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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在魔法世界》第43章
43、043.邀請

  三人出了樹林,努加城還沒人過來。算起來,到城中通報的人即使有魔獸代步,再等到城中派人來,起碼也得一兩天的時間,再等一兩天就好了。走到城中速度再快也需要一整天的時間,在等和走之間,三人不約而同地找了位置休息。

  鬱鬱寡歡的夏維變出一個超大型的茅草床墊,一個人享受去了。林淮立刻囧了一下,夏維果然夠魄力夠高調,他這一動作在場的大概沒有一個不知道他是木系魔法師了。

  弗雷迪和林淮都不會烹飪,到了吃飯時間,取出乾糧,生火弄熟就行,兩人對於吃的倒是一點不講究,也講究不來。只求味道不能太差,勉強下肚就心滿意足。

  夜裡有人輪流守夜,靠著樹林,隨時可能有危險的生物衝出來,不得不加大警惕心。

  林淮算是小孩子,分配在什麼事都不用做的那一群,林淮也不主動申請,有弗雷迪在,弗雷迪的警惕心,即使是睡著也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比那些一夜不睡,堅持守夜的人還要迅速。

  次日一早,林淮被別人說話的吵鬧聲驚醒,發現身上多了一件衣服。

  弗雷迪正在冥想修煉魔法,早晨天涼,露水落在他身上,把裡衣浸濕了。

  林淮沒打擾他,裹緊外衣把堅強鼠召喚出來暖手。堅強鼠肚子像是懷胎三月,可惜摸上去硬硬的,林淮嫌棄地用手指彈了幾下,堅強鼠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原地打了個滾,又睡去了。

  「路可弟弟,你居然喜歡老鼠!咦?好像有點眼熟。」夏維終於重新精神抖擻,他在乎的不是戒指裡的東西,只是到手的東西被搶了單純覺得憋悶,而倒霉催的連搶匪的模樣都沒見到,報仇都無力可出。

  堅強鼠懶懶地撩起眼皮,斜了他一眼。搶匪就在他眼前,任他也看不出來,頗有招搖過市的感覺。

  夏維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伸出手指捏起小老鼠的尾巴,像擺鐘一樣晃動。嫌棄道:「它是不是吃太多了,這麼重。」

  林淮深以為然,總不能說是魔晶還沒消化的效果:「它就是喜歡吃,而且什麼都吃。」趁機數落堅強鼠的不好,空間裡面沒有它沒嘗過的東西,前段時間從珍妮特大嬸那裡淘來的一株觀賞性質的花草被啃個精光,連根莖都不剩了,想到這件事林淮就恨不得把老鼠抽打一頓,到最後只是想想而已,果然沒捨得。

  夏維和堅強鼠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它不會是你的簽約獸吧,一個召喚師只有三隻簽約獸,會不會很浪費?」

  林淮眨眨眼,淡定地微笑,做神秘狀。夏維的話他聽得雲裡霧裡,作為一個名義上的召喚師,他總不能連專業問題都搞不清楚。這倒是提醒他非得去找到召喚師的相關資料參考一下了。

  不多久,城中終於有車馬隊伍過來。

  林淮他們爬上最後一輛車,晃晃悠悠地去往城中。

  努加城不愧是帝國數一數二的大城,建築宏偉霸氣,街道寬闊乾淨,來往的行人衣著打扮都時髦得多。

  林淮站在城門口,各種感慨。

  鷹之傭兵團的領頭猶豫了幾下,終於下定決心走到弗雷迪身邊,「兩位大人,我想你們可能是第一次來到努加城,對這裡不熟悉,我們可以為您指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需要?」當時在齊尼亞城對他們做出那麼不禮貌的事情,他絕對不想為自己樹立強悍的敵手,成不了朋友,也至少在落難時不會多出麻煩。

