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過等林燃到食堂的時候，秦風南他們早就吃完走人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班拖堂足足拖了十五分鐘。

　「你天天都和林燃一起吃飯？」回到教室，秦風南開始問。

　「嗯，我們約好了的。」顧綿點頭。

　「她每天下課這麼晚你都等她？算了吧，別等她了，等她等到食堂飯菜都沒了，還是和我一起去吃吧。」

　「她不是每天都那麼遲下課的……」

　「那也有四五天！」

　= =顧綿囧囧有神，哪有四五天啊，他們一個星期上課也就五天好嗎？

　「沒有那麼多啦！」顧綿擺擺手。

　誰知道秦風南壓根不理會她的話，跳過這茬，直接說：「我想吃水果。」

　顧綿無奈：「那不是沒說完嗎？」

　「我已經決定了。」秦風南理直氣壯。

　顧綿：「……」

　你到底自己決定了什麼啊……

　顧綿還是拿出了保鮮盒：「喏。」

　她還沒完全打開盒蓋，秦風南的手就迫不及待地伸了過來，剛好觸碰到她的手。

　顧綿一下子拍開他的手：「你也太著急了。」

　秦風南聳了聳肩，突然說：「你的手怎麼那麼冰。」

　剛才一碰到她的手，他就一個激靈，她手背上簡直是冰冷冰冷地。

　「冬天嘛，都是這樣的，我也習慣了。」

　「都在室內這麼久了，還這麼冷。」

　「沒事的。」

　秦風南沒接話，盯著她的手看了一會兒。

　「你看什麼？」

　「沒什麼。」秦風搖搖頭，頓了頓，又問，「你真的不冷嗎？」

　「真的不冷。」

　秦風南若有所思，最後還是說：「好吧。」

　「顧綿！」這時候，教室門口，語文老師唐老師探出頭來，叫顧綿。

　「老師——」顧綿起身立馬走了過去，她是他們班的語文課代表。

　走到唐老師面前，她才開口說：「顧綿，你幫我把早上批的作業送到一班語文課代表那裡。」說著，她還指了指講台桌上面一大摞的作業。

　「嗯，好的，唐老師。」

　「那我先走了。」

　「嗯，老師再見。」

　唐老師一走，顧綿就去搬作業了，幸好這些作業都是小本子，她還搬得動。一班就在樓上，他們班和一班是同一個語文老師教的。

　顧綿抱著作業本就去了一班，她在一班也沒有認識的人，就叫住了一個女生：「你好，能幫我叫一下你們班的語文課代表嗎？」

　「嗯，好的。」那女生立刻進門叫道，「陸澈！有人找。」

　「來了。」

　顧綿聽著裡面的聲響，不一會兒，真人就跑到了她面前，她還嚇了一跳，這個男生高高瘦瘦地，清秀斯文，笑容溫潤，簡直就是王子系，沒想到一班還有顏值這麼高的人存在。

　「你是四班的語文課代表吧。」陸澈微笑看著顧綿，其實彼此第一次見，他見到顧綿的時候，也有些驚訝，四班的語文課代表原來是這麼軟的一個小姑娘。

　「嗯，是。唐老師讓我把你們班批好的作業拿過來。」

　陸澈立刻接了過來：「很重吧。」

　「還好，太重的唐老師也不會讓我拿。我先走了。」完成任務，她就準備轉身回去了。

　陸澈抬了抬手，似乎想叫住她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好吧。」

　回到教室，秦風南也只是隨口問了幾句。

　「去送作業了？」

　「嗯，唐老師讓我把作業送到一班去。」

　「哦。」秦風南問完急繼續趴下了，又從課桌裡拿出四顆裝的巧克力放到她桌上。

　顧綿拿了過來，也沒吵他睡覺。

　打開紙盒，拿了一塊巧克力嘗了嘗，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這顆巧克力比她之前吃的所有口感都要好無數倍，似乎是進口的手工巧克力。

