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又開學了

　這一天回家，萌萌可鬱悶了。

　駕照是拿到了，可感覺怎麼那麼糟糕呢？！

　她偷瞄了厲大叔好幾眼，男人都在看平板兒，一副「我很忙，謝絕打擾」的臭臉。憑直覺，這男人八成是後悔了。

　好吧，她也後悔了。這事兒早就該在去金三角之前搞定，而不該托到她現在還在「觀察期」時間，又觸到男人的小心眼死角了。唉……

　姑娘哼哼一聲，就把那個駕駛證連著牛皮紙袋子一起，扔進了車箱的儲物櫃裡，抱著手臂又一哼，扭頭不理男人，去翻車箱裡的吃食了。折騰了一大早上，還真有些餓了呢！

　厲錦琛心下好笑，沒有理睬小妻子的孩子脾氣，想再晾她一會兒再說。

　姚媽媽卻禁不住有些洋洋得意，開始攛掇萌萌跟自己一起練車。還頗有心得地分享起自己的駕車經驗，聽得萌萌直翹嘴腳兒埋怨母親，心頭的彆扭倒也漸漸消了。等到了家裡，跟小傢伙們開心了一會兒，萌萌就放開了，隨即就找上了書房裡的厲錦琛，撒嬌討教失敗的經驗。

　厲錦琛喝著茶，淡淡地看著直往懷裡湊的小女人，道，「你自己還沒想明白？」

　萌萌存了心要折騰男人，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厲錦琛的目光卻悄悄地越過萌萌，看到了書房大門的門縫後，探進來一個小小的身影，慢條斯里地道，「那你想想，在倫敦開車，和在華夏開車，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萌萌一邊想，一邊扳起了自己的手指，「第一點，倫敦的汽車又小又乖，因為他們的路比較窄，而且城市太街道太老，行車速度都好慢的感覺

給柏拉圖獻花[娛樂圈]。可奇怪了，他們的車道那麼窄，我們的車道還寬敞得多，我怎麼會開到馬路牙子上呢？第二點，他們的紅綠燈貌似沒有國內那麼多。第三點，他們的公民都很有公德，一般不會輕易破壞交通規則撞紅燈……不對啊，我路考的時候沒有活動的行人哪！可我在倫敦開車時，連人邊邊兒都沒的撞到過，怎麼……」

　姑娘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厲錦琛只得嘆氣，重點完全沒說到。

　那時候，門縫裡探頭探腦的小傢伙，已經把大半個身子擠了進來，而且也感覺到了爸爸注意到了自己，跟父親來了個友好對視，就摸著椅子扶手，一步步走了進來，仰著小腦袋，好奇地看打望這個滿壁都是書本的世界，一眼就盯上了那專門用來看書的滑動扶梯，蹭蹭蹭地就跑了過去，開始爬。

　厲錦琛擰了下眉，心下暗道「這個調皮鬼」，不過暫時也沒有太擔心。因為那扶梯腳很高，是小傢伙身高的一半多點，所以他現在要爬上去，若沒有外力幫忙，還是很困難的。

　「大叔，你有沒有聽人家說啦？！」懷裡的另一個大可愛不滿地戳了戳厲錦琛的胸口。

　厲錦琛心頭一熱，大掌就撫上了小女人的腦袋，說，「有一個最大的不同，你沒說出來。」

　「什麼？」

　「駕駛座的方位，和行車方式。」

　「啊？歐洲那邊駕駛座都是靠右，我們這裡是靠左。而他們行車都是靠左，而我們是靠右行。這個……」

　「以先入為主的感覺，你先接受了歐標，對於視距等習慣已經定式了。沒有經過專門的靠右行駕駛訓練，想一下子從靠左行換到靠右，當然會出現偏差。」

　萌萌立馬一拍大腿，直叫明白了，高興得立即跳了起來，表示自己也要跟母親一起練車，盡快把感覺改回來。樂得很快就開始計畫全家出遊的時候，怎麼安排夫妻駕駛了。

　厲錦琛只覺得好笑。

　萌萌突然又有些疑惑，「大叔，那你在倫敦開車和在華夏開車，難道沒有適應不良嘛？怎麼都能開得那麼穩當啊？」

　厲錦琛眉峰一挑，心想這還用說嘛！這種事兒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罷了。不過，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一下子捕捉到那個調皮的小傢伙竟然爬上了滑動扶梯，並且還在繼續中。驚得他一下站起身，懷裡的大寶貝都嚇得叫了一聲。

