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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第66章
  66

  小金入得門來,看見夏安躺在床上,面有薄汗。「怎麼,是哪裡痛麼?」

  夏安是跑的,屋裡火盆又燒的歡騰。他幹笑兩聲:「還好,不是很痛。我可以自己倒水喝,你不用一會跑過來一趟的。小心有人告發到你家公子那裡去。」

  「不怕,公子知道咱倆關係好,他聽說你生病了,還想著給你派個御醫來呢。」小金坐在炭盆邊烤手。「來喝點熱茶麼?」

  「不用。你家公子能請的動御醫?」王府只有三位御醫,另無品級大夫若干名。御醫是有官位的,王府男色只是下人般的存在,如何能指使御醫?

  小金白眼道:「你別小瞧我們家公子,他能在王府樹起自己的勢力,絕對不是單靠王爺的寵愛。」

  「是麼,我看你家公子傲潔的很,不像是會使詐耍手段的人。」夏安眼角餘光捕捉到有一本空白模子露了角,忙說話分散小金注意力,悄悄拿腳往裡勾。

  小金嘆氣:「他不過只是徒個生存罷了。像他這樣的人,若沒點手段,再失了寵,不是被賣掉或者賞賜給下人們玩樂,就是被主母嫉妒給害死,最好的一條路,是在府裡圈禁終生,好歹也有口飯吃不是?他明白身為男子,到最後只有被拋棄的份,只是想爭上一爭,延長自己的好日子罷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小金惶然說道:「夏安你別多想啊,王爺待你的感情自是別人及不上的。」

  夏安道:「我明白。」

  黃昏降落的時候,慶圖差人送了些畫好了的請帖來。夏安翻開細細看了,不由感嘆,慶圖功底真是讓他自嘆不如。雖說手還未全好,力道稍顯不足,但筆法純屬,線條自然,若是生在別家,說不定會是驚世的才子。可惜生成了奴才命。

  找出筆趁著小金來給他送飯之前,先寫上幾份。上頭催的緊,怕是慶圖這夜睡不成了,他白日無事,明天恐怕也要陪著忙上一天。

  夏安有心記下抄了一份名單,男客名單他手上的那份也未上交。等夜深人靜了,拿出兩份對比一下,希望能找出點什麼吧。

  大不了回頭套一下容離的話。想到這裡,夏安的心情便有些煩躁。自他發燒睡醒後,容離還沒出現過。

  今晚回來麼?

  夏安越想越氣悶,從一旁新置的架子上拿出還剩下一點點的桂花釀,自斟自飲。自打小金住過來後,零嘴就不大夠吃了。

  「病還沒好,就偷嘴。」容離突然出現,躲過酒罈仰頭全灌入自己肚中。

  夏安悄悄一抿嘴,抬起頭來卻是嚴肅:「早就好了,都已經快三日了。」

  「怪我不來瞧你?」容離掐住夏安的小細腰,遺憾道:「若是偷吃能漲上幾斤肉,倒也值。」

  「哼。嫌我瘦,抱別人去啊。側妃娘娘不是圓臉麼,王爺一定很喜歡捏。」

  「又哼哼。」容離笑罵。夏安偶爾說上這麼一句打情罵俏的話,真是太好了。隨手拿起桌上放置的名單,容離細細瞧了,越是愈瞧眉峰挨得愈近。這宴請的名單他還未見,王妃只派人向他稟了句,說是名單明日拿與華嬴院定,想不到今日就在阿堵院瞧見了。

  夏安試探地問:「容離,名單上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沒有,你不必操心。你不是告了病假,怎麼還要跟著忙?」容離收拾好表情,看見有兩份名單,一份明顯是夏安美女簪花的字體,問道:「這份可否送我,不行的話,我幫你抄寫一份。」

