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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皇子/父皇在上,兒臣在下》第3章
第三章 一粒葡萄

 赫連赤焰喜歡赫連拓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幾點燭光落進他點漆般的瞳仁裡,流光溢彩,他更喜歡赫連拓鮮少笑容裡獨獨對自己的那一點溫柔,只淺淺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如一縷輕煙,縹緲不定,卻也放蕩不羈。

 在他還是光明的時候,黑暗就是如此的注視著他,如此的對他微笑,然後對他傾盡百般呵護,而光明卻以極端的方式辜負了黑暗的那份情意。

 然而此世黑暗做了他的父皇,是否光明只能以親情兌現自己在黑暗的墓前對他許下的承諾,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只是這親情對於赫連拓,又怎會輕易的轉變成離經叛道的兩情相悅,這一世如若赫連拓對自己只是父子之愛,那麼他赫連赤焰又該情何以堪。

 一抹苦澀自心而生,深深壓抑在心間,難道他赫連赤焰想要得到赫連拓不離不棄的愛情終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嗎?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赫連拓對赫連赤焰的寵愛其實是與日俱增的,自從赫連赤焰上次絕食了兩天開始,赫連拓就每日抽出兩個時辰的工夫陪在他身邊。

 於是乎在赫連赤焰出世後兩天便能夠開口說話的事情傳遍整個皇宮,奠定了他妖孽皇子的地位後,另一個流言更充分的證明了他妖孽的身份。

 那就是赫連拓如果不出現,赫連赤焰早已身亡,只有每天赫連拓的陪伴,才使赫連赤焰的生命力越燒越旺,這其中的原因是赫連赤焰在吸取赫連拓身上那只有帝王才有的紫日之氣,將來他必將殺父弒君,取而代之。

 當妖孽皇子的威名沸沸揚揚的傳播在宮中的時候,所有的宮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因為只要靠近妖孽皇子的人,都將不得善終,這就如同是一種詛咒,並且隨著時光的流逝不斷的驗證著。

 妖孽皇子兩個月的時候,第一次學會了翻身,不幸從床榻上翻至地面,雖只擦傷了一點點,但赫連拓卻以失職之罪將他寢宮的兩名宮女處死了。

 妖孽皇子三個月的時候,第一次學會了爬,不當心打翻了一個釉彩花瓶,好在沒有受傷,但赫連拓卻誅殺了他寢宮裡的五名太監,只因他們沒有照顧好小皇子。

 妖孽皇子六個月的時候,第一次學會了走路,獨自一人避過所有的宮人來到了御書房。當他揚著得意的傲氣臉龐對著赫連拓嬌笑時,赫連拓斬殺了赫連赤焰寢宮裡的所有人。赫連拓無法想像讓一個六個月的嬰兒獨自一人在皇宮裡遊蕩是多麼危險的事情,那些沒有盡到職責的人都該死。

 赫連赤焰早過其他嬰兒該有的一切行為,更是嚇壞了所有的宮人,因此他無疑就是個妖孽。

 從此金盞苑就彷彿是一個禁地,宮中無人敢輕易的靠近,此刻伺候赫連赤焰的宮人都是御影精心挑選的人,這才使得金盞苑太平了些許。

 夜涼如水,月華半醉,金盞苑明燈高懸,室內是熱鬧不減。

 一身錦袍的嬌小男孩正赤著雙足,蜷蹲在雕花鏤刻的軟榻上,慵懶的審視著眼前眉飛色舞講話的一個秀氣的年輕宮女。

 「停……藍兒,這個故事你五天前就已經講過了,後來這位公主嫁給了一位將軍,這位公主原是父皇的妹妹,算起來還是本皇子的姨母,本皇子說的可對啊?」赫連赤焰捧著臉懶洋洋的道,幾近週歲的他已經顯示出絕美的嬌容,他的膚白勝雪,小巧的鼻子挺翹,朱唇一點,色澤嬌艷欲滴,狹長的鳳眼既嬌且媚,小小年紀就有種我見猶憐的魅惑。

 「啊?……奴婢已經講過了嗎?……哎啊,奴婢的小皇子啊,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也是新進宮來的,對這宮的人和事都不是很熟悉,您讓奴婢講宮裡的故事給您聽,奴婢哪知道的那麼多嘛。」藍兒跪在地上,手執托盤,裡面盛著各色水果,色彩亮澤、新鮮欲滴、飽滿水潤。

 赫連赤焰水嫩白皙的手指捏起一粒葡萄,瞇起眼睛細細的在手中把玩,「你這笨奴才,就不會到其他的寢宮裡去打探一下再講給本皇子聽嗎?」原本微笑的嬌顏漸漸變得冷凝,將手指上圓潤的葡萄粒扔在了宮女的身上,隨手又拿起一粒仔細的、一點點的將碧綠清透的葡萄皮小心的剝開,而不使自己的手上留有粘膩的汁水。

