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死而不僵

　囧~

　萌萌趕緊把小兒子抱了回來，瞪眼斥道，「臭小子，誰讓你亮小鳥兒的！不把寶貝藏好，還隨『地』大小便！回頭讓檢察官叔叔判你個有礙風化罪，把你關起來，不給你……喝奶奶！」

　「咿呀……咯咯咯……唔……」

　沒想到，小萌包見了媽媽，毫無反省意識，還以為媽媽在跟自己說悄悄話兒呢，來了個「對答如流」，又傻呵呵地裂著小嘴兒直笑，又是手舞足蹈得，使得小屁屁上的黃金們大發雄威。

　「哎，臭小子，你還動，臭死了！」

　萌萌一邊給兒子擦屁屁，一邊別臉呼氣。

　何思蕊把捂熱了的濕巾遞上來，笑道，「你瞧，這孩子可機靈著呢！犯了錯，知道賣乖討原諒了。哦，哦，我們小包子可是乖孩子，只是咱們現在還小，對不對？小包子乖乖，來來，外婆給你換漂亮的背帶褲。」

　萌萌看母親對孩子的寵溺樣兒，道，「媽啦，你別這麼由著他。他胡亂折騰，就得訓訓。」就指著小萌包的鼻尖，義正言辭地訓了起來。

　何思蕊好笑，「萌萌，他現在這麼小，哪懂得那麼多。」

　萌萌立即意識到了朋友們所說的隔代教育問題，有了些堅持，「怎麼會不懂啊？我記得我小時候，剛上幼兒園，就有老師背著我說我長得這麼漂亮，爸媽卻長得那麼平凡。說我是什麼老鼠窩裡蹦出的金鳳凰……我心裡就覺得不舒服，我直覺那些幼兒園老師就沒在說什麼好話。」

　何思蕊一聽，看著女兒認真的模樣就怔住了。

　「萌萌，媽……」

　「啊，媽，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雖然孩子小，其實他還是懂很多事情的。特別是，這臭小子，我看他今兒就是故意的。」

　母女兩正交流著兩代人的成長問題時，那方姚媽媽正幫忙解決檢察官的衣裝問題，連忙給厲錦琛打電話，要給威廉檢察官拿一套新衣服過來，還頗為幽默地運用民俗解釋避除彼此間的尷尬。