　萌萌朝厲錦琛瞪去的方向一看，先叫了起來，「呀，靚寶什麼時候跑進來的呀？哦，竟然都會爬樓梯了呀？！哈哈哈，寶寶，你真是太聰明了！」

　她樂呵呵地就跑了過去，看著小傢伙正笨銼地搬運下一層的書車，可惜小身子還不太靈活，一時搆不著書本，就朝著她叫「媽，媽……啊咿￥%?￥??￥……」

　後面的話都聽不懂的，不過一看小傢伙直指著書本就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她幫忙他拿書呢。

　萌萌立即大笑起來，撫撫那認真的小臉，「小傻瓜，你要上去，那媽媽抱了上去好啦！來來來！」就拍著手，張開懷抱

裙釵記。

　靚寶當然不願意啦，人家正在進行一個有趣的偉大工程呢，哪能讓媽媽隨便打擾。

　不行不行！

　小傢伙固執地拍拍梯子，指指下一階的書本，嗷嗷直叫，眼神又亮又直，當真是氣勢十足呢！可是配上這樣一張可愛的肉包子臉，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萌萌一心動就捧著靚寶親，就要把書拿給兒子。但厲錦琛卻阻止了她。

　「讓他自己想辦法。剛才他可以想到用書來當墊腳石，現在就不能借助外力。」厲錦琛很認真地看著兒子，父子四目交接，那表情、眼神兒，簡直是一樣一樣的。

　「大叔，靚寶還小啦！用不著這麼嚴肅嘛！」萌萌還是心疼兒子的。

　厲錦琛堅持，「既然他能想到一個法子，就能想到第二個法子。你現在打斷了他的思考路逕，讓他依賴別人，那就是在幫他半途而廢。」

　說著，厲錦琛就把萌萌拉了回來，給她倒了杯茶喝。兩人就坐在一旁，看小傢伙又急又氣得嗷嗷直叫，一張小臉都急得通紅了，可是靚寶卻沒有哭。見爸媽都不幫忙，還在那裡閒閒作壁上觀，似乎也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小傢伙的身子晃了晃，又開始動了。

　接著，萌萌驚訝地看到，小傢伙蹶著小屁屁，從第一階上滑了下來，一個不穩摔在地上，不過家裡的地板上都為了寶寶們安全，有地暖，又鋪了厚厚的地毯，小傢伙摔下來也不疼，只是在原地打了不倒翁，就又爬起來，把壘在地上的書本，推了一本、兩本，到第一階上，然後重新爬上去後，又推上去一本，爬到了第二階上，後面的階梯都一樣，比第一階稍稍矮一些，但也需要一本書墊著，小傢伙才能爬上去。而這時候，就再沒有書可供他墊腳了，而且他這爬書爬梯了好半會兒，也著實累了，索性就一屁屁坐在第二階上，衝著爸爸媽媽得意地笑了起來，露出兩排雪白的小米牙牙，一雙小白腿還在空中晃呀晃呀的，真是可愛又聰明得讓人不心疼都難。

　萌萌驚訝不矣。

　厲錦琛已經先一步上前，將小傢伙從三階上抱了下來，親了一口，毫不吝嗇地讚揚了一番。

　「小傢伙，下次想想辦法，再往上爬！看看你什麼時候，可以爬到爸爸這麼高。」說著，厲錦琛將兒子駕上了肩頭，大笑著走了出去。

　萌萌看著父子兩的互動，心想，靚寶果然最像大叔呢！應該都是高智商吧，雖然現在還沒有測試過。不過下次要是去倫敦，就可以找海恩幫忙測試一下。雖然這一點已經可以肯定了。相較於長子，小兒子和小女兒都和普通小朋友一樣，還處於智慧懵懂期，這一歲多的時候，更多關注的是吃吃喝喝睡睡。

