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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當家》第236章
第236章:一塊去死

 姚若溪根本沒有防備她,也想不到張彩霞會突然對自己發難,看刺過來的剪刀,猛地一驚。

 王寶柱就坐在旁邊,想知道張彩霞到底能不能治好,看到這一幕,嚇的一下子瞪大了眼。

 張彩霞惱憤絕望,徹底崩潰了,看著姚若溪她就忍受不住,克制不住。她不想活了,沒有一點活著的希望和意義!覺得世界一片黑暗望不到頭,而沒當她想望到邊緣的時候,姚若溪都會出來帶給她無盡的黑暗和絕望,所以她不活了,姚若溪也要跟著她一塊死!她和姚若溪一塊死了,王寶柱想起姚若溪的時候,也就會想起她來!

 「小姐——」芍藥在拿姚若溪的銀針,看著張彩霞恨著勁兒那剪刀朝姚若溪脖子上刺,驚的急忙就衝過來。

 姚若溪和張彩霞離的太近,即便芍藥再快,也快不過那麼近的距離。

 王寶柱完全傻眼了,根本不知道反應。

 湊在一旁的潘令茹急忙伸手想擋住張彩霞,卻是來不及了。

 屋裡的王玉花和吳氏等人也都震驚的往這邊撲。

 姚若溪條件反射,迅速的閃躲。卻還是被張彩霞的剪刀劃破了脖子,鮮血一下子冒了出來。

 芍藥一把抓住張彩霞的手,喀嚓一聲,捏斷了張彩霞的手。帶著血跡的剪刀嘭的落在地上。

 張彩霞慘叫著,抱著胳膊,滾落摔在地上。

 下一瞬,孟康的劍已經落在張彩霞的脖子上。

 「別殺她!」姚若溪急急攔住。

 孟康覺得膽敢對姚若溪下殺手的人都沒必要再活著,即便這個張彩霞跟姚若溪認識,即便王寶柱和姚若溪一塊長大,張彩霞敢刺殺姚若溪,就該死。可姚若溪的命令他不能不聽,收回了劍,冷眼盯著張彩霞。

 「若溪!?」潘令茹忙過來扶著姚若溪。

 王玉花急急的撲過來,看姚若溪捂著脖子,鮮血從手縫裡溢出來,頓時嚇的臉色煞白,「三…三丫頭?」

 眾人都圍過來,看姚若溪咋樣了。

 姚若溪回神,沖幾人搖搖頭,「沒有事兒,只是劃破了皮,一點小傷。」

 「咋會沒事兒!割斷了脖子,流了這麼多血!」王玉花嚇的哭了起來。

 芍藥轉身跑去拿姚若溪的藥箱過來。

 姚若溪看不見傷口,摸著沒有多大,讓芍藥給她清理傷口,上藥止血包紮。

 「你們不是來看病的,你們是來殺人的啊!?」王玉花瞪著眼,憤怒的指著張彩霞。

 「不…不是的……」王寶柱百口莫辯,以前張彩霞只是傷害自己,掐死閨女也就那一次,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張彩霞會突然對姚若溪動手,還成功傷到了姚若溪。

 「小姐對你們沒有一點防備,你們卻要害死小姐!」芍藥也憤怒不已。王寶柱喜歡小姐,又不怪小姐。況且都那麼久過去了,張彩霞卻因為這個得了個怪病,還來刺殺小姐!若是小姐反應慢一點,就要被張彩霞害了!

 張彩霞痛哭的哀嚎著,右手的骨頭斷了,整個右手都痛的沒有知覺。而且她刺殺了姚若溪,刺殺她了!可姚若溪沒死成,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她手疼的要死,全身都疼的不行。

 吳氏嚇的魂兒都快要沒了,雖然兩家從小就認識,可姚若溪現在可是縣主,還好心給張彩霞治病,要是被張彩霞殺了,他們一家都賠上命都不夠賠的!

