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子一天天過去，柳菲天天都過得幸福又美滿。

　　雖然黎大小姐還是對她老公虎視眈眈，不過就像諸葛鳴跟她保證的那樣，黎尚香逃不出李凡的五指山，所以她壓根不用當回事。

　　可是過得幸福又美滿就不用寫她的小說了嗎？當然不是。相反的，她寫得更加勤快了，因為大受歡迎啊！要是被那個男人知道原來都是她搞的鬼，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吼？應該還是會委委屈屈隨便她繼續誹謗下去吧？因為他怕老婆嘛！

　　「嘻嘻！」她想得正高興，兀自低頭傻笑。

　　忽然，一個渾身包得烏漆抹黑的人影就無聲無息落到她的眼前。

　　「吼！要我跟你講幾次，至少出一點聲音嘛！差點被你給嚇死！」她拍著胸脯倒退一步。

　　「輕功練得太好，沒辦法。」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如是說道。

　　「是是是，反正這是最後一次讓你這麼嚇唬我，之後我的兩位老闆就會回來了吧？」柳菲撇嘴翻白眼，心想這人還挺臭屁！

　　要不是伏闕帶著連萍去遊山玩水，說要一個月才會回到天京城，還堅持什麼小說連載不能斷，不然也不會派了這麼個臭屁鬼來跟她收稿件。

　　她不意外這個人可以輕而易舉躲過將軍府森嚴的守衛。伏闕是王爺嘛！弄個功夫了得的大內高手來當信差都不奇怪！

　　總而言之，這一個月以來，她跟這個人已經碰面三次，今天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

　　「拿去吧。」她把收在袖子裡的稿紙交給黑衣人，讓他收進懷裡。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將軍府的侍衛忽然從四面八方湧上來，將他倆團團包圍住。

　　現在是什麼情形？

　　柳菲睜著大眼睛，困惑地左顧右盼，直到她看見某個熟悉的身影突破人牆向她走近，她才偷偷松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在幹嘛？演習啊？」柳菲滿腦子問號看著諸葛鳴。

　　諸葛鳴不發一語，臉色沉得讓她覺得有點不安。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她忍不住再問一次。

　　可是諸葛鳴一樣是一聲都不吭，由著黎尚香出面指著她的鼻子道：「你不用再裝了！現在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什麼人贓倶獲？」柳菲眨眨眼，完全聽不懂。

　　「人不就在那裡！還有他藏在身上的東西！」黎尚香指著黑衣人，「我都看到了！你一共跟這個人見過三次面，每一次見面都拿東西交給他，而且還都是趁著將軍哥哥不往意的時候。可是你想不到你跟他之間偷偷摸摸的事會被我看到吧？」

　　「什麼偷偷摸摸？你少亂說話！」柳菲頭一次拿白眼瞪黎尚香，後者當然嚇了一大跳。

　　「如、如果不是，那你幹嘛跟他約在這種地方這種時間碰面，還不敢讓人知道？」黎尚香不著痕跡地靠向身邊的李凡。

　　「那是我的事情！我有必要跟你報告嗎？」柳菲跟她杠上了。

　　這黃毛丫頭竟敢造謠她討客兄？真是不可愛！

　　「你是沒必要跟她報告，但是這裡是將軍府，你讓個男人來去自如總該知會我一聲吧？」諸葛鳴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柳菲情願他閉嘴。

　　他信那個黃毛丫頭不信她？

　　其實諸葛鳴也不相信柳菲會偷人，只是上一回是誰派刺客過來還沒弄清楚，現在她竟然就跟個黑衣人偷偷見了三次面，這人還是個長了雙桃花眼的大男人！於公於私，他都要問個明白才對。