　……

　假期終於結束，終於開學了。

　這日開學的時候，萌萌的心情不太爽利。因為一上車時，就看到駕駛上的司機，自覺很嘲諷。

　而且那個駕車的司機還會面不改色地提醒她，系安全帶，書本帶全了沒，文具有沒有等等細節，讓她的自我嘲諷和自厭情緒，一下子飆高了。

　所以說，男人再細心，也還是不夠懂女人心哪！

　萌萌鬱悶地想著，懶洋洋地打著哈欠，開始想點開森的事情。

　等車開到了學校門前的老位置，厲錦琛把書包遞到小女人懷裡，叮囑了些事情，萌萌一個字兒沒聽到，眼睛已經直愣愣地瞪向斜前方的校門口，那頗為拉風的土豪金轎車了精分又重生了不起啊。

　「知道了啦，大叔，晚上讓司機來接我，你不用來了啦！拜拜咯，MUA！」

　姑娘立即開門跑掉了。

　厲錦琛無奈地搖搖頭，卻又看到座位上掉的學生證。唉，這姑娘怎麼還是這麼馬大哈啊！便不得不將車退到一邊，下車去送學生證。現在這證件上的女孩，已經和當初大不一樣了。

　萌萌在急奔什麼呢？

　原來，從那土豪金似的騷包轎車裡，走出來的正是陳小飛，他一臉狗腿相兒地迅速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把副駕上的佳人請了下來。

　「雙兒！」

　萌萌一看到大熟人就撲了上去。

　陳小飛看到了後面追來的厲錦琛，故意打了個口哨，上下打量了萌萌一番，口氣怪怪道，「萌妞兒，我記得誰說過節後就要開著自己的粉紅愛車來上學了，怎麼還是脫不了你家的搖籃啊！該不是，還沒拿到華夏的駕照吧？」

　這可真是一語擊中要害啊！

　萌萌剛才看到陳小飛都能光明正大開車了，心裡犯酸呢。回頭就狠狠瞪去一眼，剛想駁回去，就被後方的人叫住了，回頭一看，才道是自家大叔，不得不收回了一臉怨懟。

　「注意你的儀態，現在你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小心被人拍到不雅照片！」

　萌萌一聽，就緊張地朝四周望一望，還沒看到自己的保鏢，但邊華和穆善肯定都已經護在周圍了。

　秦雙爽朗一笑，攬住了萌萌的肩頭，對厲錦琛道，「安了啦，大BOSS，有咱們在，誰敢胡亂找萌萌麻煩，咱第一個揍扁他們。」

　厲錦琛看了看萌萌，把學生證掛在了姑娘胸口，道，「好好學習，順利畢業。凡事別操之過急，知道嗎？」

　萌萌只得皺皺小鼻子，「知道了啦！大叔，拜拜。」

　厲錦琛無奈地揉了揉那顆彆扭的小腦袋，轉身離開了，帶著一波又一波的豔羨眼神兒和低低的議論聲。

　萌萌回頭看向寬敞的校廣場，朝陽正從東方斜射過教學樓一角，下方一群群說說笑笑的學生們，讓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平實簡單的學生生活，比當初更多一份從容自若。

　第一天的報到，基本並沒有什麼課，更多的都是來校同學們之間的八卦交流。當萌萌重新回到曾經的班級時，受到的歡迎程度讓她十分驚訝。萌萌回的班級依然還是程笑琳所在的工商管理班。

　「呀，這真的是萌萌嗎？」

　「小熊貓，你是不是瘦身成了蛇屬性的女人哪？」

　「天哪，萌萌，你變得好漂亮啊！」

　「萌萌，聽說亞特的美容業技術也舉世聞名，你是不是也……」

　「去你的，明明就是你們有眼無珠好不好，我們萌萌可是天生麗質放下那個漢子。」

　「萌萌，當公主的感覺怎麼樣啊？」

　「這還用說，當然是很爽很厲害啦！那視頻咱可看了好多遍，目測應該沒有用替身。」

　「去你的，哈哈哈哈哈——」

　同學們的驚嘆、調侃，萌萌也已經沒有最初那麼敏感在意了。她想，也許還是經歷的事情多了，尋常人的言辭和態度，已經沒那麼容易影響到自己了。而且，現在她的閱歷、眼界和生活空間等等，都完全地超越了在場所有人，自有一種雍容平和的氣度，連班主任老師也沒敢多在她面前說什麼。