  本來夏安聽容離說上半句的時候,失望不已,後又聽自己抄的名單能幫到容離,又覺開心,嬉笑道:「王爺的墨寶恢宏大氣,若是可以,當然請賜。」

  「呵,越來越頑皮了。」容離提筆坐下,夏安立於一側磨墨。夜色靜謐,好似發出一點聲響都能打擾到二人的美好世界一般。

  容離吹吹未乾的筆墨,得意道:「如何,你瞧,咱倆的字放在一起像不像夫妻字體。」

  「風格不同而已。」夏安朝外張望。

  「瞧什麼呢?」

  夏安狐疑道:「小金如何到現在都不來給我送晚飯?」

  「你還未吃晚飯,餓了?」容離先是問道。

  「倒不餓,下午吃了好些糕點。只是擔心小金,他白天無事也要跑過來幾趟,怎麼過了飯點這麼久都不來?」就算他自己忙,也該跟何誠打聲招呼啊。

  容離將名單收入袖中,起身:「我去瞧瞧。若無事,就不回來了。」說罷,不敢瞧夏安神色,便落荒而逃。

  夏安惱極,幾日未來,來了說不上幾句話又要走,算什麼?穿好衣服,束好發,開門便是一陣冷風撲面,夏安突然鼻頭一酸。狠狠吸了幾口,裝作若無其事的進了二院。

  二院沒人,到一院去也無人。

  夏安大驚,發生什麼事,能讓此刻忙碌的阿堵院變成一座空院。他思考著是否往若儒院去瞧瞧,卻突然有似黑色蝙蝠的物體瞬間落下。

  「公子,請止步,回房。」暗衛跪在地上,朗聲說道。

  有幾次容離派人送東西過來,皆是有黑影,飛來飛去,不說面容,連身影如何都看不清。這便是容離曾提過的暗衛吧。

  夏安問道:「為何,我想去看看院子裡的人都去了哪裡?」

  「公子身子不好,還是回房休息吧。」暗衛語氣堅定。

  夏安問:「那你能告訴我,人都去哪裡了麼?」

  「屬下不知,屬下只是奉命,保護公子的安全罷了。」

  夏安惱道:「是保護我的安全,還是監視我?」容離到底在心裡瞧不起他,若是瞧的起,為何不許他幫上一幫,他是個男子,不是養在深閨的姑娘家。

  暗衛聲音依舊沒有起伏:「公子請回房,這是主子的吩咐。」

  是主子的吩咐。主子的吩咐。主子。夏安驀地回憶小金之前說起的話,男人委人身下,總落不得什麼好下場。容離是身份尊貴的王爺,現在就已經妻妾成群,更別提以後為了子孫大計,再納許多美人進府。

  他們只是一時的罷了。容離這時能對他好,明日呢,明年呢?

  夏安垂眸。地位不平等,他便永遠處於玩物的地位罷了。主人叫你往東,你敢往西,就會有人出來攔你。

  若是真正平等的傾心相愛,不是應該同舟共濟的麼?

  轉身回了三院,夏安冷然思索。他其實並沒有什麼資格責怪容離,容離有事瞞他,他心裡也存了秘密,兩人都不肯推心置腹,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他要不是個奴才就好了。夏安緊緊抿嘴,將所有苦澀嚥下。

  一夜無眠。第二日直到巳時,何誠才送來早飯,衣衫褶皺無數,眉眼全是睏意。

  「怎麼今日送的這麼晚,金管事呢?」夏安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何誠道:「昨晚出了事,怕是你還不知道吧。一出事,一院和二院的人全給攆了出去,可能沒人來得及通知你吧。」

  「什麼事,鬧這麼厲害。?」

  何誠嘆氣:「還能什麼事,王妃娘娘發現蘭香公子將府內機密洩露給外人,昨夜發難,將蘭香公子和金管事給抓了起來。連累咱們院裡所有人給關在侍衛院的大房間裡鎖了一夜,剛剛才把咱們都放出來。我想起你肯定昨日也沒吃飯,便直接去了大廚房給你領了飯食。」

  「金管事被抓起來了,現在放出來了麼?」夏安站起來驚道。

  「不知道,咱們院子和蘭香院的人沒關一處,聽說他們直接下了地牢。」何誠頻頻打哈欠。

  夏安只得勸他先回若儒院休息。自己也無心吃飯,穿上外袍要出去。這次暗衛沒出現,何管事倒進來了。

  「見過管事,院裡出的事可查清了?」

  何管事剛與何誠打了個照面,知道夏安已知曉,邊往裡走邊說道:「我也不知道結果呢,只是先來通知你一聲,最近無事不要亂跑,免得引火燒身。還有,幾日前我叫你算的那本賬簿,可好了?」

  「算是算完了,只是中間出了好幾筆糊塗賬。我還想著等不忙了,去問問您呢?」夏安陪著何管事回到屋裡。

  何管事低聲道:「先把賬簿給我。怕這幾日會有人來搜查,別給搜出去。」

  夏安翻出來給他。「管事能不能幫我去地牢看看情況。我與金管事這幾日相處甚好,不想看他身陷牢獄。」

  「放心好了,王爺昨夜就喝止王妃對蘭香公子用刑,只將人關起來,命細查。這一查,涉及府外,不知要鬧上多少天。王爺不許用刑,他們這幾日便不會有事。」

  夏安忙確認:「不對蘭香公子用刑,可也能不對下人們用刑麼?」

  「王爺的意思是這樣。」何管事無奈道:「但王妃手裡似乎握著很重要的證據。不知最後是個什麼結果,若有實證,王

  爺還能不按規矩處置?」

  夏安問:「管事,王爺今日肯定會招您問話,能帶我一同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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