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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愛.誘惑的味道》第16章
十六、周家父子

這一天,許頤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周祀回來,突然門鈴響了,打開門──

許頤看到了戴眼鏡的周祀。

不過那只是第一眼的感覺,再看一眼,許頤還是認出了這個人並不是周祀──可是長得這麼像,難道是親戚嗎?

「你好,請問你找……」

「周祀在嗎?」那個人推了推眼鏡,很是禮貌地問。

除了相貌,許頤覺得這個人和周祀有太大的不同點了,周祀可從來沒這麼有禮貌過,而且這個人嘴角總是掛著一抹笑,根本和周祀那冰塊臉大大不同嘛。

「周祀他還沒回來,你先進來坐坐吧。」許頤側過身讓他進來。

那個人走了進來,他先打量了一下房間,然後才在沙發上坐下來了。

「請問你要喝什麼東西嗎?」

「白開水就好。」

「嗯。」許頤去倒水的時候還想著這也和周祀的習慣不同,如果是周祀肯定會說:一杯紅茶。

許頤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繼續看他的電視。

那個人的目光放到許頤身上,「你就不好奇我是誰嗎?」

許頤看向他,「你不是周祀的親戚嗎?」

那人微微一笑,「是,親戚。我是周祀的哥哥周祺。」

「周祀的哥哥?」許頤炸了眨眼,「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聽說過……」

「周祀這個人是不會提起家裡的事的。」周祺很瞭然地說。

許頤點頭,心想他哥哥都來了,說不好家裡有什麼要緊的事,遂道,「我給周祀打個電話吧。」

「不用了,我在這裡等他就好了。」

「哦。」許頤並不善於與人交談,所以他仍舊看他的電視──他知道周祺在觀察自己,他也不知道周祺的來歷,所以只能等周祀回來了。

不到半小時,周祀就回來了。

他一進客廳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周祺,就沈了下臉,「你怎麼來了?」並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帶著一點」逐客令」的意思。

許頤不知道他們周氏兄弟之間有什麼事情,可是也看得出來,周祀對自己這個哥哥不怎麼喜歡。他站了起來,走到周祀面前,接過他手裡的蛋糕,「我拿去廚房,你們去書房談吧,待會兒我送茶過去。」

周祀和周祺去了書房,許頤中途送了兩杯茶過去,說是兩杯茶,其實周祀的是紅茶,周祺的依舊一杯白開。當時他進去的時候,周家兄弟一個神情嚴峻,一個表情古怪,許頤並不想攙和,很快就出來了。

周祺什麼時候走的,許頤不知道,他當時在廚房裡做飯,他想著今天有客人,雖然不知道要不要留下來吃飯,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許頤正在切洋蔥的時候,腰被人從後面抱住──周祀真的很愛做這個動作──不過這一次……