 王寶柱抓著張彩霞,檢查了下她身上沒有別的武器,才松了口氣,攙著她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別動。

 這邊姚若溪的傷口包紮好,她覺得不對勁兒。

 張彩霞還在痛哭,手腕斷了,右手耷拉著,姚若溪皺了皺眉毛,「點她穴道。」

 芍藥沉著臉,毫不客氣的上來砰砰兩下點了張彩霞的穴道。

 姚若溪忍著不適過來。

 「三丫頭!她都要殺了你,你還給她看病!?」王玉花很是憤怒的拉著姚若溪,不讓她給張彩霞看診。

 張彩霞動不了,出不了聲,兩個眼睛卻可以動,猩紅著眼,閃著恐懼又似乎瘋狂的波濤,不讓姚若溪靠近,不讓姚若溪碰她。

 姚若溪抿著嘴上前來,看了看張彩霞的樣子。

 剛嫁給王寶柱的時候,她是個清秀溫婉的女子,會矜持的笑,和開朗大方的李豔是三王嶺很受矚目的媳婦兒。現在的張彩霞,瘦骨嶙峋,形容枯槁,眼窩深陷,顴骨高高凸起,圓潤的兩腮沒有一點肉,彷彿老了十幾歲,頻臨枯萎死亡一樣。

 抓住張彩霞的手,姚若溪摸了下,芍藥下手不輕,她整個手腕骨頭都碎了,即便醫術再高都沒法接回去,張彩霞的右手算是殘廢了。姚若溪還是讓找了小夾板,把張彩霞的小臂整個固定住。

 張彩霞神情非常抗拒,奈何動不了,也喊不出聲,只能眼看著姚若溪把她胳膊固定了起來。

 王寶柱自己也是練武之人,也知道芍藥是個中高手,她出手,張彩霞的右手算是廢了,也沒有問啥。

 吳氏也不敢說話,張彩霞差點殺了姚若溪,她不追究已經萬幸了。

 「右手廢了。」姚若溪說完,拿著張彩霞的左手給她把脈。

 看她擰緊了眉頭,王寶柱小心的問,「是不是治不好了?」

 吳氏也提起了心,這一刻她已經決定,要是張彩霞治不好,回去就休了她算了。他們家可只有寶柱一個兒子,為了張彩霞還耽誤了科考,家裡藥沒斷過,銀子不知道花了多少,她自己還把閨女掐死了。現在張彩霞要麼治好,要麼休了她,否則家裡的日子沒法過了!

 「她吃的藥帶過來了沒?」姚若溪面色慎重的問王寶柱。

 「帶過來了!在車上,我去拿!」吳氏雖然相信濟生堂,可還是把藥帶了過來,一是想讓姚若溪看看,換她的方子,二是張彩霞病了以來沒少花錢抓藥,要是換方子,她也想看看以前的藥裡有沒有能用的,揀出來再用上,也省一點。

 等吳氏把張彩霞的藥拿過來,姚若溪一看,臉色就變了,「這方子拿來沒?誰開的?」

 吳氏忙又把方子拿過來遞給姚若溪,「是不是有啥問題?」

 不僅有問題,還有大問題!姚若溪看了方子,不是方子有問題,卻是方子裡的藥被人動了手腳,「這藥根本不是治病,而是讓得病的人病情加重,沒病也能重病!」

 「啊!?」這下不僅王寶柱和吳氏驚呆了,連王玉花幾個也吃驚了。

 張彩霞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姚若溪。

 姚若溪抬眼看她,「你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有些憂鬱,加上生了閨女,心裡過不去,產後憂鬱症,吃了藥沒有見輕,反而越來越嚴重。這個藥你越吃病情越嚴重!嚴重覺得世界一片黑暗,絕望,自己不想活也不想別人活。」

 「誰會給她藥裡動了手腳?」王寶柱覺得不可思議,他沒有啥仇家這樣報復他們,張彩霞也基本沒有樹敵,誰會下這樣的功夫對張彩霞!?

 「趙豔萍!肯定是她!」王玉花咬牙憤恨道。

 這次她還真聰明了一回,除了趙豔萍會下這樣的手筆,別的人還真不瞭解憂鬱症的危害,也找不到張彩霞來下手。她在姚若溪認識的眾多人中,身份也最合適,下手也最容易。換個人,關係遠的姚若溪會戒備,近了她也沒法操控。只有張彩霞,她本就有些心裡鬱結,王寶柱王軻和王元榮又和姚若溪一同長大,關係匪淺。而張彩霞的憂鬱症又因為姚若溪得的,所以姚若溪不會對張彩霞這個弱勢受害人設防,因為怕刺激張彩霞,姚若溪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給張彩霞看病,她也就能輕易下手了。

