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還沒有呢！因為隨時都要接傅律師的工作，所以，就算談戀愛也美譽時間陪對方呢。」賀嵐毫不在意地說道。

　「不過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顧綿微微一笑說道。

　「還好吧……不過這也是兩碼事。」

　「……」

　走了十分鐘，也回到了門口，顧綿和賀嵐一起走進去的時候，傅言之正在書桌前看報紙：「傅律師！我們回來了！」

　先搭話的是嚴叔，他走到兩人身旁，接過他們手中的購物袋：「幸苦你們了！賀嵐也來了啊，那就留下來一起吃吧！」

　「謝謝嚴叔了！」賀嵐燦爛一笑、

　而傅言之則是不鹹不淡地說道：「賀嵐你怎麼過來了？」

　「你不是讓我查那個男人嗎？他家以前幫傭在那個超市工作，我就混進去了，剛好又碰到顧綿來買菜，所以，我就過來蹭啦！」賀嵐自得地說道。

　傅言之沒接話，而是叫了顧綿：「顧綿，過來幫我泡杯咖啡。」

　「好的。」顧綿過去泡咖啡了，賀嵐則在沙發上坐下看電視。

　顧綿把一杯清咖放在傅言之面前的書桌上，他伸手接過，邊說道：「以後見到賀嵐記得繞道，這小子最會勾引女人了。」

　最會勾引人的不是您嗎？顧綿默默吐槽了一句。

　賀嵐不滿了，「傅律師……不是你讓我犧牲色相套話的嗎？」

　「我是讓你見機行事。」傅言之眉梢微挑。

　賀嵐：「……」

　「反正你少和賀嵐走在一起。」

　顧綿突然笑起，半開玩笑道：「傅律師，你不會喜歡賀嵐，吃醋了吧？嗯？」

　傅言之白了她一眼，眼波橫生，「胡說八道。」

　「不是吧！」賀嵐急忙抱緊自己，驚恐地看著傅言之。

　不知道什麼時候，嚴叔突然蹦躂了出來，「綿綿的話有點道理，不過，不會是喜歡，綿綿？哈哈，我就隨便猜一猜而已。」

　聽到嚴叔的話，顧綿心中悄悄比了個V字，舅舅果然神助攻，給你心裡種下顆種子，就不信它不會生根發芽，有時候，還是需要有人提點一下的。

　果然，傅言之的神色突然僵了僵，變得有些奇怪：「……怎麼可能。」很明顯，這句話沒什麼底氣。

　點到為止。

　顧綿起身笑道：「嚴叔，我來幫你。」

　「好勒——」

　只留下賀嵐興致盎然地看電視，以及傅言之正在自個兒揣摩自個兒的心理。

　他喜歡顧綿？有這個可能嗎……

　剛開始是對這個看起來乖巧甜軟的妹紙有些興趣，她似乎看起來比他小很多吧，八歲還是九歲，不過，人小脾氣倒是一點都不大，時不時逗逗她也從來不會發脾氣，總是一臉淡定無奈的模樣，倒是讓他有了征服的欲。望，想看她的臉上出現別的情緒。不過，過多的關注，後續就說不定了……

　現在，或許是有了佔有的欲。望，看到她和賀嵐一副相處融洽的樣子就覺得刺目，因為她在面對他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可愛。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她和賀嵐有什麼可能。

　——好感度：傅言之45%

　「開飯了——」嚴叔叫道。

　熱騰騰的飯菜上桌，幾人也開始上座，賀嵐正準備坐到老位置，傅言之卻叫住了他：「賀嵐，你坐我對面來。」他就不樂意賀嵐坐到顧綿對面。

　賀嵐晃了晃腦袋，無所謂地點頭，反正能蹭到飯就行。

　飯桌上，傅言之和賀嵐討論案子，嚴叔時不時插話提些建議，顧綿則是安安靜靜地吃飯。吃完飯後賀嵐又在客廳吃了些飯後甜點才預備離開。

　他還是老樣子，蹦蹦跳跳地跟他們招手，就準備從後院離開，而眼睛看都不看地，顧綿這才注意到他腳前有道長長的門檻，看他著蹦躂的模樣，估計馬上就要絆倒了。心中暗叫他還跟以前一樣咋呼，又急忙開口下意識地叫道：「甜甜！小心門檻……」

