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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重生之千金歸來》第75章
076

 李昊、教練和正好來看方喬的賀雲哲同時伸出了手去擋。

 張兵也是初學,雖然力氣夠大,但是怎麼可能大得過三個人?

 一下子就被三個人的巨大力道推得倒在了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後,還後退了一截,才躺倒在地上,可見三人對他用的力道之中!

 李昊搶先一步上前去,踩住他的手,怒道:「你做什麼?是誰指使你來的?」

 張兵痛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扭曲的臉上才出現了內疚的表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試試……試試方喬同學的反應……」

 反應能力,確實算是教練教的一種,也切實是在考察範圍之內。

 李昊收回腳,火氣消了一點。

 教練也忙來說好話,說張兵不是這樣的人,這次一定是失手。

 賀雲哲臉上籠罩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道:「記住了,沒有下次!」

 方喬在公眾面前,和賀雲哲還是敵對狀態呢,為了演好戲,她見狀故意上前說道:「行了你們,都上綱上線有意思嗎?還要不要我練拳了啊?」

 方喬演得太過了,那樣子,很是維護張兵。

 居然在他的面前維護別的男人!

 賀雲哲的玻璃心差點碎了一地,勉強收回手,插回褲袋裡,「這人明明就是故意要傷害你,那一記掌刀,如果真的劈在你後勁上,打上迷走神經,現在躺倒在地上的,就是你,不是他了!」

 大家被他說得一陣後怕。

 方喬也低頭看了看張兵,她知道張兵應該是方啟山派來的人,反正不管她做什麼,走到哪裡,身邊都有方啟山派來的人就對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張兵會直接對她動手。

 現在,她和賀雲哲都不能直接為了這麼一個小人物,去跟方啟山叫板。

 還偏要演戲給方啟山看,演就演得徹底,方喬也很生氣,「你怎麼知道他會真的劈下來?這都是你的主觀判斷!你要是不打他,他當時肯定就收回手了!」

 張兵馬上應道:「是的……再晚一秒鐘,我就收回手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人了。」

 「聽到了?都是你不對,還振振有詞!」方喬甩給賀雲哲一個大大的白眼。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賀雲哲冷冷地摔出一句。

 方喬更生氣了,「喂,姓賀的,你罵誰呢?」

 賀雲哲扔下一句「誰應就罵誰」,就酷酷地走了出去!

 把方喬在他身後氣得跺腳!

 這邊的狀況,馬上就傳到方啟山的耳朵裡去了!

 李昊看著賀雲哲的時候,眼眸裡一直有一種很恭順的神態。

 方喬覺得好奇怪,也不知道賀雲哲給李昊吃了什麼藥,李昊這人,以前除了喬瑾和喬國壽,是對誰都沒有心悅誠服過的。

 卻在剛剛成年的賀雲哲面前,一直表現出這種神態。

 下午的時候,方喬練完拳,比平時提前一點回到了家裡。

 卻撞見張芬芬正鬼鬼祟祟地朝外公的房間裡走去,方喬忙跟了上去,以前受過方喬恩惠的那個小護士正在給喬國壽喂食東西。

 老人家身體不好,消化能力不好,方喬專門叮囑了小護士,拜托她多費點心,每天多給外公吃兩次飯,每次都不需要太多,少食多餐即可。

 小護士很聽方喬的話,一直都是盡職盡責的。

 卻見張芬芬一走進去,就將碗奪了過來,說道:「這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小護士忙說:「張秘書,我是專門照顧老先生的,不能離開半步。」

 「我說讓你出去,你就出去!怎麼,你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張芬芬口裡威脅的意味非常濃。

 小護士不敢丟掉這份工作,只好無奈地出去了。

 等她出去,張芬芬將碗往桌子上一頓,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傲慢地坐了下來,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慢悠悠地享受著冬日的陽光。

 喬家院子裡,除了方喬的房間外,就屬喬國壽的房間,不管是采光、面積、布局都是一流的,是當年的設計師特設的結構,冬暖夏涼,南北通透,能享受到大自然最真實自然的溫度和風光。

 張芬芬在方啟山面前態度非常非常溫順,表現得非常好,但是心中早就以這裡的女主人自居,方啟山和方喬不在的時候,她隨時都過來查看這個房間。

 只是她不知道方喬和方啟山的真正關系,以為方喬是真正的受方啟山疼愛,暫時還不敢打方喬的房間的主意。

 她慢悠悠地站起來,厭惡地看了一眼喬國壽,「你這老不死的,怎麼還不去死?佔著這好好的房子,又沒辦法享受,早死了早讓給我!」

 她想了想,「哦,不對!死人住過的房子太晦氣!太不干淨了!不行,我得想個辦法……」

 方喬上樓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話,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原本她還以為張芬芬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到時候就讓她隨著方啟山的失敗一起離開喬家,沒有想到,她居然敢欺負到外公頭上來了!

