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陰謀流產，先下手為強

　演習的時候要是陣亡了，會算烈士嗎？

　部隊裡的傻都知道，除了算自己倒霉催的，成了個「杯具」兒，還能怎麼樣啊？！

　姚爸爸在心裡苦笑著，對又救了自己一命的黑軍小戰士抱以感激一笑，豎手行了個禮，小戰士有些嘟嚷著不忿，立即離開了。再看自己，灰頭土臉早已不辨原閃兒，回去是不可能的，演習還在進行中，硬著頭皮，繼續前進吧！

　不過，事實也沒有真那麼糟糕。通過這樣在實際戰場上走動，奔跑，躲槍躲炮，等等行軍行為，姚爸爸自己的數據庫也迅速豐贏起來。

　只是，在他屢屢鬆口氣的時候，暗中監視他的人，也同樣不太痛快。

　遠在幾公里外的總指揮部裡。

　看著電子屏幕上，三大軍團混戰的黑、白、紅三色小亮點，明明滅滅，不時變化，其下眾下均都擰眉肅色，語聲堅沉。

　通訊員不時進出，「報告，第七高地被敵方攻陷，戰損百分之十。」

　「報告，我方攻下敵方第一，第四高地，戰損百分之十二。」

　「報告！」

　總司令聽得一臉沉色，「算來算去，咱們雖然稍佔上峰，可對方在戰損比例上依然優於咱們部隊。唉……」

　一個將軍便接道，「總司令，要不是易參謀長給第一、第二集團軍及時調換了最新地圖，恐怕咱們的戰損還要高上一個倍數啊！」

　眾人不由紛紛點頭應諾。

　總司令也抿唇表示了贊同，但隨即又是一嘆，「可惜，偵察團的那幫小夥兒天沒亮就先出發了，沒能拿到新地圖的資料，嘖，現在還沒傳回敵軍總指揮的坐標，恐怕就是被地勢改變困了手腳啊踏三江！本來我還想讓他們打先峰，現在……」

　總司令一個眼神兒，他的副官即道，「總司令，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總攻時間了。」

　戰機不可誤！

　若是到了時間，先峰偵察隊還沒能傳回敵方指揮部的坐標，那麼，本輪的對抗賽，怕就是他們紅軍先敗下一輪了。這樣的開端，對於要持續一週多時間的演習來說，確有些打擊將士們的士氣了。誰不喜歡來個開門紅呢？

　有參謀詢問，「那個旋風小隊以往多牛逼的，怎麼這回倒有些慫了？就算沒有最新地形圖，應該也不會攔倒他們啊！以前他們也來這裡執行過任務的。」

　這話裡，當然有幾分興災樂禍的意謂。向來都是普兵種和特種兵之間的小九九了！

　總司令沒有搭話，其他人啐了兩句就立即收住了。

　那時，易振海的副官來尋，兩人退到帳外私晤。

　易振海一看人，就問，「辦成了？」

　副官即面露難色地搖了搖頭，「那裡的敵軍火力如我們所計畫的一樣，非常猛烈，又只派了他一個人衝在最前線的位置，應該早就被轟成爛尼了。可是……之前最劇烈的那場高地戰，敵方已經攻佔了高地，竟然又傳回了信息依然存在，並且還在移動的信號。而且，那人還主動打電話回來報告情況。」

　易振海憤憤地冷哼一聲，「繼續觀察，實在不行的話……」

　副官點頭離開了。

　易振海回到大帳內，心情十分不暢。

　總司令正在跟五營長衛燎進行衛星通信，「報告總司令，剛才咱們英雄的戰士為您拿下了兩個高地，戰損為百分之八。」

　十二，和八，加起來一平不就跟敵軍一樣了嗎？！

　總司令聽罷高興得不行，直說，「還是你這小子給力啊！怎麼，你們營沒被叢林裡的花藤子繞著腳迷路吧？怎麼那麼快就搶到兩塊高地？」

　衛燎一笑，英氣逼人，意氣風發，又有幾分神秘莫測地說道，「報告總司令，此乃我營的戰術秘密，暫時不可公開！」

　頓時，又惹得整個指揮室都哈哈大笑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緊急信息傳了回來，總司令的副官聲音微顫地報告，「總司令，旋小隊發回信號，他們已經成功找到黑軍指揮部的位置了，請求您下達攻擊指令！」

