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推倒與反推倒
「媽咪,我在讓爹地看我們小時候的照片。」和和衝過來,抱住溫心悠的腿,溫心悠蹲下身,在和和的小臉上親了親。
她心裡有些發虛,因此笑容也格外燦爛些,語氣也格外熱情些。「謝謝你送他們回來。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飯嗎?」
溫心悠這麼一問,也不過是客氣,心虛的客氣。
佑佑抱著左斯年的腿,仰著小臉,滿臉期待,「爹地也留下來吃飯好不好?媽咪做的菜可好吃了。」
左斯年有些猶豫,和和在一旁摟著溫心悠的脖子蹭啊蹭,「媽咪,我想和爹地一起吃媽咪做的飯。」。
溫心悠只得再熱情地挽留他,「是啊,留下來一起吃吧。就當是我報答你這幾天幫我照看孩子。」
左斯年看了一眼笑得僵硬的溫心悠,終於還是點頭答應了。
四個人和和樂樂的坐在餐廳的飯桌前,溫心悠揭開燉得正好的雞湯,濃郁的香氣頓時四下飄溢。
和和激動地拍著小手,佑佑臉上的笑也沒有停過,小酒窩可愛地招搖。
她進到廚房裡端出最後一道涼拌牛肉,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左斯年刮了刮佑佑挺直的小鼻子,滿臉寵溺的笑容。
兩個人非常相似,眼睛眯起來的弧度,笑起來都是深深的酒窩。
溫心悠心裡一軟,又回想起蘇夢琪的話。
欲擒故縱,但是不可以讓男人失望太多次,否則男人就容易對難以得手的東西失去興趣。最好的是,偶爾給一次,要吃到卻未吃到。
這個度可真難把握,也真夠夠抽象的。
溫心悠剛把菜端到桌上,和和就指著那碟牛肉,左斯年就要給給她夾。
「和和,你不能吃這個。」溫心悠出聲阻止。
和和小嘴一扁,眼淚汪汪地看著左斯年。他看了眼溫心悠,「孩子不想吃,你逼著就算了。怎麼孩子想吃的菜,你怎麼也不準。」
溫心悠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老是隨意插手她管孩子。
她冷哼一聲,壓低聲音,「像你這樣寵著孩子就是對的?」
「爹地媽咪是在吵架嗎?」佑佑忽然開口。
溫心悠立刻轉頭,溫柔地笑著,「沒有,媽咪和爹地只是在說冷笑話。」
話一脫口,看到對面的左斯年表情怪異,她才意識到那句話說得好像有些曖昧。好像她和他就是兩夫妻一樣。
可是事實上她和他就是這兩個小寶貝的爹地和媽咪。
左斯年輕輕一咳,也不再和溫心悠爭執,哄著和和吃其他的東西。
兩個小寶貝鬧到了十點鐘才肯上床睡覺,卻要拉著左斯年說完昨天晚上的故事。
溫心悠心裡不是滋味,兩個寶貝才幾天不見,居然就這麼黏著他了。也不像往常一樣,都是要她哄著睡了。
溫心悠坐在沙發上上,拿著iPad翻看各種微博。熱門話題,新晉影后與香港富商深夜相會。她隨手點開,有圖有真相,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陸嵐被拍到深夜從某個大亨的豪宅中出來。
溫心悠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天助她也。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難得的契機來了。
「看什麼呢?這麼好笑?」左斯年從孩子的房間裡出來,坐到了溫心悠不遠處的沙發上。
「嗯,你看這個。」她把電腦遞過去,左斯年只是掃了一眼,就順勢放到了一邊。
溫心悠見他沒有任何反應,覺得有些無趣。
兩個人靜靜坐在沙發上,靜的可以聽見牆上鐘錶走動的聲音。
她站了起來,「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左斯年不置可否。
溫心給他倒了一杯紅酒,自己就開喝,「紅酒可以美容養顏,睡前喝一點還有助睡眠。」
左斯年慢條斯理地品著,溫心悠一連已經喝了三杯,他那一杯還沒有喝完。
左斯年忽然看了看手中的表,「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溫心悠客氣地挽留:「喝杯茶再走吧。」
她把茶杯遞過去的時候,左斯年忽然抬手,那一整杯茶瞬間全部都倒在他的衣服上。
溫心悠驚訝的長大嘴,他的白色襯衣上一大片黃色的污漬,幸好這茶水是已經放溫熱了的。
她走到衛生間裡,去拿毛巾,轉身卻發現左斯年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他臉色沉鬱,非常難看。
溫心悠遞毛巾的手就變成了殷勤地為他擦拭了。
「真對不起,要不你脫下來,我給你洗乾淨烘乾吧。很快的。」
左斯年沉默著把襯衣脫了下來,幸好只是襯衣,沒有撒到褲子上。溫心悠把衣服洗好,就拿出了電熨鬥。
左斯年光裸在上身,坐在沙發上,臉色冷地像是天然空調。
溫心悠背對著他,加快了手下的動作,因為背後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在灼燒她。
這一折騰就到了12點。
溫心悠捧著已經恢復原樣的襯衣走到左斯年面前,訕訕地笑著,「真不好意思,那個電熨鬥我用得不太習慣,所以才會慢了些。」
她以前在酒店工作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穿制服,幾乎不需要洗衣服。
左斯年沒有接衣服,就那樣站著,看著她,不說話。
溫心悠尷尬的目光落到了他精壯結實的肌肉上,想到蘇夢琪的話,臉微微地紅了起來。
「你替我穿上。」
敢情這位大爺是大少爺脾氣犯了,要她服侍他贖罪。
他攤開兩手,溫心悠只好艱難的貼近他給她穿衣服。因為身高有差距,溫心悠只好說,「你彎下腰。」
左斯年俯下身,兩個人的距離猛地拉近了。
她猛地勾住他脖子,往前一倒,兩個人就倒在了沙發上。
左斯年的聲音中透著怒氣,「你幹什麼!」
她的唇就忽然印了下去,吞沒了他的聲音,左斯年就要推開她。
這個人居然掙扎了起來。越掙扎就越激起了溫心悠的鬥志。
紅酒開始發作,酒精上頭,最後壓迫與反壓迫變成兩人激烈的糾纏,最原始的本能,男人與女人歡愉的戰場。
迷濛中,溫心悠反倒被壓在了身下,任那個明明不情願的人激烈地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