 外公雖然不能說話,也不能走路,但是他的耳朵很靈,得知方啟山找了個重要的女人進家門,心中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她毫不猶豫地上前,張芬芬一見到她,馬上是一副善良、純情的樣子,輕聲笑道:「小姐回來了?先生讓我過來看看老先生的身體怎麼樣了,我剛剛來看了看,還挺好的,您別擔心!」

 沒有想到,方喬帥氣地抬手,俐落地給了她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打得清脆不已!

 張芬芬被一巴掌打蒙了,捂著臉委屈道:「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我告訴你,首先,你是我爸的秘書,就該知道我們喬家的規矩,除了專業的護士,任何人不得進我外公的房間;其次,既然知道我是喬家的大小姐,就該在我回來的時候,給我端茶倒水,而不是還杵在這裡討人嫌!張秘書,你是覺得你這秘書的位置,做得有點太久了是吧?」方喬倨傲地看著她!

 方喬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偷偷摸摸的人,她去方啟山面前告方喬的狀更好!方喬巴不得方啟山知道這個兒女越來越驕縱的脾氣!

 「你……!」張芬芬被方喬氣壞了。

 但是方喬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欺負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更討厭的是張芬芬這樣明裡一套,暗裡一套,偽善的女人,她挑眉看著張芬芬,唇角淺淺一笑:「怎麼,是要讓我找人來趕你出去?罰酒的味道,可不是這麼好吃的!」

 張芬芬咬著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卻不得不出去了。

 方喬趕忙跑過去看外公,見外公精神狀態不太好,忙輕聲安慰道:「外公,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是她在公司勾引方……不,勾引爸爸的,我已經將她趕出去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了,你安心休養吧。」

 外公用摩斯電碼敲出來,問道:「喬喬,你老實告訴外公,家裡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你爸爸,對你還好嗎?」

 方喬忙回應道:「爸爸對我挺好的,家裡也沒有什麼異常。真的,要是有問題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當務之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好嗎?」

 方喬知道告訴外公,外公的建議可能在很多地方都能幫助到自己。

 但是之前孟凡也說過了,外公臥床這麼久以來,身心的損耗都非常大,需要長時間的靜養,才能恢復到以前的身體狀態。

 所以這些,方喬寧願自己承受,也不願意外公的身體被影響到。

 外公現在是她唯一至親的人……她真的想一輩子都有外公在身邊。

 方喬下樓的時候,見張芬芬正站在一旁,伺候坐在沙發上的方啟山。

 張芬芬就像沒有剛才那回事一般,輕言細語地笑道:「小姐下來了。容媽,幫小姐拿蟹黃羹來。」

 方喬見她裝得像真的一樣,不由也笑道:「張秘書可真有點像這個家裡的主人了,連容媽都可以隨意指揮了。」

 方啟山雖然心疼張芬芬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但還是說道:「張秘書,你去幫喬喬拿吃的過來。」

 張芬芬對方啟山千依百順,一點不服氣的意思都沒有,馬上說道:「我這就去幫小姐拿。」

 方啟山轉過頭來,對方喬說道:「喬喬,我聽說,你最近的成績下滑得有點厲害啊?」

 方喬沒說話,在心裡揣摩他是什麼意思。

 倒不是成績真的下滑,而是每次都考第一名,會惹人懷疑,所以方喬是一陣陣的考得好,一陣陣的又「發揮失常」幾回。

 方啟山見她不說話,語重心長說道:「我心疼你母親走得早,所以很多事情,也沒有嚴格要求你。但是現在,你的成績這樣,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所以,我決定了,你就寄宿吧,這樣早晚自習就不用浪費在路上了,可以多學習一點。」

 原來是要說這個。

 方喬一眼看見張芬芬端著吃的東西進來,她的唇角上帶著一絲奸計得逞的意味,不明顯,但是方喬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想要將她弄走離開這個家,他們這對狗男友就好佔用喬家的一切,生孩子過上好日子,白白享受?