　賀嵐似乎聽到顧綿的聲音反應回來了，雖然被絆了一下，但腳收地早，維持了一□體的平衡，站穩了，他看著顧綿眼睛亮了亮，點頭招收說道：「謝謝！」然後就轉身跑出去了。

　顧綿則是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剛剛叫了賀嵐以前的外號，那是自己才知道的外號，基本上只有她叫賀嵐甜甜，其他人都不會這麼叫的，希望……沒人發現的。

　站得離顧綿最近的傅言之發問：「你剛才好像叫地不是賀嵐的名字？」

　顧綿乾脆實話實說：「是我給他取的外號，甜甜，一直在心裡想，剛才一著急就喊出了了。」

　「甜甜？這個外號不錯。」嚴叔繼續呵呵笑著應和著。

　「他也有外號？你還真喜歡給別人取外號。」

　「沒有啊，只是偶爾吐槽一下。」

　「吐槽？」

　「沒有……都是褒義的，讚揚的。」

　……

　之後賀嵐似乎有點忙，只是偶爾來一下，不過，也沒有人提上次「甜甜」這個外號，顧綿也不知道賀嵐到底是聽到還是沒有聽到。

　不過，到現在為止，她已經在傅言之家裡打了兩個月的醬油，和傅言之基本上都處於一個挑。逗，一個無反應的狀態，不過，他倒是越來越來勁了。

　「叮咚——」門鈴響了。

　嚴叔去開門，很快，便帶著一個身著紫色緞面連衣裙，棕色長卷髮的嫵媚女人進來了：「傅律師，金素珍小姐來了。」

　正坐在書桌前吃小甜點的傅言之微微蹙眉，此時金素珍已經走到了他桌前：「好久不見啊，傅律師……」

　「我可知道你一點都不想見到我，我也一樣。」傅言之十指相扣，放在身前。

　顧綿有些訝異，這些日子，沒有見過他和哪些女性相熟護著聯繫，而眼前這個嫵媚女人，年紀與傅言之相當，語氣間也十分熟稔，但是，好像彼此都是非常不待見？這是什麼情況？

　「就來和你道個別而已，好歹，也是掛名的未婚妻啊！雖然我討厭你，不過，也得謝謝你幫我擋掉那麼多麻煩事。」金素珍撩了撩自己的長卷髮，神情嫵媚。

　「你這新來了個小姑娘？」金素珍突然目光流轉，落到了顧綿的身上，她笑容嫣然，緩步走到她身旁，朱紅色指甲落在她的耳側，調侃般地說道，「真是個水靈的小姑娘啊，沒想到你好這口。」

　顧綿則是心中驚訝又感慨，她驚訝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是傅言之的未婚妻，看著家世也不差，想來也是門當戶對，但是她言辭間，似乎這樁婚事不怎麼美妙，只是粉飾太平而已，遲早就要告吹，不，是現在時候到了，終於要告吹了。

　不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金素珍和傅言之一樣，都是禍水級別，她是禍水級別的女人，嘖嘖，那不知道有多少英雄難過美人關，兩個同樣禍水的人沒在一次，就注定要去禍害別人了。

　「他是嚴叔的侄女，過來幫忙的。」傅言之沉聲道，眼睛盯著金素珍，簡直要把她盯出個洞來，手指緊握，似乎有些緊張。

　金素珍突然笑出聲來：「別那麼緊張，放鬆點，我又不會對她做什麼。這小姑娘，還太嫩了點，我不感興趣，還是你的。」

　「別急著否認，我覺得，有戲。」她眨了眨眼睛，「你也算是碰上對手了，小姑娘，你可得替我好好□□□□他，這人有時候，惡趣味地厲害，哼——一物降一物，總有人能壓地住你。」