 幾人還在愣神之際,孟凱伸手撿起來張彩霞刺破姚若溪脖子的半片剪刀仔細觀察。

 姚若溪臉色也不好了,迅速的伸手扯開脖子纏著的紗布。

 「小姐……」芍藥驚了下。

 王玉花幾個也都緊張的盯著姚若溪,不知道又出了啥情況。

 姚若溪脖子上只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並不大,但卻是見了不少血。

 「到底咋了?」王玉花嚇的不行,看看姚若溪,又看看孟凱。

 孟凱急忙鬆開那半片剪刀,眼含殺意的看著張彩霞,「這剪刀你從哪來的?」

 「這剪刀有毒?」王寶柱臉色突變,急忙看向姚若溪。

 如果是毒就容易了!姚若溪迅速的重新清理傷口,重新上藥,讓芍藥拿紙筆來。

 小四白著小臉急忙拿了紙筆過來。

 姚若溪連著寫了幾個方子,又把吃藥的情況也寫上,讓孟康去濟生堂拿藥,眼神落在張彩霞身上。

 「到底是啥東西啊?三丫頭!」王玉花都快著急死了。

 潘令茹也急得不行,「是怎麼回事兒?若溪你快說啊!」

 「不要碰,是瘟毒!」姚若溪看王玉花伸手,急忙躲了下,制止她。

 王玉花驚的兩眼發黑站不穩,羅媽媽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王寶柱和吳氏幾個也驚的回不過神來。瘟毒!?那不是瘟疫嗎?得了瘟疫……還有救嗎?

 小四哇的一下子哭了出來,上來要抱姚若溪。

 「不要過來,把我剛才用的東西,和他們家用的都收起來,連同我平常用的東西,都搬到藥房來!」姚若溪說著起身,就往之前畢溫良和於晉然住的地方。

 家裡除了畢溫良之前住的兩間屋子是靠牆獨立的,可以封閉,別的也都不安全。

 孟凱伸手解開張彩霞的穴道,「這半片剪刀哪裡來的?」

 張彩霞已經被驚嚇住了,不停的搖頭。

 孟凱拔出長劍直指張彩霞的喉嚨,「剪刀哪裡來的?」

 王寶柱也急的搖晃著張彩霞,「你快說啊!這半片剪刀你是從哪弄的?」

 「是…是…我撿的!」張彩霞痛苦的皺著臉。

 姚若溪回頭,「不用問了,能給她下藥的人除了濟生堂有人被收買,就是村裡的人。」

 三王嶺誰會這麼做?王玉花幾個都很清楚,除了王麻子家,還真找不到第二家。

 王玉花神情淒惶的跟在姚若溪後面,瘟毒啊!不僅會傳染,得了就要命的瘟毒,這可咋辦!?

 潘令茹也忍不住哭起來,「我回京都叫畢老前輩過來!」畢溫良是神醫,就算是瘟毒,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兒。

 「你現在還是不要亂走動的好!」剛出京都的時候姚若溪就在想,趙豔萍要殺她,沒必要把潘令茹也扯進來。只是後來她就發現,殺她的是趙豔萍,但那次的手筆卻不是出自趙豔萍。秦隸不單要殺她,還要殺了潘令茹,這個醇親王府的世子妃。如果潘令茹一死,她們家剛接觸安國公府,就有可能反目。而醇親王府的親事將重新選擇,怕到時候再選的時候就由不得醇親王府了。

 「那現在咋辦呀?」潘令茹咧著嘴哭。

 「只是瘟毒,我不會死。」姚若溪看幾個人都擔心的不行,笑著安撫一句。

 王玉花覺得悶雷一樣咚咚的敲擊在她腦袋上,鈍鈍的疼,整個人都要懵了一樣。

 姚若溪進了屋,讓把隔壁也拾掇出來,「給張彩霞他們住!」

 吳氏心驚肉跳,「是不是我們也染上瘟毒了?」

 「先觀察看看!」姚若溪讓芍藥把自己從京都帶回來的香樟木箱子搬過來。

 小四哭著抹了把眼淚,也跑過去幫忙,「裡面是不是有能救三姐的藥?」

 芍藥也不是很清楚,她只是暗衛,也是伺候小姐之後才由暗轉明。不像綠梅墨菊和石竹她們,醫術毒術都會些,尤其石竹,更是精通各種毒術,如果她也會就好了。

 姚若溪開了箱子,拿了一個匣子出來打開。

 方媽媽看著忙拿了水壺過來。

 芍藥接手送到屋裡,不讓王玉花幾個進屋。

 姚若溪吃了兩顆藥丸,讓芍藥也吃一顆,給張彩霞和王寶柱,吳氏也分發一顆。又那另一個匣子的藥丸給王玉花和小四,潘令茹幾個分發一人一顆。

 孟凱不要,「屬下以前得過瘟疫。」他差一點就死了,是主子救了他。

 姚若溪還是讓他吃一顆,讓王玉花帶小四和瑾哥兒幾個沒事兒不要到西院來,把自己隔離起來。

 姚滿屯慌慌張張的回來,聽姚若溪中了瘟毒,臉色刷的一下青白一片。

 王祖生不停的嚥口水,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權勢高了有啥好的了!姚若溪這死丫頭都已經是二品的縣主了,卻還有人還害死她!還用瘟毒這種可怕的東西來害她!這是怕她不死啊!