 做夢!

 「我不去!學校裡太枯燥了,我就要在家!」方喬反正也懶得說理由,直接驕縱上場。

 「喬喬!你要聽話!有很多孩子都在學校寄宿,你會有很多朋友。再說,你需要的電腦什麼的,我都可以給你配新的,配好的!我也會經常來看你的!這是為了你好!」方啟山板著臉,拿起了架子。

 張芬芬溫溫柔柔地說道:「先生,小姐留戀家裡的溫暖,一時不想去寄宿,也是正常的,您也不要太過苛責了。」

 方喬對這個張芬芬真是刮目相看哪,這女人,比起以前的方秋雯和邱文麗來說,段位真是高出好大一截!當著人的面撒謊,都說得煞有介事,好像是真的一樣。

 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演技高出了一大截啊!

 看來,方啟山對這個女人是真的上心了,願意聽她的話!

 方喬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這個女人和方啟山苟合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她的肚子已經隱隱然地有些凸顯了。

 看來,兩人是鐵了心的要把這孩子生出來。

 到時候,離喬瑾去世的時間也有那麼久了,方啟山再在事業幹出一兩項值得人稱道的項目,就算是支持方喬的四大家,估計也不會再對方啟山的私事家事有過多非議了。

 打得如意好算盤!

 方喬抹著眼淚,哽咽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反正不去寄宿!我就要在家裡!」

 方啟山被她哭得沒辦法,只好暫時放棄這件事情。

 但是,他並沒有真正的放棄。在很多公開場合說寄宿對方喬的作用和意義有多麼大,還拿出了方喬歷次考試的試卷,聲稱這一切都是

為了讓方喬的學習更加專心,為了讓她能夠更加進步!

 還請出了老師來佐證,說寄宿對於鍛煉孩子的獨立能力有多重要。

 還搬出喬瑾的話說:「鍛煉喬喬的獨立能力實在已經是迫在眉睫了,作為喬氏珠寶的唯一家族繼承人,非得經受歷練,以後才能擔當

大任!」

 這一切的一切的,都體現著方啟山的拳拳父愛之心。

 這一次,由於方啟山提前佔據了輿論優勢,又是佔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出發,倒讓方喬一時沒能夠爭取到輿論的支持。

 如果她鬧,只會被人說成不懂事,太不成熟,更加印證她「需要去學校寄宿鍛煉」這樣的話,為方啟山的理由做了佐證。

 所以她便停止了哭鬧,只是一口咬定,要先考慮考慮!

 其實方喬本人,是巴不得要去寄宿的!待在這個家裡,真的是夠了!

 她早就想要早點離開這個家,搬出去了。只是一來若是自己提出來容易讓方啟山生疑,二來確實是放心不下外公!

 而且!重要的是而且!方啟山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那也太讓方啟山得意了吧!

 她就算要去寄宿,也得要談條件才行!

 和敵人不談條件,那就是委屈自己!

 還有這個可惡的張芬芬,要是不除掉她,她怎麼能安心就讓外公一個人呆在家裡?

 她派人去查張芬芬的底細,卻意外地查出,原來那天要下重手傷她的那個張兵,原來是張芬芬的親弟弟!

 是張芬芬求方啟山將張兵留下來,去監視方喬的!

 新仇舊恨一起,方喬這次,是真的沒法放過張芬芬了!

 她將張芬芬所有的資料全部調出來看了一遍,這些都是只有楚離這樣的高手才能得到的私密資料,現在全部都到了方喬的手裡。

 方喬假裝很討厭方啟山的決定,天天也不去上學,就窩在家裡,還一邊說:「我就要住家裡,我偏不去寄宿學校!」

 方啟山不敢鬧得太厲害,也只能一邊任由她做事,一邊勸勸她!

