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祁白半睡半醒之間,聽到鬧鐘響起的聲音,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那聲音已經戛然而止,然後一隻溫暖的手落到了他的頭上,力度極小的安撫著。他咧嘴笑笑,忍不住伸手將頭上的東西抱進懷裡,蹭蹭!
耳中傳來一絲輕笑,他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是濃濃的睡意下一刻就將他完全拖住了,陷入了沉睡。
等祁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這幾天的疲倦都一掃而空,心情十分的好。他忍不住抱著被子打了個滾,然後
撞到‘牆’,他驚訝之餘下意識抬頭看,正對上一雙含著笑的眼。
“呼!”
祁白抱著被子猛地坐了起來,看著靠在床邊熟悉的人瞪大了眼,忍不住高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越軻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被人抓得淩亂的上半身,那隱隱露出的蜜色的胸膛,讓祁白有些尷尬,忍不住紅了紅臉。
他絕對不會承認,那是他做的!
越軻對著他招了招手,道:“過來!”
祁白頭頂上的呆毛搖晃了了幾下,下一刻,他整個人呈一個‘餓狼撲食’的模樣撲到了越軻的身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蹭了蹭,乖乖的躺好,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愜意的表情,就像一隻被順了毛的貓兒一樣。
“你今天怎麼沒去軍部?”平時他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溫度都涼了。
“沒什麼,這段時間都休息!”越軻嘴上漫不經心的應道,右手無意識的一下一下的摸著他的頭。
祁白一愣,仰起頭看他:“是因為這次的事嗎?”
“嗯,”越軻也沒打算隱瞞他,道:“而且我也累了,休息一段時間也不錯!”
祁白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撇嘴道:“口不對心!”
說著,他突然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有些彆扭的安慰道:“你就別傷心了!”
越軻看著他的一雙幽沉沉的眼卻是變得熾熱起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低頭親了上去。
淺嘗即止,他與他微微分開一點距離,卻仍是呼吸交雜,氣息融融。眼中的神色更深沉了,越軻扣住他的後腦勺再一次親了上去。
兩人之間的親吻也不是第一次了,祁白也沒有任何矯情,他很是喜歡這種雙唇相交氣息相融的感覺,有種兩人幾乎合二為一的感覺。他微微閉著眼,主動地張開了嘴,任由對方霸道的在他口中糾纏。
“唔,嗯”這個吻很溫柔,祁白可以感覺到那種呵護寵溺的情緒,扣住對方肩膀的十指忍不住用了力,將自己與他貼得更緊。
親吻逐漸向下,祁白仰起下巴,一副完全沒有防備將自己的要害暴露在對方的眼中。越軻在那小巧的喉結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果不其然,獲得了對方更加大聲的□□,他眼中的笑意不由加深了。
在□□上,祁白向來是不會害羞的,格外的坦率,將他自己的所有反應都毫無顧忌的反映了出來。
越軻一個用力,將人壓在了身體底下,看著那雙微微迷蒙的雙眼,眼中露出一些瘋狂。此刻的他就像是優雅的獵豹,緊緊的注視著自己的獵物,蓄勢待發。
再一次俯身。
等一切平息後,祁白微微氣喘,有些脫力的躺在越軻的懷裡,□□在被子外面的肌膚,可以看見上面斑駁的吻痕,就像是在白雪之中綻開的朵朵紅梅,格外的惹人心神蕩漾。而祁白的一雙眼,眼角浸染了緋色,一雙眼流轉之間,媚意橫生。
越軻抱住他,時不時的在白皙如玉的脖子上落下細細的吻,原本有些鋒利的眸子此時也變得柔和了幾分,微微眯起,就像是一隻進完食的豹子,帶著說不出的滿足慵懶,收起了他的一切攻擊。
出了一身的汗,祁白有些不舒服,被子底下的腿踢了一下越軻,聲音有些沙啞的命令道:“我要洗澡!”
越軻看他一副大爺的模樣,忍不住在他的鼻尖上咬了一口,然後橫抱起人去了浴室。
兩人之間已經不止一次肌膚相親了,但是卻始終沒有跨過最後一步,只是互相親吻,互相撫慰罷了。祁白不知道為什麼越軻不做到最後一步,但是他能感受到對方是在顧忌著什麼。
兩人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這才下了樓。
外面陽光蠻好,看起來天氣不錯。祁白打開門先沖了出去,越軻看著就覺得他這個模樣怎麼瞧怎麼像放風的小狗,還是那種小奶狗。
祁白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裡有一種甜甜的濕潤的香味,這是院子裡那棵白花樹,是夏季開花的一種。它的葉子不多,開的花朵不大,不過指甲蓋大小,但是卻是開得細細密密的,一根枝條上面大概會開上幾萬朵,香味甜而不膩。
最近正打著花骨朵,那股香味就先溢了出來,遠遠看去,就像是在空中堆了一堆堆的白雪,格外的引人注目。
祁白隨便做了幾個動作,活動了一□體,這才跑回屋裡。
越軻在廚房做早餐,祁白先將碗筷擺了出來,然後去給他打下手。
越軻下廚的機會不多,但是手藝也不差,特別是他做的一種煎餅,煎得兩面酥黃,味道特別好。祁白後來也學會了,只是無論他怎麼做,都沒有越軻做的那麼香,那麼好吃。
想起來祁白的口水就嘩啦啦的往下掉,忍不住開始點單:“我要吃黃香餅!”
