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不傷心
唯一可惜的是,他心術不正,並未把顧家當成自家人,而是一個跳板,一個鯉魚躍龍門一舉入駐上流社會的跳板。
顧煙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加上有前世病倒在床的經歷,她對身體更加看重,所以哪怕心裡很焦急也不逞強,中午休息了一個小時才繼續做事。
有了上午良好的開端,下午就更加順利了。
百分之百都已經無法形容邰重對顧煙的滿意程度了。等到一天的工作結束,邰重還是忍不住感慨道:“果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要是顧老先生看到小煙你這樣的話,絕對會非常欣慰的。”
顧煙謙虛地說著:“邰叔叔別誇我,不然我會驕傲的。”
“哈哈哈。小煙實在是太謙虛了,我真是老了,現在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一老一少雖然相差幾十歲,但相處得非常融洽。比起在秦弘揚面前的故意裝乖賣傻,此時的顧煙更多地表現出真實的自己。
接下來,顧煙開始了每日準時去公司報告的生活。雖然在這期間她的父親一而再用擔心她身體擔心她太累的理由想要讓她放棄這個念頭,但都被顧煙以各種原因拒絕了。
一個月後,聞鑒上下小到打掃的阿姨都知道,那個整天跟在邰副總身邊長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就是公司的大小姐,也是公司唯一的繼承人。
在邰重的幫助下,顧煙很快就跟著參加了公司幾次大的會議,也在這期間發表了一些自己的個人意見。當然,她的見解經常會引來父親秦弘揚警惕的目光,這時候顧煙一律以邰重為借口掩飾過。
總之,顧煙在聞鑒的生活,完全可以用如魚得水來形容。
她的舉動,不僅成功地讓自己在公司員工面前亮了相,也成功地贏得了公司董事會的讚賞。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秦弘揚只是覺得女兒去公司的事只是讓他有點不舒服的話,那麽現在顧煙出色的表現已經完全足夠引起他的警惕之心了。最大的證據就是近期他跟幾個股東的聯系越發密切了,對站在顧煙一邊的邰重也開始防備起來。
對於這些,顧煙倒是不甚在意。
公司的事情有了個良好的開始,另外一件事也需要盡快解決了。
“小煙。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這裡,不太適合你。”
閆傳東像隻老母雞一樣警惕地看著四周,對每一個好奇看過來的人都是怒目而視的,沒多長時間,就覺得累到不行。
他回頭看著正悠閑地打量著周圍一切的顧煙,眉頭皺得都可以夾張紙了。他開始後悔,為什麽要同意那個人的要求把見面地點定在酒吧,定在這麽烏煙瘴氣的環境裡。
是的,沒錯,此時顧煙和閆傳東所在的,就是S市一家叫做鳳舞的酒吧。裡面彩燈閃耀,音樂震耳,還有那扭來扭去狂野如獸的男男女女們,裡面的一切,都是糜爛而墮落的。
閆傳東閑暇的時候也會跟朋友來酒吧喝喝酒聊聊天,但卻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如坐針氈。原因無他,就是坐在他身邊的顧煙。
顧煙今年才十七歲,正是女孩子正美好的年華。膚白如牛奶,泛著粉色的光澤,五官精致秀美,再配合那種那清冷高貴的氣質,簡直就是人群中的閃光燈,想要讓人不看過來都難。
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閆傳東已經瞪走了不知多少個上前搭訕的男男女女。他累得要死,顧煙卻很驚奇地打量著周圍陌生的一切。
“為什麽?”
顧煙扭頭看著閆傳東,清澈的眼睛天真無邪的,看得他都有些自慚形穢起來。
“那個,小煙,你年紀還小,還沒成年呢。這種地方不太適合你。反正有我在也一樣的,到時候這邊結束了我就立刻回去找你怎麽樣?”
閆傳東柔聲哄著。
顧煙沒有責怪閆傳東的大驚小怪,要是沒有前世的經驗,只是單純地做為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她確實不該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但是現在不一樣,她的靈魂是個已婚的成年人,早就見慣了各種醃臢事,根本沒什麽忌諱不忌諱的。
“沒事。你那個朋友不是馬上就要到了嗎?等他來了,我們談好事情馬上就回去。”見閆傳東還是愁眉不展的樣子,顧煙隻好用激將法了:“難道阿東你還護不了我?”
閆傳東就是有這點好,他明明知道顧煙說這話是在激將,但他還偏偏就吃這一招,所以哪怕再愁眉苦著臉,也沒有再說讓顧煙先回去的事了,只是苦大仇恨地瞪著每一個過來搭訕的人。
等到那個穿著黑T恤人黑瘦黑瘦的人中終於出現在視線中時,他終於松了口氣,再也沒忍住從位子上跳起來,衝到那人面前,直接拎起來人的衣領就回到了位子上。
“該死的,你終於來了。你這定的什麽鬼地方?”
還不等來人喘勻氣,阿東就開始破口大罵了。
“等等等……快被你勒死了。”
阿東這才松開手,轉身看向顧煙的時候又變成了那個溫和好脾氣的哥哥:“小煙,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高州,你叫他州子就行了。”
高州這才注意到角落處竟然還坐著一個清凡脫俗的小妹妹,當下就來了精神,趕緊嘩啦啦幾下整理好有些亂的衣服。緊接著,用一種怪叔叔的語氣對顧煙說道:“小妹妹,你好,我叫高州,我是阿東的好兄弟。”
他的話一出,就被閆傳東皺著眉扔到了一邊。
“小煙,別理他。”
“東西呢?”
閆傳東在高州面前非常的隨意,做事也是粗暴直接的,然而這更表明他跟高州的關系不一般,把他當做自己人。
顧煙並沒有出來做自我介紹,只是對著高州笑了笑。她讓高州查的東西不一般,說出自己的身份只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那麽高州是可以信任的人,也還是需要避諱一些。顯然閆傳東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轉移話題來掩飾。
高州又豈會看不出這點,他不在意地笑笑,坐下來之後先是招來服務生點了杯酒,這才從懷裡掏出東西遞過去:“那,就是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