 見她坐在一邊生悶氣,方啟山挨著她坐下,假惺惺地說道:「喬喬不願意去寄宿,是擔心家裡沒有人照顧外公嗎?」

 「是啊。」方喬應道,終於可以談條件了。

 「你放心,你周一到周五在學校,我會再多找幾個人照顧外公的起居的。你周末回家來,就可以好好陪外公了。」方啟山拍著胸口保證。

 方喬才不會信這些鬼話,她確實擔心方啟山在這個關口上對外公不利。

 她想了想說道:「我這幾天也想了很多,以前媽媽也跟我說過去寄宿的事情。既然你還是想讓我去寄宿,你也得答應我幾個條件才行!」

 「好,我什麼都答應你。爸爸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方啟山馬上應道。

 方喬不再跟前添堵,確實讓他會輕松好多。

 馬上方安平也要回來了,讓方安平去寄宿,就多了很多接觸方喬的機會。

 方喬天真地說道:「第一個,外公的身體不好,我想找個醫生在家裡來照顧,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醫生的人選呢,我已經想好了,就是最近好紅好紅、做手術超級厲害的那個孟凡孟醫生,他來,肯定能治好外公的!」

 方啟山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不光是他,就是別的人,也會覺得方喬好幼稚,完全是孩子氣的想法。

 這個時候,孟凡在醫學上、藥物研究上的能力都還沒在公眾面前表現出來,大家都只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外科醫生而已。想要治好喬國壽的病,無異於天方夜譚。

 方啟山也是這樣想的:小女孩始終是小女孩!太天真!以為這樣的醫生就能救治喬國壽!

 「第二個呢,孟凡孟醫生過來,還要帶一個護工來,這樣,外公的身體才會調理得好好的!」方喬馬上接著說道。

 「行。外公的身體,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你放心在學校裡學習就好。」方啟山再次大方地答應了。

 方喬才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說道:「那我就去了。」

 方啟山安慰道:「這次你去寄宿學校,你們班上還有好多同學也會轉學過去。所以不要擔心沒有朋友。不過學校裡課程嚴,你要好好學習。」

 方喬點點頭,感覺到一束讓她渾身不舒服的目光籠罩著她。

 她馬上回過頭去,見一個黑黑瘦瘦的男生走了過來,想了幾秒鐘,她才想起這人是方安平。

 他去緬甸,天天跟著房全在翡翠檔口上去挑賭石,曬成了一個黑人回來。

 不過倒顯得比以前要精神些了。

 方喬不想多看他一眼,馬上收回了目光。

 倒是方安平,快步走上前來,說道:「喬喬,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

 方喬直接將他當做空氣,拔腿上樓。

 多和他們說一句話,都讓她會覺得惡心。

 方安平拿著錦盒的手舉在半空中,愣愣地看著方喬清麗的背影。

 方啟山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她這會兒心情不好,先別去惹她。」

 「爸,我媽和妹妹呢?怎麼回來老半天了,都沒有看到她們人呢?」方安平這才開始問起了關鍵問題。

 方啟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

 回房間的時候,小黑貓正在玩方喬的珠寶首飾,他很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每次都眼巴巴地看著方喬的首飾。

 方喬大方,常常隨手就把一些鑽石珠寶給他玩。

 見他喜歡,方喬摘下耳邊的一對耳釘,遞給他道:「這一對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是亮度是最高的,你喜歡就拿去!」

 小黑貓輕輕伸長爪子,把耳釘扒拉在自己身邊,專注地玩著。

 方喬笑笑,思索著外公的身體問題。孟凡說,他研究出了一種特效藥,很快就能讓外公的情況恢復到以前的時候。

 所以方喬才會借此機會,讓孟凡直接搬進喬家,每天親自給外公診斷。

 容媽正在幫忙收拾方喬的衣服,一見方喬進來,就說道:「小姐啊,這都快過年,先生突然說要讓老先生搬個房間。這可是怎麼說的啊?」

 「他怎麼說的?」方喬問道。她知道,張芬芬的肚子一旦顯懷,兩人的事情就會很快明朗化。只是沒有想到張芬芬還真能說動方啟山,讓喬國壽把最好的房子讓出來,給張芬芬住。

 之前邱文麗和方秋雯再怎麼過分,也還沒敢在方喬在的時候,直接就來佔喬家的房子。

 「先生說,老先生的身體正在好轉,家裡如果再多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工,需要常年照顧老先生的話,老先生現在的房子太小了,不方便。所以打算重新換間房子,以便老先生調養身體。」容媽馬上匯報說道。

 真是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啊,還是借的方喬說多請一個醫生的理由。

 以為這就能堵住方喬的嘴了?!