　說，「在咱們家鄉有說法，中了童子尿，就會走好運。檢察官您一定會碰到好運氣，大吉大利的！」

　其實，姚媽媽去掉了兩個關鍵字：狗屎！

　威廉檢察官當然不會介意這等小事兒，擺擺手笑道，「這孩子有精神，有力氣，塊頭兒也長得結實，這是好事兒。」

　便直接把外套脫了下來，不知誰遞過來一件外套，就穿上了，沒事兒，又回頭找來孩子這邊，看萌萌給兒子換尿不濕。立馬就被萌萌和小萌包的親子互動給惹笑了。

　萌萌看威廉檢察官過來，回頭忙道歉，威謙毫不在意，點頭逗著小萌包，小傢伙兒竟然朝他伸手，這下可把他樂壞了。這才處了沒一個鐘頭兒呢，竟然就有「感情」了啊！

　於是威廉檢察官就提議想要接手萌萌的換尿布工作，說是跟未婚妻一起上過媽媽實習班時，學習過給孩子換尿布，這會兒就想實地實習一下。

　萌萌指著小傢伙，警告道，「小樣兒，你給我規矩點兒，不准再隨地大小便哦！」

　小傢伙兒這會兒被一大群的人圍繞著，毫不怯場，十分興奮，咿咿呀呀地叫著就像是在回應母親的話，表情可愛極了，模樣可愛透了，惹得眾人直笑。

　威廉檢察官接過活兒後，動作小心翼翼，也頗有專業訓練後的章法，倒是做得不錯。

　安妮公主湊近萌萌，笑道，「威廉特別喜歡孩子。」

　兩個女人一對眼兒，瞬間就明白了彼此的含意。顯然，這對未婚夫婦決定訂婚，多半也是奉子成婚的因素。

　萌萌低聲道，「我家大叔啊，就是故意讓我懷疑，才逼婚成功的！」

　安妮聽了驚訝不矣，於是在萌萌姑娘極力戲劇化的演說下，愈發地有共鳴，惺惺相惜。

　安妮說，「萌萌，謝謝你給了我信心。本來我和威廉才認識三個月，彼此還在適應期，我很欣賞他的為人，覺得要和他修成正果好歹也得三年左右才能論及婚嫁，沒想到這孩子來得這麼突然。而且之前菲爾……」

　看公主殿下的模樣，這其中必然還有一番三角戀的曲折過程吧！

　萌萌爽朗一笑，道，「我看你倆很靠譜兒啊！我和我家大叔，可是相親結婚，連面兒都沒見過就簽字畫丫啦！」

　安妮公主聽得雙眼瞪圓兒，不敢置信。

　正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一道低沉而頗有威嚴的男聲，「不對，在簽字之前，我已經親眼見過你，並且對你有一定瞭解。」

　萌萌回頭一看，厲錦琛已經回來了，手裡正拿著一件東西，不是男士外套，而是一件羊毛披風，輕輕一展，披在了她的肩頭，上面染著他的氣息，溫暖又安定。

　她奇怪道，「你親眼見過我？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記得了？」

　厲錦琛的目光深，而亮，「還記得那天，你去書店時，就碰到了致誠嗎？」

　萌萌一想，叫出，「啊！那個時候，你也在書店裡？」

　厲錦琛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萌萌和安妮公主都被吊起了味口，可厲錦琛偏偏不說下去了，回頭就去把又在威廉檢察官身上撒了把尿的調皮小萌包抱了回來，一番「教導」，愣是讓好奇的貓兒們爬上了女人們的心肝兒，唸唸不忘。

　他們這塊熱鬧得不得了，似乎就把另一個可愛的小傢伙忘了。

　袁祥兒逗著何思蕊懷裡的靚寶，一邊給小傢伙號脈，一邊暗暗觀察，發現小傢伙看起來很安靜，但是每當弟弟那片笑鬧聲加大時，他都會轉頭望過去，眼底露出奇異的光芒，像是懵懂無知，又像是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似的。

　抱著靚寶的何思蕊逗著孩子，說要加入爸爸媽媽和弟弟的陣營，靚寶就立即把小腦袋埋進外婆懷裡，像是羞澀，惹得何思蕊憐惜得不得了，就沒有將他抱過去。

　「哦哦，我們靚寶喜歡安靜，不像小萌包弟弟那麼調皮，才不會胡亂尿尿拉粑粑，可是外婆最最喜歡的乖孩子哦！」

　這一逗，小傢伙也笑了。

　但袁祥兒發現，靚寶笑得很靦腆，小嘴兒勾一勾，不會像小萌包那樣樂得沒形兒還手舞足蹈極具自我表現力。說靚寶靦腆吧，其實也是安靜的一種。他對於那處家人們的熱鬧也是有感覺的，但是，他並沒有積極地渴望，想要靠近，或者加入的表示。雖然他沒有參與，但也是用一種符合他在此年齡階段的表達方式，小小的模樣，就算是一種拒絕融入的姿態，也讓其他人覺得可愛，心疼，憐惜，而不會覺得，這情況有何不對勁兒。

　萌萌被小兒子的勁兒鬧騰得有些無語了，公主夫婦又太寵那孩子，這小傢伙有些洋洋得意、無法無天的趕腳了，現在有客人在她也不好太嚴厲，只得回頭找別的安慰，於是又想起了長子，忙跑了回來。

　「靚寶，媽媽抱抱。哦，還是我們靚寶最可愛，最聽話，最紳士了。才不會像弟弟那樣，隨地大小便，臭臭臭，羞羞羞！」

　萌萌一惹兒子，靚寶就笑了，笑得格外開心。

　這時候，袁祥兒發現這孩子又變得活潑起來。

　厲錦琛抱著小兒子走了過來，小萌包現在爸爸懷裡就安份多了，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種權利的絕對關係，乖乖地吐起了泡泡。