　總司令一聽，高興得一拍大腿，「幹得好，立即發動總攻擊。趕緊結束了今天這場兒，讓他們回來吃大魚大肉。對了，小易啊！」

　總司令突然回頭看向易振海，笑問，「你通知後勤部，準備得豐富些，好好犒勞咱們的戰士。」

　易振海笑著點頭應下。

　隨即，總司令下了總攻令，電子屏幕上的黑、白、紅三點，迅速發生了大變化隨身空間之女配難為。黑點兒迅速縮減，白點兒卻在大幅往後收縮撤退，而紅點卻在不少高地上閃了起來。

　報告傳回來時，總司令和一眾參謀官們紛紛嘆息感慨。

　「雖然咱們這局是贏了，卻是險勝！」

　從戰損比上來說，黑軍敗在了他們紅軍手下，戰損最大；但是白軍卻及時退出了攻擊點，極大地保留了部隊實力，成為隱形的勝家。

　「這白軍還是老樣子，夠狡猾的，一看勢頭不對就先溜了，他們的傷亡應該是最低的，倒是揀了個大便宜啊！」

　眾人一致贊同。

　總司令又對易振海說，「小易，你那幾個弟子團，這次表現成績也相當不錯啊！」

　易振海在人前向來低調，整個演習都沒有提一句自己帶的弟子團的事，這會兒也中介淡淡地應了一句，「他們還太嫩了，需要再多磨煉。」

　總司令欣賞地一笑，點頭道，「你這人就是太謙遜了。這回除了特種偵察團，和衛五那傢伙，就屬你的隊成績最出眾。行了，一會兒，你可得好好跟你的兵好好喝一盅。」

　演習時，當然是不能喝酒的。不過，眾人都是以湯代酒，也能把人喝得十分盡興了。

　易振海應著，可是笑意卻無法直達眼底。本來他的目標是借此演習，挫一挫特種偵察團，尤其是那個專門跟他作對的旋風小隊的銳氣。為此，他旗下的幾個營裡特別挑出了一個排的軍王，組隊負責專項攻擊任務。

　如果說，溫澤和賀英琦、以及衛燎都及時聊得了地圖的更新情況，那麼他們還算是在同一起跑線上。可鬥到最後，竟然還是對方棋高一遭，完成了任務。使得本應該在這一輪演習中獲得驚豔成績的自家隊伍，倒顯得平平沒啥了不得了。

　百分之八的戰損！

　真該死。

　易振海心氣浮動，不得不暫時離開了指揮大帳，一出來時就看到自己的副官急匆匆趕來。

　「首長，成了！」

　「真的？」

　「是真的。從總攻開始的時候，那邊就徹底失去了信號兒，已經讓人再聯繫了，還是沒有回信，八成已經沒了。」

　易振海暗忖，總算還有件稍稍讓他舒心的事兒，「不行，派人去那兒搜索一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因為聯繫不到人，已經派人去戰場搜索了，相信很快就會傳回……好消息！」

　……

　轟隆隆的爆炸聲突然響起時，姚爸爸剛好爬上一個小土坡，把彩集器插進了土沙裡，可他一抬頭，就見滿天星星點點的火光從天而降。

　那火點兒，漂亮得像流星，快如古代火箭矢，迅速逼到眼前時就化成了奪使閻羅，嚇得他一個倒裁就滾回了坡底，也就是這麼個瞬間動作又救了他一命。

　他急忙搖響低頻聯繫電話，可對面傳來的都是沙沙沙的雜音，根本呼叫不到之前一直通訊順暢的組織部創世之極品神「獸」。他一連試了好幾次都不成，眼見著又一輪可怕的打擊從天而降，他只能順著土坡側移，竟然奇蹟般地躲過了一顆又一顆下落的炸彈。