 「小皇子,奴婢是想問啊,可是那些蠢奴才一知道奴婢是咱們金盞苑的,就嚇得連個人影都不見了。」藍兒誇下一張臉,螓首低垂,微微抬起眼瞼觀察著主子的表情。

 將剝下來的薄薄的皮屑全數的扔在藍兒的頭上,小小的稚嫩臉龐總算是露出了與他年齡相仿的玩味表情,那笑容如夜空中綻放的煙花,璀璨而奪目。讓藍兒看得目瞪口呆的,心中咂舌,怎麼會有年齡如此小的人就有這樣的絕世容顏。

 「說你是笨蛋,你還真是笨蛋,既然他們怕你,你更可以順水推舟的去威脅他們,不怕打探不到想要的,恐怕到那時,他什麼都心甘情願的告訴你,你這麼笨蛋,真該拖出去……」赫連赤焰實在無聊,為了可以多瞭解些宮裡的情況,以備不時之需,這才要求每天讓寢宮裡的宮人講有關宮裡的故事給他聽,只是這些笨奴才,講來講去沒有新花樣。

 「那就拖出去斬了吧。」赫連拓似笑非笑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不溫不火的道:「既然惹朕的皇兒不開心了,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他說得不真不假的,聽不出感情。

 「奴婢知錯了,求皇上饒了奴婢吧。」藍兒碰的一聲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頭,眼淚汪汪的,哆哆嗦嗦的不停叩頭求饒。

 「焰兒給父皇請安。」赫連赤焰跳下床榻,小小的身體撲進赫連拓的懷裡,對方一把將他抱起,眼中略帶責備,語氣稍有慍色,「天氣如此之涼,吾兒怎麼能打著赤腳,看來你這個狗奴才真的該殺,根本就沒有照顧好小皇子。」

 藍兒嚇得不敢多言,只是一昧的叩頭。

 赫連拓落坐在軟塌上,金質絲袍垂於榻上,燭光下錯落的疏影落於牆角邊,他將赫連赤焰柔軟的嬌小身軀緊緊攬於懷中,用自己的龍紋披風遮蓋住他赤-裸的雙足。

 「父皇,您兩日未來,今日一進焰兒這金盞苑就要大開殺戒,您是覺得焰兒這妖孽皇子的地位還不夠穩固嗎?給皇兒多添個濫殺無辜之罪?」赫連赤焰朝著地上跪著的藍兒擺了擺手,藍兒悄悄的退出房外,將門扉輕輕關上。

 「怎麼了?焰兒生父皇的氣了?」赫連拓用手指執起他尖細的小小下頜,望進他一雙煙眉鳳目中,嘴角噙著一抹淡笑。

 「焰兒哪敢生父皇的氣,父皇日理萬機,百忙中還抽出時間來焰兒這金盞苑,焰兒自當是感激涕零才對。」赫連赤焰挑眉,撇撇嘴角,將手中那粒去了皮的如同翡翠瑪瑙般光滑瑩潤的葡萄送上嫣紅的唇邊,卻被赫連拓笑著搶過他小小的白嫩手腕,藉著他的柔軟的手指捷足先登的送進了御口中。

 赫連拓將赫連赤焰柔若無骨的手指放在唇中舔去那其中的葡萄汁水,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精光,轉瞬即逝,「焰兒不請父皇吃水果嗎?」

 「請與不請有什麼區別,父皇不是都吃進龍肚了嗎?」赫連赤焰的神色頗為不滿,「父皇也太會吃現成的啦,想想焰兒小小的一雙手掌還不抵父皇的一半大,費盡力氣剝了一顆葡萄還被父皇捷足先登了,焰兒還真是夠悲慘的。」

 「你這個小壞蛋,父皇不過是吃了你一顆葡萄你就心痛成這樣,那父皇剝給你吃,總可以了吧。」赫連拓抿唇笑著,取來桌案上的水果托盤,細心的剝著葡萄的皮,正準備將剝好的葡萄放在盤子的空位置上,就被一個細軟的小手握住手腕,扯到赫連赤焰的唇邊,他學著赫連拓的動作,將葡萄的嫩肉含進嘴裡的同時,將對方的手指一同吮-吸了進去。

 那細細的嫩滑的微熱軟舌,將手指吸-吮的濕潤無比,赫連拓的另一隻手微微捏緊了拳頭,下腹竟是一緊,猛地將手指從赫連赤焰紅潤的嘴唇中抽出,並將赫連赤焰的身體輕輕的不著痕跡的拉離自己,赫連拓乾咳了兩聲,「咳咳……朕今日來此,是想問問焰兒,下個月初二是焰兒的一週歲生辰,焰兒想要父皇送什麼賀禮給你呢?」

 赫連赤焰怎會感覺不出男人突然的疏離,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將赫連拓的披風扯離自己的身體,小小的身軀向床榻的裡側滑去,慵懶的道:「隨父皇吧,焰兒沒什麼特別想要的,父皇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情,那焰兒想要就寢了,恕皇兒不送了。」說罷連眼睛也輕輕的閉了起來,不再開口。

 「……那好吧。」赫連拓微愣,還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只是幫赫連赤焰拉好錦被,輕輕退了出去,什麼也沒說。

 赫連赤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父皇啊父皇,焰兒有一輩子的時間和你耗,他才不在乎這一朝一夕呢,您就等著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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