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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當家》第125章
第125章:就是針對你們家

 流言傳開的時候,前頭說嘴王玉花的,本來就有些不大相信,可那些相信的也有話說。那就是程氏生王祖生的時候的確是難產。王三全和姚滿屯又是藉錢又是買人參,纔給程氏吊住命,算是生下兒子來。

 可他們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樣的內幕,之前不咋感興趣的人聽到有人紥堆說閒話,也會湊過去打聽幾句,到底咋回事兒。

 而當初程氏生產,正值剛下過雨,三王嶺的人對這一家招贅在家,程氏又老蚌懷珠的事兒可還下過賭註,生男生女,都對這事兒很關心的。那時候王玉花跑前跑後的,而若萍卻被關在屋裡,一連關了好幾天,這事兒雖然捂著,可村裡基本沒啥祕密能瞞得住,還是有人知道的。

 又加上之前拿閨女換人兒子的事兒,推害程氏的人變成了王金花的親閨女,風向變的很是迅速。即使說話不難聽的,也呵呵呵,覺得這裡面的事兒很耐人尋味。

 王金花聽到這樣的傳言,簡直火冒三丈。明明推害她孃的人是老三,咋變成了她大閨女!?這樣的話是誰說的?咋會有人相信!?

 出了這樣的事兒,二兒子的親事要黃了,大閨女也別想嫁出去了,小的好不了。王金花著急上火,怒極攻心,一夜起來,嘴上就虛了幾個燎泡。

 趙艷萍懷疑是姚若溪,可她向來是不咋管事兒,更不會主動招惹誰,欺負到頭上纔反手。這個事兒傳出來,對她們家也沒有好處,會有可能嗎?不過有沒有可能,他們家現在都處於絕對的劣勢。本就有換孩子的事兒在前,現在又爆出這樣的事兒來,一家人的名聲都要徹底壞了!這事兒只有當事人出來闢謠纔有可能回轉。

 所以趙艷萍和王金花直接跑了一趟三王嶺。

 之後程氏趕集,聽到別人說閒話的,在集上跟人吵了一架,說她們都是瞎說亂說,她是因為年紀大了,纔難產的。把那些閒話的人罵了一遍,啥啥先詆毀她三閨女,又詆毀她大閨女,反正是把王玉花和王金花都維護了起來。

 她這一出面鬧騰,就有人不大相信那些傳言,覺得就是汪正弄出來要害姚若霞,逼段家退親的。

 姚若溪聽到的時候不著痕跡的冷笑,真的會不相信嗎?

 王鐵花實在有些不敢,可更怕陳寡婦勾搭張志權,從去年之後,都到現在了,趙書豪媳婦也娶回家了,卻沒有接陳寡婦進門的意思,這分明是繼續拖著。可為了丈夫,王鐵花還是悄悄去找了陳寡婦。

 陳寡婦是識幾個字,雖然寫的歪歪扭扭不咋好看。之前都是給趙書豪寫信催逼他,可秋闈在即,趙書豪根本不想應陳寡婦,敷衍說秋闈之後。聽了王鐵花一番話,就直接拿著王金花給的簪子上門了。不過找的人不是王金花家,而是三王嶺。

 當初王三全可是說過,讓她等。趙書豪娶親之後就接她進門,就為她做主。可現在拿秋闈敷衍她,分明是想始亂終棄。

 王三全勸了陳寡婦一通,讓她再等等,陳寡婦卻不想再等。反正她不怕王金花家抵賴,當初瞧見的可不止一個兩個人,她也不怕暴出來沒人相信。王金花家的名聲可不大好。

 沒有辦法,王三全只好勸回了陳寡婦,到張河裡溝來跟王金花談這個事兒。

 王金花這些天過的都不好,地裡的活計雖然請了短工做,不用她忙活太多,可外面的傳言,一堆的糟心事兒,她心裡惱恨的不行,又想不到回擊的辦法。

 趙艷萍只能勸她,謠言不能多理會,不然越描越黑。

 如今又聽陳寡婦去逼迫王三全來說納妾的事兒,王金花更是恨的把牙咬碎。新媳婦進門纔倆月不到,就納妾進來,這個事兒,雷家絕對不會答應的。

 「家裡現在也沒有地方住,正凖備入秋再加蓋幾間房子,爹看商量一下,等等再說?」家裡硬要說,還是有地方住的,只是太擠了,王金花也只能拿這個當藉口了。

 王三全搖搖頭,「這話我都已經說過了,那陳寡婦不同意。」

 王金花這一刻真有破罐子破摔的念頭,讓陳寡婦也出去鬧,看有幾個人相信的。

 趙艷萍卻覺得這些天的事兒像是針對他們家來的,先是流言變向,被說嘴的對象變成了自己,繼而變成王金花。現在陳寡婦又找上門要求納她進門。不管這個時候納還是不納,都不會好了。