　　「就是說嘛！就算你跟他之間清清白白，可這人穿得烏漆抹黑的，跟上次來的刺客一模一樣，誰知道你是不是出賣了將軍府……」

　　「別說了！」李凡扯了黎尚香一把，讓她閉上嘴巴。

　　「我拿什麼出賣將軍府？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再說，這個人穿衣服跟那票刺客品味一致關我什麼事？」柳菲嫌棄地上上下下打量黑衣人，後者那雙桃花眼立刻眯起，放送不爽的光芒。

　　「他究竟是誰？」諸葛鳴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跟陌生男人眉來眼去，內心可以說是醋海翻騰，理智所剩無幾。

　　柳菲當然知道她的丈夫是個大醋桶，她無奈地看了眼黑衣人，後者給她一個眼神告訴她儘管把事實說出來無妨，於是她就沒道理隱瞞了。

　　「他是闕王爺派來的人啦！」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闕王派他來做什麼？你跟闕王很熟嗎？你背著我跟他往來多久了！」諸葛鳴想起了柳菲曾經誇讚闕王俊俏，他肚子裡的那把火更是轟的一聲將他的理智燒得精光。

　　他早知道闕王有斷袖之癖，鍾情於連萍，可是被她蒙在鼓裡的感覺還是讓他不爽得直想大吼。

　　「你對我大小聲做什麼？我行得正坐得直，你少拿莫須有的罪名栽贓嫁禍！」柳菲被他吼得很不爽。

　　「行得正坐得直還會偷偷跟男人見三次面？」諸葛鳴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嫉妒得快要瘋了！

　　「見三次面算得了什麼？你跟她三年來都不知道見過幾次面，在蜀城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不是嗎？我都沒找你追究了，你現在是在發什麼瘋？」柳菲忿忿地指著黎尚香。

　　她不想翻舊帳，只是看著她的男人胳臂往外彎，認同這潛在的小三對她的質疑，她就很不高興！

　　「我就算跟尚香真有怎麼樣，我也能娶她進門，你呢？你這就是不守婦道……」諸葛鳴沒把話說完，因為他一見柳菲臉色倏地鐵青就咬到舌頭了。

　　「你、再、說、一、次！」柳菲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擠出來。

　　諸葛鳴這下理智多少回籠了，當然不敢再說一次。可是黎尚香就是來添亂的，竟然「替他」開了這個口。

　　「再說一百次也行！像你這樣的老婆，哪個男人敢要啊？將軍哥哥就是人太好才沒休了你……」

　　「黎尚香，你鬧夠了沒有！」李凡這一次的口氣是前所未有的淩厲，黎尚香立刻就紅了眼眶。

　　「好，我這樣的老婆你不要了是不是？」柳菲刷白了臉。

　　她心裡不是沒有疑慮，不是沒有不安。她也知道自己的性子跟這時代人妻的標準相去甚遠，但她改不了，可是他說過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不是嗎？也說過只要她一個，但是聽聽他剛剛說的又是什麼話？

　　「我沒那意思！」諸葛鳴上前一步想扶起搖搖欲墜的她。

　　「沒那意思你會脫口而出那種話嗎？」她不得不質疑那就是他的真心話。

　　「你不要曲解我！我只是需要弄明白而已。只要他把懷裡的東西交出來，證明他真是闕王派來的人，我便不再追究。」

　　「你不追究？真大方啊你！」柳菲眯起眼睛，桀驁不馴地扭過頭看著黑衣人，「你功夫不是挺好？帶我走！」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留在這裡，她需要冷靜一下。

　　「這……」黑衣人有點猶豫，看看她又再看看諸葛鳴。

　　諸葛鳴顯然是大受剌激，渾身肌肉繃得死緊，胳膊上的青筋暴露，顯然是被她這樣的舉動給激怒了。

　　她竟然想跟別的男人走？

　　「統統給我拿下！」他大手一揮，將柳菲跟黑衣人團團包圍的護衛們就立刻上前一大步。

　　「那個其實——」

　　黑衣人似乎是有話要說，也沒有要帶著柳菲逃走的意思，可是他什麼都來不及解釋清楚，事情的發展就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柳菲昏倒了！

