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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油瓶日常[重生]》第77章
第77章

許樂給柳芳選了一家北京的精神病療養所,那地方是他上輩子知道的,他那些雞朋狗友中的一個,在北京不算高幹,只能屬於中不溜的人家,他爹為了跟有財有勢的小三雙宿雙飛沒人管,託了關係將他沒病的親媽送到了這裡,關了整整十三年。

為了弄出這位阿姨來,那朋友沒少費盡,用他的話說——誰的面子也不看,誰關進來的誰才能接出去。 那朋友的辦法是,費了三年勁兒跟踪他爹照了他和小三的艷照,放出話來,不放我媽,我就放照片,結果他爹就範,這才將人弄出來。

許樂當年對這事印象深刻,所以一想著柳芳要進精神病院,他就想到這裡來了。 金家不過是個紙老虎,在北京最不缺的可就是有錢人,但他們沒權,直到三十年後,他們也不過是個商人。 他相信,只要人是他送進去的,金成雁求不到人能把柳芳放出來。

至於未成年人如何才能將柳芳送進去,這事兒簡單的很,人是金成雁送的,但簽字是兩個人一起籤的,按著院方規定,合同兩人必須都到場,柳芳才能被接出來。

金成雁和許樂跟這家醫院簽訂了《精神科住院協議書》後,手續很快辦妥了。 金成雁倒是沒什麼依依不捨的表情,面對許樂他還有些訕訕的,他帶著許樂往外走,就看見了在等候室裡老老實實坐著的柳芳,因為她比較配合,所以沒被強制捆綁。

許是想修復他們之間的母子關係,金成雁突然問許樂,“你送她去住的地方嗎?”他八成被金成林他們修理的不輕,說話有些畏畏縮縮。 許樂還沒表示,柳芳就突然站了起來,衝著看著她的護士說,“不行,我得出去,我回來還沒見我兒子呢,他肯定想我了,我得出去一趟。”

護士還沒見過這種情況嗎? 立刻就以為她犯病了,叫著幾個男護士去攔她。 柳芳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幾乎沒怎麼反抗就抓住了,她被反摁雙臂,腦袋衝下,護士喊,“快把推車推來!”她顯然不太願意,有些含糊不清地求饒,“你放開我,我不惱,你別這樣對我,我不跑的,我就是去看看我兒子,我兒子他有腎病,身體特別差,我不看他,我放心不下。”

這話就那麼直白的傳到了許樂耳朵裡,許樂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看著金成雁。 這個女人即便到了這種地步,唯一想到的,只有那個勝勝。 我兒子,而不是我二兒子,她從來都沒把自己當作親生的吧。

金成雁聽著也有些尷尬,直接就奔了過去,先是求護士把人放開,那個女護士五大三粗,衝著他說,“不行,她剛剛就有犯病傾向。”金成雁又不能跟人說柳芳真沒病,只能忍了。 去跟柳芳說話,低聲說,“你鬧什麼?”柳芳就委屈的跟他解釋,金成雁很快就接著說道,“這時候是看勝勝的時候嗎?他就在後面站著呢,你也不怕他有嫉妒心。”說完,他低聲說道,“你先忍著,過一段時間我就把你接出去,到時候孩子不就見著了。”

柳芳充滿希望的問,“真的?你一定要記得過了風頭就把我接出去,你每個星期都得給我勝勝的照片和情況,你知道嗎?你不能忘了啊,我擔心死了。”

金成雁連連答應著,幾乎抱在一起的夫妻倆,恩愛得讓人瞧著就不順眼,許樂緩步走過去,衝著柳芳說,“你不想見見我嗎?”

柳芳沒想到聽見這句話,猛一看見許樂,她就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在她心裡,許樂一直停留在她那滿手的鮮血上,許久她才慢慢地說,“當然想。當然……想。”

許樂就蹲下來和她對視,“想兒子啊,要比過風頭出去照舊過少奶奶生活啊。”柳芳陡然睜大了雙眼看著許樂,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她彷彿突然想起來什麼,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許樂是坐著自家車過來的,曹玉文開車送的。 而柳芳是和金成雁一起來的,顯然,​​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金家承諾了什麼,她將面臨什麼。 許樂忍不住嘆口氣,上輩子他沒再見過他媽,也沒打聽過,他這人冷心冷情,覺得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反正我習慣了沒人要的生活了。

但在他心中,或者說因為從小聽了那麼多關於他媽的傳說,他媽應該是個聰明人。 可顯然,他想錯了。 就跟有些人刀子嘴豆腐心一樣,他媽的聰明顯然都用在了小處,她一個拋棄丈夫兒子尋找幸福的女性,居然相信男人的話,這讓他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柳芳?

他就蹲那兒跟柳芳解釋,“金成雁叫我來的啊,再說,我不來,誰簽字送你住院啊。”

柳芳的表情頓時有些皸裂,她想去看金成雁,但顯然她的姿勢不允許,於是只能問,“我住院管你什麼事兒,你為什麼要簽字。成雁?成雁?你告訴我。成雁?”

金成雁連忙解釋,“他不是要看著你住進來才甘心嗎?沒別的,真的。”柳芳將信將疑的問他,“你沒騙我?”

