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幸福過年時3

　「這次回國，你們就留下發展吧！」

　「是呀，落葉總要歸根呢！」

　「那還會去亞特帝國嗎？」

　「當然啦！那裡也是我的祖國，就算有點兒糾結，還是得勇敢地回去面對吧！」

　萌萌就付著易振海的寒暄，心裡卻苦惱著，這人怎麼還不走呢，不是出門要辦事兒嗎？

　正想著，易振海的電話就響了，他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將電話掛了，這方做了結束語。

　「靈芝，萌萌，你們好不容易回國，相信事情也多，還要籌備婚禮，肯定很忙。等有空了，我約上老姚，咱們再好好聚一聚。我想，老姚肯定想親自把女兒的婚禮請帖交給我，更高興。呵呵呵！」

　姚媽媽笑著應下了。

　萌萌也道，「是呀是呀，我爸上次還跟我說，您跟他即是老鄉，又是同學。」

　萌萌覺得自己笑得臉都有點兒發僵了。

　等到易振海終於上車離開，萌萌這方鬆了口氣，急忙去抱女兒，「小豆腐，對不起啊，媽媽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個伯伯上次抱了你之後，你就生了場大病，媽媽估摸著你們磁場不合，以後你也要躲遠點兒哦！」

　小豆腐現在哪知道那麼多啊，剛才被壞媽媽給掐了，覺得這個媽媽太壞太壞了。小腦袋一轉，不理人了。小盆友真不好做啊，還得應付大人的勾心鬥角。蛋疼喲，屁股蛋蛋好痛痛喲！

　萌萌實在無奈，拿好吃好玩的哄女兒。

　姚媽媽也不由蹙眉道，「本來我是不想多說事兒的，不過這個易振海，應該很不簡單。」

　萌萌一聽有門兒，就追問了幾句。

　姚媽媽目光拉遠，回憶道，「當年，你爸和易振海關係，有一陣兒的確非常好。那時候我剛跟你爸戀愛，聽說易振海喜歡上了一個家境很好的女孩，但是對方嫌他工作差，家境也都是農村的，看不上眼，要拆了。當時，聽說鬧得有些難堪，易振海的面子裡子都傷了。」

　喲，這還是個苦情戲呀！萌萌好笑地想著，不過從母親的角度來聽當年的事情，又能聽出些不同的道道兒來。

　「那時候，你爸就在搞他那個研究，還由老同學介紹跟帝都這邊的老賀、溫家老師書信來往頻繁。後來聽說有調職入部隊的機會，他就更積極了。其實，你爸家境也不比易振海好多少，不過我當時就是看他為人上進，老實，待人誠懇，從來沒因為別人的眼光自慚形穢。這人哪，要是老愛活在別人的眼睛裡和嘴巴裡，一輩子就完了。後來我們為了你，決定留在帝都，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大城市也有大城市的難處。」

　萌萌連連點頭，覺得自己的養父母太偉大了。這套人生哲學，她覺得一輩子都會受用。

　「媽，那易振海又是怎麼進了部隊呢？他也在搞研究嗎？還是他有關係哪？」

　姚媽媽的眉頭不由擰了起來，「這個，具體情況我就不清楚了。你爸在搞研究那三年，剛好我們結婚就有了你姐。有兩次，我們上帝都來探望溫老時，易振海也跟著我們一起的。相信當時，他自己也在想辦法聯繫出路吧！當時的人都純樸，只覺得靠近組織會有更大的發揮空間，也沒有現在這麼急功近利的心思。我們當時為失去了你姐而難過，又為有了你而開心躊躇，倒是沒注意易振海在忙什麼……」

　「我大概記得，易振海也站在溫老那邊，提議我們收養你。但是，你長大後，我們想帶你再來帝都時，他就你爸打了電話，不知說了什麼，你爸就打消了到帝都的念頭。我當時想著，怕你爸又要幫你找親生父母，我捨不得你，索性不來就不來了。」

　「後來我們一門心思撲在你身上，就沒聽到易振海的消息了，你爸也沒提過……再然後，就過了兩三年，你三歲左右的時候，易振海突然又聯繫上你爸了，說是在南部軍區工作，邀請我們一家人過去玩。當時是滿高興的，只是那天進那個海洋公園時，他抱著你，意外地跟我們走丟了……」

　萌萌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年之事，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而且牽繫的人，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了。