　兄弟兩一照面兒，眾人就覺得像是在看鏡子。兩個孩子都長得極漂亮，只除了，靚寶額心的那顆小紅痣，這會兒安靜下來的小傢伙，瞪著大大的眼睛，東看看，西望望，抓抓這個，摸摸那個，真是十分友愛。

　當把他兩擱一塊兒時，弟弟表現得就很熱情，伸手去抓哥哥，抓到了哥哥的袖子，擺了兩下下，靚寶的小臉立即變沉了似的，甩開弟弟的手，似乎是不太高興地「呀」了一聲，就扭頭扭身子不理人了。

　眾人奇怪。繼續好說歹說要湊和兩兄弟一起玩，靚寶就表現得很不願意，撐了下彈弓。而小萌包感覺到了被排斥，也慢慢變得不高興起來，開始跟靚寶哥哥對著叫。叫了幾聲之後，靚寶哥哥索性就扭頭，不理人了，爬在外婆懷裡，開始虛虛眼兒，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小萌包叫了向聲兒沒觀眾了，慢慢的，也跟著打起了瞌睡。

　姚媽媽奇異道，「不愧是同胞兄弟。瞧，一起鬧騰，一起打瞌睡。呵呵呵！」

　眾人心裡想的卻是，一起打瞌睡嘛也是因為這兩小傢伙都玩了一上午了，至於一起鬧騰，還有待商顴了。

　安妮公主見著寶寶要睡覺了，又抱過小萌包誆了一會兒，最後小傢伙就咬著公主殿下胸口的珍珠，睡著了去。那可愛的小模樣，可把公主夫婦兩給萌翻了，抓緊時間，照了個合照。

　接著眾人也趁著小傢伙睡著了，紛紛照了一堆睡美男照。

　後來，威廉檢察官在厲家一家回華夏時，特地送了一盒珍珠過來，價值不菲，卻說是送給孩子們當彈珠玩。顯也是真的非常喜歡小傢伙。因為，這兩次見面，小萌包已經把自己的好多個二道KISS，毫無羞澀地供獻給了公主夫婦。

　事後萌萌和母親們調侃，小萌包同學已經成為無年齡差的女性小殺手了。此後，在其萬人迷的成長經歷裡，也充分地印證了今天眾人調侃出的真理。

　而在親弟弟獲得更多人的關注和喜愛時，哥哥靚寶仍是安安靜靜地吃喝拉撒睡，彷彿外界的一切變化都與他沒大關係。

　這晚萌萌給兒子喂奶，小萌包吃著吃著就睡著了，回頭看哥哥靚寶還眨著大眼睛，踢踢小腿兒，看著媽媽，像是有什麼話兒要跟媽媽說似的。萌萌看著長子，心裡的憐愛更多好幾分。

　她抬頭看向正在給小兒子掖被角的厲錦琛，說，「大叔，靚寶還不睡，你抱他哄哄唄！」

　厲錦琛直起身，看著另一個小床裡的長子，目光變深，伸手推了推搖籃床，輕聲哄，卻沒有伸手去抱。

　萌萌看了看，抿抿唇，又催促，「這樣不行的啦！這孩子似乎睡眠沒有小萌包好，你抱他一會兒看看？」

　厲錦琛只道，「沒事兒，他一會兒挨不住就會睡了。」仍是只搖搖小床，沒有去抱孩子。然後坐到床邊抱著她躺下，叮囑她累了一整日，應該休息了。

　萌萌還想說什麼，但被那溫暖的氣息一吹，就覺得睏意沉沉，想著這事兒也許是自己錯覺，以後再說也不遲，就睡著了。

　那時候，夫婦兩都沒注意，搖籃裡的小傢伙，眼睛瞪得大大的，很久以後，才慢慢瞌上了。

　……

　話說，那天滿月PARTY時，伯爵小姐也跟萌萌悄悄提了點科學晚會之後的後續。

　一方面，是關係突然出現的恐怖襲擊事件。那位喬裝的沙俄女間諜被爆露出來，說是沙俄軍方為了竊取科學晚會上的一些與軍事有關的重要科研成果，才造成了一連串的慘案。因為最後做統計時，發現兩位物理專家和一位化學專家的資料被盜。導致警戒人員死了幾名，科學家們比較幸運，只有人受了重傷，沒有死亡。