　　經過大夫的仔細檢查之後，眾人包括柳菲自己，才曉得她昏倒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她懷孕了。

　　這下子不管諸葛鳴要不要追究她夜會黑衣人的事，他都不能再追究了。更何況，黑衣人早就自動向他表明，他真是闕王的手下，這三回都是奉命前來跟柳菲拿稿子。至於為什麼要瞞著其他人，在諸葛鳴讀了黑衣人收在懷裡的白紙黑字之後就真相大白了。

　　原來她就是那個在小報上影射他床事無能的始作俑者！而且，在新出爐的章回裡的將軍還是沒能滿足他的夫人，這讓他讀得是滿頭黑線七竅生煙，可他能追究嗎？當然不能。

　　重點是，柳菲現在理都不理他，他要找誰追究去？

　　「少夫人，該吃補湯了。」綠衣把手上的湯盅擱著，將坐在床上的柳菲扶到圓桌旁邊坐著。

　　「我不想吃，吃了還不是要吐出來！」柳菲說是這麼說，但還是一臉噁心地拿起湯匙。

　　她害喜害得嚴重，幾乎是一被檢查出來有孕在身之後，沒多久就天天照三餐吐上好幾回，簡直折騰死她了。不過為了寶寶好，她寧願多吃多吐，也不能完全都不吃東西。

　　「這個不一樣呀！這是少爺四處托人打聽來的，聽說是專治害喜的補湯，吃完肯定不會吐！」綠衣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

　　「我不要吃。」柳菲一聽就扔下湯匙。

　　誰希罕他的東西！

　　「少夫人，您還在生少爺的氣啊？少爺他不是認錯了嗎？而且您說少爺要是再敢來，您就要絕食抗議，少爺就乖乖忍著不見您，可這都要中秋了……」綠衣很是苦惱地看著柳菲。

　　「中秋又怎麼樣？你自己月餅吃多一點，別管我啦！」柳菲不善地哼哼。

　　在她醒過來一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那神情疲憊，明顯一夜沒睡的臭男人就緊握著她的手認錯道歉了，不過又怎麼樣？她可是活生生被他氣昏過去了啊！

　　「中秋佳節自然是要月圓人團圓嘛！而且，都兩個月了，您這麼逞強不累呀？」綠衣好生困惑。

　　「誰說我逞強？」柳菲立刻回嘴。

　　「您沒逞強又怎麼會趁著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抹眼淚？我都看到了好幾回了，紅袖也看到好幾回，還有管家、護衛長、老爺夫人……」

　　「行了行了，我哭是因為我懷孕了容易傷感嘛！你不懂啦……1！」這丫頭是要讓她無地自容是不是？

　　「綠衣是不懂。不懂少夫人要是還愛著少爺，少爺也肯定還愛著少夫人，那少夫人為什麼還要堅持著不理少爺呢？您自己知道這全是誤會一場不是嗎？難道真要這樣老死不相往來啊？」

　　「我……」柳菲一時語塞。

　　綠衣這丫頭平常愣頭愣腦的，可是說的每一句話都直直戳到她的心坎裡。

　　她的確是把上輩子的壞習慣給帶過來了，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只要感情一出現問題，就只會鬧脾氣還躲著不見人，時間一久對方也沒耐性哄她了，自然幾段戀愛都沒有好結果。

　　可是這一輩子她還要這樣嗎？且不說她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就算沒有，她自己也早就愛他愛得深入骨髓，離不開他了，不然哪會輕易被他氣得昏過去？