　……

　話說易振海上車後，車還沒開，很快電話又響了，他這才接了起來。

　電話裡立即傳來女孩小心翼翼的聲音，「易叔，我已經在門口了。您出來了嗎？」

　易振海聲音溫和道，「不是叫你在家裡等嗎？外面這麼冷，又傻傻地等在外面？」

　女孩一聽，就笑了，「易叔，人家好久沒見您了。您一出去公幹，時間就那麼長。而且，工作的時候又保密，不能接電話。那個，我發的消息，您看到了嗎？」

　易振海也笑了，「看到了。全班第一。沒有跟我打誆語。怎麼，想好了要什麼禮物了？」

　女孩不好意思的咕噥起來，「易叔你又笑話我，唉，不說了，等你到了，我再告訴你。嘻吉！」

　那邊立即掛了電話，易振海收了手機，目光淡淡地瞥向了窗外後退的雪松，變得有些黯淡。

　姚謙竟然養了個帝國公主，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馬上又要跟帝都權勢彪炳的厲家聯姻，可真是好運連台啊！

　黑色轎車駛到一處別墅型小區外，一道雪白的苗條身影就從雪松下跑了出來，直接鑽進了正好打開的車門，隨即，轎車啟動，開離。

　車內，年輕女子帶著一身冷香，讓溫暖的車廂裡升起另一股莫名的氣氛。

　女子穿著美麗動人，一身雪白的更托著那張年輕漂亮的粉嫩小臉，愈加迷人，因為急促地奔跑而微微起伏的胸也頗為動盪，她一把抱住了車上男人的手臂，不自覺地將一身軟膩擠進男人懷中，聲音更是嬌爹膩人。

　「叔，人家等好久哦！」

　「冷了？先喝點熱的吧！」

　「叔，我這樣，好看嗎？」女子歪著頭，眨一眨拾弄了一整個早上的大眼睛。

　「嗯。」男人的回應很淡，眼神卻更深了。餘光瞥到手臂上那團柔軟，又變了幾分。

　「想好要什麼禮物了麼？」

　「嗯……」

　女子故意眨著眼，一臉羞澀地看著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樣，紅唇微微嘟起，充滿了別樣的誘惑力，又做出一副天真的表情，彷彿對自己的魅力毫不知情，以為自己真是晚輩對長輩似的。

　在女子眼裡，眼前的中年男人，比自己的父親保養得更好，身材挺拔矯健，面容清雋，言談舉止都十分的優雅有氣度，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一笑起來，那簡直就是魅力十足的成熟男人，根本不是以前她認識的那些毛頭小子能夠比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給了她幫助和愛護，以及充滿希望的生活，讓她這近一年來脫胎換骨，又恢復了自信，到達了最好的巔峰狀態。

　男人見女孩還在嬌情，不由好笑，「禮物很多，還是很大？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他淡淡地瞥她一眼，伸手彈了下她雪白的額尖。

　她故意低嚶一聲，垂下臉，卻搧動著自己精心呵護的漂亮睫毛，這般媚態看在任何一個男人眼裡，都不啻散發著一種濃濃的「邀請」意謂兒。男人的目光也不意外地變深了幾分，卻並不再做太多，轉向窗外，唇角微微翹起。

　一股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

　前面開車的中尉對於這後面的情形，彷彿什麼也沒看到，表情嚴肅，車開得四平八穩，緩緩前行。

　良久，女孩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似地，抬眸看向中年男人，柔柔怯怯地說，「叔，我不想要什麼東西，可不可以……求您陪我一天？」

　中年男人慢慢垂下眸光，那裡深幽難測，卻又似溫存親切，瞧得女孩整顆心都墜了進去，要是溺死在裡面，她也心甘情願了。因為，這個男人真的很MAN，很強大，從來不說，卻給了她一直以來想往的一切。要是能更牢牢地抓住她，她願意付出一切。

　「好！」

　男人輕輕一笑，溫文爾雅，宛如尋常長輩。

　女孩高興地笑起來，更用力地將自己傲人的酥挺撞進男人手臂，男人終於展臂讓女孩窩進了自己懷裡，雙手輕輕撫上女孩柔軟的背。

　……

　萌萌和姚媽媽一邊說著，一邊進了校區宿舍。

　但他們還不知道姚爸爸的住址，便想找人問一問。正巧有兩個大媽過來，萌萌就想上前詢問。

　沒想到一個大媽當即就笑了，還問她們，「你們不會就是易少將的家人吧？哎呀，不用不好意思，剛才我們在樓上都看到了，易上將可跟你們聊了好半晌呢！現在過年過節的，守門的卡得嚴，其實你們早一點報出易少將的名頭兒，守門的立馬就讓你們進來了。」

