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明刀易躲，暗賤難防！

　西北，洛城。

　周玲才回家，正忙著給女兒做飯菜，就接到了電話。

　「周女士嗎？您的快遞到了。」

　周玲宛爾一笑，心想多半是女兒又在網上淘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往家裡寄呢！只得解了圍裙，下樓去拿快遞。

　話說周玲的女兒易素素今年正好大學畢業，前段時間剛回家，這會兒正在各發小之間竄掇著四處瘋玩兒，估計再不了幾日，涪城這個歷史名城就都不住這性子爽利的西北大姑娘了，一群人大概會組團出省遊玩。

　周玲還有個長子，長了女兒五六歲，已經在政府的重要部門任職五六年，雖然也離家不近，一個月都難得回來一趟，但其政績頗豐，估計今年還會有個不小的晉陞。

　總之，照周圍人的目光來看，周玲是個標準的X二代，父母都是機關裡的人，嫁的丈夫特別能幹，在帝都任職，可謂權勢顯赫。且又兒女雙全，都是人中龍鳳，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這就是一個女人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了。

　周玲沒想到的是，這次寄來的快遞竟然只是一封薄薄的信封，上面連寄出地址都沒有，而且收件地址又是手打的。她邊看邊往回走，上面寫著：周玲女士親啟。

　不知為何，她心裡覺得有些奇怪。

　直到了家裡，關上了門，她看了看廚房的方向，終於還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才慢慢拆開了信封，心想搞得這麼神奇，該不是孩子們想要給她一個什麼驚奇吧！？她完全沒想到會是易振海，因為夫妻多年，她很清楚自己的丈夫是個標準的軍人，嚴肅而沉默，絕不是什麼喜歡搞浪漫突襲的人。

　然而，當信封裡的兩張照片倒出業時，周玲的表情霍然僵住了。

　一張照片，是和於美蘿收到的一模一樣，那是一對男女的合照，兩人看起來年齡相差不小，只是男子的側顏看起來比較模糊，倒是女孩一眼就可看出其嬌美俏麗。而兩人的表情姿勢，以及攬抱的動作，都顯示出，這絕不是普通人眼裡的父女關係。

　另一張照片，卻是曾美麗撫著大起來的肚子，遙遙看著窗外的寂寞神色。肚子成為鏡頭的焦點，看起來少說也有五六個月的樣子了。

　周玲的手指不由緊得發了白，臉色也變得複雜，疑惑，憂慮……卻並沒有意料中的震驚。

　恰在這時，屋外傳來了大門開關的聲音，隨即就是女兒爽朗的叫喚聲。

　周玲急忙將東西塞進了床下，起身離開，卻不想自己轉身時帶動床單，使得塞進去的牛皮信封露了一小角出來。

　「媽，媽，你看這是什麼？嘿嘿，人家送我的南美對蝦，今天咱們吃大蝦好不好？媽的手藝最棒了。」易素素樂得抱著媽媽直撒嬌，年輕青春的可愛臉蛋上寫滿了對母親的愛和期待，她的皮膚和很多西北妹子雷同，有些黑，卻透著很健康的紅暈。

　周玲笑著接過了女兒的大蝦，一如既往地聊著母女話題，一邊往廚房走。

　易素素朝母親房間望了一眼，一邊追著問，「媽呀，剛才我碰到快遞小哥說有我們家的快遞。我記得最近沒在網上買東西啊？說是給你的呢！什麼東西啊？」

　周玲愣了一下，笑說，「那是之前你阿姨買的戲票，讓快遞送過來的。回頭你們出去旅遊了，我也總得給自己找點兒樂子吧？」

　易素素聽了也不奇怪，知道母親喜歡聽黃梅戲，也有戲友。便要回自己房玩電話，周玲看了女兒回了女兒自己的屋，才暗暗鬆了口氣。然而，這晚做飯時她不小心割了自己的手，偶時失神的模樣還是讓易素素察覺到了。