　萌萌對這些倒是沒想太多，程笑琳悄悄跟萌萌說了出來。

　萌萌笑道，「其實我也沒有刻意做什麼改變，好像不知不覺就這樣子了。唉，琳琳，你可千萬別把我當什麼公主啊！我就是我啊！」

　程笑琳捂嘴笑，說，「得了，我們這幾年也經常見面，當然不會覺得變化有多大。而且，以後我進了慈森，咱們可能還會經常見面呢！總裁夫人，請多多指教了。」

　兩個好朋友打著趣兒，這一日很快過去了。

　等到解放鈴聲一響，萌萌就纏上了秦雙，目標是陳小飛的騷包轎車。陳小飛大叫著不願意給萌萌當炮灰，可也耐不過秦雙的手段，最終還是乖乖投降了。

　帝都效外，漫山遍野已是春花搖曳，燦燦英香。

　騷包的轎車歪在路邊，一個苦哈哈的大帥哥正在努力搬石把他可憐的愛車從泥沼中拯救出來。

　而女孩們已經跑上了旁邊的小草坡，迎風招展，放聲大笑起來。

　笑鬧了好半會兒，秦雙突然問萌萌，「大志他，還好吧？」

　萌萌愣了一下，「你都知道啦？」心下有些緊張起來。因為之前她答應過大志，不把金三角發生的危險事情告訴秦雙。

　秦雙戳了萌萌腦門兒一下，「你這個傻大妞兒，你以為紙能包得住火。」

　萌萌吐吐小舌頭，「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麼火啊！」

　秦雙哼了一聲兒，才道，「衛燎是我的遠方表叔，要想知道點兒事情還不容易。」

　萌萌大嘆，「你是說那個衛五營長也是你家親戚。雙兒，你家到底還有多少了不起的皇親國戚啊？那個，咱們以前的屠教官，跟你們家不會也是……」

　秦雙立即揉亂了萌萌的腦袋，好氣又好笑地道，「非常不好意思，我們衛家、秦家，還有你們厲家，暫時還沒能高攀上那帝國三大頂級豪門。嘖，說起來，萌萌你還真有點兒可惜了呢！」

　萌萌不明所矣，「有啥可惜的，再可惜，瞧我現在這樣兒也什麼都值了。」說著，姑娘故意挺了挺胸，話說自打結婚生子之後，她這方面的圍度進升也不小呢！

　秦雙翻了個大白眼，道，「雖然你家厲大叔質素不錯，可是你放過了一個更具潛力的向家小少爺啊！向家，可是那僅次於三大頂級豪門的地下豪門世家。因為是地下的，即能掌握帝國大權，又比那三家更自由得多女配當道之丹音屍。」

　萌萌還是不太懂華夏的勢力格局，只道，「那又怎麼樣。反正，我自己覺得好就行了。班長那麼好，以後一定會找到她的真命天女了。現在不都流行說，找下一代嘛！我覺得，班長的老婆，現在估計還剛剛小學畢業吧！」

　又是一片笑聲。

　秦雙突然就調侃道，「我聽說，亞特帝國皇室還喜歡近親結婚呢！要是沒你家大叔的話，那個奧倫王子說不定就是你的婚配對象喲！」

　萌萌一聽可跳了起來，「胡說八道！」

　兩姑娘就在山坡上追打起來，遠天邊的一輪紅日，緩緩融化在了地平線上。

　……

　上了一週的學後，萌萌發現大四的生活的確很輕鬆，也有點兒無聊。

　課業基本等於無了，多數時候同學們回校都是交流自己的實習心得，找工作的面試經驗，簽約情況等等。在這個從普通學生轉變為獨立生存的社會成員時，每個人的轉變也在慢慢突顯出來。

　程笑琳告訴萌萌，自己在之前幾年的慈森實習生過程中，已經獲得了簽約機會。不過在預備管理人員的評測裡，她的應變公關能力差了幾分，沒能獲得簽約的資格。不過她表示，那些能力可以在具體的工作環境中獲得鍛鍊，只要在本職崗位上表現出色，未來有的是機會爭取管理培養，即時還可以帶薪留學。這比起靠父母苦苦支撐，供讀留學生的方式，家庭輕鬆，自己也輕鬆許多。

