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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的小萌妻》第265章
58.我受夠了,我要回家

 奧倫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大公無私了呢?

 哦不,也許不該這麼說。但不管怎樣,萌萌之後一直在想這問題。在路過操場時,她會不自覺地朝裡張望,看場上奔跑跳躍的運動隊員,想起之前那段時間,總會「巧遇」奧倫在田徑場上耍威風。

 那時候,陽光燦爛,綠茵場上的男生們披著一身亮晶晶的汗漬,高佻的身形,黝褐如蜜的肌膚,雪白的笑容,得意的姿態,在那一群裡,奧倫的藍眼睛、高鼻樑,總是格外惹眼。

 他會沖著她打流氓哨兒,瞎吆喝,故意扇衣服褂子,耍些無傷大雅的小流氓,惹得女生們都臉紅耳赤得跑掉,卻又忍不住頻頻回頭。

 不知為何,曾經模糊的畫面,和笑臉,漸漸變得越來越清晰。

 週五的課程只有半天,剛結束,階梯教室門口就出現了一位穿著標凖三件式黑西裝的老者,朝萌萌的方向點頭示意。

 萌萌當然認得那就是二逼王子十分忠誠的老管家,立即跟了出去。

 老管家沒有說什麼,只是為她引路,在教學樓外的那顆古老茂盛的香樟樹下,停著一輛豪華的白色勞斯萊斯,金色的獅鷲車頭彰顯著主人的尊貴與榮耀。車前,正站著那抹有些熟悉的輕佻身影,穿著他們初遇時的白色T恤和天藍色牛仔褲,背著身兒,腳上還很不耐煩地踢著車輪子。

 老管家用亞特的敬語喚了一聲,奧倫立即轉過身來。陽光被樹葉篩落,打在他漂亮的亞麻色流海上,將那張性格分明的帥臉分割得更為立體,令人印象深刻。

 他依然挑著抹招牌式的壞壞笑容,一手插兜裡,大步走到她面前,伸直手就要挑她的下巴,還是那麼輕佻得讓人無語。

 「妞兒,見到本殿下,是不是很感動啊?有沒有心動?如果你點頭,本殿下可以賞你個帖身女僕的……」

 年輕男人的話被女孩的動作打斷了,她沒有再氣憤地拍開他輕佻的手,而是抓住了他,目光直而亮地看著他,用極少有的認真和專注,帶著真正的尊重,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兒,讓他有些無法維持那一慣的面具,俊臉微微抽搐了一下,想要找回自己,她開了口。

 「奧倫,你可以告訴我實話嗎?」

 「什……什麼?」

 難得這麼認真跟萌萌說話,習慣了見面就吵就擡槓的奧倫口氣竟然有些結巴。

 「你為什麼要一個人頂罪名?誰讓你這麼做的?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什麼?」萌萌一直在想的就是那天那個突然的變故。好像他們剛凖備查監控錄相的資料,對方似乎就鬆手了,似乎怕他們繼續查下去似的。這也是她之後在電話裡,和秦雙、向東辰一起交流的結果。向東辰也聯繫過奧倫,不過奧倫似乎有意回避了。萌萌覺得這問題很重要,也許從奧倫接觸的人,就能查到那個幕後設計這一切的黑手。

 奧倫先是一愣,皺眉道,「我喜歡。沒人讓我這麼做,也沒人威脅我。這話是不是向東辰他們讓你來問我的?別否認,我知道他們還在查縱火事件。」

 萌萌微歎,「那你能不能說實話?」

 奧倫心頭一哼,反手擄住萌萌的手,要攥她上車說話。因為教學樓那裡不少人探頭出來看笑話似地,直吆喝,實在破壞他們談話的氣氛。要是照以前,他肯定幾聲吆喝或者叫護衛們直接去驅人了,但今天他沒這樣的心情。