　當易素素忙著四處翻找創口帖和止血粉時，意外地發現了那一角牛皮紙信封，好奇地打開一看，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若非周玲叫喚，她才立即將東西又塞了回去，急忙離開了母親的房間，接下來，這母女二人都開始變得有些神不思蜀了。

　……

　涪城

　經過第一天的拍攝，眾人心情都十分放鬆，全當是來渡假了。

　第二天計畫的拍攝點是在一個風景區裡，也十分近便。

　一大早，萌萌就給寶寶們換上了新衣服，全部一溜兒的林間小精靈模樣，又紅又綠又花俏。

　這使得一路上，靚寶都在扯自己的蝴蝶結領口，直到把這礙眼的玩藝兒扯掉為止。

　而另兩隻小傢伙卻十分自在，尤其是小豆腐，特別喜歡花花綠綠的東西，之前萌萌就是深悉女兒這個喜好，今兒安排的這套衣服其實更多地是為了討好女兒來著。

　小豆腐拿著個花仙子的小棒棒，就跟小哥哥打來打去，樂得咯咯直笑。不時地，她還會逗一下大哥哥。靚寶這會兒才得回妹妹的注意力，雖然很不高興自己被花棒子打，還是癟著小臉忍了下來。只是會變相地蹂躪自己身上的衣服，表示不滿。

　厲錦琛對於這一大三小四個寶兒的作為，只能搖頭嘆息，好笑不矣。

　然而，沒想到他們剛準備上車時，就來了對不速之客。

　「萌萌，哎呀，我聽二姐說你們在這裡，還好咱們趕上了。」阮芙蓉竟然托著女兒白娉婷，不帶商量地就先商幼蓉一步鑽上了汽車後座，然後才佯裝才看到似地招呼商幼蓉。

　商幼蓉表示位置太擠，跑去和後面車的保鏢們坐一塊兒了。

　萌萌見狀，也是無語。

　也是無語。

　之後，這母女兩就死乞白賴地跟著一起到了景區裡。一邊說不會打擾麻煩到他們，一邊搶著保鏢們遞送來的水和點心吃，一邊又對攝影師指手劃腳充當專業人事，一邊想要討好三個小寶貝，卻因為方法不當惹得被寶寶們不待見了。

　商幼蓉後來有些受不了地隔開白娉婷，「你抱不來孩子，就不要在這兒添亂行不行啊！」

　白娉婷尖叫起來，「姐，你怎麼這麼說啊！就因為我抱不來，才要練習的啊！以後我可是要生寶寶的，而且我也要多生幾個，像萌萌姐這樣，太可愛了！」

　天知道，被當成練習工具的三寶兒可都不怎麼痛快了。

　想想，誰真的喜歡動不動就被阿姨姐姐們猛捏小臉啊，人家的臉也是有主權的哦！

　靚寶尤其不待見，板著小臉，皺著小眉頭，毫不客氣地揮開伸來的手，轉身就朝爸爸媽媽那裡跑。但還是保持了最基本的紳士禮儀，沒有當場發飆吼叫算好的了。

　而換了個子力氣最小的小豆腐，面對不舒服的接觸就只有哇啦啦啦地流眼淚了。這立即引得靚寶來充當小騎士，不找爸爸了，就推開了惹人厭的姑媽，拉著小妹妹就跑掉了。

　最後，就剩下小包子這個缺心眼兒的，竟然能跟白家母女玩得挺樂呵兒。

　這些反應，萌萌都注意到了。到了休息的時候，她讓保鏢們把孩子們帶回早紮好的遮陽帳蓬裡，保鏢們就順勢守在了帳蓬外，且還是幾個五大三粗看起來頗為嚴肅的亞特保鏢，在那兒一瞪眼兒，阮芙蓉母女就不敢亂來了。

　之後，那對母女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借寶寶上位，只得學著商幼蓉在旁邊幫忙打下手，結果打著打著，就見拍攝的禮服又多又漂亮，紛紛忍不住脫衣上套，要蹭照。

