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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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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堵院繼風靈之後,又買進了一大一小的下人,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這兩人皆不是男人,要知道阿堵院已經好幾年沒有進來過女人了。

  何誠打趣道:「哪裡是女人了,分明一個是老婆婆,一個是滿地跑的小丫頭。」

  這話好巧不巧被夏安聽到了。夏安領著小弦從後面走上前,冷冷道:「院裡的事情做完了?娘娘吩咐下來要改的冊子拿給我瞧之後再去吃晚飯。」

  小弦對著一眾彎腰受命的人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便「噠噠噠」往三院跑了。夏安攔她不住,也就懶得去追,叫何誠到二院大庫房來。眾人皆以為何誠慘了,他說了管事奶媽的壞話,管事如何能饒他。

  何誠自己也是提心吊膽,管事已經越來越疏遠他,這次想必不能輕易饒恕於他了。

  「明日是你帶著人去明軒院查點吧?」

  何誠惶然道:「是。」

  「那定要小心些,切記有事就去問熙側妃娘娘,問不到正主,問她身邊的婆子媽媽也成,總之不要自己拿主意。若遇上搗亂的、攔截的,不要與他們爭辯,停手等著側妃娘娘過來處理便可。千萬別因為想急急完成任務,而惹到不該惹的人。」夏安遞過去一份禮單,笑道:「最近是怎麼了,字都能寫錯。」

  何誠大驚,接過來一看,他竟然把胡士林公子的名諱寫成了胡世林,這一旦被人發現,他的手就不用再想著提筆了。

  「管事恕罪。」何誠伏在地上全身都在抖,他現在正是前途一片大好,若此次受了罰,便再不能有出頭之日了。

  夏安將禮單仍過去:「起來吧,我要是有意罰你,何必單獨叫你來屋裡。」

  「管事。」何誠的臉上分明寫著不可置信。

  夏安苦笑:「我不知何事被你厭惡,還是說在你心底,我就一直是個壞人。」

  「不是,管事您一直都很好,是奴才自己覺得沒福分高攀。」何誠垂下頭,捧著禮單叩謝。

  夏安道:「起吧,又不是什麼大事。」頓了一下,又道:「沒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罷了,隨你們的意思吧,我不強求。」

  何誠知道,夏安口中的「你們」指的是誰,他沒多話,收好禮單,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又過了幾日,阿堵院的人便再也沒有對王婆子二人的到來心生不滿的人了,至少明面上沒有。眾人都為王婆子那一手好湯叫好,以後口渴,不必再喝茶水,能有一碗甜粥或者香米粥,不但解渴,錯過飯點的人還可以借此填填肚子。

  王婆子的孫女小弦雖然淘氣,但是肯吃苦,跟著三等小廝學灑掃。眾人哪裡肯讓一個小毛孩幹這項重活,就偶爾差遣她跑腿,去三院王婆子臨時搭起的小廚房拿碗甜湯喝。雖然五六歲大的孩子幹活,並不少見,但眾人一來看著管事的面子,二來也對王婆子的照顧心生感激。二等小廝不忙的時候,還時常帶著小弦認字讀書。

  夏安帶著王婆子到阿堵院的第一天,就對大眾宣佈,這是他的奶媽,就像何管事當初領他過來一樣,只不過夏安說的更具體些。

  熙側妃與夏安的關係嚴格來說算不上主僕,更傾向於一種合作關係,或者形容為互相利用的關係更為貼切。因為熙側妃對夏安的不可完全控制性,所以熙側妃對夏安很是客氣,並且更疏遠排斥。

  她對於夏安賄賂了傅主管私買下人進府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損害到她的利益,夏安無論做什麼,她要麼不管,要麼便護著。

  而王妃,現在更是處於尷尬境地。本來,即便王爺三妻四妾的娶進府寵著,她的權力還是在一步步的擴大,尤其在兩宴前後,她在府裡調兵遣將,她雍容富貴的主母風範,幾乎讓天下之人都以為清閒王爺最終還是降伏於二皇子手下。

  可在那之後,皇帝封了十五皇子為太子,二皇子的勢力雖未遭重度大壓,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矮了十五皇子的人一頭。很快,這種形勢波及到王府,再加上王爺對於熙側妃越來越寵愛信任,王妃做事用人處處受限。

  就比如這次,阿堵院和明軒院向來是兩不相干,只偶爾在大節日,明軒院忙不過來的時候,阿堵院的人會去幫幫忙。不過,那基本是在兩院同是總管大人管理的時候。總管去南方之後,阿堵院到明軒院幫忙的次數明顯減少,在兩妃各掌各院之後,兩院的來往就更加少而僵硬。

