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小後媽？小三兒？

　隔天，萌萌和厲錦琛的時差都倒得差不多了。

　衛絲穎擔心兒子，早早地幫二人約了袁家的老中醫，非要讓兩人都去瞧瞧。這不用做儀器檢察，倒也是不錯的。

　說起來，萌萌還是第一次到厲奶奶的娘家，袁家的老中醫館。

　地方是開在一個老胡同裡，古色古香，但門口有士兵站崗的那種，因為這處四合院子是在軍事保護區裡。

　剛到胡同口兒，就聞到了淡淡的藥香味兒，不濃，卻十分好聞。

　萌萌就覺得聞著挺舒服的，有一種奇妙的清神明目的感覺。

　隨即，就在吱呀一聲大門開響時，看到一個穿著小碎花布長裙，外套一件薄羊毛衣的女孩跑了出來。女孩有一頭烏黑髮亮的及肩發，梳了個簡單的公主髻，別著一個小小可愛的發夾，渾身都是標準的森系女孩氣質。

　「小叔，小嬸兒，爺爺等你們好久了。」來人正是袁祥兒。而隨她之後的，還有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直接走向了厲錦琛。

　揚聲就笑，「來啦！快進來吧！」他走到厲錦琛身旁，就要推輪椅，表情卻是一副好笑的模樣。

　厲錦琛立即就從輪椅裡站了出來，冷冷地盯了屠銳一眼，大步走進了大門。

　袁祥兒挽著萌萌，親親熱熱地說著女孩兒話題。

　萌萌湊近了問，「教官怎麼會在這裡啊？你們已經……」

　袁祥兒別了下小嘴兒，眼梢兒間卻有一抹羞澀，「他說之前受了槍傷，北美寒氣重，要來讓爺爺開方子調理一下。哼，裝模作樣兒。」

　萌萌笑道，「哎，人家還不是為了來看你呀！你可斷了肋骨啊，都不疼了？這還跑出來接我們幹嘛呀！」

　袁祥兒不好意思地吱唔了兩聲兒，萌萌笑笑，沒有再逗她。

　當女人們閒話家常時，厲錦琛和袁家的天才繼承人袁子煥又見了面。兩人選了個僻靜無人的地方，談了些事情。

　袁子煥拿出了一個標本，茶色的小瓶子裡，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動，但已經全癟了下去，似乎是已經成了死物，「我在西北地區走訪了兩三個月，收穫不小。可是偏偏，就這份從孩子血液裡提取的樣本菌體，找到了，但帶回來之後，沒能等到你們回來，就已經死光了。這種菌體的生存環境非常特殊，非常麻煩，我還沒有找到更好的保存方法。」

　厲錦琛微眯雙眼，接過瓶子看，「也就是說，我們暫時也找不到那個人的作案物證了？」

　袁子煥微嘆，「只要人真是他殺的，不可能沒有留下一點兒蛛絲螞跡。畢竟，那人並不是專業的醫生，和細菌學家。他能保存這種東西，用來害人，必然是因緣巧。」

　厲錦琛輕哼一聲，「說起來，我似乎想起，他留在西北的發妻，好像是醫學院的老師。」

　袁子煥目光一亮，「哎，這麼重要的線索你怎麼現在才提？」

　事實上，頭晚厲錦琛就又接到了一些易振海方面的消息，以前他也懷疑過，但是沒想到會這麼難找。看來還是低估了對手的實力，竟然這麼久都沒抓到更切實的把柄。倒讓對方頻頻鑽了些小空子，害自家的岳父大人被人穿小鞋。

