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一隻靴子引發的慘案1一打鬼子

　新生晚會前四個小時

　萌萌剛下課，就急著趕去打工地點請假。大鬍子老闆馬克西米爾很痛快地答應下來，萌萌便和另一位打工妹調換了時間，匆匆跑去圖書館借資料。

　恰時，厲錦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萌萌，今天你要打工，我晚點來接你吧！」

　「不，不用了。我今天不打工了。」

　「不打工？那我現在就過來。」

　「不，我現在在圖書館溫書，晚飯我已經買了牛奶和三明治。」

　「……」男人眉頭蹙了起來。

　萌萌直覺不好，立即道，「晚上我和同學有個聚會，我今天跟馬克西米爾請了假，調換了打工時間。聚會還有四個小時，所以我趁著這時間先溫溫書啦！你不用管我，晚點聚會結束我給你打電話，你再來接我。放心啦，聚會就在學校的籃球場，不是什麼混亂的酒吧啦！」

　她覺得，即是要互相信賴，也要彼此坦誠，便把這一晚的安排都說明清楚了。

　厲錦琛聽完前因後果，雖然微微鬆了口氣，但被姑娘排拒在外的感覺讓他仍有些不舒服，「萌萌，你參加的是什麼聚會？」

　萌萌也不疑有他，答道，「學校社團組織的迎新晚會啦！有問題嗎？我看開學生有好多社團哦，不過我有吸取以前的教訓，沒有隨便參加啦！參加個迎新晚會，就今天一晚，不會影響我學習的啦！」

　不然她也不會節省了吃飯時間，就開始攻書了。

　萌萌覺得自己的安排很合理了，殊不知厲錦琛仍是不太高興。

　「老外的聚會沒有什麼意思。不過就是一堆人喝酒聊天，跳跳舞，也沒有任何技術含量，或者學識深度。你大概待上半小時，就會發現很無聊了。」

　「厲錦琛，人家現在還在負四小時狀態，你就這樣子打擊人家的興致，太差勁兒了啦！」

　「因為我今晚可以給你安排比那個更有趣，更有意思的約會，有興趣聽聽嗎？」

　「不不不，我不要。反正，總之，今晚我的時間已經安排好了，你忙你的工作吧！我們各得其所，不用天天時時都糾纏在一起啦！不然，會提前膩味兒，往怨偶發展的。」

　「萌萌，你不聽……」

　「不聽不聽啦，我要看資料了，十點你有空的話就來接我好了。拜拜！」

　「萌萌……」厲錦琛再喚，只剩下「嘟嘟嘟」的盲音了。

　萌萌這方想著，要是真聽了他的安排，自己多半會受誘惑而失去一個基本的社交機會。不管是不是真像他說的那麼無聊無趣，至少她自己要親身經歷一下，感覺感覺，才能確定的嘛！她可不想做人云亦云的應聲蟲，實踐重於理論咯。

　厲錦琛想要再拔過去誘勸，但又想到跟姑娘之前的約定，不能過度干涉她的生活和決定，給彼此更多的空間。忍心不住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十足煩躁。

　果然後悔了。

　他在答應下時就想過，沒料到會來得這麼快。

　該死的，什麼新迎晚會，新年PARTY，聖誕節化妝舞會，等等這些鬼東西都是老外發明用來——讓男人發情，女人發騷的交友派對。

　他怎麼忍受得了讓那個心思還搖擺不定的小東西，去參加這種派對，簡直就是自我找抽的節奏啊！該死，真該死。

　這國外不像國內，青春年少的小洋鬼子們一個個都是高大帥，正是最具吸引力的時期。面貌輕鬆秒殺國內的眼鏡男們，身材更是鍛鍊得有如電影明星，隨便一脫就能粘著一堆淺薄女人的眼球兒。

　真是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他家那小東西平日裡受小鬼子動漫的影響，什麼花美男暖男型男都會讓她激動半晌，這會兒要是看到真人版的青春美少年，詹姆斯邦德那種性感大帥哥，不知道會傻缺成什麼樣兒。