　當然，萌萌事後知道，這個「盜竊」的調查結果，還是有屠銳等人在背後做文章，給了米旗國情報局一個誤導，以迴避他們爭奪D晶體的事實。

　第二方面，關於柏耀司的處理。米旗國的情報局要查出其身份，肅然是易如反掌的。很快就由其之前在倫敦大學入學的學籍資料，查到了其鬼子國黑社團的少東身份。並且，可能還查到了其為國內議員辦事兒的證據，但是鬼子國對於這種敗壞本國聲譽、從事類間諜活動的人員，是從來不予承認和保護的。於是，在被自己的祖國否定並出賣之後，柏耀司被關進了北冰洋上的一坐從中世紀就非常有名的監獄。以其稀有東方面孔，以及小受般的優秀姿質來說，前途必須頗為「難測」了。

　最後，便是明珠的事情。

　「我聽說，你們亞特帝國派了專門的律師過來，要為她討公道。」伯爵小姐表示很是不滿，「說她只是因為與萌萌你有些口角，私怨，就依此將她關押起來，根本不合法！」

　袁祥兒驚訝極了，叫道，「什麼叫只跟我小嬸兒有些口角，她持槍挾持我小嬸稱啊，還把小嬸的休息室裡打得千創百孔的。要不是因為她要對我小嬸兒不利，我嬸兒也不會為了逃命，就從安全的房間跑到危險的大廳，不僅大大受驚動了胎氣，還差點兒被恐怖份子的炸彈給炸到，才提前早產了。這大家都看到的啊！」

　伯爵小姐臉色更沉了，「不，監視畫面，也因為恐怖份子的提前破壞，什麼資料證據都被銷毀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詢問了當時在場的諸多人員，的確沒人看到明珠挾持萌萌。」

　萌萌也有些奇怪，「那之後我救公主時，你們也沒看到是誰在向我們開槍嗎？」

　伯爵小姐點頭，「是的。當時我們只聽到槍聲，看到你後面有人影舉槍襲擊你，具體是誰，因為當時石灰塵太濃，視線不是很清楚。警戒人員當時只當是恐怖份子襲擊，看得不太清楚，然後突然發生塌方，我們都被隔在了石堆後，最後看到你被槍擊倒，十分害怕。好在萌萌你聰明啊，假裝昏倒……」

　「假裝昏倒」這說辭，當然是事後由萌萌自己瞎編的。她不可能說自己穿了避彈衣，要是追問起來為啥她參加科學晚會還穿避彈衣，不得更惹人懷疑啦！

　袁祥兒還是不甘心，又追問，「可是後來，大家都看到她故意撲殺我小嬸兒，當時前來救援的警戒人員應該都看到了。」

　的確，這一幕大家還是看清楚了。

　只不過具體為啥撲殺，晶體碎掉這一幕，還是被厲錦琛和屠銳給掩藏了。對外宣佈的還是延續之前的說辭，說明珠就想奪回那象徵著公主身份的玲瓏球，趁機想要對萌萌不利，報私怨。

　如此，為了掩飾厲錦琛和屠銳的這次行動，明珠的罪責也被迅速減輕成了因報私怨，而與萌萌起爭端，並不構成謀殺未遂和蓄意傷人的罪名。

　伯爵小姐說，「威廉也跟咱們分析了這件事，他說，要訴明珠的罪，目前證據嚴重不足。要是只是以私怨論處的話，看在亞特帝國還想要維護明珠的意圖上，倫敦這方也不敢不賣亞特帝國的面子，畢竟，明珠只是針對萌萌你，沒有針對我們帝國，所以……」