　顧綿愣了愣，她該說金素珍太高看她了，還是，她說地沒錯呢，到最後，或許她也能降住這個禍水也不一定了。

　傅言之的臉色沉了沉，他估計不太想被人壓著：「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說吧，你要去哪兒。」

　「我要私奔了，怎麼樣，祝福我？」金素珍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祝福你。」傅言之眉梢微挑，不冷不淡道。

　「真沒趣。」金素珍吐槽。

　「你不需要祝福。反正你肯定早就謀劃好退路才跟你那個所謂真愛離開的，你不會讓自己過不好地，這四年掛名訂婚不是白拖延時間。」傅言之一語點破。

　金素珍：「……」

　「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我是早就在那邊設了自己的產業，你就不能最後煽情一下？讓我高興高興？難得這回逃婚責任全部我擔了，你就做個無辜的可憐男人吧！」

　「要走快點走。不然我打電話了。」傅言之鬼魅一笑。

　「算你狠——」金素珍一跺腳，就轉身離開了。

　路過顧綿身邊的時候，停下來，從包裡抽了一張名片遞給她：「要是搞不定這男人就給我打電話，我幫你折騰他——」

　顧綿猶疑了一會兒，笑著接下來，收下多個朋友也好。

　然後金素珍就踩著高跟鞋高傲地離開去追求愛情了，真是戲劇化的結尾。

　而此時，傅言之的戀愛之路才剛剛開始。

　金素珍一走，他就走到顧綿身前，抽過她手中的名片，不由分說就撕碎了扔在垃圾桶了：「不准聯繫那個女人。」

　「你還敢收她的名片。」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她喜歡女人。」傅言之得逞地一笑，轉身悠閒地坐下。

　而顧綿還在消化傅言之給她的信息。

　金素珍喜歡女人？

　不過，傅言之衙要麼是嚇她，要麼說的是真的，不過，誰知道？

　上回金素珍來了之後，傅言之的好感度漲到了55%，但是，還差得遠呢。

　但是，也多虧金素珍，傅言之開始一步一步正視自己對顧綿的感情，之間埋下的種子，也開始生根發芽了。

　第三月的月初，之前離婚的案子已經結掉了，那個得到高額離婚賠償金的富商妻子也來過家裡請傅言之吃飯，不過被他以接下來還有個重要案子的借口給拒絕了，可以說，不管如何，反正他都是不會去。看得出那個富商妻子言辭曖昧，估計去了也沒什麼好事情。

　嚴叔在人走後還直接說：「那位夫人似乎想包。養您呢。」氣的傅言之一天都咬牙切齒。

　不過，接下來的案子也的確重要。

　委託人是一名guan。員，傅言之要為他辯護，名聲不太好，接下來的話，估計社會輿論會很大，但這就是律師的職責，為自己的委託人辯護。

　顧綿之間原本是不太關注傅言之工作上的事情的，不過這次因為案子有些特殊，出了些事情。

　這天傅言之回來的時候，臉頰被砸傷了，全部都是血，額頭上也有血跡，嚴叔跟在他身邊急急忙忙地看著他，生怕又出點什麼事情。

　顧綿看到的時候也嚇壞了，「怎麼回事？」

　嚴叔扶著傅言之在沙發上坐下，「我給您處理一下傷口。」

　轉頭又對顧綿說：「這回社會輿論太大，社會上有批人打著民意的旗號反對傅律師，還有人拿石頭砸，傅律師不小心被砸到了，我也是剛剛聽到動靜才出去，晚了，誒。不過，也幸好只是臉上傷了，額頭磕了點，腦袋沒傷著。」