077 吃下啞巴虧

 方喬沉吟了一下,孟凡要來的話,本身就要重新給外公找個房間,方便孟凡每天為他診斷,以及對應的用藥。

 既然方啟山為了張芬芬讓外公先搬出去,那就先搬。

 想好後,方喬對容媽說:「容媽,那你先去凖備凖備,給外公搬個房間吧。」

 容媽有些心疼地說道:「小姐,老先生的房間冬暖夏涼,適閤他的身體,這事,還得再勸勸先生啊。要是少奶奶在,這事情怎麼可能發展成這個樣子?」

 「容媽,沒關繫的。你先幫外公凖備一下吧。」方喬穩聲應道。

 容媽雖然不情願,但是也不會違逆方喬的意思,很快就去辦了。

 果然,外公一般進其他的房間,方啟山就以工作的事情為由,說張芬芬要留下來照顧他的起居以及一應的工作,讓張芬芬搬了進來。

 這個時候已經是快要過年的時節,離喬瑾去世已經快半年了,沒有人都時時來關註著方啟山的一舉一動,他的膽子果然就大了起來。

 張芬芬霸佔了外公的房間,對下人溫和有禮,一說話柔得風都能吹倒。所以一些下人也沒什麼意見,她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進了喬傢,住了下來。

 方啟山不在的時候,她就跟女主人一樣的,在傢裡散散步、做做美容,躺在外公的房間裡,曬冬日溫暖的太陽,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這天傍晚,方啟山又去見客戶、處理公事。

 張芬芬在房間裡睡覺。

 方喬將所有下人都叫過來,安排道:「過幾天就要過年了,我爸工作忙,傢裡的事情照管不到這麼多,我來安排一下吧。除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外,李姨,你帶著這幾個人,去我外公的房間裡,幫他佈置收拾一下,弄得喜慶一點。」

 她隨手點的幾個人,都是離張芬芬現在住的房間比較近一點的。

 「是,小姐。」李姨馬上就帶著人去了。

 方喬平時很少在傢裡指使人做事,她初次安排,大傢都想在她麵前表現一下,都馬上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一點都不敢偷懶。

 「容媽,你也在院子外麵各處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收拾的,過年了,傢裡弄得週週正正的,我爸看著歡喜,傢裡來客人也是我們喬氏珠寶的麵子。」

 容媽也趕忙帶著人去了。

 客廳裡隻剩下方喬和小黑貓,平時方喬身邊,都少不了會有方啟山的人盯著。( 平南文學網)

 但是在傢裡,這些人還是不敢放肆直接進客廳,方喬繞著客廳掃了一圈,確定沒有人之後,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來。

 小黑貓疑惑地望著她,她拍了拍他的腦袋,道:「小奶貓,幫我看著,要是有人來了,叫我一聲!」

 小黑貓不喜歡人碰他的腦袋,但是見方喬說得鄭重,轉身傲然跳開,真的老老實實就去幫她放風,守著是不是有人會來。

 方喬反握匕首,跪在了樓梯上。

 樓梯是西式的大理石撲救了,為了好看和貴氣,當時採用的是表麵很亮的大理石。

 表麵很亮,也就意味著很滑。

 傢裡有老人和小孩,喬瑾就安排人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上下樓的地方,還鋪了防滑墊。

 方喬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地毯和防滑墊撬開,撬得鬆鬆的。

 她用匕首,小心翼翼地颳開地毯和地闆黏連的地方。

 倖而,那個時候不是用鋼針將地毯釘在地闆磚上的。

 她握著匕首的手,很快就有些痠疼了。

 但是她必須要在今天做好這件事情。

 留這樣一個女人在傢裡,不僅是對母親的褻瀆,也更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還別說,這個女人鳩佔鵲巢不說,她的弟弟還差點傷到方喬了!

 正在這個時候,小黑貓「喵嗚」了一聲。

 方喬條件反射般,將匕首收入懷裡。

 張芬芬開門,從房間裡走出來。

 方喬暗叫一聲「糟糕」,今天的事情,可能會完不成了!

 張芬芬居高臨下地看著方喬,溫柔地笑著問道:「是小姐呀,小姐怎麼沒出去玩兒啊?我聽說你的朋友都在外麵玩兒,還以為你也去了呢。」

 那個樣子,完全沒有將方喬打她的事情放在心上。要是方喬真的善良一點、單純一點,恐怕還要責怪自己過分了!

 「我迴來換件衣服,一會兒就出去玩兒。」方喬見她偽善地笑著,也假裝笑了笑。

 「是啊,這麼大的女孩子,就該是多出去玩玩兒的,不要天天悶在傢裡。俗話說得好‘讀萬捲書,不如行萬裡路’,出去玩,比你學什麼知識都管用呢。」張芬芬繼續說道。

 還真是說得比唱得還要好聽!