 對於趙豔萍,王祖生沒有多少感覺的,他跟趙豔萍接觸極少,不像姚若溪兄妹幾個,一塊生活那麼久,他想不通趙豔萍為啥要非害死姚若溪,還用這種方法。

 王玉花哭個不止,一邊哭,一邊咒罵趙豔萍,咒罵王金花全家。

 孟康把藥抓回來,於掌櫃也跟著來了。濟生堂的大夫也不是吃白飯的,那些藥都不是一般藥,方子也是克制瘟毒的,於掌櫃當即就知道出了事兒,帶著濟生堂的兩個醫術高明的老大夫過來了。

 「來的正好!麻煩於掌櫃再找來幾個大夫,從槐樹村三王嶺開始排查,包括楊小莊,所有人都要檢查!特別是村裡的水源,尤其要檢查仔細了,不管有沒有問題,先阻攔村民用水!」姚若溪拿著藥看過,讓羅媽媽把熬藥的爐子搬過來,她自己熬藥。

 姚滿屯臉色難看到極點,忍不住憤恨道,「那個畜生!」

 「趙豔萍,她連村民都下手,簡直太可惡了!」王寶柱惱怒的握著拳頭,想出去,又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沾染上了,怕出去傳染給人了,只怒的咬牙。

 趙豔萍還沒進宮就在籌劃這個機會,沒想到事情轉變,她成了月光仙子,又不得已進了宮。現在皇上又不信任趙書豪,趙豔萍急於表現自己的超凡之處,要表現她月光仙子的能力給眾人看。

 於掌櫃面色慎重,「三小姐放心!」留下一個大夫,帶著人急忙就告辭了。

 「爹也跟著去吧!發動村裡的人,先把學堂的課停了,錦繡齋那邊的人不要隨意出來……」姚若溪把能想到的全部安排下去。

 未免造成恐慌,姚滿屯沒敢說瘟毒的事兒,只說有人看不慣槐樹村富裕發達,對村裡投了毒,所以挨個排查誰身上帶了毒。

 即便這樣說,依然讓村裡眾人驚恐了起來,紛紛請求姚若溪出來坐鎮。

 姚滿屯只能解釋受傷了,暫時沒法出來坐鎮。

 這下村裡都慌亂起來了。連姚若溪都受傷了,她還是會武功的,身邊又跟著幾個護衛,還有人在村裡投毒,這是咋了?滅了他們村嗎?

 江明叫了村裡的幾個人,讓大夫把脈看過之後,帶著幾人去買了生石灰。被檢查過暫時沒事兒的人都上山採集姚若溪要的草藥,在村裡支起大鍋熬了分發給村裡的眾人喝。

 姚滿屯挑了些人把守在村子的周圍,不讓外來人進來。

 於掌櫃帶著濟生堂的大夫在村裡檢查了一上午,確定村頭的一口水井被下了瘟毒,量不太多,立馬封了井,撒了藥下去。

 又跑到三王嶺排查,也是其中一口井被下了瘟毒,楊小莊也是同樣的情況。槐樹村的最嚴重。

 這一排查,整個八里鎮的村民都恐慌起來。

 段浩奇急急趕來,說是姚若霞聽說,在家裡急的不行。

 姚若溪讓他帶了藥回去,不要讓姚若霞和小丫丫出門。

 潘令茹著急的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如果只是別的人中了瘟毒,若溪最起碼是國醫聖手的徒弟,也能出去施展。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趙豔萍要的就是姚若溪的命,不僅要她的命,還要她身敗名裂,眼看著事情發生,無能為力。