 「奧倫,你幹什麼,有什麼話你好好說,別這樣行不行?」

 「這裡人多嘴雜,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我就告訴你事實。」

 她咬著脣,不動。

 他瞪著她,大手不自覺地用力。

 好半晌,她以為他又要用強的,沒想他竟然鬆開了手,撫臉低低地笑了起來。

 「行行行,算老子怕你了。但是萌萌,你不答應我這最後一個要求,我也沒必要告訴你想知道的。」

 萌萌微訝地看著男人發亮的藍眼睛,明明那麼幹淨漂亮的眼睛,為什麼總是迸出又邪又壞的光,她不滿地癟嘴,「奧倫,你真討厭!」

 這完全是一句帶些無奈的,玩笑似的氣話。其實萌萌知道,自己並不是真那麼討厭奧倫。這個有著成熟男人外表,卻還是個大男孩心性的人,並不是像他表現的那麼糟糕惡劣。他的行為,似乎處處透著一種……

 奧倫的笑容一點點變淺,「如果我說,我不想你跑來為我和向東辰他們頂罪,就想讓你為我的犧牲奉獻感動內疚,你是不是能對我更認真一點?」

 萌萌的瞳仁微微收縮,呼吸一窒。

 大海般的藍眼睛裡,蕩漾著層層疊疊的波浪,陽光穿過一捲捲的浪花,海風席席,毆鳥飛馳,那麼美好,那麼純淨,那麼令人心動。

 她意識到什麼,立即別開了眼。

 便沒有看到,當陽光撤去的瞬間,那片海洋驟然陷入一片陰黯。

 「萌萌,」他揚起聲,表情裡有一分固執的狠,「你說我卑鄙無恥也好,我就是要你永遠記著我,掂著我!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初晚了一步去自首!」

 「奧倫,你……」

 她剛一叫,額心被他一指點住,「萌萌,我覺得向東辰說的沒錯,像厲錦琛那樣城府太重的男人根本不適合你這只小綿羊。什麼時候後悔了,本殿下隨時等著你。諾,這是本殿下的電話號碼,記好了。你可是唯一一個擁有這個號碼的!不凖丟。」

 奧倫霸道地將一根銀鏈子套到萌萌頭上,上面掛著一個套金的小牌子上,牌子上印著一串號碼。模樣很是精緻可愛,也讓人唏噓。

 「奧倫!」

 「噓……」

 他的食指輕輕靠在她脣邊,她慾出口的話也被止住了。然後他突然抽手,轉身時坐進了早已經為他打開的車門,車門立即被老管家關上了。

 萌萌對著緊閉的車窗叫道,「奧倫,如果你不是那麼可惡總欺負我的話,我,我想我們勉強可以做個朋友!」

 汽車啟動了,緩緩地開了出去。

 萌萌不自覺地跟著走了幾步,終還是停下了。

 車子終於錯過她身時,車窗突然打開,探出奧倫的腦袋,朝她大聲嚷嚷,「萌萌,你的話本殿下可記著你,你給我等著!」

 呃,這個……好像真是老讓人會後悔的傢伙啊!

 奧倫展了眉,彎著脣靠回座椅。心裡不滿地想著,難道自己就那麼比不上那些貧民小男生,要用這麼倒黴催的自虐形象博得女孩歡心嗎?靠,只要有機會,他一定要捲土重來!丫等著。

 汽車終於消失在路的柺角,被層層樹影掩去了。

 萌萌站在原地,手指輕輕捻著脖子上的小金牌,想著剛纔下樓來時,老管家輕輕在她身後低語的一席話,「殿下心腸其實並不壞,只是因為……太寂寞了。身邊的人除了像我們這樣忠誠伺奉他的,要麼就是巴結他渴望從他身上獲得利益的。殿下只是渴望有一個人能真正傾聽他的心聲……萌萌小姐您和我們以及那些人都不一樣,殿下很重視您。請您能理解一下殿下的苦衷,畢竟……他十歲前,一直和他的生母生活在環境相當糟糕的、不見天日的貧民窟,十歲後雖然被公爵大人接回家認祖歸宗,卻並得不到多少他想要的……後來公爵大人的新妻子又生下了小公爵……」

 似乎每一個任性固執的人背後,都有一個讓人心疼的故事麼?

