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當警車上紅藍相間的燈光逐漸消失在黑暗盡頭,住在附近的鄰居紛紛捂著呵欠連連的嘴回家,夜晚再度終歸平靜。
歐陽修跟著穿了件針織外套的彭瓦走入客廳,他馬上煮開水泡兩杯甘菊茶讓彭瓦壓驚。
「還好嗎?」歐陽修坐在彭瓦的左斜側單人座沙發上,神情緊張地看著一語不發的她。
在等待警方抵達家裡押解犯人的時候也好,警方抵達家中領走小偷並約了明日製作筆錄時間的當下也罷,彭瓦只是落寞地站在歐陽修身後,什麼話都不說,像尊娃娃般安靜地站立著。
「彭瓦,想什麼?」歐陽修瞧她沒有任何反應,便探出手覆在她冰涼的手背上,傾過身,眼神充滿擔優。
彭瓦揺了揺頭,卻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你還好嗎?是不是嚇到了?」瞧彭瓦這個模樣,他怎麼能放心呢?
彭瓦揺了揺頭,這回,好不容層止住的淚水再次洶湧而下,粉唇曝嚅幾下,總算開口說話了。
「不好,我一點也不好!」淚珠一顆顆滾落在她手中攛著的甘菊茶裡,她緊緊蹙著眉頭,完全沒有松展的跡象。
歐陽修想也沒想地挪動身體坐在彰瓦身邊,探出結實手臂攬住她瘦弱的臂膀,低頭輕輕地說話,「都過去了,全都過去了,別柏好嗎?」
彭瓦抬頭望著歐陽修,小嘴癟了又癟,眼珠子左右滾動著,彷佛有什麼千言萬語想說。
她現在終於知道了,為什麼當她撞見歐陽修與小香老師遠遠地站在一起不知道講了些什麼時,她的心裡竟會產生酸澀的異樣感覺。
她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當她睢見歐陽修與小香老師並肩背對著她緩緩離開視線範圍時,她的胸臆間居然會彌漫著苦澀的怪異情緒。
那是因為她嫉妒。
全是因為她吃味。
彭瓦望進歐陽修的深色眼瞳,眉頭輕淺地蹙了又蹙,粉色唇曝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愛他,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心占滿了他的髙大身影,毫無空隙地將她的思緒填得滿滿,再也容不下其它人。
也許是從昨夜開始吧!在她否定自己,哭喊著失敗的人生時候,是他緊緊將她牢牢擁住,不厭其煩地一聲聲告訴她,她是值得被人疼愛、被人喜歡的。
或許是自昨天起頭吧!在光頭同她說起歐陽修的過去當下,她的眼就無法離開只為了父親的一句話,就在粲然陽光下辛勤工作的他,讓她對他充滿了敬佩與欽佩。
是,她萬分確定自己的心情。
那並不是因為相處久了而培養出來的感情,更不是因為突然有人的告白,便想也不想地點頭答應,只為了抓住有人疼愛的瞬間。
那是純粹地、真誠地全心爰著一個人,是不求回應,但求那人對她多了一抹淺笑、一個眼神,就已心滿意足的強烈情愛。
「彭瓦,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現在先笑一個好嗎?」
歐陽修看彭瓦一句話也不說,就只光盯著他看,讓頗不自在的內心更是慌亂。
「你說,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對吧?」彭瓦一臉怨慰地望著歐陽修。
「我保證,絕對不會了!」歐陽修用力的點頭。
「你真的不會再騙我了,對不對?」
「騙你?我從來就沒騙過你。」天地良心,他歐陽修什麼時候學會說謊了?墨黑的眉頭這時不解地揚起。