 「讓我去試試吧!」現在趙艷萍也只能想法安撫了陳寡婦。

 「你能有啥法子!?」王金花沒好氣。

 趙艷萍不能不試,她剛穿過來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扔進了王金花家裡,要她個人覺得,她肯定是要願意到姚若溪家去的。可是機會錯過了。現在這個家名聲越來越壞,再不想法,她的名聲也全沒了。現在先穩住陳寡婦,名聲這事兒只能她以後再慢慢掙回來了。

 王金花焦頭爛額的時候,姚若溪卻帶著王祖生幾個在釣魚抓泥鰍。

 王元榮過來找姚若溪問她,「要不要把陳寡婦的事兒暴出來?」

 姚若溪把桶拎到水邊,搖了搖頭,「不用。太刻意就不夠真實了。」

 姚若陽正捲了褲筒,幾個人在小溪邊圍了一個地方住泥鰍,聽王元榮這樣問,也湊過來,「難道之前的事兒都是三妹做的?」

 姚若溪笑了笑,算是承認,沒有隱瞞他。

 「那陳寡婦……」姚若陽還記得,當初一家人從王鐵花家回來,那陰沉難看的臉色,尤其趙書豪,一天都沒有吃飯,除了上茅房,好幾天都沒出屋門。

 「他們當初算計的人是大姐,我們不過給他換了個對象而已。」姚若陽是她哥,是以後家裡的頂樑柱,不管學識還是心計,姚若溪都願意教給他。

 姚若陽臉色微變,抿著嘴點頭表示知道了。求親不得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簡直太可惡!被偷樑換柱,也是罪有應得。

 楊瑞琪跑過來,「你們在說啥?」這個王元榮,還有王寶柱幾個,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冷淡,戒備,好不容易的一個機會,也不讓他靠近姚若溪。

 「說炸泥鰍呢。」姚若陽笑著回他一句,心裡已經在防備楊瑞琪也使啥陰招損招來算計姚若溪。

 王軻看著就招呼他下水,「若溪喜歡泥鰍湯,這邊多,你也來一塊抓吧!」

 楊瑞琪看著實有一段距離,就不太想去,笑笑沒有過去,跟姚若溪說話,「表妹喜歡喝泥鰍湯啊?我也喜歡,泥鰍跟豆腐一燉,味道又清淡又鮮美。」

 「王祖生!不要下深水的地方!」姚若溪淡淡的點了下頭,起來到另一邊去。

 王祖生正想去摸魚,被她喝了一句,頓時拉著小臉返回來。他好不容易纔能出來玩一趟,竟然還管著管那的。不是說學的時候努力的學,玩的時候就讓盡情的玩嗎?都是騙人的!

