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可憐的留守兒童們

　事實上，在衛燎找來時，姚爸爸就被兩男孩特別打過招呼。

　——要是衛五營長要發揮聖母精神，姚叔你千萬別推辭啊！交待真相的時候，不要全盤拖出，點到即止。讓衛五營長的聖母之心自發成長，效果一定超好。

　以上總結，當然是賀英琦說的。

　衛燎立即表示，「這有什麼。我這就跟總司令請命，說姚叔之前也發現了地圖的問題，我們交流之後讓我受益菲淺。」

　賀英琦道，「不行，這樣不是更把姚叔推上風口浪尖了嗎？！樹大招風。」

　衛燎笑罵了一句，「我還沒完呢，臭小子。以我的職權，就可以向總司令要人，但是你們兩隻是小隊長，雖然軍銜同我一樣，可是職權沒有我高。所以，這事兒還得由我來幹。」

　溫澤沒說，卻笑了。賀英琦怔了一下，立馬拍大腿叫好，當即就敬了衛燎一杯蘑菇湯。

　姚爸爸見小夥子的熱絡勁兒，也樂了，喝了一杯湯之後，就把自己新整理出來的信息做了次分享。

　正如他們當初所分析的一樣：黑、白兩軍，因為自己所戰倨的天時、地利，就自以為佔到了六成以上的優勢，太過於自信於自己對於這片叢林的認識度，沒有正確估計敵人的實力。

　驕兵必敗，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偏偏黑、白軍沒有想到，紅軍這方的先鋒偵察營的旋風小隊，以及衛燎的第五營陸戰主力，都有更甚於他們的精準活地圖——姚爸爸。在姚爸的提點下，溫、賀二人才針對地形變化做出機動的應對之策，同時，旋風小隊裡所有接受過姚爸初級培訓的人，也在具體行軍上多少受到了點兒零星助益，雖然是零星的，畢竟嘛萌萌姑娘能修煉到一眼定乾坤都花了二十多年，小戰士們才聽了一個月不到的課，能摸到零星一點兒好處已經算相當不錯了。

　戰場上是分秒必爭的，就算你只是優於敵人零星一兩點兒，那也可以成為制勝的關鍵了嫡女猖狂，世子爺請繞道。

　其實溫、賀帶隊早就找到了敵人的總指揮部，但溫澤心思細膩，認為太早爆露自家的實力，容易置自己人於不易之地，索性還做了點兒其他有利於之後演習的佈置，踩著總攻時間的前一點兒時間，才把敵人的位置傳了回去。

　但即使如此，那個幕後黑手仍是毒辣地想要要姚爸爸的性命，這一點，還是他們始料未及的。悠關性命，此後的行動，他們知道必須更謹慎了。

　也多萬了黑、白軍過於自信於對地勢變化的把握，所以當衛燎的軍隊意外出現在對方面前時，對方仍不敢相信，還以為對方是自己的友軍白軍，哪知道才顯身就打了個蒙頭傻。隨即，五營就利用自己掌握的地形優勢，迅速奪到了兩大高地，為紅軍最開始的失利扳回了大大一程。

　衛燎還透露了一個消息，「我聽人說，當你我的部隊出發後，那個易振海就趁著自己部隊還沒出發，把新地圖上交給了總司令。」

　溫澤一聽，沒有開口。

　賀英琦想了一下，差點又爆跳如雷，「狗日的，我還說那幫二流子營竟然還拿到了十二的戰損率，比起一營他們還強悍，也有些本事。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是慷自家的慨，沒種！」

　二流子營，即是易振海指揮下的二營和六營。

　姚爸爸聽完眾人的發言，才道，「現在對方已經知道我們對地形地勢的瞭解，並沒有他們想像的薄弱。明天一戰，一定會針對這個問題做新的調整，所以我們也必須重新制定新的戰術策略。」

