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東京綜合醫院,三樓走廊拐角。
星史郎懷裡抱著手感十足的皇昴流,只要隨便向前走一步,他和昴流所在的地點就會被各種護士小姐醫生大爺們發現了。
這是一個不怎麼顯眼卻又很刺激的位置。
兩人一個是日本最頂尖的殺手,一個是日本最頂尖的陰陽師掌門人,任務經驗豐富,輕而易舉的就將彼此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點。
走廊內來來往往的病人和醫務人員,沒有了惡意結界的壓制,許多患病較輕的患者做做檢查基本就可以出院了。
病史重的也會有很大的緩解,醫院內騷亂了一陣後,很快就井然有序的恢復了正常。
院長親自出面坐鎮,為每一位神奇痊癒的患者做全身健康檢查。
“天神顯靈了!”
“上帝保佑,阿門……”
“媽媽,我的腳不疼了!”
“嗚嗚……我能下床走路了,感謝蒼天……”
喜極而泣的,不敢置信的,笑聲,淚水,交織成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星史郎無聲地勾起唇角,雖然對他來說揍一頓地龍破了結界只是舉手之勞,但是上天卻非常慷概的硬要獎勵一番,把未來的老婆都送到他懷裡了。
他也很想學著醫院裡患者們懷著感恩之心說一句:感謝蒼天,我一定會對他好的。
“走吧,親愛的。”星史郎又趁少主發呆的時候偷香成功,嘴唇順著白嫩的耳垂一路下滑到了少主弧度優美的脖頸,重重的舔了一口。
在少主炸毛前,星史郎緊接著把人一抱,隨手在空氣中劃出了一個五芒星圖案的黑洞,帶著皇昴流一齊跳了進去。
星史郎沒有穿越空間的能力……但是卻又隨時隨地可以回家的能力。
無論什麼時間,在哪兒,只要劃開黑洞跳進去,通往地永遠都是那麼一個——櫻塚護大本營,星史郎的老窩。
又回來了。
這一回是帶著不少食材回來的。
儲備空間裡不僅儲存了他從超市買回來的食材,還順手牽羊的牽回了皇家少主一隻。
而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狀況如何的少主只是有些呆呆的眨了眨眼睛,人還被星屎狼大流氓鎖在懷裡,脖子上臉頰上印的都是狼牌口水……
前一秒還在醫院的牆邊不是嗎?下一秒竟然就移動到了櫻塚護家的院子裡。
皇昴流抬起頭,不防地撞進了一雙含笑特殊的深眸中,雖然只有一邊的眼睛是純黑色的,可是那沉澱又氾濫的溫柔卻仿佛能將人隨時溺死在其中。
少主的下巴不知道何時被星史郎給輕輕的捏住了,他飽滿的嘴唇成為了星史郎的下一攻略目光。
所有狀況仿佛在霎時間突然襲來,襲少主一個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做出應對策略,他就已經被星屎狼給帶回家裡了。
為什麼每次面對這個人,他總是如此無力,如此被動……
“昴流,接吻要閉眼的。不過如果你有睜眼的習慣,我也可以接受。”
男音低醇磁性,每一句話都仿佛在用力敲擊著人脆弱的心臟。
少主大人能頂住某只狼的美男計嗎?
有點……凶多吉少……
就在兩人滾燙的嘴唇相隔只有幾釐米的時候,皇昴流突然抬手推開了星史郎不斷湊近的大臉。
果然不愧是皇一門的當家少主,如此窘迫又緊急的情況都可以做出如此迅速精准的反應來,“還沒有去……院長辦公室結任務……”
只是漲紅的臉頰,亂飄的眼神,亂顫的雙腿……無不在宣告他的心亂。
溫柔美男計還差一咪咪就要成功了,不過只有溫柔,好像還欠缺那麼點火候。
“結什麼任務,院長現在忙著給人看病呢,哪有時間和你聊天。乖~~別鬧~~”星史郎順勢把那只手也放在了唇邊親親,而且特別惡毒的專門親手心。
親的少主渾身發癢,站都站不穩時,又“好心”的用胸膛將他支撐住,找好姿勢,再次襲唇。
“我還沒……唔……”
無論還有什麼理由,都被秒殺在口腔內了。
抱著人能憋這麼久都沒有親親小嘴,星屎狼也快憋瘋了。
他栽在了皇昴流身上,皇昴流又何嘗不是栽在了這只星屎狼的身上?
滾燙熾熱的唇似乎帶著能點燃全身熱度的力量,皇昴流還是穿著那件帥氣又有型的白色風衣,扣子全開,裡面僅著一件黑色貼身裡衣,星史郎只要稍微勾勾手指,就能伸到少主大人的衣服裡,撫摸那細緻的又有微涼的皮膚了。
□的褲子也特別合身特別服帖,腰帶解開後,褲子鬆鬆垮垮的掛在了纖細有力的腰肢上,也剛好夠一隻手探進去的距離……
瞧瞧這一身穿的,簡直是在縱容人犯罪!
一個仿佛要席捲他一切的吻,親得他完全透不過氣來,腦袋缺氧快要當機,還哪裡有經驗去鉗制住在他身上作惡不斷的狼爪子?
