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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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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事,這些賬簿越來越不像話。您瞧,這筆款項可不是個小數目,來歷稀里糊塗的,怎麼就強安到與雲客來酒肆的交易中去了呢?」夏安提筆著重在錯誤處畫了一個大大的圈,接著說道:「這本賬簿簡直就是錯誤百出,管事,您實話告訴我吧,您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這已經不像是某個賬房不小心算錯數目,也不是誰貪了東家的銀子故意造假,而是無緣無故多出許多錢財來。

  何管事將油燈挑亮些,笑道:「我就猜你今晚會忍不住要問,也罷,我與你實話說了吧,為何我如此看重你,就是想用你算賬的能力,幫我把所有不明款項融入到能見人的交易中,要避免官府的人查出來。」

  「管事,奴才能問一句,這錢是怎麼來的麼?奴才之前說過的,您要保證奴才的小命不會受到威脅。」如今肉莊的生意越做越大,分店沿北邊的城鎮開了幾十家,這麼大的商舖官府能不格外注意麼。

  何管事道:「你怕什麼,鋪子裡知道你過來做事的人少之又少,就算鋪子出了事,也不會連累到你。」

  「話是這麼說,可奴才心中畢竟忐忑,還望管事告知這筆錢款的來歷和用途。」

  「說起來,我也不清楚。你儘管按吩咐做事即可,其他的不要多問。」

  阿堵院又忙了好幾日才終於將兩次宴會的禮單整理完成,熙側妃因為她哥哥的事情,回娘家住了兩日,院裡眾人都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想著熙側妃恐怕是無暇顧及院裡的改革了。

  不想,熙側妃回來的倒快,第三日就坐著暖轎回了王府。夏安趴在容離的床上,聽容離說著解花宴上發生的事和後續。

  「所以說,尹束拿劍傷了林雪莫,只要道個歉就沒事了?」夏安不解的搖頭:「不是說林雪莫甚得聖寵麼,難道他能甘心嚥得下這口氣?」

  容離試試酒壺的溫度,倒了一杯遞給夏安,自己挨著床沿坐了:「尹家有兵馬,再不甘心也不能明著跟人家斗。」

  夏安懶得伸手,就著容離遞過來的就被小啜兩口,熱熱的桂花釀比涼的還要甘甜爽口,今天回去的時候再抱走兩壇好了。「原來兄妹二人都是厲害之人,容離,你說,林雪莫會娶崔家的小姐麼?」

  「自然得娶,不管他二人有無做到最後,崔家小姐的名聲已經敗了,若林家不要,那崔家小姐除了遁入佛門,再無出路。崔家也不是好惹的,不管事實如何,林家態度如何,他們一定會為了家族的名義,把女兒嫁過去的。」

  「那崔家小姐真夠可憐的,不過若他二人是郎有意妾有情,那就另當別論了。」夏安突然眼睛一亮,指指桌子上的果盤,軟聲道:「把葡萄給我,想不到這個時候居然能吃到葡萄。」

  容離寵溺道:「昨天進宮,父皇賞給我的,想著今天給你吃,誰料你居然一覺睡到現在這個時辰,午膳都快趕不上了。」他起身給夏安端過來葡萄,回頭就見夏安已經披著被子坐起來了,笑道:「瞧你這饞相,倒是多年未變啊。」

  「嘿嘿,我不過就是喜歡吃好吃的東西罷了,又沒惹得天怒人怨的。記得在飄香院的時候,看小金每次吃水果和零嘴,我都饞的不行,做夢也有好幾次夢見自己買了一大桌子的食物。後來你給我帶的糕點,我都舍不得吃。」夏安捻起一顆青葡萄放入嘴中,冰冰甜甜,十分好吃。

  「,騙人,當我不知道你成天送給這個人又送那個人的,真正到你嘴裡的沒幾塊吧。」容離打開一塊方帕,讓夏安把皮兒吐上面。

  夏安想想挺委屈:「當時不是欠的人情太多了麼,好不容易有了點能拿出去手的東西,哪敢自己留著吃。那時門房那邊有個小廝幫我跑腿,我連給人家的跑腿錢都拿不出來。說起來,我在地牢裡白白損失了三百文錢呢。」

  「現在賺到銀子了,以後可以盡情的打賞。」容離口氣有些不好。

  夏安還在愁:「哪能,我才幾兩銀子啊,我寧願自己給自己跑腿,或者給別人跑腿賺銀子也成。對了,容離,咱王府死契的贖身銀到底是多少啊,我算算我大概還得攢幾年。」

  容離笑笑:「也就五十兩的事,不出幾年你就自由了。」

  「五十兩,唔,那到不是很多,我還擔心會不會是一百兩呢。」夏安勾勾手:「再給我來口酒吃,好餓啊,是不是該吃午飯了?」

  容離又將酒給他送到嘴邊:「我告訴你個能賺快速賺錢的法子。」

  「什麼法子?」夏安虛心求教。

  「以後你們院子一有什麼給主子們跑腿的活兒,你就搶著幹,都是有打賞的。依你如今的身份,給的打賞絕不會比你的月銀少。馬上要過年了,他們肯定都會給自己的娘家送禮,正是賺錢的好時機啊。」

  夏安吐出果皮:「之前我有過這個想法,但是又不願意到他們面前露臉,不過現在最厲害的四個我已經接觸全了,其餘的應該沒事,就算出了事,還有熙側妃護著不是麼?」

  「哪四個,只有三個吧。還有,為什麼不是本王護著你?你就算想娶媳婦,也別看上她。」

  夏安抬頭看見容離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便討好的喂容離吃葡萄:「你是暗地裡護著,我說的不是明面上的麼,我怎麼敢對熙側妃有想法,你可別亂想。當然是四個了,王妃、熙側妃、蘭香公子和管家大人。張嘴吃一個,消消氣。」