　「怎麼可以這樣……」顧綿蹙眉不解。

　「誒，或許是民怨沒辦法發洩，只能找傅律師了。」嚴叔歎氣搖了搖頭。

　很快，嚴叔就下來幫傅言之處理傷口了，「您忍了忍會有點疼。」

　「嗯。」傅言之悶聲回應著。

　上藥期間，傅言之低聲驚呼不少次，他臉上傷地面積還是有點大，是擦傷，嚴叔盡量出手快些，用了最短的時間把傷口處理完。

　傅言之有些悶悶地問坐在身旁的顧綿：「是不是變醜了。」

　顧綿看著他有些低落地模樣，有些還擔心，急忙搖搖頭：「沒有，傅律師一直很帥啊。只是表皮傷到而已，不會留疤的，不用擔心。」

　「晚上我要吃糯米卷、水煮魚……」傅言之說道。

　「那個，傅律師，你臉上有傷口，還是吃些清淡點比較好，晚上吃蓴菜魚羹好不好？嗯？」顧綿柔聲建議道。

　「那傷好後我要吃。」傅言之倔強道。

　顧綿急忙點頭：「嗯，好的，沒問題。」

　似乎傅言之受傷了之後，整個人都有些低落消沉，也不再時不時地逗逗顧綿了，整個變成憂鬱王子了，雖然憂鬱王子也很有魅力，但還是過去總是笑得勾人的傅言之更帥氣，現在反倒是顧綿總是主動在和他說話聊天，悉心照顧他，不再是一副淡定無奈的反應，變得溫柔細心多了。

　「傅律師，晚上想吃什麼水果？我出去買一些回來。」顧綿對正在翻資料的傅言之問道。

　「櫻桃，草莓。」傅言之抬頭說道。

　顧綿微微一笑：「好的，我這去買。」

　「嗯。」

　「早去早回。」

　「好的！」

　顧綿出門去了附近三分鐘路程的水果店買了兩大袋的櫻桃和草莓，最近傅言之的心情稍微好了點，但是，她還是覺得，上次受傷的事情大概給他的壓力很大，不過，專業上她也幫不上什麼，只能讓他在家裡稍微放鬆點。

　顧綿提著兩大袋水果走到的門口的時候，同時也碰到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停在傅宅門口，她有些疑惑，不過轉身準備進門的時候，身後卻傳來叫她名字的聲音。

　「顧綿——」

　顧綿愣了愣，回頭，發現是賀嵐，今天的他裝扮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一般沒事情的時候都是穿的運動休閒裝，有事情的話，就會依據情況變裝，比如第一次在外面見他的時候穿著超市制服，還有幾次還穿著郵遞員制服，現在嘛……是難得一件地正裝，一身黑色西裝，裡面的襯衫都是黑色的，扣子開了兩顆，沒有搭領帶，有些隨意灑脫的味道。賀嵐身高本來就有一八五，一穿西裝，身材修長，實在是帥氣地不行。

　賀嵐的外號叫做甜甜，是因為他特別陽光，可是，現在的他，有種不同的氣質，不笑的時候，按他的五官，其實應該是個有些冷酷俊朗的帥哥，而他現在的氣場也沉澱了下來，有不同以往的感覺。

　「賀嵐？你來了，給傅律師送資料？」顧綿隨口說道，「我剛買了水果，一起過來吃吧。」

　「嗯。」賀嵐點了點頭，唇邊淡笑，雙手插兜，朝著顧綿走過來。

　「不過，我還有些事情想和你說。」賀嵐笑容愈深。

　「和我說？」此時顧綿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奇怪。

　「對。」

　賀嵐走近到她身前，路燈昏暗，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顧綿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有些灼熱，這……不像是平時嬉笑地沒心沒肺的賀嵐，不對，難道，他角色扮演走火入魔了？是在開玩笑吧。