　擔心哪！

　剛剛離開了向東辰那個定時炸彈，現在又撞上一大波的青春花美男。

　厲家大叔很苦惱啊很苦惱，他必須想個法子把那小丫頭給拘著，杜絕她可能看到花美男的機會，儘量找回當初她對自己那般的熱情和專注。

　……

　萌萌並不知道男人會有這麼多的擔憂和不安，認真複習完功課後，就跟游黛麗一起跑到新認識的同學公寓裡，畫妝打扮，各種HAPPY。

　女同學是標準的星旗國人，自封為舞會皇后，給兩個土老帽兒的東方妞兒傳授各種晚會秘技，尤其是泡男寶典，聽得女孩們又羞又興奮，笑鬧個不停。

　「麗麗親，你這副黑邊眼鏡太毀人了，必須取下來，不然今晚你一定會成為被人嘲笑的壁花兒的。」

　舞會皇后表示洋鬼子們在交際場上是沒有什麼同情心的，能泡到美女、抱到帥哥才會被人激賞羨慕，當壁花小姐這樣的角色並不會惹人同情，更多只會被人鄙視。因為在他們的觀念裡，丑不是你的錯，但不思改變甘為丑，那就是你的個人問題了。這種強調個性化和獨立性的思想文化，萌萌挺欣賞的，於是和舞會皇后一起攛掇游黛麗換上了隱形眼鏡。

　回頭，兩女生又反攻萌萌，硬把姑娘寬大的外套給扒了下來，換上了一襲綴滿亮片兒、頗有些俗氣的大紅色包臀短裙。好在萌萌身高不夠，把包臀短裙穿成了及膝裙。

　女孩們嘻笑打鬧著，和公寓裡不少新生一起，浩浩蕩蕩奔向籃球場。

　遠遠地，萌萌就看到張燈結綵的籃球場，節奏感十足的樂聲遠遠蕩出，頓時就有了一種走進電影世界的奇妙感覺。當她看到聚會場上的畫面後，更覺得這場景和很多電影大片裡的情景一模一樣，急忙搖出兜裡的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想著五月回國時，一定要跟好朋友們分享一下。

　舞會皇后到場後，攬著兩個東方女孩，震臂高呼一聲，「帥哥們，凱子們，」後三個字是她才學會的漢語，現學現賣呢，「青春美麗的小妞兒們來啦！嚕嚕嚕，哦哦哦——」

　皇后揮動著一串長長的紫紅色鴕鳥毛臂掛，聲勢驚人，立即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這情形太突然了，萌萌和游黛麗完全沒料到自己的女同學這麼熱情火辣，一雙雙興味盎然的目光投來時，她們兩就像龜縮在母雞羽翼下的小雞仔兒，尷尬得不得了。

　沒想到，下一秒，就有帥氣的三個男生從不同方向朝她們走了過來。

　舞會皇后掃過三人之後，立即索定了一個目標對身邊兩妞兒說，「我選左邊那個，剩下兩個你們自己商量啦！去吧，我可愛的小野貓們！」

　「哦！」萌萌叫。

　「啊！」游黛麗叫。

　因為皇后陛下竟然左右開工，各掐了女孩們的嫩屁屁一把，將人攘了出去，自己纖腰一扭就迎上了她最感興趣的對象，長長的毛毛壁掛當即一甩就搭上了那帥氣大男生的肩頭，接著連身子都掛了上去，笑得一臉燦爛地回頭朝萌萌和游黛麗眨眼擺手，真是歐盆得令人咋舌啊！

　晚會正式開始時，果然有院領導和老師講話。萌萌再次看到了當初和厲錦琛有過接觸的女發女老師，叫莉莉娜。她的課程表裡也有莉莉娜的課，不過都安排在了舞會後才開始。

　領導們講完話後，上台的就是學生代表了。據說是學生會的幹部，那個高大帥、白靚美啊，比起電影裡看到的明星還要誇張奪目。萌萌知道倫敦的學生會非常強悍，早前還有一定的政治權利，但是因為歐債危機鬧罷工之後權利就被國會給削奪了。不過就算如此，這個組織在學生間的影響力也是槓槓的。跟帝都大學的學生會比起來，那絕對是大巫中的大大巫了！

　學生會長們講話，官腔也不少，萌萌聽懂了部分，似乎還有招募什麼會員的事情。

　「萌萌，我們快去找薩姆他們吧！」游黛麗覺得沒意思，也不會應付那些搭訕的男生，明顯最怯場，回頭拉著萌萌就跑開了。

　萌萌心下隱隱有些興奮，目光很快掃到了一排桌子，當然不是桌子後站著的穿著性格黑皮衣的帥哥和一身火辣的金發美女，而是上面冒著泡泡、顏色誘人的飲料，和各色水果榨汁兒。四個小時前吃的三明治，已經在一陣腦力勞動中消耗光光啦。