　三張年輕的臉同時充滿信任地看著姚爸爸，眼神真誠，專注，一時讓人聯想到教室裡認真聽講課的小學生。

　「老哥哥，你就直說吧，我們洗耳恭聽！」

　「切，衛五，姚爸是我們隊的，只是暫時讓你幫忙罩著，你別以為就可以佔便宜了。」

　「戰都戰了，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吐出來？！八點哦，我們可是八點。」

　「呸，我們還是零呢！」

　溫澤翻了個白眼，「明天黑軍肯定會加大對咱們的打擊力度，也可以針對咱們兩個隊進行專項攻堅。姚叔，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姚爸想了下，「總司令肯定已經想到這一點了。所以，他們可能會把你們安在後方，改變進攻策略。」

　衛燎道，「哥你的意思是，總司令很可能使用咱們紅軍有名的——」

　「口袋戰術？！」三個青年異口同聲說出。

　姚爸爸就笑了，但又補充，「這個戰術向來都是咱紅軍的保留戰術。我想黑、白兩軍也並不陌生，只不過在當前這個地理環境要形成一個口袋很不容易，除非是對地勢特別有把握的前題。而且誘敵深入也並不容易，勢必要做好吐出你們之前佔領的高地的損失，到時候，你們還得演一場好戲……」

　這戰場上要具備的軍事技能，說出來還真會讓人大開眼界的，連演戲這種活計，軍人戰士們都要包攬下了。

　男人們討論得很熱切，卻只有衛燎一人不知，暗處還有個男人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厲錦琛剛才正是從總司令大帳那邊摸回來的，當然，他只是去打探消息，沒想到回來就聽到姚爸爸分析出了同總司令和易振海幾乎大同小異的最新作戰策略，不由對這位岳父更是另眼相看了韓娛之張三。

　當裡面商量得差不多時，他暗中提醒溫澤該，才把衛燎給趕了出去。幾人又商量了下隔天行動的細節，厲錦琛還交給了姚爸一把小手槍。

　「這是萌萌給我的，亞特的武器，用來防身用。至於事後的事兒，你都不用考慮。若有小人暗算，你儘管開槍便是。總歸死不了人，還能抓個髒讓對方有所忌憚。人，不能一畏示弱。」

　姚爸點點頭，將槍收了起來。

　隨即，厲錦琛又對溫澤說，「時間不早了，你們送爸回組織部大營吧！」

　賀英琦一聽又不樂意了，溫澤拍了拍他的肩，便和姚爸一起離開了。

　人一走，厲錦琛想了想，便忍不住拔了萌萌的電話。因想到萌萌身邊有親衛軍明裡暗裡護著，他才沒立即趕過去，可心裡最牽掛的還是這個總有些缺根弦兒的小老婆。

　……

　那時候，萌萌已經回到了小洋樓辦事處，洗漱上床後，還抱著平板電腦，皺著眉頭想著白天一些想不通的事。

　之前明明叫著多嚴重的問題，竟然就這麼解決了，未免有點兒兒戲的感覺。要真是只是因為用工矛盾，以汪德海在此多年的經驗，應該可以解決的啊？

　那麼，又為什麼非要大志跑這一趟？

　她翻了個身兒，又蹭到蚊子包包，癢得直抽氣兒。可邊華說抹了藥油就不能再摳了，不然會長泡泡兒，流膿，感染什麼的。唉……

　忍著不適，繼續琢磨。

　那麼把大志弄到這深山老林裡，到底是何用意？難不成……不可能，應該不可能吧！要是真想害大志，多的是辦法，折騰到這裡還把汪德海這個大蛀蟲給扳倒了，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不能忽略，之前的確有人想害大志，不然大志也不可能帖著OK繃來參加她的聚會了。