「明明就有,我第一天來家裡的時候,你向我保證這裡絕對不會有小偷。」她可不會忘記當時歐陽修信誓旦旦的保證。
她這輩子永遠無法忘懷今夜的恐懼,那危及生命的瞬間令她不寒而慄。
聞言,歐陽修擰著眉,一臉於心有愧的模樣。
彭瓦沒有錯過他臉部的任何表情,她貪看著他的一個皺眉、一個眨眼,甚至是薄唇無意識地輕垂著。
是,她對於方才的事情感到全身戰慄。
但是,更讓她害怕的,是歐陽修身邊有了其它的人,縱使她十分明白這個時刻總有一天會到來,可她希望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情。
「我……」歐陽修當然還記得當日曾經說過的話。
也許是體內尚未消退的酒精作崇,或許是埋藏在血管裡流竄全身的嫉妒使然,向來從不抱怨的彭瓦癟了唇,說著她一出口也感到訝異的酸澀內容。
「你去陪小香老師就好了!不需要擔心我。」此話一出,彭瓦下一瞬間馬上後悔了。
他與小香老師的關係,並不是她這個只認識十來天的人可以干涉,她說這話就顯得士小家子氣,也太自以為是了。
「小香老師?怎麼突然提到她?」歐陽修完全不懂彭瓦心底究竟想些什麼。
「因為……」彭瓦為自己的口無遮欄感到歉疚,所以當她看見他揚起眉頭的模樣,小臉是越來越低,幾乎要埋入雙腿中了。
「什麼?我沒聽懂。」歐陽修也跟著垂下頭,側耳想聽清楚她說些什麼。
「情書……你今天塞了情書給小香老師……」
彭瓦的聲音小若蚊蚋,歐陽修可是花了很大的精神才聽懂。
「我怎麼不記得自己塞情書給小香老師?」歐陽修怎麼想都想不透,彭瓦哪來的空穴來風?「在你眼底,我看起來像文藝青年嗎?」
彭瓦擰了擰眉,左右觀察著歐陽修,然後揺揺頭,「不像。」
歐陽修粗獷的長相、不拘小節的穿著、海派的個性再怎麼看,都不像文藝青年。
「這就對了,我才不是搞徐志摩那套的人,而且要我寫情書?那可能殺了我會比較快。」歐陽修自認自己的文學造詣不怎麼佳。
「可是……」這彭瓦就不解了,她努了嘴回想起今日看到的場景,「我今天早上看到你們在公司的後門獨處,你們談得好開心之外,你還塞了一個信封在她的手上,如果不是情書,會是什麼?」
「早上?」歐陽修跟著回憶今日發生的事情,猛然間,他想起了的確有這回事,「你說的該不會是牛皮色的信封袋吧?」
「嗯。」彭瓦用力點頭。
「那是我硬塞給小香老師的學費。」拜託,他真的要開始佩服彭瓦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了。
「咦?」彭瓦訝異地瞠大眼眸。
「我不曉得為什麼,小香老師自從今年開始,一直都不肯收我給她的錢,說什麼來這裡教大家跳舞,非常的開心,所以只當來交朋友,因此不收任何費用。」歐陽修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小香的轉變。
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兩年前第一砍透過健身房找上小香老師,商請她一個月兩忒教導太家做運動的時候,她還不是一口答應,而是先將教學的費用講請楚,還堅持要教完課後馬上收現金。
但是一段日子之後,她漸漸變成不願意收給的費用,搞得他十分頭太又困找。
「一定是小香老師喜歡你。」歐陽修槁不請楚的事情,彭瓦一聽就明白了。
同樣身為女孩子,彭瓦可以輕而層舉地判別小香看歐陽修的眼神是帶著無邊愛意,所以小香開始不收他給的學費,也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喜歡?你會不會搞錯了?」歐陽修是一臉難以置信。