　「子煥，辛苦你了。這回亞特那邊的皇家醫學院的交流會機會，我已經拿到邀請函了。另外，從北美回來的時候，也得了幾樣不錯的藥材。」

　「哎，咱們之間還客氣啥。對了，你的身體要不要我幫你瞧瞧？」

　厲錦琛目光一閃，「不用。有萌萌在，就夠了。」

　袁子煥眉毛一挑，不由笑侃，「你呀，對自己老婆還那麼腹黑啊！」

　「這是夫妻情趣，等你結婚就必了。」

　「喂，你這是在笑話咱們單身漢嗎？」

　男人們說笑著，又回到了主屋。

　那時，把了脈的萌萌一邊和袁老爺子交流著養身知識，一邊調侃袁祥兒的好事將近，不想這時候又來了一位親戚兼好友。

　「大嫂，你怎麼來這兒了？你生病了？還是小軒軒不舒服啊？」

　原來是厲晟言的老婆陸婭楠，帶著獨子厲哲軒來了袁宅。看樣子，母子兩都精神飽滿，不像有病的模樣。陸婭楠被姑娘們的大眼一盯，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萌萌接過了小軒軒，小軒軒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小生生」（嬸嬸），惹得眾人直笑。

　之後才知，陸婭楠最近噬睡，噬酸，好吃，犯嘔，怕是又懷上了。

　袁老爺子把完脈後，就是一臉慈藹的笑意，朝女子們點了點頭。

　萌萌高興得尖叫一聲，抱著陸婭楠大聲祝賀，在場的長輩親戚們都笑開了花兒。

　男人們進來時，看到的正是萌萌又小心翼翼地放開陸婭楠，一副易碎娃娃的模樣，幫忙張羅好吃好喝的，還伸手去摸陸婭楠還扁扁的肚皮。

　喃喃著，「哎呀，大嫂，你竟然都要生二胎了。這回該生個小囡囡了，給咱們小豆腐做伴兒啊！大嫂，加油哦！」

　眾人被萌萌逗趣兒的模樣弄得直笑，袁家上下都喜歡上了這個真性情的小媳婦兒。

　這時，袁祥兒還調侃萌萌趕緊再生第四胎，沒想厲錦琛就先接了口，「我們家已經三個了，暫時不用再增產報國了。你和屠大哥，先努力把事兒給辦了，才是今天的主題。」

　完了，這話題一落在未婚男女身上，就扯不開了。

　袁祥兒嬌嗔一句，跺著小腳跑掉了。

　屠銳戳了戳厲錦琛，追出去了。

　萌萌靠進丈夫懷裡，美滋滋地開始幻想，「哎呀，這下家裡更熱鬧了。回頭要給爺爺奶奶知道，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兒呢？估計奶奶又要開始唸經，保佑咱家生個小囡囡，升升陰氣兒了。」

　陰氣兒！

　這話聽著可真是滿堂笑聲不斷。

　……

　從袁家出來後，萌萌就和陸婭楠一起去逛街，採買寶寶用品，聊女人話題。

　話說她這一出國，又是兩三個月，回來後，除了姚家的親戚，這圈子裡自然又發生了不少事。

　「萌萌，過了年，三寶他們都滿兩歲了，得好好幫他們特色個幼兒園呢！」

　軒軒小盆友已經滿兩歲了，正追著商場裡的漂亮玩偶樂得不行，把保姆都給追累了。

　萌萌拿著一隻小鞋子，聽到這個事兒，就有些苦惱，「唉，這事兒也要咱們操心嗎？爸媽應該有很多推薦的好幼兒園，距離咱家近點的，或者有校車接送的，還有帶雙語的。不過，我家寶寶經常跟咱們出國，貌似語言方面問題不大。關鍵，大概是交友問題。」

　陸婭楠揪了萌萌一把，「哦，我都忘了，你現在有個公關團隊，可以幫你處理這種事情。唉，做公主就是好啊！」

　「討厭啦！人家對帝都這邊的幼兒教育環境又不懂，我家從小都是注重家庭教育。至於學校教育問題，我覺得也不是最重要的。」

　「差點兒忘了，你的姚爸爸可是個了不得的好老師。最近我聽晟言說，他們部隊都在打申請，想要請你姚爸爸去他們軍區做個偵察專題講演。」

　萌萌一聽，與有榮焉，又換到了奶粉區。

　陸婭楠一邊說著帝都有上百家的幼兒園，分成什麼雙語班、出國班、國學班等等，千奇百怪，五花八門，可把萌萌給聽得直瞪眼。原因，陸婭楠這些日子都在研究這玩藝兒，都快成幼兒園達人了。

