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第一次
許頤與周祀的第一次。
周祀和許頤每次都沒有做到最後,周祀是考慮到許頤的心情。他是沒什麼所謂,可是許頤似乎從來沒有和人交往過,那兩個人的第一次是不是應該慎重一點?
為此他還徵求了三個好友的意見,結果被路南他們笑了──
「周祀,你竟然到現在都沒搞定許頤啊?」
「怪不得有時候你看許頤還是慾求不滿的樣子,哈哈。」
「所以許頤每天還能活蹦亂跳的,還以為你是有多麼體貼呢。」
「……」
周祀後悔自己和三個」損」友說起這件事了。
不過那三個人笑歸笑,還真的替周祀籌劃起這件事來了。
「第一次嘛,如果弄得不好,搞不好會有一輩子的心理陰影的。」說實話,文景其實是以女生的心理來分析許頤的。
「說的是啊,太倉促草率了,肯定不好的。」
「要不然就設計個浪漫一點的……」
「什麼?」
「不是馬上有個小長假了嗎?」肖啟航看向周祀,「到時候……咱們出海吧。」
「出海?」
肖啟航拍拍周祀的肩膀,「我家在XX島那邊有個別墅,別說是設計第一次了,就是辦個婚禮那也是綽綽有餘的。」
「那不是正好,剛好去海邊度假……」
這時,宿舍的門打開了,許頤抱著一個紙袋的麵包進來,「剛出爐的麵包,要嗎?」
「我好餓啊,「路南馬上走過去,「許頤你真是回來得太及時了。」路南嘻嘻哈哈的,就拿了一個抹茶紅豆麵包,又拿了一個菠蘿麵包扔給文景。
許頤拿了一個芋泥土司給周祀,轉頭問肖啟航,「你要什麼麵包?」
肖啟航說,「許頤,你怎麼只記得周祀喜歡吃什麼,好歹咱們同居也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我要吃什麼嗎?」
許頤被調侃得臉一紅,「我……隨便拿的。」
周祀踢了肖啟航一下,然後說,「別給他了,啟航不愛吃麵包的。」
「哦。」許頤抱著其他的麵包去廚房了。
周祀馬上跟了過去。
肖啟航搖頭,「重色輕友。」
許頤正把麵包往冰箱裡放,又去找抹吐司的果醬,突然感覺腰被人從後面抱住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了──許頤把他給推開,「這裡是廚房……」
「廚房怎麼了?」周祀不以為然。
許頤對他在房間以外的地方動手動腳還是不怎麼習慣,他轉過身和周祀面對面,「不是說了不能在外面嗎……」
「文景他們都知道,有什麼關係?」
「……」許頤還真說不出反駁的話──說到底,是他臉太薄。
周祀扣住他的腰,低頭在他唇邊吻了下,「和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接下來的小長假,我們出海吧。」
「出海?出海做什麼?」
「度假。」
「哦。」
許頤不知道的是,這根本不是一個單純的度假,而是四個人的計劃。
不過,周祀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一個狀況,那就是──許頤會暈船。
「來,把藥給吃了。」周祀在床邊坐下,把許頤給扶了起來。
「這什麼藥?」許頤臉色蒼白。
「緩解暈船的藥。」周祀餵著許頤吃了,又讓他喝了水。
許頤靠在周祀身上,「我從來沒有坐過船,不知道我還會暈船。」
周祀撫著他的背,「等靠岸了就好了。」
「還有多久靠岸啊?」
「半個小時吧。」
「哦。」
許頤昏昏沈沈地又睡著了。
周祀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和自己的女伴打鬧玩笑的三人,眉皺得更緊了。
文景給其他人遞了眼神,示意大家不要笑了──因為周祀的臉色實在難看。
「周祀,我們真沒想到許頤會暈船,而且這一路過來也算是風平浪靜了。」肖啟航走過來道。
「不過周祀,你對許頤真的體貼到沒話說。」路南笑道,「他之前都吐在你身上了,我們都不敢動,你卻還能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換做我……」
文景嬉笑道,「因為那是周祀的許頤,不是你的許頤。」
「你又知道了?」路南翻了個白眼,「不過,如果許頤的情況不好,那周祀的苦心不是白費了?到時候還要照顧許頤……」
「路南,你就少說一句吧。」肖啟航看了看周祀的臉色,「暈船而已,下了岸就OK了。」
而半小時後,果然靠岸了,周祀本來想抱著許頤下船的,但是許頤覺得太丟臉了,還是自己下了地。
這是許頤第一次那麼近地看到一幢豪華的海邊別墅,他心裡再次感歎了這夥人的多金。
別墅裡是有人看管著的,也是肖家雇來的人。別墅裡的房間一律是面朝大海的。許頤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蔚藍的大海,偶爾一個浪頭打過來拍在了礁石上,濺起了銀色的水花,許頤還看到了幾隻海鳥……