　隨著賀嵐有意無意地愈來愈靠近，顧綿心裡的不安也越來越重，但是，那個猜想……他已經找回記憶了？可是她覺得就算他想起來了，可是她並不想相認，現在不是時候，如果相認的話，實在是太尷尬了。賀嵐現在還是傅言之的左臂右膀，他們一定會常常見面，還不如不說破。

　「你們在做什麼？」突然，大門開了，傅言之走了下來。

　顧綿一愣，有種被抓。奸的窘迫感。

　而賀嵐比她反應更快，後退了幾步，又揚起與平時無二的燦爛笑容，說道，「開個玩笑而已，剛好在門口碰到她，就想嚇嚇她啦！」

　如果不是感覺到賀嵐剛才的氣場，顧綿也會以為他是真的只是和她開個玩笑而已，不過，賀嵐這樣子說也好，看得出，他還是對傅言之有些顧忌的，或者說，還有些朋友的情誼。

　「以後少這樣。」傅言之只淡淡說了一句，但門口的燈光照在他完好的側臉上，濡染上淡淡的光輝，眼波流轉，依舊妖孽。

　「知道啦——」賀嵐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顧綿卻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反正她也篤定以後一直裝傻好了。

　「進來吧。」傅言之突然攬過她的肩膀，半推著他進門，賀嵐也跟在身後，傅言之邊走邊說，「你超時了兩分鐘，太慢了，罰你去洗水果。」

　顧綿微怔，她剛剛，似乎從他的語氣裡感覺到了一絲生氣，似乎又開始找她麻煩逗她了？讓她去洗碗？

　不過，顧綿還是乖乖地去了。

　其實吶，這次傅言之的確恢復了一些，不過是被賀嵐給刺激到的，不管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他都覺得剛才的一幕很刺耳，鑰匙他沒有及時出現，誰知道下面會不會繼續發生下去，說不定就不是個玩笑了呢。

　職場失意，情場失意，那他的人生實在是太失敗，不，現在下定論還早，總會翻盤的，一定。

　這段時間顧綿一直在照顧他，他也看得出來，她是喜歡他的，但是，成算有多少，他並沒有心中確定的數字，而且顧綿表現出來的實在是太少了，但他總能把這些籌碼翻倍，成為最後的贏家。

　他這回也是故意支開了顧綿，要和賀嵐談談。

　「說實話嗎？怎麼回事？」傅言之週身的氣息又變得鬼魅了起來，他倒了杯紅酒遞給賀嵐，他今天的裝束還是蠻適合這個的。

　賀嵐繼續裝傻：「誒？你說什麼？」

　傅言之展眉一笑：「別裝了，攤牌吧，我是認真地在問你，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賀嵐一頓，再抬眸，已經是另外一番模樣了，「你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只是確認，如果不是，我也輕鬆些，少花些心思。」

　「好吧，我說。」賀嵐也笑了笑，乾脆豁出去了，「我喜歡顧綿，公平競爭。和公事無關，工作照常。」

　「沒問題——」

　「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比較有勝算吧。」傅言之開口，他不是故意刺激賀嵐，只是提醒他，能夠早些走出來就早些走出來，他也是他的好夥伴。

　「我知道，不過，試一試總沒錯，總要試一試……」賀嵐沉吟道，他知道他失敗的幾率很大，但是，這也是為了彌補上輩子的遺憾，無論成功與否，他還是希望自己得到過追求的機會，那麼最後，努力過了，也就算了。

　「水果洗好了。嚴叔也過來一起吃吧……」顧綿端了果盤出來。

　賀嵐即刻神情又變回了原來嬉笑的模樣，順手迅疾地抓了顆櫻桃：「好甜——」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發文不太方便。

　下午還有課，先把昨天晚上寫的發了

　和編輯商量了28W完結，因為應排的榜單，下星期估計就要寫到完結，一個星期些寫四五萬的樣子 = =

　下面剩下的就是兩篇

　回去前奏篇

　以及現實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