　之後，攝影助理很不好意思地找萌萌商量，萌萌心想拍照也比讓那兩母女四處跳騰的好，便說，「她們要拍就拍吧，費用就照著你們的標準算下來，到時候……」

　吩咐一完一切，那攝影助理可樂呵了，回頭便去安排一切。

　厲錦琛送水過來，聽到萌萌的吩咐，道，「你現在倒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萌萌一揚小下巴，道，「那當然。對付某些麻煩的人，自然要有更快狠準的手法啦！」

　之後……

　接著，在萌萌和厲錦琛邊散步，邊拍攝，邊和小寶貝們玩耍的時候，阮芙蓉母女突然就接過了主場秀，開始在湖水上泛周擺POSE，在橋頭迎風招袖，又在草地上翻滾賣萌……呃，咳！

　等到兩個小時下來之後，母女兩看著攝影師的高超技術效果照，讚不絕口。

　再接著，攝影助理依萌萌之前所言，送上了一張拍攝清單，母女兩一看，剎時眼睛珠子都掉了。

　阮芙蓉驚得大叫出聲，「什麼？化妝費就二千，造型費五千？這個服裝租借費……你們有沒有搞錯，這些東西不是萌萌他們早就租好了的，我們就是借穿一下，竟然還要收我們費，有沒有搞錯啊，我……」

　阮芙蓉跳起來就要朝萌萌和厲錦琛所在的地方沖，但前方都被保鏢們把守好了，後面還有女兒白娉婷猛拉她。

　「媽啦，你就別丟人現眼了。你……」

　「我怎麼丟人現眼了。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欺負咱們不懂行情嘛！」

　「媽啦，你小聲點兒。」

　「我還能怎麼小聲啊，你這傻孩子，你沒看到現在咱們兩都要被當在這裡了嗎？簡直豈有此理……這造型費怎麼和化妝費是分開的啊？這明明就是一項啊！我說你們會不會算帳啊，欺負我們小地方的人不懂嗎？我告訴你們，我有朋友在影樓做老闆的，你們可別想……」

　吧啦吧啦，嘰呱嘰呱。

　但不管怎麼吵，怎麼鬧騰，最終在保鏢們的橫眉冷眼之下，阮芙蓉也沒能見到萌萌一家，因為太陽太大了，公主殿下一家要休息，請稍安勿躁。憋不過自己只有兩人，勢單力薄，更好面子，阮芙蓉被女兒攥著攥著咬牙還是簽下了這一單兩人拍攝的近一萬多塊費用。

　簽完之後，阮芙蓉冷汗直下，想到自己會跑到這裡來，其實主要原因是自己打牌被人給騙了辦理了近兩萬塊錢，帶著女兒回涪城其實是為了藉機躲掉白小剛的斥罵和債主們的逼迫。結果這會兒竟然又莫名其妙欠下近一萬塊的費用，真是欲哭無淚啊！

　商幼蓉毫不同情地對白娉婷說，「不請自來已經很讓人困擾了，你們還偷穿萌萌他們的衣服蹭照？！我昨天陪他們一天，頂多就是一起吃了點免費午餐，可是一張照片都沒敢讓拍的。」

　但是商幼蓉並沒有說，萌萌因為她本份的表現，借母親的名義送了那張旅遊卡，同時也因為她照顧三個小寶貝，在拍了幾張不錯的合照之後，也順勢蹭了幾張單人照。事後都會免費洗送給她，且萌萌一高興之下還讓做幾個水晶座給她做紀念品。