「好些了嗎?」周祀站在了許頤身後。
「好多了,「許頤笑著轉過頭,「這海好美啊……」
許頤臉上的燦爛笑容讓周祀怔了下。許頤注意到周祀的眼神有異,忙想轉回頭,已經來不及了,周祀按住他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人……怎麼又突然魔怔了似的……
還好周祀很快作罷,他貼在許頤耳邊說,「我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
許頤臉紅了。
下午的時間,大家都在海邊玩水球了。
其實許頤挺不好意思的,因為文景他們三個帶來的女伴穿得都太……露了,雖然比基尼都是這樣的,可是,因為三個人的身材都很辣,所以把那比基尼撐得……反正許頤是不敢把目光停留在她們身上的。
「許頤,一起來玩球啊!」路南的女伴是一個叫Tea的短髮女孩子,相貌清麗,身材雖然沒有其他兩個誇張,可也夠養眼的了──而她在跳動的時候,胸前的兩個波還在晃動著,許頤忙把視線給移開了些──
「不,我不玩了。」
「許頤,你是不是害羞了?」另一個波浪捲妖冶型的女孩Debbie是肖啟航的女伴,身材也是最火辣的,此時她抱著球走到了許頤面前,因為許頤正低著頭,所以視線剛好落在……
許頤後退了一步,「我……」
「你真的臉紅了哎。」這個女孩就是文景的女伴Cherry,綁著馬尾辮,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身材也是不容小覷的。
三個女孩子把許頤圍在了中間,許頤臉更紅了──這個情景也太困窘了吧?
「現在會臉紅的男生太少了,而且還不敢看女孩子身體。」
「是啊,許頤,你這是稀有動物哎。」
「……」
「……」
「哎哎,在幹什麼啊?」路南的聲音。
見他們幾個過來了,許頤鬆了一口氣,忙脫離了三個女孩子,走到了周祀身邊──
「怎麼了?」
「沒什麼。」許頤臉上的紅暈未退。
「許頤很害羞啊,都不敢看我們。」Tea笑道。
「你們好好地戲弄許頤做什麼?」文景擠眉弄眼,「小心把周祀給惹毛了。」
然後其他人就笑開了。
許頤覺得實在丟臉,轉身走掉了。
周祀馬上追了上去。
「你跟來幹什麼?」
「我不跟著你還留在那兒?」周祀反問。
許頤看看後面那成雙結對的,有些訕訕的,然後說,「路南他們的女朋友都太可怕了。」
「女朋友?」周祀頓了下,「不是女朋友,是女伴。」
「有什麼差別嗎?」不是一樣的?
「女朋友是要有感情交流的,而他們,最多不過是肉體陪伴,排遣寂寞而已。」周祀淡淡道。
許頤見周祀說這些話說得雲淡風輕的,遂問道,「你以前也有女伴嗎?怎麼從來沒見過你身邊有女人啊?」
周祀停下腳步,看著他,「你很在意?」
許頤心裡一突,「我只是……隨口一提。」
「我不能說沒有過,「周祀盯著許頤的臉,似乎是在觀察他的表情,「不過以後不會了。」這後面的話像是一個誓言一般。
許頤低下了頭,踢著沙灘上的小石子,「哦。」許頤其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總感覺周祀是在向自己承諾什麼。
周祀看著許頤有些彆扭的表情,微微一笑,「要不要下海?」
「下海?」許頤看了看那貌似平靜的大海,其實有些蠢蠢欲動的,但是想到上次游泳的事故,就心有餘悸了,「還是算了吧。」
「為什麼?」他明明看出來許頤是有些渴望的。
「上次啊,在游泳課的時候……」許頤想到游泳課後面的事情,就沒再說下去了。
「那一次是因為你許久沒有下水了,沒有做熱身運動就下去才導致抽筋的。」周祀說,「我們先做熱身,然後在淺水灘游一會兒就好。」
「嗯。」
這邊,文景看著那兩人做的動作,「他們在幹什麼啊?」
「在做熱身吧,應該是要下水。」Cherry輕歎,「這兩人的感情真好啊。」身為女人,她很清楚地感覺到周祀看著許頤時眼裡的內容,有執著,有愛戀,有佔有……
文景勾住她,邪笑,「我對你不好嗎?」
「很好啊!」Cherry笑著就把手裡的飲料澆在了他臉上。
文景一個錯愕,然後就追著Cherry在沙灘上跑開了,沙灘上頓時笑聲一片。
晚上是在海灘上進行BBQ,許頤吃燒烤只是喝果汁而已,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搭配的是酒精。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他們一直在灌周祀酒。
許頤啃著雞翅尖,看到路南又給了周祀一瓶啤酒要和他吹瓶,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喝太多了吧?還是少喝點吧。」
「許頤,你心疼周祀了?」Cherry對著許頤擠眉弄眼。