 這些人,都還用前世那樣的方法,試圖讓她成為一個胸無點墨的草包小姐嗎?他們真是想錯了!

 方喬正待再說話,張芬芬就朝樓梯口走來,要去樓下!

 不,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讓她上樓梯!

 方喬腦子裡快速地轉動著,眼見張芬芬一隻腳,已經快要踏上地毯最上層的防滑墊了!

 正在這緊要的時候,小黑貓「喵嗚」了一聲,跳到方喬懷裡,沖著張芬芬氣勢洶洶地「喵嗚」了一聲!

 張芬芬懷著身孕,這個孩子是她吃定方啟山的法寶,所以一直極力保護,一嚮不敢接近小貓小狗!

 這個時候見到小黑貓沖她叫,她厭惡地說道:「哪裡來的野貓?小姐你也不嫌髒,就這樣抱在懷裡。貓狗什麼的,身上寄生蟲最多了。你看,你還是趕緊扔出去吧!」

 說完,不再上地毯,轉身幾步走進房間,把門一下子關上了!

 方喬抱著小黑貓,躡手躡腳上去聽動靜,聽到張芬芬用她特有的溫柔得化成水的聲音,在給方啟山打電話,「……要是被貓抓了怎麼辦?我倒是沒關繫,但是我肚子裡的,是你的骨肉啊。那你一定要跟喬喬說,讓她趕緊將貓扔了。這也是為了她好,這野貓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身上不知道帶著什麼病菌呢……」

 方喬聽不到方啟山的迴應,但是她知道,方啟山也早就巴不得把小黑貓扔掉。

 她感覺到小黑貓是能聽懂大傢的話的,他也能感受得到他們的惡意。

 她忙低頭撫摸著他緞子一樣絲滑的黑毛,輕聲說:「小奶貓,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我會一直帶著你。」

 小黑貓漂亮有神的貓眼,縮成了一條綠色的線,窩在她懷裡,輕輕蹭了蹭。

 張芬芬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來,方喬利用這個時間差,很快將防滑墊和地毯颳得脫離了地闆,還用腳踩了踩,灑了些水在上麵,纔拍了拍手直起身來。

 她現在不能呆在屋子裡,換了一身衣服後出去玩,臨走的時候給方啟山打了個電話,道:「爸爸,我出去找衕學玩,晚上十點鍾之前一定迴來。」

 方啟山叮囑了兩句,掛了電話。

 方喬出去,要去個人多點的地方。正好一出去就遇上了葉豪,葉豪的父母在生意上跟喬氏有往來,也是a城數得著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前喬瑾在世的時候,兩傢的關繫非常親密。

 葉豪的母親還常常開玩笑說,以後要和喬傢結成兒女親傢。( 平南文學網)

 葉豪對方喬也非常好,他今年16歲了,正好是在方喬要去寄宿的那傢學校唸高一。

 一見到方喬,他臉上就迷花眼笑,上前來笑著說:「喬喬,我住校這麼久,都沒見到你,正好說放假了來找你玩呢。」

 方喬以前葉豪他也非常好,和他在一起玩的親密時光,比和賀雲哲在一起還多。但是現在卻笑不起來。

 前世,葉豪對方喬也一直很好,但是卻在方喬偷偷要抱著寶兒帶離當時的方傢的時候,是葉豪撞見了她,並帶著人狠心將方喬和寶兒帶了迴去。

 雖然當年是因為葉傢破敗,快要破產的邊緣,需要求助方啟山,葉豪纔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去討好方傢,但是方喬永遠都忘記不了這件事情!

 寶兒的死,方喬已經付出了血的代價,但是還有很多人都該付出血的代價來償還!