 她從老管家嘴裡知道了奧倫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她終於明白,他曾經的那些無理取鬧的行逕背後,隱匿著怎樣的心情。那麼,誰能告訴她,她最愛的那個男人都在想什麼?他那深藏的祕密,他堅守的那些心事,誰能告訴她……

 ……

 凖時凖點,那個老地方。

 男人開著一輛她又沒見過的新型跑車,青藍色的水紋塗裝,一看便知出自頂極的藝術噴繪大師。她曾聽他提過,像這樣一幅圖案,也需要百萬美刀。她還曾戲言說,以後他買給自己的車上,她要自己原創圖案,他答應她會給她凖備好上剩的噴漆和相關工具。

 現在,看著那華麗的汽車,她禁不住微微打著顫兒。因為,這個週末的夜晚,新車意謂著他今晚又有新花樣兒,專門用來玩弄她,折磨她,或者說,品償她。

 坐上車,車子裡是好聞的檸檬香,她覺得冷氣太大,手臂上很快就冒起一個個雞皮疙瘩,暗暗地吸冷氣。

 厲錦琛在發動汽車時,似乎想起什麼,側身看著女孩雙手環抱的姿態,目光微黯,探手撫上了女孩的額頭。

 「我已經……」

 「先去大夫那裡看看。」

 他做了決定,她乖乖聽從,應了聲「好」,可心裡卻莫名地覺得窒息得厲害。

 「冷氣太大了麼?」

 「還好。」

 他還是關小了冷氣,調到了她以往喜歡的度數。

 「箱子裡有飲料,你自己選選看。」

 「哦,好。」

 她依言去翻保溫箱裡的東西,打開裡面依然是她喜歡的飲料和零嘴兒。眼眶突然就有些痠疼,從什麼時候,他那無微不緻周到細緻的體貼、照顧,噓塞問暖,變得讓她戰戰兢兢,甚至有些莫名的窒息。就好像脖子被什麼扼住,掙脫不開,又難受至極。

 她一口一口地喝著,沒有了往日嘰嘰喳喳聊天的興緻。腦子裡忽而想這,忽而想那,卻不知想了什麼,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窗外的景色從眼前閃過,似曾相識,卻也什麼都記不得。她覺得自己的魂兒都不見了,就像個只會聽從指令和安排的機械人。

 厲錦琛帶著她到了預約好的專科醫生處,做了個小檢察,確認燒已退,需要的只是正常作息。

 「女孩子體質都是偏寒的,所以要特別注意保暖。別看現在是夏天,通常人體受寒其實都在夏天。所以,千萬不可吃冷的東西,或冰的東西,最好是溫熱的。懂麼?」

 「是。我會督促他的,謝謝您,大夫。」

 厲錦琛握了握醫生的手,拉著萌萌離開了。

 看著那只又厚又暖的大手,萌萌突然想起當初軍訓時自己入院的情形,彼時也同現在一樣,可是心境卻大大不同。那個時候,她意外地闖進他房間,衣衫不整呢。他竟然可以坐懷不亂,直接用被子將赤溜溜的她裹好了重新放床上,也不會多看一眼或多碰一下。現在……

 漆黑的公路旁,不斷有飛馳而過的賽車,眺目可見不遠處正舉行的機車賽車PARTY,打扮得妖嬈奪目、衣著清涼到不能再清涼的女人們,行走在一輛輛奢華的超級跑車之間。而在距離那一片喧囂嘈雜聲外的路邊,樹燈的陰影裡,一輛可以讓任何男人女人看了流口水的超級跑車,正靜靜地停放在那裡。

 車窗都被特殊的光學玻璃反光掩去了,裡面的情形什麼都看不到,只是裡面偶一發出的震動,和低低的聲響,讓凡是偶然跑過的人,都露出十分邪氣曖昧的笑容,投以極度流慾的眼神兒。

 「……唔……」

 她申喚著,緊緊地爬在窗口,可以看到遠近熱鬧激情烈的賽車畫面,但外面的人卻根本無法看到此時的自己,似乎也在進行著一項世界大賽——比比誰能承受更多的激情,誰可以在這樣馭望瘋狂膨脹的狀態下還保持著人性的根本,誰的腰肢能折到最大,誰身上的汗液更多更滑膩,誰的叫聲更大更腐蝕人的精神?