　每天拿水果換巧克力……

　似乎，有些不等吧？

　誒……不過她的水果有些也是很貴的。

　很快就到了週五，下午就放假，秦風南有事情要回家去，週五也沒公交車了，顧綿沒打算立刻回家，放學了慢悠悠地整理了會兒作業才往校門口走。

　「那個……同學！」身後似乎有一個男生的聲音在喚，不過對方沒有叫名字，顧綿以為是在叫別人，就沒有回頭。

　「同學——」

　突然，顧綿身旁就冒出了一個人，還叫著同學。

　她疑惑地側頭，發現這個男生是陸澈，嘴邊還掛著尷尬的笑容：「剛才叫你你一直沒應呢。」

　「原來是你？！我以為是在叫別人呢。」她和陸澈也只見過一面，不可能聽得出來他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名字……所以……」陸澈攤手。

　「我叫顧綿。」

　「顧綿，我是陸澈。」

　「我知道。陸澈，有什麼事嗎？」

　「上次本來就想問的，不過來不及。唐老師在我們班念過你的作文，寫地真的很好。」

　「誒？是嘛……」

　「是啊。你好像非常喜歡化用詩詞呢……」

　「念多了記下來就拿來用了。」顧綿有些不好意思，據她所知，陸澈總體成績肯定比她好多了。

　「……」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覺就走了很長一段路。

　和陸澈聊天的確很愉快，他知道地也很多，一時間竟然也成了朋友。

　直到兩人走到岔路口的時候才說了再見，還交換了手機號碼。

　而秦風南的短信也發了過來：

　——到家了了沒？

　——還在路上

　——這麼遲？

　——碰到個朋友

　……

　和秦風南聊了幾分鐘，他那麼就有事情中斷了。

　顧綿路過超市買了些菜就回家了，晚上自己做飯吃。

　日子也就這樣過去了，而週六週日過則是過的格外地快，轉眼就到了回學校的日子。

　週日下午四點，顧綿就回學校去了。

　雖然沒什麼事情要做，但是她還是覺得早點到比較有安全感，教室裡還有三三兩兩的同學圍在一起抄作業，這也是她見慣的事情，還有不少人問她要語文作業抄。

　顧綿帶了些吐司當晚飯吃，一邊玩著手機。

　到了五點三十的時候，許多人都在外面買完吃的回來了，教室裡的人瞬間多了起來，而顧綿身旁的座位還空著，但是按秦風南的尿性，遲點來，也是很正常的。

　她腦子裡一想，結果真人就出現在她眼前了。

　不是吧，她又下意識得看了看手錶，五點三十一，秦風南竟然這麼早就到了？

　「怎麼了？」秦風南看著她吃驚的表情，心裡在笑，又格外滿足。

　「沒什麼。」顧綿收斂神情，起身讓他進來。

　秦風南進去的時候，順便把手裡外賣放在了顧綿的桌子上。

　「……給我的？」顧綿疑惑地問道。

　秦風南撇開頭不看她，說道：「你不是週日回來都不吃飯嗎？就順便給你帶了……」

　顧綿坐了下來，看了看外賣，蛋炒飯和檸檬茶，又瞧了瞧秦風南，真的是順便？不可能吧……他怎麼會知道她週日不吃飯，肯定是仔細注意過了。

　「其實我來的時候都吃過吐司了的。」

　「不過，現在的確是有些餓了，謝謝。」

　「不客氣……」秦風南彆扭地說著。

　顧綿笑得特別溫暖，反正，現在突然覺得特別開心。

　打開外賣，顧綿就吃了起來，教室裡還有不少人把外賣帶進來吃，都是要在早讀前消滅乾淨地。

　這頓蛋炒飯吃地顧綿尤其滿足，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很好吃。

　「果然蛋炒飯還是很好吃啊……」

　「有那麼好吃？」秦風南疑惑地插了一句。

　「嗯！」顧綿肯定道。

　「好吧……」

　秦風南絕對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她高興的事情。

　看吧，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對她好，其實都是無師自通的事情。

　秦風南看著顧綿特別高興的模樣，似乎也被感染，他也覺得今天心情不錯，也不再為要會學校上課的事情煩了，似乎，來學校也不是什麼讓人無聊討厭的事情。他大概真的很喜歡她吧……

