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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皇子/父皇在上,兒臣在下》第147章
第30章 夜不歸宿

 月色濛濛,殘華凝醉半分寒。

 心佟清冷的聲音比殘月還要冷上幾分,她的掌心凝氣,一雙媚眼直直的望著準備離開的赫連赤焰,「本宮再提醒你最後一次,你若是不答應離開皇上,本宮就會對你出手,你不要以為本宮不敢,也不要以為本宮不好對皇上交代。

 既然敢殺你,本宮自然有辦法在皇上面前脫罪。」

 赫連赤焰微笑著,盈盈濕潤的眼眸清湛如水,坦然而毫無懼色,「我已經說過了,焰兒要不要離開,由父皇定奪,一切都聽父皇的。

 你想要取我的性命,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說實話我自然不想和你打,不管你是否真的是我母妃,畢竟你此刻的身份是,與你動手,於情於理對我都是不利的。

 但是如果你出手,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我不是砧板上的肉,不會任你宰割。」赫連赤焰說罷轉身離開。

 曾經一度以為女人是會多少念些母子情意的,但當空氣中流動著窒人的殺氣,並有著一股異樣的氣流湧向自己的時候,赫連赤焰知道自己無法保持沉默了。

 如同是要安撫腹中的胎兒般,他的右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小腹左手從容的接住那想自己湧來的氣流。

 無法將對方的出擊化於無形之中,想要自保就一定要將力打回去,只稍作了猶豫赫連赤焰便將女人出擊的掌力又擊了回去。

 院落裡不遠處似乎傳來了腳步聲,赫連赤焰詫異的看到女人冷然表情中的一抹狡黠,而後還來不及眨眼的功夫,心佟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一切來得都是那麼的突然,看似卻又那麼的自然。

 「愛妃,你怎麼樣了?沒事吧。」赫連拓上前接住心佟在懷中,急切的叫著。

 萬籟俱寂中,赫連拓疾步衝到心佟身邊的身影,奪走了赫連赤焰的呼吸,他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耳邊久久迴盪的是父皇那急切呼喊的聲音,卻不是為了自己。

 很想立即離開此地,可是身體就像是不聽使喚了般,根本不聽大腦的指揮。

 「皇上……您千萬不要怪焰兒……」心佟虛弱的偎在赫連拓的懷中,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的道,「……是臣妾不好……臣妾心太急,一直糾纏他,臣妾好想聽他叫臣妾一聲母妃,是臣妾將他逼得太急,他才會一怒之下對臣妾出手的……」她急切抓住赫連拓的手,眼中儘是不捨,「皇上,一切真的都是臣妾的錯,求您一定不要責罰焰兒……」

 赫連赤焰皺了皺眉頭,臉色比心佟還有蒼白,他的手緊緊的按住自己的腹部,唇角浮著流雲般清淡的笑,那是一種嘲弄的笑,以此來掩飾著他的狼狽。

 赫連拓抬頭望向少年,眼中有種看不懂得神情,赫連赤焰不想妄自揣測父皇的心思。但他知道父皇一定對他很失望。

 再狠毒的人都不會對自己的生身母親出手的,而他居然對久別重逢,甚至該說是初次見面的母親下此毒手。

 沒有與赫連拓的目光相視太久,赫連赤焰不想在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不希望看到的情緒,無意間對上心佟那得意的笑眼,赫連赤焰自嘲地勾起嘴角。

 微風輕拂而來,赫連赤焰淡笑如浮雲,眸光漆黑如墨,一如他那如絲般豎起的長髮,衣袂飄然,有幾分仙人之姿,沒有多言便轉身離去了。

 他是那樣坦然,心佟微微瞇起眼睛,在還兀自看著赫連赤焰離去身影的男人懷中嬌嗔的道:「皇上,您送臣妾回去吧,臣妾恐怕不能一個人回去了。」

 那一夜赫連拓沒有回養心殿就寢,赫連赤焰也幾乎一夜沒睡,或許在迷迷濛濛中也曾淺眠過,不然他不會飄悠悠間彷彿聽到過父皇的聲音。

 朦朧中他聽到父皇細不可聞的歎息,清淺的消逝在風裡。他似乎見到了父皇模糊不清的表情,忽明忽暗,似暈在了水墨中。

 望著父皇淡然遠去的背影,赫連赤焰眉心蹙起一道淺淺的痕,想要伸手抓住他,身體卻如同千金重,怎麼也抬不起來。

 倏地睜開雙眼,赫連赤焰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錯覺,偌大的屋內,偌大的床榻,顯得如此冰冷而空寂。