　　所以，她還要等多久？

　　「綠衣還可以告訴少夫人一件事，可萬一少夫人說溜嘴，也不能說是綠衣告訴少夫人您的喲！」綠衣倏地把聲音放得更輕，像要講什麼小秘密。

　　這丫頭怎麼忽然八卦起來了？

　　「我知道了，說吧。」她當然要聽。

　　「綠衣也是偷聽來的。聽說，少爺他在您醒過來之後自動自發跑去祠堂跪了七天七夜呢！說是要懲罰他自己讓您這麼傷心，還恐怕危及您肚子裡的孩子，這七日他居然還自行齋戒，說要為您跟您肚子裡的骨肉祈福，保你們母子平安呢！少夫人，您要知道，這對習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少爺來講絕對是酷刑，那七天過去，少爺他根本是讓人給抬出祠堂的哪！可是少爺他一個字都沒對別人提，更不准知道這件事的老爺夫人跟您說呢！」

　　「真有這種事？」柳菲大吃一驚，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高興多一點，還是擔心多一點。他這麼壯的一個人都被折磨到讓人抬出來，可見得那七天有多難受了。

　　他怎麼這麼笨？她又沒要他這麼做！就算做了也該告訴她博取她的同情，讓她捨不得再跟他計較呀！結果他偏偏還讓人不准跟她講，真是笨死了！

　　可是這麼笨的男人偏偏知道怎麼打動她的心！

　　左思右想，柳菲終於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然後就在綠衣驚詫的眼神下，拿起湯匙大口大口把諸葛鳴命人找來的補湯給喝個精光。

　　「少夫人，您要去哪？」綠衣攔住了起身就要往外沖的柳菲。

　　「當然是去找你家少爺啊！」

　　「您願意見少爺啦？」

　　「我不去見他，他這麼笨，肯定等到天荒地老也都不敢再來見我啊！」她無奈地大歎三聲，提腳就往房門外走。

　　這一回綠衣沒再拉住她，只是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唯恐她走得太急萬一跌絞可就大事不好了。

　　房門外，大太陽高掛天際，主僕二人就這麼繞了半個將軍府，走到柳菲都出汗了，才在一處鮮少走來的院落找到了諸葛鳴。

　　豔陽下，他打著赤膊，背對著院落的入口，徒留個汗水淋漓的背影給來人觀賞。

　　他在做什麼？好像在做木工？

　　柳菲讓綠衣離開，她自己則是信步上前，心臟開始卜通蔔通狂跳。

　　他的背影看起來好專注，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奪走他的注意力，才會連她走進來都沒發現。

　　他這麼認真究竟是——

　　柳菲的心跳一次又一次地加快，特別是在她看見堆放在角落的木工作品之後，更是劇烈到她快要承受不住的程度。

　　那裡有一架小木馬，還有一個小搖籃。都是他親手做的？

　　這個認知像一道悶雷劈進柳菲的腦海裡，讓她忽然有股衝動，想擁抱這個總是笨拙、卻也總是想著怎麼對她好的男人。

　　於是，她順從自己的渴望狂奔上前，從後面緊緊摟住了毫無防備的男人。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呆的諸葛鳴先是渾身一僵，隨即放鬆下來。

　　他輕輕放下手上的東西，轉過身，緊張地看著柳菲。

　　「你怎麼來了？你身體感覺怎麼樣？還想不想吐？還會不會不舒服？」

　　他一開口就全是對她的關心，柳菲滿心感動，竟然毫無預警地就落下眼淚。

　　「這該死的賀爾蒙！」她抹著豆大的淚珠低咒一聲。

　　「賀爾蒙是誰？竟然害你哭了？我一定要殺了他！」他一臉認真要去殺人的樣子讓她又哭又笑，懷疑自己就要瘋了。

　　「你……不生氣了？」諸葛鳴確定她沒有絲毫不快之後，就也不追問賀爾蒙的事了，只想著她是否已經原諒了自己。

　　「早就不生氣了，是我拉不下臉來……對不起。」她攝儒出一句道歉。

　　「你幹嘛跟我道歉？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你若是還有氣，就讓我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彌補你，千萬別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啊！」