　白娉婷聽著，心下更是不滿，直覺得萌萌太過小心摳門兒。阮芙蓉心頭也十分不滿，覺得這一切都是萌萌夫婦兩故意使絆子羞辱他們母女，遂決定再不來參合這什麼拍攝了。

　那時候，萌萌聽邊華報告情形，覺得挺好笑的。但其實她也並沒有真的要姨媽和小表妹付那拍攝的錢，就是想嚇她們一嚇。至於保鏢把守不讓申冤，這當然就是厲錦琛的手筆了。

　那時候，

　那時候，母子四人都累得在帳蓬裡睡著了。

　四人的模樣十分可愛，讓厲錦琛也手癢了，借了攝影師的相機，悄悄拍下了妻子和寶寶們的睡相。

　剛才小豆腐哭過了，現在小臉還紅紅濕濕的，被靚寶哥哥半抱著，睡得很香。而小萌包由抱著媽媽的大腿，吐著口水泡泡，不知道是不是又夢到好吃的了，傻傻的模樣讓厲錦琛忍不住撫了撫那張汗濕的小臉。

　而最吸引他的，當然是小妻的傻樣兒。兒子們在放鬆的時候，果然都體了媽媽的模樣。那張紅紅的小嘴兒不自覺地蠕動了下，估計是口渴了。他勾著唇角，拿了瓶礦泉水，飲下一口，俯身就唇吻上了紅唇。

　……依然是那麼甜美誘人，讓人欲罷不能。

　於是，這一吻就開啟了另一種運行模式，直惹得萌萌嬌喘連連，明明聽到了阮芙蓉在外面叫嚷求助，也沒法及時出面，倒是被大色狼吃了個遍。

　末了，天近黃昏時，眾人方才收工。

　出來帳蓬時，萌萌看到賈帥竟然也來了，隨即聽商幼蓉說賈帥和朋友出來玩，正好到這景點兒，所以就過來看看了。順便也是接阮芙蓉母女到賈家住，白家在涪城已經沒有產業了。顯然，這母女兩已經吸取教訓，不會眼巴巴地望著萌萌夫妻會幫忙安排食宿了。雖然這的確是之前阮芙蓉想到的好辦法，想藉著厲錦琛這個有錢女婿，擋掉丈夫的怒火炮轟以及丈夫夫家的埋怨斥責。可惜，有時候變化永遠比計畫快。

　受了氣的白娉婷和賈帥等一群人很聊得來，賈帥的朋友也特別心水白娉婷的可愛美貌。幾個小年輕在一起，很快找到了思想共鳴。

　白娉婷扯著賈帥就抱怨，「哥，你不覺得，萌萌家的小豆腐，根本不像他們一家的人嘛？你看，這是我從攝影師那裡A來的照片，任誰看了都覺得小豆腐像是別家抱養的，對不對？」

　賈帥之前就沒能在商幼蓉那裡找到共鳴，這會兒小表妹一說，就來勁兒了，他一邊吐著煙圈兒，一邊冷笑，「喲，你也發現了。我還以為之前是我一個人眼花呢！」

　兩人你來我往地討論得起勁兒，沒發現小豆腐跑了過來，她頭上戴著一個花環，那還是保鏢叔叔們給她編的，亞特的保鏢都出生於鮮花的國度，自然這一手編活很拿手，她手裡還拿著一串保鏢給編的小花環兒，想要送人的。

　哪知賈帥和白娉婷說的話，她就聽到了，但也一句沒聽懂，只是伸手叫著「姑姑，舅舅」，顯是要送花環的。

　她這一叫，就把兩個背後說人壞話的人給嚇了一跳。

　小豆腐見狀，敏感地有些不安。隨即，就被不知何時跑來的靚寶拉住，靚寶瞪著那兩個又高又大的姑姑和舅舅，小眼神兒厲厲的，卻是一聲不吭，拉著妹妹轉身就走了。

　「哎……」

　白娉婷想說什麼，卻莫名地覺得那孩子的眼神兒有些駭人，嘀咕著，「這個老大怎麼跟他親爹似的，那麼小就那種眼神兒，好可怕啊！哥，他不會聽到咱們的話，回去告訴萌萌姐和姐夫吧？」