 王寶柱說話可也不咋客氣的,尤其對著這個覬覦姚若溪的楊瑞琪,就笑嘻嘻的招呼他,「你站在岸上倒是清閒,等我們抓了泥鰍來,再過來吃飯,可是沒臉沒皮了!」

 楊瑞琪面色尷尬,羞惱,看了眼姚若溪,「我只是覺得當著表妹的面脫鞋捲褲子的不好。」

 「鄉下娃子不都這麼長大的!你可不能白吃啊!」王寶柱不以為意的白他一眼。

 楊瑞琪說了聲這就來,就脫了鞋子,捲起褲子下了水。

 被圍起來的地方水已經舀走了一大半,裡面幾個泥鰍亂跑,楊瑞琪下去就想直接抓,被王軻絆了一腳,直接摔在泥水裡了。

 姚若溪看著就到領了小四到一旁釣魚,這些泥鰍現在抓了也在水裡泡個一天,吐一吐泥纔能放心吃。還是多釣些魚吃的好。

 楊瑞琪回老宅換了衣裳,就說不下水了,要去釣魚,往姚若溪身邊湊,「表妹喜歡吃魚嗎?」

 姚若溪眼神看著水面上的浮子,沒有吭聲。

 楊瑞琪心說,你就算是個冷美人,好女怕纏郎,我也要把你拿下!又套近乎的跟姚若溪說他小時候抓魚的趣事兒。

 姚若溪冷眼撇了他一眼,收了魚竿。

 小四不滿的瞪他,「就你唧唧歪歪的,把魚都嚇跑了!」

 楊瑞琪臉色不好的皺起眉,他只是要跟姚若溪說說話,表現一下自己。

 王元榮上來點了他的穴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在坐著,那就多坐一會吧!」

 楊瑞琪也是看過武俠話本子的,見自己被王元榮點了兩下,驟然不能動了,震驚的瞪大眼,「王元榮,你會武功!?」

 王元榮看著姚若溪走遠,這纔湊近他小聲道,「若溪不是你這樣的能肖想得起的,奉勸你一句,以後最好離她遠點。否則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乾啥?!她腿腳不好,只是個瘸子,就算你也喜歡她,你家裡也不會讓她進門的吧!?」楊瑞琪心裡害怕極了,王元榮是考中秀纔功名就不怎麼在鎮上學堂出現了,可他之前的豐功偉績他卻是知道的。看誰不順眼,直接上手打,連夫子都管不了一句。不過他也知道,姚若溪這樣的瘸子,好人家是不可能要的。

 「我家人讓不讓她進門,這可不是你管得著的事兒。你只要記住,有我在,她是絕對看不上你。玉花姑姑和姑父也明確拒絕,絕不會同意。你若是敢打壞主意,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好過了。」王元榮說完,冷笑一聲,若無其事的離開。

 楊瑞琪只有眼睛能動,看不見那邊的情況,心裡惱憤的不行。一個瘸子而已,竟然還有王元榮這樣的追求者。少年秀纔,還竟然會武功。怪不得那小瘸子不理會他。他心裡安慰自己,王元榮娶不成,他願意他家裡也不願意。好人家是不會娶一個瘸子的。

 那邊姚若溪下了魚鉤,已經釣上來一條巴掌大的鯽魚,小四連忙拿了魚簍子裝。

 王祖生一看,也不願意抓泥鰍了,也跑過來要釣魚。

 姚若溪把魚竿遞給他,「釣魚要坐得住,不要來回動。不然你是釣不到魚的。」

 王祖生老實了一會,果然有魚上鉤,只是他拉的太快,讓魚跑了。不忿的登了塊石頭下水,又繼續釣,「我一定要釣一條大魚!」

 姚若溪微微一笑,擡眼見楊瑞琪坐在水邊一動不動,看著走過來的王元榮挑了挑眉。

 王元榮沖著她燦笑,「看著太煩了。」

 「泥鰍抓完了吧?該回家吃飯了。」姚若溪不再多說,又到這邊來看泥鰍。

 姚若陽,丁顯聰,王軻,王寶柱幾個已經把水舀出去完,裡面的幾條泥鰍都抓了出來,攢了一天,已經小半桶了。

 「等晚上再來抓青蛙。」王元榮拎起小木桶,招呼幾個人回去。

 青蛙是益蟲,家裡日子好過起來,她也很少再吃了。不過這時代環境空氣水都好,青蛙也特別的多。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幾個人相約踏著晚霞回家,留楊瑞琪一個在溪邊叫人,沒人應。

 王玉花當下就把幾條魚都殺了,煎了之後做了湯,又爆了一隻兔子。

 沒見楊瑞琪跟來,還納悶了下。

 「他嫌熱,在外面吹風呢!」王元榮笑笑。

 王玉花就沒多問,招呼幾人多吃點。

 晚飯過,姚滿屯也跟著一塊出去,抓了小半麻袋的青蛙土蛙,姚若霞和王玉花在家裡拾掇,王元榮三個和姚滿屯,姚若陽,帶著姚若溪,又叫上姚文昌,一塊上山去了。

 王祖生鬧著嚷嚷著也要去,被攔在了家裡。

 一行人都走上山了,楊瑞琪的穴道纔到時間自動解開,全身都麻了。跑到姚若溪家裡,大門已經關上,只有微弱的燈光,一家人都已經睡著了。

 苗氏還以為他趁機留在了姚若溪家睡覺,見他又回來,聽是被王元榮算計了,擰著眉毛拉他回家,又給他弄了吃的。凖備次一天去找姚滿屯問話。留王元榮幾個半大小子在家裡睡覺,自己親外甥都看不在眼裡。