「怎麼會搞錯呢?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告訴老闆,小香老師是喜歡老闆的。」雖然彭瓦是戀愛初學者,而且還經歷了場一敗塗地的戀情,但她還是能夠分辨女人看男人的眼神是否帶有愛意。
歐陽修搖了搖頭,不曉得該發表什麼樣的意見才好。
「被小香老師這麼漂亮的女生喜歡,一定很開心吧!」雖然彭瓦心裡是吃味的,可她完全不否認小香的美貌,小香可以排上她周遭女孩貌美排行榜前五名。
「我看起來很開心嗎?」還說什麼開心,他開始苦惱兩周後怎麼面對小香老師了。
「看起來是一般般。」彭瓦偏著頭,一臉不解,「難道你不喜歡像小香老師這樣的女孩嗎?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也許我可以幫你介紹。」
彭瓦這是說著違心論,但她異常渴望從歐陽修口裡聽到,究竟是哪種幸運女孩能得到他的青睞。
歐陽修低眸俯瞰直視著他的彭瓦,嘴角毫無意識地自動勻起。
像是著了魔般,歐陽修的視線裡將彭瓦可愛的小臉塞得滿滿,低啞嗓音如管不住般淺淺逸出口。
「我喜歡臉有點圓圓的,眼睛總會大大地盯著我看,黑亮色的頭髮長到肩膀下十公分,粉紅色的小嘴總是帯著甜甜笑容,做事勤怏又認真,對人熱心又用心,而且還無形中非常依賴我、信任我,還有,她還煮了一手好菜,打掃環境也非常拿手的女孩。」
彭瓦沒料到歐陽修會講了這麼一大串。
是她的錯覺嗎?她感覺歐陽修好似心底已經有人佔據,而現在他只是將心底那位女孩用口語描述出來說與她聽。
「怎麼?你身邊有這樣的女孩嗎?」歐陽修揚起一邊眉頭笑睨著彭瓦。
「這……」彭瓦還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難道我說得不夠清楚嗎?」歐陽修看彭瓦一臉苦惱的模樣,直覺得她實在是可愛得讓他想緊緊抱著不放手。
是,早在聽到彭瓦在電話裡用微弱的聲音說著「救我」時,他的心瞬間如烈火焚燒般是又擔憂又著魚,深怕她會出了什麼意外。
那時的他十分後悔自己在離家五百公尺的馬路口就步下計程車,不管肺部被擠壓地在下一刻炸開都不無可能般,瘋狂賓士在無人的小巷內。
心裡不斷渴求上蒼,只要能保彭瓦平安無事,要他付出任何代價都無所謂,因為,那顆從未有人佔據的心炊第一次有了人入住。
從前,他總不相信「命中註定」這一套,他總認為這是浪漫派的人想出來的愛情花招。
但是,當他在粲然的陽光下第一次見到身穿碎花洋裝的嬌小身影,那刻起,他的心無端地為了她狂烈跳動,每日每夜心裡想的,都是她笑得璀璨的模樣。
他知道彭瓦是他的「命中註定」,縱使他不會是她的「命中註定」,他也想在今夜釋放愛情訊息給她。
因為今晚的驚魂事件讓他有了一番領悟,若是心中有愛情葫芽,卻視而不見,也許下一秒鐘就會後悔莫及也說不定。
「彭瓦,我說的那人,是你。」歐陽修毫不遲疑。
就算被她婉轉櫃絕,他也不想錯過任何示愛的機會。
聞言,彭瓦更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心裡可能還對上一段感情感到難受,但是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耐心等待你願意接受我的那天,甚至,若你將來心底有了喜歡的男人,而那人不是我,我也會衷心為你祝福。」歐陽修一字一句發自肺腑。