 王玉花哭天罵娘沒有用,到西院來,「要做啥藥?我也幫著做!」

 姚若溪先前做的藥已經夠多,攔截這一次的瘟毒問題還不是很大,讓王玉花看顧好小四和瑾哥兒。

 王寶柱和吳氏也走不了,王虎趕過來問了情況,就自告奮勇的跟姚滿屯請教完,回村裡忙活。

 這一夜多少人沒有睡著。

 而次一天起來,姚若溪就又發燒了,這次發燒和前兩天的明顯不同,不僅發燒,更是咳嗽個不止。瘟毒發作,比姚若溪預想中還要迅猛。

 王玉花著急的嘴上起一圈的燎泡,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彩霞也咳嗽起來。

 吳氏驚嚇的不行,連忙熬藥給她喝。

 張彩霞吃了藥安穩許多,心裡卻更加過不去。這瘟毒是她帶出來的,她先掐死了自己閨女,又來拉姚若溪一塊死,弄來了瘟毒,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她覺得自己這下真的沒有活路了!而且她的右手廢了,以後就是廢人了!

 別人都忙著做藥幹活的時候,張彩霞自己在屋裡上吊了。若不是姚若溪在隔壁,她耳力好,都忙著做藥,張彩霞吊死屋裡都沒有人發現。

 王玉花惱恨的直咬牙,「你要想死滾回你家死去!憑啥在我家上吊?你把我們家害的還不夠嗎?!」

 「讓我死了吧!我真的不想活了,也活不下去了!」張彩霞痛哭。她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如何活下去!?如何面對以後的日子,如何面對外面的人!?

 「你要死滾外面死去!別給我們家找晦氣!」王玉花這兩天心裡直冒火,要不是張彩霞,三閨女就不可能得瘟毒,村裡的人也不會染上。現在她們家都快成了瘟毒隔離院了!

 王寶柱愧疚不已,跟王玉花道歉,「我會看著她,不會再讓她做出啥事兒來!」

 張彩霞的眼淚像是哭不干一樣,不停的流,不停的掉。王玉花現在看見她都覺得厭煩,要不然怕她出去傳染給外面的人,她真想立馬把她打出去!

 吳氏也心煩的不行,數落她幾句,「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你就別添亂了!」

 這樣說的張彩霞更是不想活了,現在的這種狀況,她的右手還殘廢了,已經沒有任何前途可言了。

 王玉花警告她,「要死也等你出去的時候,想死哪死哪去!別在我們家裡找晦氣!」

 現在一家人都對張彩霞抱著敵意,雖然這件事兒說來不怨她,可趙豔萍在京都,離得遠搆不著,張彩霞要不是自己小心眼兒,也不會給了趙豔萍空子鑽。

 姚若溪給張彩霞的藥加大劑量,自己吃的藥丸也多加了一顆。

 村裡那些人的瘟毒在吃了藥之後得到了控制,他們也都不是傻子,姚若溪就算受傷,也沒有不露面的。村裡誰中了毒就要隔離開,這分明就跟得疫病了一樣。

 姚若溪的那些藥發出去,中了瘟毒的人吃了控制住了,那些沒中瘟毒的人也都前來索要,「把保命的藥給我們一點吧!」

 那些藥雖然藥材不貴,但卻極費功夫,兩年下來,也才做得了那一箱子。姚若溪還不知道會有啥情況出現,不敢貿然把藥發出去。

 聽她不願意,村人都喊著給錢買,隨便姚若溪開價,只要把藥賣給他們。

 「告訴他們,我是以毒攻毒。誰得了病吃了沒事兒,沒得病的吃了壞事兒!」姚若溪看著做出來的藥,高聲跟姚滿屯傳話兒。

 眾人一聽是以毒攻毒的,頓時不鬧著要了。既然有毒的,他們這還沒得病得吃了豈不是要慘了!?