　可到底攻擊還是太密集了，飛濺的彈片、石礫，讓他頭破血流，腳踝被擦傷。

　當他好不容易尋到一個更大的保命掩體時，尖哨的奪命飛彈彷彿直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去似的，他整個人都被嚇僵在那裡。不是他不想動，而是在這短短的五分鐘的奪命逃亡裡，他之前為逃躲流彈已經十分疲累，當下體力已經嚴重不支，飛彈殺來時他的身體想要反應，卻是僵硬如石的動彈不得。

　轟隆一聲巨響，巨大的火焰在空中爆裂。

　姚爸爸只感覺身體被什麼東西撞到，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一個有白色屋頂的房子裡了，耳朵似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讓他驚訝地一下撐起了身，卻扯動了傷口低噝出聲，可他沒功夫管自己是否又拉開了傷口，而是朝聲源處看去，以確定那個明明不該在這裡的人，也許只是一個聲音相同的人。

　「阿琛？！」

　「爸，你醒了。太好了！要是再晚一步，回家我可沒法跟萌萌和媽交待了。」

　厲錦琛是大大鬆口氣的表情。

　要知道當時他趕到戰場時，在那片恐懼的戰火硝煙裡看到姚爸爸還一人在密集的轟炸似總攻時，東躲西藏地避著那些沒長眼的子彈的時候，心頭的怒火瞬間衝破頂點。這幕後黑手竟然如此卑鄙，要用這種手法置姚爸於死地，這比他當初預想的對方多少還是會忌憚一下他們厲家的實力，或者是賀晉的地位，可事實上，他們這回被然並卵了。

　姚爸爸安然一笑，現在對於這個女婿的神通廣大又有了一個新的瞭解。

　翁婿兩人一如既往地聊起了演習的事情，對於之前差點兒「炮灰」的事情，都沒有立即涉入。直到厲錦琛派人通知的溫澤和賀英琦趕來，氣氛才變得有些凝重。

　「太過份了！我特麼一定要把那龜子揪出來，扔到總司令面前！」賀英琦看姚爸渾身包著繃帶，比他們這些上了前線的人傷得還重，就氣不打一處來。

　姚爸忙阻止孩子衝動，說自己都是皮肉傷。

　溫澤問，「我覺得，目前咱們毫無證據，要是直接告上去，只會讓上頭的人覺得我們是在擾亂軍心。」

　賀英琦更氣憤了，「難道就這麼讓那些猖狂小人肆意妄為嗎？這次只是皮外傷，那下次呢？是不是直接將人活埋在戰場上，咱們才行動？！」

　說著，十個指關節都捏得咔咔作響，一臉的義憤填膺。

　溫澤的臉色也非常糟糕，「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再得寸近尺。這一次，非讓他們自己載個大觔斗不可。」這指關也跟著噼哩啪啦跟放鞭炮兒似的。

　姚爸見狀是即欣慰，又有些不安，忙出言相勸。

　「琛哥，你說吧？咱們到底該怎麼讓那群暗地裡的龜孫子好看！要不，你打頭陣兒，咱們跟著你幹。」賀英琦突然就樂了起來，「琛哥，我家老頭兒都說你當年無聲無息就摸到敵營裡，把人家的總司令給咪了，這回要不你帶隊，咱們也先把那混蛋東西給咪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演習桂冠，讓那老鬼偷雞不成舍把米，氣死他不償命彪悍農家頑妻！」

　溫澤也摩拳擦掌，佔到了賀英琦的餿主義這邊。

　厲錦琛聽了有些好笑，神色卻是一正，道，「既然對方已經不仁，我們自也不必太義氣。這樣，明天的演習就……」

　與此同時，距離他們營帳百米遠的另一個營帳裡，副官神色惶惶地向易振海報告了最新情況。

　「什麼？被溫澤他們救了？這怎麼可能？」

　「首長，旋風小隊就是從那個方向撤離的，所以……」

　「可惡！」

　易振海氣得一下站了起來，在帳子裡來回踱步。最後又走到地圖前，在電子和紙製圖上琢磨了許久許久，久到副官眼皮都開始打架了，他才突然出聲。

　「有了！」

　一個紅色的小旗子，重重地插在了三軍交界處的一個綠色山峰上。那裡，卻是屬於會戰的邊緣地帶，並沒有劃入演習地，但因為距離村落還很遠，若是不小心落顆炸彈什麼的，也並不擔心會傷到當地人。