　　「不必了，你做得夠多了，看看這些……」她指著木馬跟搖籃，又想哭

　　他也是這麼期待著他們的小寶寶嗎？

　　「你不理我，我就給自個兒找事做。木頭耐用，以後孩子們就不缺這些東西了。」他摟著她的腰，口氣溫柔得不得了。

　　「孩子們？」柳菲耳尖地聽出他的生育規劃。

　　「孩子當然是越多越好了。」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把我當母豬啊？！」妯佯怒嬌嗔。

　　「哪有？」他搖得頭快斷了。

　　「那還要我生得越多越好？」

　　「因為你是我的妻，只有你能為我生那些小崽子嘛！」他露出一口白牙，在陽光下好不耀眼。

　　這理由他倒是說得挺溜的嘛！如果當他的妻就能一輩子讓他捧在掌心上寵愛，那當條養尊處優的母豬好像也不是這麼慘？

　　輕輕笑著，柳菲一把抱住他！然後將滾燙的臉頰埋進他的胸膛兩點也不

　　介意上頭的汗水跟熱氣。

　　「我在這裡只有你了……你，真願意讓我依靠一輩子嗎？」她在他懷中仰起粉嫩的小臉，向來慧黠動人的杏眸竟有著點點淚光。

　　她還是想老爸老媽跟老哥，想著要是他們也在這裡，或是她能帶著這個將軍老公回去該有多好？可惜這種事不是她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的。

　　不過，如果她的緣分註定就在這裡，這一世有他這麼個疼老婆的男人相伴，那回不去也不算太糟糕，老爸老媽還有老哥若是知道了，應該也會替她感到高興吧？

　　「我願意！怎麼不願意？我是你丈夫，是你的天，你的靠山！你儘管依靠我就是了！」諸葛鳴忙不迭收緊擁抱著她的雙手。

　　一向驃悍的她流露如此楚楚可憐的一面，讓他看著胸口就發疼，心下更是暗自發誓定要加倍疼寵這個舉目無親的小娘子。

　　「雖然我知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信你一回好啦，好好表現呀！」她眨眨眼睛，一掃方才的感傷，又恢復平常古靈精怪的模樣，邊說還邊拿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勉勵。

　　他看得忍不住好笑，拿手捏捏她的臉頰，還不忍心捏得太大力呢！

　　這番疼愛她自然充分感受到了，眉眼彎彎就對他燦爛一笑，然後再一次把臉埋進他又濕熱又厚實的胸膛。

　　「娘子……」他摸著她的髮絲。

　　「嗯？」光聽著他這麼叫她，她就覺得自己好幸福喔！

　　「那個，你那登在小報上的故事，是不是該洗清我的冤屈啦？你明知道我又沒有不行……」諸葛鳴掛心的除了柳菲跟孩子之外，就剩這件事了。

　　「你行不行我知道就好，幹嘛還要公諸於世啊？」她就是忍不住想欺負他一下。

　　「可我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那我叫他們在你面前指指點點可好？」

　　「當然不好！」

　　「反正再過幾回就要完結篇了，不准你左右我的創作！」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左搖右擺。

　　「沒什麼可是，我肚子餓了」

　　「肚子餓了？那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他說著就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急匆匆地離開這個院落，也壓根忘記自己剛剛在爭取什麼了，真是有夠笨的！

　　明知道他這麼笨，她還是愛上他，恐怕她也沒聰明到哪兒去吧？也罷，反正傻人有傻福，笨一點幸福一輩子有什麼不好的？嘻嘻！

　　「笑得這麼開心是想到要吃什麼了嗎？」抱著她的男人低頭問道。

　　「你耳朵靠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她朝他招招手，模樣好可愛。

　　「喔。」諸葛鳴不疑有他，立刻俯下腦袋瓜。

　　哪裡知道，柳菲什麼都沒說，只是雙手捧著他毛茸茸的腮幫子，然後輕輕把他日思夜想的小嘴貼了上來。

　　接下來還需要再多說嗎？當然不必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