敏-感的舌下被人反復□,嘴唇被肆意的卻有度的啃咬舔舐著,皇昴流被星史郎推在了櫻塚護家院子裡那棵全年綻放絢爛的櫻花樹杆上,支撐他全身的正是粗-壯的樹幹。
某人已經完全放任他身子歪歪斜斜不管他了,星史郎兩隻手,一隻在上行兇,一隻在下作惡,忙的很。
少主本能的動作是甩皇家符咒,召喚皇家相傳多代的白色神鳥,但是他的兩隻手卻被星史郎給吻得濕漉漉,現在正無力地扯著某狼胸前的衣服,要多無力有多麼無力。
此時此刻,一切拒絕的動作都顯得如此蒼白。
況且,如此熱情,真的拒絕得了嗎?
還有皇家的鳥呢?
樹頂上被小黑鳥給纏住的不正是皇家神鳥麼?
“嘎嘎嘎嘎……”小黑看到了同類非常興奮的亂叫起來。
櫻塚護和皇一門是死敵,每一任掌門都殺得頭破血流……但是那關他們鳥們什麼事?
人類的社會關係就是如此複雜,還是他們鳥之間單純啊!
小黑問,“嘎嘎嘎嘎嘎……”
你多大了?結婚沒?
小白答,“嘎嘎嘎嘎嘎……”
我存在一百多年了,沒結婚,主要是沒有合適的,我以為全日本就我這麼一隻神鳥,要光棍一輩子了。
小黑一聽,頓時激動得直掉毛,“嘎嘎嘎嘎……”
我也存在一百多年了,我也是以為全日本就我這麼一隻神鳥,哎呀媽呀我們兩隻太有緣分了!要不我倆試試得了!
鳥還噴出了幾句東北腔,主要是被他家主人給帶的。
小白歪了歪頭,卻顯得有些猶豫。主人性格悶騷,帶得這只小白鳥也有些悶騷,“嘎嘎嘎嘎……”
可是,我們兩隻都是公的啊!
小黑豎起翅膀,朝樹下面親得難捨難分的兩人那邊一指,仿佛在說——全日本既然就我們兩隻神鳥還分什麼公的母的啊,你看主人們給我們樹立的榜樣多麼典型,多麼有范兒!
我們要認真學習,不能輕易退縮。
小白鳥低頭,果然看見自家主人被小黑鳥的主人各種吃豆腐各種佔便宜,白色的風衣不知何時已經被丟在了地上,親嘴也暫時停止了,星史郎撕開了皇昴流胸口的衣服,可勁兒的親來親去,就差把人直接推倒給XX了。
星史郎心想,沒事,咱現在也是有十萬塊錢的人了……給老婆買件新衣服絕對木有問題!
但是衝破最後一步,不該是現在這種時候。
你察覺到我是誰了嗎?昴流?
“唔——不——”
“呵呵,真的太悶騷了。”悶葫蘆得太厲害,他這麼賣力討好,對方才勉強給面子洩露這麼一句呻-吟出來。
早晚有一天,他要抱著昴流以天為蓋地為廬,在櫻花樹下狠狠滾幾次。
他心底發狠的想著,面上卻一臉裝怪討好的用兩腿-間硬-起的那物蹭著皇昴流修長的雙腿,笑眯眯溫柔道,“昴流昴流……它硬了!”
仿佛這是一件多麼驕傲,多麼令人自豪的偉大事情。
皇昴流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去醫院接個任務,怎麼就能遇到這個超級大流氓?
出門前沒有占卜運勢,結果就遭遇了這樣這樣這樣的這樣這樣這樣……
才從星史郎家裡“逃”出去還沒有兩天呢,又被帶回來了。
上一次至少某狼還顯得稍微有點節操,有點風度,現在是風度優雅跟著節操一起碎在了大大的櫻花樹下。
櫻花為什麼開得如此絢爛如此美麗?不是下面埋著屍體,是下面埋著節操啊!
“昴流……流……很難受……”這話倒真是不假,硬起來憋著不能釋放的感覺真心不舒服。
尤其是少主還在上面可勁兒的蹭,雖然星史郎知道他是無心的,卻也忍不住會心神蕩漾啊……這完全是本能反應,沒辦法控制的。
結果他只收到了少主的白眼兩枚,星史郎頓時一張怨婦臉。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他只能以他僅剩的那麼點人格向少主保證道,“我一點也沒有想耍流氓的意思,是昴流你把它蹭醒了。這事要怪也不能全怪我,昴流必須要負一部分責任的!”
皇昴流,“…………”
這個人是怎麼練就出的如此黑白顛倒的能力?
星史郎一看少主臉色沉了,這是甩符咒的前兆啊!不行——為了我們下半生的幸福生活,符咒那玩意絕對不能亂丟的。
“昴流,別亂動。”
他一把抓緊了皇昴流的手,極有耐心的掰開了他修長的手指,一根根輕撫,“這麼漂亮的手,更適合做點別的。”
一瞬間,櫻花樹似乎更加絢爛美麗了。
作者有話要說:請叫我內涵帝……汗……那個啥,我本來想寫一篇特別正經的文來紀念這個坑了自己童年的大坑,但是好像被坑過頭了也怨念過頭了,似乎……文從正劇風漸漸跑偏了。我儘量嚴肅正經起來,為我鼓掌(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