　趙家的企業改革，還真是麻煩啊！

　突然，萌萌一個機靈兒，似乎想到什麼，立即想出門，可又打住了動作，拿起手機打給趙大志。

　正在她找號碼時，厲錦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還沒睡？」

　「你怎麼知道我沒睡啊？」

　「接得太快。」

　「那我掛掉好了。」

　「萌萌！」

　「大叔，嘻嘻，人家好想你哦！」

　「又被人欺負了？」

　「才沒有。」

　「聽口氣不像英雄聯盟之召喚達人。」

　「討厭。」

　「乖，說說看，今天又發生了什麼事？」

　愛人的關懷電話，一下就讓心情變好了。

　萌萌嘟嘟嚷嚷地把到金三角後發生的事，吐了大大一個槽。

　厲錦琛最後說，「既然這麼糟糕，立馬回帝都看孩子。你就不怕，你家那些奇葩親戚，把你爸，把咱們寶寶給吃掉了！」

　萌萌嚇了一跳，忙問孩子和母親的事情，一邊鬱悶得直捶床板兒，把穆善都驚得來敲門兒了。

　厲錦琛才說家裡的事情已經被他暫時壓下了，但是他們還是得盡快回到家人身邊，「你忍心讓孩子和媽變成留守兒童，和留守老人嗎？」

　DUANG——

　萌萌覺得自己被砸中了。

　厲大BOSS不動聲色就命中紅心的功力，真是太可怕了。

　「既然問題都解決了，明天就回家。我叫穆善立即安排你的回程，多陪陪孩子，再幾天就要開學了。到時候，還有你忙的。」

　「大叔，還不行啦！這裡的情況，有些古怪。」

　「哪裡古怪了，快說。」

　萌萌把自己想到的來龍去脈和疑點說了一遍，暫時也忘了身體上的癢癢，托著腮幫子，對著平板裡的帥男人，一會嘆氣，一會糾結，一會得意，一會傻笑。

　這邊厲錦琛瞧著小妻的音容笑貌，也恨不能立即飛到她身邊為她排憂解難，還她一片暢意。

　突然，萌萌發現了什麼，小臉差點兒帖上屏幕了，「大叔，你在哪裡啊？那是帳蓬裡嗎？咦，我怎麼好像聽到賀英琦那傢伙的聲音呀？」

　沒想到他們已經聊到溫澤他們回來了，厲錦琛回頭時，兩男孩已經走了進來，賀英琦還在為送姚爸回去時遇到的事情憤憤不平，就看到厲錦琛的電話裡，出現了萌萌的小臉兒，表情都是一僵。溫澤說了聲「嗨」，打了個招呼就又攥著賀英琦出帳說什麼還想吃宵夜。

　厲錦琛回眸一笑，「萌萌，我現在爸演習的地方。大概距離你們那裡，不超過三百里。等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過來找你。」

　「呀，大叔，你已經來了嗎？」萌萌可激動了，恨不能立即就看到對方。

　厲錦琛的五指不由動了動，習慣性地就想撫撫那張漂亮的小臉，還是壓下了。

　「給我看看你拍的礦洞裡的照片，有視頻資料嗎？好，一起發給我。」

　「大叔，我有點兒擔心大志。」萌萌一邊發資料，一邊想著事兒。

　「哦？你是怕背後策劃這一切災難的其實是他們自家人？他知道了會傷感情？」厲錦琛將資料放到了電腦裡，十指迅速劃動，一心多用，毫無阻礙。

　萌萌聽那話就嬌嗔起來，「你都知道的嘛！大志那傢伙，表面看起來堅強，其實骨子裡很重感情的。我只提了一句小雙的事兒，他就很難過的樣子男神正而不直。」

　「有你陪著，他還敢難過？」厲錦琛遞來一個調侃的眼神兒。

　「哎，大叔，人家說真的啦！」萌萌不滿地嘟起嘴，又在床上打了個圈兒。

　「傻丫頭！」厲錦琛只是寵溺地輕笑一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很快，兩張圖片扔了過來。

　「這兩個地方，明天有空你最好單獨去察看一下。就讓邊華和穆善跟著你。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咦？這有什麼不對勁兒嗎？哦，大叔，為什麼不讓大志跟著我？」