 還是有人不相信,非得買姚若溪的藥,說是放著以防萬一。

 八里鎮的不少人也都喊著願意花高價買姚若溪的藥,惡意的揣測姚若溪是為了賣個更高的價錢才不肯鬆口。

 染病的人越來越多,雖然得到控制,卻沒那麼快就根除。

 而最嚴重的就是姚若溪自己,和身體本就虛弱不堪又裝了不短時間那半片剪刀的張彩霞。

 「到底該咋辦?到底該咋辦啊!?老天爺!」王玉花跪在院子裡燒香磕頭,求老天爺保佑。

 那邊程氏鬧著要把王祖生接回家,怕王祖生也中了瘟毒。

 「你別這時候添亂!回來就安全了?祖生在那,有若溪,憑她的醫術,保一家大小還是不成問題的!真要回來才有可能沾上病呢!」王三全怒煩的喝止她。

 聽他這樣一說,程氏立馬決定,「那既然這樣,我們都去槐樹村吧!要是我們也沾上了咋辦?村裡的郎中醫術不好,得了病,到時候還沒來得及就死了!」

 王三全也實在不放心,也覺得跟姚若溪一塊會更加安全一點。可程氏的德行,先去跑過去幫不上一點忙,很有可能還是添亂。

 程氏卻不管,拾掇東西,拉著王三全非要往姚若溪家住。

 最後王三全擔驚憂慮下,還是同意了,警告程氏到了不准找事兒添亂,就拾掇了行禮和程氏一塊到槐樹村來。

 楊家這時候也把姚春燕拉了出來,送來了槐樹村,同來的還有一封休書。

 姚春燕還沒有出月子,身體元氣大傷,兒子生出來就沒氣,又被休了,回到槐樹村,才想起來,她自己說下的話,跟娘家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楊巧麗不讓她進門,要不是村裡的人不讓出去,家裡還需要有人做事兒幹活啥的,她就把王墜兒已經趕出去了。說斷絕關係的是姚春燕,現在她被婆家休了,又回來,白養著她楊巧麗可不願意。而且村裡都在傳疫病,誰知道楊巧麗有沒有得疫病,會不會傳染給人。急忙把門外又撒了一遍生石灰,把姚春燕攆走。

 姚春燕沒地方去,娘家回不了,她拖著身子找到姚正中和苗氏。

 苗氏哭了一會,給了姚春燕些吃食,給她一弔錢,卻也不願意接納她。她現在已經被瘟毒嚇壞了,姚若溪之前又跑去救姚春燕,她害怕姚春燕伸手也有瘟毒,會傳染給她。

 姚正中要留她,苗氏堅決反對,「你都跟娘家斷絕關係了,也不知道得病沒得,你不回自家,還跑來這裡,是想害死我們兩個老東西啊!?」

 姚春燕淒慘絕望,就想到了姚若溪,也過來找姚若溪。

 王玉花正拉著臉面對硬住過來的程氏,聽姚春燕竟然也過來了,直接發火,「滾!讓她滾!憑啥她要來我們家!?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真當她們家是收容所,都跑來她們家!

 而村裡那些準備搬走的人,看王三全帶著程氏反而住到了姚若溪家裡。村裡沒得瘟毒的人有後來染上的,姚滿屯和王玉花幾個卻沒有染上,頓時覺得挨著姚若溪家就是安全的,都齊齊不走了。

 不僅村裡的人不走,還有外村的人要求住過來。

 姚春燕無處可去,她剛難產撿回來一條命,虛弱的厲害,舉目無親,就在姚若溪家旁邊待著不走。

 王玉花聽說讓羅媽媽和方媽媽把人趕走,「誰知道她有沒有病!」

 「給她顆藥吃,讓她去投奔別人吧!」姚若溪道。

 王玉花不情願的又給姚春燕送了顆藥。

 新藥做出來,姚若溪的瘟毒也控制住了,重新給村裡染上瘟毒的人又發了一遍藥。

 得知姚若溪快好了,還做出了新藥,不僅八里鎮,連新安縣不少人都湧過來要求姚若溪賣點藥給他們保命。

 「小姐!我們的藥也不是白白得來得,賣點給他們吧!」芍藥詢問的看著姚若溪。

 外面求藥的人越來越多,姚若溪擔心把藥賣了,再有人沾上瘟毒就不好治了。

 又等了一天,於掌櫃傳來消息,三王嶺和楊小莊的瘟毒也都控制住了,姚若溪這才決定把做的藥賣出去。卻也只限量賣一半。

 有人以為花大價錢就能多買,結果藥價便宜,卻多花多少銀子都買不到多的。紛紛要求姚若溪多做些新藥出來,他們願意多出銀子買。

 姚若溪也想多做些新藥出來,可是藥材卻不夠用了。她用來做藥的材料也不夠用了。

 「三丫頭!現在做藥的藥材沒有了,你也好好歇著吧!」王玉花心疼閨女,才短短幾天,姚若溪瘦了一大圈。

 「好!」姚若溪應聲,吃了藥,早早就歇下了。

 夏天已經臨近了,瘟毒得到控制,村裡人也都開始轉移注意力,要好好休養好,準備收麥子了。

 這個時候,天卻突然下起了大雨,雷雨交加不停。

 眾人都在發愁地裡的麥子要減產了,夜半的時候,隨著一陣陣驚雷聲,驚濤駭浪般的洪水如吞噬一切的怪獸般,從北南下,直衝八里鎮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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