 次一天,天曚曚亮的時候姚滿屯一行纔回來,打了兩頭鹿,一頭半大野牛,費勁兒分兩趟纔弄回家裡。

 王玉花看的直歡喜,「還有鹿茸,這下能賣些錢了。」

 「鹿茸就不賣了,留著自家用吧!」王元榮說著,就拿了鋸出來,把四個鹿茸都小心的鋸下來。

 姚文昌一看就說自己不要,「正好你們一家分一個,我就跟著瞎跑,沾沾便宜。肉分我些也就是了。」

 王寶柱呵呵笑,「我們幾家都留的有,這次的鹿茸就給若溪。」

 姚文昌嘴角抽了抽,放棄說話了。他忘了這幾小子凶殘的很,活著的大野豬都敢沖上去硬打硬殺。沒事兒獵幾頭鹿,弄點鹿茸,還不是難事兒的。

 王元榮笑著遞過來一根,「小嬸不是懷孕了,小叔也要秋闈,當然得給小叔一個,吃這個大補呢!」

 姚滿屯也讓他接了。不剩餘的三個不全要,讓王元榮三個也分,三人都不要。只好讓他們去把兩頭鹿賣了。

 「乾啥要把鹿全賣了,這麼一頭牛卻留著啊?」王玉花看的疑惑。雖然這頭野牛還沒長成,可也有千把來斤重的。

 「這牛肉不賣了,留著咱自家做東西賣的。」姚若溪喜歡加牛肉粒的老乾媽,有很多是加雞塊的,卻也很少,牛肉粒更多是豬肉加香精拌的。她就做些正宗的牛肉粒老乾媽出來。

 王玉花聽是做東西就點了頭,去年做的薰臘肉,可是比賣豬肉貴很多的。就是出點功夫,也不費啥。

 王元榮幾個把鹿皮剝下來,拉著去賣鹿肉,拽著姚若陽也一塊去。姚若溪忙寫了個採買單子給他。

 這時候天熱,大半夜不睡覺也能撐得過去,他們在上守著的時候,也是瞇了會的。姚文昌幫著姚滿屯殺了牛。

 姚若霞看著姚文昌下手太不夠勁兒,接了砍刀,三下五下就把另一扇子牛肉給砍開了。

 姚文昌只能豎起大拇指,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盧秀春過來,不禁笑起來,「也不知道你們咋那麼好的運氣,每次上山都能獵到東西!」

 王玉花笑著招呼她,「藉你的陪嫁使使,請她們來幫忙洗牛雜,今兒個燉牛雜湯,再煲一鍋牛腩。」

 盧秀春看著就讓小四去叫高婆子倆人過來幫忙。

 這邊正忙活著,苗氏和楊瑞琪過來了,見打了一頭野牛,苗氏愣了愣。

 楊瑞琪也瞪大了眼,「二舅!你們去打獵了?」

 姚滿屯笑著點頭,「孃過來了,剛跟文昌把肉殺好,正要切一塊給孃送去呢!你看你要哪一塊?」

 苗氏掃了眼院子裡,沒見到王元榮幾個,眸光閃了閃,笑著上前來,「打這麼大一頭牛,咋弄回來的?也不叫人幫忙。隨便切一塊也就是了,不得要賣錢。」

 「元榮幾個都有功夫,他們幫著一塊弄下來的。」姚滿屯說著,挑好的切了幾斤。

 苗氏看著微微挑眉。千把來斤,就切這一點,還真是隨便切啊!