　「以免打草驚蛇。」

　「你的意思是讓他吸引暗中敵人的視線？」

　「聰明。」

　「切，你就笑話人家。」

　「萌萌，你該明白，在金三角會讓人改變心質的東西是什麼？之前我給你的資料，你應該都認真研究過了。就算不情願，也必須承認現實。否則，在具體行動時參雜太多情緒會影響你的即時反應。我不希望你為了別的男人，出事，明白嗎？」

　厲錦琛的意思很明確，雖然這樣說真的很自私，但做老公的當然必須自私，因為那可是他的老婆，他孩子的媽媽。

　萌萌默了一默，說，「你是說，汪德海可能在利用礦洞做違法買賣。意外中被底下的工人發現了，工人因對他苛扣工資薪水有不滿就利用此事威脅他。他不接受威脅就跟工人們反目，才出了亂子。事後他不想承擔責任，就把公司做違法買賣的事推給了趙氏集團高層……五叔，很可能已經被他收買了。」

　「不是可能，應該是肯定。另外，關於大志他父母的事情，大志沒有告訴你吧？昨日我已經見過父母了……」

　厲錦琛也將趙氏集團那邊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萌萌，萌萌聽完後心緒有些起伏，好半晌都沒說話。厲錦琛有些擔憂，後悔自己太早將真相揭露，只是他怕自己一時走不開，姑娘少了消息會做出些不當的判斷，涉及自身安危。

　萌萌抬起頭時，目光變得堅定，「大叔，你之前說的對，像這種家族案子以後咱們還是少參和吧？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露出了一抹苦笑。

　厲錦琛安慰地輕嘆一聲，「傻丫頭，再難，還有我。」

　是呀，再難再苦，我們也走到了今天；再不能理解不敢想像，我們已經擁有了可愛的家庭。

　因為有你。

　……

　演習基地上。

　天剛濛濛亮時，各營銜任務已經悄然出發。

　組織部這邊也一大早就整裝待發，姚爸爸被那班長催醒時，還被批了幾句。隨即就被塞了採集箱，安排上了汽車。

　組長一臉不屑道，「也不知道老爺子你怎麼會跑到最前線去的，害你受的傷比演習戰士還要重，我們倒被首長給訓了一頓帶著系統征服世界吧！。得了，今天就給你安排個最輕鬆的，就跟著採集團坐車，車到哪兒，採集到哪兒。累不著您老的！要是這樣兒，你還能弄得渾身是傷地回來，那咱們可真沒啥好說的了。」

　姚爸爸輕笑道，「讓組長您費心了，我儘量不會給組織添麻煩的。」

　行了個禮，便上了車。車上已經坐著一些小戰士，表情倨傲，瞧著姚爸的眼神兒也不怎麼友善。組長叮囑車上人照顧老人，就有人嘲諷說「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跟小鮮肉拼啥，存心來搶人飯碗的嘛」，一下惹得車上下都笑個不停。

　姚爸爸在一群才不過二十歲左右的男孩間，尤顯得格格不入。

　很快汽車開走了，沒人發現，在高高的大樹間，一抹驕健的身影來回騰挪，迅捷如豹，無聲無息。

　載著姚爸的車，一路隨著大部隊推進，難得這次的採集任務十分輕鬆。只除了姚爸在上下車時因沒人攙扶，開車的還故意沒等人家落穩腳就開動，讓姚爸倒也吃了點苦頭，也不嚴重。

　到中午的時候，激烈的大戰完全讓人感覺不到飢餓，而是更加旺盛的求勝欲，支配著一波波的戰士沖上前線，又全部爆消在一片五顏六色的粉塵中。每次經過一個「人坑」時，看到那群東倒西歪在地上的「屍體」，趁機抽出隨身巧克力等東西大吃特吃，實在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姚爸爸還被眼熟的小兵招呼過，把自己身上的乾糧都扔給了那些人。

　下午的時候，幾方炎力似乎漸漸有些收斂，但沒人知道對方是否正在蓄謀一場大陰謀。

　姚爸爸從採集的信息，和對情況的觀察，心頭也慢慢懸了起來，卻沒有放棄自己的工作，始終專注於分析上，做著認真的記錄。有幾次偶然，還被組織班長瞧見，訓了他幾次，差點兒把他的工作本給沒收了。好在他也採納了厲錦琛的建議，沒有一畏地忍辱負重。