 這個週末,對萌萌來說,只是一場煎熬。

 清晨

 萌萌從一張完全陌生的大床上醒來,舉目四望,大床凌亂不堪,衣衫滿地甩,任誰看了都能猜出這必然是經歷了一場讓人臉紅心跳的大戰。

 她忙著從床上翻下,尋找可穿的衣服,剛剛套上一件勉強掩體的,門就被打開了。房門突然被打開,進來的男人更讓她雙眼大瞪。

 「大,大叔你怎麼……」

 「你以為我們在賓館?」

 「難道……你……」

 厲錦琛還穿著她熟悉的那個圍兜,就像在公寓一樣。

 他宛爾一笑,把一套搭配好的裙裝提到她面前,「這是我讓人重新裝修的客房。」

 她接過衣服,迎上他落下的眼神,心口又是一陣激跳。

 新車PARTY還不夠,現在要開始……新臥室遊戲了嗎?想到頭晚兩人的一番大運動,她臉紅如火燒,立即移開了眼。

 「快點洗漱,早餐已經做好了,你得好好補補了。」

 他的目光卻毫不避違地劃過了她微敞的領口,和露在外面的一雙細白的腿兒,暗焰跳動。

 她羞澀地躲開那只大掌,轉身跑向主臥室的衛生間,心跳如擂。

 換上衣服後,她看著鏡子裡的小淑女,不由有些怔忡。晚上男人喜歡用各種帶侮辱性的言辭逗弄折磨她,可是現在卻讓她穿上保守嚴實的淑女裙,把能掩去的都掩掉了,還要穿上薄綿襪子,腳指頭都是不能露出來的嗎?!

 她莫名地覺得熱,悶,有些令人窒息。

 雖然為了她穿上這身衣服,他似乎故意把室溫都調低了好幾度,但是她實在無法為他的「細心周到」感到多少驚喜。

 兩人如曾經的週末一般,端坐在一起,吃的還是原來那些東西,可餐桌氣氛卻完全窘異。

 因為此時男人手中翻看的不再是全英文版的財經報紙,而是她在學校生活拍下的許多照片,全部是高清,A5紙大小,全彩,角度各種各樣,畫中配角也非常多,多數仍是女性。除了那組她和奧倫道別的照片,竟然把兩人握手的手指頭都拍得那麼清楚。

 她剛剛端起的碗「匡啷」一聲打落在地,高級古瓷小碗碎成了一片片,白色的牛奶爭先恐後地在地毯上亂爬。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脫口而出的話,還是他們倆規定在家裡為練口語所說的英文。

 然後他起身去拿工具打掃,她渾身泛冷地僵在原地,雙眼瞪著那疊照片,一把抓過來,拿在手裡都在發抖,她看了一張又一張想要找到當時可能存在在自己身邊的可怕的間諜,到底是誰那麼可惡竟然拍她這麼多照片寄給他。到底是誰?

 該死的,她第一次生出想要將那個背後黑手碎屍萬斷的沖動!

 「萌萌,腳?」

 厲錦琛拿著工具過來,說了一句,萌萌沒有反應過來「秀」是什麼,而不得不改成中文,她纔有了反應。

 「厲錦琛,這些東西?!」萌萌再忍不住,大聲喝問,卻不知該問什麼。

 厲錦琛沒有回應,只是非常認真地掃去地上的瓷片兒,掃地機械人也紛紛跑出來,桌下傳來嗚嗚的機械聲。萌萌只能瞪著眼,看著厲錦琛進進出出。兩個人之間,就像在演一場默劇,窒悶得讓人想尖叫。

 萌萌不想在沉默中變態,又叫,「厲錦琛,你告訴我,這些照片到底是怎麼來的?誰拍的?還是你,你用我們學校的監控攝像頭……」

 她咬住脣,真不想再說出更多傷人又傷己,那麼多的猜疑,指責,真要將他們的情感都要毀沒了嗎?!