 其實一頭牛看著很重,放了血,摘到內髒和下水,基本也不剩下多少的。

 姚滿屯砍了幾塊,一家一塊。其餘肉都要做老乾媽的。

 「忙活了一夜,又累了一早上,先把早飯吃了吧!」王玉花把飯做好端出來,招呼幾人吃飯。

 姚文昌也洗漱了,直接在這邊吃的。

 苗氏就笑問,「這肉你們咋分的?」

 還分啥,一家砍一塊吃也就是了。鹿茸都已經拿回家了,便宜已經佔了,哪還能再分!姚文昌嚼著炒牛肉,覺得鮮美又多汁,不在意道,「這牛肉是留著做東西的,錢已經分過了。」

 「又是要做啥東西?這新鮮的牛肉不趕緊賣了,放壞就實在可惜了。」苗氏看了又看,眼熱的不行。

 「凖備做牛肉醬呢。」姚滿屯知道三閨女說要做東西,那肯定是錯不了的。之前用豬肉做的老乾媽滋味兒都那麼好,換成牛肉肯定更好。

 楊瑞琪就道,「二舅再打獵,我也跟你們一塊去吧!」

 別人沒說啥,王祖生卻很不客氣道,「你去能乾啥?跟著跑到那裡,回來分肉嗎?」他都開始練武了都還沒讓去呢。

 楊瑞琪臉色難看,想回嘴,可王祖生年紀再小也算是長輩的,呵呵笑兩聲,「只是跟著學學打獵。」

 王祖生纔不相信,撇了撇嘴。

 趙艷萍端著一碗蒸餃過來,她見王元榮幾個拉著大麻袋大早晨的出槐樹村,指定是昨夜打獵了。進門見殺了一頭野牛,雖然姚若萍的記憶也有,還是讓她震了震。

 王祖生一聽有蒸餃吃,就扔下饃饃,吃蒸餃去了。

 趙艷萍看了看苗氏幾個,沒好多待,就告辭。她來是想問問姚若溪,外面的流言和陳寡婦是不是姚若溪做的。眼下看是不好再問了。

 姚滿屯看著那麼多肉,她又是送東西來的,讓她空手回去也不好,就讓姚若霞切塊肉給她。

 姚若霞叫住趙艷萍,拿刀揮手切了二斤牛肉給她。

 趙艷萍謝了又謝,拿著走了。

 姚若霞又拿了另外兩塊一大一小,「是給奶奶家送去,還是奶奶拿走?」

 那邊王玉花也催著姚滿屯吃完快些去睡會。

 苗氏就伸手拿了,道,「這麼多肉,就算要做牛肉醬,也不能耽誤,把肉放壞了,等會讓春燕孃和及第孃也過來幫忙吧!」

 「那倒不用了。我們自己肉就夠了。」王玉花想也沒想直接拒絕。老乾媽跟豆瓣醬可是差不多的做法,也給大房和三房學會,她們家還剩下啥!?

 姚若霞就拿了另外一塊,說是給三房送去。

 苗氏拿了肉也不好多待,讓楊瑞琪留下幫忙,就回家去。

 姚若溪吃了就回內院補覺了。

 姚滿屯也回去,王玉花就打發了楊瑞琪出來。

 王玉花說他偷窺她家祕方,楊瑞琪不敢硬留下,只好出來了。

 姚若溪家的大門不是對縫的那種,而是階梯形狀的,兩扇大門一關上,是沒有門縫的,許氏過來啥也沒看見,啐了一口,不甘願的走了。

 王玉花和姚若霞就帶著高婆子倆人切牛肉碎粒,牛骨頭剔出來,給交好的幾家送了些,剩下的扔進鍋裡煮湯。

 不到晌午,王元榮幾人就回來了,買了幾麻袋的小辣椒,「把新安縣的辣椒都買光了,還不夠,又跟著一個買菜的去他們家地裡摘了一麻袋。」

 「你們倒是速度快得很!」姚若霞招呼幾人吃飯,「趕緊吃完去歇一會。」

 王元榮看沒趕自己走,洗了臉吃完飯,直接就進了客房睡下。

 不時姚若溪和姚滿屯也都睡醒,姚滿屯一塊加入切牛肉粒,切辣椒。

 姚若溪配料,看前些日子做的豆鼓已經拾掇乾淨,在西院裡架了大鍋,開始一樣樣的炒製。

 盧秀春受不了嗆辣的滋味兒,就先回去了。

 姚文昌睡醒,也過來幫忙。他不咋會炒製,但切切牛肉粒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直忙活到下晌,王元榮幾個醒來也都伸手幫忙,周圍到處飄著香辣的味道。