　姚媽媽正想解釋，就被萌萌攥了一把。

　萌萌只道，「哦，阿姨你們剛才看到我們在外面聊天啊？」

　另一個大媽更是八卦，似乎怕朋友說完了沒自己的事兒似地，爭著說道，「我瞧著這姑娘就跟易少將長得像。瞧瞧，這小臉兒，多俊哪！」

　兩個大媽口氣裡，都透著十足的羨慕，和討好，甚至還讓萌萌和姚媽發觀時感覺到了一絲異恙的……這左一句「易少將」，右一句「易少將」的，叫得很是膩歪！

　萌萌立即想到，這位易大叔的形象的確相當的好，若是不說，還以為才三十出頭，和同齡已經五十多的姚爸爸感覺都不像一個輩份兒的。完全一副都市成功人士范兒，尤其還是一身橄欖綠軍官服，那身材氣質，的確容易成為婦女們的男神哪！

　那大媽突然湊近了，左右張望的模樣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讓萌萌和姚媽都覺得奇怪，又好笑。

　「唉，跟你們說個事兒啊！不過你們可千萬別跟易少將說，是我們說的哦！當然是跟易少將有關的啦！你們相信阿姨，阿姨肯定不會亂說的。」

　萌萌直覺有內情，迅速跟姚媽交換了一個眼神兒，連連點頭表示一定保密。

　那大媽才道，「前兒學校裡聽說又調來個什麼以色列留學回來的專家，帶了個什麼著作，聽說國外那邊都非常看好還想要收攬。但這個專家巴巴兒地跑回來，說要報效祖國，就把那什麼著作資料呈上去，想要借此謀求個好官職啊！

　這事兒不說別的，光聽著就覺得好笑，是不是？現在誰成了事兒不巴巴地往國外跑，誰稀罕真回來報效什麼祖國。逮不定還是在國外混得實在不怎麼樣，根本沒有什麼真本事兒，就憑著海龜鍍金的這種騙人的套套想來訛咱們學校啊！就是，現在這種事兒都不新鮮了。你們知道，接著怎麼著了？

　呵呵，那專家一交上資料就全露餡兒啊！因為人家查出來，那資料裡三分之一都是抄襲你們家易少將的啊！簡直太可惡了！上面立即就把那人抓了起來！這個全學校的人都知道啊！那專家真是丟臉丟到咱們家裡來了，你們說是不是可惡啊？好在上頭火眼金睛啊！」

　啪啦啪啦一大堆，萌萌和姚媽媽聽得眼皮兒直跳。

　萌萌在姚媽開口前問，「那個專家叫啥啊？」

　另一個一直沒找著機會插話的大媽忙說，「名字不知道，不過都曉得他姓姚，女兆姚。」

　「對對對，就是這個姓。這個姓姚的可真不要臉啊，剽竊了易少將的東西不說，不但不羞愧離開學校，還又死乞白賴地留下了，也不知道是託了誰的關係，這後台倒還挺硬實的。」

　「切，再硬實也沒咱們易少將實誠啊！易少將南征北戰可是在各大戰區都歷練過的，他的功績隨便一抓一大把。豈是一個小海龜能輕易動搖的，也不看那姓姚的長的什麼寒酸相兒。」

　「就是，聽說還是從西北小鎮來的，難怪一副小鼻子小眼兒的樣。一看就不成大氣，只知道坑蒙拐騙偷。要我是他，早就不好意思再出門……」

　啪嗒一聲，小豆腐的奶瓶兒掉地上了，剎時小豆腐也被嚇哭了，嚇得兩個大媽立即住了嘴。

　萌萌還想打個圓場說小朋友手滑，姚媽媽已經再忍不住了，直接就嗷了出來，「我丈夫才不是剽竊犯，我丈夫才是真正的原創！你們什麼真相都不知道，就在這裡胡亂造謠抵毀我丈夫的名譽，我就去告你們。你們說，你們叫什麼名字，住在哪樓哪單元？說啊，怎麼不敢說了？剛才還逼逼逼地叫個不停。怎麼不敢說了？」

　兩個碎嘴婆子這下可被姚媽媽的波辣勁兒給嚇得張口無言。

　「你們聽好了，我阮靈芝敢拿項上人頭髮誓，我老公姚謙才不是什麼剽竊狂。我老公的著作，就是他實打實花幾十年時間心血寫出來的，只有別人抄他的，他絕對不可能去抄別人的。絕不可能！哼！」

　姚媽媽嗷完，拉起萌萌就走。

　萌萌真想給自家老媽鼓個掌，忙揀起地上的奶瓶，跟著走了。

　女人們心想的都是，果然出事兒了，難怪一直電話打不通啊！

　那時候，姚爸爸不可自抑地「哈欠」兩聲兒。

　之後，兩女人就碰到了正要去姚爸爸那裡學習的溫澤，溫澤立即被女人們副問，中間還夾著個又萌又可愛的小女娃，搞得他一頭大汗，乖乖吐了實。

　聽罷，萌萌氣得豎起小拳頭，表示，「可惡！誰要再敢欺負我爸，我就跟他沒完。哥，那些人在哪兒，我要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溫澤好笑道，「行了，你說的那些人，早就被我和英琦教訓過了。現在不敢再亂來，就不勞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媽咪費心了。」