許樂就蹲那兒拿腳來回動著玩回答她,“他當然騙你了,不騙你他怎麼脫身啊。”許樂就像是戳氣球一樣一個個戳著柳芳的夢,“什麼過一陣就能出去了,你不知道這醫院是誰簽字送進來,誰接出去嗎?我和他都簽字了,也就是說,只要我倆有一個不同意,你就在這兒住著啊。你是我親媽,我能氣你多久呢,不過他就不一定了,我知道一個人,為了跟小三在一起,還把老婆硬送到這兒來呢,何況你自己進來的。不過,你也別擔心,你兒子送國外治療了,你出去也看不見。”

許樂還沒說完,柳芳就鬧騰了起來,她扭著身子想掙脫去問金成雁,原本燙的大卷散了,衣服也凌亂了,因著頭從下往上抬起,臉也顯得恐怕猙獰,她衝著金成雁喊,“你告訴我,他說的對不對?金成雁,你告訴我?!”

顯然,金成雁也被嚇了一跳,他沒說話,而是向後連退了幾步,躲開了柳芳。 他想解釋,可又被柳芳的樣子嚇著了,話就噎在嘴裡,只是叫著,“芳芳,芳芳,你聽我解釋,我不會的。”然後,旁邊的壯護士顯然瞧著治不了了,直接一針鎮靜劑,柳芳就軟了下來。

金成雁嚇了一跳,去看柳芳,許樂覺得挺沒意思,就自己走了出來,許久後,金成雁才出來,他比許樂高一頭多呢,衝著許樂發火,“我都按著你的意思辦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她畢竟是你媽吧,你就這麼願意看著她難受?”

許樂其實不怎麼恨金成雁,對他而言,金成雁就是個陌生人,他也明白對金成雁而言,自己也是陌生人。 用陌生人的腎臟來救自己兒子的命,金成雁的選擇並沒有錯。 而這個算計的理由,許樂也能接受。 但柳芳不行,他忍受不了自己親媽為了二兒子來要他的命。

所以,他的打擊報復一直都以柳芳為主的。 這就像是個不恰當的比喻,丈夫出軌了,跟小三哪個更可恨,在他看來,打小三當然解氣,但根還在丈夫身上。 不治好了,沒了這個小三,總會有小四的。

當然,他也不是聖父,事實上,一系列的事件下來,許樂上輩子那冷心冷肺的樣子已經表露出來了。 他理解金成雁的理由,不代表願意被算計。 所以,聽著金成雁對他這麼說話,許樂往後退了兩步,站在了門前的台階上,跟他平視,盯著他的眼睛說,“繼父對吧,聽說精神病患者不能離婚,也就是說,在以後二三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內,你都是我繼父對嗎?”

金成雁被許樂說的摸不著頭腦,他問他,“你別跟我扯這個!”

許樂抬腳就去踢他的褲襠,金成雁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有些怒了,“你幹什麼?”

許樂回答他,“你可管好了,你家給我那麼多錢,我都不知道怎麼花呢,要不我找個人專門看著你吧。一天二十四小時盯梢,也花不了多少錢啊。千萬管好了那東西,別多女人,也別多兒子,否則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照片流出來了,聽說你大兒子過繼了,以後要當繼承人的,你可別給他抹黑。”

說完,許樂就雙手揣兜,溜達溜達著走了。 金成雁呆愣愣的站那里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個孩子警告了,可現實是,他左右看了看,大罵了一聲艹,真有些怕了。

許樂一出來,就瞧見曹玉文在車外面等著,好在車子停在了樹蔭下,也不是特別熱,否則這天肯定受不了。 瞧見他出來,曹玉文就趕忙趕著他上車,順手給了他一保溫杯雪糕,“快點降降溫。”然後說,“樂樂,你先墊吧點,咱去北京阜外醫院看看,聽說那裡治療先天性心髒病最好了,要是能在那兒動手術,就更好了。”

這其實已經是他做完手術半個多月後了。 傷口已經開始恢復,許樂因為說了自己有先天性心髒病的事兒,老曹家特別的擔心,已經在他住院的醫院給他檢查過了。 醫生診斷是動脈導管未閉,這種病症是因為系胚胎時動脈導管在出生後未能閉合所造成的,在先天性心髒病裡比較多見。

因為許樂未閉合的導管比較細,所以一直沒症狀,最多是劇烈運動後心悸氣短,可這個許多人都有,自然​​許樂上輩子也沒在意。 醫生告訴曹玉文,先天性心髒病只要發現,就應該及早做手術治療,他就記住了,於是專門開著車拉著許樂跑來這一趟。

曹玉文叮囑許樂,“樂樂,你可得聽話,這手術必須做。”

許樂點頭,“我知道,不過爸你答應的,我做完了,能跟飛飛去廣州進貨玩,我這次比賽的決賽都沒去,好可惜。”

曹玉文聽著許樂便吸溜雪糕,邊脆生生的叫他爸,眼睛都忍不住彎了下來,開著車點頭道,“成,你好了,爸帶著你媽,你奶奶,還有小遠跟著你們一起去,咱們一家人玩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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