　但是，這樣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

　中午的時候，班級裡的一個女生喊道：「顧綿，有人找！」

　顧綿一聽就知道是誰來了，從書桌下面抽了一本書出來，同一時間，秦風南也抬起了頭，看向窗外來找顧綿的人，原來他以為是林燃，可一看，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男生。

　而且，顧綿還把一本書遞給了他，兩人還笑著交談了幾句，看著表情，絕對是交談地非常融洽。

　這一認知在秦風南的腦海裡面一形成，他心裡就格外地不舒服，被千萬隻螞蟻在撓一樣，有股氣憋在胸口，下不去，也上不來，那難受地。

　可是，秦風南硬是沒出去，等著顧綿回來，他再好好問問。

　於是，顧綿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秦風南臭著一張臉，誰都不理的模樣坐在那兒，似乎在生氣。

　顧綿轉眼間就隱隱約約猜到是因為什麼了，她和陸澈？不過，也就她自己知道不可能。

　但她還是問：「秦風南，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秦風南轉頭氣鼓鼓地看著她，在心裡念叨著，還不是都是你——

　顧綿坐下來，耐心解釋道：「那是1班的語文課代表陸澈，上次幫唐老師拿作業的時候認識。上回和他聊了聊，他很喜歡看書，我就借了本書給他。」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秦風南繼續狐疑道。

　「沒有很熟啊，就聊過那一次而已。」

　「他成績是不是很好？」秦風南突然問道，語氣陰陽怪氣地。

　「當然，他是一班的啊，成績肯定比我們好多了。」

　「哼——」秦風南沒由地發脾氣，連顧綿都迷惑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日子還是照樣過。

　因為陸澈的事情不爽的秦風南之後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連顧綿都以為他已經忘記了不放在心上了。

　誰知道他那麼小心眼一直在心裡記著呢。

　他不會直接找那個陸澈，而是用另一種方式打敗他。

　此時，已經是期末了，期末考試也即將到來。

　秦風南每天繼續吃吃喝喝睡覺早退，看不出半點兒為學習努力認真的模樣。

　但是，最後成績出來的時候，秦風南卻愣是考了文科第一。

　這下子，把所有老師學生都給驚呆了，包括，理科班。

　只有秦風南淡定地不行，但仔細瞧，還是能瞧出他眼中的自得之色。

　林燃直接從三班跑到四班，揪著秦風南的領口不停地晃：「臥槽！秦風南！你吃什麼藥啊！開竅了！？」

　秦風南輕笑著擺了擺手：「這根本沒什麼，大驚小怪。」

　「賤死了！」林燃嫌棄地縮回手。

　顧綿也在一旁不停點頭。

　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表情真的賤萌賤萌的XDD

　秦風南瞧見顧綿也一臉贊同的點頭，眼睛一咪，沒好氣地對林燃說：「滾回你們班去！」

　「哼——」林燃怒極反笑，八卦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秦風南一愣，彆扭地把林燃推開：「知道又怎麼樣，不用你管。」

　「好啊！綿綿，我們出去逛逛！」

　顧綿囧，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來了。

　秦風南拉住顧綿的另一隻手：「要逛你自己逛去，別把我們班的人拉走！」

　顧綿也對林燃說：「我們等會兒就要上課了，算了吧……」

　林燃看了看兩人，還真是一條心啊，算了就算了吧，她撇了撇嘴，走了。

　終於清靜了。

　顧綿剛這樣想，秦風南卻又說起話來了：「這次陸澈是理科年級第五名，總分也比我低。」

　顧綿：「……」

　他這是想說明什麼？

　要不是他突然提起來，顧綿都快忘記了，秦風南之前因為陸澈生過悶氣，後來他沒有再提過，顧綿也以為他早就忘了。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忘，只是把事情藏在心底，然後等著期末考試的時候打臉。