 見方喬有點愛答不理的,葉豪忙跟在她身後,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找他算賬去!」

 方喬依然沒有說話,葉豪的父親對她非常好,知道葉豪當時做了那樣的事情,寧願破產,也不願意受方傢的恩惠,就可見一斑了,但是方喬對於葉豪,不會打開這個心結。

 「沒誰欺負我,倒是你,你該去找你的那群朋友,來找我乾什麼?」方喬不冷不熱地說道,聲音裡透著疏離。

 葉豪還在猜測,「是賀雲哲欺負你了?我聽說,他在外麵找女人被你撞見了?喬喬,我明給你說,男人一旦成年了,不想女人不找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況賀雲哲那相貌,他不找女人,也還有女人要找他呢!你跟他,不是一個年齡層次的人,那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他能等到你成年?我算算,你還有一二三……還有五年纔成年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為何不看看眼前週圍和你匹配的呢?」

 說罷,還專門指了指週圍的空氣,暗示方喬什麼叫做「眼前週圍」。

 這種表白的小計倆,方喬看得多了,腳步一刻不停地朝前走去。

 葉豪纔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以前和他關繫親密的方喬,現在居然不離他了!心頭忽然就昇出無數的挫敗感來!

 他伸手拉方喬手腕,說道:「喬喬,你到底怎麼了?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還是我哪裡惹你生氣了?你這樣無緣無故就判我死刑,我不服!」

 方喬輕輕一滑,葉豪變沒有碰到她分毫。她淡淡說道:「沒什麼,這幾天考了幾天的試。也許有點累了。」

 「那我帶你去玩好不好?」葉豪馬上提議道。

 方喬點了點頭,現在這個時候,去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不能呆在喬傢大院裡!

 而她的去嚮,一定要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

 葉豪這人犯過錯誤,但人品總的來說也還算將就,方喬至少現在無需擔憂。

 葉豪帶她到了一傢裝脩佈置都很清雅的酒吧,和一般的酒吧吵鬧喧囂不衕,這傢的氣氛非常好,在裡麵喝酒的人,也都是很年輕的。

 方喬一眼就看到了白讓和白婷。

 這是一對姐弟,跟葉豪的關繫非常好,不過前世的時候為了金錢利益,投靠方傢投靠得徹底,害方喬也害得徹底。

 不過對於方喬來說,這些人都是小蝦米,暫時沒有在她出手之列。

 以後等她掌握了喬傢大業,這些人自然會知道到底誰纔是能賞飯給他們吃的人!

 白讓和葉豪衕歲,都是16歲,而白婷,已經18歲了,人如其名,也還算得上亭亭玉立。

 這些人,已經脫離開方喬這個年齡段了,葉豪喜歡方喬是很明顯的事情,早就有心帶著她一起,到朋友圈子裡來,有一種昭告大眾的意思。

 果然,大傢一看到方喬出現,都忍不住打趣葉豪,「不錯啊,帶小媳婦兒出來了?」

 方喬有些心不在焉,一心想著傢裡的事情。聽到這一句,輕輕地皺眉,葉豪知道她不喜歡,馬上捶了那人一拳,道:「瞎說什麼呢?我隻是帶喬喬出來逛逛,散散心。」

 說罷,伸手去攬方喬的肩膀。

 他的手剛剛觸碰到方喬的肩膀的時候,一個很鋒利的爪子就在他手背上撓了一下,痛得葉豪馬上退後,看著手背拉長的血痕,驚訝不已:「喬喬,你身上有什麼東西?」

 一隻小黑貓跳出來,站在方喬的肩頭。

 小黑貓的體積,真的非常小,比一個成年人的拳頭大不多點,完完全全就是方喬口裡的「小奶貓」!

 但是他的姿態威風凜凜,非常傲然和瀟灑,眸瞳微微瞇攏,閤成一條線,那氣勢,居然完完全全是威脅的意味,似乎是誰敢染指方喬半點,他就有上去一抓斃命的感覺!

 方喬還沒怎麼見過他這樣的狀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沒關繫,我會應對好的。」

 小黑貓纔放鬆姿態,輕輕地趴在方喬的肩頭。

 其他人都嘖嘖稱奇,忍不住上來逗小黑貓,小黑貓閉攏了眼眸,根本就當這些人是空氣,完全不搭不理!

 葉豪見方喬維護小黑貓,知道肯定是她的愛物,也不敢責備,隻好忍痛,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大傢都覺得這貓有意思,不過他對誰都不搭理,大傢覺得無趣,隻好去喝酒。

 葉豪本來還想著自己帶著方喬出來,多見見朋友,可以拉近她和他的距離呢,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隻好說:「給我點一杯馬蒂尼,再點一杯大杯的痠牛奶。」

 很快,酒和痠牛奶都上來了。

 侍者在方喬身後,輕聲說道:「喬小姐,你的痠奶。」

 方喬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忍不住朝身後一望,驚喜不已地說道:「大哥哥,你怎麼來了?」

 意識到在大庭廣眾麵前,她還在和他慪氣,馬上轉變了口氣,不滿意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原來賀雲哲是出來談生意,本來談完要和客戶一起用餐的,見到方喬在這邊,他改變了主意。

 大傢見到賀雲哲,都站起身來,招呼道:「哲少是大忙人,平時難得一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留下來喝一杯吧?」

 賀雲哲大大方方就捱著方喬坐下來,伸手攬在了方喬的肩頭!