　只是這時候，沒人能料到，就在那個山峰的背面兒，正是萌萌姑娘和趙大志一起勘探的礦區入口。

　……

　話說萌萌姑娘的這一天，也並不太平。

　由於新到的環境，氣候差異太大，環境也十分讓人不安，萌萌身上的蚊子包包也癢得她難以入睡，翻來覆去好久才勉強睡著了。

　可半夜三更地突然有人撬門兒，嚇了她一大跳，等把燈擰開的時候，就見邊華腳下踩著個不大不小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那個汪德海的小跟班矮瘦黑。

　矮瘦黑不知道白日看起來一副「知心姐姐」的柔弱樣兒的邊華，竟然是個潑辣的女漢子，連一招半都沒使出來就被擺平在地上，那不雅的重點部位被死死輾了一腳又一腳，要不是怕小女主瞧了傷眼兒，估計這傢伙的下半輩子幸福就在今天結束了。

　萌萌的覺一下被嚇得醒了一半，之後就算邊華一直陪在床邊，都睡不著了。研究了一晚的資料，直到零晨的時候，才睡了一小會兒。

　趙大志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就找汪德海理論。汪德海就說已經把矮瘦黑訓了一頓，不會再亂來了。

　「哎，大公子您也體諒一下咱們礦上的兄弟，一天到晚待在這兒礦上，十天半個月都償不到點兒肉滋味兒。不過就是偷窺一個，又沒少二兩肉。啊，那好啊，來偷窺我啊，在下絕對歡迎。呵呵呵！」

　接著，汪德海吆喝說要是再不趁著太陽小的時候出門，之後太陽大起來，林子裡某些路段有毒沼氣，就不好走了。萌萌不得不打起精神，收拾行裝上了路。

　一出門兒吧，竟然又撞見那個矮瘦黑，雖然立即被邊華的狠戾眼神兒嚇得躲回了驢屁股後，但那瞄來瞄去的眼神兒，著實讓人不太舒服。

　趙大志上前擋住了那眼神兒，又向汪德海表示不滿，「你不是說教訓過他了嗎？為什麼他還會出現在這裡？」

　汪德海捉著牙花子，懶洋洋地說，「礦下的情況就這小子最清楚，不然我也不會聘傭他當礦長了至尊瑤。大少爺，你可不能小看咱們，雖然其貌不揚，可咱也是有真材實料的啊！」

　說著，汪德海就把自己的啤酒肚一送，屁股還故意挺了一挺，那猥褻樣兒簡直讓女士們同時噁心得扭過了頭。

　趙大志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可是現在還不可能卸了汪德海這個負責人，只能讓其準備了兩輛車，汪德海等人前方帶路，他開車載女孩子們。而五叔卻自己選擇，坐到了汪德海的車上。

　萌萌不安地扯了趙大志一下，說，「五叔應該跟咱們在一起。」

　趙大志便去叫了五叔，五叔卻啥也不說，直接拒絕了。

　到此，萌萌已經看出了端倪。

　趙大志和她們一行，完全就是有名無實的「老闆」，真正的實權全掌握在了汪德海手上，而幕後的主使者也許就是五叔其人。趙大志提的要求，那汪德海基本都是陽奉陽違的。可五叔一開口，汪德海立即乖乖如小綿羊般，執行得妥妥帖帖。

　無疑，他們在汪德海和五叔眼裡，怕早成了一團笑餅吧！

　汽車開了半個鐘頭，就聽到了巨大的機械轟鳴聲從山間迴蕩傳出，萌萌遁聲望去，便見著前的黑色林洞裡傳出一條長長的採石運輸帶，上面碼放著大大小小的原石。在傳送袋的盡頭，便有河水對原石進行沖洗。