  說得確實是事實,努加城在舉辦大型的聚會,錯過其中精彩的部分就可惜了。弗雷迪沒有拒絕,頷首默許了他的提議。

  領頭轉身對傭兵團的成員們做出勝利的手勢,換過鄭重的表情回過頭,「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叫諾奇,大家都稱呼我鷹之傭兵隊最厲害的諾奇隊長——」弗雷迪皺了下眉頭,諾奇看到這個小細節果斷截住了他的話題,「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林淮沒聽到夏維廢話,還有點不習慣,左右轉了一圈都沒看到夏維的影子,問說:「那個鬍子邋遢的大個子,你看到和我們在一起的那個黃頭髮的傢伙的嗎?」

  「額?」諾奇噎住了,「你在說我嗎?」

  林淮點點頭,他一向認為記人名是件麻煩的事情,做麻煩的事情必須以自願為前提,對於一個曾經出言不遜的人他沒有為他動腦的必要,「聽不出來嗎?我覺得很形象。」

  「還敢說,當心我把你的嘴撕爛!」諾奇頭上青筋暴起。隨著傭兵隊的規模擴大,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遇事才只憑喜好,卻不幸遭遇到弗雷迪這種不愛穿魔法袍、連魔法標誌都不戴在身上的怪人。他手腕上被留下的黑色印記還沒消失,想到這一點,頓時額頭上冷汗直冒。他剛剛又說了什麼不該講的話嗎?

  弗雷迪冷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諾奇更加飆汗,連忙道歉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髒話說久了,習慣很難改過來啊。

  林淮擺手,示意自己不介意。諾奇已是一副小媳婦狀的表情,再下去,恐怕眼淚都快掉下來。

  「說起來,我好像覺得你們那個朋友很像城主。」諾奇回憶道,「我們傭兵隊就是在努加城的傭兵工會組隊,大多數人都來自努加城,威爾伯城主偶爾露面,那種級別的厲害人物看一次就銘記在心,畢竟是法聖級別的高手,還是難得一見的木系法聖,全大陸只有這麼一位。」

  「威爾伯是城主的姓氏嗎?」林淮問道。

  提起城主大人,諾奇恭敬的表情,正色道:「城主全名威爾伯?澤弗萊亞。」

  這麼巧。他記得夏維就是姓澤弗萊亞,是同一個家族嗎,莫非夏維直接回家了?林淮不再糾結與這個問題:「天色還早,我們是不是該去什麼地方逛一圈?」

  弗雷迪有點走神,聽到林淮問話,莫名地轉過頭問道:「你剛才是和我說話的嗎?」

  豪華的車馬隊伍在林淮他們跟前停下來,林淮以為是有誰過來,正想讓路,卻見一群侍衛服飾的人匡啷地小跑到他們跟前停下來,規矩地行禮,恭敬地問道:「請問是弗雷迪和路可大人嗎?」

  「是這樣沒錯。」在陌生的地方突然冒出幾個人知道他們的名字,怎麼想都覺得怪異,「你們是誰?」

  「城主邀請你們到府中做客,我們都是澤弗萊亞家的侍衛。」侍衛耐心解釋。

  林淮第一次被人用這種態度對待,感覺有點神奇。

  以前過慣了簡單普通的生活,後來到這個世界,索納鎮的生活能省則省,到了科裡納城只有了人們態度上些微的不同,中間遇到幾個不簡單的人物,也沒體會到所謂的貴族和平民有何不同。

  「可以問清楚你們城主為什麼讓我們過去嗎?」雖然覺得可能和夏維有關,但不確定的情況下到別人家中很不安全,何況他們只有兩個人。不過他們似乎也沒有好被搶的。

  「你們到了便知。」侍衛不明說,含蓄地笑了一下,「車馬已經備好。澤弗萊亞家的府宅裡這裡並不遠,不久就到了。請吧。」

  林淮越看越不對勁,這態度好像不去還不行了。侍衛的手已經搭在劍上,請人是這般請的嗎?正想做出反抗的行動,弗雷迪卻道:「沒問題,我們去就是了。」

  林淮不解地看過去,弗雷迪沒解釋,只是對他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不由自主就安定下來,好像再危險的地方有了兩個人就再也不擔心了。

