下桌子，坐上了男人的老闆椅，感覺暖暖的，身子在大椅子裡一彈一彈的，舒服得直嘆氣兒，「大叔，今天中午你和什麼親戚朋友吃飯了？那個阿姨是什麼人呢？」

　「很想知道？」把牛奶和點心放到桌上，厲錦琛繞到桌後，一把將女孩抱了起來，然後自己坐回原座，將人兒置在懷裡，手臂收緊。

　萌萌覺得這懷抱有些緊了，男人的眸色變得深沉而火熱，這氣氛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兒。那隻大手在往哪兒挪啊？

　「厲錦琛！」萌萌急忙抓住男人的大手，口氣緊張。

　厲錦琛微微一訕，「萌萌，現在你一緊張就愛叫我的名字。怎麼，我讓你緊張了嗎？」

　那隻大手撫上了她的微微騰出熱氣的臉蛋兒，輕輕刮了刮臉頰，帶著說不出的酥癢綿麻感，讓人心也癢癢的。

　「那個，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要這樣子啦！」她軟了口氣。

　「不要哪樣兒？或者，這樣兒？」他低低吐息，慢慢靠近，唇在她唇邊徘徊，熟悉的氣息在鼻息間縈繞，便有種惑人的魅力，讓人不自覺地沉淪。

　「厲……」

　「乖，叫大叔。」

　他諄諄誘導著，輕點慢啄，悄悄掀開那雙豐滿的唇兒，叩響貝齒，撬入一片溫軟甜蜜中攪出一聲聲婉轉低吟。她覺得男人今日溫柔得不可思議，就像早準備好了毒蘋果誘惑夏娃的蛇，讓人無法抗拒，只能沉緬。

　交頸纏綿，寸寸燙帖。

　沸亂的氣息讓人開始欲罷不能，纏亂的衣擺在悉簌聲中翩落椅下。

　「啊，不要！」

　姑娘回神時，已經香肩半露，小小一塊白嫩嫩，格外令人呼吸困難。

　「寶貝兒，今晚咱們慶祝一下。」

　「慶……慶祝什麼呀，明天才知道結果呢！」

　「一個電話，就知道了。」

　「啊，不要啦！」

　她急忙去奪他的手臂，碰到了不該碰的手如著火似地縮了回來，怨嗔嗲怪地瞪過去，惹得他笑出聲來，將她重重一摟，神色幾分複雜。

　「小東西，你說教我拿你怎麼辦呢？」

　男人口氣中的苦澀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

　萌萌迅速拉好衣服，小心翼翼問，「大叔，今天有人欺負你了？」

　還真是一針見血！他該說這丫頭的第六感太強了嗎？！

　「好像……算是吧！」

　她一下激動了，「什麼叫好像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一定是的。」不然，怎麼會連她來了半晌都發呆不說話呢！而且還尋求肉償，彌補受創的心靈嗎？！

　要是讓男人知道姑娘這樣想，估計又得苦笑了。

　不過在確定這個「真相」後，萌萌的腦子袋瓜子迅速轉了起來，小眼神兒一豎，沉聲道，「大叔，是不是今天中午吃飯的那一對男女的關係，他們是什麼人哪？是不是那個偷偷摸摸的男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瞧著姑娘那副揮著小拳頭「一切有我」的仗義模樣，就算心裡有再多糾結，這時候也徹底消散無蹤了。

　厲錦琛淡淡一笑，突然用力捧住小捲毛，重重地，用力地，吧嘰了一大口。

　「寶貝兒，有你這句加油，就算是刀山火海，大叔也不怕了。」

　何況只是跟一國之君的岳父大人過招，也沒什麼了，呃，真沒什麼了不起的。

　「唔，唔，唔，等等，那個……哦嗚，人家要不能呼吸了啦！」

　兩人又鬧騰了一會兒，便雙雙把家還了。

　咱上，厲**oss的心情明顯轉好，還跟著萌萌喜歡的動畫片歌曲哼哼。

　「大叔，今晚我們吃什麼？」

　「中午不是說好了，吃鱷魚肉白菜餃子。」

　於是，厲**oss的官方微博、博客兒上，竟然第一次，神奇地出現了一盤咬了一小口的鮮鱷魚肉白菜餃子。

　這對於正在總統套房裡，悉心研究「敵人」弱點的亞特皇帝索倫取陛下，無疑是一個大大的「挑釁」啊！

　——抱歉，陛下，恕我不能遵從您的意願。萌萌對我來說，比我自己更重要。

　索倫暗自握拳，不甘。

　這臭小子，竟敢當面這麼直接地駁回了他。

　當然索倫陛下也不願意承認，在某些細節方面，厲錦琛的確做的比自己好。譬如，在午餐結束時，本來應該由請客的他們夫婦付費，沒想到服務生竟然直接將帳單交給了厲錦琛，餐廳經理竟然無視他們堂堂皇室夫婦，恭敬無比地向厲錦琛行禮問好，明顯是相當熟識的。最後，還附贈一套被妻子讚美過的下午茶瓷器。且言語間的周到體貼，讓人根本拒絕不了。

　無疑，從來不喜交際應酬的厲**oss的交際手腕，也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持證明。只要人家想幹，沒什麼幹不成的。

　「索倫，這麼晚了，你在看什麼呢？還不睡嗎？」

　穿著一襲銀白色睡衣，氣質優雅得讓人嘆息的何思蕊款款走來，一眼看到了丈夫電腦上的餃子畫面，便發出了驚呼聲。

　索倫卻立即關了電腦，惹來妻子的不滿嚷嚷，「你看的是什麼網頁？不會是萌萌他們吃的鱷魚白菜餃子吧？」

　「不是！」

　面對妻子明顯不相信的表情，索倫的拳頭暗暗握得更緊了。那個該死的臭小子，這麼快就把丈母娘的心思給奪走了嗎？！可惡！

　「既然不是，你藏什麼藏，快打開我看看。下次要是跟他們一起包餃子，我還得提前學習一下。咱們家都是南方人，都不興吃餃子。看萌萌那麼喜歡，我這個做媽媽的肯定不能落在女婿後面了。」

　何思蕊已經在積極地準備著各種討好女兒的技能了。

　索倫一聽，頓時俊臉大黑，「什麼女婿！我根本就沒承認那個傢伙，他搶了我們的寶貝女兒，你還幫著他說話，胳膊肘往外拐這像什麼話！」

　「哼，我只知道，某人今天沒能跟女兒說上話兒，已經吃醋吃了一整個晚上了。」

　「你！」

　索倫被妻子一句戳中心事兒，頓時臉色再變鵝肝色。

　何思蕊才懶得理丈夫的小彆扭，自己搶過電腦打開，樂滋滋地註冊帳號，圍觀厲**oss的微博消息了。

　「阿倫，你知道小萌萌的微信號、微博帳號、部落格不？」

　「不知道！」

　「哼，我問兒子去。」

　「你，你你你……」

　索倫陛下十年如一日地鬱悶哀呼：這世界上，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