　怪不得當時他會問她陸澈的成績是不是很好，敢情，他當時是在這方面不爽了，成績恰恰是他炒雞弱的一項，自然是比不上陸澈，這個比不上，可是十分刺激他的。

　不過要爭這方面的輸贏，秦風南還真的是孩子氣。

　可是，覺得幼稚的時候，也覺得特別心滿意足 。

　她知道秦風南不是不會唸書，只是不願意，當年考進來的時候也是全市前十，分班考也是前十，只是他自己不願意去尖子班而已，而且後來分科還去了文科班，從進入高中開始，他的成績就不好，因為，他特別喜歡交白卷。

　所以林燃才說他開竅了。

　僅僅是嫉妒一個陸澈而以，想要告訴她他比陸澈更好，默不作聲地考了第一名，表達的方式真的很奇怪彆扭，但是她欣然接受了，這樣子，她也很高興，反正就是覺得很高興，心被塞地滿滿地。

　那層窗戶紙到現在都還沒有捅破，秦風南大概是忐忑，或許是不知道怎麼說出那幾句最直白關鍵的話，或是合適的時機還沒有到，他不說，顧綿自然等了，而確定戀愛之前的那段曖昧，其實也是非常美好的。

　「嗯啊，你比陸澈還要好。」顧綿語焉不詳地說著。

　秦風南微抬下頷，滿足地一笑：「那當然。」

　顧綿也微微一笑，在她眼裡，只有他是最好的，就算是別人，終究還有了那麼一些的不一樣。

　一個星期後，放寒假了。

　兩人還是老樣子，曖昧來曖昧去，就是不說破。

　林燃看著兩人覺得著急，都這份上了，怎麼還老樣子，她都看得牙酸了。

　放假那天的中午，林燃偷偷地把秦風南叫了出來，拉到角落，低聲問他：「你和顧綿說了沒有？」

　「說什麼？」

　「表白啊！」林燃白了他一眼，這都不知道。

　「……」秦風南抿唇，半響沒說話，「我不知道……」

　「什麼叫你不知道啊？」林燃直跺腳。

　「就是不知道。」秦風南無語地看著他，他怎麼知道自己為什麼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眼看著就要放假一個月了，他自己著急地厲害。

　「你不是喜歡她？別說你不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都好幾個月了，還不表白，放假了你就見不著人了！」林燃又煩躁地鬆了鬆領口的領帶。

　「我知道。但是，現在不是時候。」秦風南說道，他覺得，還差一個合適的時間，現在，不行，要再等等，等一等……

　「現在不是時候？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磨磨唧唧了？」

　「不是磨嘰。」秦風南甩手轉身，「我自己知道的，你別管。皇上不急太監急！」

　說著，秦風南就大步走進教室了。

　林燃雙手環胸忿忿地看著秦風南的背影，要是人跑了，她一定打死他！哼！

　秦風南心裡有數，他知道要怎麼做。

　所以，在放假的最後一刻，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平靜地道別，平靜地離開，顧綿心照不宣。

　長達一個月的寒假終於來了，這意味著兩個人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

　但還可以用手機聯繫。

　一個月的時間，兩人幾乎每天都會發短信，聊些趣事，打電話倒是偶爾。

　除夕的晚上，他們打了一次電話，顧綿跑到陽台上接電話，夜空中的煙火不斷地盛開。

　「顧綿，新年快樂。」

　聽著電話對面低沉溫柔的嗓音，顧綿心中也一顫一顫地，隱隱地喜悅。

　「新年快樂！年夜飯吃晚了？」

　「嗯，剛吃完，在回家的路上。你呢？」

　「早就吃完了，在看煙火。」

　「……我也看到了。很漂亮。」秦風南勾了勾唇角，看著車窗外。

　「你也看到了？真好……」

　「是呀。」秦風南輕輕應著，看著外面燦爛的煙花，心中湧動的情緒又翻了出來，腦海中鼓噪著，說就是現在，他應該說出來，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