許頤紅了的臉在晚上看得也沒那麼分明了,他乾咳一聲,「我又不是只說他一人,我是說大家,大家都不要喝太多酒啊。」
「許頤,他們喝他們的,不如咱們也來喝吧。」個子比較高挑的Debbie勾住許頤的肩膀說。
「我不喝酒的。」許頤馬上搖頭──許媽媽對他的教育是喝酒容易誤事,而且有害身體健康──雖然許頤這個年紀已經不是什麼都聽父母的年紀了,可是許頤大多數時候還是乖乖的。
「許頤,作為一個男生,怎麼可以不喝酒呢?」Tea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後把酒瓶給許頤,「你看,我一個女生都喝了,你這樣可不夠意思哦。」
許頤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覺得好像自己這樣是不大好──有些不合群的感覺。所以他接過那瓶酒,本來想用個杯子裝的,可是根本找不到杯子,他只好對著瓶口喝,這個時候周祀把那瓶酒抽走,倒不是阻止他喝酒,而是把自己手裡的這瓶換給他,「喝這個。」
說到底還是因為那瓶酒是Tea已經喝過了的,那也算是間接接吻了。
「周祀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霸道。」肖啟航笑道。
許頤紅著臉喝了一口酒──其實他真的覺得酒不如果汁好喝。
到了最後,饒是許頤也被迫喝了將近一瓶的酒,周祀更不用說了,他應該是喝最多的,不過也許是他的酒性太好,竟然沒有一絲醉態。反觀那邊的路南,已經醉得不分地點了,和Tea兩個人熱吻了起來,衣服都被撕扯掉了……
而肖啟航和文景兩對已經不見蹤影了。
許頤覺得不像樣,他又不好勸,只好對周祀說,「咱們還是回房吧。」
「嗯。」
許頤和周祀往別墅走的時候,經過一塊大礁石,然後聽到了礁石後面傳來Debbie的呻吟聲和嬌喘聲,夾雜著肖啟航的低喃聲──
哇,太過了吧!
許頤紅著臉拉著周祀快步往別墅裡走──真是喝得厲害了,在外面就……
周祀的手臂搭在了許頤的肩膀上,臉湊近許頤的頸側,那呼吸熱得許頤覺得自己身上都有些燥熱了……
而沒想到的是,進了別墅更誇張,一路往裡面走,衣服褲子裙子從裡到外一件件地丟在地上,由此可知期間的急欲……許頤分明看到了在客廳最右側的吧檯後面,Cherry坐在文景的身上,正曖昧地起伏動作……
這可是真人版的啊……
許頤幾乎是逃跑似的拉著周祀上了樓──不過,他自己跑就好了,幹嗎還拉著周祀一起跑啊……
兩人進了房,許頤就把門給關上了。
外面的世界真是……
許頤轉過頭就看到周祀把身上最後一件衣物給除掉了──所以他現在是全身赤裸站在自己面前。周祀的落體許頤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可是這一次……
燈光下,周祀的每一塊肌理似乎都看得一清二楚,許頤的視線可以忽略了他下身勃發的狀態,再回到周祀臉上的時候,那眼裡的慾望赤裸裸得讓他都產生了些許懼意──
周祀慢慢地向他走過來,許頤嚥了嚥口水,「周祀……」
許頤想要逃,可是他的腳邁不開步子──周祀站在了許頤的面前,捧住他的臉,低下頭,深吻纏綿,強硬而又不粗魯──許頤不知道自己怎麼被弄上了床,只知道自己清楚地感覺到周祀身體的熱度和他的慾望……
白色的大床上撒著玫瑰花瓣,許頤都忘記了自己之前看到的床是不是有花瓣了……
他的雙腿被打開,周祀躋身其中,他幾乎是膜拜般的吻著許頤的每一寸肌膚,一路往下……當許頤的慾望被周祀含住的時候,許頤呻吟出聲,他有些慌了,想要把周祀推開,可是那刺激腦部的快感又讓他全身發軟,只能任由周祀為所欲為。當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許頤知道不好了,他想要讓周祀鬆開自己,可是周祀沒有──快感讓許頤渾身痙攣,他甚至都不敢看周祀的表情,他心情很複雜……
腿被分得更開,周祀把什麼冰涼的東西抹在了許頤的後面,然後細長的手指探入……
「周祀……」許頤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沒事,小頤,相信我……」
那種讓人羞窘的動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許頤覺得自己後面發脹,發酸,還有一種陌生的感覺……終於,周祀撤出了手指,另一個更有力量的東西頂在了那裡──
許頤意識到不好,想要阻止周祀,「周祀……不……」
周祀吻著許頤的下巴,然後含住了他的唇,不給許頤說」不」的機會,一個有力的挺入──許頤幾乎瘋狂……
真的很痛……
男人和男人是怎麼做的呢?許頤是模糊地聽人講過的,那個時候只覺得稀奇,可是主角真的換成了自己的時候……