　沒啥懸念，在姑娘前往美食桌覓食的路上，被一個又一個男生圍堵、搭訕、調戲，好在麥克斯、薩姆及時救場，讓她成功地摸到了桌旁。

　「萌萌，你不能喝冰飲，你還是喝熱飲吧！」薩姆順手奪走了萌萌手中的啤酒杯。

　「啊，那個……」人家她只想喝一口而矣啦。

　真掃興！

　「萌萌，晚會要喝小香檳才叫人生哪！來來來！」麥克斯想要給萌萌遞小香檳，又被薩姆眼急手快給擋住了。這兩男生就像宿世仇敵似地，互相盯得牢牢的，一刻不得消停在萌萌面前折騰。

　最後萌萌受不了地利用尿遁，溜掉了。隨即，晚會的情況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嗨，你們好，我叫萌萌。姚，我來自華夏帝國的川省。我之前就讀的是帝都大學……」姑娘藉機進入了一個小圈子，有白人，黑人，還有黃種人，開始交友。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這無意撞入的圈子，都不是些普通人。跟前兩個眼熟的仔細一看，竟然正是剛才在台上講過話的學生會幹員。大帥哥和大美人兒都朝小姑娘投以友善的眼神，大帥哥更親切地招服務生要來汽水給小姑娘。

　萌萌有些受寵若驚，拉長了耳朵，準備認真交流，聊天，八卦，順便提升她的語言能力。

　沒想到她還沒報完家門兒，一個身形高佻的黃皮膚女孩，一臉的傲嬌，操著有些古怪的語調，問道，「你就是那個東方瓷娃娃呀？」

　「啊，哦，是呀，你認識我？」

　那黃種人立即露出個意謂不明的笑容，朝身邊的一個臉蛋像刷了一層麵粉的小眼睛女孩說了什麼，兩人同時朝萌萌看來時的笑容裡都擒上了一抹明顯的嘲諷。

　萌萌有些奇怪，剛想問，學生會女幹員驚訝出聲，「瓷娃娃，我聽說你是拜在卡羅琳教授的門下，這可不得了呢！咱們學院，只有卡羅琳教授是連商學院那裡的學生都非常仰慕的。」

　「是嗎？我也聽說她非常了不起，所以能拜在她門下，我覺得我挺幸運的。」

　隨即，那高個子傲嬌女在學生會大美女耳邊嘀咕著什麼，投來的目光，讓萌萌莫名地覺得耳朵有些發燒，因為她漸漸地從那些人的唇語裡讀出了一些端睨。

　接著，那個麵粉臉女生低聲朝一個男生說了什麼，萌萌現在已經知道她是鬼子國來的學生。麵粉臉女生立即口氣十足嘲諷地說，「幸運嗎？也許用你們帝國的傳統稱呼，應該叫走後門兒的關係戶兒吧！呵呵呵！」

　眾人立即跟著笑了起來，全是嘲諷無比的口氣。

　隨即，學生會的大帥哥和大美女看萌萌的眼神就變了。

　那個傲嬌的小鬼子女孩更一臉惱怒色地哼哼道，「你們華夏帝國真令人噁心，自己不努力，就知道靠關係。真是難以想像，你用這張清純小臉兒騙了幾個男人幫忙。卡羅琳教授一定也被你給騙了！你們華夏人真像是一群噁心的蝗蟲，只喜歡搞裙帶關係，從不踏踏實實做事情。我可不想跟你這種人在同一個圈子裡，太噁心了。」

　說著，那傲嬌小鬼子女孩竟然當著眾的面，轉身離開。接著，幾個本來還有些好奇的男生，也跟著走了。

　最後那個麵粉臉小鬼子女孩眨著小眼睛，一副可憐萌萌的樣子，說，「你這張漂亮的娃娃臉，花了多少錢整的啊？除了賣萌發傻犯花痴，你還有什麼本事啊？不會是都用在男人床上了吧？我告訴你，就像我們帝國才是真正將陶瓷的奧藝發揮到神一般的高度，像你這種金絮其外敗絮其內的繡花枕頭，只能得意一時，很快就只能夾著尾巴，滾出學院。」