　萌萌覺得，程笑琳才是自己的偶像。

　當然，這種時候有悉心計畫憑自己實力一步步獨立成長的人，也有借用人際關係想要走捷徑的人。

　某一次班集聚會的時候，就有幾個女生推推攘攘地跑到萌萌面前，請求要幾張慈森的招聘卡。萌萌記得以前到慈森實習時，也填過招聘卡，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合規矩的，放學後就帶著幾個同學去了慈森，從張小苗那裡要了幾張招聘卡。

　當時那些女同學們都很高興，說了謝謝就拿著招聘卡離開了。

　萌萌見時間還有多時，就回去找張小苗敘舊。當然，兩個女人在一起最多談的還是男人和寶寶的事情。

　現在張小苗已經從特助的一線位置退下來，留在了行政管理部門。雖然比起助理工作的薪水少了點，競爭少了些，但可以兼顧家庭，這也是女強人為家庭所做的犧牲和妥協吧！

　差不多時，張小苗才轉了話題，問，「萌萌，你知道你的那些同學，為啥要你來拿這招聘卡嗎？你知道我們慈森的招聘卡有什麼魅力，還要他們動用你這位總裁夫人來跟我這個行政主管要嗎？」

　萌萌被這一問，就有些懵了，直覺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張小苗一見姑娘的傻樣兒，就知道這丫頭又被人佔了便宜還不知道呢！

　原來，慈森的招聘卡就相當於聘傭人員的第一份身份證明，尤其是從張小苗手上拿出去的上面有特別的印號，若是被人事專員那邊做篩選時看到，就會認為是已經經過上級主管認可的人員，可以直接通關。雖然不一定會通過最後一關成為正式簽約人員，但比起那些外部招聘人員，更多了一層機會。

　「若是你我不熟悉，那麼你從我這裡要招聘卡的話，我這個中層主管為了自己的飯碗著想，多少還是會為總裁夫人介紹的這些同學留些情面，要是同樣水準的情況下，他們獲得工作的機會就大大提升了嫡女見聞錄。傻丫頭，明白了嗎？」

　其實這就是社會人際關係網中，非常常見的一面啦！

　萌萌頓時大悟，又喃喃道，「但是我在倫敦的時候，貌似就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之前我去應聘梅爾的公司，都被惻掉兩次呢！」

　張小苗大笑，「老外是老外。咱們華夏帝國，古往今來講究的就是一個人情社會。情在理之先，所以，再怎麼好的管理方式，也很難逃脫人性裡的漏洞。」

　萌萌想了想，又笑了，「那也不一定啊！這種陋俗，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那幾個叫我幫忙的同學，其實在班上的成績的確很優秀啊！因為我知根知底啊，所以更容易信任他們，給他們以機會。然後再加上那最後一層管理制度的篩選，這樣即有情，又合理，他們獲得了機會之後，不是會更加珍惜，更加努力嗎？」

　張小苗笑了，表示一定的贊同之後，又提出疑問，「可是萌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時刻保持一顆感恩回報的謙遜態度啊！要是有人骨子裡就覺得，他們是憑關係才獲得這樣的好機會的話。那麼以後可能在他們做事情的時候，會過份地依賴人際關係，而忽略了自身實力的培養提升，最終還是可能被淘汰掉的哦！」

　萌萌立即攤攤手，笑道，「師傅只負責帶進門，徒兒等修行就要靠個人了嘛！小苗姐你也說了，制度不可能解決所有人性上的漏洞，關鍵還是看他們自己怎麼掌握自己的命運啦！」

　張小苗真心地笑了，撫撫姑娘的頭，心頭頗為感慨。才一兩年不見，這個小姑娘已經更成熟更有智慧了，但依然還是那麼天真可愛，讓人不喜歡都難啊！難怪自家大BOSS那麼寶貝，天天都得看著呢！

　這不，門口的大BOSS已經等著接小嬌妻回家了。

　兩對夫婦相約週末一起聚餐，促進寶寶們的交流。因為張小苗只生了一個，暫時還沒計畫生第二胎。小傢伙一人寂寞啊，這會兒就羨慕起萌萌家有三個小傢伙的好處了。

　萌萌和厲錦琛一邊說著白天的事情，一邊從慈森大廈出來，慢慢走下那長長的石階，回憶起一種獨特的感覺來。

　突然，一種被注視的異樣感覺讓萌萌覺得有些不適，她立即轉頭朝四周看去，那感覺很快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