　「唉，你不知道。周圍廣告壓力啊，咱不能讓娃娃輸在起跑線上。要儘量給他創造個資源豐富的環境，這樣他才能比拚過別家的孩子，未來擁有更好的發展前途，更多的選擇機會。」

　這都是每個當媽媽的心願啊！

　萌萌也有些擔心選幼兒園的事情了，「哦，你這麼說，我也覺得還是要好好考慮了。我家三寶兒，語言交流雖然沒問題，不過，他們漢語，英文，亞特語都懂一點點，一天三種語言混著亂說，要不是經常跟他們在一起，我們準備了三國保姆，很難弄懂他們說什麼。」

　陸婭楠一下就笑了，當他們走到奶粉區時，陸婭楠提起萌萌的一對兒活寶同學，王小彤和喬奇勝留在帝都做北漂族，一邊打工，一邊自己做網店代購國外奶粉，說是她還照顧過兩人生意，郵的奶粉質量不錯，用來給寶寶做糕點輔食相當不錯。

　兩人笑著聊著，買了一堆寶寶用品。

　結帳時，陸婭楠的目光在門外一晃，突然就看到了什麼，瞧了半晌。等萌萌結完帳出來，陸婭楠的臉色就變得有些怪怪的了，萌萌擔心她身體不適，她才搖頭說不是。

　半晌，才道，「萌萌，我之前不小心聽到爺爺和奶奶說，朱家的那位大小姐，好像要回國了。」

　萌萌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朱家大小姐？那是……」

　「哎喲，就是朱婧慈啊！你都不記得了嘛？好傢伙，你可真心大。」

　「哈哈，大嫂，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我和阿琛的孩子都快兩歲了，加上出國那兩年，都過去四年多了。」

　「也對。算了，不提她。你知道劉立偉現在在哪裡，做什麼嗎？」

　這距離自己有點兒近，萌萌比較感興趣。

　「哪裡啊？之前聽說他被下放到地方當村官，貌似，不太好吧？」

　陸婭楠失笑，「傻丫頭，這都哪百年前的消息了。劉立偉現在進了劉耀的公司，做了個什麼行政部的小主管，聽說還混得人模人樣兒的。不過……」

　「不過什麼啊？」萌萌沒有往心裡去，倒是忙著給小軒軒喂好吃的。

　陸婭楠朝革個方向看了看，正看到一個女孩牽著一個小女娃，走出了商場大門，很快消失不見了。

　萌萌回頭時發現陸婭楠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又摸摸她頭，「大嫂，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臉色好奇怪啊！」

　陸婭楠輕咳一聲，小聲問，「萌萌，你，不會覺得我很八卦吧！東家長，西家短的？」

　萌萌愣了一下，就笑了，「大嫂，八卦是女人天性。咱們又沒有害人，聊聊而矣，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告訴你哦，我在北美的時候，還聽國務卿夫人跟前總統夫人八卦，說現任總統夫人的穿衣品味不怎麼樣……」

　陸婭楠被萌萌的比喻給逗笑了，才直說了自己剛才看到的情況，「我聽說的，那個劉立傳現在在劉耀那邊上班，所有本性都暴露出來了。也不知道是當年在事業機構裡憋得太厲害了，還是被盧子菁給憋的，整個兒就一紈袴，偽君子，盡泡公司裡的小妹妹，仗著自己是老闆的親表哥，就各種作威作福……」