　「組長，我並沒有破壞演習的基本和特殊規章制度，你不能沒收我的採集工具。」姚爸緊緊抱著自己的小筆記本，不讓組長得手。

　組長償試了幾次未成，心知對方估計已經猜到什麼，更不再強求了。

　一回頭時，組長就接到了一條有些奇特的命令，「前往22—74高地。」

　其他人不疑有他，沒有多說什麼。姚爸爸聽著覺得有些怪，立即查看自己的記錄，再看四周環境的變化，就更不安起來了。很快，當他們拐進一條岔路口，路面十分糟糕，明顯是極少人走過的樣子，顛簸得厲害，有人就不滿地嚷了起來。

　「不對，組長，這個坐標肯定搞錯了。我們的部隊並沒有打到這裡來啊！」

　「你懂什麼。當兵的只要服從命令就行了，難不成你要違抗軍令？！」組長根本不睬姚爸，就吆喝著司機開快點兒。

　但很快他們行的路就無法通車，只能步行。

　恰在這時，一個電話又打到組長這邊來，說什麼這個22—74高地只需要安排兩個人就行了，餘下的要去另外的高地進行採集。於是組長理所當然將姚爸這個長輩留下了。

　「老姚，辛苦你了。只要把那個採集儀插到那個規定的海拔高度，就可以回轍了。來的路上也沒有什麼危險，你慢慢忙吧！」

　汽車立即開走，彷彿逃也似的速度就不見了影兒為了成為湯姆蘇而奮鬥。

　那時，厲錦琛慢了汽車一步，在車往回開時發現車上竟然沒有姚爸就有些不安，立即往裡趕去。然而，半路上，他突然接到了小妻的電話。

　萌萌那方正在礦洞裡，氣息急促，「大叔，真，真的有軍火，好，好大一個洞啊！還，還有白粉。天哪，要是這些東西被發現，那大志家這個礦會不會就被查封啊？」

　看著被人特意掩藏起來的石塊後，暴露出的驚人發現，萌萌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的白粉，都傻眼兒了。當然，要不是有經驗的邊華告訴她那就是用外面那些漂亮的花朵兒做出來的絕世毒藥，她也不會這麼激動，又六神無主地給丈夫打電話了。

　與此同時。

　姚爸爸一手拿著海平儀，背著著採集器，搖搖晃晃地爬上了石坡，可沒想到那規定的數值實在不合理，抬頭一看竟然還差那麼遠，要真爬到規定高度，他人根本下不去啊！

　於是，再回頭時，姚爸發現自己又傻傻卡在了半山腰處。

　而就在姚爸時退維谷，舉步維堅時，距離他僅五十米距離的一塊巨大的山岩後，黑軍的總指揮部出現在此，那位領隊的李將軍拍著胸脯說，「總司令，只要炸開這裡，咱們就能迅速繞到紅軍後方，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他們還想用那種老套的口袋戰術把我們圍起來，咱們就在這邊開個洞，直接打破他們的戰術壁壘，從側方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今天的勝利絕對屬於我們。」

　「既然如何，那就開始吧！」

　黑軍總司令也是被逼上火了，此時前方的幾條戰線都傳來了失利的消息，讓他不得不決定同意了李將軍的旁門左道，鋌而走險。

　而在距離這個高地不遠，紅軍的總司令接到了一條最新的報告。

　「司令，偵察隊傳回消息，已經發現黑軍總指揮部，就在22—14基地。」

　「好呀，他們竟然想要從這裡突破我們的口袋陣。」

　易振海立即上前獻策，「總司令，當務之急，就是立即以遠程火力阻攔他們的逃脫，然後派距離最近的二營、六營前去截斷敵人攻勢，來個真正的甕中捉鱉。」

　總司令沉吟了一下，終於抬起頭，「好，讓炮兵營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