「我的眼睛……」

「怎麼了?」周祀問。

「眼睛被辣到了。」許頤剛才手一偏,切差了,洋蔥汁就濺起來了。

周祀小心地看了看許頤的眼睛,又讓他用涼水洗了──」好了嗎?」

「嗯。」許頤眼睛還是有些紅,「下次你好歹出個聲兒,我要是切到手怎麼辦?」

周祀執起許頤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是我不好。」

此時,周祀的神經已經放鬆了下來。

「你哥哥呢?」許頤看了看門外。

周祀皺了下眉,「走了。」

「哦,我本來以為他要留下來吃飯的。」許頤道,「我還想著要做什麼菜呢,我的廚藝本來就不好。」

「留他吃飯做什麼?」周祀冷聲道,「他自己有家。」

人家家裡的恩怨許頤也懶得去問,轉過身去依舊忙他的,「對了,你今天去文景那裡,他的公司怎麼樣了?」

「一般,雖然被自家的人打壓,可是文景也不是吃素的。」周祀在一旁看著許頤切菜,就算是這樣看著,他也不會覺得無聊。

「嗯,我原本以為文景真的要繼承家裡了,沒想到他自己弄出一個公司來。」

「他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許頤瞄了他一眼,「你們四個哪一個是安分的人?」

周祀不語。

過了一會兒,周祀又開口了,「你就不好奇剛才他來找我什麼事?」

「那不是你們家的事嗎?和我有什麼關係?」許頤不以為然。

「……」

許頤轉頭見周祀又沈下臉來了,他心裡歎口氣,馬上道,「我想,有些事你如果想說的話肯定早說了啊,如果不想說我去追究什麼?」有時候偏執任性得要命。

「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周祀的語氣很認真。

許頤的心下一暖,他轉過身來,面對著周祀,「好,那麼,我想知道你那個哥哥來找你什麼事?」

「他想要我幫他一把。」

「幫他一把?」

原來周祺就是周家的第二繼承人,第一繼承人是周祀和周祺的父親周屏,而周祀是第三繼承人。只有周屏和周祺失去繼承人身份以後,周祀才可以繼承周家主要的產業。周祀從小家族方面的壓力沒有周祺那麼大,他背負的東西不過是周家孫子的身份。而許多人對周祀忌憚的原因除了周家,還有就是周祀母親的娘家衛家,那可以說是一個將軍世家,唯一一個女兒嫁入了周家,這個外孫自然也寶貝起來了。周祺和周祀是同父異母,周祺的母親去世以後周屏才娶了衛家的女兒,然後生下了周祀,難得的是,兩個兒子長相身形都頗為相似。雖然周祀的繼承人身份還比較渺茫,可是周祀的手裡依舊持有周氏集團15%的股份,這個是雷打不動的。而周屏是30%,周祺是20%。周祺來找周祀就是想要周祀在股東大會上能夠支持自己,而他的競爭對手就是自己的父親周屏。這是一場第一繼承人和第二繼承人的鬥爭,而周祀可能成為了勝敗的關鍵。

許頤沈默了會兒,才開口,「周祀,你們家好奇怪。」

「嗯?」

「按理說,爸爸和兒子應該是站在同一陣在線的,為什麼還要鬥爭呢?」

「這就是利益之爭。」周祀淡淡道。

「周祀,你們家人的關係好像不怎麼好哎。」許頤心想大戶人家就是大戶人家,那是他們這些平民無法理解的世界。

「在周家,後代不過是為了延續香火,而生下子嗣以後可能以後還要多一個競爭者,這就是一個矛盾所在。」周祀緩緩道,「我爺爺只有我爸爸一個兒子,我爸爸先是生了周祺,後來又有了我,他應該慶幸,我和周祺並不是相反的順序,要不然我爺爺說不好考慮到我舅舅家,就把我列為第一繼承人了。」

「那你現在……」

「除非我爸爸和周祺突然暴斃,要不然這裡面沒我什麼事。」周祀冷笑,「我爸爸延續了我爺爺那一套教子方式,如果他在周祺幼年時對他多關心一點,多討好他,說不好現在周祺已經站在他那一邊了,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許頤看著周祀,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嘲諷的笑容──在那樣的生長環境裡,周祀的性格到現在這一步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疑惑了,如果真的要說,還真的要慶幸他的性格沒有扭曲得過分。

「看什麼?」周祀注意到許頤的目光,疑惑道。

「沒,「許頤輕輕一笑,「我只是突然覺得,我這樣的普通家庭還真的挺好的。」

「……」

許頤也不開玩笑了,問道,「那你決定怎麼辦?」

「我和周祺說讓我考慮一下。」周祀道,「我可不想隨隨便便就當了人家的棋子。」

許頤看著面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很難把這個人和周祀口中那個一心只為利益的自私父親聯想到一起。

「不喝嗎?這個貓屎咖啡是現磨的。」周屏微笑著對許頤說。

許頤想之前覺得周祀和周祺相貌相似,而再看周屏,其實周祺的氣質和周屏更像些,周祀……也許是骨子裡某些東西相似吧。

「叔叔,你直接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啊?」

許頤一身的白T恤+牛仔褲+球鞋的裝扮在這個高檔的咖啡廳實在很不搭,他也有些不自在了。

周屏放下咖啡杯說,「我想和你談談關於周祀的事。」

「我知道,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繫應該就只有周祀了。」許頤並不想拐彎抹角,「不過叔叔, 關於周祀的事,我所知道的未必比你就要多,有些話你還是親自和周祀說的好。」