  所以王妃待阿堵院的主事,是心裡再恨,面子上也不得不裝作一視同仁。她現在是既動不得熙側妃,亦是動不得熙側妃的人,更何況,夏安還極有可能是王爺的人。在二皇子勢力的低谷期,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同王爺和熙側妃撕破臉皮的。

  「誒,容離不要吃。」夏安急急虎口奪食:「小弦上次挺喜歡吃的,我拿回去給她當點心吧。」

  容離瞪眼過去:「喜歡吃叫廚子再做,何必搶我的?」

  「外院的大廚房哪有內院膳食房的大師傅厲害,這個芙蓉雲卷外廚房的廚娘可做不出來如此精緻。」夏安將盤子遞給在一側伺候的微黃,讓他包好。

  容離心裡便酸溜溜的,從前,他才是夏安眼裡的第一位啊,而現在連飯都不給吃了。雖然說與一個小孩子爭風吃醋很是不該,可真正讓他平心靜氣的接受夏安事事先想著別人,他可沒有那份肚量。

  容離要是有小拇指大的肚量,他也就不會如此殘暴了。這是夏安的理解。

  「上次給你的賬簿都打理清楚了?」

  夏安不由看過去:「你不是一向不管鋪子的麼,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了?」

  容離大業的根基都在商舖上,他如何能置之不理。只不過他不太愛問如何管事這一類幫他打理商舖的人,他對這些人信任,叫他們放開手去做,但仍有暗中監控的人。

  他問夏安,是因為他對夏安已經無關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鋪子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和夏安的一個飯中隨意的話題罷了。

  「你不是說很費神麼,不喜歡做,就丟給別人做。」容離極度不願意夏安晚上看賬本。他終於知道前一段時間夏安為什麼不許他每天晚上過去了。

  夏安正吃了粥呢,聞言,蹙眉道:「這麼重要的事,即便別的賬房算過來,還是得自己看看才能放心。」關於身家性命的大事,如何能輕易交付到他人手上。

  容離會心一笑。夏安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商舖的主人,是的,夏安就是商舖的主人。

  「其實我覺得控制皇商確實是個好辦法。皇商能夠通過官府,將生意最大程度的滲透到各個地區各個行業。你覺得呢?」夏安搶著把「不躍龍門」吃光。

  容離看不過去:「怎麼每次吃這道菜,你都要往撐死了吃?慢著些,又沒人跟你搶。」

  「這道菜不但有我家鄉的味道,還有我年少時的記憶。而且這個味道,跟我在金陵時吃的一模一樣,真的就像是同一個人做出來似的。」夏安鼓著腮幫子,含糊道。

  容離勾唇,拿筷子敲他的腦袋:「吃相,怎麼著現在也是一院的管事了,遇到好吃的,就能跟乞丐似的?」

  「不許嘮叨我。」夏安十分不滿容離總笑他。「還是談談正經事吧,我下午院裡有事,還要忙一陣子呢。」

  「皇商的事你不必管,我另有安排。你呀,就是沒事找事,好不容易府裡安靜幾日,看你挑的,明軒院和阿堵院都快打起來了。」

  夏安抹抹嘴,笑道:「她們只有鬧得厲害,才能讓你更好的坐收漁翁之利啊。」

  「哼,隨你喜歡吧。」容離堅決不肯承認夏安的辦法是正確的。一旦承認了,夏安就會備受鼓勵,便更加不能安分了。

  夏安已經習慣了容離的不認同,他湊過去腦袋問:「你有什麼安排?」

  「你想聽?」容離一把將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夏安往後看了一眼,微黃會意,悄悄退下。等屋裡沒了其他人,夏安才放鬆身子,抱住容離的脖子,往上蹭蹭,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些。

  「別動,點著火了。」容離神色很隱忍。

  夏安「噗」的笑出聲,揪揪容離的耳朵:「你要不是生到皇族裡去,大可以去唱戲,演的不錯,容貌也瞧著不差,想必能成為紅極一時的名伶呢。」

  「真的。」容離抱著夏安往那裡感觸了一下。

  夏安急忙道:「我不動了,朗朗白日,你可不許亂來。」

  「不亂來。」容離嚴肅的答應。

  「那你扒我褲子作甚?」夏安惱道。

  容離委屈:「你點的火,總得負責滅滅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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