　電話對面突然安靜下來，讓顧綿也心跳加快，等待著他下面的話語。

　可是，秦風南囁嚅了半響，最後，剩下一聲歎息，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要到家了，先掛了，你早點休息。」

　顧綿苦笑，心中有些失落，不過，沒關係，「嗯，你也是，晚安。」

　「晚安。」

　雖然彼此有所感應，但是，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來，或許，也是命中如此。

　總算有些改變不是嗎？

　新的一年，都會好起來的……

　過年後沒多久，就開學了，高三開學比其他年級都要早得多。

　於是整個學校都只有高三一個年級，不過，學校也絕對不會放過高二高一的，不久，他們也會被抓到學校裡來了。

　「綿綿！一個寒假都沒看到你！想死我了！」林燃在走廊上碰到顧綿就衝了過來，把顧綿抱在懷裡，親暱地蹭啊蹭。

　顧綿無奈的抬起頭看著她，抓了抓她的頭髮：「你頭髮又剪短了。」

　「上個學期有點長了嘛~放假就剪了，怎麼樣，帥不帥？」

　「嗯，很帥！」顧綿笑著點頭，林燃也的確很帥嘛。

　「走了，去吃飯。」秦風南開口把人叫回來，還伸手拉了。

　林燃看著他的動作笑了笑，也順手放開了顧綿，今天嘛，就放過你們一回！

　「中午去外面吃飯吧。想吃什麼？」秦風南低頭低聲問道。

　「吃麵吧。」

　「好。」他點點頭。

　秦風南和顧綿並肩走著，他們現在這樣子，說是情侶，也沒人不相信，可誰知道，兩個人壓根沒說清楚，也沒確定關係。

　高三下半學期比上半學期壓力更大，也更忙，每天許多，作業，大大小小的考試，還有接連不斷的全年級模考，生活幾乎在靠近麻木的狀態。

　秦風南依舊每天閒的不行，顧綿倒是也非常輕鬆，但兩個人的成績依舊保持在金字塔頂端上。

　比起學習，還是兩人自己的事情比較鬧心啊鬧心。

　雖然感情一日比一日默契深厚，但總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五月初，學校終於大赦高三，恢復一次取消的電影，所有人都高興地不得了，長久以來的一直壓抑著，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

　「晚上我們提前走，別等林燃了。」

　「好！」這回顧綿是欣然答應了。

　但是，天不遂人願，晚上六點十分的時候，整個學校都停電了。

　「怎麼停電？」顧綿疑惑道。

　「應該一會兒就好了。」秦風南說道，反正，不管怎麼樣，學校都不可能停電一晚上地。

　同樣地，一開始，大家還以為只是停電一會兒，於是做在座位上互相閒聊，等著電來。

　但是，直到六點半多了，電還是沒有回來，有些同學已經開始坐立不安了，開始擔心晚上電影是不是沒得看了。

　「同學們保持安靜，我們還沒有接到學校的通知，先等等。」眼見著天快要黑成一片了，班主任也坐不住了，開始催學校出通知，晚上什麼時候能來電，都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電，晚上夜自修要怎麼辦。

　又過了十分鐘，班主任接到一個電話，去外面接電話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宣佈了通知：「電路正在緊急搶修，幾個小時之內大概來不了了，通校的同學可以先回家，住校同學可以呆在教室，也可以去外面，但寢室裡還沒電，先不要回寢室。」

　班主任一通知，所有人幾乎是得到莫大地驚喜，學校居然停電一夜！片刻，教室就開始吵吵鬧鬧起來。

　顧綿也怔愣了一會兒，停電一夜？

　她正想著，突然，手心一陣溫熱，似乎，被人握住了。

　「綿綿……」秦風南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黑暗中還是能音樂看到他的臉就在她的耳側，手則是緊緊攥著她的手。

　「我們出去逛逛吧。」他低沉的聲音極有誘惑力，顧綿心底的期待和緊張同時冒了出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