 村子裡的人都知道王玉花家又做啥東西來了,紛紛羨慕的。

 幾個人一塊速度明顯快了很多,怕牛肉過夜就壞掉了,直忙活到很晚,纔算把所有的牛肉都做了老乾媽。

 大鍋裡燉了一天的牛雜和牛腩,牛骨頭噴香醇厚,姚若霞和姚若溪還好點,都有功夫,王玉花是累的吃飯都不想動了。

 好睡一覺,王玉花覺得胳膊疼的都擡不起來了,捶著胳膊,自我嫌棄,「真是賤骨頭!閒了這些時候沒乾重活,忙活一天就受不住了。」

 「好好歇幾天。地裡的玉米種上,家裡也沒啥別的活計。」姚滿屯是忙習慣了,沒覺得受不住。

 「又捱著做酸豆角了,哪能閒著!」王玉花翻了個白眼兒給他。

 姚滿屯想了想,商量道,「要不咱家也買倆婆子?平常家裡有啥事兒,也方便些。總不能有事兒就藉四弟妹的陪嫁使喚。再者咱家要做酸豆角,豆瓣醬,現在又做著老乾媽,年底若霞就出嫁了,小四還小,還要祖生在這要照顧,買倆婆子正好打雜。」

 姚若溪沒想到姚滿屯先說了這話,都看著他。

 姚滿屯也是看盧秀春有粗使婆子使喚,王元榮家也是有的,不想王玉花孃幾個太辛苦。雖然地裡的活兒不用再自家人乾,可家裡的活計也一點不少的。

 王玉花有些心動,關鍵是每次做東西,她還受不住,幾個孩子都還沒張開,要是累狠了,就不長個了,尤其三丫頭。她覺得這兩年都沒咋長個子。

 「要不先打聽打聽,看著也買倆婆子來使。家裡地方不夠住的,就把後面的一塊地也圈起來,蓋幾間屋子也就是了。」姚滿屯說著打算。周圍的一片地方都是自家買下來的,要改建也容易。

 「那行!家裡的雜活兒總不能都讓孩子乾。」王玉花就點頭答應下來。

 倆人商量完,齊齊看向當家人。

 「我沒意見。」姚若溪點頭,也表示贊同。家裡的活計的確需要人來做。她雖然是從人權自由的現代社會來的,但憑她微薄之身就不要妄想說什麼人人平等的話了。簽了賣身契,就是奴僕,也不怕背叛主家,不怕逃跑。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這事兒說定,姚滿屯就帶著幾小罐子老乾媽去了一趟新安縣,跑了一趟長青酒樓,又跑了一趟縣衙。

 縣衙的縣令今年又連任,對姚滿屯這種時不時往縣衙送點稀罕小吃食,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很滿意的。幾個衙役收了老乾媽,給姚滿屯介紹了兩個可靠的人牙子,把那人牙子的底細說的一清二楚,說要是出問題,可以直接找到老窩去。

 姚滿屯去問了,讓都尋摸著,要品行好,人老實的。

 趙艷萍也過來要一碗,「沒想到你用整頭牛做了老乾媽,這個東西在國外都要好幾美元呢!看你做這個成色,好正宗。」

 「多謝。」姚若溪無可無不可,趙艷萍說王金花不會在做豆瓣醬,可前幾天有人看見趙大江買蠶豆回家,還不少。

 趙艷萍見她神色淡淡的,就主動跟她坦白,「那個我家做的豆瓣醬,你別誤會,是自家吃,送人情用的。那個炒菜好吃,不少菜都用得到。」

 姚若溪笑笑,「我還有事兒忙,你自便。」

 趙艷萍點點頭,又問了她一句,「真想念空調,你會不會做冰?」

 「不會。」姚若溪搖搖頭,她不是學化學的。

 趙艷萍笑著招呼了一聲離開,心裡猜測著姚若溪上輩子到底是做什麼的。學霸應該會很多東西纔對,她現在這麼低調,卻琴棋書畫都沒有疏忽,是凖備學精之後,一飛沖天嗎!?