  侍衛看到後面跟著的諾奇,命令中沒有這幫人的存在,但先前看到他們在熟絡地談話,「那你們要不要一同過去。」

  諾奇和一幫人慌忙搖手:「我們有事要辦。不是,我是說,城主沒有邀請我們,就不到貴府麻煩了。」

  侍衛也不多說,點點頭便走了。

  「大哥,我們好像遇到了很厲害的人。」一個大漢心有慼慼地走到諾奇身邊。

  諾奇暴怒:「你瞧不起我的視力啊,我當然知道。別看了,都給我閃開!」說著,自己大步先行離開。心裡卻記著林淮和弗雷迪的事情,傭兵團發展到了瓶頸,他努力這麼久已經不可能再有所提升,而有了傭兵團的限制,卻發現有很多曾經暢想過的事情都無法去做。

  或許該想想別的出路了,早就有過這種想法,只是突然之間,這種願望愈發強烈,激撞在心裡,一刻也等不了。

  到了澤弗萊亞家,林淮腦海中蕩漾著一個形容詞,氣派。穿過長廊到了客廳,四周是金色壁紙,腳下鋪著柔軟的不知名動物的毛地毯,空氣裡飄散著清新的植物氣息。

  一人背身站在前方,聽到有人進來轉過身,猶如雕塑般的俊美,一頭金髮有條理地打理好,目光堅毅嚴肅,和夏維類似的長相卻顯出截然相反的威嚴氣質。隨意地說了「請坐」也在主位坐下,「你們就是夏維新交的兩個朋友?都是少年英才,一個看上去居然這麼年輕?」

  林淮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禁囧了一下。確實不喜歡別人把自己看小,但他的年紀用年輕來形容實在誇大,明白這是個玩笑,才說:「城主過譽,就我這水平怎麼也稱不上英才,差太遠了。」

  「召喚師的數量極少,每一個到最後都是厲害之極的人物,你別謙虛。」

  林淮停止這個話題,法聖對很多事都瞭如指掌,令他心驚。

  威爾伯城主調侃道:「你們別拘束,是珍妮特和我聊起你們的,她可是對你們讚不絕口。珍妮特和我的妻子交情很好,是同一個學院畢業的。聽說你和夏維打了一架最後還贏了?我當時知道這件事就想見識下能打敗我們夏維的是什麼樣的人物。」

  「是他把實力壓制了和我對戰的,何況最後輸贏都是他一句話,我當時可狼狽了。」早知道這一架打了後續的麻煩事一堆,他當就不會衝動地發出挑戰。那個裴吉僅僅是想找個辦法讓他消失,理由和邏輯根本不重要。

  「不管怎麼樣,夏維能交幾個像樣的朋友我就放心了,整天狐朋狗友到處混,連人影都看不到。你們和他一起過來,他人去哪邊了你們知道嗎?」威爾伯當然知道事情的始末和夏維的實力。

  「進城門之後就再沒看到他,我也很好奇,以為他先回來了,原來不是嗎?」

  「不知道也沒關係。」威爾伯微笑道,「他就是不喜歡回家,我就是問一下,沒有別的意思。你們既然是他的朋友,新來我們城裡,我也該招待你們,有不到位的地方別見怪,隨意就好。」

  「怎麼會?」林淮感歎,這個法聖倒是一點沒有法聖的威嚴,被半強制邀請過來的憤懣在談話的過程中一點點消失不見,這種人要不就是太陰險,要不就是真如表面上那般太慈祥。威爾伯法聖既然是城主,恐怕是第一種的多,但幸好他們沒有對立的可能。

  從決定過來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弗雷迪突然站起來,神色沉重,看向威爾伯時卻是堅毅無比:「我有事想和您私下聊,不知可不可以?」

  威爾伯也楞了一下,沒料到弗雷迪會有這種提議,還是屏退了下人。

  林淮左顧右盼地看了一會兒,聽到弗雷迪說「別看了,坐好!」林淮才端正坐定,私下聊都不顧忌自己了。

  弗雷迪腳步躊躇,終於走到威爾伯跟前對他行了大禮。

  威爾伯不急著拉他,拿起手邊的杯子輕輕晃了晃,看著杯中液體打轉。半晌後,才緩緩開口:「年輕人,你看上去並不像會隨意行禮的人。」

  弗雷迪挺直脊背,默認了他的話。

  「既然這樣,我得好好考慮下,是不是要把你想說的話聽完。如果太麻煩,還是請你就此打住的好。」威爾伯說,「你們是夏維的朋友,我不想在這種時候因為這種事情讓夏維失去兩個朋友,你們應該明白,這是作為一個父親的心情。」