 可她能怎麼辦呢?能做什麼呢?

 收拾好一切,桌上的東西都要冷了,厲錦琛又重新把東西都熱了一遍,再坐回桌,一絲不苟,真正的紳士模樣。

 當他伸手再拿起那些照片時,萌萌有些忍無可忍地伸手去搶,他拿起一張,她就搶走一張。

 「萌萌?」他似乎很無奈地擡起頭,看著她。

 她抖著脣,剎時淚如雨下,歇斯底裡地開始撕起了照片,一張接一張,又弄得滿地都是紙片兒,讓還在做地毯烘幹的機械人看到後,都有些程序混亂地左顧順盼,負責掃紙屑的機械人立即跑過來,開始迅速揀走所有紙片,但機械聲突然就停止了。

 「厲錦琛,你夠了,夠了沒!我受不了了,我要,我回家,我要搬出去。」

 她抓起一堆碎照片,狠狠擲在他身上,然後扯掉領口的釦子,轉身跑進了臥室,開始翻箱倒櫃地收拾起東西來。

 厲錦琛起身時,看了看地上的一堆「殘駭」,眉頭突然緊緊一揪,一腳踢飛了掃地機械人,走向主臥室。

 砰!

 房門被重重地推開,萌萌剛剛把箱子塞滿了拖著要走,厲錦琛伸手就把箱子按住,目光森亮,銳力逼人。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似乎誰也不讓誰。她去拔他的手,可惜以她那點兒勁力哪裡拔得過他,紋絲不動。她攘了好幾下,甚至急得嗷嗷直叫,推他攘他,就像只發狂的小獸。他看著,突然就笑了。

 「萌萌……」

 「厲錦琛,你夠了!」

 「你不和我在一起了嗎?」

 「不是我不和你在一起,是你逼我的,是你!你簡直讓我窒息,我受不了,我要一個人靜靜,你別攔著我,你讓我走。算我求你了!」

 她哭著嚷著求他,他深深地看著她半晌,最後只吐出兩個字,「不好。」

 她一下子控製不住情緒,嘶聲大哭起來,「你不能這樣逼我,你不能……嗚嗚,我想回家,我想我媽我爸……嗚嗚……你欺負我,你怎麼可以那樣……人家明明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要拿那些照片來……存心膈應人……嗚嗚……」

 「萌萌,你要反悔嗎?」

 他輕聲問著,從地上將她抱起,坐在沙發上,然後拉過她捂眼的手,用他的小手指勾起了她的小手指,輕輕地晃著。

 她看著他的動作,再次僵愣在那裡。心裡就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堵著,喘不過氣來。進不得,退不出,難過得就要死掉。

 心裡一個聲音尖叫著,不要。

 可是又多出一個聲音,叫著太痛苦,想放棄,堅持不下去,她快要被窒息了。他已經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他了,她還堅持什麼呢?她把自己的祕密都告訴了他,可是他卻始終對她守口如瓶,那根本就是不信任她的表現。

 他一直都不信任她!

 「厲錦琛,你明明知道不是我要反悔,根本就是你,是你……」她氣得抓著他的胸口大聲喝斥,「你根本不信相信我,你總是在懷疑我。要是你夠信任我,你根本用不著把我身邊的異性都通通趕盡……竟然搞出一個火災,差點燒死人,你要我怎麼跟你在一起,以什麼樣的心情跟一個殺人犯在一起?我受夠了,我要回家!」

 她推開他就走,行李也不想要了,她只想逃離這個讓她壓抑太久太久的環境。可沒想到他的手更快抓住了她已經及腰的長發,狠狠一攥,她疼得尖叫一聲,跌了回去。

 他一把擡起她的下巴,口氣森冷,「你還在懷疑我是縱火犯?」

 她咬牙不語。

 他眸色更冷,「你信任過我嗎?你使盡一切辦法,背著我跟溫澤私會,又偷偷見賀英琦,還跟奧倫都搞上了——」

 ——

 不說:也是一種信任。因為我知道就算我不說,你也能理解,你也會堅守我們的誓約,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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