 想到這樣,趙艷萍有些著急了,她現在沒有能用的一技之長,雖然有法子,想要發財緻富,沒有關系根本不行。而且京都那麼遠,啥時候纔能讓畢溫良收她為徒,教她醫術啊!

 回家翻了翻賬本,看上面不太多的餘款,不由氣惱。那個陳寡婦竟然不願意接錢另嫁,是黏上他們家,黏上趙書豪了。只不過讓她多等些時間,竟然張口要了她一百兩銀子。膽敢訛詐她的錢,很好!

 而許氏看見她從姚若溪家端走了一碗老乾媽,也舔著臉上門要,「好歹弄點給我們也嘗嘗。」端了個盆子過來。

 「別的都已經密封了,我們家就剩下罐子裡這些,三嬸要就連罐子都拿走吧!」姚若霞進廚屋捧了個小罐子出來遞給她。

 許氏一看那麼小的罐子,裡面也沒多少,眼神就有些不屑,卻還是伸手接了。

 「小四!跟著去,順便把罐子拿回來。」姚若霞招呼一聲小四。

 小四應聲,從西院跑出來,跟著許氏一塊。

 許氏暗自撇嘴,拿回家一挖,也就一小碗冒尖。

 小四拿著罐子回來的路上,碰見人一說,‘三嬸要我們家牛肉醬,把罐子拿走了。’村裡頓時一片鄙視嘲笑。

 姚富貴回到家就訓斥了許氏一頓,這個不會辦事兒的婆孃,把他的臉都丟盡了。

 「是她們無故意把罐子給我,再說那罐子裡也就剩下一點,還敢誣賴我拿她們一罐子!賤人!」許氏覺得冤屈的很,憤憤不滿的咒罵。

 「你明知道她們家不會給那麼多,你還拿個大盆子過去,不是自己找罵!」姚滿倉現在都不讓在啤酒廠乾活了,他正想法跟二房拉好關系,看不能以後打獵也叫上他。老四天天就知道念書的,都能跟著沾不少好處,他憑啥就不行了!

 許氏纔不承認自己心渴,想多要些。氣的鼻子哼了一聲,擠兌姚富貴,「你有本事你也去打一頭野牛回來,或者你打一頭野豬回來啊!」

 「就知道長個嘴吃,啥都不會的騷孃們!再給我惹事兒,我打不好你!」姚富貴伸腿踹她一腳,不耐煩的回屋去。

 許氏闢裡啪啦罵了一頓,罵完姚富貴又罵王玉花。

 雖然他們家也住在村外面,不過上地下地的人走南邊的都路過他們家,聽見她罵,更是瞧不起她。吃了人家的東西還這樣罵人家,真是沒有這樣的!

 王玉花是不知道,天天在家帶孩子,拾掇家務,幫姚若霞裁衣賞,隔天做酸豆角。

 這天夜裡,姚若溪睡夢中睜開眼,感到屋裡有人,伸手去摸了火摺子吹著,就見蕭恆墨風華傾城的斜靠在椅子上,又摸上了她的圖紙。

 蕭恆墨還以為又像連發快弩一樣的兵器,誰知道不是,不感興趣的給她扔一邊,「你要的壓面條機,給你弄來了。還有,這個東西現在外面賣三百兩銀子一架。看在這個東西是你的份兒上,就不收你錢了。我餓了。」

 姚若溪暗自咬牙,是她的不收她錢了。想想之前給了一萬兩銀票,深吸一口氣,快速的穿了衣裳起來,到廚屋去給他了碗撈面。

 面是現成的乾面,澆頭用了鹵肉。知道他能吃,多做了不少,又煎了倆雞蛋給他。

 蕭恆墨卻更防備了,嚴如卿過來一趟,不可能是來玩的,少說也會教些東西。

 姚若溪看著拿了一個小碗,從他大碗裡挑了一小碗撈面吃自己的。

 「真是越來越乖了。」蕭恆墨綻放個笑,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姚若溪是知道自己學的再厲害也打不過他,要不是他刻意,自己警覺性又高,根本發現不了屋裡有個人。