“可以!”越軻將麵粉加水揉,他的力氣很大,揉出來的面也很好。
越軻在這裡做煎餅,祁白在那取了幾根筒子骨,洗乾淨放在鍋上開小火熬湯,等下吃午飯的時候就可以喝了。骨頭湯補鈣,而且也很美味。
兩人吃了早餐之後,休息了一下,趁著陽光好,祁白將挖來的藥草放到外面去曬著,而越軻則將帶回來的東西歸置好。兩人各做各的,不但沒有覺得尷尬,氣氛反而很溫馨。
祁白看著白花樹周圍的一片空地,琢磨著把它開發出來種植藥草。在吃過午飯後,祁白將這個想法給越軻說了,他倒是蠻贊同的。
在他看來,祁白能找些有興趣的事情做那是再好不過的。雖然祁白以前看起來很享受無所事事的感覺,但是和現在相比起來,越軻卻覺得那時的他卻是少了幾分活力,整個人看起來都懶洋洋的。一個人如果無事可做,那麼他也就成為一個廢人了,越軻並不想把他養廢。
越軻主動要求幫助他,祁白欣然應允。
“准奏!”祁白學著電視上的皇帝一樣,頗為霸氣的一甩袖子,只是袖子太短了,甩不出那種睥睨的感覺。
越軻:“”
面對他灼灼的目光,祁白有些憋屈,很恨道:“走吧!”說完,鼓著包子一樣的臉,羞惱得朝著院子走過去。
取出那把小鐵鋤,祁白將他遞給越軻讓他先鬆土,那把小鐵鋤祁白用起來倒是蠻適合的,而越軻拿著就有點不倫不類了,雖然還是那般的引人眼球,不!是更引人眼球了。
祁白暗自偷笑,心裡便有些得意的想著,如果那些女的男的看到越大少這般模樣,看他們還會不會這麼撲過來。
院子裡的土都是死緊死緊的,不過耐不過越軻的力氣很大,一鋤下去,再緊的土也松得下來。將大塊的土塊敲碎,他的動作除了一開始的生疏之外,慢慢地就變得有模有樣起來。
等土松好了,祁白看著明顯貧瘠的土地,問道:“你知道這哪有泥鰍嗎?”
越軻:“”
“泥鰍,就是地龍,生在土裡的,軟趴趴的。唔,對土地好的!”祁白絞盡腦汁想著對泥鰍的描述。
“我知道什麼是泥鰍!”越軻看著他的表情有些怪異,道:“只是你確定你要這個東西?”
祁白看著他說不出奇怪的表情,覺得有些不妙,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越軻的表情更怪異了。
而當看到那‘地龍’之時,祁白終於知道為什麼越軻的表情這麼的怪異了,他怎麼就忘了這裡的物種可是不知道放大可多少倍。
那生存著地龍的土地的確十分肥沃,黝黑黝黑的顏色,上面生長的植物長得綠油油的極為喜人,但是,同樣,那地龍也是長得頗為‘喜人’。
就連原先的螞蟻現在的體積也令人咋舌,更何況這泥鰍。大象腿粗的泥鰍在泥土之間翻滾,祁白的臉色忍不住就白了幾分。
不作就不會死!是在說他吧?
從外面再次回到一區,祁白口中的噁心感才消散些,但是臉色還是白得嚇人,整個人都懨懨的。
越軻看他那慘白慘白的模樣,忍不住又心疼起來,將人抱在懷中,忙轉移了話題。
“你怎麼會想到泥鰍?”
祁白撅起了嘴,這是他生氣時的反應,看起來有些呆,配著白玉的臉,軟軟的黑髮,怎麼看怎麼軟萌。
“我這不是想著,有泥鰍能讓土地更肥沃些嗎!”說著,他有些不好意思。
越軻挑眉看他,難得的開起玩笑來:“如果你真要放那些東西在院子裡,我覺得,我要搬家了!”
祁白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想到院子裡放著那些粗粗壯壯滑溜溜的生物,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
“其實想讓土質變得肥一點,哪有這麼複雜?”越軻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當祁白捧著軍部科技園研發的土質改良液,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早知道有這東西,他就不會去找什麼泥鰍了,白白噁心了一趟!
唔,不行,不能想了,一想又要吐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考完試了,作者我又滿地復活了!
告訴你們一件事,作者我在宿舍裡面獲得了一個‘話題終結者’的獎項,只要我一說話,全宿舍都冷場,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人說:其實大家聊天就像是踢足球,將話題接下,然後再踢給其他人。可是‘球’一到你這裡,你就抱著球不撒手,這也怪不了我們。
另一人就說了:你們錯了,人家踢的可不是足球,玩的可是貴族出品高爾夫,只需要打進洞就OK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