周祀的動作很乾脆,他不容人拒絕,也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他開始刺激許頤其他的敏感部位,挑逗他的慾望,這是最好的緩解方式。他有耐心等到許頤真正開始接受自己。
許頤再次被挑起了慾望,前端的刺激似乎緩解了後面的痛楚……當他開始發出呻吟聲的時候,周祀也開始了動作,一開始是緩慢地探究,後來越來越深入,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這才是真正的周祀。
許頤看著周祀的臉,充滿慾望的臉,享受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掠奪,他的眼睛裡是對自己的渴望。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周祀,許頤的心突然一軟。汗水從周祀的髮根滴落在了許頤的胸口,許頤伸出手去觸摸周祀的臉──周祀的動作略一停頓,然後他的動作更加狂野起來──幾乎讓許頤沒有喘息的機會了……
周祀低下頭,吻住了許頤的唇,舌頭探入……
許頤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遠了,他只知道抱住那個人,抱住他……
一道熱流在體內爆發,在接近黑暗的時候,許頤似乎聽到了周祀在自己耳邊的低喃聲──是什麼呢?
好像是」我……你」……
第二天,所有人起來都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許頤倒是醒來了,可是下不了床。
許頤躺在床上,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真的做了,他和周祀終於做了。
以前他和周祀這樣那樣他已經覺得太多了,可是經歷了昨晚他才知道,原來還有更……
許頤現在都不想閉上眼睛,因為一閉上眼睛,眼前似乎就出現了昨晚的淫靡情景。
周祀那張臉上滿是慾望,對他的慾望,還有他那雙墨黑的眼睛,深不可測……許頤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可是昨晚,他看到周祀的表情,身體就會發燙……那算是什麼?
「醒了嗎?」
周祀走到了床邊,他的頭髮還濕著,髮梢還滴著水,上半身全裸,下半身只穿了條黑色運動短褲──許頤別開了視線,他怎麼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啊?
周祀見狀,以為許頤在生氣昨晚的事,於是在床邊蹲下,「昨晚是我不好……我喝多了酒,有些太衝動了……對不起……是不是還很痛?」
許頤其實感覺到自己全身是清爽的,包括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似乎已經抹過藥膏了。
「我……」許頤張開嘴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我餓了。」
周祀摸摸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才勾了勾唇角,「好,我去廚房給你拿些吃的。」
「嗯。」
看到周祀離開,許頤鬆了一口氣。
明明已經發生那麼親密的關係了,可是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其實他自己知道,昨晚並不全是周祀強迫自己,他一開始也沒有怎麼反抗,後來甚至也逐漸樂於其中了,那種身體的快感是周祀帶給他的……
許頤真正起床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三個女孩加上一個路南在打撲克,肖啟航和文景再也一旁看牌。
「下來了啊,就等你們兩個開飯了。」
「對啊,餓死我了。」
「廚房專門烤了一隻羊腿,香得很,饞死我了……」
「……」
「……」
幾個人說笑著,可是誰也沒有刻意去提及許頤晚起的原因,這也是一種默契,大家都知道以許頤那種彆扭的性格,如果他們取消他的話,他一著惱,萬一對床事反感了,鬱悶的是周祀,而倒霉的將是他們。
許頤暗暗鬆了一口氣,那他也就乾脆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了。
可是,在上桌以後,許頤面前出現了一碗紅豆飯。
許頤見其他人面前沒有,疑惑道,「為什麼專門給我這個啊?」
「這是我們那兒專門慶祝成人的。」中日混血兒的Tea說,「路南說吃這個也挺有意思的。」
成人……許頤的臉爆紅。
然後同時好幾雙筷子一起扔向了路南,路南躲都躲不及。
明明說好了不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