　靠，這小鬼子的德性在越過半個地球，依然半分不變啊！啥都說是他家的最好，好你妹啊！

　「等等，你說，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兒的？誰告訴你們的？」

　「若要人不知……噢嗚！」

　萌萌一個使勁兒用上了擒拿手，最近厲大BOSS才教的防狼絕招，立即讓麵粉臉小鬼子嗷嗷直叫著蹲下了地。另一個小鬼子要幫忙，就被萌萌一腳掃倒了，笑著說了聲「不好意思」，那人疼得爬不起來。

　「我，我們都是聽，聽那邊舞台那邊的一個，一個你們同鄉說的。」

　國人吶，果然都喜歡自黑的嘛！

　萌萌憤憤地想著，鬆開了小鬼子女孩的手，躍過另一個小鬼子，在一幫對「東方功夫」大開眼界的男生們的哨聲中，衝向了舞台方向。

　這裡的情形，讓萌萌又驚又怒，卻又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看樣子已經喝高的黃婷婷，一手拿著杯子，另一手提著一個大大的酒瓶子，搖搖晃晃地在人群裡穿梭，隨手抓著一個男生，就說，「我告訴你，那個東方瓷娃娃才不是麥克斯的真命天女，她就是個外表清純骨子裡騷得要命的小婊子。呵呵，你們可別被她給騙了哦！」

　「不相信！你們沒看到那個中東人一直繞著她轉嘛，他們早就有一腿了啦！」

　「得了，什麼卡羅琳教授啊！她就是個地地道道的關係戶兒，她有個姘頭可是開賓利豪車上學的，八成給她鋪了路。不然以她那破語言水準，卡羅琳教授根本不會錄取她的啦！」

　「得了，你們是沒看到她在陽光餐廳裡跟印度阿三一起喝酒呢！得，琳達也看到過，琳達，你說是不是？琳達？你怎麼又換髮型兒了呢？」

　啪——

　「琳達，你為什麼打我？！啊？哦哦，姚萌萌，你，你住手，你要幹什麼？」

　萌萌直接給了胡說八道的女孩一巴掌，拖著人就走，半路拿了一筒冰直接朝黃婷婷的腦袋上倒了下去。頓時黃婷婷一個機伶兒，終於算是酒醒了。

　兩人出了籃球場，才停下腳步。

　萌萌鬆開手，黃婷婷跌倒在地喘著氣兒，直抹臉上身上的冰水，嘴裡大罵。

　「黃婷婷，你為什麼要到處胡說八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為什麼？」

　黃婷婷面上一閃而過的尷尬，卻仍是不甘地冷笑，「難道我說錯了嗎？你不說你父母只是川城三流小城市裡一個賣豆腐的個體戶兒麼？！一個月賺的雙工資都供不起你在這裡一個月的所有費用，你不是靠男人，你哪來的錢出國啊？！」

　「我，我才沒有，我……」可惜，萌萌的底氣真不足。雖然事實並不像黃婷婷說的那樣，但本質上，她也的確是靠著厲錦琛，才會走到今天的沒錯。

　「還有，卡羅琳教授收生是非常嚴格的，我的測試成績比你好上一大輪，她也沒要。還有比你更好的，都被拒絕了。憑什麼大家不能抱怨一下，這的確不公平啊！你有什麼幸運的，你不過就是傍上了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幫你打通關係罷了。你還不是要在床上劈開大腿服伺他們，你也就是個小婊子。」

　啪！

　這個巴掌不是萌萌打的，而是不知何時跑出來的游黛麗。打了人之後，這小妞兒可是頭一遭，嚇得立即縮回手，衝著黃婷婷斥責，「婷婷，你這麼說萌萌太過份了。事實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子，萌萌自己也非常努力，她是靠自己才贏得卡羅琳教授的欣賞的。你根本不瞭解情況，不該那麼胡說八道，四處造謠毀壞萌萌的名聲，這事兒要是讓教授知道的話，破壞教授的名譽也是會被警告處分的。」

　「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姚萌萌，我不會因為你幫了我就說慌，事實是怎樣，你心裡最清楚。」