　貌似，盧子菁在帶孩子出國治病時，還又跟劉立偉的母親幹了一架云云。

　萌萌聽到這裡，立即想到，「呀，剛才你說朱婧慈要回來了，那到時候，劉立偉的媽不是……」

　劉立偉的親媽又是劉家媳婦裡的另一個奇葩存在，特別重男輕女，而出國前會跟盧子菁爭論，其實是因為聽到國內醫生的建議，讓盧子菁這孩子確定性別的問題上有衝突。若是為了孩子好，醫生建議是選擇女性，但這個婆婆竟然只要兒子不要女兒。

　想當然爾，以盧子菁的性格，當然不會理睬前婆婆，完全不甩，直接出國了。

　「萌萌，你這回來，你養父母除了那個白家小表妹的事，沒有跟你提過那個姓商的大表妹的事？」

　商幼蓉。

　萌萌眼皮一跳，搖了搖頭。

　「你那個大表妹，貌似現在就在劉耀的公司上班，還做了劉耀的專屬秘書，你不知道嗎？」

　「劉耀的，專屬秘書？」

　這下，萌萌可真嚇了一跳。感覺這應該是八桿子打不到的人，怎麼突然就合體了？！她不在國內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陸婭楠見狀，癟了癟嘴，「諾，剛才你結帳的時候，我就是看商幼蓉貌似又帶著劉耀的女兒，是叫小囡囡吧？剛從商場裡出去，兩人的關係，看來挺好的。」

　萌萌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隱約似乎想起在自己帝都的婚禮上，商幼蓉幫他們看孩子，貌似的確有跟一個小姑娘走得比較近，被親切地叫「蓉蓉姐」。難道那時候，商幼蓉就認識劉耀了？

　「可是劉耀一直非常喜歡的是他老婆朱碧嬋啊！朱學姐那范兒，貌似不是任何女人能取代的。而且我知道的，劉耀為了追朱碧嬋也花了不少心思，應該沒有那麼快就……」

　朱碧嬋有嚴重的公主病，之前兩人被劉耀的母親盧英鬧騰得也不輕，現在那個倒霉公公也經常弄出些花邊新聞，找的女朋友比朱碧嬋這個兒媳婦兒還要年輕好多的學生妹。在朱碧嬋較高的交友素質圈兒裡，這樣的親戚存在，著實很燒心哪！

　陸婭楠也露出奇怪神色，「我也感覺是這樣。不過，我之前已經不只一次碰到這位蓉蓉姐姐帶劉耀女兒出來玩。而且，也看到過他們三個，宛如一家人似地，一起吃飯逛街。這個商幼蓉的行逕，儼然就像一位母親。雖然暫時還沒有跟劉耀有什麼曖昧來往，不過，我瞧過她看劉耀的目光，似乎還真有些……不太地道。萌萌，我還聽說，劉耀貌似現在並沒有跟朱碧嬋離婚呢！」

　還沒離婚？商幼蓉要真想攀上個霸道總裁，當個甜蜜小後媽，似乎就變了性質成……破壞人家夫妻關係的小三兒了？

　得，這事兒要讓好面子的三姨父商銘和阮麗華知道，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絕對反對？要是對象換了其他普通人，萌萌還能肯定。但換成了……擁有上億身家的上市公司老總劉耀，情況就……

　萌萌直覺，這回國之後，大概也輕鬆不了。不知道那些便宜親戚又會折騰出什麼事兒來。

　回家之後，萌萌還尋思著白家和商家的事情，看了厲錦琛想問最後又打住了。現在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她要是多管閒事兒，那不就是直接把麻煩兜自己身上了嗎？這些別人家的八卦，還是多做旁觀，少插手為妙。而且，以她和兩個表妹的關係，還並沒有好到能知無不言的情況下，她要說了什麼，指不定小白和蓉蓉回頭還要怪她無中生有，多管閒事兒呢！