「我……」彭瓦感覺自己的喉頭彷佛被掐著般,努力了很久,卻還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請不要因為我是你的老闆兼房東,所以你就要勉強自己接受我的愛情。」歐陽修不等彭瓦說話,開口又再補充,「我愛你是我的事情,我心裡難受也是我的事情,無關乎你,你只需要在你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享受我對你的昭顧與關懷,如此就能讓我十分開心。」
彭瓦眼眸逐漸泛紅,她用力揺了揺頭,一顆顆豆大淚珠越過眼眶,灑落在歐陽修的手臂上。
「怎麼哭了?」歐陽修心急了。
「你愛我並不是單單只有你的事情,也關乎我……」彭瓦語帯哽咽地困難說話,「因為……我也好喜歡你……」
頃刻間,彭瓦感覺自己的雙唇被一個柔軟熱度抵上,她知道,那是他總對她不吝嗇露出淺笑的薄唇。
下一刻,彭瓦伸出手臂緊緊環住歐陽修粗壯的後頸,閉上眼感受著他透過雙唇傳達給她明白的純粹愛情。
四片火熱的唇就如乾渴的魚,在找到水源瞬間,便狂烈吸吮著生命之泉。
兩人緊緊貼著彼此,藉由體溫相互傳遞愛情訊號,讓彼此知曉。
歐陽修粗糙的大掌隔著彭瓦身上的針織外套來回愛撫著她瘦弱的手臂,無法想像嬌弱的她是如何捱過一次又一次親戚的冷言相對。
當兩人緩緩分開,被此的雙唇只間隔兩公分,這是他們目前能忍受分離的最大距離。
「彭瓦……」歐陽修低啞的嗓音宛若黑暗天幕下孤獨響起的馬頭琴,是如此甚涼,卻又動人心弦。
彭瓦抬眸望進他深如大海的清澈眼眸。說來奇怪,兩人如此貼近,她理當感到害臊,但當她感覺剄他的火熱呼吸打在她的額頭上,她卻一點也沒有羞赧情緒,反而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理所當然就該如此貼近般自然。
「你的過去,我無法參與,那是怎樣的難受,過去我無從得知,但是你的未來將由我一手扛起,你從前未有過的喜與樂,就讓我來為你完成。」
歐陽修的話是深情款款,在他黑色的眼瞳中,她找不到一絲說謊成分。
粉唇淺淺地勾起,她輕輕地點頭。
「嗯。」一聲輕淺的答應,代表彭瓦將自己的未來全交予他主宰。
歐陽修是懂她的,他知道此刻她的允諾與半年前對另一個男人的應諾無法在同一個天秤上衡量。
與彭瓦相識不過十來天,他卻有兩人已經認識了一輩子的錯覺。
是他們的相處太過融洽,是他們的互動太過自然,他們倆彷佛彼此的空氣環繞在周圍,是毫無扭捏做作,卻又相互需要的存在。
胸腔中塞滿了急欲爆發的狂烈愛意,激蕩著歐陽修素來平靜的內心,毫無思考地在下一瞬間將薄唇再度貼上微啟的粉嫩唇瓣,大舌在貼上柔軟的下一刻探人檀口之中,在芳腔裡來回收集她的美好味道。
彭瓦不曉得該怎麼回應歐陽修的探詢才好,但她非常明白自己的內心渴望著與他更加貼近,芬芳小舌生澀地回舔探人的舌尖,雖然無法跟上他的腳步,卻是誠意十足地帯著滿滿愛意回應著。
她的回答讓歐陽修喜出望外,粗糙手掌在此刻已經無法甘於放在她的手臂上,隔著針織布料撫摸她的美好。
他的手心來到她光裸的白暫後頸,右手大掌輕層地一手掌掮細嫩頸項,用自己的皮膚直實感受她的柔嫩肌膚。
帯著粗繭的手掌摩擦著她的後頸皮膚,讓她感受到一陣麻癢快意從他與她貼合的部位駐烈襲來,她舒服地忍不住輕逸出聲。
「嗯……」彭瓦感覺自己的下腹傳來一陣火熱,這種感受是前所未有的。
四片唇瓣嘖嘖有聲地交互吸吮,他們不斷擺動親吻的角度,只為想互相分享彼此的氣味,狂烈渴望將對方納人身體裡。