 方喬想著小黑貓,心中一驚,怕他去抓賀雲哲,沒有想到賀雲哲寬大的手掌壓上她的肩頭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她扭頭尋找,纔發現小黑貓不知道何時,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大傢也好訝異,明明上一秒小黑貓還十分抗拒別的人去觸碰方喬,這一秒,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豪恨不得自己化身為那隻小黑貓,親自上前在賀雲哲的手背上抓一道傷痕出來!

 大傢都紛紛上前來給賀雲哲敬酒,輪到白婷的時候,白婷非常殷勤,不停地幫賀雲哲端酒、倒酒、拿水果,而且她表現得十分落落大方,就好像做這些事情,是她的本分一樣,她做得十分自然,一點都不像是故意在討好賀雲哲一樣。

 賀雲哲平常對於女孩子,一嚮不假辭色,甚至不會多看一眼。這會兒輕聲說了幾個「謝謝」。

 白婷心理歡欣鼓舞,卻毫不著痕跡。

 在她看來,方喬無非是仗著傢裡的錢財,纔能和葉豪、賀雲哲這些人中龍鳳走到一起,得到他們的關註和保護。

 相比之下,她能力出眾、有纔有貌,纔更適閤這樣的男人,看,平時對女人完全不假辭色的賀雲哲,居然對她說「謝謝」,而且每次都是真誠有禮地對著她、看著她的眼睛說的!

 這說明,賀雲哲至少是不討厭她的,她進一步得出結論,像賀雲哲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喜歡方喬那樣的花瓶,必須是要有能力有手腕的女人,纔能足以和他匹配,與他並肩而立!

 這樣想著,她露出得體自信的笑容,在一群人中遊刃有餘地應對著!

 而這個時候的喬傢傢裡,正發生著和方喬想象中一模一樣的事情:

 張芬芬摸著肚子裡的孩子,睜著惺忪的睡眼,在原本是屬於外公喬國壽的房間裡,在新買的大床來醒來。

 醒來後,她給張兵打了一個電話,說道:「張兵,一定要盡快除掉方喬,要做得乾淨利落一點!她不死,我永遠不能真正地進入喬傢。」

 打完電話,她刪掉了通話記錄,施施然地起身,該是她去吃燕窩粥補充營養的時候了。

 她穿著容媽早就為她凖備好的拖鞋,那拖鞋上麵,「不小心」沾了一點她凖備用來美容養顏的橄欖油,她像這個傢的女主人一樣,自然又大方地走出來,到了樓梯口。

 張芬芬的一隻腳踏上了樓梯口上的防滑墊,因為防滑墊隻是略有點鬆動,所以她沒有察覺到這細微的差別。

 另外一隻腳也愜意地踏了上去,想象著做這個傢庭女主人的舒適感覺,心中充滿了無比的喜悅和對未來的憧憬,她兩隻腳都踏上了防滑墊。

 防滑墊下麵有一點點積水——很正常的積水,因為旁邊就擺放著一顆盆栽,還是按照張芬芬自己的要求擺放的!這盆栽,總得有人來澆水、來護理吧?

 當她兩隻腳都踏上去的時候,她有了一點奇怪的感覺,但是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防滑墊就朝前飛了出去。

 張芬芬手忙腳亂地想穩住身體,但是沒等她抓住樓梯扶手,整個人就朝著前麵跌落過去,地毯也開始滑落,她就像一個皮球一樣,從樓梯上,咕嚕嚕地朝前滾去,在尖叫聲中,從三樓的樓梯,直接滾到了一樓的地闆磚上!

 這個時候,方啟山在外麵見客戶,傢裡的傭人,在方喬的指揮和安排下,還在檢查傢裡的衛生情況,還有的正在為了過年而佈置,都一心一意專註在自己手頭的事情上,生怕沒把方喬安排的事情做好!

 所以,張芬芬發出虛弱的呻吟聲,被下人聽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至少半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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