  「您放心。不管結果如何,都與我們和夏維的友誼無關。」弗雷迪很少承諾。

  「那我姑且先聽著。」威爾伯點頭。

  弗雷迪緊看著威爾伯,認真地說:「我希望您能給我小半瓶生命之水。每位魔法師晉級到法聖都會有天賜之物,據說木系魔法師就是生命之水,我希望的不多,小半瓶就好。」

  「你想救人?」

  「我的母親,我需要生命之水救她一命。可是木系魔法師數量太少,到現在為止,我只聽說過您這一位,只好突然地提起這個要求。」弗雷迪如實說道。

  威爾伯放下水杯走到弗雷迪身前,虛歎一聲:「你也算是個孝子,可惜,我的生命之水早在夏維小時候就用在夏維身上了。我的妻子身體一直不好,懷上夏維時已經不年輕了,夏維早產,小時候身體虛弱得很,三天兩頭一場大病,瘦弱得不成樣子。後來我成了法聖,第一件事就是把生命之水全都餵給他——當時用得急,說實話用量沒有斟酌好,因為生命之水用得過度,夏維流了幾天鼻血,將皇室的御用醫師都請來了,一點用處都沒有。也是因禍得福,倒是改善了體制,成了純粹的木靈體。」

  竟然有這樣一段故事。

  夏維現在的性格真看不出小時候會病弱到那種程度。

  可是,弗雷迪呢?

  林淮看向弗雷迪,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悲,直直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抱歉,這件事幫不了你。說實話,如果真的有我也會刁難一番,最後給還是不給都是未知數,但是我既然真的沒有,就不會欺騙你們。都是為了自己的親人著想,我很無奈。」威爾伯走到弗雷迪身邊,語帶憂傷的說。

  弗雷迪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沒事,知道不會這麼簡單,但是您既然沒有,我也只有另外找方法了。」

  「那麼,你們先去休息一番,剛好碰上我們努加城盛會的開幕式,千萬不要錯過,也許能碰到生命之水的替代品。」威爾伯鼓勵道。

  弗雷迪勉強地微笑,生命之水的替代品哪有那麼好找,畢竟成為木系法聖難之又難,天降之物豈會那般廉價:「不管怎麼樣,還是多謝您的招待了。」

  兩人往安排的房間走,弗雷迪情緒低落,望著道路兩邊長勢旺盛的植物出神。木系法聖的住所果然到處都是各種植物,有些林淮的海量筆記中都沒有記載,也許是這個大陸分離後變異出的新的物種,也許是法聖自己的創意。

  以前一直尋找木系法聖的存在,期冀有位不知名的法聖隱藏在大陸的某個角落,手中留著一瓶生命之水。現在難得找到一位,而且有了些微的交情,甚至能攀上話,終於看到希望破滅。或許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的好,沒有希望,也不會失望了。

  林淮有些憂心,寬慰道:「或許真的能找到替代品也說不定。」

  「嗯,你說的對。」弗雷迪輕柔地揉了一把林淮的頭髮,輕聲說。

  林淮靈光一閃:「還有夏維呢,夏維是木靈體,又到了魔導師的水準,假以時日成了法聖就——」可是成為法聖不是潛力無窮就可以,多少潛力令人眼紅的天才湮沒在歷史中,何況他們就要走了,難道能把夏維一同拽回去嗎,法聖又會允許他的孩子跑到另一塊大陸去嗎?

  「你不用想這種問題,真的。」弗雷迪微微笑起來,「我希望你都知道,卻不願意你想太多。」

  但是我想幫到你。

  林淮在心底默默地說。

  生命之水是什麼東西他不知道,聽起來和生命力脫不了關係,不知道空間裡剩下的那些果子有沒有用處,脫胎換骨不代表能夠起死回生,下次見到柯蒂斯一定不能忘了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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