誘人的香甜甘律由彭瓦的嘴角緩緩流下,沾染了歐陽修的下顎,令他審是無法自持地撫著她的後頸,將嬌小身軀往自己的強壯毫無空隙地貼近
當兩人用光體內氣體後,歐陽修探出舌尖,沒著她細緻的唇型仔細描繪,接著緩緩向下親吻她的尖細下顎,讓她的下巴也染上屬於他的氣息。
火熱的薄唇順著細長頸項緩慢而下,細細品嘗帯著淡淡花香的白暫肌膚,彷佛她是上好的西式裝飾糕點般,美得教歐陽修捨不得丟壞原本的白嫩,卻又控制不了自己的破壞欲望,張開嘴帯著些許力地道吮著她的皮膚。
「嗯……」彭瓦仰起頭,視線矇曨。
雙腿中心的秘密花徑泛起一陣陣麻癢,花心深處在毫無防備下泌出一道熱液染濕她的粉色底褲。
歐陽修的唇像是被施了咒術,一刻也離不開彭瓦的身體。
薄唇沒著修長頸子來到迷人的鎖骨,他忘情地探出舌尖隨同她的鎖骨畫著誘人輪廓。
粗礪手掌從她的後頸往下遊移,隔著布料來回在她窄小的後背上畫著圓圈,而另一隻手則微微施力揉捏纖細腰肢,彷佛想將她完全摸透般,無法停下動作地愛撫著。
歐陽修的雙唇與掌心帶著無比熱力,透過布料染上她原先平靜的下腹底層,令腹部的熱度逐漸上升,融化了埋藏在花心底端的香甜花液。
彭瓦早已過了年幼無知的年紀,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愛,她並非一知半解,但所有的知識也都只是聽聞或是紙上談兵。
當她真正體會被心爰的男人擁抱的當下,她才猛然明白男歡女愛的禁忌欲望竟美好地讓人沉溺。
歐陽修的雙唇在碰觸到彭瓦身穿的連身洋裝領口時,才猛地找回理智。
他知道,自己是如此強烈地渴望她,但是太過躁進只會讓她無法感受他的禮遇與珍惜。
歐陽修抬起頭望著彭瓦迷蒙的眼神,探出拇指替她拭去嘴角的水澤,薄唇此時輕輕地揚起。
「明天還得要上班,是該睡了。」歐陽修率先說話。
「嗯。」彭瓦乖順地點了點頭,就算她多不想讓歐陽修停下方才的親眤行為,但身為女孩的她若表現得太過渴望,實在有失女子的矜持。
「我送你回房間。」
當歐陽修與彭瓦一前一後來到走廊的最底端,她站在門邊,這時才知道害羞地低著頭直直盯著自己的腳尖。
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當時哪來的勇氣,居然敢在告白的下一瞬間吻上心愛的男人。
歐陽修低頭俯瞰彭瓦的頭頂,在橘黃色燈光下,他可以看見她羞得耳根都紅了。
好可爰。歐陽修嘴角忍不住輕扯,心情好得就像中了樂透頭獎般。
「晚安。」彭瓦想趕緊逃回房間躲在棉被裡,免得被他發觀自己過大的心跳聲。
「晚安。」歐陽修輕聲回應。
聽見歐陽修也跟自己道晚安後,彭瓦單手握了門把就要進門,卻在下一刻被歐陽修的聲音阻止了進房的動作。
「我們是男女朋友了,對吧?」歐陽修的聲音帶有滿滿喜悅。
聞言,彭瓦抬起頭看著歐陽修在昏暗燈光下原本剽悍的俊顏如今盈滿柔情萬千,粉嫩雙唇淺淺地勾起後抿了抿。
「嗯。」彭瓦用力的點了一個頭,馬上害羞地側身回到房間躲起來。
瞧見彭瓦羞怯的動作,讓歐陽修更是加深嘴角笑意,看了掩上的房門一眼後,他才旋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彭瓦一進門,馬上躺在床鋪上,用棉被將嬌小身軀牢牢羔住,小臉埋在枕頭底下,努力收斂萬分雀躍的心情,只有無聲地扭動了身體。
然而一張粉嫩的雙唇也同躺在床上的歐陽修如出一轍,是怎麼也收不回無法控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