 吃完收碗的時候,姚若溪端著碗走過他身邊,飛快的出手。

 蕭恆墨坐著沒動,被她點了穴道。

 姚若溪眼裡閃過詫異,推了推,果然沒動。

 「點穴的手法不錯。你想做什麼?」蕭恆墨挑了挑眉,狹長的桃花眼流轉過來。

 「你偷竊的本事也很高。」姚若溪把碗放下過來,伸手就往他袖子裡翻,兩個袖子都沒有,看著他挑眉的樣子,又往身上摸。她的圖紙少了兩張,是用代碼標示的土槍,雖然只畫了大概樣子。

 蕭恆墨傾城俊臉黑了黑,他討厭女人靠近,即使對方根本只是個小女娃,還救過自己的命。

 姚若溪已經把小手伸進他懷裡,摸到裡面的圖紙。不等她抽出,蕭恆墨一把拉著她倒在懷裡,笑的冷魅,「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確引人遐想。如果你想要以身相許,我就勉為其難,犧牲一次。」

 姚若溪驚了一跳,急忙一個翻轉身子,脫身離開,「早知如此,絕不救你!」

 看她黑著小臉瞪眼的樣子,蕭恆墨眸光幽轉,贊同的點頭,「說的倒是實話。」那雙晶瑩剔透的鳳眸,滿藏冰冷寒芒。

 「把我的圖紙還給我,你拿走也看不懂。」姚若溪冷著小臉伸出手,每次來都摸走她的東西,這是什麼行為!?

 蕭恆墨也不掩飾,大模大樣的拿出圖紙打開,「那你就說一下這上面是什麼意思。這是三萬兩銀票。」

 姚若溪冷眼看著沒有吭聲,上面的標示都是用代碼寫的,除非是編程高手,否則不會有人知道那代表的意思。就是同樣穿越來的趙艷萍,沒學過編程也絕對看不懂。

 「再加兩萬。」蕭恆墨伸手摸了下,銀票沒帶夠,「回頭給你送來。」

 「這個東西只在夢中見過大概樣子。」姚若溪抿了嘴,心下不由慶幸,她只是畫了個大概的圖形,就是代碼寫的清楚些。

 「那這些是什麼東西?」蕭恆墨伸手指著紙上的代碼,說不知道,他可不相信。

 「夢裡見過,就記下來了。具體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沒有書可以查閱。」姚若溪說的很真,就像她真的不知道一樣。

 蕭恆墨笑著湊上來,「你要是乖乖聽話,銀票就是你的。如果你不乖,今兒個晚上可以先吃狗肉,明兒個吃人肉,你說是從你小妹開始,還是從你小弟弟開始?」殺人,他從不手軟。

 「現在我真的不知道,也做不出來。」姚若溪危險的瞇起眼,寒光四射。

 「既如此,就等你想起來再說吧!」蕭恆墨把圖紙收了起來。

 姚若溪眸光幽冷的看著他又回了自己屋,剛要說話,就被點住了穴道。

 蕭恆墨把她扶到炕上,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蕭恆墨,你做什麼!?」姚若溪黑沉著臉,咬牙。

 蕭恆墨很快扒掉她外面的衣裳,皺眉想了下,還是把自己的外衫脫了躺下,「當然是等著你想起那圖紙上畫的是什麼東西。」

 姚若溪雖然剛穿過來都是跟姚若霞和小四一塊睡,可她還是習慣一個人,現在身旁躺著的換成一個男子,一個滿懷危險的人,她又受製於人,心裡氣惱,不禁咬牙切齒。

 蕭恆墨也沒湊上去,不過伸手支著頭,「不用白費力氣了,你那點穴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不過我點的穴,沒有兩個時辰,以你那點功力,是沖不開的。」

 姚若溪不理他,繼續運功沖擊被封鎖的穴道。

 只是真的如蕭恆墨所說,她只是白費力氣,大半個時辰了,沒有一點進展。

 蕭恆墨看她鍥而不捨,又湊過來,「你纔十歲吧,漫漫長夜跟你這小娃子一塊可沒啥意思。聽說你大姐十六了,是吧?」

 姚若溪一句賤人盤旋在嘴邊,終究沒出口,最後咬牙,擠出幾個字,「我給你畫。」

 「這樣纔乖。」蕭恆墨輕笑一聲。

 姚若溪以為他給自己解開穴道,卻不想直接眼前一黑,無知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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