周屏再次打量許頤,然後緩緩笑了,「聽說,你高中的時候就跟著周祀了。」

許頤對」跟著」這個說法並不是很喜歡,儘管那是事實──而他聽得出周祀父親語氣裡總是帶著一股高傲,對自己又有著幾分輕蔑。

「是,我和周祀是高中的時候認識的,這些,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從周祀的口中,許頤知道周祀這個父親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不過他對兩個兒子都不上心,所以他的掌控只是局限於對兒子生活的瞭解而已。

「是,我早就知道。」周屏望著許頤,「那個時候我看到你的照片,我就在想,你究竟是哪一點吸引到我那個性格孤僻偏執的兒子的,你的身體……還是你的靈混?也許說起來不怎麼好聽,你的外貌在我看來,最多不過及網格線上面一點,至於其他的……我那個時候的調查顯示你無論是才能還是性格都只能說是中庸,我真的很難想像,我那個兒子會中意你這樣一個人。」

「叔叔,我確實只是一個普通人,不管你怎麼看都是一樣的。如果說周祀當初選擇了我讓你困惑的話,其實我也很不解,這個答案在周祀那裡也許你能找到吧。」許頤可不打算說什麼」氣味」的事情,那即使是現在的他看來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周屏又喝了口咖啡,「不得不說,你跟著周祀,似乎性格上也被磨練了很多,這些話真不像是你這個年紀和這個閱歷的孩子說得出口的。許頤,你真的很冷靜。」

磨練……這個說法,許頤覺得很有意思。不得不說,周屏說對了,自己現在的性格有一部分就是周祀影響的,周祀對他的影響,是深入骨髓的,難以根除。

「不,其實我還是會緊張。」許頤垂下眼瞼,「這是我第一次和周祀的家人面對面……不,說錯了,應該是第二次。」

「第二次?」周屏的臉色突然變了,「周祺來找過周祀了?」

「如果你說的是你的大兒子,周祀的哥哥的話,那麼是的。」

周屏站起身來,笑容有些僵硬了,「不好意思,我發現我和你喝這一杯咖啡,實在是浪費彼此時間的事。我有事先行一步了。」

說完周屏轉身大步離開了,門外有司機給他開了門,他上了車,車子飛馳而去。

許頤背靠在椅子上,長長地吁出一口氣──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緊張。無論是誰,面對一個那樣有氣勢的長者都會緊張的。

說實話,周祀的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平民世界的他真是無法理解那樣一個大家族的想法。

許頤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服務員攔住了他──

「先生,您還沒有結賬。」

結賬?

許頤反射性地摸摸自己的口袋──然後露出苦笑──周叔叔,你好歹也把賬給結了啊。

周祀過來是二十分鐘以後的事了,他走進來見咖啡館裡沒有幾個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旁位置的許頤,他正在慢慢地喝著一杯冷掉的藍山。

周祀走過去,「小頤?」

許頤抬頭,看到周祀的時候眼睛一亮,然後握住了周祀的手,有些可憐兮兮地說,「周祀,我沒錢結賬,你如果不來我真的要在這洗盤子了……」

周祀黑線,拿出自己的卡刷了,然後帶著許頤出門。

坐在了周祀的車上,許頤歎口氣:」這真的不是普通倒霉的一天。」真丟人哪……原來在周祀父親面前,自己建立起來的那個冷靜沈穩的形象啊……結果還是因為錢的事情淪落到被」扣押」咖啡館等人」贖身」的地步了……

「許頤,你不是說去買書嗎?怎麼會在這裡喝咖啡?」周祀終於開始興師問罪了。

「如果你想知道,應該從周叔叔那裡可以聽到比較好的答案。」許頤靠在車椅上,把同樣的話丟給了周祀。

「我爸爸?」周祀擰眉,「他來找你了?」

「要不然,你以為我捨得來這麼貴的咖啡廳點那麼貴的咖啡?還不帶一分錢?」

周祀瞇起了眼睛──他竟然來找許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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