　……

　之後，萌萌因為還要繼續做自己的那個宏大的調查報告，距離交稿時間還有兩個多月了，她可不敢掉以輕心了。每天不是陪著厲錦琛去慈森上班，就是到市圖書館蹲點兒查資料。

　中午的時候，萌萌還和慈森裡的幾個要好的朋友一起吃飯。這裡有已經通過實習期的程笑琳，還有時尚辣媽王小苗。三個女人一台戲，自有說不完的八卦。

　程笑琳受王小苗影響，已經成功從學生妹轉型成了時尚OL，三人坐一塊兒時，旁邊不時有男士路過打招呼。

　萌萌不禁抱怨起來，「琳琳，這都第幾個了。不啥都沒人好好地問候我一句，公主殿下安好。」

　兩女人被萌萌逗笑。

　張小苗立即問了一句安，萌萌就臉紅了。

　程笑琳說，「我計畫在這兩年好好奮鬥自己的事業，絕不談戀愛。」

　萌萌就叫了，「那多可惜啊！現在資源這麼豐富，你要不趕緊挑選，過了女孩的黃金年齡，就是小妹妹們的天下了。」

　程笑琳哼哼，一挑萌萌的下巴，「公主殿下，你真這麼認為？」

　萌萌嘿嘿一笑，「琳琳，女王不太好找王夫的啦！」

　程笑琳道，「女王不一定非要王夫不可！我可不想像倫敦那位女王，要成全那種婚姻和愛情，太累了。我覺得，女人還是要像公主殿下那會敢出國的勁兒頭，沒男人，也能活得棒棒噠！」

　三個女人一起幹了杯，海帶湯。

　張小苗接了個短信，就問萌萌，「你們現在給寶寶選幼兒園了嗎？」

　得，竟然又是這個問題。

　萌萌這回倒是有了一些準備，之前已經在婆婆那裡做了功課了，「有呀！我婆婆推薦了兩家幼兒園，離我們別墅近，老師資質很不錯，另外環境也非常好。」

　「什麼學校啊？貴不貴啊？是不是專門給你們這些高富貴準備的？沒我們這些小平民啥事兒呢！」

　萌萌頓時就尷尬了，「那個，我也不知道收費情況。要不，下班後咱們一起去瞧瞧？反正瞧瞧不要錢的。」

　女人們立即笑了，對於萌萌時常會脫身階層回到小市民狀態的傻樣兒，只覺得親切可愛。

　下班後，厲錦琛加班，萌萌和張小苗一起去了一家環境非常好的雙語出國幼兒園。

　沒想到的是，他們剛下車，幼兒園正是放學時間，在來來往往的接孩子家長裡，萌萌一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商幼蓉。

　商幼蓉的模樣也有極大的改變，她穿著一襲考究的OL裝，白色小西裝上衣，配黑色花蕾及膝小包裙，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有氣質，畫的也是淡淡的裸妝，倒也襯出了她驕好的姿色。只是，她手上牽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至少仍是不像母女的。

　因為商幼蓉看起來太年輕了。

　「蓉蓉？」

　萌萌想避，但這人已經近在眼前了，她也只有先開口喚了一聲。

　商幼蓉甫一看到萌萌時，也著實一愣，眼中有一抹驚惶閃過，但她掩飾得極好，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向萌萌打招呼，還讓小囡囡向萌萌問好。

　小囡囡已經完全忘了，曾經跟自己媽媽一起見過萌萌的。

　萌萌問，「蓉蓉，這孩子是？」

　商幼蓉一笑，說，「哦，這是我們老闆的女兒。我的工作職務之一，就得幫忙老闆照顧一下他的女兒。對了，我媽還沒跟你們說吧？我現在永盛能源做總裁秘書，就是上次……」

　看著商幼蓉侃侃而談的自信模樣，萌萌心情有些複雜。想到之前阮麗華一直說女兒回涪城之後，意氣消沉。現在終於找著他們渴望的好工作了，應該為這個表妹感到高興吧！

　可是不知為什麼，萌萌勉強說了句「恭喜」的話後，沒有再說什麼。商幼蓉似乎也有所顧慮，帶著囡囡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