 「四皇子,您醒了嗎?您是不是做噩夢了?」熟悉的聲音自耳畔響起,赫連赤焰愣愣的看著玫兒,顯然不明白她此刻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皇上差遣奴婢來伺候四皇子的,皇上說金盞苑不需要奴婢了。」玫兒看出赫連赤焰的疑惑。

 赫連赤焰淡然一笑,顯得有些虛弱,「也對,那裡換了新的主子,自然不願意用別人的奴婢。那你以後就在這養心殿陪著我吧。」他望著窗外微亮的天色,父皇夜不歸宿,似乎是很久都不曾有過的事情了,久到他都忘記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啞垂眸喃喃自語,「不知這養心殿還能住多久。」

 「什麼?四皇子您說什麼?」玫兒扶赫連赤焰起身,湊近他問道。

 「沒什麼,幫我梳洗吧。」

 歡焰殿。

 赫連赤焰單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桌案上一片空白的畫紙,已經不知道歎了多少次氣。

 阮折西來到他的身邊,低下頭溫柔地笑著,眸中匿著一絲了然之色,「四皇子今日想不出要畫什麼嗎?」

 「啊?」突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將兀自發呆的人嚇得渾身一顫,一雙大大的亮黑的眸子瞪著眼前的人,眼中還充斥著淡淡的血絲。

 阮折西立即收斂起笑意,俯身賠罪,「臣魯莽,驚擾了四皇子。」

 「……沒事,你起來吧。」=赫連赤焰看了他一眼,無所謂的道,換了一隻手托腮,將目光調整到眼前人的身上。

 這是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子,三十歲左右,身材高挑,眉宇間總是似笑非笑的,讓人看了不免有著幾分親切感。

 「阮師傅,你今日服了什麼返老還童,不對,應該是返老還青的仙丹了嗎?你的皺紋、白髮居然一夜之間都不見了。」赫連赤焰望著在聽到他的話後,唇邊勾起笑意的男人,他說得很認真,沒有一絲笑容。

 「四皇子,您說笑了,之前臣有告訴您,臣是代家父來的。」阮折西解釋道。

 「呃?」赫連赤焰從椅子上坐正,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是嗎?你真的告訴我了?……嗯……回想一下,好像確實是有此事。」

 赫連赤焰說著心不在焉的望向窗外的院落,「那小軟師傅,想要教焰兒畫什麼呢?」

 「臣看四皇子甚喜畫人物,似乎不喜歡畫山水風景。」阮折西環顧著殿內牆壁上赫連拓各種角度的畫卷,說道。

 是的,他喜歡畫的只有父皇,想要畫的也只有父皇。

 「那……今天四皇子還想要畫皇上嗎?」阮折西似在徵求意見, 卻聲音略微揚起的大膽說到:「……但依臣看,四皇子今日想要換換內容,似乎您今日想要畫窗外的景色。」

 赫連赤焰緩緩轉頭望向男子,他雖然說中了赫連赤焰的心思,但他的態度謙和,並沒有自以為是的驕縱之態。

 「嗯,本皇子卻有此意,不過我甚少畫風景,還望小阮師傅多多提點啊。」赫連赤焰露出了今日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四皇子聰慧過人,區區一幅畫,自然難不倒您的,那就請四皇子隨臣到庭院裡去吧。」

 春寒料峭,廊回夢淺。

 看著院子裡大片的迎春花,偏逢這初春時比任何一種花都開得要早,大片大片的簇擁在一起有些招搖媲美之意。

 赫連赤焰倚著雕欄靜靜的站在涼亭之中,明亮卻不十分耀眼的陽光投在他清麗如盛開的芙蓉般的絕美容顏上,只是他的身子骨顯得有些清瘦,彷彿會隨著清風飄動的仙子般,讓人覺得他美得竟有些不真實。

 阮折西將筆墨、顏料、畫紙、畫架都擺放好,並不急於叫那個又開始兀自發起呆的少年,而是悄悄的執起自己手中的筆,落於了紙上。

 並不想去過多的回憶不開心的事情,但赫連赤焰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反覆的回想著昨晚自己曾經打向心佟的那一掌。

 他可否用到三分力,他可否真的只是為了保護腹中的胎兒,他可否在知曉心佟收力之時,還故意的加重了掌力。

 好吧,他承認,他想過用全力,他不單只是為了胎兒,也為了自保,他更想過要加重掌力,但他也只是想想,確實不曾如此做過。

 而沒有如此做的原因卻非是意識到心佟是他的母妃,而是為了父皇,他無法眼睜睜的看到父皇失去摯愛時的痛苦。他更害怕看到父皇眼中對他的恨意,那會讓他比死更難受。

 緩緩閉上眼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涼的空氣讓渾濁的大腦感到一陣舒爽,他貪婪的又多吸了幾次,再緩緩的將氣息傾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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