　原石有大有小，大的就由工人直接從傳輸帶上拿下，小的則必須由專用的機械搬下來。送到負責辨識原石好壞的礦石專家面前，對原石進行分類，標出高中低品，最後裝車送到辦事處的倉庫，由辦事處的經理，即汪德海來決定發貨事宜。

　在這裡進行的挑選，基本上都屬於比較初級的。在汪德海之後，還有設立在黑國城市裡的專業的翡翠經營公司裡的負責人來負責這些原石的傾銷、售賣，以及後期的成品加工。

　而之前接到緊急通知，所稱的問題是當地工人中飽私囊，因直接挖出了高價值的原石就想私吞，從而造成了一起內部亂局，管理方想要處罰時，卻遭到工人們的一至反水。這種情況十分罕見，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因為當地人多數窮苦僚倒，也比較質樸，僱主已經付給了相當可觀的報酬，他們自己搶了翡翠也不可能有來路售賣，翡翠的銷售幾乎都被華夏商人們給壟斷了。一旦出現，就會很快被人發現。當地的權貴階層又受了華夏商人無數好處，當然不會去包庇一個貧民。

　萌萌發現，他們走過時，那些黑臉的工人投來的目光都不太友善，暗含著某種憤懣的情緒。若非有邊華一直在身邊護著她，她心裡的哆嗦都會浮出薄臉皮兒了。

　「大志，你別跟我們分開啊！我覺得，有些不安。」

　趙大志卻笑，「應該是你別跟我走開了。我可是個男人，怎麼也該我保護你們才是。」

　萌萌一笑，「你真的是男人啦？你和小雙……」

　趙大志立即意識到自己接錯話，故意板起臉，拿起瓶子說去打水。回來後，又忍不住訓了萌萌一句，「你就是早婚早育的壞榜樣，還敢在哥面前裝大款了啊！小樣兒。」

　萌萌不以為意，打著趣兒，卻沒有再提秦雙的事情，藉著吃乾糧時，繼續悄悄觀察周圍情況。

　「大志，你不覺得他們對我們有些莫名的敵意嗎？我們什麼都沒做啊，為什麼？」

　趙大志也是個面粗心細的人，「沒人會對不認識的人起敵意火神，你受了。除非，他們是認識這人，而且早就有過交鋒了。這裡，我，你們，五叔都算是第一次來。那麼……」

　兩人立即看向了前方坐在樹蔭下，享受著矮瘦黑殷情服伺的汪德海，汪德海不知低聲對旁邊的五叔說著什麼，一臉的諂媚和討好，但五叔始終不動聲色，不露喜怒，聽著，唇也沒動一下。

　可惜萌萌不太懂山城方言，只勉強讀懂了些零星片語，「……五爺，真是……那幫窮光蛋存心……李將軍已經……只要我們願意，未來還會有更大的……我老汪以祖宗十八代保證……這筆生意絕對穩賺不賠……那兩小鬼……」

　五叔突然就動了下唇，可太快了，萌萌沒看清。

　然而，汪德海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幾變，僵硬，驚懼，到慌亂，哆嗦，突然抬頭狠狠地看了他們一眼，嚇得她立即收回了眼兒，但仍是緊追著看汪德海的唇型。

　「大不了，就是一條命！」

　突然，萌萌耳邊響起了邊華的聲音，嚇得她一轉頭，有些不敢置信。

　「華姐姐，你也會讀……」

　「噓……」邊華瞭然一笑，拉過萌萌，兩人背過身，才道，「這只是基本功罷了。現在看來，那個汪德海很可能才是這次問題的關鍵人物，等會兒要是有機會，進了礦，我們私下將他拿住，好好烤問一番！」

　萌萌目光一亮，覺得對付這種無賴，就得用無賴的手段。

　趙大志道，「這樣，好嗎？」

　女人們齊齊扔了他一個大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