　萌萌一聽不樂意了，揮拳頭就上，咱得溫澤直退，連著幾招過去竟然就迫得溫澤不得不出手相抵，眼露驚奇，一不小心就被拍了一巴掌。

　「哼，阿澤哥哥，面對女孩子就掉以輕心，你也太不專業了！」

　「萌萌……」溫澤苦笑，哪知道這個萌妹子現在已經今非昔比，從國外回來這實力又長了一大截，竟然連功夫都學會了。

　姚媽媽拍腿嘆氣道，「我就知道你爸那個人，像這種事兒肯定不會跟家裡人說的。就喜歡一個人埋頭折騰，等我們知道了，肯定就已經鬧大了！」

　溫澤忙為姚爸打圓場，並且大讚姚爸的課教得好，讓他們一干特種偵察團員們受益菲淺。

　「咦，我爸還在教課？剛才那兩老太婆不說爸爸已經被停職了嗎？他根本沒有教學工作啊？」

　溫澤神秘一笑，帶著兩人上了樓，說給母女孫兒三人見識下他們最近的秘密陣地，就敲響了一扇房門。門打開，朝內一看那是擠滿了一群兵哥哥啊！全驚奇地看著門外站著的小媽咪和小女娃。這時候，小女娃大眼閃閃發亮，神氣十足，看著滿屋子穿橄欖綠軍裝的叔叔們，揚手就做了個「領導揮手」的姿勢，「啊」了一聲兒——這像是在打招呼啊！好有范兒啊！

　大男生們紛紛舉手，朝小女娃「嗨」了一聲兒，一下惹得小女娃不好意思，回頭就埋進了媽媽懷裡害起羞來。

　「這小美人兒是姚叔的孫女兒啊？」

　「姚叔，我怎麼瞧著您女兒，好像，好像在電視上看過？」

　「不是咱眼光吧？這真是的亞特帝國的公主殿下？」

　「叔，姚嬸兒這麼久沒見，好像變年輕了？你確定這不是你……」

　「天哪，真的是公主殿下。那這小美人兒，不就是小公主了嘛！哎喲，真是太可愛了，來來來，小公主，讓叔叔抱抱。」

　「去你的，別拿你那掏火棒兒似的手碰咱們小公主，去去去！」

　「賀英琦，你夠了啊你！公主明明對我笑來著，你別搶！」

　「靠，要想抱小公主，先來比劃一圈兒，贏了的先抱！」

　「我我我……」

　這一下，整間公寓因為女人們的到來，爆出一陣激動的哄叫聲，氣氛熱烈得不得了。

　然後萌萌看到父親真是在小宿舍裡給人講課呢，瞧著這時間也還早，便不想打擾父親的授課。恰巧，隔壁鄰居是跟姚爸還要好的老師，姓李。李老師邀請萌萌母女三人過去坐坐，萌萌也趁機進一步瞭解了父親當前的情況。

　「我挺佩服老姚這人的。雖然咱們認識時間不長，我相信老姚不是那種人。也好在有小賀和小溫這群孩子陪著他，看他現在狀態這麼好，咱也替老姚高興。」

　李老師也是和姚爸一樣，屬於教的是理論課，性情溫和，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溫澤竄過來，也跟著說，「萌萌，姚姨，你們放心。有我和英琦看著姚叔，沒事兒的。等這次聯合演習結束，咱們拿了好成績，到時候用事實說話，那不服也得服。姚叔，一定能當上正式的教員。」

　萌萌嘻嘻一笑，道，「你是說，你們正在學我爸的理論知識，要應用在大演習上？」

　溫澤點頭，「是呀，剛才你不都看到了。」不過隨即笑容有點兒尷尬，「就是，第一階段的內容還好學，進入第二階段，就有點兒……」

　萌萌笑容變得高深起來，「搞不懂了，對不對？那很正常！當年我爸訓練了我十年，我才懂了一點點，實踐應用了七八年，才勉強能贏致誠哥哥。到你們這兒……」

　越說，越把溫澤和李老師都嚇了一跳，紛紛驚道，「十七八年？！那怎麼得了啊？」

　演習已經迫在眉睫了，雖然他們不認為自己短短這十幾二十天就能掌握姚爸的理論知識，在實踐上有多大的應用，但也對自己本身的實力有自信，到時候在演習時表現突出，再拿自己的戰果幫姚爸說說好話，把成績都歸到姚爸的教學上，也是萬無一失的。

　可現在聽萌萌一說，黃花菜都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