　賈帥卻哧笑一聲，說小孩子哪懂那麼多啊。而且他們說的是涪城本地話，這三個小鬼只會說些奇怪的外語和普通話，根本不懂的，不用擔心。他一邊說著，就跑去抱正跟女助理賣萌的小包子，小包子突然被人抱了，也沒哭，只是看著所謂的舅舅，怯生生地叫了一聲之後，就扭著小身子跳下地，跑掉了。

　賈帥故意笑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卻不想，小包子跑回媽媽身邊，被萌萌問為什麼不跟舅舅玩，就說了一個字兒，「臭，臭，舅舅臭臭！」

　隱約聽到孩子童言的賈帥，頓時臉色更糟糕了。

　原來賈帥菸酒不忌，這大夏天的味兒就特別重，難怪被寶寶們嫌棄了。尤其，小萌包啥都不介意，偏偏竟然遺傳了父親的潔癖，喜歡香香的東西，沒瞧見他常常撲的都是氣質香香的女士嘛！

　「真不愧是一個窩出來的小破孩兒。」賈帥低聲暗啐著。

　白娉婷聽了就笑，「可不是嘛！哥，我覺得你之前說的很有可能。逮不定那丫頭根本就是他們抱養的，我那時也明明聽到醫生說不活了的。厲姐夫那麼有本事，抱養個孩子也不奇怪啊！而且姐也挺狠心的，你說是不是，為了留學直接就把孩子給扔國內，自己一家四口走了。這娃娃聽說都是一天一個樣兒，時隔一年回來，就說長變樣了，也不奇怪吧！而且，還是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的……」

　「這麼說，原裝貨真的病死了？」賈帥突然這麼一問。

　卻不想，身後一下傳來萌萌尖厲的喝斥聲，「你們說誰是抱養的？誰早就死了？！」

　兩人這方轉身，雙雙變了臉色，連忙道歉告饒求原諒。阮芙蓉也急忙跑過來幫忙說項，一聽說是女兒在咒人家孩子死，也嚇了一跳，情急之下就打了白娉婷一巴掌，當場狠狠教訓了一頓。同時也喝斥了賈帥幾句，攥著兩孩子就要走人，說是不想再駐在這裡氣著萌萌了，還提醒萌萌讓孩子聽到了不好，一副裝好人的模樣。

　其實，這個「像不像」的問題，最初還是她碎嘴先跟阮敏提過的，阮敏心思活范，從來不會主動提起這種傷人的話題，特別是姚家本來就忌諱。沒想到他們大人閒說的話，都被孩子們聽了去，還不看場合地肆意討論發洩興災樂禍。

　萌萌

　萌萌哪裡忍得，衝到三人面前，漲紅著臉，聲音都有些微顫抖，「小姨，這種話不能說說就算了。道個歉就能解決一切了！在說那種話之前，你們到底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好吧，我的要求也不能太高了，畢竟這世界上的人形形種種，不可能個個兒都有高素質。可是，你們在說之前能不能看看場合，我的寶寶雖然才一歲零八個月又二十一天，但是她們已經能聽懂大人的話了，萬一她們就此記下了，對她們以後的成長會有什麼影響，你們負責得起嗎？！」

　「我很明白地告訴你們，我就是當媽媽的也負責不起孩子從小就埋下的心理陰影。因為那種事情，我親身經歷過，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其中的痛苦和不安。你們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大可以說出來，為什麼要當著孩子的面說那種話？！你們不覺得，你們太過份了嗎？我也想大家親戚朋友兄弟姐妹能好好的，你們要來玩就玩，要一起照相就一起照相，這一切費用，我們都負擔了。可為什麼我好心經營親戚關係，你們要這樣子背後說我？！」

　她霍然轉頭，迎上了厲錦琛淡淡的眉眼，他懷裡正抱著一臉被嚇到的小豆腐。顯然，小豆腐是被自己媽媽激動緊張的模樣給嚇到了，他腳邊站著靚寶，靚寶同樣用著很不高興的眼神瞪著那三個長者。

　猛然之間，萌萌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明刀易躲，暗賤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