  容離扭頭,王爺的氣勢擺出來,吩咐道:「拿嘴喂。」

  「好。」夏安含住葡萄,扯扯容離的袖子。無奈人家就是不肯動,他只好跪起來,前傾身子,將紅唇貼上容離的唇。葡萄向前推,容離緊閉著唇齒,夏安便先含住葡萄,伸出舌頭去撬門。

  容離心裡樂,面上卻不表露,斜眼看夏安急了,才抱住夏安的腦袋,在夏安的嘴中分食完了葡萄。

  「行了,我去叫人備膳,你讓微黃伺候你起床吧。再這麼天天睡下去,本王倒很像看看你晚上是不是不睡覺。」容離心滿意足,大踏步走出去。

  夏安面色酡紅,趴在床上大口喘氣,容離每次都吻得很用力,簡直要把人呼吸奪走。他好一會,才慢悠悠下了床,微黃已經進來,並捧著熏好的衣服站到了床邊。

  「微黃,你不用管,我自己穿就成。」夏安下床,穿上黑色棉鞋。

  「公子,午膳備在外室,那邊炭盆剛升起來,您多在外面套一件薄衫吧。」微黃將準備好的中衣和薄衫遞過去。

  夏安接過來聞聞,有一股隱隱的發甜的香味:「不必,這中衣已經夠厚的了,我裡面還穿著一身裡衣,就在屋裡頭,不會冷的。

  」可別,您今天上午睡覺的時候,一直小聲呻吟,害的王爺給您揉了一上午的胳膊腿兒。」

  夏安完全不知情:「我呻吟?」昨晚從肉莊回來的時候,馬車壞了,不過那會快到王府,他就與何管事走著回來了。當時只感覺四肢冰涼,一個人睡不夠暖和,就從地道過來,鑽進了容離的被子中。後面睡的迷迷登登的,隱約記得好像是有人打擾他睡覺來著。

  「可不,王爺還讓奴才拿了酒過來,您瞧,桌上桂花釀的旁邊不是還有一個小盤子,那裡頭也是酒,給您搓搓驅寒用的。」

  「哦。」夏安面上淡淡應了一聲,穿好衣服洗漱。出去到外室,容離在翻看府內各院的紀錄冊子,見夏安沒穿薄衫,放下書就念叨:「外室不比內室,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過來。」容離嫌夏安走路慢吞吞,一把將人扯到自己面前,脫了外袍給夏安披上。「我都穿著,你還能比我耐寒。」

  夏安依偎在容離懷中,抬手給容離揉按手臂。

  「怎麼,這是報答我呢?」

  「嗯,算是吧。」夏安模糊言道。

  容離笑笑:「那你真該去好好跟微黃學一學,力量太輕了,得,不說你了,捏我做什麼,有本事你上牙咬啊,誒,還真咬啊。」

  用過午膳,夏安打著哈欠回了阿堵院。院子今日無事,大半人回若儒院休息,還有一部分守著院子打盹。慶圖輪到今日守院子,跟夏安與何誠在二院研究畫禮單的筆法。三人正忙乎著,一院跑過來一個小廝說王爺和熙側妃馬上要到院門口,叫兩位在院子裡的主事去迎接。

  夏安與容離分開也就半個多時辰,當時容離也沒說要過來。沒時間多想,幾人匆匆趕到一院門口跪迎。

  「起來吧,天冷,到屋裡說話。」容離沒說話,倒是熙側妃主動開口。上完茶,阿堵物閒雜的小廝都退下了,只留下夏安和慶圖在屋裡答話。

  「我與王爺無事,走著走著就到了你們院子,上次我與王爺提過要換掉阿堵院禮單入庫的法子,王爺也覺得好,便過來瞧瞧。夏安,你跟王爺說說這改革到底該如何進行。」熙側妃先就把夏安挑了出來。

  夏安上前一步,躬身垂首將院子裡討論出來的大致結果說與容離聽,其實這話他早跟容離私下說過了,容離覺得不錯,不過不知道王爺聽了,會覺得如何。

  「法子大部分都是娘娘想出來的,奴才等不過就是總結紀錄一下。」夏安既然已經是熙側妃的「人」了,便少不了做做樣子。

  熙側妃嬌笑,她不似王妃端莊,笑的時候會笑出聲音來。「哪裡,妾身不過開了個頭,王爺您可別高看妾身,哪日又對妾身失望了。」

  「你這小心眼,說了你兩句,就會記仇。本王的寶貝側妃,自然是聰慧無比的。」容離嬉笑道。

  夏安心裡明白容離是在做戲,可看到這一幕,到底難免有氣。他不想看,不想聽,頭都要低到塵埃中去。偏又聽到容離不懷好意的提到他。

  「這個夏主事辦事細心縝密,本王多次聽何管事提到他,頗得本王的喜歡,今日起,升夏安為阿堵院管事,原來的管事就調到華嬴院再聽安排吧。」

  此言一出,慶圖、夏安與熙側妃皆嚇了一跳,王爺輕輕一句話,就將夏安從主事之位提到了一院的管事,這可是阿堵院的管事啊,而夏安本人還未及弱冠,這實在是叫人難以接受。

  本是好事,可夏安此時哪裡能感到開心,容離這麼做,熙側妃該如何想他。不管熙側妃有沒有證據,或者說有多看重夏安,她心中對於夏安可不可用,都會有一個過不去的坎兒。

  容離分明就是來搗亂的,夏安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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