　黃婷婷抹了把唇角的血漬，爬起身，走掉了。

　萌萌的臉色變得很糟糕，她心裡的平衡的確已經被打破了。

　如果黃婷婷不說，她也會一直認為是自己當初的那番慷慨激昂的宣誓表態，讓卡羅琳教授答應收下自己的。而今……她腦子裡迅速閃過幾個片斷，當天面試時，厲錦琛和王致誠也到了學校，還有那個金發女郎……她立即甩頭甩掉這些念頭，他答應過不會過份干涉她的選擇的。

　「萌萌，」游黛麗見好友情緒低落，勸道，「你別在意黃婷婷說的話。」

　萌萌苦笑，「可是她也沒說錯，我……的確是靠關係來留學，又靠關係……」

　游黛麗立即握住了萌萌的小手，說，「別這麼說啦，萌萌。靠關係又不丟臉，我也託了些關係才來這個學校的啊！我還托你的關係，才有機會進入慈森兼差呢。可是，再有關係還是要有一定的水平才行。我相信卡羅琳教授肯定是因為你有特殊能力，才答應收下你的。」

　萌萌搖頭，愈發無法說服自己，剛才她聽到很多學生，甚至還有不少學長學姐們也在議論卡羅琳教授的嚴苛，「不，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我即不是學霸，也沒有多麼了不起的天賦。我……的確是靠了好多關係，就連這次考雅思……」

　頓時，萌萌覺得心裡的某堵牆徹底垮塌了。

　「萌萌，你沒事兒吧？黃婷婷那妞兒自己是個婊子養的，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麥克斯聞訊跑了出來。

　薩姆也跟著出來了，「萌萌，能有好的關係也是一個人的能力。為什麼別人沒有，我們有？這也是我們的能力之一。就算是這能力是緣於天生的血緣，難道天生的能力就不是能力，只有後天的能力才是？反正只要是我們自己的能力，我們好好利用，有什麼不可能。」

　人際關係，就是天生的能力嗎？

　……

　「嘟嘟——您所拔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拔。」

　已經十點，厲錦琛先後跑光了學院的三個籃球場，沒有找到萌萌的身影，急得猛拔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可憐現在萌萌身上沒有任何跟蹤器，他只能來回在學校附近兜圈子，因為晚會上的其他學生說萌萌跟幾個同學上街去了。

　上街？！

　這大半夜的上街幹什麼？他直覺就不會有好事兒。

　而今這情況，的確不比在國內，他有的是關係叫人幫他找人。現在國外遇到這種緊急狀況，就是找人怕也來不及了。最終他只能叫了幾個男助理來幫忙找人，而這一找，就折騰到了零晨，才終於有了些眉目。

　而這個遞消息的人非常意外，竟然是大衛，向東辰的表親。

　「厲先生，萌萌現在警察局。如果要保釋的話，需要跟她有一定國內關係。可惜我沒有這種關係證明，所以只有拜託你……」

　話間，立馬聽到了姑娘的嚷嚷聲，叫著，「大衛哥哥，你在給誰打電話，不會是向東辰吧？哦，不要啦！你快掛了，我不要讓他知道！」

　掛了電話，厲錦琛這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汽車調轉向了大衛報的地址。

　這臭丫頭，竟然又給他混到警察局去了。

　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兒。

　現在可完全找不到當初初見面時，那個單純、怯生、有些膽小的模樣了，他不知道是自己太寵她，還是她待的環境就這麼的不安全，一個不留神兒，不是往泥石流裡跳，就是往廢墟裡跑，現在又進了警察局。做為監護人之一，他自己都覺得沒臉見人了。唉……

　警察局

　萌萌姑娘現在已經徹底醒神兒，一張小臉上寫滿了苦逼鬱悶和後悔。

　一個噸位十足的白人警察，拿著個本本兒從他們一群人面前走過，雙腿一劈就立在她面前，那目光彷彿倒映著銀色警徽的威嚴，十分赫人，冷冰冰地嚇得萌萌一個哆嗦，小臉迅速慘白下去。

　媽媽呀，在國內入局子就算了，好歹是同種族的不怕被黑，而且在國內時洋鬼子們可有優待了。這換了一個國家，常聽說國人被歧視的，前途命運一片黑，不知道會怎麼怎麼滴慘，兮兮，嗚嗚嗚嗚嗚……

　她當時為啥想著要玩塗鴉呢？

　要是國內的朋友們知道她是因為一隻高跟靴，被逮進倫敦警察局，會不會把她給笑死呢，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