　最後還可以只是交一筆罰款金，就能無罪開釋，繼續逍遙法外了？！

　女人們聽罷，那氣兒可不打一處來呢！

　然而，事情的後續發展很快就就給她們打了個響雷！

　……

　「我，我是個孤兒。沒錢，沒權，更沒勢……嗚嗚嗚，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派人去亞特調查我。」

　明珠可憐巴巴的哭敘突然出現在了電視台上，她用著絕對催人淚下的泣敘，一字一句地為自己辯駁著清白，哭敘著委屈和無助。

　「她是公主啊！現在國內呼籲定立她爵位的人非常非常多，讚頌她美麗大方，她是皇帝皇后陛下的親生女兒，當然天生麗質；讚頌她聰明伶俐，她能拜在倫敦大學一位著名的卡羅琳教授的門下，這都是學校裡所有學生羨慕的事情；更讚她擁有神力，到亞特的第一次，就尋找到了大航海時期貴國駛到亞特的商船寶藏，還得了枚什麼金幣，說她是神的女兒……這些，你們去亞特帝國的公主城都能聽到的。」

　對於擁有比全球多數國家國民更高的政治素養和民主眼光的米旗國人民來說，高位者所做的諸如萌萌的這些行為，都會被異化成了「政治作秀」：

　你美麗大方，那是因為你有美麗大方英雄非凡的父母給你的，與你無關；你的導師有名，查一查，或許就能查出你找關係走後門兒的蛛絲螞跡，別以為我們會被你那看起來可愛善良的外表所欺騙啊，沒門兒；呵呵，什麼神的女兒啊，倫敦搞工業革命都幾百年了，大家都知道是球是圓的，不是上帝造的了，會相信公主殿下你有神力，騙誰呢？！三歲小孩兒都不信。

　很可惜，在倫敦和米旗國的人民，雖然也信奉基督，卻絕沒有像熱帶海島人民那麼純樸、簡單的政治學單細胞，絕對不相信什麼牛鬼蛇神論，從來不會為了生孩子去參拜拜什麼聖廟，信仰上帝卻絕不會迷信聖教到發生麥加那樣的踩踢事件。

　在這個靠近北冰洋的，與亞特帝國一樣屬於島國的帝國裡，人們思維慎密，看待問題冷靜而克制，沒有那麼激烈憤進的民族熱血主義精神。他們也敬仰他們的皇族，但是，當王子脫光衣服跳大象舞時，也會跳出一堆人指責其行為傷風敗俗。

　SO，明珠的哭敘迅速獲得了公眾的同情，誰讓明珠是個沒依沒靠的小孤女呢！

　於是，在倫敦的輿論開始往小孤女身上偏倒時，亞特帝國內部的媒體也在某些別有用心的勢力作用下，開始了無恥的巔覆之舉，使得萌萌本來還比較良性的個人形象，一下子異化成了欺負小孤女的跋扈公主。同時，在國民中造成的影響也不小，很快就出現了兩個對立的粉絲陣營，以及支持萌萌襲爵，和反對萌萌冠上亞特帝國國籍的聲音。

　爭議，誣衊，讚美，褒揚，種種聲音，盛囂塵上。

　像這樣的新聞採訪，陸貫出現在了電視上，「公主？國會都沒有認可她的身份，她憑什麼在外宣稱自己是公主啊？真是可笑！」

　「……聽說她的丈夫是華夏帝國的金融大鱷，我看八成是她老公為了給自己面子帖金，好在咱們帝國盤剝我們的人民，故意花大價錢給她買了個公主名號吧！問問這裡人，誰不知道皇后陛下思女心切，還得過精神病呢！現在有個帶了這麼大筆財富的現成女兒女婿，還不好好利用一把！」

　得，看著這些胡說八道的「民眾」，萌萌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